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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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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曾经瞧清过一名官兵的脸,看他面部轮廓,应该是北边的人。”

    范闲的眉头皱了起来:“有没有可能是东夷城的水师?”

    青娃困难地摇了摇头,禀道:“他们偶尔有开口说话,不是东夷口音。”

    范闲望向邓子越,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那丝不安,庆国三大水师,在北边的是胶州水师,驻在山东路附近,实力雄厚,如果对方是长公主方面的得力干将,那长公主在军方中所掌握的实力,看来要比自己这些人以前所想像的要强大的多。

    在范闲的心中,皇帝既然一直吝于让自己掌握一丝兵权,而且一直表现的如此自信与神神叼叼,他是十分相信,庆**队的绝大多数力量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在这样一个前提下,范闲做起事来,才会比较有底气一些,如今骤然发现,长公主与皇子们的实力评估有了一个突飞猛进,让范闲如何不警惕?

    叶家会逐渐地倒向二殿下,征北大都督燕小乙…如今又多了一个水师!

    “胶州水师是谁的人?”范闲皱眉问道。

    邓子越压低声音说道:“水师提督乃是正一品武将,自然不用受燕小乙的吩咐,一直以来都没觉出他有什么倾向,毕竟这人出身秦家,但是和叶重一系的关系也不错。”

    范闲轻轻地握了一下拳头,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床上疲惫的青娃,脸上浮出淡淡笑容,说道:“你好好养伤,伤好之后就跟着我做事吧。”

    他很欣赏这个能够在海盗岛上潜伏,并且最后成功活下来的监察院年轻官员,这样优秀的人才,应该成为自己的亲信。

    青娃大吃一惊,浑没料到自己在九死一生之后,竟会摊上这样好的运气,一时间竟愣在了床上,不知道说什么,直到范闲领着启年小组的人出房之后,监察院四处驻泉州巡查司官员笑呵呵地对他说恭喜,他才醒过神来,知道自己终于出头了…噩梦终于醒了。

    范闲有些恼火,今天遇见的都是些不好的消息,看来得赶紧把院报发回京都,让老■精神一些,不要总是呆在陈园里看美女…你的接班人遇到问题了,你总得解决不是?

    “大人,有好消息。”

    正当范闲在腹诽今天运气太差的时候,邓子越强抑着一丝喜悦,恭恭敬敬地禀报道。

    “什么消息?”

    “君山会那位帐房先生…下落有了。”

    “在哪里?”

    “大人英明,消息确实,那人就在…明园。”

    范闲合什叹道:“终于有事情做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甘撒手

    四月中,春意已然明媚浓郁的无以复加,整个江南都被笼罩在暖风之中,街上行走的人们已经开始只穿夹衣了。而在离苏州千里之地的京都城外,隔着很远的距离,还能看到苍山头顶的那一抹白雪,宛若死尸脸上覆着的白由一般冰冷。

    那个戴着笠帽的高大汉子收回了投注在苍山顶上白雪的目光,沉默地喝尽杯中残茶,要了一碗素面,开始没滋没味地吃着。

    这个地方在京都之外三十里地,叫做石牌村。

    而这个戴着笠帽的高大汉子,则是千辛万苦从江南赶到京都的庆庙二祭祀三石大师。三石大师入京不为论道,不为折一折御道外的垂柳,他是来杀人的,他是来…刺驾的!

    虽然范闲在江南,有意无意间放了他离开,但是监察院查缉严密,纵算西北路未放重兵,但是三石要绕过监察院及黑骑的封锁,来到京都,仍然花了他不少时间。

    君山会确实是一个松散的组织,但当这个组织拥有了一个异常神圣及重要的任务后,它的重要性就突显了出来,而这个神秘的组织,究竟集合了天下多少势力的重要人物,也没有几个人能清楚。

    三石大师虽然贵为庆庙二祭祀,但在君山会中也没有多少说话的力量,而且他个人是相当反对君山会在江南的安排。在尝试着对范闲地施政进行干扰而没有成功之后,这位三石大师将自己作了弃子,脱离了君山会的安排,单身一人,壮志在胸,如心藏一轮红日,就这般傲然远赴京都。

    赴京都杀人,杀那不可能杀之人。

    他一面想着,一面沉默地吃着面条,依照大师兄当年的谆谆教导。把每一根面条都细嚼慢咽成为面糊糊,这才心满意足地吞下腹中。

    不知怎的,三石大师吃的悲从心来,难以自抑,两滴浑浊的泪水从他苍老的眼眶里滑落,滴入面汤之中。

    他要入京去问问那个皇帝,为什么!

    …

    吃完了面条,他戴正了笠帽。遮住自己的容颜,拾起桌边的一人高木杖。离开了面铺,沿着石牌村山脚下的那条小路,开始往京都地方向走去。

    前方是那座黑暗的皇城,后方那座洁白的山,苦修士走在当中。

    林子越来越深,路也越来越窄。天时尚早,没有什么樵夫勤勉地早起砍柴,荒郊野外,也不可能有什么行人经过,山路上一片安静,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起来。连鸟叫虫鸣的声音都没有。

    三石大师毕竟不是一位精于暗杀的武者,只是一位有极高修为的苦修士,所以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并没有如何在意。

    朝廷与君山会都应该不知道自己从江南来了京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北齐圣女海棠姑娘。而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海棠都不可能将自己地行踪透露出去。三石大师很相信这一点。他不认为有人会事先掌握到自己的路线,从而提前进行埋伏。

    所以当那凄厉绝杀地一箭,从密密的林子里射了出来,想狠狠地扎进他的眼眶里时,三石大师感到十分意外。

    那一枝箭飞行的模样十分诡异,最开始的时候悄无声息,如鬼如魅,直到离他的面门只有三尺之时,才骤作厉啸,箭啸勾魂夺魄,令人无比恐惧!

    嘶…吼!

    黑色地长箭,仿佛喊出了一声杀字。

    …

    三石大师闷哼一声,长长的木杖往地面上狠狠地戳,雕成鸟首的木杖头,在极短的时间内向前一伸,挡住了那一枝宛若天外飞来的羽箭。

    钉的一声闷响,那枝箭狠狠地射进了木杖之首,箭上蕴着地无穷力量,震得三石大师手腕微微一抖,杖头刻着的鸟首在一瞬之间,炸裂开来!

    三石大师眯起了双眼,心中生起一股寒意如此迅雷一般的箭技,似乎只有征北大都督燕小乙才有这种水平,而燕小乙这时候应该在沧州城,离京都应有数千里地。

    隔着林子里的叶子,三石大师那双清明的双眼,看清楚了箭手地面容,那是一张年轻而又陌生的脸,但他知道自己亲手接地那一箭,一定是得了燕小乙的真传,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一定是燕小乙的徒弟!

    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三石大师早已借着那一杖的反震之力,整个人飞向了空中,像一只大鸟一般展开了身姿,手持木杖,状若疯魔一般向着那边砸了过去!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来杀自己,但在自己进入京都、问皇帝那句话之前,他不允许自己死去。

    三石大师身材魁梧,头戴笠帽,杖意杀伐十足,整个人翔于空中,像只凶狠的大鸟,充满了一去无回的气势。

    与神箭手交锋,最关键的就是要拉近与对方之间的距离,但是…此时跃至空中,将自己的空门全部展现给对方,而且人在空中无处借力,更不容易躲开那些鬼魅至极的箭羽…

    三石大师掠了过去,看着那名箭手宁静的面容,知道对方要借机发箭。

    果吧其然,那名箭手也不知道

    如何动作,双手一花,已自身后取出一枝箭羽,上弦,瞄准,射击!

    很简单的三个动作,但完成的是如此自然,如此和谐,如此快速,就像本身就是无法割裂的一个动作而已,很美丽。

    这种简单地美感。来自于平日刻苦的练习与对箭术的天赋。

    嗖的一声!第二枝箭又以射向了三石大师的咽喉,此时他人在空中,根本无法躲避如此迅疾的箭!

    但三石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闷哼一声,不躲不避,将真气运至胸腹,以自己最愚蠢,也是最厉害的铁布衫硬撑了这一箭!

    箭枝射中他的咽喉,发出咯的一声怪响。

    三石大师眼中异芒一闪,整个人已经杀至那名箭手地身前,一杖劈了过去!

    此时两人间只有三尺距离。那名箭手如何能避?

    …

    箭手依然面色宁静,对着那如疯魔般的一杖,整个人极为稳定地往后退了两步,长弓护于身前,口中吐出一个字:“封!”

    四把金刀不知从何而来,化作四道流光,封住了三石大师那绝杀的一杖!

    一道巨响炸开,刀碎。杖势乱,林间一片灰尘弥漫。

    而在漫天灰尘之中。箭声再作,一枝夺魂箭穿灰越林,在极短的距离内,再次射向三石大师的咽喉。

    距离太近了,三石大师不及避,也不敢让自己最脆弱的咽喉不停接受燕门箭术的考验。于是他竖掌,摆了个礼敬神庙的姿式。

    对方用四刀封己一杖,自己便用一掌封这一箭。

    那枝细细而噬魂地箭,钉在他三石大师宽厚有老茧的掌缘,就像是蚊子一般,盯住了可怜人们地肉。摇晃了两下,才落下地去。

    只是很轻微地一叮,一钉。三石大师的身体却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他被这一箭震的往后退了一步…又一箭至,三石大师,再举掌。封,再退。

    灰尘之中射出来的箭越来越快。就像是没有中断一般,不知道灰尘后方那名箭手,究竟拥有怎样可怕的手速!

    如是者九箭。

    三石大师被硬生生震退了九步,被那些可怕的箭羽逼回了山路之边,他闷哼一声,真劲直贯双臂,长杖一挥,震飞最后那枝箭…然后发现脚下一紧,一个恐怖无比地兽夹咯的一声,血腥无比地夹住了他的右脚!

    这只兽夹这么大,应该是用来夹老虎的,纵使三石大师有铁布衫不坏之功,但骤遇陷井,小腿上依然血肉一开,鲜血迸流。

    三石大师一声痛苦的暴喝!皱紧了不甘的那双眉,他地咽喉上也有一个小血点,握着木杖的手上,也有许多小血点,正缓慢地向外渗着血。

    这么多枝鬼神难测的厉箭,如果是换成别的人,早就被射成了刺猬,也只有他,才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只是可惜最后依然是被这些箭逼入了陷井之中。

    灰尘渐落,对面地林子里,再次出现了那名年轻箭手的脸,还有四个手握残刀地刀客。

    三石大师冷漠地看着对方,开口说道:“没想到,是你们杀…”

    话还没有说完,那名年轻箭手是来杀人灭口的,也没有与三石大师对话的兴趣,虽然他知道三石大师也是位传奇人物,但年轻一代的成长袅雄,并没有多余的敬畏心。

    年轻人用稳定的右手手指将焠了毒的黑箭搁在弦上,再次瞄准了无法行动的三石大师咽喉。

    “射。”

    他说了一声,而自己手中的箭却没有脱弦而去。

    林子里一片嘈乱,不知道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了多少箭手,隔着十几丈的距离,将三石围在了正中,手中都拿着弓箭,依照这声射字,无数枝长箭脱弦而出,化作夺魂的笔直线条,狠狠地扎向正中的三石大师身体!

    三石瞳孔微缩,看对方这安排…知道自己今天或许真的活不下去了,能够在山中安排如此多的箭手,这一定是军方的人手,再如何强大的高手,在面对着军队无情而冷血的连番攻势后,也无法存活下来,更何况自己的右脚已经被那可恶的兽夹夹住了!

    自己不是叶流云,不是苦荷,三石大师在心头叹息了一声。挥舞着手中地长杖,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箭雨。

    当当当当,无数声碎响在他的身周响起,不过片刻功夫,已经足足有上百枝飞箭被他的木杖击碎,残箭堆积在他的身周,看上去异常悲凉。

    也有些箭射穿了他的防御圈,扎在他的身上,只不过这些箭手不如先前那位年轻人,无法射穿三石大师的铁布衫。

    那名领头的年轻射手并不着急。只是冷冷看着像垂死野兽挣扎一般的三石大师,看着这位苦修士与漫天地箭雨无助搏斗着,他知道,对方的真气雄厚,如果想要远距离射死,就需要耐心,要一直耗下去,只要三石的真气稍有不济之象。一身硬扎本领再也无法维持…箭矢入体,那就是三石的死期。

    所以他只是瞄准着三石的咽喉。冷漠地等着那一刻。

    而林子里的几十名箭手,也只是冷漠地不停射着箭。

    三石大声嚎叫着,不停挥舞着木杖,在箭雨之中挣扎。

    终有力竭的那一时。

    所以此时三石的勇猛威武,看上去竟是那样地悲哀。

    面对着强大的军队机器,武道高手…又有什么用?

    这是一个何等样冷酷地场景。

    无情的轮射仍然在持续。堆积在三石大师身中的断箭越积越高,渐渐没过了他的小腿,将那兽夹与受伤的腿全数淹在了箭羽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的修士,正在不停劈着即将点燃自己地柴堆。

    三石大师的衣裳已经被打湿了,汗湿。他挥动木杖的速度,也缓慢了下来,显然真气已经不如当初充裕。

    就是这个机会,一直等了许久的那名领头箭手轻轻松开自己的中指,弦上的箭射了出去!

    嗖地一声。钉的一声,整个林子。整个天地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三石大师握着咽喉上的箭羽,口中嗬嗬作响,却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鲜血顺着他的手掌往外流着。

    四周的箭手也停止了射击。

    那名年轻地箭手皱了皱眉,冷漠无情说道:“继续。”

    箭势再起,一瞬间,三石的身上就被射进了十几枝羽箭,鲜血染红了他地全身。

    三石缓缓闭眼,在心头再次叹了口气,知道示弱诱敌也是不可行,那名燕小乙的徒弟做起事情来,果然有乃师冷酷无情之风。

    他一挥手,大袖疾拂,拂走箭羽数枝,双目一睁,暴芒大现,暴喝一声,一直持在手中的木杖被这道精纯的真气震的从外裂开,木片横飞,露出里面那把刀…那把大刀!

    在苏州城中,三石曾经一刀斩断长街,而此时,他这一刀却…只能斩向自己。

    斜划而下,刀锋入肉无声,他狠狠地将自己的右小腿砍断!

    再也不会被兽夹困住,三石如断翅的大鸟一般,再次戾横起飞,如苍鹰搏兔一般杀入对方阵中,刀光泼雪,令人泼血,一个照面,便砍掉了三个人头,破开数人胸腹,林间一片血杀!

    好霸道的刀!

    …

    当三石出刀的时候,那名冷漠的年轻箭手,已经转身离开,悄无声息地上了树,开始一箭一箭的射出,他知道对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又自断一腿,血这般不要钱的流着,对方支持不了太久。

    果不其然,刀光在惊艳一瞬之后,依然是逐渐黯淡下来。

    在杀死了一地箭手之后,三石大师体内毒发,伤发,血尽,顿长刀长柄于地,闷哼一声,吐出了最后一口浊气。

    庆庙二祭祀,死。

    确认了三石的死亡,箭手们围了过来,他们都是军中的精英,今日前来围杀…甚至是无耻地谋杀庆庙的二祭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表面的平静,尤其是先前对方中计之后。还能自断一腿,杀了自己这么多兄弟,这些人此时回相起来,都不禁心生寒意。

    “收拾干净,你们回营。”那名年轻箭手冷漠说道:“丁寒,你负责清理。”

    一名军人低声行礼应下。

    林子里再次回复了平静,这些军中善射者,脱去了自己地伪装,另寻隐秘地换装回营。

    出林之后,那名年轻的箭手已经换成了一身普通的百姓服装。并没有随着大队回营,而是东拐西转出了山林,找到了回京的官道,路上搭了一个顺风马车,一路与那名商人说笑着,就这样入了京都。

    入了京都城,这名箭手先是去吃了两碗青菜粥,又在街边买了一架纸风车。穿过南城大街,行过僻静小巷。在一家说书堂的门口看了看,似乎没有经受住今日话本的诱惑,进楼要了碗茶,一碟瓜子,开始听书。

    听了一阵,他似有些尿急。去了茅房。

    在茅房后出了院墙,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进入了一座府邸。这座府邸不知是谁家的,他走的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轻松自在。

    入了书房,他拜倒于书桌之前,对着桌下那双小巧的脚。禀报道:“殿下,已经除了。”

    “辛苦了。”庆国长公主殿下李云睿微微一笑,这位美丽的不似凡人地女子,一笑起来,更是平添几分媚惑之意。

    那名年轻箭手在射杀三石大师之时。显得那般冷酷无情,此时却不敢直视长公主的双眼。起身后,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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