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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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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时候要是拒绝赵明和为他取得字,那就是**裸的打赵大人的脸啊。

    宁修才刚刚拜了座师,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学生谢恩师赐字!”

    宁修不得不挤出一脸笑容,十分恭敬的冲赵明和深施了一礼。

    “嗯。”赵明和微微颌首道:“治性,望你时刻记着为师对你的殷切期盼,莫要让为师失望啊。”

    尼玛,这改口改的还真快,还一脸得意的表情,是不是真的以为施予我大恩惠啊。

    宁修真的快崩溃了。

    不过这确实也不能怪赵明和。

    性这个词在古义里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一般作本性,性情解释。

    赵明和为宁修取了治性这个表字,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而且,别人喊起来也不会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问题是宁修是个穿越者啊,他明白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啊。

    自己心理这一关着实有些难过。。。。。。

    一想到以后旁人喊自己时,一口一个‘治性兄’,宁修就顿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表字,太衰了。。。。。。

    不行,一定得早些中进士做官,做官之后总归可以自己起号了吧?

    既然字的衰味无法甩掉了,那号一定要取一个拉风的,怎么也得是半山野老之类唬得住人的啊。

    “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宁修一副乖宝宝模样,十分讨人喜欢。

    座师赐字解元郎把鹿鸣宴的气氛推向了最**,众举子纷纷向宁修表达了祝贺。

    一夜得了表字,变身为‘宁治性’的解元郎还得一一回谢。

    他面上虽然笑着,心里却在滴血啊。

    他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见面相称又不一定用表字,熟人长辈可以直呼其名,同僚之间可以称官职甚至是籍贯,实在不行还可以弄出个号来顶一顶啊。

    宁治性,治你个大头鬼啊。。。。。。

    。。。。。。

    。。。。。。

    鹿鸣宴结束后宁修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客栈的了。

    待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宿醉的恶果开始显现,宁修只觉得头痛欲裂,双耳嗡嗡作响。

    一坐起身还伴有阵阵的恶心。

    此时宁修才发现他连外袍都没有脱下。

    无奈的摇了摇头,宁修扶着床沿站起来,前去打水洗脸。

    一番洗漱后他换下满是酒味的儒衫,穿了件湖蓝色的直裰踏步出了屋子。

    “刘兄。。。”

    宁修叩了叩刘惟宁的屋门。

    虽然他记不太清楚了,但多半是刘惟宁把他送回来的吧?毕竟他们两人都住在鹏举客栈,且屋子毗邻着,倒也是方便。

    没有人回应。

    宁修又喊了两声,屋内依然沉寂。

    确认刘惟宁确实不在屋里宁修这才扭身朝楼下走去。

    奇怪,刘惟宁这个时间会去哪儿呢?

    鹏举客栈外的街道上此刻已经十分热闹,宁修迈步出了客栈,先去一家路边摊填饱了肚子,这便朝巡抚衙门而去。

    昨日他虽然和孙巡抚在鹿鸣宴上有过不少的接触,可却没有单独去拜见过。

    若孙巡抚与他没啥交情倒也罢了,偏偏孙振是他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既如此,宁修就不能不再去上门拜见一次了。

    巡抚衙门离宁修住的鹏举客栈不远也就隔着三四条街道。

    宁修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也到了。

    只见四名腰佩钢刀的官兵分列大门两侧,趾高气扬的望着前方,看神态倒是与朱门外的两只石狮子十分般配。

    宁修嘴角勾了勾,拔步走向前去。

    “站住!巡抚衙门前闲人不得靠近!”

    一名官兵迈出一步厉声斥责道。

    “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湖广乡试新科解元宁修求见抚台大人。”

    说着宁修掏出一枚碎银子,塞到官兵手中。

    “这。。。。。。”官兵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银子。

    这人自称是解元,应该不会有假吧?

    罢了,看在银子的份上便为他通禀一声。

    “好吧,你且在这里等着。”

    即便宁修是解元,巡抚衙门当差的门兵也没必要多忌惮。解元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名头,连官都不是。来巡抚衙门的官哪个不是夹着尾巴的?

    官兵前去禀报的时候宁修便闭上眼睛养神。

    传言果然不虚,巡抚衙门不是好进的啊。

    等了约摸盏茶的工夫那官兵去而复返,面上神态好了许多。

    他冲宁修笑了笑道:“抚台大人有请。”

    这便把宁修引入大门。

    他带着宁修穿过外衙,走到一处垂花门前这便停了下来。

    只见一个身材微胖个子不高的国字脸中年男子站在门前。

    那官兵冲中年男子抱了抱拳道:“孙管事,这便是那个求见抚台大人的宁解元。”

    “嗯,你下去吧。”

    那孙管家轻摆了摆手,官兵便转身离去。

    宁修知道巡抚衙门分为前衙和后衙。前衙是巡抚办公的地方,后衙则是巡抚生活起居的地方,属于不同的功能区,大概就是以这道垂花门为分界线吧。

    那官兵最多只能在前衙行走,方才估计也是托这孙管家传的话。

    宁修主动冲孙管家拱了拱手道:“有劳了。”

    这孙管家倒是很和善,他微微欠了欠身子笑道:“我家老爷今日一早还念叨宁解元的名字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宁解元,快随我来吧。”

    宁修点了点头,跟着孙管家穿过了垂花门。

    一过垂花门建筑风格立刻有了明显的变化。

    相较于前衙的肃杀风格,后衙的建筑在细节的处理上更具有亲和力,一砖一瓦都很带着柔意。

    至于长廊假山池塘亭阁自是应有尽有,移步换景也是做到了极致。

    只是巡抚衙门占地毕竟有限,不可能挖湖堆山,饶是这般也是极华美的一个园子了。

    孙管家将宁修领到了一处亭子前,只见孙巡抚正在亭中赏景。

    亭前一汪池塘养有不少锦鲤,孙振一撒饼屑便引得百鲤争食。

    宁修振了振袍衫,上前一步长揖礼道:“学生宁修拜见抚台。”

    孙巡抚转过身来朝石凳点了点道:“坐吧。”

    宁修连称不敢。

    “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况是本官叫你坐的,治性何必计较这些繁文缛节?”

    我靠!要不要学的这么快,昨天赵明和刚给自己起了个表字这就直接用上了!

    宁修真是欲哭无泪啊。

    可他能怎么办呢?对方可是堂堂一省巡抚,方面大员啊。

    见宁修面色有些古怪,孙振关切的问道:“怎么,治性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本官找个郎中来给你看看?”

    宁修嘴角扯了扯道:“多谢抚台关心。学生只是宿醉,有些头痛罢了。”

    他心道您老人家只要别再提那个坑爹的表字就什么都好说。

    孙巡抚捋着胡须轻点了点头,一副老夫都懂的表情。

    “嗯,年轻人嘛,也难怪。酒是好东西,但切忌贪杯啊。不然,那宿醉的滋味你也尝过了。。。。。。”

    孙振清了清嗓子,话锋陡然一转道:“治性啊,你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得谨言慎行,莫要让小人抓了把柄构陷诬害啊。”

    宁修身子一颤连忙道:“抚台何出此言?可是学生言行有不妥的地方?”

    孙振沉吟了片刻道:“那些武昌府士子在双凤楼狎妓奸淫,是你见到后叫刘惟宁去知府衙门报官的吧?”

    宁修点了点头道:“是学生的主意。”

    “这件事你做的对,但你可知道如此一来不少武昌府的士子对你恨之入骨了。”

    宁修身子一正道:“学生一直认为应该先做人,再做事。那些武昌府士子寡廉鲜耻,对清倌人肆意奸淫,学生绝不可能坐视不管。至于招人嫉恨。。。他们若嫉恨,便由他们去吧。”

    君子必有君子的坚守。

    对这样的人,哪怕是再有一万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去怼。

    “嗯,本官只是叫你小心一些,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官场之上勾心斗角的事情太多了。”

    孙振捋须说道。

    宁修知道孙巡抚是真心为他好,心中一暖朗声道:“多谢抚台教诲。”

    。。。。。。

    。。。。。。

第二百五十八章 简在帝心(4000字二合一大章,求订阅,求月票!)

    宁修稍顿了顿继续说道:“学生这次来便是向抚台告辞的。”

    孙巡抚微微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急,不在武昌多待些日子吗?”

    宁修解释道:“此番学生来武昌前前后后加一起也有个把月了。如今乡试已毕,自该早日回江陵向双亲报喜讯,此乃为人子的本分。”

    见宁修这么说,孙巡抚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做的对。大明以孝治天下,孝道是最重要的。解元三年才出一个,治性此番回乡定是风光无两了。

    “多谢抚台夸奖。”

    宁修淡淡接了一句,端是滴水不漏。

    之后场面有些沉寂,良久孙巡抚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我儿要是有治性的一半,老夫也就不必这么忧愁了。”

    宁修知道孙巡抚说的是孙悟范,心中不免一沉。

    孙悟范确实没有什么科举的天赋,但却是一个经商的奇才啊。

    如此一块璞玉,只需要稍加雕琢便能够给家族带来巨大的财富,不也是一件极值得欣慰的事情吗?

    孙巡抚又不是只有孙悟范一个儿子,孙悟范不能考科举别的儿子总归可以吧,他不至于因此而闷闷不乐啊。

    宁修恭敬道:“术业有专攻,孙兄专长不在于读书,于经商方面却很有造诣,想必抚台也是知道的。”

    孙巡抚摇了摇头道:“这孩子打小便不喜欢读书,老夫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拗不过他。罢了,随他去了。”

    孙巡抚叹息过后却是话锋一转道:“治性啊,老夫想和你说一件事。”

    宁修连忙拱手道:“抚台请吩咐。”

    “你那玻璃花瓶在江南卖的很好。老夫寻思着如此好的物件是不是应该进贡呢?”

    孙巡抚轻捻胡须道。

    我靠!宁修着实吃了一惊。

    进贡?孙巡抚的意思是把玻璃花瓶当做贡品送入宫中?

    “抚台。。。。。。”

    孙巡抚推了推手,示意宁修稍安勿躁。

    “治性,你且听老夫说。如今你的名声越来越大,但根基却不稳,这于你将来的发展是很不利的。”

    宁修感到有些懵逼。刚刚他们不是还在聊进贡玻璃花瓶的事情吗?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个人发展前景上了?这孙巡抚思维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孙巡抚仿佛看出宁修心中所想哈哈一笑道:“你先别急嘛,这两件事是很有些关系的。”

    宁修连忙垂下头来,一副学生恭敬聆听老师训导的样子。

    孙巡抚继续道:“在大明朝要想把官做好做踏实了什么最重要?能力?德行?都不是!你只需要明白一点,那你的官运便能亨通。”

    孙巡抚微微眯着眼睛,一字一顿道:“那就是简在帝心!”

    宁修脑子嗡的一声,心道孙巡抚怎么突然向他传授做官经验了?

    他们虽然是某种意义上的生意合作伙伴,可也没熟到这种地步吧?

    难道孙巡抚看上了自己这只潜力股,想要从低点入手持有,等待增值?

    宁修只得耐下性子继续听下去。

    “而要做到简在帝心,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做的好了,那就是平步青云。做的差了,便会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孙巡抚沉声道:“治性你天资聪颖,如今又考得解元,前途可谓远大。这种时候如果能够得到圣天子的赏识,那真真是一跃龙门了。”

    宁修连忙拱手道:“抚台说的是。”

    “那么如何让陛下知道你这个人呢?你是新科解元不假,可大明每三年就有十五个解元,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陛下是不可能把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住的。”

    宁修心道这是当然,皇帝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把每科每省解元的名字都记下来,能够记下状元的名字就不错了。

    “所以仅仅靠这点是不够的。”

    孙巡抚眼眸微微转动,两颊肌肉紧紧收缩。

    “那么便需要一个陛下记住学生的理由,进贡玻璃花瓶便是最好的选择?”

    “聪明!”

    孙巡抚微微颌首。

    他果然没有看错宁修,此子一点就透,着实是个混官场的好苗子。

    “圣天子在位,如今大明河清海晏,朗朗乾坤。陛下对奇珍异宝一直很感兴趣,越是稀奇的物件越能引得陛下的注意。”

    对于孙巡抚这番话宁修还是表示认同的。

    史学界对于万历皇帝有一个一致的观点,那就是贪财。

    皇帝贪财的不少,但贪财到万历这个份上的着实不多。

    照理说皇帝富有四海,不该与民争利。可万历皇帝不这么想。历史上张居正去世后,万历皇帝性情大变,命宦官四处敛财,将奇珍异宝金银字画充入内库,恨不得抱着这些宝贝睡觉。

    这样一个人君弱点实在有些明显,善于钻营的投其所好自然会收益颇丰。

    看来孙巡抚是动了这方面的心思。

    “如果玻璃花瓶能够被定为贡瓶,治性便可谓简在帝心了。”

    孙巡抚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是等着宁修表态了。

    宁修心道这件事也确实只能由孙振来对他说。

    一来他和孙振有就玻璃花瓶展开过合作,孙巡抚对他知根知底,才敢如此的提。

    二来,把玻璃花瓶进贡给天子只能由孙巡抚来做。

    天底下的奇珍异宝那么多,大多数还不是遗珠?因为进贡有着一套极为复杂的流程,不是想进贡就能进贡的。

    符合条件的也就是督抚大员,镇守太监,藩王之类的。

    后面两种是不用指望了,前者可不就是孙振吗?

    宁修定下心来想了想,这件事对他和孙巡抚乃至万历皇帝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首先对他而言,玻璃花瓶如果能够得到万历皇帝的喜爱,对于他的仕途前景是很有帮助的。如果能获得一个御窑称号,经济层面也会大赚,毕竟御用采买体量很大,这一点看织造局每年往京师解送的绸布数量就可以知道。

    而对孙巡抚而言,万历皇帝在夸奖宁修的同时也不会忘记他这个忠心耿耿的湖广巡抚。

    至于万历皇帝就更不用说了,谁不喜欢别人送礼呢,何况送的这礼他还从未见过。

    。。。。。。

    。。。。。。

    宁修冲孙振深躬一礼道:“抚台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学生茅塞顿开。”

    这是同意了!

    孙振不由的大喜。

    只要同意就好啊。

    “嗯,那贤生差人送一批质地最好的花瓶来,老夫来准备进贡事宜。”

    “有劳抚台了!若无旁的事情,学生便不叨扰抚台了。”

    宁修再度拱手告退。

    “且慢!”

    孙振再度挥手叫住宁修。

    尼玛,又怎么了?

    “抚台还有何吩咐?”

    孙振捋着胡须笑道:“哈哈,老夫这次是为女儿问治性一句,可已许了婚配?”

    宁修心中咯噔一声,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从他一进院子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来怪异在哪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就是孙巡抚对他太热情了!

    若是世叔世侄之间倒也罢了,偏偏宁修和孙巡抚的关系没好到这个份上,这就有些诡异了。

    现在孙巡抚终于把话挑明了,他看上了宁修,想要把他挑作东床快婿啊!

    宁修都要崩溃了,难道孙巡抚不知道他和戚灵儿已经定了终身?

    而且这个孙巡抚做派实在有些市侩啊。

    他有意选宁修为女婿,无非是看重宁修刚刚中了解元。如果宁修只是一个臭商人,孙巡抚是不会正眼瞧他一眼的。

    犹豫了片刻,宁修冲孙巡抚拱了拱手道:“抚台厚爱,学生不胜惶恐。只是学生已许婚配。”

    “哦?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分?”

    孙巡抚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

    “却是戚总兵家的千金。”

    嘶,听到戚总兵三个字,孙振直是深吸了一口凉气。

    戚这个字本就不常见,在万历初年提起戚姓正常人都会首先想到蓟镇总兵戚继光。

    此人是抗倭名将,又深得首辅张居正的信任,故而能够统领重兵坐镇蓟镇,叫鞑靼人不敢犯边。

    戚总兵竟然想要将女儿嫁给宁修?

    孙振虽然不明白戚总兵为何会突然看上江陵城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秀才,却觉得多半和首辅有关系。

    毕竟首辅之子张懋修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江陵老家,而且据说张懋修和宁修的私交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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