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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然-一夜皇妃(出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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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声几乎震断芷蘅心脉。
他的神情,不比李昭南柔和几分。
芷蘅看着他,裸露的香肩,如墨长发,平添妩媚万分。
唐世言冷酷的眉眼,亦不觉微微牵动。
芷蘅心一横,索性说:“我……我就是奕王侧妃!之所以出现在兴江客栈,不过是为了到齐豫去,去找奕王!”
唐世言修眉一蹙,似乎不信。
烛火跳跃在他豪毅的脸廓上,明灭不定:“你?”
他忽而冷笑:“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吗?适才,大夫为你诊断,你才经过生产不足三日,舌淡苔白,脉弦紧,乃产后风寒之症,试问若你果真是奕王侧妃,岂能才经生产便离开奕王天府?”
杨芷蘅直直看着他,目光里的忧伤冷透,便是决绝的眼神:“唐世言,你自为大沅子民,自也该听说,大沅奕王李昭南迎娶北冥九公主为侧妃,我的确才经了生产,女人间的争斗你不会懂,若我不见奕王,连性命都会不保!我杨芷蘅所言句句属实,若你不信,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你决计不可羞辱于我!”
芷蘅一字一句,似乎俱都含着巨大的委屈与不甘,她咬紧唇,亦似乎再没有半点恐惧。
她看着他,眼里竟渗出冷光来,唐世言看见她双手紧紧攥住轻丝床单,白皙秀致的双手,却分明凸显着她心里的怨气!
她的样子,的确像是心里藏了万般委屈。
唐世言望着她,随即淡淡笑笑:“倒是个倔强的性子,呵,这么说,你便是北冥公主了?”
芷蘅只是看着他不语。
唐世言在石砖地上缓缓踱步,灯影凌乱在脚步下,许久,他方回首说:“好,我自当信了你!”
芷蘅眸光一动,唐世言随即又冷了眉目:“只是,若见了奕王,证实你所言是假……”
唐世言唇角一勾:“我可是个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的恶人,搞不好……将你先奸后杀,也不一定!”
说着,他冲到芷蘅身前,双手撑床,目光近在咫尺,芷蘅下意识向后避开,他没再前进,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只是他的眸心漆黑,却不似李昭南深不见底,倒是多了几分朗然。
一同上路
芷蘅心内震动,唐世言,明明是一副豪迈坚毅的脸孔,出言却如此粗俗恶毒!
也许是为了吓吓她,也许是他果真如此,只是芷蘅终究心虚,她缓缓垂首。
李昭南——
若真真见了他,却不知他是否会承认自己是他的侧妃!
寒夜深深,晚云收。
芷蘅一夜辗转,累极昏昏睡去,却亦不时被噩梦惊醒。
心痛莫名的难以抑制,自己,果真要跟着唐世言,这个水寇山贼的头子前去齐豫吗?
如若他路上仍然意图不轨,自己又当如何,可自己如今病弱之身,却似乎无可选择……
………………
次日,朝霞薄,菊冷露凉。
大早,芷蘅便被人叫醒,被带上一辆马车,云儿亦在马车之中,马车内还有两名女子,一脸英气,简衣素服,不笑不说话,该是唐世言山中之人。
芷蘅与云儿依偎在车内,时近午时,唐世言令众人歇息,送进水饭,不一会又亲自端了药过来。
芷蘅挑帘望出去,但见秋风如霜、烟霭漠漠,荒山野岭中,先行的几十人显得如此单薄。
不过半日,便来到兴江边,一行人上船去,浩荡三千人人分别上到五艘大船,芷蘅偷偷望出去。
兴江江水滔滔,渡江船只白帆高扬,江风烈烈,水雾凄迷,远处浩渺星云、水天相接。
船队番旗扬卷,夜幕低垂,晚风急促。
芷蘅心中微怔,想唐世言此行既是为助李昭南一臂之力,却为何如此张扬出行?
便不怕被齐豫或北秦之人发现?
一连三日,不日便会到达南越城,大军驻扎之地。
江上颠簸数日,大船平稳,唐世言又令人日日送来养身药物,芷蘅渐渐恢复了些元气。
只是唐世言一直再未露面,芷蘅不可再着风寒,偶尔望出去,便见他站在船头,身后是苏占等人,手执长卷,不时说着什么。
看样子,的确有着一番计策。
一事不解
正想着,船舱木门被缓缓推开,来人正是唐世言,他的手中端着药碗,浓烈的药味儿令芷蘅眉心轻蹙,那两名女子见唐世言进来,立时起身恭敬的退在一边:“少主。”
少主?
芷蘅看着他,他眉眼弯笑,示意两名女子:“你们下去吧。”
其中一名绿衣女子微微皱眉,看向芷蘅:“少主,这……”
说着咬一咬唇:“还是由清露来侍候杨姑娘吃药吧。”
唐世言看她一眼,面无表情:“下去……”
语声淡淡的,并无薄怒,清露却全身一颤,低下头去,与另一名女子悻悻而去。
芷蘅望着,笑着说:“少主?你们山寨水寇的头子,也分老少的吗?”
唐世言将药碗放在桌上,并不理会芷蘅:“云儿姑娘,你暂且与清露熟悉下船上环境,我们恐还要在这船上度过几日,只怕到时候你们小姐有个什么需要,不方便。”
他说起话来,依然听不出话音,云儿异常警戒:“还是由我来伺候小姐的好。”
唐世言眉一立,盯着云儿的眼似有阴气重重:“下去……我有话要问你家小姐。”
云儿看着芷蘅,芷蘅却看向唐世言:“你有话便说,为何偏要你我二人?”
芷蘅与云儿的手握在一起,芷蘅手指冰凉,云儿紧紧握住她,唐世言看着二人紧张的样子,病弱美人更有几分楚楚可怜,他反倒笑了:“好,先把药喝了。”
芷蘅看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船身平稳,只见褐色药汁有几点光晕散漫一片,她迟疑的目光,令唐世言嗤笑一声:“呵,若我唐世言想害你还会下毒吗?在这条船上,你难道还能长出翅膀飞了不成?”
芷蘅略微思量,不错,唐世言的确没必要多此一举。
于是走过去,端起药碗,一口口喝下,她眉蹙着,药味儿浓烈,喝尽,将药碗放在桌案上,方道:“这是什么药?”
唐世言坐下身,为自己倒一杯茶:“你产后染了风寒,若不医治只怕留了病根。”
芷蘅凝眉,打量唐世言一身青衣简洁,豪毅的脸,戏谑的眉眼,品茶的样子,似并非水寇头目,那般庸俗粗鄙,倒像个玩世不恭的侠士,与世无争。
“你怀疑?”唐世言道。
芷蘅苦笑:“怀疑又怎样?只是我有一事不解。”
字字惊心
“哦?”唐世言看着她,放下茶盏。
芷蘅道:“既然你此行是为了帮着奕王渡过难关,却为何如此大张旗鼓,那不是过早的暴露了目标,惹人注意?”
唐世言一惊,上下打量芷蘅,芷蘅一身素雅月白色蝉翼镂花裙,身姿婀娜美好,苍白容颜重新焕然,依稀可见曾绝色倾国的样子。
他的眼光忽然凌厉,沉声道:“这与你有何关系?你是在为奕王担心吗?”
芷蘅一怔,心弦似被不期牵动。
眼光略略垂下,低声道:“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是吗?”唐诗样缓步踱至她身前,低低看着她,“那……我也只是不想说而已。”
芷蘅扬眸,正对上他戏谑的眼光,他挑着唇,表情着有意味,“除非……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你的奕王正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中,恐怕……是他十四岁以来从未有过的危急,也会告诉你我的全盘计划……呵,怎么样?”
芷蘅惊讶于他身为江湖中人,却有如此泼皮无赖的样子,更惊讶于如此一张豪毅的脸,却掩藏着一颗如此卑下的心。
芷蘅愤然转身:“不说便不说,我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只觉得唐世言走上几步,背上传来森森然寒意。
他笑着说:“嗯……奕王竟是娶了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呢……”
他刻意拉长了声音,芷蘅不理会,走向桌边。
唐世言继续说:“大沅军队此次未战先劫,军中病疫流传,导致大军军力折损,不得不在南越休整,北秦趁机援兵齐豫,屯兵抱玉山,将大沅包围在南越城中,进退不得,只是此时仍不知奕王是否亦染病在身,军中病况如何,这一战,只怕并不乐观……”
芷蘅一字字听着,唐世言的话在耳里来回盘旋,的确字字惊心。
北秦将助齐豫共抗大沅,大沅遭遇疫病,自然是最好良机,而此时,其他小国例如南楚、赣良等会不会联合起来发难都不好说。
见芷蘅低头沉思,唐世言冷笑一声:“还说不是心念着奕王?”
说着,猛地转过她的身子,对上她凌乱双眸,那双冰雪眸中交杂着复杂的光色。
唐世言正要言语,却听得舱外突地一声巨响。
暴露行踪
船身随即剧烈晃动,芷蘅跌倒在地,唐世言亦站立不稳,芷蘅仰头看着他,只见唐世言收敛了戏谑的笑,脸色变得沉郁:“你在这儿发生什么都万万不要出去,知道吗?”
芷蘅未及言语,唐世言已然一个箭步冲出舱外,长剑自腰间抽出,闪着凛冽寒光。
芷蘅起身,船身依然晃动不止。
云儿张惶的跑进来,看见芷蘅,两人连忙扶在一起。
“小姐,刚才外面突然有好大的浪卷起来,还有烟火的味道,怕是有人炸船……”云儿慌乱的眼神,难得还有如此清晰的描述。
果然,船舱外传来隐隐焦烟的味道。
芷蘅一惊,便见有淡淡白烟穿过帘幔透进来,渐渐浓烈。
“小姐,我们要赶紧出去……”不久,云儿便被弥漫烟味儿呛得连连咳嗽。
芷蘅亦忍不住轻咳。
船身依然晃动不休,芷蘅扶住桌案,桌案亦是不稳,云儿搀扶着芷蘅,一步一步艰难向舱外而去:“小姐,快走,这里呆不得……”
“可是……”芷蘅略微犹豫,适才唐世言明明叫自己留在这里,无论怎样都不要离开。
“小姐,犹豫什么?莫非等死不成吗?”
云儿一句话,令芷蘅一惊,不错,自己为何要听一个山贼寇首之言?
想着,便与云儿迅速冲出舱外。
眼前一股浓烟伴随着木屑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
夜色,已被滚滚烟雾遮盖了,江水腾腾,汹涌浪流朝着船上扑打而来,船身剧烈晃动,人群来去呼叫,更见一群人,兵卒打扮,在火光熠熠中与唐世言的人绞杀在一起!
果然暴露了行踪!
混乱之中,芷蘅与云儿片刻不敢分开。
可弥漫江水,所到之处,皆以摧枯拉朽之势急**将整条大船湮灭,身上迅速被江水浸透,然虽是如此,火势却不见消减,直映红了半边天。
放火烧船
芷蘅与云儿跌撞之中,频频跌倒,其中一名兵卒冲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便是一刀劈下,芷蘅与云儿只得松开手,向两边分开,芷蘅跌倒在地,云儿**要上前搀扶,却被兵卒的刀光吓住。
船头处,唐世言望见两个女子狼狈样貌,连忙吼道:“保护那两个丫头。”
一声令下,便有帮众一齐冲到芷蘅与云儿身边,阻隔开兵卒的刀锋。
嘶喊、血腥冲着着火光漫天的大船。
芷蘅拉着云儿向船头而去。
此时,其余四艘船上的帮众亦纷纷跳上这条摇摇欲坠的大船。
苏占厉声一吼:“大哥,你快先走!”
着火的,只有唐世言所在船只。
苏占见唐世言挥剑如虹,丝毫没有先走之意,连忙冲到唐世言身边:“大哥,咱们可不能没了你,你快走!快走啊……”
“住口!这事儿是我要做的,岂有弃兄弟而自行逃走之理?”
火光映红了唐世言的脸。
杀声震天里,芷蘅依然依稀听到了他的言语,此时此刻倒是对唐世言有几分钦佩。
唐世言望见她与云儿越跑越近,连忙跳下,将芷蘅一把拉住:“你出来做什么?”
“我不出来,难道要被烧死在船舱里吗?”芷蘅将嗓音放到最大。
唐世言一把将云儿推出去:“苏占,这个你保护着,回头赏给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不忘风花雪月。
芷蘅被他突地揽紧腰肢,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唐世言呼吸急促,挥舞着手中长剑。
火光犹如长龙,迅速侵吞着大船。
白色船帆已被熊熊烈火焚烧殆尽。
芷蘅感到,船只在一点点的下沉。
“唐世言,叫你的兄弟都撤到其他船上去,这船要沉了……”芷蘅惊恐的看着四周,眼见高大的桅杆火星四溅。
唐世言看她一眼,冷笑:“你又不是我女人,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
芷蘅神情一滞,未及言语,突地,咔嚓一声。
芷蘅抬首,立即大惊失色,唐世言亦随着望过去,一惊,连忙抱着芷蘅越开数步。
已被大火烧得焦裂的桅杆一声巨响后,轰然倒塌,重重击打了船身后落入滚滚江水……
芳踪逐水
正值此时,有人自身后偷袭,唐世言一个回身,侧边又有人来袭,唐世言不及闪躲,抱着芷蘅的手臂,被一刀砍中。
鲜血的味道涌入芷蘅口鼻,芷蘅只觉得身子径直飞出去,然后重重摔落在甲板上。
她一声痛呼,转眼之间,只见,那桅杆砸落之地亦有烈火迅速而来,她想要起身,却无奈全身绵软。
眼看着火舌窜上她冗长裙裾,呲呲燃烧。
她大叫一声,就地翻滚,却无奈四处皆已被大火弥漫。
她感到一阵钻心疼痛,眼里,只有熊熊烈焰漫天狂舞。
此时,一名兵卒大概以为她是唐世言什么人,迅速将她拉起来,横刀她雪白颈际。
船身已然倾斜。
那人挣扎道:“唐世言,你束手就擒,我不杀你的女人!”
唐世言回首望去,一瞬之间,只见火光中的女子,脸色煞白,裙裳上迅速上蹿的火苗眼看着便要侵吞她凝白娇嫩的肌肤。
腿上剧烈的痛楚折磨着芷蘅,她想要挣脱,却无处可逃!
那兵卒大有玉石俱焚之势,对烧燎着的美人毫无放手之意。
“放开她,否则……”
唐世言一句话未说完,焦烟弥漫中,芷蘅忽的奋力一挣,摇晃的大船,仿佛一震。
凄厉的叫声骤然刺破滔天火海……
只见芷蘅与那兵卒一起,竟自跌落下茫茫江水……
唐世言一声惊呼:“杨芷蘅……”
瞬间,竟有莫名涌动的心痛,他不假思索,亦跟着纵身跃入茫茫兴江。
天地凄苍,兴江之上,晚风如刀。
烈火荡荡、江水滔滔,汹涌澎湃的侵吞了江上晚色风光。
大船缓缓沉入江水。
黑沉沉的江面,唯余挣扎、嘶吼着的人,拼命爬上其余四艘大船……
血腥里,焦烟的味道亦淡去了。
江水茫茫、寒凉刺骨、四面杀意。
没入江水的人,却芳踪渐失……
莫名心痛
暮云收尽,江上一片凄怆。 。
尸体与硝烟的味道弥漫在江面上,烧焦的船板、桅杆,狼籍的江上水雾凄然,江浪冲刷着昨夜的血腥杀戮,江尽处,远山层叠,高峨俯视着江上一片怆然。
静,唯有江水滔滔,浪声依旧。
昨夜的一切,都归于死一般的沉静。
“少主,看来……杨姑娘她……凶多吉少,昨夜混乱,也并非您之过,您亦尽力救她,只是她……”
“别说了。”唐世言打断劝说自己的苏占,望着天际浓云如雾,回想起昨夜的惨烈。
他原想,以自己所带一众兄弟为目标,分散北秦探子注意,以令另外两路可顺利到达南越,如此大张旗鼓,亦是刻意,却不想,北秦军兵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偷袭得手,看来此次,他们与大沅一战的决心,亦是志在必得!
唐世言微微沉气,双手握紧,没想到,只是自己的一个决定,竟会害死了芷蘅。
昨夜,他便眼睁睁的看着她与挟持者一同跌入江水,自己虽纵身跃下,却无觅芳踪,滔滔水流几乎冲击着他每一处感官,灼热的身体,极快冰冷,想想那产后虚寒的女子,又怎能承受这样的寒气?
难道,如此国色容颜的美人真真便如此香消玉殒了吗?
江浪中,他寻不见她的芳踪。
火海里,他救不下她的性命!
他懊恼。
坚毅的眉宇间荡漾着凄然。
“你害死了我家小姐,你害死了她……”
亦是虚弱的云儿冲到船头,突地,对着唐世言大喊,唐世言与苏占回过头,云儿秀丽的脸,已被泪水布满,她哭红的双眼,微微红肿,死死的盯着唐世言。
唐世言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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