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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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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但在她开的学堂里教女孩子上课,大违他生平行事原则。

孙秀才虽满腹诗书,但娶的妇人却大字不识,只家中针线茶饭极佳,又素来柔顺,以夫为天,算是妇人之中的楷模。他自来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又哪里愿意教女学生?

可惜近日他家妇人有孕,这位薛夫人开的工钱又高,实在算是一门好差使,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愿意砸了这碗饭。

不过只要薛夫人能将这些女孩子送回家去,他还是愿意教下去的。

哪知道——

“孙先生若不想教女孩子,就请回家去。我这里再请个识字的肯教这帮女孩子们的先生,只要肯出钱,想来也不难。”

孙秀才一张脸涨的通红,复又煞白。

“夫人你……”

“本夫人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弓马娴熟(这个略夸张,纯粹就是恶意气这位孙气才的),文武全才,向来认为我家阿爹将我教的极好。你现在觉得……我阿爹的做法大错特错了?”

孙秀才张口结舌,冷汗都冒了出来。

“若你认为我柳家家教有问题,我阿爹教女的法子不得当,不如我写封信去,让我阿爹请你来指点指点?”

“不敢不敢!学生哪里敢指点相爷……”

孙秀才擦着额头冷汗节节败退,回头与蒙秀才碰头,将相爷独女的强硬着重描述。

蒙秀才家中老母幼子,日子过的本来就艰难,好不容易碰上了这位薛夫人,工钱结算的很是爽快,他还没有砸烂饭碗的打算。

二人私下里一核计,都愤愤选择了为五斗米而折腰,收敛了傲骨,老老实实在学堂里教下去了。

当日柳明月便感觉到了这两位秀才自命不凡的学子风骨在她面前化成了渣,对女学生也不再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课间白瑶悄悄跑来告诉她:“先生,蒙先生跟孙先生今天上课特别和气。”

几乎是开学的第一日,这些孩子们便一致称她先生,蒙先生是蒙先生,孙先生是孙先生,但先生却必是柳明月。

柳明月抓了碟里两块点心奖励这个小细作。

春凤怕她被孙秀才气着了,便柔声劝她:“奶奶不必为这等不知好歹的书呆子置气,若非奶奶给他一口饭吃,恐怕他都要带着妇人讨饭去了,还敢跑到奶奶这里来理论?”

她跟在柳明月身边年头也不浅了,也略微识得些字,虽不及夏惠,也堪堪可用。柳明月将最近学堂的开支账簿子丢给她,头都不回继续埋首写写算算:“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这会我用得上他,便雇来用一用,哪里值得我生气了?!倒是你,晚饭之前把这些开支给我算好了,我好心里有数,一月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将这个学堂办下去。”

春凤苦着脸接过帐薄子去算,暗暗后悔今日应该让冬梅跟着过来。

算起帐来,冬梅要比她利索多了……秋果那呆子就别提了,这方面指望不上她。

她们租的这个作坊是个大院子,里面有十几个大房间,占地阔朗,据说前身其实是个粮商的仓库,十年前那场战败,粮食被抢劫一空,那商家妻女皆死于这场兵祸,伤心过度,便将这仓库卖了个别的商家当作坊。

新买的商户断断续续招收过些女工织布纺纱,无奈本地不养蚕不种棉麻,从外地运过来再织出来的布成本太高,那商家又试过做别的,先后宣告失败,资金周转不灵,这么大一个院子又不容易赁出去,好不容易遇上了柳明月,才赁了出去。

柳明月按人数将这八百多孩子分到这十几个大房间里,余下的两个小些的房间,她自己占一间,两名秀才一间,便当做寻常备课起居之处。

这么多孩子,两名秀才也忙不过来,不得已她只好亲身上阵,也教几个班,一面又派了家中小厮去打听,哪里还有读书人,请来兼半日课。

她早就想好了,这学堂只做启蒙之用,孩子们首要还是加强锻炼,因此上了两日课,便改做上半日在军营外拉练,下半日来学堂上课。

陆续有城中各木匠处订制的桌椅送了来,站着上课的孩子们逐渐在减少,眼瞧着学堂初具规模,柳明月心中亦很是高兴。

这日归家,还未进门秋果便从内院迎了出来,一脸的气愤,见她回来大松了一口气:“奶奶总算回来了。将军从外面回来,银环竟然拦了将军在院子里跪下了……”

柳明月这些日子忙的天昏地暗,哪有精力管后院的银环?

况且她一府主母,又深信薛寒云为人,对这位他救下来的银环姑娘,倒从无忌惮之心。只有真正让薛寒云心动的女子,大约才会让她生出危机感来。

——不过就是银环行事有点膈应到她罢了!

“寻了这么久,难道你们还没寻出银环家亲戚?我哪里耐烦跟她去聒噪!”

她长这么大,都是相爷耐着性子与她讲道理,除了白瓦关这帮孩子,她又几时是耐烦跟别人讲道理的人了?总算如今脾气收敛许多,外人瞧着都道她宽容豁达,温柔知礼,这边关的人还未曾见过相爷独女的脾气。

“听说……听说寻到了她一个远房姑母……家境贫穷……银环不愿意去……”

柳明月火了:“难道将军府是免费客栈?谁想住就长期住着?”

身后跟着的丫环小厮见她发怒,都噤若寒蝉。

进了二门,远远便听得悲泣之声,柳明月大步到了近前,便见银环不顾形象跪在薛寒云脚前,紧抱着薛寒云一条腿悲声大哭:“……将军救了银环,银环只有留在将军身边做牛做马,才能报答将军的恩情……银环死也不愿离开将军府……”

冬梅在旁急的团团转,但深知面前这位爷从来不喜欢旁的女子靠近,试了两次都拉不起来银环,只盼着秋果赶快搬了奶奶回来。

薛寒云这些日子累的半死,连走路都有些摇晃,好些日子都没睡过一个安生觉,城上营里两头跑,要督促兵士加固城墙,随时注意西戎人的进攻,还有营里伤兵,及剩余军士的备战情况,随时准备着硬仗要打。

好不容易抽出半日功夫回家,甫一进门毫无防备便被银环拦住,抱着腿大哭。

若是个壮年小子,他定然一脚踢开,可面前哭着的是个女子,再不怜香惜玉,也不能一脚踢出去——他长年练武,寻常壮年男子都吃不住他一脚,若是踢个女子,肋骨断裂恐怕都是轻的,出了事就不好了。

因此他只漠漠立着,目光寒冷,等着旁人将这女子拉开,却见得柳明月到了近前,想都不想便求助:“月儿快来帮忙!快将这女子拉开!”他一个大男人,与一个未嫁女子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银环在将军府后院这么久,先时想着只要一直留下来,总能有长久留在薛将军身边的日子。可是一天天过去了,主母日日往外跑,将她忘了是好事,可是好似薛将军也忘记她了,上次回来她特意站在他路过的地方,他看都不看一眼,好似从来不认识她似的,径自从她面前过去了。

银环回去之后大哭了一场,只哭的姜婆子劝了又劝,无奈她认准了薛寒云救了她,她便很该以身相许,怎么劝都不听,一门心思要做他的身边人,连金铃前来知会她,找到了她远房姑母,准备送她去亲戚家,她当即表示死也不去!

姜婆子惟有暗叹数声。

她打定了主意要博得薛寒云的心软,发话将她留下,因此算着薛寒云归家的日子,这段时间战事频繁,总算让她等到了。

——瞧着主母神色,从来不曾将她放在眼里,也全无兴趣听她讲述被救的过程,便是她刻意在院子里等着行礼,主母也从不曾有交谈的意图,请安更是被回拒了无数次,主母房里丫环如今看的很紧,根本不容她进门。

迫于无奈,银环只能出此下策了。

柳明月长这么大都不曾瞧见过薛寒云向谁求救,如今竟然瞧见了这幕奇景,当即便乐了,立在五步开外当乐子瞧:“寒云哥哥,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瞧这小美人儿哭的这么楚楚可怜,你就收了她吧!”好不诚恳贤惠。

银环傻傻抬起头来,啥?她的耳朵没有出现幻听吧?

再瞧瞧夫人那张真诚的脸,顿感守的云开见月明,几乎要感激流涕!

“夫人……”心愿得偿,这是激动的话都说不全了。紧拉着薛寒云的双臂松开些了,含泪抬头去瞧这个天神一般救过她的男人……

趁着她松手的空档,薛寒云抽脚后退,两步便跨到了含笑而立的柳明月面前,向来在战场上悍不畏死的薛小将军刷一下便闪到了自家夫人身后,心有余悸的拉住了自家媳妇儿的手,才觉得踏实话多。

“连生,快快将这女子送出府去,再让我在府里看到她,你也不必当差了!”

薛寒云这次是真的怒了,瞧见从外面赶回来的连生,当即责骂。

连生如今在柳明月手里被指使的整日脚不沾地,甫一进门便遭了骂,傻傻瞧着两位主子,顿感稀罕:从来只冷着脸轻易不发怒的自家爷一张脸都气的变了色,倒是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的女主子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笑呵呵站着。

“寒云哥哥别啊,咱们府上平静的过了头,又从来不摆戏台,难得碰上个会唱戏的,你如今赶了出去,往后让我去哪瞧这样精彩热闹的大戏?”

薛寒云大怒,倒惹的柳明月咯咯乐,直笑的肠子都要打了结,只觉许久忙乱,都不曾有过这般开怀的时刻。

若在别人府上,被正室瞧见这一出,恐怕好一阵鸡飞狗跳。

薛寒云无语的瞧着面前笑的花枝乱颤的媳妇儿,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坏心眼的丫头,我真是没瞧出来你心胸这么宽阔的!”似感叹又似不甘,拉了她的手往院子里去了。

银环傻了眼……这就算完了?

连生带着另两名小厮拦住了她欲起身追上去的路,沉下脸来,好不客气:“银环姑娘,请了!”

薛寒云拉着媳妇儿进了房,张口便咬住了她的耳珠,拿牙齿厮磨,见她的笑意还是不止,恨不得重重咬一口,却又舍不得,又尴尬又无奈。

“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要笑?!”万般无奈,只能用最后的杀着,伸手便去解她腰带。

柳明月伏在他身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毫无形象将他往外推:“寒云哥哥向来勇猛,连几十万西戎兵都不怕,竟然还怕个对你心生仰慕的女子……”太不可思议了!

薛寒云见拿她毫无办法,索性用唇堵了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中午十二点准时更新,从今天开始修文,修过的章节会标已修,其余时间显示更新是在修文,请大家注意!

☆、95网独发

第九十二

薛寒云在家才歇息了两个时辰,城楼上号角声再起。

西戎人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疯了;不惜牺牲惨重;也要夺下白瓦关。

薛寒云及一众师兄弟们在城楼上观战;都若有所感:“难道是西戎王庭有什么强硬的命令?”

潞舒代替了潞明来大启,又攻了这么久;除了杀了一个顾立,再无别的功绩;假如是西戎王施加压力,才逼的潞舒这般疯狂,这倒也有可能。

城楼上抬下去的伤兵逐渐多了起来;这次薛寒云没有客气;直接让亲兵去学堂,急召孩子们去营中帮忙。

这些事情孩子们算是已经做的熟练了;柳明月叮嘱一番,才让他们在亲兵带领下去了营里。

这次攻城打到第十天的时候,城里的百姓几乎都对城楼上的战鼓与号角声都麻木了。忽然之间,第十一天上,风清云淡,城楼之上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城中百姓愕然的望着城楼的方向,不明白怎么忽然之间就平静了下来。

城楼上的众将士也很是愕然。

楼下敌营燃尽的火把早已熄灭,靠近白瓦关的帐篷们还留着,但离白瓦关远一些的帐篷,都不见了踪影。就算留下来的帐篷,从城楼上往下瞧,也是空无人烟的。

——这种情况太奇怪了!

难道是西戎兵折损太多,这才退兵的?

两日之后,大启军派出去的前锋顺着西戎军的撤退路线揪住了一队受了伤的西戎兵,从其中的一个副将嘴里掏出了真相。

原来西戎王病重,王叔潞明及好几名王子争权夺利,有心腹给潞舒传了消息来,他原想着加紧攻城,若是攻破了抢掠一番再走,哪知道如今白瓦关守将不肯出城迎战,守城却无问题,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先行撤兵。

若是晚了,不知道西戎王庭会是什么情况。

西戎既撤退,薛寒云少不得要写奏折向承宗帝禀报边关战况,以等他未下。

这折子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月,他索性将营中事务摊派给众人,好生在家休息,有时间便去营里转转。

薛寒云闲了下来,原本想着借休假来陪陪柳明月。

她自来边关,他还未曾好生陪过她,想起来就心里歉疚,如今正好有时间,他这才发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找了许多事情来做,且做的不亦乐乎。

除了三不五时妇人们之间的聚会,家中琐事,还有那帮城南的大人孩子。

小孩子是最操心的,她大部分时间都分到了那群孩子身上。上午的操练只除了孩子们在军营帮忙的时间,之后便风雨不改。

下午在学堂上课,她也有好几个班要教。

薛寒云本来是跟着她凑热闹的,结果看了孩子们有模有样的操练,一时兴起,又教了孩子们几招战场上的格斗术,都是从实践之中得来的经验,并无花俏,但重在实用。

孩子们亲近柳明月,原来还想着他这样冷淡的面孔,也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厌恶着他们,俱都十分的乖巧,等到他几招教下来,便兴奋了起来,与之前怯怯观望之态全然不同。

这帮孩子们都意外的心思敏感,从小看着别人的眼色长大,习惯了白眼,柳明月却带着他们昂首挺胸的活下来,帮助营中伤兵,得到了许多人的赞扬。而且她身边的人,无论薛宅的丫环小厮还是男主子,都待他们没有厌恶异样避之如瘟疫的眼神,不过才短短两三个月,这帮孩子们的身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在这里偷懒,被罗善之出营逮住,万般不愤,“薛师弟好生逍遥。”

柳明月生怕人再被罗善之拖走,立时分辩:“他本来要在家歇息的,是我死拖活拖要他来教孩子们同招的。都是罗师兄在教,这些日子你又忙了起来,孩子们都巴望着有人教呢。”

罗善之对这位小师妹向来客气,本着不跟小师妹一见识的心态,这才放过了他。

下午到了学堂,薛寒云也被抓了壮丁。

他是林清嘉高徒,给这帮孩子开蒙绰绰有余,柳明月便塞了本教材,将他推进了一间课堂,自己去了另外一章。

——话说有人分担教学任务就是容易,她今日可以早些散学归家了。

孙蒙两位秀才见这位军中武官也来教书,先时还存疑,只当他这样的武夫,哪里是教书的料,哪知道在窗外听了一会,顿时自愧不如。

白英恰在薛寒云教的这间课室里,他是个灵慧孩子,柳明月与之接触的久了就会发现,举凡识字训练,他几乎一点就透,学起来格外轻松。慢慢的她便有意识的将些小事情交给白英去做。

照顾体弱的女孩儿,或者教识字慢,迟钝的孩子复习功课,他都做的很好。

今日薛寒云一进课室,他便极为兴奋。这位薛小将军乃是白瓦关军营里的最高武官,上午他已经见识了薛寒云在训练时的英姿,下午又听得他教书,信手拈来的典故也是趣味盎然,这样人物,在他狭小的世界里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晚上归家,便忍不住向秦氏讲起来。

秦氏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可做些轻体力活儿。便是一日三餐也已经接受,不必白英再去做。

白英回家之时,她已在和面烙饼,他是个勤快孩子,往低矮的茅草搭的厨房探头一瞧,见得地下尚有一把青菜,便快快乐乐拿了青菜去摘,仰头瞧一回秦氏,再低头傻乐。

最近秦氏母子关系很是和缓,也不知道是这孩子天天回来自信开朗的笑脸,还是他所讲起来的,无论是学堂,还是训练场上,还是军营里发生的趣事,都仿佛一缕清新的风,给这个沉闷的家庭带来了新的生机。

“你这小子在傻笑什么?”秦氏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虽说是女子,哪怕从前受了欺辱,白英却从来不曾在她面上瞧见过眼泪。哪怕此刻口气是和缓的,可是给人的感觉依然是有点硬梆梆的,也不知道是生来如此,还是这些年的经历造成的。

白英就等着她这句话,顿时高兴的仰起头来乐道:“阿娘,今日我见到了薛将军。”

秦氏揉面的手顿时停了一下。

“他是你家先生的丈夫,你能见到也不奇怪。”在白英的影响之下,不止秦氏,所有母亲提起柳明月,已不再称为夫人,而是称先生,以示敬意。

“才不是呢。阿娘你不知道,今儿先生在营门口看我们训练进度,然后薛将军也跟着来了,他还教我们格斗术呢。”孩子快乐的声音在这破旧的茅草棚里响起。

这棚子在卧房旁边一块空地上搭着,里面用土坯砌了灶房,只有一口大锅,一个破水缸,还有两个小小的半空的瓮,里面放着些米面,还是最近秦氏有了收入,生活好些了,白英又时不时得柳明月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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