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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田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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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记得,晏国大顺十六年春天,也就是今年,夏府门口挂满了白幡、麻布、纸灯笼,三月明媚的春/光里,雪白的纸钱铺了一地,好似洋洋洒洒下了一场大雪。
  只是,如今都六月尾巴了,这大小姐怎么还活着?
  且短短一个月内,这夏家大小姐便救了自己两次。戴言一壁啃着馒头一壁思考,难不成老天对自己眷顾到了一定地步,故而保住了这小丫头的命,只为让她来救自己,让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
  他皱了皱眉头,将干巴巴的馒头咽了下去,想着那个雨夜里微笑的小姑娘,想着车厢里那个骑在自己身上还不忘偷走匕首的小姑娘,戴言的笑容越发温柔了,心里默默感叹着:不错,是个好孩子!若死了,真是怪可惜的!
  夏湘眼里,戴言是个不知感恩的作死熊孩子。戴言眼中,夏湘是个聪明有趣的小姑娘。
  都以为自己是大人,对方是孩子。而事实上,两个都是大人,也都是孩子。
  因为两个人小小的身体里,都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上一世,三十二岁的时候,戴言在家里品着美酒,吃着荔枝,享受着从龙之功。不想,一道圣旨,将他召入宫中,自此,便一去不复返。
  当时的天子,也就是如今尚且年幼的二皇子,在御书房设下重重埋伏,整整三十六名杀手,五名六阶刺客,最终将戴言擒获并当场格杀。
  荔枝的甘甜还留在唇齿间,被涌出的血腥味慢慢吞噬。
  死亡的滋味很可怕,戴言记得清清楚楚。死不瞑目,眼睛却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这个尘世渐渐远去,又渐渐靠近,睁开眼,他回到了五岁的时候。
  回到跟着母亲东躲西藏,整日逃亡的生活中。
  
  第八十一章 追到庄上来
  
  重生后,戴言想了许多事,最多的,莫过于御书房中那场要了他性命的伏击。上一世死的糊涂,重生一世,他想了许久才想明白。
  二皇子要杀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权力太大,功高震主。而是自己权力不够大,还不能彻底震慑住他。自己还不够强大,强大到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也可以从容而退。所以,二皇子会急于将自己绞杀。
  从龙之功,不过是一句笑话!当年那点儿可怜的情意,在面对权力的角逐和诱/惑时,简直不堪一击。
  重生之后,他并没有因为上一世的死亡和二皇子的急于抹杀而生出多少仇恨。
  因为,太多事需要思考,需要筹划,太多危险需要规避,需要解决。太多人需要自己去保护,前世的丧母之痛那般深刻,这一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守住这唯一的亲人。
  累吗?累!
  可是,总比死了强。
  他啃着馒头向山上掠去。
  脱离了人们的视线,进入空旷的大山,戴言顿时敛去眉间淡然之色,散去脸上的童真,眸子里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魄。从五岁起,戴言便依着上一世的秘法,日复一日地苦修,整整坚持了六年,却依然不及上一世的修为。
  然而,如今十一岁的戴言,却比上一世十一岁时强上太多太多。
  人死后不会变得淡然,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会格外珍惜生命,享受二次生命带来的幸福。所以,戴言没有**山水,没有放浪形骸,而是比上一世更加谨慎,更加勤勉地努力着。
  要得到真正的幸福,总要忍住岁月的磨砺。
  他蓦地想到京都里脍炙人口的那两句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这是那个夏家大小姐脱口而出的诗句,那个该死却没有死,聪明冷静不似常人的小姑娘想出来的诗句。
  如今,这个小姑娘,就住在山下不远处。
  他驻足而望,可以看到一个大红色的小小身影,正站在腊梅旁,跟老花农说着什么。好似六月底便急不可待盛开的一朵腊梅花,跳脱着鲜活的色彩,与山下淡然破败的景致十分违和。
  披着大红斗篷的夏湘正站在花树下,蹙着眉头,不紧不慢地跟老花农聊着天。就像说书先生一样,对面哑了的老花农虽没什么回应,夏湘却一直笑着点头。
  “过阵子天凉了,您送我的护膝又能派上用场了。”夏湘坐到锦杌上,笑眯眯地说道:“跟我来庄上不比在府上,日子会苦些。”
  老花农连忙转过身,腼腆笑着,摆了摆手。
  夏湘摆弄着胖乎乎的小手指,望着眼前被剪落的花枝,欢喜地说道:“过些日子,在院子里多栽些花树好不好?到时您可别嫌辛苦啊。”
  辛苦?怎会辛苦呢?修剪花树本就不是什么辛苦活儿,半月里修整一次便可,再者,院子并不大,也栽不了几棵树。老张是个闲不住的,踅摸一圈儿发现只有这么一棵树,所以闲着没事儿就来修剪这老梅树。
  夏湘很担心,若再这样下去,这棵老梅树会不会被修成秃瓢儿啊?到时候离远了打眼儿一瞅,跟金箍棒似的,那多难看呐。
  老张笑眯眯地摆摆手,示意他并不嫌辛苦。随后又竖起大拇指,似乎对于养花栽树的提议十分赞同。
  夏湘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远山重峦,还有茫茫的田地间,心绪说不出的阔达。
  ……
  庄上人多嘴杂,既然不再装傻,那早晚府上会得了风声儿,会知道自己的傻病好了。
  只是,能瞒一天是一天。
  等京都里那些闲杂人等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便是自己不傻了,也不会再惹上什么娃娃亲,或招婿入赘的麻烦事儿。
  夏湘喝了碗白米粥,就着小咸菜吃了两个小包子,又跟乳娘学着打了个七扭八歪的梅花络子。
  窗外的日头渐渐热了,夏湘背上见了汗,抬头瞧见周玉年骑着马,从远处田埂上悠悠行来。
  “要不,咱换个先生罢。”乳娘放下手里的金色丝线,望向窗外蹙起了眉头。
  夏湘摇摇头:“周先生虽猛浪了些,可若比起那些个腐儒,算不得糟糕。”
  学功夫虽是个苦差事,夏湘却心甘情愿。如今,在蹲马步的同时,周玉年会适当教她一些修炼真气的法子。
  夏湘努力了四五日,却依然不得要领。
  周玉年每每都是摇着脑袋叹着气:“朽木、朽木啊!”
  夏湘整日里听着朽木朽木的,有些不乐意了。这会儿瞧见周玉年骑着马来,又瞧了眼手里丑陋的络子,夏湘笑了。
  “这络子送给先生,他总不好拂了我的好意。”夏湘拎起手上那个拧巴的梅花络子,左右打量着。
  乳娘一愣,极为难地说了句:“小姐,小姐有心了。”
  说完,乳娘难得地朝周玉年投去一丝同情的目光。
  “哎?周先生不是一个人?”乳娘揉揉眼,朝窗外望去。
  夏湘一听,心里便不踏实了,连忙跳下锦杌,跑到门口去。
  果然,周玉年到底还是把那糟心的世子爷带来了,只是,看到身后的木头,夏湘心情稍稍舒坦了些。
  对木头,她总会生出一丝亲近来,总会时不时想起那日雨夜,满身是血的木头用坚实的臂膀环住她,冲破雨水向前飞奔。
  每当想到这些,夏湘又会想起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狼崽子,继而恨得咬牙切齿。
  她攥着红红的梅花络子站在门槛儿上,显得个子比平日高了一大截儿。
  周玉年、李毅和木头鱼贯入了院子,周玉年一如往常,走到葡萄架下的木椅上坐了。木头面无表情地守在李毅身后,李毅红着脸,望着夏湘说道:“湘儿妹妹,田庄可还住得惯?”
  不得不承认,李毅较同龄人而言,十分沉稳。好像当初那些字条书信,夜里相约,那些生涩懵懂的情意都未曾存在过似的。
  不过……到底还是红了脸。
  夏湘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厮才十岁,怎么就情窦初开了?
  这一叹气,李毅有些慌了:“听周先生说,你很舍不得夏府院里那个小水池。我跟先生商量着,若你喜欢,咱们找些人手在这院子里挖一个出来,如何?”
  周玉年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小子也太急了些,进门便忍不住跟夏湘卖上好儿了。
  “多谢世子惦记着,但是不必麻烦了,不远处有条小河儿,据说山上还有山泉水……”夏湘望了眼木头,木头朝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把夏湘吓了一大跳,木头竟然还会笑!
  
  第八十二章 谋士还是媒婆?
  
  “今儿要上课来不及了,改日挑个好天气,咱们上山罢。看看风景也是好的,我整日窝在京都里,无趣的很,”没等夏湘开口,李毅便羞涩一笑,言不由衷地说道:“周先生许久没去茶楼说书了,我和木头都有些想念他,故而今日跟着一道来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湘儿妹妹。”
  这小世子将将十岁就学会泡妞儿了?夏湘惊讶地望向周玉年,心想,是不是这货把小世子带坏了?
  “这是哪里话?说什么打扰?你半年也就来这么一次,算不得打扰。”夏湘呵呵一笑,不冷不热。
  李毅脸色越发红了。
  夏湘才搬来几日,怎么就知道自己半年才来一次?难道这半年里,自己就不能多来几次?半年一次不算打扰,那两次呢?
  李毅的脸上顿时蒙了一层失落。
  夏湘有些不忍,总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是,若当真从了这小男孩儿……夏湘觉得自己更加残忍。
  她撇下李毅,朝周玉年走去。
  葡萄架下有一张书案,并着个小矮几。周玉年坐在书案前教书,夏湘便坐在下首的小矮几旁打瞌睡。
  李毅想了想,也跟了过去。木头对读书写字没什么兴趣,在院门口一处石墩上坐下,呆呆望着远处成片的青青禾苗,不知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乳娘便将笔墨纸砚都拿了来,顺便带了张席子并着一个软垫。
  “世子爷您坐。”乳娘为李毅铺好了席子和软垫,便袖手站在一旁了。
  李毅收敛了纨绔子的做派,恭恭敬敬对乳娘说道:“劳烦您了。”言罢,挨着夏湘,端端正正坐了下来。
  乳娘盯着眼前的小白脸儿世子是越看越欢喜,心里想着,若真能结成这门亲事,那真是美事一桩。
  不说宁王府是何等尊贵,便说这世子爷,小小年纪生的粉雕玉琢,性子温润随和,据说读书习武样样不落,长大了定然错不了。再者,瞧着世子爷对大小姐这情意,定然做不得假,一个十岁的孩子懂什么?莫不是真的打心眼儿里喜欢,怎会追到庄上来?
  白晃晃的日光打在葡萄架上,被生生撕成无数细小碎片,从叶片间的缝隙散落下来。夏湘在光点中打着瞌睡,李毅怔怔地望着夏湘。
  周玉年实在看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两声。
  夏湘蓦地抬起头,囫囵问了句:“该蹲马步了?”
  李毅忍不住地笑,越发觉着夏湘有趣了。周玉年却恰恰相反,越发觉着夏湘可恶了。
  “您睡醒了?”周玉年将书搁在书案上,云淡风轻地问道:“大小姐,您是不是不耐烦学这些个诗经子集,对女诫女训之类的感兴趣了?”
  夏湘立马坐直了身子,精神抖擞地应道:“先生怎么这样说呢?湘儿何时不耐烦了?”
  诗经子集确实无趣,可比起女诫女训女则,诗经子集可有趣多了。她想了想,觉着应该贿赂贿赂周玉年。
  “先生,湘儿给您备了份礼物,所以方才有些心不在焉,您可千万别恼我。”夏湘从袖子里掏出那个扭曲丑陋的梅花络子,死死捏在手心里。
  周玉年却完全想到了别的地方去:“礼物?大小姐终于亲自下厨了?”
  夏湘一愣,旋即笑道:“湘儿会的事情多着呢,干嘛非得下厨呢?我给先生打了个梅花络子,算是全了学生多日来对先生的感念。”
  竟不是吃的!什么梅花络子,男子用什么梅花络子?周玉年不由皱起了眉头,可想想身上带着块儿玉,有个络子衬着也不错。
  “什么样儿的络子?衬着我那玉……”
  周玉年还未说完,夏湘便献宝似的将络子拎在了手上。于是,周玉年下面的话顿时转了风向:“……似乎不大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湘儿选得暗红色混着黑丝线,男子也用得。”夏湘将络子晃了晃,险些晃瞎了周玉年的眼。
  这小妮子做得一手好菜,可针黹女红打络子这些事,还真是不敢恭维。
  “这大红色……与我这白玉犯了色。”周玉年望着夏湘手里皱巴成一团的丑陋络子,心想,若收了这物件儿,也不好扔在匣子里了事。若夏湘问起,总不是个事儿。
  可若戴出去,也太丑了些。
  他正为难着,忽然看到李毅清凉的目光正专注地盯着夏湘手中的络子,竟隐隐有种羡慕的意味。
  这样好的机会,周玉年断不会错过。
  “世子爷,还是您收了罢,系在汗巾上做个装饰。”见李毅动了心思,周玉年又望向夏湘:“大小姐的心意先生我心领了,可这红白相冲不能络在白玉上,岂不可惜了这络子?今儿我便借花献佛,将这络子送了世子爷罢。”
  汗巾?亏他想得出!便是个穿越来的,夏湘也晓得,汗巾是个贴身的物件儿。李毅的汗巾上若系了自己打的络子,那真就说不清了。若不是李毅在,夏湘真想啐上一口好好数落数落这孟浪的先生!
  “非要系在白玉上?等天儿凉了系在披风上不成?”夏湘狠狠瞪了周玉年一眼,提也未提转送李毅的事儿。
  周玉年嘿嘿一笑:“先生那点儿月俸,穿不起像样儿的披风,白白糟蹋了大小姐的络子。”
  难不成送你个络子还得给你加月俸?
  “先生不稀罕便罢了,湘儿自个儿留着用。”夏湘也不恼,低头将络子收到了袖筒里。
  周玉年朝李毅眨了眨眼,李毅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湘儿妹妹,若不嫌弃,便送给我罢,我家里有块玉……不是白的,配这络子颜色刚刚好。”
  夏湘忍不住腹诽,周玉年到底是自己的谋士还是自己的媒婆啊?他是不是月老转世啊?还是说……李毅给他买好吃的了?
  “这络子……”
  夏湘正要婉言拒绝,可话说一半,门外便传来一声笑:“这样丑的东西,怎能委屈世子爷?还是送我合适些。”
  夏湘坐在葡萄架下,扭过头望向院门外,看到一身黑衣的戴言站在门外,而木头,正拦在他身前,做出一副忠心卫主的模样。
  “放他进来!”夏湘挺直了腰板儿,无所畏惧。
  木头在门口,先生在身旁,有什么可怕的?他这般找上门儿来,不擎等着被自己骂的狗血淋头吗?
  自己不愿欺负小孩子,并不代表愿意被小孩子欺负。
  
  第八十三章 络子换匕首
  
  戴言在三人灼灼目光注视下,闲庭信步走到院里来,走到葡萄架下。
  “你是专程上门道谢的?”夏湘站起身,笔挺地站在戴言身前,一双眼炯炯有神地望过去,正对上戴言眼中漫不经心的笑意。
  “道谢自是应该,顺便,想问姑娘要回我的匕首。”戴言微微一笑,不等夏湘开口,又云淡风轻地说道:“后来,我想了想,那匕首既被姑娘拿了,便是缘分,赠与姑娘也无妨。只是,姑娘这络子便送我好了,我的玉是黄色的。”
  火生土,红黄相生。
  戴言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拎着一块黄色的莹润玉石,笑容温柔爽朗。
  用个皱巴巴的破络子,换个小巧锋利的防身匕首,这买卖自然是合算的。若留着络子,那匕首怕就留不住了。
  夏湘将手探入袖筒,爽快地掏出络子扔了过去:“……便送你。”
  夏湘力道不够,络子本就是个轻飘飘的物件儿,随手一扔全不着力,只扔出几步远。戴言眼疾手快,向前三个箭步,微微弯腰,一把抓住了半空中的络子。
  周玉年忍不住叹了句:“好身手!”
  声音虽低,却依然落入了李毅的耳朵,李毅那张秀美小脸儿顿时沉了下来:“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罢?”
  戴言的目光越过夏湘,望向李毅的脸,不由暗笑。
  上一世跟着大皇子,被自己打落尘埃的小白脸儿,这一世竟然小小年纪就敢跟自己争女人了。
  戴言越发觉得有趣,虽然夏湘在他眼中只是个有趣的小姑娘,算不得女人。
  想起京都外官道上,木头沉着脸扔下的那句“世子爷的女人,你不许碰。”再看看此刻李毅阴云密布的小脸儿,戴言顿时来了兴致。
  “先来后到?”戴言眯起眼睛,笑容越发温柔了:“几日前,姑娘来田庄的路上,便拿走了我的匕首。似乎是我先来,你后到的。”
  夏湘喜好清静,见不得两只苍蝇在耳边嗡嗡。
  “先生,咱们去后山蹲马步,他俩谁先谁后,由他们争去。”说着,夏湘拍了拍松花色小罗衫儿,兀自朝门外走去。
  经过戴言身边的时候,夏湘到底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老气横秋地说道:“小孩子,要怀感恩之心,懂得知恩图报。”
  戴言哭笑不得,两世为人,被个八岁的小姑娘说教,还真是头一遭。
  周玉年还未动,李毅便跟在夏湘身后追了出去,出门前不忘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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