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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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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东北建州女真横空出世,内地又流寇四起,大明最终走向了覆灭。
宁修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但以他现在的能量还不足以影响到那些庙堂决策。
即便他与张居正献言,张居正又能听进去多少呢?
毕竟听你讲和按照你说的去做可是天壤之别。
他只能从身边小事做起,尽可能的影响每一个身边的人。
故而当他看到一众荆州士子醉生梦死才会如此气愤,才会说出方才那一番话。
文恬武嬉,武人他现在无法影响的到,可文恬的苗头可千万不能有啊。
“宁解元所言,吾辈受教了。”
众人齐齐冲宁修拱手,面色中颇有几分悔改之意。
宁修怅然道:“大明立国两百年矣,有许多弊病的地方,正需要我们这些年轻人卖力用命,切不可堕落萎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酒宴自然是不会继续举办下去了。
众人皆散席去。
刘惟宁十分尴尬的冲宁修拱了拱手道:“宁贤弟,愚兄知错了。”
宁修神色稍稍和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兄是做大事的人,焉能被这些琐事俗事羁绊?”
稍顿了顿,宁修继续说道:“明年二月便是大比,现在已经十月末,不若我们过些时日便启程前往京师备考。不知刘兄意下如何?”
刘惟宁知道宁修这么说是不放心他在江陵待着,从而沉迷于酒色,便叹了一声道:“愚兄也正有此意。”
其实年后再启程前往京师也不是不可以。
湖广距离京师虽然路途遥远,但顺利的话一个多月怎么也到了。
可万一发生意外呢?
所以很多考生往往会留出余量在年前就动身。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到了京师后可以有充足的时间选择客栈居住,这时候客栈房间宽松,价格也不高。
等到临考前一个月那真是价格飞涨且一房难求。
即便是同乡会馆也不是无限制接纳的,你去的晚了会馆房间满了,肯定是不可能住下的。
科举是终身大事,大比更是重中之重,宁修可不希望在这方面出现任何的意外。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和家人一起过年了。不过这也得适应,选官之后若是外放,那一年跟亲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月。
“好,那我们便约定,后日我们正式启程前往京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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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宁修与刘惟宁启程前往京师备考大比。
他们的行进路线是从荆州码头乘船沿长江顺流而下抵达南京,再从南京换船渡江去扬州。到了扬州再换船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
之所以选择这样一条路线,是因为这一路都是水路,乘船舒服一些。
走陆路也不是不能走,也未必就比走水路慢多少,可沿途车马劳顿,绝对要比走水路累的多。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劳累,宁修自然选择走水路了。
一路上倒也算顺利。从荆州到南京这一段极为顺畅,南京到扬州自不必说。倒是从扬州到京师的路上发生了些小变故。
据说是有朝廷大员的官船经过,河道管控。
宁修倒是并不怎么在意。等一等便等一等吧,反正他们出来的时间早,到了京师时间还绰绰有余。
等他们到了京师已经是十一月,好在赶在了年前。
不然再过些时日河水就得结冰,运河便走不通了。
到达张家湾码头的时候,却有不少士子聚集。
宁修上前一问,便知道他们分居天南海北,都是为了备考会试提前数月来的京师。
他心中不由得暗暗慨叹,对读书人来说,科举大于天。
宁修与这些书生一起进了北京城,本想和刘惟宁租住一个顶好的客栈,谁料刘惟宁主动提议去住会馆。
宁修略作思忖便答应了。
所谓会馆便是修建来给同乡暂住的招待所,大部分在此居住的都是同乡,当然也有例外。
这些会馆当然也不是免费的,只不过比一般客栈价格稍低一些。
开办会馆的都是本省有名望的前辈,故而环境什么的是不用担心的。
宁修与刘惟宁寻到湖广会馆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那湖广会馆的门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见宁修与刘惟宁来了也不知道迎上一迎。
宁修自然十分不悦。
他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道:“鄙人湖广荆州府江陵县宁修与同县刘惟宁,特来会馆投宿。”
说罢便把两人的路引一起递给了门子。
晚明虽然各项制度逐渐废弛,但路引制度却是一直坚持的。
路引制度真正废掉是在明末,那时距离明朝灭亡已经不足二三十年,现在显然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路引便是二人的身份证明,有了路引足以证明二人就是湖广籍人。
那门子哼了一声,态度倨傲道:“咱这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住的。懂不?”
“你!”见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刘惟宁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上前一步便要与那门子理论。
宁修却一把拦住了他。
“我们是读书人。”
宁修淡淡道。
“可有凭证?”
那门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依旧是话里带火星,鼻孔朝天!
“这个算不算?”
宁修拿出一张裁剪的十分整齐的纸张。
那门子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他直接吓得魂飞魄散。
“您,您就是湖广乡试新科解元宁老爷?”
宁修知道在明代对秀才尊称相公,对举人尊称老爷。
这门子还是有些识相的。
只是他方才给宁修的观感太差了,即便此刻拼命找补也于事无补。
“是啊,某便是宁修,这位便是某的同年,举人刘惟宁。”
那门子直是后悔莫已。
他方才听到宁修的名字时只觉得有些熟悉,根本没往新科解元郎那里想。
毕竟这世上重名重姓的人有很多,又不可能每个叫宁修的都是解元郎吧?
可他的运气实在太不好了,他碰到的这个宁修就是如假包换的新科解元郎。
方才他对宁修的态度如此之差,宁修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啊,两位老爷快里面请。方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两位老爷,还请两位老爷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
刘惟宁却是一甩头,哼了一声。
他这一声冷哼却是吓得门子冷汗直流,都快尿裤子了!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情急之下,那门子竟然狠狠抽起自己嘴巴来。
只见他左右开弓,毫不惜力的朝自己两颊抽去。
只听得啪啪作响,犹如炮仗点燃一般。
那门子确实有一股狠劲,不一会他的两颊便被扇的通红肿起,如猪头一般。
宁修叹了一声道:“罢了,带我们去房间吧。”
那门子这才敢停下来,带着哭腔道:“小的这便带二位老爷去。”
也难怪他如此害怕。在他面前的是两位举人老爷,其中一人更是解元郎。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没听说过解元中不了进士呢。
那岂不是说他得罪了准进士,准官爷?
他不过是个草民,靠着湖广会馆讨口饭吃,怎么敢得罪这种贵人。故而当时他便下定决心,即便是抽的自己口吐鲜血也不能停下来。
那门子心中发虚,便给宁修和刘惟宁挑了两间最好的房间。
这两间房间在一处院子里,既可以赏园景,也可以看到远处街景,位置极佳。
宁修发现这个院子里已经住了一人,那人住在北向正房,他与刘惟宁只得去住东厢房与西厢房。
门子把宁修与刘惟宁领进了院子仍然巴巴的站在那里。
宁修挥手示意他退下,他才失魂落魄的走了,仿佛随时可能被东家解雇一般。
宁修和刘惟宁把行李放下,结伴到会馆内的酒楼点了些酒菜果腹。
虽然坊市中有些更好的酒楼,但此时天色不早,再出去折腾实在没有必要了。
这会馆内的小酒楼虽然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宁修点了些家乡风味的菜肴,又要了一壶黄酒,便与刘惟宁攀谈起来。
“方才那门子是有些前倨后恭,不过他也吃到苦头了,刘兄没必要得理不饶人嘛。”
刘惟宁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对付这种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不然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刘惟宁仿佛很有与这种人斗争的经验,侃侃而谈道。
“不说这些了,今日我们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还得去一趟老泰山的京邸。”
。。。。。。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拜访老泰水(4000字二合一大章!)
宁修来到自己的房间,脱去外袍除去靴子正要休息,看到屋内摆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
他不禁大喜,这一路舟车劳顿确实十分疲乏。
虽然乘船的时间多免去了不少颠簸,但毕竟行程太紧,疲惫也是难免的。
宁修毫不犹豫的脱去外衫跳进木桶中。热水的温度很足,宁修觉得至少有六七十度。
这个温度最适合泡澡。太凉了没有感觉,太热了对皮肤的刺激感又过于强烈。
要说起来这湖广会馆的住宿条件确实很不错,比一般都客栈是强多了,宁修很庆幸自己听了刘惟宁的意见。
宁修泡了半个时辰的热汤桶浴,觉得周身疲乏去了不少,这便擦干净身子唤人来把洗澡水倒了。
他有轻微的洁癖,屋子里摆着这么一桶洗澡水,哪怕是自己用过的,也会很不舒服。
待人把那桶洗澡水搬走,宁修才关了门熄了灯上床就寝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宁修便早早起床。
他早已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故而天刚一蒙蒙亮他便条件反射般的起来了。
其实要做到早睡真的不难。这个时代娱乐资源实在匮乏,基本天一黑除了看书没有别的选择。
宁修洗漱过后,又去会馆食堂用了些早点,这便离开会馆往城北而去。
按照行政划分,京师分为宛平、大兴两县。但通常情况下京师的百姓更习惯于用地理区域来划分。
北城、南城、东城、西城。
故而有一句话,北贵南贱东富西贫。
具体来说,北面因为有紫禁城,不少达官显贵便将宅邸选在了北城。
这倒不是因为这些达官显贵想要沾一沾天子的贵气。实际上在他们心中,天子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血肉之躯的凡人俗人罢了。也只有那些没啥见识的平头百姓会信封什么皇帝是老天爷儿子的鬼话。
他们之所以将宅邸选在北城,是因为这样上朝的时候路途会近点。
殊不知早朝时间很反人类,即便有轿子代步也让人抓狂不已。故而将宅邸选择在靠近紫禁城的位置,可以为自己赢得宝贵的睡眠时间。
至于那些王府国公府侯爵府则更不必说,为了彰显与国同休,他们理所当然的把宅子选择在了城北。
与之对应的,大部分普通百姓的宅邸在城南。
甚至曾经有一个段子,说一个御史买不起京师北城的宅子,便在城南买了一套,后来被同僚发现几经讽刺挖苦,竟然活生生的气死了。
至于东富西贫也是有道理的。
京杭大运河一直延伸到张家湾码头,而张家湾码头是靠近东城的。
那些豪商巨贾为了方便就把宅子置在了东城,这样南面来的货船一到他们就可以前去码头督干。
商人不比官员,将银钱看的极重,是一分一厘都不愿损失的。
西面则是穷人多,不过相比较于南城,还要稍好一些。
戚继光的京邸自然是在北城。
戚灵儿离开荆州的时候便把宅邸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宁修,故而宁修可以很轻松的找到未来老泰山的京邸。
来到宅邸前宁修却是有些紧张了。
虽然未来老泰山不在,但未来老泰水可在呐。
别人不知道这位戚王氏,宁修可是十分清楚。通过各种野史笔记,宁修知道这位戚继光的发妻王月娇是个十足的母夜叉。
戚继光虽然在外是威风八面的戚将军,但惧内到了一定程度,面对王月娇是连大气也不敢喘呐。
宁修心中十分忐忑,生怕给未来老泰水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整了整衣冠,振了振袍服,这才深吸一口气阔步朝府门走去。
待他走到大门前,自有门官小步上前道:“挡驾了,敢问这位公子是?”
这门官见宁修衣着华贵,存了几分小心。
毕竟京师达官显贵无数,谁知道眼前之人是哪家的贵胄公子?
宁修冲门官抱了抱拳道:“在下江陵宁修,求见戚少保。”
宁修刚一报出名字,那门官面上便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公子便是宁修?”
宁修微微颔首,觉得好不奇怪。
这个名字有这么出名吗?
照说他刚刚得了湖广解元不假,可不会名气大到京师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吧?
他愣神的工夫,那门官已经启开大门,把宁修往里面迎了。
“小的真是眼拙,没看出是姑爷来了,还请恕罪。”
宁修这才恍然大悟。
想不到这桩婚事已经公之于众,就连府中门官也已知晓。
“劳驾了。”
宁修淡淡礼道。
照理说,一般客人来拜访,会暂且让到耳房看茶,待门官通报之后再领入内宅。
但宁修可不一般,那是戚继光亲点的女婿啊。
那门官便是再没有眼力见,也不会把新姑爷晾着。
他不假思索的把宁修让进宅中,领到偏厅休息,这才急忙前去通报。
如今老爷不在京中,此事自当禀报夫人。
门官一路小跑着来到王月娇的屋前,一番通禀后王月娇只轻轻说了句“知道了。”
过了约摸盏茶的工夫,王月娇才施施然走出。
只见她穿了一件大红色大氅,衬显得雍容华贵,十分不凡。
“他现在何处?”
“禀夫人,小的把姑爷让到偏厅去了。”
王月娇哦了一声,便挪步往偏厅去了。
门官本想提醒夫人一句,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告诉小姐。但看夫人毫无提起的意思,到嘴边的话便又生生咽下了。
却说这边宁修待在花厅,虽有婢女倒茶续杯,却没有什么心情品茗。就像所有即将见丈母家的新人一样,宁修心里发虚。
何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位丈母家是个母老虎,但凡说错了半句话,还不得被生生撕了去?
他在心中反复默念着准备好的说辞,并尽可能的去想可能发生的变故。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宁修从各种野史杂记里了解到王月娇不少细节,兴许派的上用场呢。
正在宁修默念之时,王月娇却是已经来到了偏厅前。
宁修抬头的一瞬间正好和丈母娘一双丹凤眼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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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赶忙起身去迎。
他冲王月娇深施一礼,恭声道:“小婿拜见老泰水。”
此前他已经想过称呼的问题。照理说他与戚灵儿只是订婚,并未完婚,称呼王月娇为老泰水似乎有所不妥。
但他又想不出更好的称呼,与其弄得不爽快,还不如厚脸皮一些。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气氛有些尴尬,王月娇虽然是女汉子,可这么突然的被喊了一句老泰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愣了好一阵工夫,王月娇这才咳嗽一声道:“贤婿快起来吧。”
她虚扶了宁修一把,尽量让声音显得温柔。
“贤婿此来京师可是为了应考?”
既然宁修率先喊了句老泰水,王月娇自然就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贤婿喊起来朗朗上口。
反正灵儿与宁修的婚事已经定了,完婚是迟早的事情。
老话讲的好,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
加之宁修本就生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放在后世那也是小鲜肉级别的,王月娇更是心中欢喜。
她心道怪不得灵儿去了一趟江陵就对这宁修爱的死去活来。面对这么一个貌似潘安的俊哥儿,这世上能够抵挡的也没有几人。
王月娇和宁修分别落座,心情却是十分不同。
王月娇是丈母娘是强势的一方,自然十分淡定。
宁修却是准女婿,是弱势的一方,心情十分忐忑。就连屁股都只坐了小半边,生怕丈母娘突然发难。
王月娇稍稍抿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吐了口气。
“启禀老泰水,小婿正是为备考会试赴京。因担心路上耽搁误了大比,这才提前些时日启程。”
宁修回答的滴水不漏,心中也渐渐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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