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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花间相见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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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当情已逝,她曾对他这样说过。多么无奈,多么可怜。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1)
枕转簟凉,清晓远钟残梦。月光斜,帘影动,旧炉香。 梦中说尽相思事。纤手匀双泪。去年书,今日意,断离肠。
——牛希济《酒泉子》
梦醒黎明前,床铺之上秋水般寒凉。月色慵懒晦暗,旧炉里残香依稀。梦里曾与他相见,诉说别后无尽相思。泪,从梦里一直流到枕边。濡湿鬓发。
人生路,苦海泛舟。莫如感念,幸遇薄情人,遭逢了那场命中注定的爱恨劫数。轰轰烈烈过一场,思念与怨愤填满余生。必得如此磨折,方能终达圆满。
你又何必去苦苦追问,他的消息。
牛希济的这首《酒泉子》,愈读愈觉惊心。刻骨相思,点点滴滴蚀化,溃烂成一地绝望。没有太多的雕饰,却有至真至情静静动人。仔细玩味后两句,似觉词人定曾有过此般相似经历,至少,他亦是个情感直挚的性情中人。
我们只知道牛希济是牛峤的侄子,曾于前蜀做过翰林学士,御史中丞。后来蜀亡,任过后唐雍州节度副使。于其情事,一无所知。倒是有段逸事,颇能反映出他的为人与个性。
史载,后唐同光三年,一次唐明宗让几个蜀旧臣做蜀亡诗。明宗此举,其实许多帝王亦曾做过相似尝试。不外乎是想籍此试探前朝降臣对自己的忠诚度,能有几分。而降臣叛将大多生怕弃暗投明后,得不到新主子的赏识,更担心一个不小心,表现得不够死心塌地,会从此遭到冷遇,甚至直接被拉出去砍了脑袋。故而于此紧要时刻,奴颜婢膝,拼命诋毁旧主。
据说明宗是限了韵的,牛希济当时得着的是“川”韵。其他几位降臣的诗作果然激烈,非讽即谤,极力表明自己已经洗心革面,从此便是你唐明宗忠实的一条狗了。唯独牛希济的诗不卑不亢,感慨恳切。
满朝文武欲朝天,不觉邻师犯塞烟。
唐主再悬新日月; 蜀王还却旧山川。
非干将相扶持拙,自是吾君数尽年。
古来今往亦如此,几曾欢笑几潸然。
没想到唐明宗看后非但没有生气治罪,反而感其不忘忠孝,对他着实给予了一番嘉奖。
适逢乱世,人命如草芥。伴君如伴虎。拂逆皇帝,一个不高兴,就会论罪杀头。未处身其险的人哪里晓得厉害。牛希济的人品性格由此事上可见一斑。
薄情与辜负,是人心荫蔽处疯生的丑陋苔藓,遇有外因作祟便茁壮蔓延。其实,它不单只依存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上,更会在为难变乱时,滋长于见风使舵,畏生畏死之辈的良心上。
抛弃“光辉动人”的绝世佳人莺莺(双文),元微之轻松迎娶京兆尹韦夏卿的女儿韦丛。新欢论才论貌皆差着旧人许多,只胜在为他进身上层社会打开了通道。轻易颠覆美好的人,亦轻易拾取别一样新鲜。相濡以沫,何尝不是值得记取的感动。
然而,二十岁嫁给元稹的韦丛,二十七岁便不幸病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首著名的《离思》,是元稹怀念妻子韦丛的作品。情深意笃。有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他不能随她而去,亦不想再为旁的花枝驻足留连。岁月是上苍预先谱写好的五线谱,分明在某处画过休止符。你竟漠然无视。妄自弹奏的那阕心曲。戛然而止。
可惜,做此诗的男人强于淡忘,更懂得珍重自身。将将过了一年多,他就又在江陵纳了妾。
在前妻病逝和迎娶新妾中间,他还曾重蹈覆辙,又辜负了一位如初恋情人莺莺般美貌多情的女子。她,便是晚唐著名女诗人薛涛。偏偏跌落繁华,虚妄中终生演绎落寞。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2)
据说,薛涛年长元稹十一岁之多,自然成就诗名亦早于他。那年,元稹为东川监察御史,因久慕薛涛盛名,故欲与一见。其间有个叫严绶的,借机撮合两人。
我不信,佳人四十从无爱恋。正如元稹业已不止一次历经沧海,徜徉巫山。一般无二。唯因愈是爱过,愈懂得良人难逢。过往是点缀华衣的别致花饰,光彩耀人。
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
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
她这样急着要将自己托付于他。有她阅人无数后,突见宝珠的惊喜。不愿,亦无力自控。声名于她,仿佛已背负一世的沉重包袱。终于找到可以卸下,寄放余生的安稳所在。
棋逢对手的一载缠绵,于蜀中锦山秀水间,诗情画意。应是极致浪漫的记忆。其时她已脱离乐籍,他又刚逢丧妻。有心嫁娶,亦不为过。镜中映衬的欢颜。
可惜好景不长。男人如风,总在被驱策中屡屡迁徙。名利当前,他身不由己。被调回京城后,她便如蜀地的所有绮丽传说一般,成为与他渐行渐远,隔山隔水的馨香飘渺往事。
浣花溪畔,她孑然伫立。盼望与失望随时光流逝,一寸寸此消彼长。依旧有泪,到了她这样的年纪。其实早该明白泪水的廉价。而况,他已远在千里之外,重重山水涉不过,情何以堪。连猜想她是否会哭泣,都已无暇。
好山好水,好风花,岁岁年年生发。唯有红颜日日憔悴衰老。逝去的时间,与离去的空间,才是永远。此事不关风与月。未曾经历过守候到失落的人,无从体会个中艰难。眼见得,美梦灰飞烟灭,无力挽留。无奈,比怨恨更痛。痛彻心肺。
她究竟为他写过多少诗,已无考。到后来,她竟只是写,写,呕干心血亦在所不惜。明知他已无所动。寄去的书信,回音日渐稀疏寥落。而她的文字却如她的声名一样,在锦江南浦,隽永成了千古不变的风景。供后人一遍遍唏嘘怀想。
芙蓉新落蜀山秋,锦字开缄到是愁。
闺阁不知戎马事,月高还上望夫楼。
荷花寥落,秋到蜀中时,他收到她的书信。她以为自己仍是他的妻。傻傻的女人。多少个月明之夜痴痴遥望长安。盼着他来接她一起回家的车马。望眼欲穿……
梦中,又回到那爿断崖。
银白色闪电犀利无声,用力剪开一天浓稠黏滞的云。风,裹挟漫天霰雪颗粒,层层刮上面颊。遍地,丛丛簇簇,尽是苍白暗淡的野花。细瘦单薄的花茎,于冷冽肆虐的风雪中,支撑起朵朵幼嫩花瓣。
几步开外,万丈悬崖。涧底传来水声,湍急难耐,撞击岩石的咆哮。远处铁黑峭壁上,血色杜鹃绽放在云烟淡薄处。斑斑点点。凄艳如诉。
那人,就站在面前。背对深渊。
仰身坠落的瞬间。闪电一再,一再划破苍茫夜空。那人眼中分明有泪光晶莹闪现,仿若熹微下草尖衔坠着的点点露珠,清亮而愉悦。望空伸出的手,洁白刺目。空,一天一地,一心一意的空。
总在黎明来临前惊梦,无论冬夏,无分晴雨。醒时瑟瑟难忍,苦寒彻骨。永远有机会被拉回到那里。一再重现。辜负。我的前生,某段往生,一番决不可饶恕的深重辜负。非如轻误花期那般浪漫单纯。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的留白。
太多辜负理由充足,唯其舍人为己,唯其薄情寡义,唯其时过境迁,唯其歧途知返。人性本无餍足。两情相悦惜如珍宝,薄幸丢弃贱比尘埃。
更有一种薄情缘自多情。一生情路迤俪,如跨海架桥,沿途桥墩接续连绵,方有可能安稳抵达遥远的彼岸。每座桥墩皆深陷苦海。每宗缘分皆非最终归属。全是经过。
梦觉云屏依旧空(1)
梦觉云屏依旧空,杜鹃声咽隔帘笼。玉郎薄幸去无踪。一日日,恨重重,泪界莲腮两线红。
——韦庄《天仙子》
韦庄一阕《天仙子》,凄清哀怨,秋水般透骨寒凉。让人不忍复读。
偏就将灭未灭的那盏烛火,最是摇曳。偏在期盼将空未空之际,最是心痛。长夜如发,相思为饲,养成千尺。醒时依稀,屏上山色空朦,云翳轻远。梦回依旧。帘里寂寥,帘外悲歌。
他就这样走了。一朝隔别,万里系心。若她是蝴蝶,该有多好。生命只绚烂于他注目的那一季。之前隐匿,之后消亡。从此化土化尘。
泪界,由此而一语化境。他果是清词里手。
生命,尘世间唯一不可失而往复的东西。即便仅仅离弃一只宠物,日后皆需背负深深欠悔,而况曾经相欢相亲的一个女人。来过看过就已足够,何必寄注希望,如此残忍。明知道,一株花木可以独守一隅,明媚了一夏复一夏,却无力迁徙跟随。
偏就有背信弃义,那么多。雁过,天地空余萧索,她仍不明了。痴心守候,那么多。万万千千。直叫人对月唏嘘,九死易,而寸心这样难。
世间路本颇多交错曲折,唯情路最难掉头。身后事,谁都无能真正回眸。唐时风,汉时雨,老去的唯有一段段有情人心肠。未央墙西,青草连天,掩蔽冢冢,红妆宫人墓。
校园里,那片荒僻池塘畔,苜蓿花撒满红砖残垣。他与她并肩坐在大青石上,属于他们俩的隐秘岛礁,看天边夕阳,淡金余晖寸寸镀遍一湖秋水。又从丛丛芦苇罅隙间些些缕缕透过。摇曳恍惚。像她长长睫毛遮蔽的眼。有干净的愉悦闪闪烁烁。他说,等我五年。我们需要时间。
年少时光是那只储放硬币的瓷罐,点滴挥霍,总也掏不完。等待太过陌生新奇。诺言亦不过是天际熹微一线。初遇时为苦为乐皆真切动人。谁又能想到后来?梁祝化蝶,方有机会见证,石碑上分明镌刻着属于自己的那段传奇。
翻开《花间集》,字字句句凄婉缠绵,去了又来。书页间似有柔韧藤蔓无声探出。枝上花叶一自生发纠结,伸出手来牵扯人心。那一张张红颜泪界莲腮。向断肠人强索,唇边笑容,清浅落寞。
辜负背弃。余下闺中人揪心思念。一段段一节节,皆是陷阱,静待有心人穿越层层时空阻隔,来与一道沦陷。罪孽深重。
一场情事,薛涛与元稹,一树梨花纷纷扬扬,终于落尽。遥想未遇元稹之时。她本不是单季草本野花,绚烂绽放亦不该仅仅赶趁某一春。或许,她还曾与另一人花下诗酒相酬。
那一段暧昧不清,纠葛经年。这个人,就是当时的西川节度使韦皋。
韦皋无瑕。蜀中人心目中,他是诸葛亮转生。文,他能吟诗作赋,佳篇流传至今。精通音律,经他改编的《南诏奉圣乐》是唐宫廷十四部乐之一。武,他安抚南诏,平定吐蕃,巩固大唐南部一隅河山。
一代儒将,战功智谋昭著,确有诸葛孔明当年风采,又似比他多出几分风流。儿女情长,而英雄气并不短。多么难得。
际遇于落难之人向来吝啬。薛涛如若未遇韦皋,诗才不见得有昭示于世的舞台。为生计所迫,不得已坠入娼门的才女,古时不乏其人。谷里幽兰,从古到今,寂寞开放,静候独知采撷人。
他曾将她视做稀世奇珍,上书朝廷欲册封她为女校书。亦曾一怒之下将她贬往边陲,远远支开。懒见一枝自己培育的花,清香随风远逸,招徕无数蜂蝶搅扰。 。。
梦觉云屏依旧空(2)
薛涛于是做《十离诗》哀恳,不惜将自己比做离主之犬,离掌之珠,离池之鱼,唯望再回到他身边。或许,她只是他惺惺相惜的红颜知己。
除却薛涛,与韦皋这个名字有牵缠的,还有个名叫玉箫的女子。后世元朝乔吉,曾将他与玉箫的爱情故事改编成了元曲《玉箫女两世姻缘》。旖旎微逊西厢,传奇不减红拂。
细观整章玉箫传奇,满纸,分明写着辜负与薄情。说什么投胎转世,人死岂可复生?于无可挽回处。生生编排出个花好月圆,慰安背弃诺言的良心。仿如打理死者容型的殡仪化妆,手艺精湛,心底麻木。
韦皋年轻时游历江夏,曾寄居姜郡守家的塾馆。日久天长,与姜家的儿子荆宝交成莫逆。荆宝有个随侍小丫鬟,名叫玉箫。初时年方十岁,亦时常伏侍韦皋。而后玉箫渐渐长大,到得初解风情的年纪,便对这韦家公子暗生情愫。
《太平广记》上说,“玉箫年稍长大,因而有情”。倒是一方有情,抑或两厢皆有情有意?旧时人于男女情事上分外早熟。十几岁即有资格谈婚论嫁。
端丽女子豆蔻年华,当得起世间一切美好比拟。想那玉萧,定姿容不俗。霭霭凝春态,溶溶媚晓光。应半分不过。
如此,盘桓有日,少年情怀初开。韦皋的叔父忽致书敦促他回乡省亲。大抵估算到他长年在外流连,惹动年少春心,深恐他就此耽溺沉沦。
仓促成行。江畔,舟子亦一再催他速速登船。韦皋于慌乱间眼蕴热泪,遣人匆匆给荆宝送信。荆宝方带着玉箫急急奔至码头送别。
乍开情窦,两情恰如山间瀑布一倾即出,难以阻遏,清冽淋漓。临别时分,薄暮长杨垂首。江风无言,佳人落泪。韦皋将玉指环戴在玉箫指上,许诺她少则五载,多则七年,定来迎娶。
然而,就此一别即再见无期。他于仕途历险,辗转征战,捷报频传;她于江夏困守,度日如年,渴盼救兵。
到五年时,她独上鹦鹉洲,焚香默默祷告。转眼七年又过,她方彻底绝望,绝食而亡。
美梦幻灭之际,她亦唯有轻轻一声怨叹:“韦家郎君,一别七年,是不来矣!”
整整七个年头,她,数着日子眼巴巴地盼。剧情拆分后,各自演绎的两部影片,再无关联。连风格都已迥异。悲剧匆匆行进至曲终人散,潦草单调。她又如何等得到他的回眸。在他遥望繁华似锦的时候。
青春韶华,彼时的她究竟有多美?眉如柳叶,发似乌云,香雪般白皙的肌肤隐现于轻纱衣衫下。然而,少年郎,容易别,一去音书断绝。
有心事的人总在黎明时分惊梦。窗外永远有早啼莺声,倦慵残月。
宋李南金《贺新郎》一词有:“君看取,落花飞絮。也有吹来穿秀幌,有因风,飘坠随尘土。人世事,总无据。”人生命运,飞絮落花般飘摇无着,其实不可预知。他与她的那段情,亦恰如这漫天飞絮,满地落花,曾经绮丽馨香,如今跌落尘埃,永被遗忘。
人生变数无常,你我不过是溪间两叶浮萍,逐水相遇又分离。身不由己。他有理由遗忘。有理由不再怀想。所有没有兑现的许诺,何不交付“年少懵懂”四字代为受过。轻装上路。
他的世界,别后时日无多便豁然开朗,天高海阔。而她的世界,自他走后日益逼仄狭窄,终于只剩下连着他的悬悬一线,亦已被他以遗忘悄悄剪断。
许多年后,他在任上清点冤狱,巧遇因家人失误而受到牵连的荆宝。“时属大军之后,草创事繁,凡经数月,方问玉箫何在。”竟然,几个月后他才想起来打听她的下落!
这个如羊脂美玉般留名青史毫无瑕疵的男人,记性差到忘却曾与一个女子的嫁娶期约,一去后便再未回头。甚至因工作繁忙,一连数月,有机会都想不起来问一声她的消息!
她的渴盼,她的死,不过似一株安静绽放于荒废庭院里的孤单蔷薇。历经寒暑,自生自灭。
之后的他,如何广修经像,如何请人招徕她的魂魄,跨越阴阳与她得以一会,皆成节外生枝。
最后,她的魂魄对他笑言,“丈夫薄情,令人死生隔矣!”她的笑,是了却生死的淡然,一无挂碍。我不信她仍愿转世与他相伴。
古人太喜欢玩转世托生,再续前缘这套。面对死亡懵懂无知,彻底终结难以接受。在没有挽回余地的辜负与错失面前,唯有扭过头去。望出一片海市蜃楼,了以慰籍。
在朽烂的老旧树根上,接续种上新绿幼苗。
擦去满脸泪水,又见满园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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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一点灯
春夜阑,春恨切,花外子规啼月。人不见,梦难凭,红纱一点灯。
偏怨别,是芳节,庭下丁香千结。宵雾散,晓霞晖,梁间双燕飞。
——毛文锡《更漏子》
终与他无缘得见,今夜,连梦里相会亦成泡影。转眼竟又至,芳菲时节。她定曾与小山一样惋叹过,相随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陈廷焯在《云韶集》卷一中说,“红纱一点灯”,真妙。我读之不知何故,只是瞠目呆望,不觉失声一哭。我知普天下世人读之,亦无不瞠目呆望失声一哭也。“红纱一点灯”,五字五点血。
到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现代人再难体会此番幽情别具与心机触动了。
春夜阑珊,梦醒后,无边思忆一时决堤泛滥。凝望红纱笼罩下那一点依约烛光。痴心无寄。前生往世,谁又不曾有过?
人间一世如花开一季。春去春回花开花落的记忆,季季相类。宛如老树年轮,于无知觉处静静叠加。唯在某一动念间,那些似曾相识的亘古哀愁,籍由特别场景或辞章,暗夜潮水般逐波袭来。猝不及防。灵犀触动时,心,遂痛到不能自已。
所谓知己,正是此刻与你泪眼相望的那个人。
由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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