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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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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王启年不解,“言大人用的手段。朝廷自然清楚。”

    “事情总是奈变得复杂起来的。”范闲面无表情说道:“如果有心人想做些什么,这就可能是个缺口…另外我还还一直不明白。老王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去看言大人,明明他可以回国,我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高兴?”

    “因为朝廷为了让他回国,付出的代价太大。”王启年是监察院老人,对于院中这些古怪的大人们,比范闲更加清楚,恭敬说道:“如果让言大人知道朝廷会用肖恩与他进行交换,也许在被捕之初,他自己就会选择自尽,而不是等到现在。”

    范闲似乎很难理解这些监察院官员们的心理状态,皱着眉头说道:“难道…一位优秀的监察院官员…真的…”他斟酌了许久措辞,才小意问道:“真的如此甘于为国牺牲?”

    “是的。”王启年偷偷看了范闲一眼、发现大人的脸上只是有些惘然,这才恭敬说道:“下官很佩服言大人,不过身为监察院官员,或者说身为朝廷的密探,在入院之初,就应该有为国牺牲的思想准备,院中密探只信奉一句话,为了这个目的,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牺牲都是被允许的。”

    “什么目的?”

    “一切为了庆国。”王启年的脸上露出一丝有些狂热的神采。

    …

    范闲的手指有些下意识地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字。他今天初见言冰云,发现对方一直安坐在那张椅子上,而且坐姿有些怪异,像标枪一样,除了臀部,竟是没有别的部位挨着椅子。直到离开的时候,范闲才发现,对方的双脚都被铁链锁在椅子上,而言冰云的坐姿,只能有一个解释。言冰云的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肌肤是好的,全是烂肉处处,所以才会选择这个姿式。

    “一切为了庆国?”范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来都是一群理想主义看啊。”

    庆国朝廷的文书经由官方途径递到了使团,信中自然没有什么秘密,只是说北齐太后的寿诞将至,朝廷令使团延期回国,将这件大事办完后,再行回国。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两国间的外交来往,碰见太后过生日这种事情,总是要凑个热闹的。而且身处上京,范闲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自然乐得多呆些天、只是想着家中的美妻弱妹,总是会有些牵挂。

    “太后大寿,咱们代表着朝廷颜面,这礼物总不能太寒酸。”林静副使琢磨着,“要不然喊下面哪位大人去秀水街逛逛?”

    听见秀水街三个字,范闲就想到卖酒的盛老板递过来的那封信,连连摇头,上京的水本就够深的,长公主还想在信阳遥控指挥异国内乱,这种浑水范闲断然不去搀和。

    “那送些什么?”林静开始头痛起宫宴送礼的问题。

    范闲早就有数,将手一挥说道:“到时候我写首诗,裱好一点就罢了。”这话听着狂妄,但身边的几个下属却是连连点头,诗仙范闲不作诗,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如果范闲因为北齐皇太后的寿辰破例,这个面子也算给的极大。

    不过…范闲的字可确实拿不出手。

    王启年又开始出馊主意了:“言大人在北齐的身份乃是云大才子,棋琴书画无一不精,他的书法师承潘龄大师,年前在北齐这边,一幅中堂,可以卖到千两纹银。范大人作诗,言大人手书,庆国两大年青俊彦人物出手,还不得让北齐太后笑歪了嘴?”

    林静林文二人知道王启年是范正使的心腹,心想这个提议倒也不错,他们如今自然知道言大人的身份,只是感觉有些怪异,却一时想不明白这个提议的怪异处在哪里。

    范闲笑骂道:“言大人是何许人?只怕北齐人人恨不得啖其肉,馀其血,你居然提议让他写幅字送给太后当生日礼物,你也不怕太后打开书卷后活活气死了,宫里变成了做冥寿。”

    王启年一窘,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提议得荒唐,涎着脸笑道:“若能气死北齐太后,这也算是院里的一次佳话啊。”

    范闲懒得理这中年男人的无趣冷笑话,自己陷入了沉思之中,很明显,如果言冰云平安回到庆国,凭借他这四年来在北齐打下的基础和这一年来的牢狱生活,言公子会在监察院内部马上上位,他的父亲言若海是四处处长,而一处的位置一向虚位以待,院内人士都清楚,陈院长是将一处头目的位置留给了仍被囚禁着的言冰云。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会逐步开始接手监察院的一切等陈萍萍死后,而且范闲很清楚,那一天或许遥远,或许很近,很近。

    如果范闲自己要牢牢将监察院控制在手中,那么八大处是他必须要掌控的人员,这却是范闲最大的弱点,除了三处和八处之外,他基本上在监察院里没有自己的亲信。本来以为此次北上,可以赢得言冰云的友谊,进而获取一处与四处的支持,但没有料到,初见面时,范闲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言冰云似乎在对自己有些隐隐的敌意。

    这是为什么呢?好在言冰云似乎也并不想把这种敌意隐藏起来,这一点让范闲感到略微有些放心。

    “大人,时辰到了。”王启年在旁小声提醒道。

    范闲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别院,身后林静林文二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正使大人今日又要去哪里。

    院外有长宁侯的家人等着,宫中某些人物已经发过话,所以负责使团护卫工作的御林军默认那些穿着一身锦衣的人,接替了自己的工作,护卫着马车驶向北齐上京最繁华的太平巷,天上下着细雨,瞬息间吞没了车队的行驶痕迹。

    庆国监察院提司大人范闲,今天要会见齐国锦衣卫镇抚司沈重大人,密探头目的会面,总是会显得神秘无比。

第六十九章 雨夜见沈重

    雨点打在马车顶上,发出咋吓的闷响,范闲闭目养神,不知道行了多久,发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一双手将马车的车门打开,范闲微微一笑,抬步走入车外的雨中,却发现头顶早有一柄伞遮住了头顶,蔽去了风雨,只有四周雨茬里的春中寒意,往伞下渗了进来。

    王启年一身黑衣,撑着伞护住范闲的头顶,身后七位虎卫背负长刀,沉默地列在范闲两侧。

    范闲今日穿着件深色薄氅,里面一层素色长衫,再里面却暗藏着离京前准备的那件夜行衣,这身素净里透着厉杀的打扮,再配上他那张英气勃勃的面容,看上去精神无比。

    “范提司,这面请。”负责领路的锦衣卫,面无表情一伸手,将众人引入一个院子里面。这院子在侧巷之中,范闲微微偏头,隐隐能听清前方的热闹,笑了笑问道:“看来是青楼的后院。”

    领路的锦衣卫官面部表情僵了僵,旋即笑着回答道:“提司大人耳力惊人,这处便是畔山林的后院,沈大人一向喜欢在这里招待贵客。”

    范闲知道畔山林这个地方,传说是北齐最高级的声se场所,北齐第一任开国皇帝,便曾经是这里的常客,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路踏着石板上的积水,走进了后院。只见院中竹影重重,假山层层,四处可以见到锦永卫探子,这些人明显是护卫,也没有刻意隐去身形。

    一路上,王启年撑伞,七名虎卫沉默在后,以范闲为箭头,冷漠而自信地往小院深处行去。

    一路上,看见这行来自南方敌园的同行。那些锦衣卫们都不免有些讶异,讶异于对方的胆量,讶异于对方头前那位大人物的年轻。

    …

    唰的一声,王启年收了伞,沉默地退到范闲身后。范闲负手于后,眯眼看着庭院,此处居室颇大,一个大花圆桌摆在当中,四周还空出一大截地方来,各式摆设极为精巧。圆桌极阔足以坐下十五六个人。但此时却只坐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的穿着像极一般的富翁,戴着个绸帽,手指间戴着个玉板指。此人看见范闲进来之后,那对平常至极的眼眸中,便开始绽出两道不同寻常的寒光,直视着范闲的面目,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

    “范提司?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范闲没有马上回答这句客套话,却在心里品砸着,这一路上北齐锦衣卫都是以提司的官名称呼自己,看来今次谈话,是监察院对锦衣卫,而不是朝廷之间的外交谈判。他抬起右手。用两根手指极巧妙地解开颈间的带扣,身上的薄氅沿着后背滑了下去。

    王启车早在他身后接着。

    范闲坐到了大圆桌的另一边。看着对面这个富家翁,发现此人眉毛极粗,粗到像是被画出来的一样。不由微笑说道:“沈大人横眉冷对天下人,何以对在下如此客气?”

    原来这位便是北齐锦永卫镇抚司指挥使沈重大人。沈重手控北方无数锦衣卫,实是天下数得出来的厉害人物,料不到却是如此平常的一个富翁模样。若不是在监察院的档案中,对于此人的记载实在是详尽至极,范闲肯定无法认出对方的身份。

    “不是客气啊。”沈指挥使叹息道,望着范闲那张清秀的面容,忍不住摇了摇头,“范大人以诗文名扬天下,我这个大老粗本就极为佩服。没想着上两个月忽然得了消息,范闲范诗仙,居然成南朝监察院的提司大人…这…这本官就实在弄不明白了,陈老先生究竟在想什么?似范大人这等人物,怎么能像咱们这些地沟里的老鼠一般过活?”

    范闲呵呵笑了起来,应道:“沈大人自谦了,千里为官只为财,不论做什么、一是求于朝廷有利,二嘛…不外乎就是为自家求个安身立命之所。”

    这话说的有些白,沈重在心底里叹息了一声,对于这位初见面的南朝同行,不免看低了几分,毕竟是年轻人,说话做事都有些毛糙。真不知道陈萍萍究竟是怎样想的,也不知道南方那位恐怖的皇帝,为什么会同意监察院这项看似有些荒唐的人事安排

    其实沈重身为北齐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一向对于南方的同行们有种说不出来的艳羡之意,对于那位坐在轮椅上的跛子,更是敬中带畏。他始终闹不明白,南方的同行,怎么能够获得南庆皇帝完全的信任,而不像自己,颤颤巍巍地在朝廷中站着,都不知道哪一天,会被宫里的人像双破鞋一样扔掉。

    一走神,沈重便马上醒了过来,他知道对方身为正使,冒险通过长宁侯要求与自己见面为的是什么,那椿交易之中蕴藏着的巨大利益,由不得沈重不动心,由不得宫中不动心

    “对于黄金白银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嫌多。”沈重忽然微笑说道:“只是老夫看不清楚,我们镇抚司在这件事情里能够得什么好处?”

    范闲挥挥手,王启年与那七位虎卫都退了下去。沈重也点了点头,厅内其余的闲杂人等也都退开。范闲有些诧异地看了坐在沈重旁边的那人一眼,那人一身衣着华贵,但眉眼间却没有范闲熟悉的皇家感觉,想来不是北齐皇宫派来旁听的人物,那为什么他能够有资格继续坐在这里?

    “这位是崔公子。”沈重介绍道。

    公子站起身来,对范闲行了一礼,面上却有些自矜之色。范闲皱眉问道:“庆国人?”

    沈重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两位原本就认识。好教范提司知晓,这位崔公子便是南庆崔氏大族的二公子,崔氏与范氏向来并称,都是世家子弟。”

    范闲皱了皱眉,说道:“沈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重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淡淡道:“范大人不是要谈买卖吗?好教大人知晓。其实…这买卖,本官已经做了许多年了,所以想知道,范大人有没有更多的好处给我。”

    范闲微微偏头,再着那位崔公子。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来,忽然间他开口问道:“崔公子,今日这宴,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你家中长辈要你来的?”

    “如此盛会。在下岂可错过?”崔公子似乎并不怎么害怕范闲。

    其实事情到这里己经很清楚了,这位崔公子明显是代表了崔氏大族的利益,而崔氏大族的背后…自然是那位远在信阳的长公主。范闲不是没有想过,长公主能从内库里攫取大量的利益,靠的就是走私这个途径,但他没有料到,面前这位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竟然会将长公主的代言人拉到了桌旁!

    而更让范闲怒火大作的是。这个姓崔的小混球,居然还敢真的坐到桌上,充作对方谈判的筹码,长公主目前有求于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来出手破坏自己的事情,肯定是这个姓崔的公子哥儿自作主张!

    范闲主动与沈重联铬,一方面是想搭条路子。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想打击一下信阳方面的金钱来源,没有想到这北齐朝廷竟然玩了这么一手。将所有本来应该是暗中出价的游戏,全摆到了明面上来。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高兴,沈重微笑说道:“范大人,其实这事不妨明说了,大家都是想发财的人。这位崔公子与您打算做的买卖有些重合,我总不能两边都吃,自然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范闲回复了平静,望着那位崔公子淡淡说道:“没想到崔公子竟然有胆量做这么大的买卖。”

    “哪里有范大人有胆量大。”崔公子微微一笑,回答道。

    沈重见场面有些尴尬,笑了笑说道:“崔公子也是世家子弟,家中在南方朝廷也有数位大员,只是眼下在外游历,将来总有一日也会入朝为官,二位要多多亲近。”

    听着这话,范闲心里一声冷笑,看着沈重说道:“沈大人,您或许忘了我的身份,什么世家之类,还真放不到我的眼里。”

    说完这话,范闲长身而起,竟是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出了厅,早有王启年撑伞接着,七名虎卫手中握着长刀之柄,护持着大人往院外行去,一路肃杀,那些锦衣卫竟是无人敢拦。

    只听着院外马车轻响,范闲竟就这般毫不客气地走了。

    …

    似乎料不到范闲竟然会表现出如此激烈的反应,沈重怔在了原地。他浸淫官场数十年,各式各样的利益谈判见过不少,但却从来没遇见过此等情况,这位姓范的年轻提司,行事风格实在是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眼珠一转,转过头温和笑着说道:“崔公子,这位范大人倒真是个性情中人。”

    崔公子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先前范闲说的话,真是极大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什么世家之类的,范闲居然说不放在眼里!他恨恨想着,你范家又算什么?他喝了杯闷酒,心里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沈重看着他,也不发一言一语。

    忽然间,崔公子的手抖了起来,这才想到范闲的监察院身份,想到对方毕竟是长公主的女婿,吓得脸都白了,再望向沈重的眼神,变得无比怨看,咒骂道:“沈大人,您骗我来这里,难道是想我死?”

第七十章 小言脱身

    夜雨落在异国的土地上,发出的却是熟悉的嘀嘀嗒嗒声,范闲啜了一口茶,对身边的王启年说道:“马上去写封密信,让院里查一查崔氏与信阳方面的关系。”

    王启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长公主那边不能动。”

    “我当然知道不能动。”范闲清楚长公主做的那些事情,其实都属于皇帝陛下的默许,但是今天与沈重见面的不欢而散,更坚定了范闲心中某个念头,“我只是想查清楚,信阳方面在朝中究竟有多少力量。”

    “是。”王启年应下之后,又接着说道:“那位崔公子还在外面跪着,大人…您看是不是让他起来?毕竟崔氏在京中也是大族,在朝中很有几位高官。”

    范闲的眼睛盯着院里发来的情报,没有理会王启年的话,这些天使团身在上京,在言冰云回来之前,北齐方面的情报系统范闲不敢动用,所以情报来源有些缩水,让他很是烦恼。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才听见王启年说了什么,轻声说道:“让他跪着吧,身为庆国人,却被北齐人当枪使,我就算是替丈母娘教育他一下。”

    …

    雨水渐渐地小了,从屋檐上往下滴着,这幢别院是老建筑,所以雨水滴下的地方都有了些微的陷下。范闲披着件衣裳走到屋外,看着跪在石阶前的那位崔公子,半晌没有说话。

    使团里其他的人早就避开了这间小院,所以此间显得格外安静。

    “你应该很清楚,你们家如果还想做这北边的生意,应该怎么做。”范闲冷漠看着浑身湿透了的崔公子,“今天的事情,我先饶你一命,自己写封信去信阳。至于长公主会怎么罚你,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我在上京的时候,我不希望再看见你和北齐的那些人坐在一起。”

    崔公子重重叩了个头,将自己的上半身全埋在地上的积水之中,颤栗不敢言语。

    “再次提醒你一次,我是监察院的提司。就算长公主护着你们,但如果我真想让你们崔氏倒霉,一样会有很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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