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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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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越说越让人听不懂了!程处弼脸色不好,程处亮却是笑道:“今夜二哥不回那边,在这里等汝。”
程家晚食,俱有钟点。因心中有事,是故程处弼没心情想长兄那件事。食毕回院,才进屋里,就见欣兰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跪了下来,手边扯着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欣芷。频频叩头:“请三郎听奴一言。”
“且自说来。”
欣兰悲凄一笑,看着地砖怔然出神,仿若皮囊已空,魂魄伤逝。只是七分清丽的模样,显出十分的哀婉来。“适才三郎问奴,既知如此,为何还要做通房?奴……奴实无言以对。可奴走无碍,却舍不得阿芷受奴之累。但请郎君慈悲,饶过阿芷,便是在府中找一僻静处,做个粗婢也使的。求三郎别把阿芷也卖了,她、她着实是不通的。”
一派慈姐模样,引得欣芷又大哭起来:“郎君,郎君,求郎君慈悲,不要卖了阿姐。阿姐待郎君一片真心啊!况奴等贱末之躯,怎敢又怎能与贵人争强?外头府邸哪有程家安宁。奴与阿姐自幼失怙,才被阿叔卖贱,有幸进得程家服侍三郎。万请三郎怜惜,饶过阿姐吧。奴愿与阿姐去庄里干活,求郎君别把奴等卖出府去。”
有哭?有怜?有悲?有泣?还有委屈求全?
二兄说的这几样都有了,那伏线千里又从何而来?
程处弼不明,门外传来叩响,而后小光便将一只信囊送了进来。信上写的是尉迟,可打开后信上却是二哥笔迹。
“吾何尝说过要卖了汝二人?”程处弼心中似空,眼光象是盯在二婢身上,却又似乎已经飘远:“吾原本是打算写了文书给汝二人放良的,知你二人无处投靠,予些金银,立一女户。也算正经人家,将来寻上一二夫婿,岂不更好?”
话声才落,却引得欣兰苦笑出来,搂住阿芷更加悲凄:“郎君出自富贵乡,怎知外头世道?就算郎君慈悲放良,吾等姐妹无势所仗无人相管,纵有金银也是引祸灾星罢了。”
程处弼瞟了一下手中信笺,话气更疏:“既是如此,便在府里寻二人予汝等相配吧,这样便可一辈子留在府中了。”
欣芷听了身上一缩,扭头看向阿姐。欣兰泪珠如雨落下,声悲几乎泣血:“郎君果真厌恶奴等了。也罢,奴等愿意。可……阿芷无恙,府中又有谁敢要吾?总是郎君情面。还请郎君放吾出门吧。”
又是一样相同吗?扫一页纸面,又看一眼欣兰,程处弼已经气不出来,也失望不起来了,反是想笑:“汝要去哪?”
一双明眸渴盼、凄婉凝看过来,满是不舍又是心酸,起落之间尽是情深。话声更已经甜腻到不似往日常言地步:“吾愿出家挂冠,为三郎一生祈福。”
程处弼彻底闭上眼睛,手中纸笺飘下,落在二婢面前。欣芷识字不多,欣兰却通些文墨。眼风扫去,如视死灵。
笺上最末一行:“兰必要出家,却系入冠。由何?秃头何其丑也。”
第63章 旧时事
青车摇晃,厢内宝袭却自巍然不动。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三点一线,三花一影。温思贤本有的三分闲气在看到二娘这般模样后,也化成了好笑。点指戳向额头,低骂:“儿到底是慧是蠢?那般话语,也是可与外人言讲的?若传将出去,汝以后还要不要嫁人?落了垢病于人,脸面体统如何?”
宝袭甚‘理亏’乖乖让阿兄点戳,小模样可怜兮兮:“儿也是一时来了气。那程三着实呆笨,都那样了,还总缠着吾。不如一次把他吓退,也好落得清静。”温思贤无力摇头:“二娘就这般与公主相得?”这次宝袭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身上新裙,新贡来碧色的单丝罗,品像并不出众,却十分相配公主新得的一条披帛。雨过天晴的夹缬上浅浅疏疏的茉香莉影,银丝加绣,加点亮粉。与此罗新制之裙相衬,益显清丽。清河甚爱那条披帛,可其生产时丰,待身体转好,已是近秋了。便连裙带帛一道送予了自己!裙子,宝袭敢穿,那披帛却收在了匣里,仍放在公主府那间予已住的小厢内。
行前,伞儿看到,问为何留下?宝袭看向天上云景,淡淡笑意:“心领便好,华物侧目,温氏不敢承受。”
温思贤见宝袭不语,只低头看新裙,眉头若皱:“宝袭甚爱此裙?”
“是悦。却不是阿兄以为那般。”温思贤听之脸肃,却见二娘淡笑抚摸裙面,娇颜柔和欣慰且是欢喜:“阿兄大概不知,公主送此裙予我只是附赠,主礼乃是一条专制的夹缬披帛。画由阎大人亲制,长安只那一条,甚是华美。可吾不敢收,留下那物,只着了此裙。”话声歇了一歇,慢慢扬起头来:“施者全礼,受者相半,俱是情义。有人指间雨露,却是他人倾世之恩。二娘知晓好坏,又系命于孰。是故不敢气怨、唯求心平。”
这话?温思贤似乎明白,却问不出口。厢帘隐约,时有夕红映入,照得二娘面上一阵温和一阵寂寞。厢内久时无语,直待入得安邑坊后,才见二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大郎,咬唇低语:“儿只是需要一些时候,想明白。阿兄,勿要气恼。”
温思贤看之,闭上了双目。
车停归得家中,温大郎与宝袭一直是并肩各走。可待进入佐然院中,却是猛然出手拉住了宝袭左荑。
“阿兄。”耳侧甜语惊喜欢愉,温思贤却觉那甜声端是刺耳。
晚食上姑母神色落落,宝袭低头用饭不敢多言。食毕,二娘告退,温大却不曾与之同去。反是留在屋中,让涵娘遣去左右。看向姑母,沉声道:“姑母总是这般,为是哪何?”
温湘娘适才见大郎拉了宝袭手进来,便觉不对。此时听大郎这般说,更是皱眉,张口欲语,却见涵娘立在门边直摆手。强压下火气,转脸不语。又听大郎讲:“恕侄儿无理,姑母亦当反省自事。连二娘一稚女都瞒将不住,它日出门应对,又该如何?二娘无助,不过想躲出去清静思想一二便罢。可若他人知道,姑母冷面何用?”
这话太重了!涵娘欲上前解劝,却见大郎已经黑脸出得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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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自己院中时,不过才是初亥。程处弼知道二哥在等他,可是现在却不想相见。倒不是为了恼羞如何,欣兰二人背地里耍什么伎俩也无所谓。既知不好,定不会再容让一二。程处弼难过的是另外一件事!
二哥为何不见人面,不见事情,都会把二婢的心思猜测得一般无二?
白日里温二娘调笑自己是否知晓阿爷兄长心事的话,似乎还言犹在耳。转眼不过片刻,便一一应验。大兄派人盯着自己,而二哥根本不似自己这般于内宅不通,至于阿爷那里?
一个机灵闪过,程处弼左右扫过花园,几个隐身相纵便是藏影于阴暗处,挑拣几番便是越到了阿爷院外。才在后墙处停好,便听得院里一阵姬人玩笑声音。娇滴妩媚,柔情妙语的呢喃声,听得程处弼背上如生芒刺,有心跃将过去,可双足偏似灌铅般沉重无力。正在犹疑,便见一队寻夜过来,一咬牙便跺足离开了正院。三步两行来到了二哥院中。
五月初时,白天尚有几分热气,太阳一下山便有凉意自地皮窜了上来。可二哥屋门竟然大开,远远便看见二哥一人独坐榻上,盯视棋盘,神情专注。屋内不见旁人,只有屋外一个小仆立在廊下。见三郎来了,便低声请了一安。屋内程处亮听见,笑着放下棋子:“这是又去哪里转悠了?”
连这个也猜到了?程处弼心对所扰之事更加不适。进得屋来,看得棋盘,却似与下晌见时,无甚区别。再定晴一看,竟是一子未落?疑惑看向二哥,程处亮笑道:“此局已有十年了。吾想过不知多少办法,却始终不得破解。”
居然是个绝谱?
博弈之术,程处弼亦懂些。遂上榻仔细相看,一刻钟后,拧眉立起身来:“二哥何故诓我?”虽有些繁复,却也不是不得解。
“可若是不舍一子嗯?”
程处弼再看棋面,不禁叹气。此局虽易解,却要灭杀舍套若干子数才可。二哥却说不欲舍弃一子?才想说太难,或不大可能。脑海中却一个灵光闪过,看看二哥,再看棋面。十年吗?十年前,程处弼不过七岁,记得那年……
“那年是吾与德贤成婚三载之期。”屋门未关,月上柳梢,洒入房中。一半烛色溶溶,一半却是月光寂寞清冷。“那事阿娘行得隐秘,吾也自以为德贤不知。婚后感觉虽易,却因为彼时德贤暗中在做一些事情,颇是伤神。为此并不在意,只当她心有所扰,不甚欢喜。可三年过去,她竟一次妊娠也无。阿娘心急,便送了一张百子千孙的紫檀榻过去。吾下值入府去时,却见那榻扔在院中当地,无人相管。”
“难不成?”再简单不过的答案了,程处弼猜得到原因,更大许猜得到这棋面的缘故了。抬头再看,果见二哥面色苦冷:“那样过后,吾怎还会不知?可如何解释,却张不开口。在那之前,德贤予吾虽淡,却并不曾失礼。可那事过后,却已是公主作派。喜则逗玩,怒则斥骂,更常用怪异眼神扫视于吾。”
“那……”程处弼无法想象若事情轮在自己身上,该当如何?那样事情,怎能说得出口?可公主驾前……
“若只是冷言冷语,也就罢了。却不想吾在此府中、衙内、外处一举一动皆有人窥视!出去饮酒作宴,玩笑如何?打趣怎样?但凡有一字错差,她均知晓。”程处亮说得声颤,程处弼却是惊得已经呆住。二嫂竟然……如此行事吗?
“那二哥如何了?干脆说了,认错不成吗?”
程处亮听了好笑,看向三弟,语重心长:“女子若起疑心,你便是把心剜出来予她看,她也只当汝是在演戏。若是真心,更会视若蔽履,厌恶至深。”
事情又绕到此地了吗?
程处弼几乎挠头:“这等女子到底怎么回事?孰不犯错?知错能改,圣人皆允。她们何故这般拎人错处不放?”说完,不知怎的,耳中突然响起温二娘那句反问顽话:‘若是三郎妻子与人偷欢生子,认错归来,三郎可会无碍继续宠爱?’一时面赦,卡住。不敢回头看二哥。程处亮没有纠缠三弟话语,只是一双星目再次扫向棋面:“吾知是如何由来?在德贤面前,无话可说,无理可恃。唯一祈愿不过由她顺她,任她出气。但愿时日长久,她会体知我一片心意。”
“可是、公主不愿吗?”程处弼问声小心。二哥苦笑:“本已好些!十年长久,任公主如何,吾都顺她依她。她初时恼怒,后来冷淡,却终在十年头上有些和缓了。二哥当时甚欢喜啊!”话语话喜,可脸上模样却看得程处弼眼眶发酸,扭过头去盯看地上。接下之话更加语涩:“谁想竟然会有阿娘那样一出?”
“若无阿娘胡闹,此时二哥又怎会一人居于此地,见不得吾爱妻儿?”恼心愤起,挥手便将一棋盒砸在地上。错金坚韧不见毁损,可满盒黑子却是洒落一地。
程处弼为此更加羞愧。由是老生子,不比两位成年兄长,常在阿娘跟前晃荡。可关于那事,竟然丝毫不知。想起阿爷过后审问打卖了的府中知情侍儿,脸上更烫。
“三郎可知公主为何那般早早下嫁?”
“大约猜得一二。”本是心知肚明之事,今日却觉分外说不出口:“公主喜爱二哥,是吧?”未了听不见二哥说话,便又瞧着地面继续说着猜测之事:“听说相思难熬,宫禁难呆。公主是使了力气才早早下嫁的。”十岁出嫁,真的太早太早了。
“那三郎可又知临川、兰陵、晋安与德贤,年纪俱相仿?”
程处弼一楞,仔细一算。可不是,圣人这四位公主差岁不过两整。而其中临川更是韦贵妃所生!余者三公主皆是生母不详。关于圣人庶出公主除了皇后与韦贵妃之女外,尽是生母不明之事,朝野怪谈甚多。可长孙皇后治理内禁甚有章法,具体如何?二十余年也无有个认真说法。
“韦贵妃甚得宠幸!”虽年华逝去,可圣人却时常探望,又是尊位。“公主选婿,本应由尊而挑。清河并无优势,而阿兄自比范之了、窦怀悊、韦思安如何?”
想想那三位驸马作派,程处弼撇嘴:“自是阿兄优异。”说完心对一动。抬头正看二哥,二哥一脸喜色荣耀:“德贤为与吾结缘,是花了真力气的。出府之后,德贤甚得意的予吾将内情一一叙述。丝毫不见骄矜,更无公主作派。吾还记得德贤那时予吾说:真心之前,并无贵贱。愿以平交,共携白首。”
“三郎,初时那五年中,公主府并未亮过一盏红灯。”既是不能圆房相夜,亦是:“不过摆设。角门后那巷,吾来去自如。何用红灯召唤?府中各角,皆可玩耍嬉闹,又有何规矩可讲?”可五年之后,曾经自在,再不重见了。
怅然时久,没有言语。
程处弼想不出来还能说些什么来安慰解劝二哥,本是程氏无理在先。公主有情二哥,又诚心结交,却出了那等事项。只一便罢,却不想还有其二。换若是已,怕是只那其一也不能忍受。至于下场,便如温二那利嘴所言:冷落厌恶至死,另娶滕妾。
可……一念冒起,程处弼纠结恼郁,却不似往日那般急怒了。看向二哥,嘴皮动了三动,才咬牙问了出来:“二哥,女子善妒,可是大罪?”
第64章 天与真
府中阁置讲究东贵西贱,正院自是国公老夫人所在,东院是世子居所,西院这头有驸马院落三郎起居,另在后院与前厅夹角处,有一偏置小院。墙外便是前院佣人起居,墙内左右皆是家仆调住之地。此院原是一仓房,但如今却住着卢国公内最不得脸面之人。
柳娘子坐于灯下,手中拿着一件半旧罗袍,针线在捏,却缝不下去。忽听得外面有声响,赶紧抬头相看,果然是大郎归来了。喜笑上颜,赶紧去灶上取了温热的汤饭来。却不想饭菜端出摆好,院中却已然无人。倒是东房那里亮起了灯火,心中酸苦,才要说话,就听得那屋里一声哑叫,然后房门打开,大郎一边咳嗽一边跑将了出来。脸色赤红,扶住院中柴垛咳个没完。柳娘子急步跑过来,扶看:“这是怎么了?哪里不适?”
一片好心,可大郎一把推开了。抿味口中辣涩滋味,嗓中又是痛楚。冲到院中水缸边,以瓢舀之,漱了十几次方才好些。这下柳娘子便再没有不明白的了,眼中含泪,声音凄楚:“又有人捉弄大郎了?”
少年冷哼一声,斜眼回去:“不是四郎么?”
柳娘子哪里禁得住这般讥俏,顿时捂脸哭了出来。少年懒得理他,抬脚回屋。坐在黄杨高案后,深深呼吸几口才压下一腔怒意来。取过案上摆置一书,翻页准备看之,可一番便惊呆了。里面一字也无,哪是昨天借回之书?心惊之下,赶紧去铺下寻找私藏下的两本史册,可枕下铺上被里,翻遍了也无踪影。柳娘子听得屋中大动,急步进来却见大郎木呆呆的坐于地上,床铺上乱成一团。
“这、这又是如何了?”
少年气恼瞪去,可眼风扫去时,却见屋门顶上立着几本书页,正是自己所丢。赶紧搬凳爬上,取了下来。翻看一二,倒是无损。心头才自欢喜,喜悦尚还没至眉梢,便看着最后一页上大大一贱字呆住。而后再也忍耐不住将书册扔了出去,抓头蹲在地上大哭了出来。声若嘶吼,听得柳娘子心肝皆快碎了:“大郎,大郎!”
“滚开!都是汝,都是汝。若不是汝自甘下贱,招惹天祸,吾等怎会沦落至此?”被仆婢耻笑,向一客户学问还得求人恩准。居于柴院之中也就罢了,就连有之书册亦脱不得‘贱’字。
终于还是骂出来了?柳娘子无力支撑坐于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大郎怎能这样怪阿娘?”
少年听之冷笑:“大郎?阿娘?汝是还不知死吧?非要主家把吾与汝皆卖到贱口才算?你自己承认吾是四郎,你还有脸自称阿娘?”
柳娘子听之也大哭出来:“可吾有什么办法?夫人逼吾、阿兄逼吾、家嫂逼吾,我不从之谁来救吾?”
少年听得好笑:“逼得汝日夜思念?汝当吾是傻子不成?”
柳娘子面上一阵阴云闪过,低头不敢再看阿儿。少年环顾一边屋舍,不至残破,尚算干净。可屋中除一案一几一凳一床外,再无长物。便是程家有些脸面的客户居所都不如。更别提曾经……剑眉拧住,手握成拳,扭脸瞪向地上妇人:“吾来问汝,舅父家生意资本从何而来?”少时无知,大了时舅父家情况已定,舅母一天到晚指骂那妾,肮脏言语似在耳侧。阿娘每次看见面上皆不自在……
“是否夫人给汝之盘资?”身颤。
“汝一直不肯嫁人,是否等着结果?”瑟缩。
少年看之几乎心同死灰,拖步行出几步,可看到院中半院柴薪,却发现无路可走。苦笑数声,身子慢慢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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