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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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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衡逮捕毛利隆元和赤川元保不就是为了能够让毛利元就止步于备后国,不让战火遍及到备中国,让伊达家拥有数年平静安稳的发展时机嘛,况且他明白一旦让毛利隆元前往备前国,必然再次发生战火,虽然政衡不怕,可是难保国内不稳定的局势爆发出来,这是政衡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政衡思考着得失,紧皱着眉头,怒眼圆睁,来回践踏着脚下的嫩草。
野山益朝低声询问道:“殿下,该如何处置?”声音不低却也不高,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同情。
政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将二阶堂佐次郎放回去,告诉二阶堂信弘,我要一个清静的鹤首城,五百浪人众打散收编,给我吐出一半的产业出来,这件事情就有你全权处理吧。”他称呼二阶堂佐次郎和二阶堂信弘并不是像平常那样称呼表示亲近的通称,而是全称,足可以看出他此时此刻的愤怒。
野山益朝微微叹息了一声起身告退。
政衡见得野山益朝离开,随意挥动了一下拳头,低声说道:“看来我还是年轻啊!二阶堂信弘,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背叛于我,或许没有任何原因吧,或许我还是没有看清楚战国乱世的真谛吧?!二阶堂信弘,就让你成为那株时时刻刻提醒我的毒草吧,提醒我不要掉以轻心,不要有任何的懈怠之心。”
叹息了一声,政衡靠在了走廊边上,手指轻轻敲打着地板,却是闭着独眼慢慢思量着备中国的未来。
这个时候,老臣荻原孝信匆匆赶来,说道:“殿下,尼子家的使者尼子敬久和山中幸高联袂到来,他们在大厅等待着您的到来。”说着欲言又止的站在一旁。
政衡微微睁开眼睛,心念急转,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当下冷笑两声,说道:“是不是二阶堂信弘同样前来鹤首城了?”刚刚想要冷处理二阶堂信弘、佐次郎叔侄,没有想到二阶堂信弘就巴巴的上来让他难看,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荻原孝信听到政衡的冷笑,回道:“是!野山宫内已经前去。”野山宫内即野山益朝,通称宫内大辅。(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人生百味(2)()
鹤首城本来就是三村家亲的居所,乃是前三村家的核心城堡,拥有专门用于君臣会面和招待来宾的正式场所,此刻大殿内却只是坐着寥寥十余人,一左一右坐着,一开始的时候还寒暄了一下,后来就再也没有说话了,双方表情都有一些尴尬。左边坐着的乃是伊达家的家臣们,由于政衡刚刚返回,人员倒是齐整,只不过来的大多数二十来岁的年轻家臣,年纪虽然全都不大,却已经排列伊达家的重臣之列了,从上往下分别坐着赤木高雄、清河笃太郎、吉田政成、川崎赖广、植木秀资、吉冈政秀、细川通政、竹野高氏高、松岛弥二郎等人,除了这些年轻人外,在场的伊达家臣中还有一个年岁过六十的老头,宫原丹波守,一开始的寒暄就是他领的头。按说,宫原丹波守老于世故了,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乎有些奇怪,其实乃是因为对面坐着的两位实在是来头颇大,尼子敬久位列尼子氏一门众第七位,名声颇大,流传于西国,甚至于传到了畿内。另外一个年轻人也是跟脚雄厚,山中幸高,尼子氏重臣山中满幸嫡子,流传带着年幼的弟弟在山端盟誓“愿受尽七难八苦”的轶事,历史上由于弟弟名声渐大,逐渐的由他所发的誓言换成了他的弟弟,他渐渐失去了踪迹。
尼子敬久没有答话,他品着茶水,心中不由得暗赞备中国的暴发户伊达家竟然也有让人口齿留香的好茶。
倭国茶道虽然已有数百年的发展历史,据传是由遣唐僧最澄和尚带回种植,各地茶园拥有百余处,可是规模全都不大,一般年产十余斤左右,京都、镰仓、静冈三地的茶园年产也不过二三百斤,已经算是倭国最为著名的茶区了,饮茶者的范围仅限于僧侣、权贵、豪商。备中国本来拥有三十余株散种的茶树,据传乃是吉备真备从中国传来,另外一种比较靠谱的说法乃是细川家守护备中时从京都移栽,“茶祖”最澄和尚带回茶种时距吉备真备卒去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伊达家崛起后,由于政衡多年来对于故乡的思念喜饮茶水,三十余株茶树终于得见天光,现在已经以此开始修建茶园了,期望过得数年后能为伊达家多一条财路。
尼子氏脱胎于佐佐木京极氏,国内品茶者众,每年需要消耗掉大量的茶叶,一般多从但马国购入,只是由于产量本就不高,多没有形成规范的制茶,用料极不讲究,大多梗茎叶混用,甚至于用镰刀将一尺左右的茶枝割下利用,汤色黄褐,味道苦涩。尼子敬久身为亲族家老,当然不用以身试茶,不过数量毕竟不多,只得在特殊时候使用,没有想到来到备中国后,在一个暴发户家中喝道如此极品的茶水,不由得眉头上翘了起来。
其实说到底,政衡在这里开了一个小小的金手指,得知备中国竟然拥有三十余株茶树,欣喜之余,翻开知识的长河,在旮旯角落中寻找到了倭国煎茶的制作方法。政衡前世的时候有一次旅游,亲眼见识过一场中倭友好制茶比试,煎茶的制作方式还是略知一二的,在空闲时候亲自制过一番,虽然不如后世那般滋味甘醇,可也比起当世的茶饼要好了许多,只是一般都用嫩芽制作,产业本就不高,只得作为个人饮用和赏赐之用。今日招待来自尼子家的使者,特意拿了出来招待品尝。
政衡虽然知晓煎茶的大概制作流程,可也不清楚煎茶之法要到一百八十余年后的江户时代才创制出来,甚至于要到二百五十多年后方才流传开来,可以说大殿内尼子敬久和山中幸高品尝的茶水乃是倭国的首创,比起当时的茶叶来拥有独特的滋味和香气,品相也好的许多,故而马上得到了尼子敬久的赞赏。
由于煎茶的稀少,殿内唯有尼子敬久和山中幸高两人所能品尝,其余人等品尝的多是汉法炒制的绿茶。
山中幸高不似尼子敬久那般只是品尝到煎茶的滋味甘醇回味无穷,他轻轻闻了茶香,品了一口,深吸了一嘴气息,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作为尼子家的年轻一代,他对于政略和战略也算是具有一定的见识,并且能够依据政略战略说出些个道道来,但是作为一员武将,却欠缺些必不可少的哲学头脑。较之政略和战略,最沉溺于其中不能自拔的是茶道,可以说是尼子家年轻一代少有的茶道高手。品味着甘醇的茶水,摇晃着茶杯观看着转动不止的茶叶,脸上满足的神情转变成了强烈的诧异和好奇。
山中幸高虽然没有到玩物丧志的境地,可也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开口询问,却不免有点儿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宫原丹波,不知道这是什么茶,为何使用泡茶,而非传统的煮茶?”
宫原丹波守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山中幸高开口会问如此问题,倒也将他问住了,虽然他也品尝过,家中还藏有一小袋,可是说到底他也弄不清楚所以然来,想要照着当日政衡所言转述一番,却听得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此茶为煎茶,陆羽《茶经》中便有记载,东坡先生有诗曰‘君不见,昔时李生好客手自煎,贵从活火发新泉。又不见,今时潞公煎茶学西蜀,定州花瓷琢红玉’,足可见煎茶早已经盛行于唐国,据闻泡茶又名为赏茶,须得观察茶叶在水里面上下浮动宛如文人水墨画一般的意境,本需要用到琉璃盏,可那琉璃盏就算是在唐国也算是稀罕之物,故而只得使用传自唐国的茶器,以表心意了。”唐国,即当时的明朝,通称。
说着走进一名戴着眼罩的独眼年轻人来,身材高大,举手投足沉稳大方,眉宇间极具器量和英才之气,要不是独眼破坏了面容的整齐观感,也算是世间少有的美男人了,随着地位的提高隐隐然蕴含着浓浓的锐气,正是闻讯而来的政衡。
尼子敬久和山中幸高俱都一愣,看他的神情倒是有些猜疑不定了。来备中国前观那二阶堂信弘、佐次郎两人的做派,本来以为出身低贱的伊达政衡粗鄙不堪,来到备中国后多方了解也大概了解了伊达政衡的出身背景,可现在伊达政衡的做派,娓娓道来,出口成章,分明就和他们影响中的人相违和,落在两人眼中不由自主的就高深莫测起来,立即推翻了原本认定的粗鄙不堪的土包子的形象,高看了几分。
尼子敬久和山中幸高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但是两人都是出身名门,当然不会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就把疑惑埋在心里头,山中幸高还想再闻讯一番,可是尼子敬久立刻用眼神制止了他,两人身负尼子家的任务,实在不能够拘泥于小道。
政衡哈哈自嘲了一声,悠然朝着尼子敬久和山中幸高走去,走到了两人身前一丈,笑着鞠躬道:“不曾主动前方拜访两位尊使,说起来,都是藤次郎失礼了!”说着先跟尼子敬久和山中幸高主动告了个罪,然后便笑着说道:“两位尊使来自名门尼子家,藤次郎身为尼子家的女婿,算是晚辈,如何能够坐在首位,还请两位请上座。”说着便拉起尼子敬久向着主位走去。
尼子敬久望着政衡,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人,不禁大异起来,就算是山中幸高也不禁惊疑不定起来。拉扯了一番,尼子敬久没有动弹,政衡也不好强拉上去,不等他回应,径直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围着茶器端坐着,亲自给两人倒上了茶水,然后给自个儿也倒了一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顾自得的喝了起来,说道:“两位尊使请用茶,刚刚从外面逛了一趟返回鹤首城,还真是觉得有点累了,不知道两位听说了没有?”
尼子敬久疑惑不定,端起茶杯示意,说道:“不知伊达侯听到了什么吗?”
政衡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趣的望着他,说道:“尊使真的没有听说已有新宫党造反的流言蜚语传于出云国,还言之凿凿的说新宫党与吉川家合谋,连在备中国都已经传开了,没有想到尊使还能够安然的来到备中国,看来情况不是很严重啊,显然只是一条不作信的流言罢了。”
尼子敬久可没有政衡说的那般轻松悠然,心中早已经翻腾的波涛汹涌,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新宫党造反的流言传播,竟然连备中国都已经家喻户晓,可想而知在出云国会传成什么样,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笑着说道:“仅仅只是一条不足为虑的谣言罢了。”
政衡灿然一笑,说道:“谣言止于智者,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啊!”至于真的会不会有新宫党谋反事件的谣言,政衡不清楚毛利元就会不会散布,反正政衡已经命令草间四兵卫前去散布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人生百味(3)()
谣言止于智者,政衡微微笑着,可是殿内的气氛仿佛冻住一般,山中幸高的视线反射性地投向尼子敬久。
尽管听到政衡闲聊一般的说新宫党造反的谣言是如此可笑的时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但是后面一句“谣言止于智者”的话却让山中幸高旋即想到了最近获知的还没有传开的消息以及出云国内新宫党遭受孤立的事件,他又不得不慎重对待。
尼子敬久身在局中当然清楚若是谣言传扬开来,就算是新宫党再如何撇清关系,也是百口莫辩,落在有心人的耳目中,特别是一直以来执着独揽大权的国主尼子晴久的手中却是再好不过的借口了。
阴阳一太守尼子经久在世时指定新宫党创始人尼子国久担任尼子晴久的辅佐役,协助尼子晴久处理政事。尼子晴久逐渐自立得到了一大批家臣的信赖,对于尼子国久独断专行担任着摄政的位置不挪窝,新宫党虽对尼子氏贡献甚大,时间一长难免生出犬强噬主之忧。摄于新宫党现在还拥有强大的武力,利用联姻手段连接成一大批利益集团,尼子晴久想要动手也是非常困难的,双方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兵戎相见的时候。
可是此时若是有新宫党造反的谣言有板有眼的传扬开来,不管是否确有其事,必然会失去一大半的拥护者,大家附庸推崇新宫党是因为新宫党是尼子家的新宫党,若是新宫党造反的话,就不再是尼子家的新宫党了,就失去大量的人望,尼子晴久想要夺取新宫党的权位就会失去羁绊,容易许多。
政衡当是闲话,听在尼子敬久的耳中却不是闲话那么简单了。
他的脸色微微变化,瞳孔缩小,刹那之间感到体内的血液正快速的往上逆流,双手变得冰冷。仿佛失去了知觉,幸好他手中端着茶杯,温暖的茶水让尼子敬久勉强保持清楚的意识。如果政衡只是一个普通人,这话说出来不过博人一笑。甚至于尼子敬久都可以用污蔑罪名起身拔刀斩掉对方的脑袋。但是政衡现在的身份乃是备中国的新任掌控者,是一个拥有一国的大名,像他这样拥有权势的大名一般来说在西国也不过五指之数,说是附庸于尼子家,可是只要愿意就能够独立成为一国大名。地位超然。
现在既然他开口了,不管真假,听者必然需要重视,要仔细考虑一番后才能够做出判断。
政衡仿佛没有看到尼子敬久和山中幸高的表情,品着茶,仿佛自言自语地样子,却明明能让周围的人听到,“自从起兵和三村家亲对决于小田川畔,我曾经在出征途中遭受到恶贼的袭击,差一点踏上黄泉。他人或许认为是三村家亲所为,可我却不是如此认为,便早早的寻访四周豪杰,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贼人要我的性命,希望能够找出目标来,可惜一直以来都没有实际目标,大约是在半个月前,哦,那个时候我还在松山城没有返回,从杂乱无章的报告中知晓了安艺毛利家的二代目出现在了福山本庄。哦,你们知道安艺毛利家的二代目毛利隆元嘛?!”
山中幸高不自禁的问道:“你是说毛利隆元出现在了备后国福山本庄?”他刚刚还在为新宫党造反的谣言震惊,考量是否要从新宫党脱身出去的问题,可是又听到了毛利隆元竟然出现在了备后国福山本庄。距离备中国如此近的地方,自然而然的起了兴趣。
政衡随口说道:“是啊,当时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毛利隆元何许人也,旁人或许不会多想,可是身为一家之主。却不得不深思熟虑,一般而言,毛利隆元出现的地方都有毛利老儿的身影,他怎么会出现在备后国福山本庄的,干什么来的,是不是趁着我出兵,想要趁虚而入。我便匆匆返回鹤首城,紧急开始部署,倒是怠慢了两位尊使,实在是罪过,不过还真是让我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两位尊使,可否听说了昨日在町市内发生的变故。”东扯西扯终于扯到了昨日发生在鹤首城下的骚乱中去了,政衡将毛利隆元出现在备后国福山本庄的事情和酒馆骚乱牵强的连接了起来,倒是没有引起两人的疑惑,实在是一开始政衡爆出的猛料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
尼子敬久眼角一阵抽动,他当然知晓昨日发生在街面上的骚乱,昨夜已有一女潜入馆舍内求情过了,可没有想到此事竟然会和毛利隆元牵扯上来,先是哦的一声表示疑惑,然后问道:“什么?难道在酒馆内发现了毛利家的人?”
政衡听得尼子敬久无意间的一问精神一振,身子不由得坐直,忙点头说道:“您已经知道了啊!确实在赌馆内发现了毛利家的行踪,遭到了他们的顽强抵抗,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麾下猛将上野太郎身受重伤,这一帮人显然都是毛利家的死士,竟然无一人怯懦投降,个顶个的视死如归,要不是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一张感状的话,怕是难以认清他们的来历,还以为也是尼子家的使者。”
尼子敬久没有想到昨日鹤首城下的骚乱竟然会是抓捕毛利家的死士引起的骚动,暗骂一句二阶堂信弘混账,竟然和毛利家的人牵扯不清,还要将新宫党扯进来。倒是山中幸高听到了政衡话中的自相矛盾处,微微皱眉,看了看尼子敬久,他欠起身问道:“不知为何会认为是尼子家的使者一说?”
政衡脸上浮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说道:“原来真的不是尼子家的使者,还真是侥幸,刚刚我还在担心会不会真是尼子家的使者,杀错了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还好,还好,抱歉,刚刚我说了一个小谎,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感状,怀揣着两封写给松田和浦上的书信,还真是抱歉,我已经看过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两封早已经开封的书信,放在了茶几上,却没有递出去。
尼子敬久和山中幸高递了一眼,看到信封上果然有松田左近将监元坚和浦上与四郎政宗字样,信封上有明显的血迹,还没有彻底干透,有一封书信上还有刀痕,显然不像是作假。尼子敬久的眼珠子陡然缩小,显然是不相信那封书信上的字体,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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