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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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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袭吐出一口气来,翻眼斜瞟:“好奇怪了,三郎今天又万事以圣人为准了。前些日子,是哪个一味想法欲逼迫公主就范的?还是哪个板着脸,厌恶家中宫姬的?”程处弼气得直咬牙,点指这泼猫,却发现今天这猫有些古怪。仔细再看,竟似十分不欢喜。想起今天下晌时听到的传言,更是奇怪了:“温大病了,汝怎么不在家照应?反倒出来。找二嫂有事么?”

  心头跳了一跳,淡笑不语,只是打转了话题:“到底何事?无事吾要走了。”
  程处弼有些面涩,可这等事总不好让女儿开口,便直言了:“阿爷让吾托汝给温大带个话,就说圣人坚决,两家还是主动上表为好。”
  “内女不管外事。婚事吾只听阿兄的。”说完扭身便走,气得程处弼追上去,挡住前路。猫儿一记狠眼瞪了过来,竟是从未有过的凌厉。程处弼让结实唬了一下,而后更加断定:“汝今天心情这般不好?”

  宝袭听得当场笑了出来:“吾心情好不好?关汝何事?程处弼,汝真的非常奇怪。汝家破事从里到外没有一件吾不知道的,换作别人早躲得远远的,不然狠心些的杀了也可以。汝倒好!吾真是想不明白,汝喜欢吾哪里?”
  这样直白让挑开,程处弼也觉得十分奇怪,可是:“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嗫嚅完,又扭头立问:“那汝为何不喜吾?”
  “嫌你脏!”

  三字厉声而出,听得程处弼脸色刹白,立在原处不能动弹。但见素色丽影越行越远后,不由想起一事来。快步追了上去,扯住猫儿袖袍。惹来一记狠瞪后,松开了手,抿抿唇,有些难堪的问:“那洪道……汝不是挺喜欢他么?”那个事说来洪道比自己还多些,起码程处弼没在外面玩过。
  宝袭这次真的气笑了:“汝真当吾喜欢他?”
  这次换程处弼真怒了:“汝既不喜欢他,做那些事干什么?”坊间为此都把温二娘代叫明月了,传得千奇百怪,可这泼猫竟说她不喜洪道。简直气毙。“汝可知道,洪道接旨那夜,彻夜骑马,冒着风雪去骊山?”
  怒气质问,却不想这温泼猫竟然淡然笑了,幽幽叹息,语中万般羡慕:“程处弼,汝很命好。”
  命好?程处弼气住,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知如何往下接语了。见温二娘反手负立,凝眸看向正北之地,话声淡淡千般寂寞:“不是谁都有三郎这样的福气的。天塌下来有阿爷撑着,阿爷不在还有二哥,虽然公主不喜程氏,却也不会容别人欺侮。程处弼,汝真的很命好!”

  眼前这猫儿虽然还在笑着,可程处弼却觉得她似乎在哭!
  一时无措起来,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而温二娘也已经不想和他说什么了,笑笑摆手走了。上得车来后,看了一眼蓉蓉。蓉蓉识趣坐到了车外。然后自袖中倒兜里取出来了一只小纸搓就的纸卷,摊开看:“父皇已知起居郎跪默家训,情由尚不明,只知道世子院中有哭声悲愤。汝当早早思量好可信理由。又附:卢国公府婚事暂不可应,长孙氏即将大难。虞公少歇两日,便该还朝!”

  长孙氏即将大难?为何没有听说过长孙氏在贞观朝还有麻烦?
  宝袭靠在厢板上,无奈苦笑。若早知今日,当时便该好好背背史册。

  回车归府后,小梨管事低头凑到了跟前:“郎君还在祠堂,娘子劝过两次了,郎君就是不依。早食午食都没有进,看样子有些不好了。”
  宝袭点头,踱步而去。后头蓉蓉看了看这个管事,笑笑才走。
  一进祠堂院门,便看到依旧跪在地上默书的少郎,地上纸页竟已堆了那样厚。闻墨脸色十分不虞的看二娘子,却不能说语。宝袭也不理他,只是慢步行到了阿兄身边,一并跪下。温思贤虽是累极,可仍是羞愧,不敢看二娘。可这乖蛮居然又是扯袖过来,气得想骂她更想骂自己,几个瞪拉间却觉得掌里似乎有物。心念一动,灵光顿起,刹时便‘晕’了!
  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大乱,直待医士开方离去后,才算是安稳下来。因适才扎针而醒,所以终是有机会转转身体了。倒向内侧时,在被中悄悄展开了那卷小纸。心头一时激烫得无以言喻,原来她今日出门,并不是气极羞愤,而是为了打探消息去的。只是公主传话,居然这般隐密。难道公主府内也有耳目么?反思一下,温思贤自己都笑了。那位圣人是连嫡亲兄弟都可杀的,更何况他人?

  忽听外头涵娘话起:“娘子遣奴来问一句,二娘到底为何与郎君争吵?便是有理,也不好把赌约订成这样。郎君在外多少辛苦,吾等便是帮忙,也要顾念一二。起居郎职,总这样请病假,圣上若是不喜,可如何是好?”前句还是恭敬,可说到后头,竟隐隐有训斥之势了。
  温思贤立声不悦,咳了起来。然后一阵急步,便见涵娘先宝袭行进了内室。眸中顿时一阵厉闪,涵娘楞住,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郎君瞪在脚下,方才反应过来。赶紧退步,便见二娘慢步走了过去,有些不悦:“醒了?”凉冰冰的,一点关切之意也没有。眼风瞅见涵娘不悦表情,温思贤心头说不上什么滋味来。嗯了一声后,二娘过来扶了起来。冰着脸,一句不发,只是倒了半盏温水过来,喝了一口后,稍好了些。
  缓缓心气,便冲涵娘道:“是某固执,不关二娘的事。姑母便是关切,也当问清楚了再说。”言下之意便是涵娘无权指责了。这算是维护二娘么?涵娘心里有些喜甜,可又觉得有些糊涂,郎君以前不是也……

  “吾累了,叫闻墨进来便是。汝也不要淘气,乖乖回去。”板脸训斥二娘。宝袭只作不知,淡淡嗯了一下,便出去了。出屋后,行在廊下听得屋里温思贤训斥涵娘,当分尊卑上下……
  浅浅呼出一冷,遥看小径路边,已有诸多仆婢闻风恭敬散开了。









  第121章 晚来明
  八月金秋,时日上好。冷暖皆秋,又值丰收,素来便是长安多喜事的月份。
  圣人赐婚的那七八对亲事,大半选了这月的好日子。从月初到月末,虞国公府光备礼都备了六份,其中自然以崔韦联姻和洗马裴宗子迎娶长孙嫡女晚娘的礼色最重。为此温湘娘忙得没空去庙里看经,涵娘也是前院后院忙个不停。持珍院虽从不管这些,却也没有闲着。温思贤特意当着姑母的面吩咐二娘,在后园里整出一院来备将来予裴夫人居住。里头一概所用所居都由二娘来整置!当时温湘娘和涵娘的脸色都十分不适,郎君前后提过两次,让教二娘些管家手段,可却一直没有回声。这次是要强制插手了么?
  “大郎大了!”不再事事听姑母安排,更是越来越少与姑母说外头事宜,倒是和二娘常说个没完。听如瑟如汶讲,郎君和二娘子两个有商有量,打棋事务十分相宜。
  “这不是娘子期盼多年的么?大郎成才有志,二娘和大郎相得,互相照应。”涵娘劝得正对点子,却无法抹弃温湘娘心头的不适难过。

  虞国公府后院其实很大,大大小小的院子有七八处。最好的三个自然是先被占的,裴夫人身为外眷,又是丈母,紧靠着世子院毕竟是不好的,虽然利便,却有些难堪。所以宝袭最后选了东北夹角处紧领着内花园的一处园子。开院门便能看到持珍院,行不了多处便是姑母正房。
  “住在那儿虽偏了些,却是与姑母平线,也处划主位。吾问过蓉蓉,说是那个位子,放在别家是不愿管事的老封君多住。对上裴夫人,也算合宜。”宝袭不大懂这些,若只看景致好坏,拣了位置不好的人,徒惹别人不喜。可是遇事居然只能问婢女么?温思贤眉一紧,闪过一丝不悦。旁边闻墨看了,心道涵娘怕是又要挨训了。

  转眼已又是仲秋,三天大假,太宗只饶了第一日。屋外淋淋有细雨,无有访客,正好盘坐榻上,打棋闲聊。
  闻墨立在一边服侍,蓉蓉则领着秋儿冬儿两个在一边将晒好的干菊装置小盒。金秋时分,正是菊花大盛的时候,选金丝、薄红两种可食的花儿正盛时分剪下,然后小心摆在竹匾里晒晾,小心成朵的制成干色后,加些冰糖冲水而泡,又是香甜又是色美,赏心悦目。温思贤吃了两次,甚爱。便要二娘多制些,好去送人。既是要送人的,包装自然不能简约了。为此宝袭还和蓉蓉特意去了西市一家琉璃坊,订了若干琉璃小盒。或四方或正圆或六角,因那琉璃烧就的颜色本是幻丽,也不须多物衬托。以温思贤意,单只放了花色在里面便好。可二娘这个乖乖,竟然选了纯白厚纸,依盒剪了许多底托来。上面各抄了一句闲诗,加上一只温氏闲章,又多郑重又有风雅。起码永兴县公一概文士收了这礼后,就十分欢喜。
  不过说到这里,有一事宝袭倒是很好奇的:“吾那义母,还不曾归来么?”算算,也走了一年多了。
  话很正经,可温思贤才不会上当,歪眼看看二娘那满面正色的模样,淡淡吡笑:“他家事,为兄怎会晓得?”
  真是不厚道!宝袭身躯有些嘟嘴,温思贤便笑了。鬼眼贼兮兮的招手,二娘附过耳朵后,果然听小声讲:“她倒是想回来,可恩师不许,又在信里叫大儿媳好生侍奉‘病弱’的阿家。县公虽然温和,可选的这个大儿媳却是厉害,京兆韦的旁支,心机手段都有。听说虞世兄第一年外放的时候,留在大儿媳在家服侍公婆。可没两个月,虞公在外头就领回来了一个歌姬。”
  “难道是韦家弄的?”儿媳不好给公公塞人,可外头转十七八个圈,韦家就算旁支,也是有手段的。
  温思贤果然点头,然后宝袭也笑了。

  午食依然在正院共享,温家习俗用食是不许讲语的。可食后闲聊几句却是常事,曾有一度,还会留在正屋与姑母下棋玩笑。可那样情形却是渐自越淡了。多是用食完毕,兄妹齐走,留下温湘娘一人。今日虽是仲秋,可却依是如此。不过温思贤素会作样,没有又和妹妹去玩耍,而是回屋休了午觉,而后又在院中看了半天书,直到晚食过后,才让如汶去唤了二娘过来上课。
  宝袭的棋艺几乎不见长进,死套子倒是记得牢靠,转些花样便晕。温思贤为此甚头痛:“为兄看二娘甚伶俐啊,为甚就是不长棋心?”
  这个问题很学术!宝袭仔细思量后,决定这样回答:“大概地方不大够。”
  温思贤看着二娘用棋子摆出的心字,呆了一呆,气得大笑出来。

  玩耍一阵,亥初各自归院。看书半个时辰,而后上床歇息。
  每日皆是如此,院里府中上下皆道国公自律,只有闻墨知道郎君那半个时辰是在看书还是在发呆?而每一深夜,究竟是醒还是睡?
  转过今夜,明日便是十五,一年中秋全家团聚之日,怕是明年便没有了。
  “郎君不怨她么?”没有听到回声,可闻墨知道答案。但:“为何不怨?”
  纱帐内,十九少郎亮眼明澈:“因为换吾,会做更狠。”钩子只有下到最深的地方,才会吊到最软的肉,划破撕裂、疼入肺腑,以至终生不忘。而这世间最苦的,莫过于以为顺心如意后的甜极失落。
  静夜室中寂无声响,只有一室月光清冷。不知过了多久,闻墨又问:“那圣人相信郎君说的理由了么?”二娘不满国公对婚事冷漠,扯上贺兰,气得郎君大哭一场。这次回复倒快,却是一片冷笑:“信与不信,有甚相干?”便是说得实情,那位君王便肯全信了么?就如同二娘藏在手里的那枚黑子,亦如同曾经缝在袖中如今已然取出,可温思贤仍然会遇事遍捏袖口用以自醒的习惯。疑心已经种下,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说到此,心头突然一动,忽的坐了起来,唬得闻墨也坐起来了:“郎君思到何事?”
  凝眉细看,可隔着纱帘看不清郎君表情,只是坐了稍许后,便又躺回去了。
  而这一夜,又是无眠。

  “郎君一夜未睡?”
  宝袭有些迷惑的看着蓉蓉,一大早起来听说闻墨找她,回来便是说了这么个信儿么?蓉蓉点头,瞟了一眼在床边收拾的如瑟,快速凑到娘子耳边低语:“还说自那后,就一直没有睡安稳过。奴瞧闻墨,愤愤得很。”瞧向蓉蓉的眼神几乎利得想宰人。宝袭甚头痛,早食时分特意细看了阿兄脸色,果然甚差。温思贤素来敏锐,当即便是瞪了闻墨一眼。食毕出正院后,等待二娘出来后,笑语:“无妨,只是多费了些心神想事。”
  可二娘根本不信,咬着红唇狠狠瞪着温思贤,然后气咚咚走了。
  “那边来说,二娘翻了一上午医册,过了午便在小厨房里给郎君熬粥,只灵芝和碧粳两样,没有放糖。”郎君毕竟是男儿,不喜甜食,也不喜药味腥膻,二娘选的这道粥是极好的。“这会子正在碾杏仁,象是要做桂花杏仁糕。”也是安神的。
  温湘娘跪在佛龛前,手中念珠本频转,听言也不禁顿下。睁目失神,许许后苦笑:“是吾疏忽了。”
  “那……”
  “由她们罢,反正她们好就行。”

  仲秋夜宴晚多酒,待到洗漱出来时,果然见几上摆着汤碗。可是为何竟是三盏?又为何药意如此之大?
  温思贤心中似若明了,过来相看。果然!第一碗内是粥,第二盘中是糕点,而第三只小盏中竟是煎得浓浓的苦汤。扭头看如安,如安垂头实话实说:“皆是二娘子送来的。”
  “这药是何?”
  “是从药铺抓来的安魂散,听说一喝便睡,整碗喝下去,要睡五六天。”如安听蓉容传言时,头都疼了。尤其后头这段:“二娘子还说了,要是郎君不好好吃粥,用点头,不好好睡觉,就要奴与闻墨一道给郎君灌药。”
  “要是灌不得呢?”温思贤已然失笑出来。
  如安心中叹息,果然又让二娘子料决到了么?可是接下来这话更加可怕,嗫嚅着不大敢说出来。可郎君却心情甚好,散坐榻上开始食粥,糕饼也用得很痛快。既是这样便不用说了吧?求告似的看闻墨,可闻墨却微微摇头。如安本是老实,又有些胆怯,一直磨蹭到郎君净口,准备安歇时,才在重压下吐出了原话:“二娘子说,要是郎君还不好好休息,她明日就去订一副棺材。”

  噗!猜到答案的温思贤放声大笑出来。
  虽说有药膳相助,可久时成癖,这夜还是没有睡大好。次日早食上,果然见二娘脸色笑得诡异,出得姑母院后,更是直接咬牙盯着阿兄笑。笑得温思贤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可心头却一阵阵的暖。待到晚上归府时,心口更是如同鹿撞。从进府门便小心翼翼,可一路进得东院,洗漱更衣完毕,也不见有任何怪异。有些失落,后又想想,觉得这般放弃实不是二娘行径。
  可到底‘棺材’在哪儿呢?
  棋课后,果然出现了。一只赤金打造的小棺材,只有半只尾指大小,里头盛着满满的皆是朱砂。连系着的绳子都是朱缎编索。

  闻墨看得无语:“这算什么?”
  “升官发财啊!”温思贤记得,曾送给二娘的一本异志记里写过,好象是林州还是宣州哪个地方,有这样的风俗。家中诞下孩儿,要是男孩就会送这样的小金棺材,暗喻升官发财的吉兆。
  “那干什么装朱砂?就算朱砂安神,装在盒子里有什么用?”闻墨今晚好象特别的焦燥。温思贤若有所感的看过去,果然闻墨别开了脸。隔了一会儿才听闻墨低语:“郎君,放开吧。”总这样扯着,熬坏了自己,怎么办?
  诚心诚意劝说,可郎君没有回话,也没有丢掉那东西。可这夜却竟睡好了?闻墨怔怔听得更鼓,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待到起身服侍时,才发现,那只金棺居然系在了郎君颈上?贴肤而放么?闻墨气得几乎想骂人,可……

  如安如汶皆看见了,俱是疑惑,郎君多大了怎么还挂着这个?
  可郎君却是心情松快,食后还特意去贡堂给先公上了香。到了下响,又见二娘子往这屋里送过来了一幅先公和先夫人的轴画。然后郎君回来看了,竟然更见松快。这晚安寝,居然更易更稳。

  “果然还是吾猜对了,郎君到底年少,事多了难免心累。便是空的,有个父母念想,就是感觉轻松。”仆人甲便见过邻人有事,无法解之,就对着祖先牌位大吐苦水的。后来大约是吐完了,心不累了,事儿还真让那人想出法子给解决了。
  仆人乙听后伤神:“还是汝命好,奴连阿爷阿娘面都没见过。”
  “见不见过,不都一样么?”仆人甲有些不好意思,忙加语:“一样都是奴。”不过先后不一样罢了。

  窗下正扫二仆的话,飘进了屋中温思贤耳中。
  然后,手腕一抖,一滴浓墨点落到在了页上。赶紧凝神回来以布吸之,可那页终究还是污了。意中生烦,起身推窗而望,西方寂寥暗不见天日,不由酸涩苦笑:二娘,便是因为这个么?
  心中有事,早食进得少了些。可二娘那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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