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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who am I-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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缣訴ongola家族会庇护他为由交换了他的能力。虽然本意是想要探究那个控制了沢田纲吉身体的家伙到底有多少实力，但是突发奇想之下也让他测了测一直引起我怀疑的酒井浩源——而我得到的答案……非常让人吃惊。”
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Reborn的声音平静，“风太给出了两个结果，一个是酒井浩源，而另一个，则是沢田纲吉——风太的结果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风太吗？”有些意外地挑眉，沢田纲吉微微侧头，“我倒是没有想过他会有这样的能力——是的，我是沢田纲吉，不过却并非这个时代的沢田纲吉。”
“也是从未来而来？”Reborn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嘲弄，“我还第一次知道穿越时间这种事情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的。”
“嗨~嗨~我也不是自愿的啊……”无奈地摊开手，真正的Vongola十代首领表情无辜，“遇到这种情况我也非常莫名其妙，那位获得了曾经的我的身体的家伙还好，可是我却连能够被自由控制的身体也没有，这种情况可是我完全不想遇到的。”
“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紧紧盯着黑发少年，Reborn试图从他身上寻找到可疑的地方，却只看到他平静与坦荡的黑眸。
“只是和往常一样工作，随后睡觉，睡醒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沢田纲吉轻轻叹了口气，“关于那一天我也曾无数次回想，希望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很可惜，完全没有。”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定，因为那个占领了少年时期的你的身体的家伙的到来，你的过去改变了，于是你所在的未来也不存在了？也就是说……”有些残忍的勾了勾嘴角，Reborn看着少年的面孔有一瞬间的扭曲，自然明白他了解自己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的存在，抹杀掉了我的存在……和我的时代，我的同伴……我的一切？”沢田纲吉缓缓开口，语调虽然冷静，但是Reborn却隐隐感受出一种潜伏的黑暗。
就像是触动了某个隐藏的按钮，即使被拆穿了匪夷所思的身份也能冷静以对，温柔而笑的少年瞬时间变得危险。Reborn发觉自己似乎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没有人能够容忍自己的所有被一个人如此轻易就破坏剥夺——即使那个人并不是有意如此。
如果眼前的少年的灵魂的确是来自未来的Vongola十代首领——那个黑手党的教父的话，即使他看起来再温和而无害，一旦被激怒也会变成残酷的恶魔。
——黑手党，就是黑手党。
“……只是假定而已。”Reborn顿了顿，缓和了语气。
“嗯……只是假定而已……”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再次露出微笑，“有可能是事实，也有可能只是臆测。”
“就是如此。”Reborn点了点头，看着少年刚刚危险的感觉瞬时间消褪，一时间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
——如果这就是未来的首领的话……或者说，曾经应该是未来的首领……
Reborn觉得有一点惋惜。
——理智，自持，不会被轻易冲昏头脑，也不会因为软弱而任人宰割。
“我不会对他——或者她——做什么。”与Reborn相处这么久，沢田纲吉自然知道在那一瞬间无法克制的愤怒让他在Reborn眼里变得危险，轻笑了一下，曾经Vongola的大空摊开手，试图缓解自己曾经的老师的警惕，“对于我而言，Vongola家族与家族的成员们比任何事物都重要。即使我不再是首领，我也不希望我的家族出现问题。”顿了顿，沢田纲吉妥协地闭了闭眼睛，“即使无法赞同他的某些言论，但是他曾经说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将事情导回正轨，让事情沿着应有的道路前进，无论如何，我想我与他的目的是一致的。”
“不想要回到身体内吗？”有些意外沢田纲吉的话，如此几乎无欲无求的想法是Reborn无法理解的，“不想夺回你的一切？”
“如果有方法的话——当然想。”沢田纲吉轻笑了一下，无力地垂下视线，“但是，方法在哪呢？”
略显沉重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事关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即使是Reborn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毫无办法。
他被Vongola的九代首领雇用，职责是为了Vongola家族教导出一位出色的十代首领，所以无论如何他的立场是不会改变的。
——一个拥有Vongola血统的继承人，无论那个身体内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只要在他还没有完全令人失望之前，他是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仍旧会尽到自己身为家庭教师的责任。
——而面前这位据说曾经是Vongola十代首领的家伙，虽然同样需要警惕，但是却令人满意得多。只可惜他缺少最重要的，那就是血统。
——如果将两个人整合在一起，那么结果将是完美的，但是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Reborn不可能冒着失败的危险。
“如果你曾经是Vongola的十代首领，我的学生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将要选择的立场。”最终，Reborn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知道。你会站在他那一边，在他还未完全失去继承Vongola资格之前——像对待以前的我那样，尽心指导他，让他成为值得将Vongola家族托付的人。”沢田纲吉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平和，“而目前，我的立场与你是一致的。无论他以前是谁，将他培养成能够继承Vongola家族的出色的继承人。我不会阻碍你，因为Vongola家族的确需要这样的人——但是一旦他真的让我失望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或者说夺回Vongola。”
“自己的方式？”Reborn挑眉。
“是的，自己的方式。”沢田纲吉轻笑了一下，后退一步，“目前，我们算是达成某种协议了吧？”
“在他还有价值之前，你不会伤害他，不会阻碍他。同样，而我也不会对你出手。”
“……是的，但是如果他没有了价值，我将不会继续遵守这个约定。”
黑发的少年后闭了闭眼睛，对着自己曾经的老师优雅地行礼，随后转身离开。
“那么山本武呢？”身后，Reborn再次开口，“我想你的存在已经在这一点上妨碍了他——如果他没有撒谎的话。”
脚步微顿，沢田纲吉转过头，看着逆光中的婴儿，嘲讽地勾起嘴角，“我并不认为这是我的问题。如果不能以自己的能力获得守护者的信赖与忠诚的话，那么他就没有价值。”
“哼，这倒也是。”Reborn闭了闭眼睛，轻声赞同，“还有一个问题。”
迎上少年略带疑惑的黑眸，Reborn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真的是来自未来吗？”
“……谁知道，这种问题怎么样都没有意义吧？”黑发少年轻哂，“但是，在我的时代，风太并没有什么女儿，也没有儿子。”
“喂……你还好吧？”
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聂浩源有些担心地询问着龟缩在自己身体内部，似乎颇为低落的沢田纲吉。一直倾听着这场对话，并观察着沢田纲吉的他知道，沢田纲吉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平静与轻松。
【嗯，还好，没什么事情。】沢田纲吉轻声回答，【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失落？”
【是啊，那个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支持着我的Reborn，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他了。】
“…………”
【他已经站在了另一个人那里，支持着另一个人……而我今后要走的路，说不定会是他们的对立面。】
“……你要走的路？”聂浩源心里一动，与沢田纲吉相处了这么久，每当他用这样的口吻说话的事情，他就知道他做出了决定。
【想要保护什么，就需要有足够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不可能一撮而就的，需要的是长时间的积累与努力。】沢田纲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感慨与怀念，【无论是守护Vongola，还是夺回Vongola……】
“你到底想说什么？”聂浩源仍旧迷惑不解。
【你真的做好了踏入黑手党世界的觉悟与准备了吗，浩源？】没有回答聂浩源的问题，沢田纲吉反问。
“这是当然的啊！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吗？！”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听到沢田纲吉这样询问，聂浩源有些不耐烦地回应，“我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
【杀人……也可以吗？】
聂浩源噎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沢田纲吉提到这个问题。
——杀人。
聂浩源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询问这种问题很没有意义吗？我从未真正面临过这样的选择，也从未被迫做过任何选择，你难道想让我现在拿出刀子捅死一个人吗？这种事情就算是你也做不到吧？”
【啊哈哈哈……这倒也是……】沢田纲吉干笑着，显然没有预料到聂浩源的回答。
“所以，我的答案是‘不知道’——即使我回答我可以杀人，你也不会相信吧？”聂浩源坚定而自信地微笑，紧紧握住拳头，“问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我要做什么，然后让我们看看我能够在这条道路上走多远，走到哪——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那么，试着成为一个黑手党家族的BOSS吧，浩源。】
沢田纲吉的话很简短，声音很平淡，但是聂浩源的心脏却突然猛烈跳动起来。对一个连犯罪都没有犯过的普通少年说——成为一个黑手党家族的BOSS，如此不切实际的话却让聂浩源深信不疑。
“你是说……Vongola家族？”
【当然不是，我会遵守承诺的——起码在他被判出局之前，我是不会动他的。】沢田纲吉轻笑了起来，【但是，意大利可不仅仅只有一个黑手党家族。创建一个新的家族我们没有时间，那么就夺取一个好了。】
沢田纲吉的话轻描淡写，但是聂浩源却不知道为何，感受到了一股肃杀的血腥味道。
他是不惜一切守护Vongola的温柔的大空，同样是染满血腥的意大利黑手党的教父。
第十六章•；未来
聂浩源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玄幻。
他从来不知道沢田纲吉会有如此的行动力，起码以他平时温温吞吞的性格而言，聂浩源认为那个所谓的BOSS计划还是在胚胎时期。
——但是他显然太天真了。
此刻，他正坐在电脑前，囧囧有神地在沢田纲吉的指点下，侵入Vongola家族内部情报站的服务器，浏览着其中关于各个意大利黑手党的情报。
不要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即使聂浩源曾经因为兴趣小小当了一把黑客，真正侵入黑手党服务器这种事情也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但是，此刻，在他的体内还有一位Vongola十代首领的灵魂。
他的黑客手法加上沢田纲吉对于Vongola家族内部机密的了解，合作之下竟然真的突破了种种防线。在调出大量的文件后，沢田纲吉开始对着各个家族的情报为他讲解它们的优劣、发展前景、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与应对方法，最后，沢田纲吉选择了一个最容易下手捏的家族——多洛雷斯家族。
虽然聂浩源看得一头雾水，但是以沢田纲吉的解释来看，这是一个濒临崩溃的家族。并无古老历史，根基较差，第一代首领算是一位枭雄，一手将家族创建努力使其兴盛，但是独木难支，发展过快的下场就是危机四伏。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与教导者，将所有注意力集中于家族的管理与发展，却忽视了自己的儿子。
——没有优秀的下一任继承人的家族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Reborn曾经用这个家族为实例，为我讲述过一个黑手党家族兴盛与颓败的原因，所以我还算比较了解，印象也比较深。】沢田纲吉淡淡地开口，带着些许的怀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家族将会在第二代首领继承后被另一个虎视眈眈的家族吞并，而这位二代首领……用句失礼的话说，并不能够称得上是真正的黑手党，充其量只是一个混混。由于身处黑手党的世界，缺乏管教，喜欢依仗着父亲的名气狐假虎威，本身却缺乏应有的实力。在家又受到父亲的威压斥责，内心自卑敏感，认为自己没用，依赖父亲，却为了掩饰一切装得更加霸道蛮横……】
“这是……在心理分析？”聂浩源怔怔地听着沢田纲吉的话，有些茫然地抓了抓头发。
【只是在告诉你，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利用的。】沢田纲吉微笑了一下，【如果一切还是老样子发展的话，一个月后，他的父亲将会猝死于火并，而他则会在毫无准备之下被推到首领的位置……不知所措。】
“然后我们就趁虚而入？在他最彷徨的时间助他一臂之力，让他相信我们，听我们的话，然后通过他控制这个家族？！”有些兴奋地眯了眯眼睛，聂浩源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眼神凶狠的矮小意大利青年，若有所悟，“……但是怎么能保证他不会背叛我们，或者说怎么能让他相信我们，听我们的话呢？”
【这就要看我们怎么做了……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提前接触他。】
在用邮箱给目标人物安德鲁•；多洛雷斯发送了第一封邮件的夜晚，聂浩源激动地几乎一宿未眠。
即使现在还不是现实，但是在未来身处日本即可以在意大利翻云覆雨的日子几乎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可见。聂浩源一直很崇拜这样类似于幕后黑手的角色，神秘，危险，在暗中隐藏起自身，却操控着无数的人，足不出户却能撼动世界。
尽管沢田纲吉一直在告诉他，目前所做的事情并不代表一定能成功，有无数失败的可能性等着他们，但是聂浩源相信着沢田纲吉，只要他在，只要他想做，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憧憬也好，崇拜也罢，这样微笑间将所有掌握于手心的男人，即使是爱上也不为过吧？
聂浩源咬了咬嘴唇，翻了个身，抱住了自己的头。
——该死的他不是同/性/恋啊！！
尽管昨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与Reborn的摊牌，与沢田纲吉的谋划，展露出朦胧一角的未来……但是现实中的聂浩源仍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需要背着书包去学校，和平凡的少年少女们坐在一起，学着那些无聊的课业。
Reborn的态度一如往常，并未有什么特殊表现，棕发的少年也是如此，唯一让聂浩源感觉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的就只有过来询问他昨天为什么突然走掉、没有再回棒球场的山本。
放学的时候再次传来了消息，废柴纲要与拳击社主将笹川了平比赛拳击，心知他似乎绕过山本，心急地向着下一个守护者——晴守出手，聂浩源在心里冷笑的同时也没有打算再去围观。明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却无法做任何事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本亲密的人与另外的人交好，沢田纲吉大概也不想再经历类似的事情，并未提出要去观战的说法。
——似乎在逃避着这个问题，又或者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决定释然放手而非继续苦恼。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沢田纲吉开始目光从自己那些曾经的守护者身上移开，这已经足够让聂浩源高兴的了。
——曾经的沢田纲吉一直在为了Vongola家族而活，聂浩源希望能够让他看到除了Vongola以外的东西。
但是，命运显然不想让他们错过这一场好戏，当棒球社团训练结束，他和山本将训练物品送回体育器材仓库，正巧路过拳击社，听到里面笹川热血的吼声。
“哎呀，今天阿纲有比赛来着，我都忘掉了。”探头在窗外看了一眼，山本转头对着聂浩源笑道，“一会儿如果还器械回来还在比的话，就帮阿纲加加油吧？浩源也很关心阿纲的比赛结果吧？”
“……啊，好啊。”勉强笑了笑，聂浩源在心里冷哼一声，却并不想在山本面前表露出他对于棕发少年的恶劣感觉。
比赛没有如聂浩源期待那样结束，当两人再次经过拳击社门口的时候，狱寺隼人“十代目加油”的叫声依旧无比高亢。
“说起来，新转学的狱寺君很奇怪呢，叫阿纲‘十代目’这样像是黑道的称呼——对了，我听说他们在玩什么黑手党的游戏，阿纲的那个小弟弟还要请我一起玩！”一边开心地与聂浩源讲述着，山本推开拳击社的门，正巧见到棕发的少年灵巧地侧身躲过笹川了平的拳头，随后回手给了他重重地一击。
笹川被打地后退了三步，撞在拳击台的围绳上，棕发的少年轻勾嘴角，金棕色的眼眸熠熠闪光。
身侧，山本的声音戛然而止，聂浩源奇怪地转过头去，看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拳击台上的少年，神情错愕，又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欣喜。
“……怎么了？”低声，开口，聂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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