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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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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皱眉:“难不成,你家还准备让父皇与温公正名?”不然就拔脚走人?
这个问题?
宝袭尴尬笑了笑:“别问吾,吾不知。”
啊?清河回头看温二娘,宝袭讪讪:“这个……二娘在家里是万不管的。外头的事有阿兄,家里乱七八糟有姑母,便是下人也有涵娘约束。”清河脸上的肃色淡了下来,一股怜意悄悄的升了起来。不想温二娘却又道:“阿兄订的功课着实紧张,二娘确实也无甚闲暇。”
思及方才案上那字,清河无语了。
午食是早备好了的,温家楼里至今在长安特卖专场的明月儿蒸馄饨,软玉本是冷淘今日却做成了热汤饼。馅料俱是素色的,碟中几盘也尽是素食。煎得金黄的豆腐块被长菌的汤煨得鲜鲜的,青嫩嫩的蒜苗子切成寸段炒得黄白分开的鸡子,又有各色果干子蒸的香米。菜色并不多,简约几样,却都是公主能咽得下去的。而且菜色新鲜得紧,公主好奇一边看一边吃实是用了不少。
饭后继续闲聊,左不过问温二娘为何这般用心思在厨艺上。宝袭答得十分老实:“二娘在来长安路上一直有病,皆是荆娘陪伴。旧家人不多,荆娘既要顾吾,也要照料后院饭食。二娘日日跟着,不觉得便生出些亲切来。”
让一个小姐,在天跟在乳母身边,看乳母做食?
无人相管吗?阿辉想问,可这回不用阿月瞪她,也知道这话问不得了。
清河自然更是识趣,一竿子支到了别处:“既如此,为何不把你乳母留在身边,反让去了外铺里管事?”伞儿打听回来的消息错不了。
宝袭无奈笑笑,环看一下这间梁舍,苦笑里有些淡然的镇定:“将来如何,谁会知晓。若宝袭顺当,不管荆娘在哪里,自然护得她顺遂。若吾因故不利,有些伎俩的仆婢总归不至于沦落太惨。”
这话?听得清河沉默了。良久才又笑问:“那日前救了你一下的侍儿,叫如瑟的,你备如何?”程三虽无状,但其马术清河是见过的,不过想吓吓温二娘罢了。救命不至于,可那丫头倒确是冲着救主去的。
宝袭心中暖暖,朝西屋头看了一下,语气柔和:“自是带在身边。”
“噢?”清河的声线挑了高高。
宝袭愉悦的笑着迎了上去:“一来身边总要有个放心的人;二来她那样的年纪,便是放了良又如何?无家无亲的,还不是要在跟前服侍。一样的活计,身份不同,她又不是那泼辣嘴快的,难保没人暗中做绊子。不如依着原样,由她原本喜欢的那样,呆在屋子里守家做针线。安安稳稳地上几年,待二娘事情订下,也好看情况予她寻个出路。”
再真没有的话了。
清河脸上漾出了悦意,动动手脚,身上有些凉意。阿月拉了榻上备好的薄被予公主盖上,厚薄竟十分适量。清河想想,问:“宝袭快要及笄了吧?”
“听说三月初六。”
及笄一过,婚事便要正经提上来了。清河眼中促侠:“二娘可有相悦者?”
宝袭双眼望天,甚无力:“每日课业不断,书中只有颜如玉啊。”哪里来的相悦者?总不好冲哪个古人YY吧,又不是穿越小说。
倒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这也不难:“等这家伙出来后,办宴时邀宝袭来。吾与你座上宾,自有无限相看。”清河故意说得很正色,可温二娘这次反应却很聊聊。“难不成二娘不悦?还是温家已有定下?”
两者,清河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却不想宝袭竟然摇头:“姑母与阿兄还不曾说起这事。”
“那……”接下来的话就有些不好说了。清河在长安二十余年,不出门可哪桩哪事不知。以前也就罢了,温宝袭及笄礼一过,以其如此丽色还有温家地位,想必提亲之人不断。介时有高有低,有长有短,多少复杂难说之事。要是温家相中谁,果真让婚事成了,倒是桩奇事了。温家自进京到今日,无有大浪。可这一天,总是要来的。白白的一个国公爵,多少眼馋心妒?
宝袭当然也知很难,所以:“随遇而安吧!反正嫁谁都一样。”能过的就将就的过,不能过就想办法和离。只要抓紧阿兄和眼前这个公主,也许某天曾经想过的那个笑话‘女户’会成真也不定。当然,为着温家的脸面地位……除非温家再度出事,否则和离是绝对有难度的。一辈子的演戏罢了,上辈是,这辈子看来还要是。
第45章 红尘丈
豪门妇人多费思量,是故午后小睡多是常道。清河又自有孕,不多时竟然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阿辉阿月在屋内悄悄进食后,依旧守在公主身边,忠心耿耿,眼错不落。宝袭看之微笑,遂自转到书室里练她的大字。一本般若波罗蜜心经,一字一句背默纸上,熬心熬性、养情养意。阿月悄步转进来时,见到的正是这般模样。探过头来瞧了几眼,掩嘴轻笑。
“有甚好笑,阿月书字第二年功夫比吾如何?”
确实比不得!阿月微笑,瞧案上砚里墨汁已经不多,便执起墨研了起来。要说这温家的摆设,着实普通,铺料虽好,却比不过这书案上用的东西。眉子龙尾砚玉质纯苍、侯店的蒙恬精笔大大小小的挂了一架子,笔架竟是上古沉香所雕,纸墨更是不用提,阿月手中所研的是孝昌侯张家传下的法墨,价比金玉,连公主都不常用的。温家倒是肯在这上面花销。
“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温娘子的头没抬,依旧书墨,却问出这样的话来。阿月总算能体会公主为何喜欢这小娘子了,压低声量把昨夜程府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原料到这位小娘子定力坚守,却不想才听了个头就定住了,不敢置信的听完后,面色抽搐而后又气又笑:“卢国公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半年身毙的毒药是什么原理,就不想研究了。当着三个儿子的面毒杀发妻?程咬金同学的形象为虾米和电视里差得越来越多捏?
阿月自然也是不信的,不过让阿月心喜的则是:“那人与三个儿子的缘分断了。”不管那药是真是假,别人知不知,事后崔老夫人本人猜不猜得出来。在当时肯定是认为那是真的,可三个儿子却无一人上前阻止。此种行径足以撕碎一个做母亲的心!当然,如果那阿娘是果真疼儿子的才算。可崔老夫人……是够不上的。那妇人心中只有她自己的体面得意,长子夫妇本来过得好好的,非要勾两个妖精进去;次子尚主,居然敢想辙给公主添堵,祸及全家。此时便是幸得程三年幼了。
宝袭听得也发笑,润笔再书,可写了不足两字却停住了。抬眼看阿月,一双柳眉拧成了重结。阿月看了心头一跳,公主昨日听后笑完便是这般神情。个中原由……“那老头倒是心狠又利落。”
“怎个缘故?”阿月的提问明显带着稳重,宝袭低眉笑了笑,不急不徐的说道:“这事打头起虽是程家不对,可论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内宅妇人心思罢了,一个贱婢私子处置了谁会在意。若公主真闹起来,合该外人笑话公主无能,连个臣妇都压制不住。又若公主与驸马决裂,大概看笑话的更多,便是圣人也觉得公主过了。”父皇也是男人,这种事男人的态度从来宽容。况且是在婚前做下,李世民同学才不会在意。
“所以公主才一直不说话。”阿月是经见惯了的,这种事不管原由如何,男人的心思最是奇怪。他自己动手杀了是大义,妇人下手却是阴毒,哪怕错的是他本人亦如此。
说这话时,阿月一直紧紧地盯着温家小娘子,不欲错过一丝表情。
宝袭看到了,却大大方方的漾出一个微笑来:“阿月这般看吾干甚?”没有听到回声,便自己说了出来:“阿月可是在奇怪,吾为何不见恨公主,作何让吾一个小娘子扯进这等事里来?”
阿月低头浅笑,微微退后半步,施了半礼。动作轻盈飘逸,极是优美。比宝袭自己所做精致出许多去!这便是照猫画虎和科班出身的区别了吧?自嘲一笑,玩转笔墨:“何必见恨?这世上原本便没有无事相扯之人。又没什么值得见恨的?宝袭当初自断其发,也不是真的要气到了那般田地。”不过想借势拖延出嫁的日子罢了,若有什么传言出去,可弄得嫁不出去就更好了。温家人虽古怪,但待宝袭是不错的,怎样也好过到人生地不熟的地儿,辛苦度日。
这个事头吓到了阿月,思量刚才温二娘话里若有若无肆出的意思,似乎温家与她有些怪事在里面。好奇,却不会往那边扯。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心中那个哽哽的块磊着实消了不少。语气诚挚:“公主许多年孤寂惯了,这次与娘子缘份虽然古怪,却也是真心。”
宝袭含笑看了一眼外堂上睡得颇不错的清河公主,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阿月在旁又道:“国公此招甚利!”那药是真也好假也罢,崔氏被禁足不得出门却是死定了的。大节下里就算是程府有事不便多交,可总有几个相惯的所谓崔氏‘亲戚’。介时不见老夫人出面,多半猜得出来是与公主驸马失和有关。然后……阿月虽一向觉得驸马在这事上有些无辜,可这次却是真真让卢国公这计气狠了。“他这是在逼公主放软!甚至备好后招。”若公主不服软,就让崔氏重病的消息散出风去,然后半年的隐忍化为忽有,公主什么脸面都没了。若是公主一意孤行,那么卢国公完全可以把崔氏弄死,只要始作蛹者没了,圣人自然不会让公主和离。程家只要占着皇亲的名份就行,哪会顾忌公主的感受?就算圣人看重的何尝不是?
更何况公主如何还有了身孕!眼看三月便要生产,孩子落地,总要入祖籍,办庆宴的。介时,公主可该如何?
越说越气,说到后来阿月气得都快哭出来了,强忍着吸气,不让泪落下来。
宝袭无力茫茫的看着窗上棂格,便是碧绡纱又如何?比竹蔑青是好些,可不是照样驸在木格窗棂之上?清河公主的这场仗,从她出生的那天起,就很难赢了。就象母亲一样,要不就眼看着林家的财产落到外人手里,要不就得让那个野种进门。不忍过那口气,就没有后来的机会翻天覆地。可是一个忍,太难。尤其是自己拿着刀捅上去。那味道实在是太差太差了。
不过好在的是:“吾今天为公主备了一处灯楼。”
晚食过后,便是入夜。
天色大黑起后,宝袭陪着清河公主从西角门出去,走过暗暗的小巷来到了虞国公府前的街面上。温宅不在大道,只是次街。十四这日,人流多是冲着东西两市或路面上的大灯楼去的,象这等次街里的人并不算多。更何况这条街上只有三处门楼,一家还无人。街头那家的灯楼也已经亮了起来,象是玉免捧月模样,甚是高大。而温家门口,却是长长的一路红灯之海,看上去无甚特别,只觉得灯太多,有些怪异。如弦如月左右守着,宝袭扶着,清河一路从外往里走去。外头看不怎么样,初进来时感觉这灯架搭得着实有些低,仿佛一探手便能摸到底灯下吊穗。可是抬手时,却发现,每只灯笼下竟挂着一只小巧木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一字一句,皆出自诗经。多是常句,却也不乏生涩冷僻句子。
路人行人无几,左右甚空。随自一牌一牌的看将过去,牌上字样并不出众,却十分眼熟。回头看了一眼温宝袭,却见她亦仰头看着这满天的灯笼,并不纠结牌上这些诗句。
“宝袭在看什么?”不觉时,语气已然极是柔和。
宝袭笑着竖指向上:“公主,你看那星辰,仿佛隔着这东西看,更加清净明亮。”清河若有所感,抬头看去,又走出灯棚之外再看,里里外外走了没有三圈,遂灿笑了出来。再进灯棚之后,便不似刚才一步一样的逐个看着灯下木牌了。闲散自在着走来走去,眼风瞟处若有兴趣看上一眼,若不在意随意就这么走着。灯棚边缘也不觉得如何,越往里面走,越觉得灯火明亮,晕红媚人。象又是明白了些什么,回头去看温宝袭,却见身侧无人,转回身来看时,却见温二娘竟然站在七八步处看着一牌。张口欲说时,又见其转到了别处,而后竟然没有跟来,反是越行越远去了。灯棚本低,不见辽阔。温二娘就那么往灯棚外行去,没来由的竟似有些苍茫远去,一行不复相见之意了。
心中紧约,不由张口唤了一声。乍那回头时,灿然一笑,竟是那般明亮。而后步步行来,模样在灯下越见清晰。直到行至面前,软软手儿覆在已上时,一瞬间,清河的眼角湿了。
“我叫李敬,字德贤。”
宝袭退了一步,半屈膝深深福了下去。却没说什么拜见公主之类的扫兴言语,只是一礼,而后便自己起来。拉了清河之手,慢慢往灯棚那一侧行去。步履缓缓,笑语慢谈:“其实这主意想得甚突然,原是想不出的,只是突然姑母说了温家不在乎名声,只是诗书根读如何。便突然有了灵念。想起班孟坚《西都赋》里的红尘四合,烟云相连,便有了此念。”
清河自幼聪慧,诗书一道自是知晓。“徐孝穆不也有一首洛阳道?缘柳三春暗,红尘百戏多。” 既是戏子演戏,何用认真相待?便如同这灯棚一般。外面如何,里面又如何?外面看去十分普通,谁知这里竟有许多玄机禅意?是诗?是经?是灯?是棚?亦或者只是一丈红尘?仰眼相望,星月依旧闪目明亮。
“吾心在,明月便在。”
说话时,竟不觉间已然走出了灯棚,眼前瞬时漆黑下来,有些不适。不禁回头再看,灯棚依旧,红光晕染一路,这样看去,根本瞧不见那些小小木牌,更瞧不见晕红灯海,万丈红尘里仰望可见的明亮星辰。立在此处,想来适才竟象是一场大梦般。仿佛灯棚中一概华丽心境,只是梦意。
心中稍有不甘,便再度行了进去。不过几步,竟然又见那漫天洒出的赤晕灯影,越行里处,暖气更浓,情围更佳。可是统共便是这么长,转眼便又走出。回头再看,却不见了温宝袭。心中讶笑,遂再度坦然走了进去,经红尘,过万丈,再度出灯时,果然见温家那个小娘子俏生生的立在一地风雪中。娇颜明灿,容色竟比往日里哪次看时都要倾美。
清河坦坦的吁出了一口长气,仰头望天,终是笑烂:“宝袭,与吾上街观车去,如何?”
“诺。”
第46章 多语漾
宝袭已经看过一次大唐朝的上元灯节,可那是在人群中挤动行走,而不似这次。坐在青车中,虽只是单架小车,车角上却挂着金黄的九结如意宝穗。赤红的缨络里一只鸡卵大的夜明珠,乍眼之极。便是夜景如幕,过往车人也一眼看得到。纷纷避让,人流如锦标入水般缓分开来。慢时徐徐,快时恰如骤风,驰骋在长安城宽广平坦的路面上,真真快意潇洒。
“尔倒也不讽吾势权仗势。”两边帘布被拉起,冰冷却清新的空气吹入车内,带来无限冷意,却也是乍然回醒。清河心情愉悦,一双凤目晶莹闪亮,尤胜星辰。
宝袭微然还语:“羡人者多是卑微,妒人者不过心中狭小。天地万物,取舍有道。若享权势,必然挚肘;若有富贵,必有所失;清贫如何,终有自在;无家看似凄凉,却也可过得无畏逍遥。端看心胸气量、眼界心境罢了。”
清河闻之,笑容更灿。右手自袖笼里抽出,抚上身侧娇颜。才不足十四嗯!居然这般灵慧。又是喜欢却也不免生出担忧来:“宝袭可知慧极必伤?”尤其女子,更是如此。侧边温二娘郑重点头:“吾自是知晓,所以吾会甘心,更会自挑不在意之物弃于人前。”
弃于人前?
清河眼前一亮,原自略是狭长的凤目眯成了一条宛转长线,朱唇微挑,指间忽从脸颊滑到了娇耳,一把拧住,笑骂:“既有解法,还不快些说出来。”阿辉阿月昨夜听那事后,苦恼之极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两双四只眼睛全部紧紧的盯着这个温家小娘子。宝袭眼中坏光闪烁,十分的不怀好意。可尚带两分稚气的脸颊上却一派天真,略是疑惑的歪头拖腮:“公主,那日吾与程家三郎撞见的那桩事到底怎么回事啊?宝袭想了多日,实是想不明白。世子又不是屋中没有侍姬,若是喜欢纳了进府便是,何故养在外面多年?太说不通了。世子夫人又不是专房之宠,何故家里不防,防着外头?”
车内三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清河第一个朗声大笑出来。阿月抿着嘴颤得秋花一般,阿辉却一时还没有大反应过来。困惑的看向公主,清河已经笑到不行,可劲的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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