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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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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朱宪只觉得脖子一紧,继而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本能的用双手抓住白绫去扯,可如何比得过两个锦衣卫壮汉的力气,面颊一时涨的通红。

    “为,为什么。。。。。。”

    他又惊又怒,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刘守有:“你是。。。。。。你是张居正的人?”

    “刘某是不是张阁老的人不重要。”

    刘守有耸了耸肩道:“重要的是陛下叫王爷去死,刘某只是遵旨行事。”

    “陛下?”

    听到这里,朱宪怒不可遏,发出歇斯底里的一声狂吼。

    他双脚开始乱蹬乱踩,兀自挣扎着。

    刘守有听得直皱眉,他撇了撇嘴道:“还不快些送王爷上路。”

    那两名校尉闻言对视了一眼,连忙加了些力气。

    不多时的工夫,朱宪便停止了挣扎,一双眼睛几乎爆出,脑袋歪倒在一边仍自死死盯着刘守有。

    “对外怎么说你们都知道了吧?辽王畏罪自缢,发现时已经气绝身亡。”

    刘守有一甩衣袖,冷冷说道。

    “属下明白!”

    二人齐齐抱拳。

    刘守有拂袖而去,两名锦衣卫校尉也不敢闲着。他们连忙抽掉朱宪的裤带,挂在了牢房的木梁之上,又打了个死结,这才把朱宪的尸体挂了上去。

    二人左右四下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离开了牢房,将牢门锁严。

    虽然自缢和缢杀脖子的勒痕不同,有经验的仵作一看便能看出破绽。

    但这件事是不会有人去查的。

    朱宪的尸体会被迅速处理,根本不会让仵作经手查验。

    锦衣卫在处理尸体上极有经验,绝不会留下麻烦。

    当然,这一切都得等到朝廷公布辽王朱宪畏罪自缢的消息后。

    。。。。。。

    。。。。。。

    内阁低矮的值房之内,火炭烧的劈啪作响。

    申时行正在翻阅一份陕西布政使呈递的有关马政的奏疏。

    便在这时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冲申时行抱拳道:“申阁老,张阁老可在阁中?”

    申时行愣了一愣,旋即答道:“首辅在小憩,刘指挥使可有要事?”

    因为司礼监和东厂的缘故,锦衣卫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和内阁直接接触的。

    刘守有也是个极讲规矩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要事,自然是要事啊。辽王在诏狱自缢了!”

    申时行听罢险些把老腰闪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老夫这便去叫醒首辅。”

    申时行在内阁不过就是个摆设,像这种大事他是断然不敢瞒着张居正的。

    。。。。。。

    。。。。。。

第二百一十章 难得糊涂(第三更,为盟主戰Dna火加更,求订阅!)

    申时行连忙走到张居正小憩的内间外恭敬道:“太岳公,刘指挥使有要事禀奏。”

    过了片刻,张居正打开了屋门。

    “太岳公没有睡吗?”

    申时行惊讶道。

    “老夫不过眯了一会,方才就醒了。”

    张居正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他确实太累了。内阁中虽然有三人,但张四维和申时行毕竟资历尚浅,大事多是他来决断。

    千钧重担压在一个人肩膀上,这个人便是铁人也得被压趴了啊。

    “思云也来了啊。”

    张居正又转向刘守有,和声点了点头。

    刘守有是他一手提拔的,作为湖广麻城人,其算是张居正的半个老乡,张居正用起来放心。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朝中有政敌攻讦张居正结朋党,致使楚党把持朝政。

    对此张居正是嗤之以鼻的。

    他一心为公,问心无愧。岂会因为几个跳梁小丑的攻讦就改弦更张。

    何况历朝历代都有朋党。这个词乍一听来似乎是贬义的,但细细想来若无朋党怎能成事?

    内阁之中,六部之内,朝野上下全是五湖四海的官员就好了吗?

    还不是遇事鸡一嘴鸭一嘴,难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在张居正看来要想行政有效率,就必须保持一言堂。

    结朋党有时也是无可奈何。若身边都不是自己人,张居正说出去的话怕是没有几个人听。

    所以他在内与冯保联合,在外重用楚堂人才。虽然因此他背了不少黑锅,但他不后悔。

    即便没了楚党,大明朝就没了朋党吗?

    不存在的。

    没了楚党,还会有晋党,浙党,闽党。只不过换个名字罢了。

    “太岳公。下官打搅了太岳公休息真是罪该万死,不过确实有一桩要事要奏禀太岳公。”

    “哦,你说罢。”

    张居正十分不喜刘守有态度拘束的样子,便摆了摆手示意他直接说正题。

    “辽王在锦衣卫诏狱畏罪自杀了。”

    “什么!”

    张居正惊呼出声:“你说辽王畏罪自杀了?”

    张居正真不是在演戏,他真是不知情。

    这件事是天子直接下的口谕给冯保,再由冯保通知的刘守有。自始至终没有经过张居正这里。

    天子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处理一件家事,清理门户罢了。

    如此小事不宜惊动元辅先生。毕竟朝廷上下需要元辅先生决断的事情实在太多,他老人家都快忙不过来了。

    刘守有其实是拿不准张居正是否知情的。

    故而他前来内阁一来是给张居正报信,二来是探探张居正的口风。

    但眼下探口风怕是探不出了。申时行这个憨货就在旁边,太岳公便是真的知情也得装作不知道啊。

    “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自杀呢?你们锦衣卫是怎么办事的?他身上的利刃可曾搜剿了?”

    刘守有苦笑道:“太岳公言重了。锦衣卫对每个关押入诏狱的犯人都会搜身,确保其不会携带利刃进入狱中。别说小刀匕首了,便是辽王头上的发簪都被下官叫人抽了下来。可辽王却是解了裤带上吊的,下官总不能叫人把辽王剥光了关进牢中吧?那会校尉们正在睡觉,等醒来发现辽王早已死透了。”

    刘守有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通过一番观察他发现张居正似乎真的很惊讶。莫非太岳公真的不知情?

    这种情况下他确实不宜再主动提及暗示了。

    毕竟陛下传的是口谕,擅自将陛下口谕透露出去可是死罪。

    虽然张居正对他有提拔之恩,但刘守有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二。

    如果张居正本就知情那更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他已经将辽王“畏罪自杀”的信息告知了张居正,责任已经尽到了。

    官场之上装糊涂也是一门学问啊。刘守有“难得糊涂”了一次。

    张居正背负双手踱了几步,蹙眉道:“这件事你奏禀陛下了吗?”

    刘守有听的那个瀑布汗啊。这件事就是陛下的意思,去内阁的路上顺便去奏禀一声就是,还用的着跑两趟吗?

    “呃,下官还未曾奏禀陛下。”

    “糊涂,糊涂啊!”

    张居正指着刘守有严厉的斥责了起来。

    “思云,你这件事办的真是糊涂啊。你是锦衣卫指挥使,理当直接对陛下负责。现在辽王在诏狱畏罪自杀,你不第一时间去禀报陛下却跑内阁来,你叫陛下怎么想,叫百官怎么想?”

    听到这里,刘守有却是冷汗直流。

    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么多,张居正这么一点他还真是有些后怕。

    不管张居正知不知情,他都不应该第一时间来内阁。

    这不是坐实了他是楚党张党吗?

    他这不仅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还让张阁老难做啊。

    见刘守有一脸惶恐的样子,张居正叹息一声道:“罢了,你现在速速随老夫入宫向陛下请罪!”

    “下官遵命。”

    刘守有现在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自然是张居正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居正又转过身来冲申时行道:“这里便拜托汝默了。”

    申时行连忙道:“太岳公放心,下官定当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这四个字很是巧妙。

    张居正不在的时间内阁的事务肯定要有人处理。申时行也不能完全不作为。

    但那些兹事重大的申时行肯定不敢决断,他一定会等到张居正回来拍板。

    他也说的很明白了。我会尽力去做,但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做而是能力不够,力有不逮啊。

    官场的艺术在这短短四个字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张居正满意的点了点头,和刘守有先后踱步出了内阁值房。

    比起张四维来,他更欣赏申时行。

    张四维虽然面上对他毕恭毕敬,但张居正总觉得他骨子里不服自己。

    尤其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张四维的主张都过于偏激了。

    不是说偏激是坏事,但治大国如烹小鲜,有时候火头加的太旺菜就烧糊了。

    天子毕竟年轻,很多事情都要指望着内阁。张居正可不能准许一个偏激之人辅佐天子。

    相比较而言申时行更能够心平气和的处理事情,是一个不错的接班人选。

    。。。。。。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废除辽藩(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乾清宫东暖阁内,万历皇帝朱翊钧正在和几名小太监斗蛐蛐。

    最近他得了一只极为威猛的蛐蛐,取名为平虏大将军。宫中其他好斗的蛐蛐在跟它对决时都撑不过三个回合,平虏大将军总能干净利落的咬死他们。

    朱翊钧自然十分高兴,看着小太监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嘴角总会轻轻上扬。

    他虽然是皇帝,但能够尽兴的时间着实不多。每月他都要按时去文华殿听讲,那些学士儒师们讲起经来一个个摇头晃脑,着实恼人。

    经文史籍中的语言太过晦涩拗口,也鲜有有趣的故事,听起来就和和尚念经一般。

    加之朱翊钧本就是少年心性,对玩乐的兴趣远远多于听讲经筵。

    只要不听讲的时候他总会和一众小太监聚在一起斗蛐蛐取乐。

    “皇爷您看,平虏大将军又被其它几个憨货咬死了。”

    一名小太监谄媚的冲万历皇帝笑了笑,嘴巴简直都要咧开了。

    “嗯。”

    朱翊钧丢掉手中的草根,双手叉腰眉开眼笑道:“朕的平虏大将军果然是天生神力,凶猛异常。好,好啊。”

    “皇爷,首辅张阁老和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大人在殿外候着呢。”

    正当万历皇帝欣喜不已时,一个小太监小跑着来到暖阁,恭声禀奏。

    朱翊钧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叹了一声道:“宣他们觐见吧。”

    那小太监忙不迭的转身去传旨了。

    “尔等快把这里收拾一番,让张先生看到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朱翊钧阴沉的声音让一帮小太监打起了冷颤。皇爷可不是在吓唬他们,这位首辅张先生最恨宦官蛊惑天子玩乐。若要让他老人家看到这场面,把他们活活杖死都有可能。

    一众小太监连忙端起斗蛐蛐的盆钵,一溜烟的跑到了屏风后面。

    收拾妥当后他们才折返回来恭敬的侍立在天子身边。

    他们前脚刚刚站定,张居正和刘守有后脚就跟了进来。

    二人虽然都是朝廷重臣,但见驾所需要行的礼仪却全然不同。

    张居正只是微微欠身致意,而刘守有则是推金山倒玉柱叩头行礼。

    这就有些尴尬了。

    朱翊钧微微抬手,示意刘守有平身。

    刘守有遵旨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张居正身旁。

    “元辅先生,刘指挥使,你们求见朕可是有要事禀奏?”

    朱翊钧已经当了六年的天子,虽然年岁尚幼,但长期养成的上位者的气势还是让他不怒自威。

    若殿内只有张居正和他二人,他的这股帝王之气也许还会被压制,但现在有刘守有在,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抖一抖天子的威风了。

    那张居正就是再跋扈,也不敢当着外臣的面无礼吧?

    张居正冲朱翊钧拱了拱手道:“启禀陛下,老臣和刘指挥使求见陛下确是有一要事禀奏。就在方才,辽王殿下在锦衣卫诏狱自缢身亡了。”

    “什么?”

    朱翊钧作出一脸惊讶状,追问道:“刘指挥使,方才元辅张先生的可是实情?”

    刘守有连忙拱手回道:“回禀陛下,确是如此。臣无能,请陛下治罪。”

    万历皇帝却是摆了摆手道:“辽王是畏罪自杀,与刘指挥使有何干系?再说,刘指挥使也不想看到这件事发生吧?”

    “陛下英明。”

    刘守有连忙送上一记马屁。

    “辽王既然已经自缢狱中,这件事便无须再审了。朕决意废除辽藩,元辅先生以为如何?”

    万历皇帝这一问确是问到张居正的心坎里去了。

    张家与辽王一系的恩怨该是做个了结了。

    “陛下英明。辽王不忠不孝,如今又畏罪自杀,坐实了罪名。依臣之见,陛下废除辽藩合情合理。”

    “恩。”

    朱翊钧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既如此,便把辽王世子及一众王子、郡主尽数贬为庶人,流徙云南吧。”

    “臣遵旨。”

    刘守有连忙抱拳领命。这种事情当然是要由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来操办了。嘿,绣春刀又到了出鞘的时候了。

    “刘指挥使,你且退下吧。朕和元辅先生还有些话讲。”

    刘守有恭敬道:“臣告退。”

    说罢便小心翼翼的退出殿去。

    “你们也下去吧。”

    朱翊钧环视一周,那些小太监们便恭敬的退出了乾清宫。

    “先生受委屈了。”

    殿内已经只有他二人,朱翊钧沉声道:“之前有过不少弹劾先生的奏疏,朕自然是不信的。无奈弹劾的奏疏实在太多,朕也只好留中不发,不能为先生辩解太多。现在看来,这些人怕都是辽王安排好的啊。”

    张居正心中一沉,心道皇帝陛下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些奏疏中有一部分明明是他授意门生进的,为的就是抢先一步自诬。

    之后不管是到太后面前倚老卖老,还是以退为进上书致仕,都将占据绝对的主动。

    可现在看来,皇帝陛下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明面上看是把责任都推到了一个死人身上,但细细想想是不是在敲打他呢?

    不过张居正也是久经宦海沉浮的老臣,哪里会被皇帝的一番话就搅乱了心神。

    他沉声回道:“臣谢陛下信任。臣对陛下,对大明乃是一片赤胆之心。不管小人如何挑拨,这一点不会改变。臣也相信陛下一定能够做到重瞳亲照。”

    一个太极,张居正又把压力回给了万历。

    万历皇帝尴尬笑了笑道:“先生说的是。”

    为了掩饰尴尬,他不得不引开话头。

    “听说元辅先生的长子、三子今年要参加顺天府的乡试,大明又要出两位能臣了,真是国之幸事啊。”

    张居正连称不敢。虽然他能够保证两个儿子一定在乡试中高中,但却也不能这么说,何况还是在天子的面前。不然,岂不是坐实他目中无人,不把朝廷当做一回事了?

    “元辅先生太谦虚了。虎父无犬子,朕相信他二人一定能够报效朝廷的。”

    万历皇帝笑吟吟的说道:“朕还听说湖广最近出了一位才子。这才子姓宁名修,与元辅先生同是荆州府江陵县人,荆楚真是文脉昌盛啊。”

    。。。。。。

    。。。。。。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再赴诗会(一)(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张居正心中一沉。

    天子虽然有说有笑,但似乎隐隐有深意啊。

    难道天子是在暗示他朝中楚党张党人数太多?

    张居正不知道万历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得如实答道:“这宁修确实颇有才情。老臣听说他已经通过了县学的科试,获得了今年八月湖广乡试的资格。”

    张居正回答的滴水不漏,既不多言也不寡语,让万历皇帝挑不出毛病来。

    实际上确实是他想多了。

    万历皇帝只是听说了宁修作的几首诗词,觉得惊艳才会提起来,并没有任何暗示的意思。

    朱翊钧笑了笑道:“若他能够秋闱高中,赴京时朕可要看看,是什么人能够作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张居正愣了一愣,这首诗他也听过,还是儿子懋修吟与他听的。天子特地把此诗吟诵而出,看的出是十分欣赏。

    可以天子的冲龄年纪,真的能够领会这首诗的意蕴吗?

    “怎么,元辅先生认为这首诗作的不好吗?”

    朱翊钧就像拉家常一样跟张居正聊着,让张居正也难得的放下戒备,咳嗽一声道:“诗自然是好诗,不过老臣以为以宁修的年纪作这首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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