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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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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还不曾,名却有一个。”
  “何?”
  “宝袭!”








  第21章 一半半
  温大郎近来日子变得有些忙碌,常不在家。今日归来,时已不早,进得内院才知二娘居然果真被清河公主接走了。一整天,直到这会子还未曾送还回来?洗漱净面,换了家衫,才自准备到堂屋见姑母,就听得前院一阵马挂銮铃之声。是故,当宝袭进得后院时,就见微微枯碧的柳枝下,阿兄皱着眉头神色肃冷的立在院中。眼神扫过如瑟手上捧的木匣子后,脸色更是不虞。
  “阿兄!”上来轻轻施礼,语气小心翼翼。
  温思贤看之脸色更差,没说话便扭身进屋了。宝袭低头想了一下,从如瑟手中接过了那只木匣也跟进了堂屋。

  温娘子这一天心境也自怅然,一整天的功夫几乎全用在发呆上了。好不易熬到这两个全回来,大郎的脸色却是那般,而紧跟进来的宝袭则是小心谨慎的模样。一前一后,见过姑母后,分别跪坐在了两侧。温大郎脸色阴沉的盯着案几桌面,宝袭看之甚叹,无法可说只能静静的把匣子打开,里面呈的物件瞬时落入了屋中人之眼。
  不是蕴意深沉的书册,也不是什么珍瑟宝物,只是几束假髻。涵娘过来挑起一束来看,脸色顿喜,捧着奉到了温娘子面前。温娘子接过一看,甚叹。这假髻的发丝质地真好,别说恍着一看,便是摸上几许也象是……嗯?拈起一丝来,仔细瞧这粗线颜色,怎么象?
  “确是当日割下发丝所制,儿已经比对过了。”宝袭刚接手的时候也觉得眼熟,马车上揪下一根来一比,真相立出。“姑母,这个东西做起来费时吗?”大唐朝的女发以高髻装盘为多,自发不够市里多有假髻义髻木髻等物售卖。其中自是以人发所制的假髻最贵。可这人发剪下来后不久便会枯掉,如何保养以及制作,宝袭实在不知。
  温娘子脸色稍温,看着掌中这柔滑宛如真发的单环轻叹:“听说只是泡浆便要月余,怕是割下不久,公主便着人制作了吧。”温娘子离京时,清河公主只有十五岁,初自及笄,刚刚圆房,并无多多传闻。对这位公主着实不大了解,上回的事倒也罢了,这次的事……“公主今日待儿如何?”若真是品德得当,结交一番亦是好事。
  宝袭笑着点头:“公主待儿很好,上午聊天闲扯些长安的景致,午食后又赏了府中花园里的秋菊。话虽少些,却平和温雅,儿与公主相谈甚欢,有些趣味。”温娘子淡笑,这样便好,这样很好。


  ————————


  “宝是何物?袭是何解?”
  “宝是喜爱之物,袭是身暖之衣。”
  “令姑母单名为湘?”
  “听说是祖母乃是湘人,大概还有类比湘娥的意思吧。不过宝袭私以为,此字甚不详。”

  还带着三分稚气的娇颜,却总是一本正经的做夫子状。清河听着有趣,看着更有趣:“哪里不详?”那小娘子越发书呆起来,背着手流涟花丛左顾右盼,一派轻松闲谈:“湘是水名,女子占水之多,岂不有泪倾之嫌?”
  真是歪理!清河笑而不答,转头又问起温大郎的名解。这次宝袭则意见更大:“真不知阿爷为何要娶思贤二字。整理想着如何见贤,如何思贤,为何不想着眼光放得更长远宽阔些?”
  “何解?”
  “古来往之,圣人贤者才有几个?难不成不曾有圣人在世,不曾有贤者执政,便无以作为?无路可走?”小娘子的这话听得清河来了兴趣,停下脚步来示意宝袭继续往下讲。小娘子却指着丛中一朵开得正艳的三醉芙蓉反问:“公主觉得此花可美?”
  “自是美的。”
  “那公主又觉得此花如何下场,才配得上如厮美丽?”
  清河听之竟笑将了出来,看那小娘子伸指拨弄花瓣,满脸的无奈:“若让它开到自然,衰败时颜色倾毁,实是伤景。可若把它摘下,却伤得更快更早。但无论如何,最后皆是化为腐朽落入泥土罢了。再美又如何嗯?”
  这话倒是有些禅机了。
  想起上次在德昌楼的辩解,清河兴致更高,便牵了宝袭的手进了亭中。清河不喜胡凳之物,亭中于地便铺了厚厚的大食毡毯,紫金混色的团花牡丹,尊贵富丽。散坐其上,一只长狭案几斜放其间,清河居长贵,宝袭坐于下席。说巧不巧,宝袭所坐之前竟正好是朵玉版。看之灿笑,指了与清河:“公主且看,此花可美兮?”
  清河抿嘴笑着却不接岔,宝袭干脆放言一次说完:“宝袭以为世上并无最美之花,花开花落皆是天时,花开时欢喜过了便是足够,花谢了自有轮回这等非我等凡人能够掌控之事。看之心美,得怜惜时多怜惜时,尽心尽力便是最好了。”

  “难为她小小年纪了。”竟这般的语带双关,悄悄提醒。
  清河叹息,榻边值夜的阿月却觉得:“温家小娘子甚坦然。”暗藏机锋也好,借物喻事也罢,难得的是那份坦然。哪怕对上公主的眼神,眸中也是一片清静自在。榻上良久无声,阿月想了良久鼓足勇气,慢慢问道:“三日后便是仲秋了。”按说公主为尊,虽嫁入臣门,却不算一户。年节时可过可不过,圣上在时年节更大多是在宫中度过的。可偶尔一半次,也不是没有在隔壁卢国公府相聚过。这次帮驸马的忙,却害得公主颜面尽失,生些气冷冷驸马倒是应该的。可节下若是……
  “不可?”榻上之声有些隐约怒气。
  阿月忙是跪了起来,实心回话:“只怕不值。有伤情分。”
  “情分?”清河翻了个身,看着床围之上精雕细刻的萧翼赚兰亭图。这才是公主的床!至于那架?早该扔出去了。


  自唐初起,便有俗例,公主府与驸马原住之处相邻而居。
  卢国公府便在清河公主府西侧,若公主府入夜前点有红灯,驸马自然可入内居住。若无,驸马就只有在自家过夜的份。程处亮已经在家中自居了半月之久,每日想尽办法献媚,可那红灯却是夜夜不见。临邻着坊墙,过往来之,哪有看不见的?楚石本便心情不佳,见自己连带受气,更是歉然。
  卫所不同它处,沐休亦有轮值。程处亮任东宫左金吾将军,与楚石这个右金吾换班轮值,本十分方便。可是越临过仲秋,程处亮却越不知该如何订日。单休?还是双休?若是十四十六入值,那么即便公主依旧不喜,也不伤情面。但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以清河的心思怕是会更加气恼。左也不是,右也不行,又是一夜辗转反侧。时近四更的时候才微微眯了一觉!五更三点,晨鼓响起,自是得起身了。
  出门前,路过公主府前,特意停了一下,可那冰冷的漆红大门却依旧紧紧沉封。
  卫所无午休,却有时间进食。程处亮心中有事,无甚胃口,草草用了些便在所室中等小幺的消息。却不想,小幺回来的话却是:“公主今日兴趣,带了温家小娘子一道去曲江游玩去了。并不在府中。”


  上次游曲江,只走马观花略看了三分之一,不得全景。这次清河公主却是带了宝袭坐了画舫,慢慢在湖中飘荡。
  “倒是比骑马更省事些。”当清河问及宝袭如何时,得到了如此回复。简直太过坦率了!清河无语,宝袭却摇头晃脑道:“果真如此。”真是越来越人听不懂了,清河歪脸去看纱帘之外,却让后头之话惊得险些失态。
  “怪不得诗人皆爱坐船,原来摇来摇去果真能摇出些诗来。”

  “那你便摇一首来听。”简直歪得没边了,清河又气又笑,罚这温家小娘子做诗。
  却不想宝袭苦着一张脸,不断摇头:“非是不愿,实是无才。”
  清河听得险些气笑出来:“你家阿兄不是猛于虎也?”如所侍婢所言,日日只练字读书,温家世代熏陶,怎能连首诗也做不出来?
  宝袭听了更叹:“病急乱投医,阿兄揠苗助长,苦心极力,却无所得。悲兮!惨兮!”

  什么和什么?
  清河不解,阿月却有些耳闻,伏至公主耳边说了几句。清河听到这个小娘子居然在联诗会上打起眈来,真真失笑了出来:“幼时汝干甚去了?”一样的家里出来的,怎么温思贤就得了明经榜首,妹妹便如此不才?

  宝袭很想解释成,咱真不是文盲,只是不小心挂错了号。
  只可惜此时此地,这样的解释万万不能,只能无奈道:“百珠一玑,百珠一玑啊。”

  酸个没完了!
  清河撇嘴,拨着被微风吹动的菡色纱帘,触感轻柔滑动,却隐隐有些冷意:“可有知耻而后勇?”
  宝袭讶之,瞪圆了眼睛反问:“公主真真认为宝袭是那玑者?”

  这话让清河楞了,这话本是这小娘子自已说的,怎么现在却反了过来?
  宝袭有些委屈,托腮靠在帷上,秋艳的阳光透着菡色照在那细瓷白玉般的净颊上,染出了一抹娇艳可爱。却偏偏那抹娇憨的神色里夹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坏话:“日不知夜黑,若黑者沉墨,夜者可永消?”
  自然不能!清河回过神来,兴味十足的看着这个小娘子,听她继续胡七八歪:“是故,珠也不一定便知玑乐。圆有圆法,异有异规。天地万物,万法万象,谁又能肯定珠便是真圆?套话佛法,红法万物,皆不过皮相尔。”纠结着是圆是扁?是珠是玑?岂不可笑?

  清河频频点头,确系可笑。
  “那宝袭说,这世间万物,何物何事不可笑?”清河有了诡辩的心情。却瞬时又被这刁滑的丫头堵了个正着:“公主为何要找不可笑之物之事?天地虽大,但愁苦已多,苦中作乐虽是良行,却有些下品。视万物皆皮相,红尘皆可笑,一世逍遥,岂不快哉?”











  第22章 路在前
  长安曲江,自秦时便在此建有宜春苑及别宫,而后历经多朝,八九百年数不尽修葺维护,景色自然不是那一星半处。今日坊门才开,公主府的马车便停在了昭国坊。上车才知清河公主已在里间。那般早早出门,待来到曲江,湖面上几乎不见舟楫。可到底美景世人皆爱,又恰巧值仲秋沐休第一日,不到半晌时分,湖面上江衅边便热闹开来了。
  坐着青油车出门看景的,骑马并辔弹笑指点的,还有相携步履如风者。唐人厮多,胡人居然也不在少数。几次出门,宝袭都没有正经见过这大唐朝的胡人,这番坐在舱内,隔着纱帘自然可以仔细观瞧。清河原放之,可瞧她那般模样,也不禁又来了兴致:“宝袭看什么?”
  “在看那胡人啊!”
  “胡人有什么好看的?”清河虽是公主,可十岁便嫁出皇宫。处于公主府中,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无人敢管。长安中风流景致早已看尽,更否论小小胡人,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她这般津津有味。
  宝袭耸肩,娇俏的拖起香腮,有点粘意的抱怨:“姑母成日事忙,阿兄看不完的书。虽到了长安三年了,可宝袭才出过……一二三……九次门,包括去公主府上的四次。”

  清河讶之,看看温家小娘子一脸的委屈苦笑,心情莫名的爽朗起来:“这有什么,以后本宫带你在长安玩个尽遍。”
  “那就多谢公主了。”
  大大方方的起来谢了个礼,而后便又坐下扭头去看舱外行人。并不见多问,也不粘人,有这么个小娘子陪着出门,倒实是惬意。阿辉心思灵巧,见公主闭起目来,便行到了温家小娘子身边,放低声量给宝袭讲解两边风景来历,偶尔还添一半句闲谈驿事。宝袭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反问,声音也是不高不低,却足够清河公主听到。果然不禁一会儿,清河便没了睡意,无奈的看看这二人,索性移到了右边来,一起闲聊起来。

  公主府的这间画舫颇大,装漆精美出众,游荡在湖面上,十分显眼。长安人多识,况公主府的船只车辆皆有标帜,大部分船只见那船头挑杆上的黄色穗帘便避让开,可一会子后却有一艘蓝帷碧漆小舫明晃晃直亮亮的对行而来。船夫见状,撑杆止住了前行。那船家技艺甚好,微微一个打头,船沿顺着擦边便接住了这方的船头,稳稳的停住了。然后一声清亮女声便在那舱中响起:“可是十一妹吗?”
  清河适才一见那船直冲而来,便知有事了。如今听这声音,唇角冷笑眸色如冰,话语却自温柔平和:“是七姐?”

  总算是找到了!
  巴陵扭头笑看驸马,柴令武点头。而后巴陵便笑说:“既知是七姐,还不过来。舱里有才蒸好的膏蟹!”
  连这个都准备好了,清河甚是无聊的摆了摆袖筒,起身时却见温宝袭低着乌泱泱的发首,一截嫩白如薄玉的小颈颤微微的映在松花色的袄领里,十分可爱。语气不由放柔:“二娘是要继续玩着,还是本宫差人送你归家?”
  “归家吧,一人看景,着实无趣。”回答得十分老实,清河闻之点头,看了一眼阿辉,便背身出舱去了。隔着纱帘,看着倒是真切。两只船头紧紧挨着,连舢板亦不需搭,抬脚便行得那船上了。那船体量虽小,漆色却鲜亮,挂帘尤其精致,清河公主才上得船板,便有丽色侍儿挑起帘来。恍惚间瞧着舱内待坐者竟有两人,一女正坐,右手陪坐着一个英武明朗的男子,三十出头的样子。
  那便是柴令武了吗?
  巴陵公主的驸马,唐高宗时被长孙无忌污以谋反,被诛后还以戮尸。坐连兄长被贬岭南,谯国公一脉尽毁。当然,一起毁掉的还有房家、薛家、吴王李恪、荆王李元景和如今随着唐太宗出征高句丽,为大唐盛世创下无数功勋的江夏王李道宗。甚至包括此刻在那船舱中,风光绮丽的巴陵公主。

  下舫时,一阵秋风吹来,莫名的宝袭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拢了拢银丝绣双鱼的葛纱素披帛。可惜葛纱太帛,根本抵不住秋风的寒意。公主府的马车一直停在附近等待,见官舫归来,便已经赶将过来。有侍者摆好车凳,宝袭扶着阿辉的手势上车,坐定时,侧窗上的绡纱被轻轻的吹了起来,索性挑起隔着幂篱放眼望去,可湖面上哪里还有那青舟的痕迹……


  —————————

  “越浦黄柑嫩,吴溪紫蟹肥”,仲秋时节正是爪蟹最肥美之际。
  今日巴陵公主备的又是自淮南道扬州奉上来的膏蟹,肉质细嫩,膏似凝脂,配上姜酪一并食用,真是说不上来的风味意趣。

  巴陵与柴令武其实并不大好食这般,今日特意备下,全是受人所托,连这膏蟹都是那人送来的。可清河似乎只动了两箸便搁下了,脸色淡淡的瞟也不往这二人身上瞟。巴陵是知道这个妹妹性子的,不多言也不多语,兄弟姐妹们和哪个也不甚亲近,不管什么场合总是冷冷淡淡的。看似脱世出尘,可……文德皇后却曾与父皇讲:这十几个公主中,唯清河最可象吾。当时清河只有五岁,当年便被父皇封了公主,食邑三千户。父皇和高祖的公主食邑起封皆是一千三百户,有恩宠者才会渐加。当然似长乐新城嫡公主不一样,可她们不过也只是三千户。阿家平阳公主立下那般战功,如今也不过两千户罢了。
  每次闲聊起这个妹妹,阿家总是笑而不语。阿翁倒是说过一句:清河、真慧者。
  虽然十岁便自出嫁,可这个妹妹却从来不曾让人多管多问过一句。这次的事……

  “清河应知此物是何人寻来的吧?”巴陵话出声,清河却不接腔。柴令武只好亲自上阵:“那事是处亮过了,确也是那温家小娘子过于暴烈了些。如今温家既愿和解,公主何必还纠结不放?”
  “是啊!处亮也与你认错了,晾得过头便不好了。”巴陵的话十分贤慧,让清河不由自主想起了长姐襄城。这夥子姐妹里,倒数这两个是最最贤德的,操持家务孝顺公婆,对待驸马也十分温和,朝上朝下尽是赞誉。抬手捻起酪盏来,微微沁了一口,虽已兑了蜜琼,可那姜汁的辛辣之味仍然呛得清河有些不适。清河喜欢食蟹品虾,却很是不耐这股子味道。

  “姐夫,听说安市那边还没有动静,对吗?”
  父皇此番攻打高句丽,可说是一路顺遂,磨难不多。却在安市那里碰到了大关口,七月便开始强攻,一直找了月余还没有动静。这会子已近仲秋,再打不下来,天可就要冷了。

  怎么一竿子支到那头去了?
  巴陵甚无奈,有些气闷,扭头索性不理清河了。柴令武先是讶了一然,而后笑道:“公主果然耳聪目明。”这等战报向来是直入三省的,军情之事亦有定例,绝不轻易往外泄传。可清河却仍然是知道了,而且听这说话的语气似乎竟不象是程处亮说的。
  “公主似有见解?”巴陵贤德,可其它的姨姐姨妹们却不一样。清河虽不是合浦那等跋扈的,却有些怪癖。况柴令武与程处亮也颇好,犯不着与妇人交恶,是故言辞十分客气。
  清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眼神益发飘渺。“无所谓什么见不见的,有时,天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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