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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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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生员们回过味来,纷纷看好宁修了。

    道义和律法还是有差距的。两者若要选择肯定是站在律法一边。

    何况宁修也没有触犯道义。

    他只是没有答应舅公合作开作坊的要求,这算哪门子的得势忘本?

    难道那舅公要求宁修把家中钱财都搬过去宁修也得照做吗?

    这就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吧?

    杜翰显然也察觉到了生员们态度的变化,情况对他越来越不利。

    但杜翰哪里会甘心认输,他冷笑一声道:“哈哈,好个伶牙俐齿,铁齿铜牙。不过你却忘了读书人当急公好义了吗?对一般人尚且如此,何况你的舅公?即便你的行为没有触犯《大明律》,也是为天下读书人所不齿的。”

    他环视一周,见根本没有人响应,气的直跺脚。

    “哼,我鄙视你!”

    宁修摊开双手道:“杜训导说完了?”

    “说完了。。。。。。你,你什么意思?”

    杜翰觉得自己失了气势眉毛一挑质问道。

    “那接下来便该宁某继续说了。”宁修狡黠一笑道:“宁某记得大明律似乎有过这么一条注解。”

    稍顿了顿,他朗声道:“诬告人者,反坐其罪。”

    只一句话杜翰的面色就变得惨白。

    他呆呆立在当中,冷汗顺着后背淌下来。

    诬告反坐这一原则是大明朝廷三令五申的。为的就是防止同僚,亲朋之间因为嫌隙而互相攻讦诬告。

    这种风气要是一开,绝对会把朝廷上下,甚至四海之内弄得乌烟瘴气。

    到时大家有矛盾也不用解决了,直接胡搅蛮缠诬告一番,朝廷、地方衙门把精力全放到解决这些莫须有的案子上吗?

    宁修这句话可谓戳到了杜翰的软肋,让杜翰不得不惧。

    要是最后证明杜翰是诬告诽谤,他是要被反坐的,这是爱惜羽毛的杜训导绝不能接受的!

    。。。。。。

    。。。。。。

第一百五十章 狼狈为奸(第十五更,求订阅,求月票!)

    在这一刻,杜训导终于软了。

    “哈哈,宁修啊,本训导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而已。”

    宁修直翻白眼,杜训导这脸皮厚的真是没谁了,简直可以和城墙一拼!

    众生员也是目瞪口呆,这反转的也太快了吧?

    杜训导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之情。

    他咳嗽一声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扯什么诬告啊,本训导又没有去官府告你的意思,宁修啊区区一个玩笑你总开的起吧。”

    宁修真的要吐了。赶情只有去官府诬告才是诬告,在县学学堂上大放厥词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不过杜训导主动服软还是让宁修有些意外的。

    他本以为像杜训导这样的人会是何教谕的死忠,甘愿被驱驰为马前卒。谁曾想杜训导却是个老油条,见情况不对立刻明哲保身了起来。

    宁修当然也不想真的去衙门告杜训导一个诬告罪。毕竟杜训导是他名义上的老师,学生告老师本就是闻所未闻,官府在断案审案时也会倾向杜训导的,最后很可能是各打五十大板。

    杜训导已经服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经此一事后他的形象非但没有被污损反而高大上了起来。这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

    杜训导被宁修狠命这么一怼,自然是颜面尽失。最可恨的是他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把这堂课讲完。

    一个多时辰的授课时间在往日过的很快,但此刻杜训导却觉得度日如年。

    整个授课过程他不敢再与宁修对视,只匆匆念着讲稿。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杜训导夹起书本头也不回的出了惠德堂。

    他这一走,堂内便爆发出一阵欢呼。

    “宁朋友,真有你的啊。”

    “是啊,那杜训导存心刁难于你,我可为你捏一把冷汗呢。谁知宁朋友巧妙搬出《大明律》,不但化险为夷,还将了那杜训导一军。”

    “看那杜训导平日里斯斯文文,人五人六的,不曾想却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是啊,要不是宁朋友有急智,用诬告反坐堵住他的嘴,指不定他还要怎么编排宁朋友的罪过呢。”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便是师长贤儒也不一定就是完美无缺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未可知啊。”

    众人对宁修一阵吹捧直是让宁修有些飘飘然。

    “额,诸位谬赞了,谬赞了。”

    经此一事后宁修已经在县学彻底出名了。

    出名是好事也是坏事。但总归是好处多于坏处的。

    刘惟宁上前拍了拍宁修的肩膀,微微一笑。

    虽然刘惟宁没有说任何恭贺的话,但宁修知道他的祝福比在场众人都真诚。

    。。。。。。

    。。。。。。

    “哼,堂堂县学训导,在学堂之上被一个生员呛的哑口无言,老夫若是你便找一块豆腐撞死了!”

    何一卿冷哼一声,眼神不屑的从杜翰身上扫过。

    杜训导心中那个苦啊。

    “大人,方才的情形您是没有看到。宁修那小子搬出了《大明律》,打了卑职一个措手不及啊。卑职要是继续跟他耗下去,恐怕就要被扣上一顶诬告的帽子了。”

    对于杜翰的辩解,何一卿却是并不买账。

    “还不是你没用!你之前不是说此事稳了吗?嗯?”

    何一卿狠狠瞪了杜翰一眼道:“连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好,也敢说稳了?人家搬出具体律条来,你就不会反击吗?”

    杜训导哭丧着脸道:“大人啊,卑职实在愚钝。那小子一板一眼的,卑职无从下手啊。”

    “废物!”

    何一卿气的深吸了一口气,闭目了许久才平复了胸中的怒意。

    “从一开始,你的想法就错了。”

    何一卿摇了摇头道:“你讽他得势忘本,乍一看上去很有杀伤力,实则是漏洞百出。”

    “额,还请大人明示。”

    杜训导无奈啊,只能憋着火气装孙子。谁叫人家是上官是教谕呢,县官不如现管,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首先他得势不假,可却没有忘本。他那舅公本就不是直系血亲,又没有施恩于宁家。即便宁家得势也不是靠的那舅公。至于忘本,绝对是说不通的。那舅公与他家关系极淡,别说施恩了恐怕一年连面都见不上一次。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说他忘本呢?你这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他抽吗!”

    杜训导听的面色一红垂下头去。

    “大人教训的是。”

    “还有。。。。。。”何一卿阴恻恻的说道:“即便那舅公有恩于宁家,宁修也没有义务把制作水泥的方法告与他吧?这太牵强了!换做是你,你愿意吗?”

    何教谕对杜翰失望极了。他本以为杜翰会把事情办的妥妥帖帖,漂漂亮亮。谁曾想杜翰竟然这么坑,让宁修反倒出了回风头。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杜训导唯唯诺诺,这更让何一卿恼怒:“是个屁!还不快想办法。”

    “卑职愚钝,还请大人示下。。。。。。”

    何一卿是真的服了。他当初怎么就找到杜翰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哼,那宁修拿律法来压你,你就不会用律法来压他吗?”

    “大人的意思是?”

    杜训导的眼眸中放出两道光彩来,他隐隐有些明白了。

    “你给他定的罪没有定到点子上,这才被他轻松化解。可若是打蛇打到七寸了呢?”

    “大人是说找准他的软肋下手?可这宁修行事一向谨慎,怕是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啊。”

    杜训导叹声说道。

    “他行事再谨慎也会有弱点。你不会连这点事都办不到吧?再说他在县学留宿,想弄点什么事情出来还不简单?”

    “啊!”

    杜训导恍然大悟。

    “下官明白了,明白了。”

    杜训导一阵狂喜,何教谕的意思是叫他设局引宁修入瓮啊。

    是人都会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就可以针对。

    有罪行自然要抓住不放,没有罪行制造罪行也要上。

    “去吧。这一次不要再让本官失望!”

    何一卿摆了摆手,示意杜翰退下。

    他是实在不想多看这个废物一眼了。

    。。。。。。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意外发现(第十六更,求订阅,求月票!)

    秋冬之交,昼短夜长。

    黄昏时分,宁修回到馆舍,点燃了油灯开始温书。

    他确实低估了何教谕的无耻程度,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

    这个杜训导也够狗腿的,为了讨好何教谕不惜借诗发挥,构陷宁修。

    好在宁修有急智,用大明律把杜训导呛住,这才没有让他把事情搞大。

    不然真让杜翰把舆论煽动起来,宁修还真不好应对处理。

    当然,宁修看似占到了便宜,却不能掉以轻心。经此一事后何教谕和杜训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他们正在酝酿新的计划来坑宁修。

    对此,宁修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随机应变。

    正自翻看着《诗经》,一个黑影照在了墙上。

    宁修心中一沉,清了清嗓子道:“是哪位朋友?进屋不敲门的吗?”

    “哈哈,宁朋友,是我,是我。”

    宁修听声音就知道是柳如是来了,心中一叹转过身来笑道:“原来是如是兄。”

    “宁朋友,我看门虚掩着,就推开进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见到柳如是小黑塔一样的身材,宁修咽了一口吐沫,心道我敢埋怨你吗?

    “哈哈,方才宁某在说笑呢。如是兄,快坐。”

    柳如是倒也不客气,撩起袍衫下摆就在椅子上坐定。

    “这么晚了,如是兄来找宁某可是有要事?”

    跟柳如是这样的黑胖子比邻而居可不是啥好事情,好在江陵县学的条件比较好,都是单间,至少还有一定的**。

    “哈哈,是这样的。”

    柳如是搓了搓手掌,眉眼间满是得意:“宁朋友不是加入了我河东诗社吗?过几日我准备组织一场诗会,宁朋友可一定要参加啊。”

    宁修苦笑道:“如是兄有如此雅意,照理说宁某是不该拒绝的。不过。。。。。。”

    “不过什么?”

    柳如是蹙起眉来,因为不悦原本就黧黑的面庞显得更黑了。。。。。。

    “咳咳,科试在即,举办诗会恐怕不太合适吧?不若等到科试结束如是兄再组织诗会,想必到了那时诸位朋友一定愿意参加。”

    宁修的这个理由还是很靠谱的。

    柳如是在县学是混日子的,可别人不是啊。科试在即,哪有人有闲工夫陪他作诗装逼?

    万一因为分散精力最后科试考砸了没能拿到乡试的参试资格,岂不是捡起芝麻丢了西瓜?

    名气固然是好东西,但又不能当饭吃,比起功名来说就是锦上添花的。

    柳如是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稍稍思忖片刻便应允下来:“好,好。等到科试结束我再举办诗会。”

    他显然为此忙前忙后了一阵子却是口干舌燥,清了清嗓子道:“宁朋友啊,你这里有茶水吗,我嗓子干的紧,都要冒烟了。”

    宁修虽然觉得好笑,却还是走到桌旁端起一杯倒好的茶水递给了柳如是。

    柳如是大喜过望,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他还觉得不解渴,索性直接取来茶壶就往嘴里灌。

    他这一灌不要紧,却是烫的滋哇乱叫起来。

    原来这壶茶水刚泡了没多久,温度极高。宁修刚刚给柳如是的一杯茶是提前晾好的,但茶壶中的却不是。

    柳如是被烫的发慌,直接把茶壶撂开。

    这一撂不要紧,茶壶飞到了书桌上,茶水撒了一桌将桌子上摆着的书册全部浸湿。

    宁修连忙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如是兄,怎么样,没有烫伤吧。”

    柳如是虽然一肚子的火却也不能冲着宁修发,直是憋出内伤了。

    “不,不碍事的。。。。。。”

    见黑胖子一脸窘迫的样子,宁修只觉得好笑。

    “如是兄,你快回去抓两副药吧,这可是沸水,烫伤不能掉以轻心啊。”

    柳如是频频点头,可转念一想,冲着书桌点道:“那这里。。。。。。”

    “这里宁某来料理就好,如是兄不必操心。”

    柳如是松了一口气,拱手道;“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告辞。”

    把柳如是这个活宝送走,宁修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转过身来走到书桌前,先是把茶壶的碎片一枚枚捡起扔到竹篓子里,再拿起抹布将书桌上的茶水擦净。

    再去看那些被浸湿的书册,宁修不禁有些心疼。

    书册本身不值几个钱,但这些书册上都有宁修的批注。

    这些批注可是费了大量时间总结出的,不知晾干后还能不能看清。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等到晴天把这些书册拿出去晒晒看了。

    他将浸湿的书册挑了出来,无意间发现那本楚汪伦随身携带的账本也被浸湿了一半。

    楚汪伦虽然已死,但宁修一直把这本账本随身带着,此番来到县学小住自然也不例外。

    宁修翻开账本查看浸湿的程度,却意外发现浸湿页面原先空白的地方显出了黑字!

    嘶!

    宁修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难道这账本上也运用了隐形墨水?

    联想起候赖的那份卖田契书,宁修越发肯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候赖就是楚汪伦安排去设计陷害小伯爷的。楚汪伦既然可以用隐形墨水在卖田契书商做文章,为什么不能在账本上用?

    怪不得楚汪伦对这个账本如此看重,为此不惜和卢佑安联合设计绑杀宁修,原来其中暗藏玄机!

    如果这个账本不仅仅是个账本,那么它究竟是什么?

    好奇心让宁修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将茶水均匀涂抹在其余未被浸湿的页面上,很快这些页面上也都显出了字迹!

    宁修强自压下心头的兴奋,让自己镇静下来,一页页的看去。

    他才看了一小半,就惊得合上了书。

    原来这份账本里空白处用隐形墨水书写的都是张居正和张家的‘罪证’。

    说是罪证,但其实都是不怎么能站得住脚的,譬如府邸修建的僭越礼制,譬如张居正恃权凌主。

    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在大明却最为好用,因为其牵扯到了皇帝。

    别人也许不知道万历皇帝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宁修却了如指掌。

    若是这份‘账本’递到了万历皇帝手中,天知道张居正的仕途是否会受到影响。

    。。。。。。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投名状(第十七更,求订阅,求月票!)

    (ps:咳咳,关于这个‘账本’其实是一条引线,现在似乎到了引出一段剧情的时候了。)

    宁修不由得为张居正担心起来。

    这个‘账本’事关重大,处理的稍有不慎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不仅仅是楚汪伦的问题,恐怕还牵扯到了辽王。

    这就更加复杂了。

    辽王肯定知道这个账本的重要性,万一心下一狠,对自己下手呢?

    不行,这个账本一定不能继续留在手上了。

    宁修思定之后,便早早上床睡了。

    翌日天一亮他便离开县学往张府而去。

    此时张府上下还没有进入到工作状态,宁修叩门时门官直是打着哈欠来开门。

    见来人是宁修,那门官直是有些惊讶:“宁相公不是在县学进学吗?怎么一早来这里了?”

    宁修清了清嗓子道:“我有要事找张三公子商议,一会还得赶回县学。”

    那门官哦了一声,便把宁修引了进去。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抄手游廊一路前行,来到张懋修居住的跨院。

    宁修前后也来过江陵张宅许多次,早已是轻车熟路。即便那门官不引着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不得不说,张懋修的生活作息还是很好的。他早睡早起,此刻正在院子里舞剑,门官把宁修带到后便告退了。宁修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张懋修把整套剑法舞完。

    张懋修收剑入鞘,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这才发现宁修见站在旁边,连忙上前一步道:“宁贤弟怎么来了?”

    宁修苦笑一声道:“说来话长。懋修兄我们还是进屋去说吧。”

    张懋修点了点头,便把宁修引入屋中。

    二人分主客坐定后,张懋修为宁修和自己各沏了一杯茶,欣然道:“这下宁贤弟可以说了吧,一大清早的来到府上是为何事?”

    “懋修兄,看看这个吧。”

    宁修把浸湿的账本递给张懋修,神情极为无奈。

    张懋修接过账本翻开来看,起先觉得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但仔细一瞧却是吓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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