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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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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很扯。

    大家都在回答,老猴一如既往简单的直指本心令人佩服,一句“管球”简直道出了宇宙尽处的真谛;小易同学境界稍微差一点,搬出道家的阴阳说什么有苦才有乐;最扯是佛祖的答案。有生皆苦,是以世人寻解脱;但解脱之后仍是寂灭,是以佛祖要众生与他一起寂灭。佛祖在这里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傻…,就好比我上山之后还得下山,所以就根本不用上山;就好比我出生之后还得死亡,所以就根本不用出生。

    按照人类的思维模式来说,正因为一切都是有限的,所以一切才具有意义。财富、权力、资源、乃至时间,所有一切都是有限甚或稀缺的。当财富是无限时,财富就没有了价值;当资源是无限时,资源就没有了价值;当时间是无限时,生命就没有了价值。于佛而言,当一切都成为无限时,存在便没有了价值。

    但偏偏这世间一切都还有限,偏偏众生虽说不上个个都很滋润,但都还痛并快乐着。于是佛祖硬要帮众生作出的那个选择就真的成了一个巨大的傻。

    但佛祖怎么会是傻…呢?说佛祖是傻…这一定不是佛祖的问题,不是佛祖的问题就一定是作者的问题。所以以“人”有限的思维去揣摩“非人”那无限的存在时,结果就是这样让人鄙视啊。

    唉呀,跑题了跑题了。在继续鄙视之前忏悔一下,请佛祖和各位大师都不要追究我的不敬,小子胡言乱语都是被猫腻那个坏人教唆的。

    鄙视这个诋毁佛祖的人。

    自己抄袭自己

    猫腻大人如果不是太自恋,就是太懒惰。

    从烧鸡记到庆余年,其实细数一下主要角色,几乎都没怎么改变。要么就是作者太喜欢自己,写来写去主角都是自己的化身;要么就是作者太偷懒,写顺了的人物,就披个马甲又在新书出现。

    男主角永远都是那么个闲散又多少有点无赖的样子,在从容中有一点隐蔽的嚣张。易天行初上天庭,范闲初入皇宫,都是那么大大咧咧没什么所谓;易天行在广场挂出“高阳县道上兄弟皆是娘们”,范闲满城发传单说长公主通敌卖国偷奸,其实也是一个调调。很少主动找事,逼急了也能心狠手辣;有点小心思小算计,可更多时候也很喜欢蛮干。

    女主角则始终是一幅“冰肌玉肤自清凉无汗”的样子。蕾蕾妈也好林妹妹也好,都是劫末的那一缕冰息。那不是冷漠或者冷傲,而是一种不会拒人千里之外的纯洁,是一种让人浑身通透舒适的清凉。在危机的时候也能有担当,在撒娇的时候也可以化身野蛮女友或者无限娇羞。聪明,却不找事;淡定,却不怕事。显然,这是猫腻大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至于师傅,费介当然没有大圣那么牛叉,但至少邋遢猥琐的模样没有二致。其实费介和五竹两个人加起来,才相当于老猴的角色。一个是可以亲近耍赖的师傅;一个是无比强大的靠山。

    还有晚辈,易朱是个小胖子,范思辙也是个小胖子;易朱不讲道理,范思辙更不讲道理;易朱被蕾蕾妈管得乖乖的,范思辙…好吧,总算这次有点创意,他没被林妈妈管,被若若姐管着呢。Bytheway一下,每当我看见“范思哲”这个名字便不由得一阵抽搐。猫腻大您敬业一点行不行。

    总的来说,懒惰到自己抄自己的程度,不鄙视一下那真是天怒人怨。

    但好在还有普贤和叶轻眉,这两个闪着金光的人物让我眩晕了好一阵。

    那个在雪域高原上,拖着残破的身躯坚持了数百年的菩萨,以一种超乎常人想像的愿力和坚韧,等待童子到来。那数百年,肉身残破,苦痛不绝;渴而不饮,饥而不食;断绝五识,孤寂无边他都可以等,没有怨怼,无休无止的等。直到解脱的那一瞬,天风骤雪齐喑,漫天神佛低眉。

    而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那个在阳光下抬头微笑,那个自称“老娘”,那个看轻天下须眉的女子,在整个大陆上留下了她的痕迹。她开怀笑着,却无比落寞。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只是为了自己精彩?那似乎根本不重要。

    这样两个人,在浩如烟海的中,给我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像两个金光灿烂的大字,在我的脑海中飘荡。一个字是N,一个字是B。

    说到这了,忍不住再鄙视两句。

    其实两个故事中,都有许多相当出色的人物存在,不管是叶相还是二皇子,不管是古老太爷还是费介,当然还有那个震古烁今的猴子,那个享受人间的老狗…目前庆余年的故事还没有展开,期待一下那些人有更精彩的表现吧。但总觉得,似乎没有了之前的锐气。

    他说他没有拖戏!

    猫腻大人说他没有拖戏,那就肯定没有拖戏。

    如果你觉得拖戏了,那一定是你的审美观有问题。

    我明白的,在这个浮躁的快餐年代,你吃麦当劳喝可乐看好莱坞大片还有唐家三少,哪里还能接受这样“慢”的艺术。

    所以那不是拖戏,那只是节奏。

    花整整三章来吵架打架以及羞辱郭保坤,那能叫拖戏吗?那不是拖戏,是埋下冲突的伏笔。

    花整整五章来写一个不甚重要的诗会,那能叫拖戏吗?那也不是拖戏,那还是埋下冲突的伏笔。

    还是花五章来写一个没有惊喜和冲突的大婚,那能叫拖戏吗?那是人生大事啊,头等重要。所以更不是拖戏。

    再花四五章去度蜜月,游苍山打麻将,那能叫拖戏吗?那是有张有驰控制节奏,是享受生活,所以,不是拖戏。

    好吧,那都不是拖戏。

    但是!

    花无数章去夜游爬窗当采花贼,再花无数章去挑逗和暧昧,然后还花了两三章去野炊,去烧烤,去制造情调去准备,最后那两个死鬼在树影中花丛里竟然只亲了个嘴儿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跳过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猫腻大你以为用你老爸也在看当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吗?你以为群众的眼睛不是雪亮的吗?

    所以我要坚定的站出来,戳穿你你这个拖戏的家伙!

    是的我明白猫腻大人你有自己的恶趣味,正比如你喜欢在春节时易天行一家人吃火锅的场景,你也喜欢在熏风中范闲给林妹妹烤鸡翅的样子,你喜欢他们的腻味他们的暧昧他们的小甜蜜小幸福,你喜欢那些散落在平凡日子中的淡淡感动。

    可那种平凡的感动偶尔出现能让人心中温暖,出现得太多拉得太长,则真真成了平凡的琐事,将不耐烦塞进了小白们的胸口。

    其实第一卷是最平凡的,却不觉得拖戏,因为有足够的冲突和戏剧化支撑。而大婚那样的重要场景,猫腻大人却只是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想像力去写一个真实的婚礼感受,却没有从可读性的角度设置更多的冲突情节,所以读来索然无味。

    节奏快慢那是风格,但在无关紧要的场景上停留太多,则是罪过了。

    嗯,好好反省吧,你这个不懂得惜字如金的家伙,我代表月亮鄙视你!

    最后…

    我承认我也是个罗哩罗嗦的家伙,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废话。

    不能再往下写,虽然我还很有兴致继续唠叨,但怕看官们已不耐烦,尤其怕猫腻大人在大怒之下不答应我待会会提出的请求。

    最后…

    忍不住提醒一下,亲爱的猫腻大人您埋下的伏笔可别忘了,就像在烧鸡记里面一样,不负责任的丢下就跑。

    好吧我们不再追究吴承恩究竟是谁也不再要求给莫杀和那位被彻底遗忘的林伯一个合理的安排,当然二郎神和玉帝我们也忘了吧,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不要再管。

    让我们集中注意力,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些人,那个花了那么多精力去树立的敌人郭保坤总不会就这么偃旗息鼓了吧?虽然他是菜鸟了一点但小人总可以在某个时候发挥作用的。那本没写完的红楼梦什么时候写完?那首可能会引出石头记作者身份的小诗又在什么时候发挥作用?那个可以和靖王世子对话的青楼女子袁如梦似乎也已彻底消失?

    庆余年的故事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完全展开,所以很难合适的评价。但凭感觉恶意的揣测,猫腻大人已经不再是当年烧鸡的那个猫腻了。通常第一本书人们总会倾注更多的理想总会表达更多的东西,林海的我们是冠军如此(什么,这是第二本?我没听见…),猫腻的朱雀记也是如此。当职业作者的身份确定之后,考虑的重心也会出现一些变化。

    所以在庆余年中,目前还没有看到像朱雀记一样的追问和思考;所以那个叫范闲的小子横行得更加肆无忌惮。

    我在担心如何继续他有了全天下最聪明美丽的女人作母亲,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作父亲,还有个全天下最强的保镖像影子一样的保护他。最有钱的商业机构等着他接收,最强悍的国家机器也等着他接收。他的人生还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和无法企及的目标?

    这个故事已经YY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如果猫腻不能给范闲更多的挑战,后面的故事将如同AC米兰打中国国家队一般索然无味。

    让我在无尽鄙视的同时慢慢等待吧。

    最后弱弱的问一句,猫大,以此文献给您以后,等更新等急了,能不能直接要您的存稿看啊?

当小闲闲在刑部被敲了一棍之后

    楼主,'全盘格式化'发表于2007…7…1911:22:37|删主贴|消顶

牛栏街事件新闻(记者:海棠依旧在及…)

    本书评共100回复,7285点击|讨论区首页

    标题:各位观众,晚上好,现在为您播放今天发生的主要新闻。首都发生恶性械斗事件…

第一章 初入范府

    范府座落在京都东城,离天河路还有一段距离,也看不到皇宫。这里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并没有平民百姓立足的余地,所以显得比较安静。冷清的一条大街上,隔着十来丈就有一座府门,每座府门外都安静地蹲着一对石狮子,数十个石狮子就这样在自家的门前百无聊赖地瞪着双眼,瞪着从街上行驶过的马车。

    黑色的马车缓缓从大街上经过,道路两旁没有好奇的眼光。走到范府旁边,马车有些困难地拐入了侧巷,在一片树荫之下,停在了角门处。

    范闲掀开车帘,扶着藤子京的手下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易为人察觉地点了点头。

    咯吱一声,木门被推开了,里面的下人们迎了出来,好奇地看了一眼范闲,嗫嚅着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和行礼。

    范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跟着藤子京往门里走去。下人们松了一口气,开始搬运马车上塞的满满的行李。

    门里早候着位小厮,半佝着身子,引着二人进去。一路往里,只见庭院渐深,内有假山平草,花枝浅水,景致颇为精雅,而沿路遇着些婆子,一见有人来了,都是敛声静气地守在道旁,一点不见纷乱。

    越走越深,竟是还没有到内院,范闲不禁有些赞叹于京都老宅的豪阔,这比澹州港那处的别府不知大出几十倍去。能在京都寸土寸金之地,拥有如此大的府邸,看来父亲大人的权势果然不一般。

    若换作一般的常人,此时初入豪宅高门,总是会有些心慌拘谨,即便红楼梦中林妹妹初入荣国府时,也是不敢多言多语,生怕有些行差踏错,丢了自己及府中颜面。

    但范闲却不是常人,两世为人,生死轮转,让他身上无由生出些许洒脱之感。再者早已习惯了私生子的身份,依前世心态,也不觉着这身份有何丢脸处,倒是觉得自己父亲应该丢脸才对,由此延展开去,更是不会在乎这范府的颜面了。

    所以他一路走着,一路望着,面带微笑,全无一丝拘谨,虽然笑容里依然有几丝羞涩,但这些羞涩都不过是些掩护色而已。他看着府中景色,啧啧称奇,路过垂柳时,抚上一抚,踏过浅湖上拱桥时,往水中金鳞望上一望,显得无比随意。

    他这一路行来的神态,全落在阖府下人眼中,这些下人不免有些好奇,这位已经听说了十几年的“少爷”原来竟是这样一位人物,说不出有甚好、有甚不好,但是总觉得少年郎有股子味道,只是这味道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分说。

    到了内院前,藤子京小声提醒道:“少爷,这里面我就不能进去了,您自己进吧…”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少爷说话…”这一路行来,藤子京隐隐有些欣赏宠辱不惊的范闲,想到京中范府暗中争轧,忍不住想提醒些什么,但话一出口,却发现自己有些孟浪,而且也根本不知该如何措辞。

    范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微微感动,微笑着拱拱手:“藤大安心。”接着又叮嘱他记得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自己夜间或许要用,如何如何。

    在今天这种时刻,居然还能好整以暇地想到晚上如何,藤子京知道面前这位漂亮的少年心智远较一般同龄人成熟,听见这句话后,略觉安心,笑了一笑,自与那小厮去偏院休息。

    领路的小厮换成了丫环,还是挺稚美的一个小姑娘。范闲跟在小姑娘身后,进了后院。

    一位中年妇女端着黄铜盆子走了过来,半蹲行了一礼,然后服侍他洗了把脸,水的温度不热不冷,恰到好处。

    范闲沉默着,擦了擦手,将毛巾递了回去,然后说了声谢谢。

    中年妇人听见这两个字,有些吃惊,略显慌张地退下。

    范闲笑了笑,这才想起来,京都并不是澹州,自己对丫环姐姐们的客气,放到此处后,就显得有些多余和不合时宜。

    就算进了内院,却也不是站在中厅,而是被丫环领着站在偏门。偏门那面墙上涂成全白,在门洞之上,却有一方微微突出的黑色雨檐。

    站了很久,却没有人来理会,不知道是不是老宅给自己这个私生子的下马威,范闲心头渐渐生起一丝燥意,旋即深深吸了口气压了下去,抬眼看起那方黑檐来,仔细瞧去,发现这颇有古风的建筑,确实雅致。

    其实范闲错怪他们了,那些丫环婆子们站在一旁,倒不是刻意冷落他,只是知道这位少年的身份,一时间不敢上前,一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毕竟对方不是范府正室所出;二来家主未至,下人们确实不敢造次。不过此时自然早有人去通报家主。

    范闲等了一等,自嘲地笑了笑,招手喊领自己进来的那个小丫头过来。

    小丫环面容清秀,脸蛋儿滑嫩无比,年龄还极小,细声问道:“少…少…有何吩咐。”她本来想称少爷,但想到其中问题,所以喊不出来,却将那个爷字吞了进去,憋的满脸通红。

    范闲看这小丫头模样,哈哈一笑,说道:“给我搬把椅子来。”

    小丫环依言去了,从厅里搬了一把木椅,这椅子有些重,她搬的微微气喘。

    范闲上前接着,将椅子放在地上,微微一笑,便大刀金马地坐了上去,抬头观望头上雨檐,竟是再不关心四周的目光。

    丫环婆子们看到这少年竟然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吃惊不小长辈未至,晚辈理应束手谨立阶前,哪有这样大模大样的道理?

    …

    回廊里传来一阵极细碎的脚步声,一阵极幽淡的香味随风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范闲侧头望去,只见一位贵妇人正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这妇人面容姣好,双眸如漆,身上裙裾微摇,金铛微乱,但配着妇人身上那股含而不露的贵气,却让人不觉得如何招摇,反觉着理应如此。

    范闲微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妇人眉如远黛,一笑之下,满庭皆明,远远看着范闲就说道:“闲儿一路辛苦,且坐着吧。”

    范闲甜甜笑道:“姨娘好。”

    (舒缓的开场,伸手要票,呆会儿加精后就睡了,先祝诸位晚安,周初工作愉快。)

第二章 柳氏

    来者自然是司南伯府里的二太太,这位太太姓柳名如玉,十几年前被司南伯爵收入府中。这位太太家中背景颇深,三代之内还出过一位国公。所以当年她嫁与司南伯做小,在京都里还惹出不少议论众人都很好奇柳家是如何想法,竟然将自家女儿许给范建,虽然范建其时已经接了司南伯的爵位,但毕竟只是范氏大族中的远房直到这十年里司南伯圣眷日隆,官位渐高,大家才服了柳家及这位女子的毒辣目光。

    但很奇怪的是,司南伯一直没有将她扶正,这不论从情理上,还是从柳氏娘家的地位上来讲,都是绝对说不通的事情。

    范闲满脸可爱笑容,对着这位二太太深深一躬:“闲儿见过姨娘。”

    柳氏亦是满脸微笑,但瞳子里却是闪过一丝莫名神采,听出面前这小子紧紧扣住了姨娘两个字,却不像一般人那般称呼自己做二太太。

    太太与姨娘之间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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