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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尸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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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棵大叔下面,我们碰到一群正在闲聊的村民。我们上前热情的打招呼。他们也非常热情的回应,邀请我们再石桌旁坐下。他们将吃的干果之类的推到我们面前,一位热情的妇女道:“这些都是我们自家做的,尝尝吧。”
欧阳蓝连连道谢,我和冷征吃压缩饼干都快吃吐了了,而那家主人又忙着自己儿子的丧事,根本无心管我们的伙食,现在能够吃到这些,跟饿鬼似的。欧阳蓝脸颊绯红,离开我们,坐到对面去了。
围桌一圈村民聊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在意我们,等到欧阳蓝叫我们的走的时候,东西已经没有剩多少了。等他们发现过来,我们已经走远了。
我打了一个饱嗝,冷征骂了一句,“没出息。”
欧阳蓝道:“你俩半斤八两,就别吵了。”
回到住处,欧阳蓝将所知道一些消息告诉我们。原来这个村子真的将乌鸦当做神物敬仰,乌鸦潭很久以前就出现了,与村子东面的一条河流相接,而水葬这个习俗就是为了将尸体送到乌鸦潭。
据说只有被选中的尸体才会出现在乌鸦潭,与乌鸦潭相对应的是村子西面的鸦神庙,如果死者家属在水葬之后的第十五天去其中,就能得到已死之人托梦,那就说明死者已经平安入轮回,家人也就无需担心了。
但是更多的是无声息,灵魂就会被囚禁在乌鸦潭的地牢中。
我看着众人的目光,说道:“骗小孩子的话你们也信,我可什么鬼都没有遇到,要不然明白你跟我一起潜水下看看。”
“明天不行,你忘了我们答应这家人的事情了吗。”冷征道,“后天吧,我顺便让人把装备送过来。”
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冷征会认真。跑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了,结果睡着没有多久,就被吵醒了。是之前那个老头,我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是黑的。
老头让我跟着他走,其他人还在睡觉,我跟着他一起来到灵堂。这一家子人都在那里,家主人怀里抱着一个瓦罐,走到我面前,一低头就要下跪。我赶忙将其扶起来,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帮上忙,一定尽力。”
老头叹息道:“起来吧。”
妇女扶着家主人站起来,他将瓦罐递过来,我接触道一股冰凉刺骨,里面装的东西有点沉,“这是”
家主人沉声道:“我希望你能帮忙给我儿子一个完整的身体。”
我稍微有点惊讶,问道:“为什么找我?”
三人脸色阴晴不定,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们尽管说,我不会生气的。”
老头站了出来,“是我孙儿亲口告诉我的。”
“你孙子?在哪?”
老头指了指我怀里的瓦罐,我打开一看,见到一颗血淋淋的小孩脑袋安静的躺在里面,吓得我差点把罐子丢出去。我赶忙将罐子塞给老头,道:“开什么玩笑,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说话。”
老头道:“孙子托梦告诉我的。”
那夫妇俩也一起点头,“我们也被托梦了。”
这叫什么事啊,我还不了解这家人,难道是上次误闯这家的灵堂,得到的结果?我心想,算了,也算是做件好事吧。我道:“你们等一下, 我去拿工具。”
虽然我已经预料到自己会用到这些工具,但是没有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帮一个小孩子缝合脑袋。对于这种事情最麻烦了,因为小鬼很难缠。我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将工具摆好,然后从罐子中拿出脑袋。
放入棺材,将脑袋和脖子对齐。对于这种程度的缝合属于最低级的,当初爷爷刚教我缝尸的时候,就是拿这种程度的尸体让我一个人缝合。当时并没有觉得难,只是一个人和一具断手断脚断头的尸体待在一起,非常的害怕。
但是不缝好,爷爷就把门锁着不让我出来,也不给饭吃。我哭着将尸体缝合完毕,为此父亲和爷爷大闹一场。可是后来我再也不害怕死人了,甚至连以前胆小的性格都跟着改变,虽然已经物是人非,可是那次的事情还是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尸体很快就缝合完毕,我将工具整理好,看着双手上的红色,还有臭味,该去洗洗。可是我忽然发现,手上沾着一些红色的沙土,再看那罐子里面,还有那小孩的脑袋上也有赤红色的沙土。
我定了定神,一脸平静的打开门,那三人站门外等候已久。冲到棺材旁,看到完整的尸体,顿时泪如雨下。我让他们先释放一下自己的感情,等到他们苦累了。我才上前询问他的脑袋是从哪里找到的。
老头疑惑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吗?”又道“那里外人是不能去的,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走吧。”
我虽然很不想拿那件事作为筹码,但是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就得抛弃一点东西,道:“看在我帮你孙子缝合尸体的份上,你告诉我不行吗?你想想,如果不是我,你孙子还是死无全尸,搞不好还要在世上当孤魂野鬼呢。”
我说的这些好像戳到了老头的痛楚,他大吼着将我推出了灵堂。我失望的回到房间里,其他人早就已经被吵醒了。
第一百一十章 祖祠()
我起来上院子中打水洗脸,家主人和妇女,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有一两个有点熟悉,应该是昨天晚上在那颗大树见过的村民。
老头从身后拍了我一下,神神秘秘的递给我一套衣服,“看在你帮我孙儿的份上,我就让你进一次祖祠,把衣服换上。”
我喜出望外的接过衣服,赶忙回到屋子里换上,稍微有点偏大,但是并不影响。冷征问道:“你真要去抬棺材啦?”
穿上这件衣服,我就和其他几个人负责抬着棺材进入祖祠,经过一定的仪式之后,就会被送到河边,进行水葬。我点点头,他们也换上家主人所给的衣服,样式和我的大不相同。我和其他三名壮汉,抬着棺材出发了。
这棺材还真沉啊,心想这要是放到河里还不立刻沉下去。
在悲怆的乐音中,需要抬着棺材绕村子走一群,让死者最后看下家乡人间的风景, 之后就开始前往祖祠。祖祠在村子后面不远处,要穿过一片树林。怪不得我们来了这几天也没有发现,原来藏在这里。
果然走进去没多久,地上的土壤就变成了红色。而这时候,沉睡了很久的洛雪终于醒了过来。她向前飞出很远,回来后一脸严肃的说道:“有股很熟悉的气息。”
我心想,墓地就算没有在这里,肯定也跟他又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这附近人太多了,也没有办法回应洛雪。洛雪坐在棺材上,肩膀上的重量又多了几分,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树林里绕了几圈,终于看到一个建在土山上的寺庙样的建筑,屋顶上落满了乌鸦,而那座土山整个都是红色的土壤。高度大概不超过五米,但是却深深震撼了我们。其他人留在外面,我们抬着棺材进了祖祠。
我原本以为祖祠里有什么神奇的,结果走进去根本什么没有,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一旁有个石雕的乌鸦,家主人走上去对着石雕拜了三拜。那空空地方就轰隆隆露出一个通往下面的楼梯。
我们抬着棺材走下去,是昏暗深邃的石道,两边布满大大小小的洞口。仔细一看,才发现,里面躺着的似乎是干尸。
“唉,兄弟,放手了。”前面的抬棺的大哥回头说道。
原来是家主人要我们把棺材放下来,我因为看的入神,没有听到。我赶忙低下头,棺材缓缓落地。我们四个人就站在一旁,这时候从祖祠走出来一个皮肤皱巴巴的老太婆,头上插着几根羽毛,身上藏污纳垢,但是家主人却对她无比的尊重。
巫婆一抬手,一只乌鸦飞过来,她两只如枯木般的手从乌鸦身上拽下一根羽毛,乌鸦怪叫一声,飞走了。巫婆将羽毛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我借此机会可以观察四周,除了面前一个插了火把墙壁,还有一个兽皮搭建的小窝,旁边就是一个火堆。能够听到流水的声音,是从墙壁的一角,那里有个鸟头石像,石鸟的嘴巴里流出清澈的泉水。
巫婆将羽毛交给家主人,便精疲力尽的坐在蒲团上无力的闭上眼睛。家主人恭敬的拿着羽毛,放在棺材上,用一块包着黄纸的土块压着。打了个手势,我们便抬着棺材走了出来。然后我又看了一遍那些洞里的干尸,实实在在的尸体,这个老太婆不害怕吗?
出来后,家主人又将机关恢复原状,整个祖祠又恢复到之前凄凉空旷的样子。几只乌鸦在屋檐上大声呼叫,好像再让我们快些离开。
我们抬着棺材来到村子唯一一条河流旁,棺材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竹筏上,我们得以脱身。我回到人群中,找到正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三个人。我们并没有立刻离开,我也很好奇,这个棺材到底会怎样。
竹筏终于动了,在进入河流的那一刻,猛地向下一沉,我们都为它捏了一把汗。结果他真的浮起来了,可是到了河水中央,竹筏便停止不动,开始原地旋转。而且这些人都没有表示出惊讶,眼睁睁的看着棺材沉入河水中。
葬礼就这么结束了,我们目瞪口呆的回到住处,冷征觉得这件事太过奇怪了,等到明天装备来到,一定要看看那河水底部到底有多少的棺材。
我换下那声穿着极其不舒服的衣服,将祖祠中的情况告诉了他们。欧阳蓝一听到死人,就吓得不想再停下去,我还是讲了出来。冷征和小白相识一眼,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冷征道:“那就这样吧,看来使我们猜错了,将注意力放在乌鸦潭那边。”
我点点头,认同这个决定。这样的话事情也算是有了点进度,不至于在像一只无头苍蝇乱撞。我很想立刻看看乌鸦潭下面到底有什么,可是没有装备是不行的。这半天也只能闲着了,欧阳蓝提议大家出去吃顿好的。
这个村子虽然小,但是餐馆还是有的。而且还是类似于古代那种酒馆,菜谱也非常符合山中人的胃口。几乎都是荤的,素菜很少。我们在靠窗的位置找了一个桌子,叫上好酒好菜,打开胃口,大吃特吃。
回到住处,到头就睡。由于吃的有点多,所以胃不是很舒服,一直处于浅睡眠状态。所以冷征和小白离开时,我也知道。
我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终于在黑夜中露出了马脚。欧阳蓝还在床上说梦话,就算是叫醒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便独自一人穿上衣服跟着一起出门,他们走的很快,幸好有洛雪在一旁协助。
他们来到那片树林,走了进去。我跟着走了进去,但是没走多久,就跟丢了。就连洛雪也找不到他们,看来这个地方的确有古怪。我道:“我们走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次爆发()
两人躺下后就没有声音,如果不是能够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我真的以为他们是死掉了。
一夜无话,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这家人还没有从丧失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所以做什么事情性质都不是很高。但是却比前几天要很多了,早晨邀请我们去吃早饭。早已厌倦了压缩饼干矿泉水的欧阳蓝来说,这些简直是丰盛不已的美味。
小白觉得太吵了,而且就冲她的胃口来讲,似乎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压缩饼干和这些饭菜没有什么差别。加上小白性格比较孤僻,所以没有和我们一起吃早饭,而是让我们吃完再去叫她。
冷征和那群人约定的地点是小镇上的某个旅馆,我们借用了这家人的驴车,再次来到熟悉的小镇。两个女人在车上等着,我和冷征跑过去,从一个越野车里面接过来四个背包。之后那辆车便头也不回的开走了,我们扛着东西回到驴车旁。
驾着驴车回到村子里,我们背着两个潜水工具来到乌鸦潭。原本我们以为会非常顺利的进入乌鸦潭,可是这一次去乌鸦潭的那个通道竟然被封住了,那木板和钉子还是整洁如新,应该是刚堵上不久。
我们打算用石头把它砸开,毕竟背着东西跑了这么远,如果就这么回去也太晦气了。正当我搬起一块石头要砸下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吼声。
“住手!”
十几个村民围了上来,看穿着应该是附近村子的。领头的手里拿着一杆烟枪,后面的人手里各自端着一把猎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我们。
领头看年纪不会超过四十岁,左臂袖口空荡荡的,右眼带着黑眼罩,身材很壮实,露出胸前带着十字刀疤的胸膛。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附近村子的村长,人称独眼龙,杀人放火什么事情都干过,那只眼睛就是在监狱中被弄瞎的,据说当时他才三十出头。
冷征也意识到情况不容乐观,我们放下手中的石头。立刻有几个青年壮汉冲上来,二话不说将我们摁倒在地。当他们去动小白时,只听到咔嚓两声,两人扑通倒地。小白毫发无损的站在那,独眼龙挥挥手。
两个人端着枪走了过去,嘴里大喊着,让小白跪下来。
那两个是手臂骨折后,被重击后脑勺晕倒过去的。但是小白速度太快了, 在场的人没有几个看的清楚。如果不是担心欧阳蓝,视线一直盯着小白和欧阳蓝,我也不会知道小白的手段如此狠辣果断。
冷征挣扎开,推开两个人,冲到小白面前,“有什么冲我来。”
说着就上前猛地握住两人呢的枪管,顶在自己的胸膛,欧阳蓝惊呼一声,被推到独眼龙身旁。我脑海中仅存的一点理智随之消失,一股暴虐的血腥气息在我体内升腾,喉咙中吐出一口热气,把摁着我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一枪打死你!”
我接连不断的发出低吼声,可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冷征和欧阳蓝身上,根本没有发现我身上发生的异变。
独眼龙将烟枪交给旁边的人拿着,他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大胆,欧阳蓝羞红的脸颊,怒扇了独眼龙一巴掌,啪一声脆响,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惊了。而且这一巴掌的力气非常的大,在独眼龙脸上印出一个红色的手印。
“呸!”独眼龙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一巴掌扇了回去。身体娇柔的欧阳蓝怎么会受得了这么一巴掌,一下子跌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昏迷过去。
“小贱人。”独眼龙看向冷征,“乌鸦潭是我们的圣地,不允许外人进入,你们已经触犯了规矩,我们要把你们关押起来,如果敢反抗就杀了你们。”
冷征满眼杀意地笑道:“你敢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或许被冷征眼中的杀意吓到了,独眼龙竟然回道:“只要你不反抗, 我就不会杀了你。”
这时候,我的理智已经完全被脑海中那股血腥的嗜血之意吞噬,震开那两个人。独眼龙身后的人发现异常,赶紧开了两枪。独眼龙夺过枪对着他们开口大骂,这时候我胸前虽然中了三枪,但是子弹却被我硬生生用手指抠出来。
所有人震惊不已表情,简直像见了鬼一样。
三颗子弹吧嗒吧嗒落在石头上,我的身影如同一阵风般冲了出去,没有丝毫的迟疑。独眼龙迅速后退,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说是久经生死的人,神经会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察觉到威胁生命的气息迅速躲避,以免自己受到伤害。
可是我怎么能让他躲掉,我上前一把抱住他,将他揽入怀中,四颗早已饥渴难耐的獠牙刺入他的皮肉,噗嗤一声,温热的液体刺激着我的味蕾,顺着喉咙流入体内。让体内某处本该安静的东西,忽然躁动起来。
独眼龙剩下的一只眼睛瞳孔大张,惊恐之色在其中弥漫开来,他带来的人手纷纷后退,已经忘了手里还拿着枪。这时候冷征也看呆了,唯独小白还保持着冷静,眉头微皱。冲上来,一脚踢在我右侧太阳穴。
脚腕勾着我的脖子,猛然用力,我身体瞬间被踢飞,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头部与石头猛烈撞击。只听嘭的一声,石头轰然炸碎,而我也感觉到头部的重击,昏昏沉沉睡去前,看到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阴凉的树荫下,小白正在为欧阳蓝包扎。冷征和独眼龙坐在一起,手里拿着的是水壶,却分明飘出一股酒味。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我心想,刚才还你死我活的状态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合作()
“呦,小兄弟醒了吗?”独眼龙掂着酒瓶走了过来。
我心道,还没有找你算账呢,等我哎呦——头怎么还痛啊,这小白下手没轻没重的,是想摔死我啊。
独眼龙脖子上的四个血洞非常的显眼,我摸摸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当时不知道发什么疯,觉得血的味道特别好闻,一旦吸了一点就停不下来。可是现在又觉得非常的恶心,闻到血腥味就想吐。
冷征也来到我身前,道:“大哥,你是真的猛,先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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