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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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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张懋修在内的众公子皆是咽起了吐沫。
“常听懋修在耳边念叨宁记酒楼私房菜美味无比,今日定要好好尝尝。多谢宁贤弟设宴款待!”
小伯爷常封卷起袖子,欣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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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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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心中一阵腹诽。
这些官宦子弟,王公贵戚的形象平日里看着威严高大,实际上也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和普通百姓一样喜好美色、美食。
看看这小伯爷吃炸鸡时的吃相吧,那真是饥不择食啊。。。。。。
“宁贤弟,你这炸鸡到底是怎么做的,真是,真是太好吃了。”
“小伯爷慢些吃,没人和您抢。千万别噎着,快喝口酸梅汤。”
宁修生怕小伯爷吃炸鸡噎死了,那样他的计划不但落空,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懋修兄,小弟新研制的水果披萨如何?比那田园披萨是不是更好些?”
“恩,这水果披萨味道确实更为独特,甚合愚兄口味。”
就连一向儒雅的张懋修张三公子都顾不着吃相了,生撕了一块披萨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宁少东主,别来无恙啊!”
如此恶心的声音,不用说便是那卢方卢胖子的了。
宁修抬头看去,只见身材如小山般的卢方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前。
与上次来时不同,这次卢胖子的身后还跟了十几个恶仆打手。
这十几个打手人手一根木棍,看面相便知道不是善类。
在这些打手身后,站着一个身着湖蓝色苏绸长衫的男子,看打扮应该是卢家的一个大人物。
啧啧,这阵势可真不小。
“怎么样,宁少东主考虑的如何了?这次我家大少爷可都来了,宁少东主不会不给面子吧?”
“哦?上次宁某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这配方我不卖。别说你家大少爷来了,便是你家家主来了宁某也是这句话。”
“你!”
卢家大少爷卢闲推开一众打手,怒步上前道:“卢方,还等什么,给我砸了这店!”
宁修耸了耸肩道:“卢大少爷别激动嘛,你们卢家出的价钱也太没有诚意了。”
“哦?那卢某便报一个更有诚意的价格可好?”
卢闲皮笑肉不笑道:“五百两,炸鸡、烤串、披萨饼,再加上手抓饼,一口价买断配方!”
宁修摇了摇头,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卢闲。
“卢公子,你是术妓教吗?”
卢闲不禁愕然。
“何谓术妓教?”
“就是说,你的算术是**教的吗?”
“你!”
“卢公子先别忙着激动,听宁某解释啊。你看啊,你家三日前给宁某报的价格是五百两买断三样私房菜的配方。现在又变成五百两买断三样私房菜加手抓饼的配方。之前宁某已经明确拒绝,卢公子想要继续谈理应增加报价才是,怎么偏偏降低了报价呢?”
卢闲冷冷道:“这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敢不给卢家面子的人,便是这个下场。你最好现在乖乖服软,要不然便连这个价格也没有了。”
宁修耸了耸肩道:“宁某好害怕啊,卢公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哼,知道就好!”
宁修右手食指朝屋顶指了指道:“卢公子上面也有人?”
“不错!”
“那就请这个上面的大人物亲自来跟宁某来谈,卢公子还不太够资格。”
“你!好啊,你个小泼才是存心戏弄我啊。好好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休怪卢某无情了。来人啊,给我砸,把整个酒楼都砸了!”
宁修面露惧色道:“这怎么使得,店里还有食客,莫不要惊扰了客人啊。”
“狗屁的客人,给我一起打,敢来宁记酒楼吃饭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卢闲此刻已经气急,哪里还顾得许多,大手一挥,恶仆打手便挥杖上前。
一方官宦公子原本正在看好戏,谁曾想战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
纷纷丢掉手中吃食零嘴,跳了起来。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小伯爷丢掉炸鸡腿,擦了擦油污的嘴角,双手叉腰斥责道。
“管你是谁,不长眼来宁记酒楼,便是讨打。”
说罢一棍打在了常封肚子上。
常小伯爷何尝受过如此欺侮,立时痛的跌倒在地捂着肚子打滚。
那些恶仆还不满意,又挥棍朝小伯爷臀腿打去。
可怜小伯爷满地打滚却躲不开如雨点般砸下的木棍,痛的嗷呜直叫。
其余官宦公子看不下去了,纷纷攥紧拳头和卢家一众恶仆打作一团。
他们今日是应邀来宁记酒楼赴宴的,故而并没有带什么护卫。
不巧遇到了这么一群不开眼的家伙,也只有亲自上阵搏命了。
要说这些官宦子弟虽然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人,却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
相反,他们寻衅打架的事情没少做,都有几分拳脚功夫,此刻恰巧派上了用场。
卢闲不曾想这些人还敢反击,气的浑身颤抖。
“你们没吃饭吗,不过是几个文弱书生,都收拾不了?打,给我狠狠的打,老子倒要看看,今日之后有谁敢再来宁记酒楼吃饭!”
既然不能通过超低价买到私房菜的配方,卢闲便索性采取备选方案,把宁记酒楼砸个稀巴烂。
至于这些食客敢动手还击,便给他们个教训。也好杀鸡儆猴,告诉其他食客莫要再来宁记酒楼吃饭,否则后果自负。
如此黑社会的做派自然引起了贵胄公子的抵触反抗,他们纷纷卷起袖子,狠狠挥拳朝恶仆打手砸去。
但双拳难敌四手。公子哥儿们毕竟人数劣势,又没有趁手的兵器,渐渐落于下风。
“宁贤弟,你快冲出去搬救兵。”
“这样恐怕不好吧?”
宁修苦苦笑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讲这些作甚。我们掩护你冲出去!”
张懋修一记撩阴脚踢中围上前的一名恶汉下体,三两步来到宁修身侧。
“你冲出去便直接去县衙报官,县衙离酒楼近,再去我府上搬救兵便晚了!”
宁修点了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诸位且多保重,小弟去去便回。”
说罢便在众人人肉盾墙的掩护下冲了出去,朝县衙狂奔而去。
“大公子,那个姓宁的跑了!”
一个家仆愣愣的说道。
“你们这帮废物,竟然让这厮跑了。”
卢闲险些背过气去。
老爹本来是安排管家卢方办理此事的,他好一番软磨硬泡老爹才同意由他来带队抢功。
现在一众人围了酒楼,宁家的少东主却跑了,还有个屁的功劳捞?
至于宁修前去县衙报官,卢大少爷完全不担心。
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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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报官
(感谢书友时千与再次的500币打赏~)
卢家每年给县尊大老爷多少孝敬银子?大老爷会胳膊肘往外拐,替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子做主?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的打,在店内的人一个不要放过!”
宁修毫不犹豫的遁了。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想到卢闲这个愣头青敢真的砸店。
做恶人之前不应该把对方的底细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吗?
宁修宴请张懋修等官宦公子就是为了传给给卢家一个信号,莫要装逼,你上面有人,咱上面也有人,且比你的人还要牛逼。
可问题是卢大少爷似乎完全没有正眼瞧过酒楼里的‘食客’,不但命令手下砸店还把尊贵的‘食客’一起打了。
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
卢闲是有备而来,恶仆人手一根木棍,又有人数优势。
以张懋修为首的官宦公子虽然练过几式拳脚,但毕竟不是练家子,很快就会招架不住。
假使宁修继续留下,也只是个拖累。倒不如按照张懋修的吩咐速速前往县衙报官。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宁修遵奉的人生信条。
索性卢家的人是冲着砸店去的,张懋修这些官宦公子只是被殃及的池鱼,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他们挨一顿卢家恶仆的打也是好的,至少可以把问题上升到一个较高的层面。
文的不行,那只能来武的了。
宁修不认为县尊大人会为了区区一个卢家得罪这些官二代。
卢家?
也许在江陵地方有些许的势力,但跟这些当权的官宦子弟或者勋贵比起来就是个屁。
哎,既然非要把事情搞大,那就莫怪宁修心狠手辣了。
懋修兄,你们且再忍耐片刻,宁某去去便回!
宁修脚下生风,很快就绕过一个小巷子来到县衙前。
老实说,宁修对县衙真的没有太多的印象。
穿越之前自不必说,宁小秀才属于典型的安分守己好臣民,跟违法根本不沾边,自然不会去县衙。
穿越之后的宁修忙着做手抓饼、做肥皂、开酒楼,也没空和县官打交道。
虽然偶尔会有拜会县尊套套近乎的念头,却一直没有时间付诸实施。
现在好了,一来就要击鸣冤鼓,还真是刺激。
宁修来到县衙前,无心多想便抄起鼓槌对着鸣冤鼓一阵猛敲。
这可吓坏了县衙门前当值的吏员。
事实上明代百姓很少直接敲鸣冤鼓,一般的苦主都是托人写好了状子叫吏员带进衙门,由县尊大老爷先阅览,再决定何时开堂审案。
只有命案或者极大的冤案,苦主才会敲击鸣冤鼓。
大明朝有规定,一旦鸣冤鼓响,那么无论如何县官必须立刻前往大堂审案。
想一想,也就能理解为何县尊大老爷反感百姓敲击鸣冤鼓了。
这玩意属于临时突发情况。
没准县尊大老爷正在睡午觉,或者和小妾在后衙耳根厮磨,享那鱼水之欢。
突然一阵鼓响,扰了清梦是小,万一受到惊吓影响了男女功能,那可如何是好。
偏偏朝廷有规制,县尊还必须得立刻升堂,心中自然是憋屈愤怒的。
所以,通常情况下那些敲击鸣冤鼓的百姓会有一项特殊待遇打板子。
是的,所有敲击鸣冤鼓的百姓通常都会被打十板子,以示官家威严。
但是有一种情况除外,便是击鼓的是有功名的读书人。
有功名的读书人是潜在的做官人选,故而也算是自己人。
自己人嘛,虽然混蛋一些,但也是同一阵线的,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宁修自然是知道这个小细节的,故而才会毫不犹豫的挥动鼓槌敲起鸣冤鼓。
古往今来国人都喜欢拉帮结派,对于自己人和敌人那是完全两种态度。
宁修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县尊大人拉到自己这边来。
江陵县的县令姓陈,名复,字夫之,南直隶苏州人也。
嘉靖三十五年进士,短暂在吏部文选司任职后一直外放县官。
这么些年下来,却还是一个县官,早已心灰意冷。
故而陈县令寄情男女之事,每日都要与宠妾行房,且偶尔也会流连青楼楚馆,风流韵事没少做。
晚明已经不像明初,隆万之交,风气变得极为奢靡。
官员们也不再担心有人检举私生活问题。因为大家伙都一个样,便是那些科道言官难道就不好色吗?
只要不是因为站错队被人揪着不放,玩几个女人怎么了?
那是一点风险没有的。
此时陈县令正在后衙与宠妾柳氏享那鱼水之欢,听闻鸣冤鼓响吓得差点萎了。
他还没来及发作,便有一个小吏推门而入。
“县尊大老爷,有人,有人敲鸣冤鼓啊。”
此刻柳氏与陈县令皆是不着寸缕,如胶似漆的缠绵在一起。
如此香艳的画面被一个小吏员看到,陈县令直是气炸了。
“滚出去,滚出去!”
那吏员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边扇自己耳光边告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陈县令早已兴致全无,一把推开宠妾柳氏,穿好中衣套了外衫,又整了整凌乱的发髻。
“这帮下人真是愈发混账了,跟他们说过多少次了,进门之前要先敲门。竟然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真是气煞我也。”
陈县令叹息一声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前衙看个究竟再回来陪你。”
柳氏也受了惊吓,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颇是惹人怜爱。
她点了点头,泣声道:“奴奴等老爷回来。”
陈县令摇了摇头,推门而出。
见那报信的吏员跪在门前,抖若筛糠,陈县令狠狠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该死的东西,平白坏了本官的好事。你都看见什么了?”
“啊,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啊。”
陈县令冷哼了一声道:“说吧,发生了什么,怎么有人在敲鸣冤鼓?”
在陈县令的印象中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鼓声了,今日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落日黄昏时分突然响起鼓声来。
吏员哭丧着脸道:“小的也不知道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孩子在敲鼓,小的这便急忙赶来给大老爷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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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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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令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县尊下令升堂,三班衙役纷纷就位,戳着水火棍喊着‘威武’,气势十足。
事实上,县令断案通常都在二堂,只有很特殊的情况才会在大堂公开审理。
譬如大案命案,又譬如这种临时敲了鸣冤鼓的。
宁修被带到了堂上,冲县尊拱手行了一礼。
陈县令不由得怒火上窜。
好个毛头小子,莫名其妙的敲了鸣冤鼓不说,见官还不跪,简直是不把他这个江陵县父母官放在眼里。
陈县令急于找回在床上丢失的男人尊严,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来人呐,与本官把这刁民推翻先打十板!”
宁修连忙道:“县尊恕罪,学生宁修乃是县学生员,有功名在身,按照定制衙门之上可不行跪礼。”
“你是个生员?”
陈县令显然有些惊讶。眼前少年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就已经有功名在身,也算是天资聪颖了。
他不认识宁修也不奇怪,县学生员几十近百人,县令哪里能全部认清。
县令虽然兼掌文教,但那也只是兼掌,主体责任还是教谕的。不然什么都要让县令操心,县令迟早得累死。
得知宁修有功名在身,陈县令的态度稍稍和缓了一些。
“宁贤生,你为何敲击鸣冤鼓啊?”
宁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功名还真的有些用处,倘若没有这个秀才功名,他方才怕是已经被衙役拖翻在地打板子了吧?
这官家衙门的‘竹笋炒肉’可不是好受的,一顿板子打下来绝对是皮开肉绽。
要不为啥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去衙门告状呢?
县太爷可不是好相与的,往往对以下告上的,先是一顿板子打下来。
平白受了皮肉之苦不说,还不一定能够沉冤得雪。
“启禀县尊,学生家中开了一家酒楼。学生宴请三五好友齐聚酒楼赴雅集,聊至正酣,却有人带着一干恶仆冲进店来,不由分说的砸店打人。学生也是在好友的掩护之下才得以逃出升天。走投无路之下,学生也只能前来县衙求县尊做主了。”
宁修拱了拱手,十分悲戚的说道。
“哦?你说有人砸店打人?他们是什么人你可认得?”
陈县令的眼皮跳了跳,刻意提高了声调。
作为一名地方父母官,地区的安定显然是其最关注的。
若是不时出现治安事件,对于官声的影响是很不好的。
这说明这个父母官没什么能力,连最简单的治安问题都解决不好。
陈县令虽然对于仕途已经看淡,但也不愿意官声因此受到影响。
文官大多是有洁癖的,十分爱惜羽毛。
“回禀县尊,领头之人是卢家的大少爷卢闲,还有醉庐居的掌柜卢方。卢家想要强买学生家酒楼几道私房菜的配方,拒绝之下便丧心病狂的砸店。”
卢家?
陈县令不由蹙起眉来。
作为江陵县令,陈复自然没少和卢家打交道。
事实上陈县令还收了不少卢家的银子,说其与卢家家主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
这种情况下用屁股想都能知道陈县令是要倾向于哪边了。
陈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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