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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嫁错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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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着要去取一份挂号信,里头是对方寄过来的资料,很重要。他的车子正好送去检修,后门口正好只停了一辆出租车。他很贸然地上去敲窗。
车窗摇下来的时候,她的胳膊顺势搭上窗沿,撑着下巴,眼睛先是细细地眯着,然后眨了眨眼,那动作。。。。。。叫他觉得有些熟悉?
他问她,可不可以把车子让给她,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她却比他想象得更加调皮,等他转身走出去两步她喊住他,说是可以把车先让给他。他才想说谢谢,她却猛地上前一步,身子躲在他后面,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脸色一瞬间变得死白。
后面那刚停稳一辆私家车,不是普通人家开得起的那种。男人没有下车,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生从另一侧走下来,走到另一边,与车窗里的人热烈地亲吻。
这在大学里,似乎不算什么少见多怪的事,他虽不愿意承认,但总会有一些漂亮的女生做车一些不好的决定。可躲在自己身侧的她很努力地隐忍着,手渐渐颤抖起来,不自觉地拽着他的衣角。
他低着头看她忍住不哭的样子,忽然心底轻轻跳了一下,比起这样子的她,他觉得她笑起来时才最美。
打破这个诡异局面的是另外一个女生,她冲过去一把扯开俯在车窗前同里头男人亲吻的那个女生,将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然后她才知道,车窗里亲吻别人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而那个与他亲吻的女人是她名义上的另一个妹妹。
【项悦文】吾妻(2)
她避开男人可怜的解释,看也懒得去看躺在地上似乎被人抛弃的那个女生,然后同冲出来的另外一个女孩子走到我身边,她对我说抱歉,车子她现在又急用,不能让给我了。
我侧开身,让她走过去,而同她一起的女孩子,也就是妻子最疼爱的妹妹顾夏认出我来,喊我顾教授。我点点头,然后看着出租车离开,而讷讷地追出几步却终归还是站在原地的男人脸上满是失神落魄的模样,他转身,回到车上,而跌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像是终于醒过来一般,站起身追了上去,却被那男人推开。
“别再来找我,要多少钱,你同秘书去说。”
女孩子站在原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去,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他本不欲理会这样的事,转过身走过的时候,听见她呢喃地说了一声,“我只是想偷偷陪在你身边,没想过要钱或者是那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他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摇了摇头,然后走开。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他总是不期然地想起她。他依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别的人或许还有那可能,但他却是绝对不会的。他曾有过一位女朋友,所以不要以为他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但他确实好奇自己为什么总要想起她。
直到某次选修课,她被她妹妹拉着手,出现在教室后头眨了眨眼,他才忽然记起,那次坐在礼堂里听演讲的那个女生。他为自己的记得而觉得古怪莫名,明明不算有过交集的两个人,为什么偏偏把她记得这么牢?
他记得前女友奔赴美帝国进修前向他提分手时说过的话,她说,开始时她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才让他记得那个常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对认人这一块,真的非常不擅长。可他只见了她三面,从第一面起就将她记住了。
这让他自己都觉得神奇,只是这神奇落到心底却慢慢酿成了另一种莫名的情愫。
之后的每一堂课,即便是中文系的小课,她都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教室里,而且从不低调。她喜欢坐在第一排,撑着下巴盯着自己看。那时候的妻子,是调皮的孩子,每每爱提些叫他也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题,提升她的知名度。
其实他一直很想告诉她,她就是不提那些问题,在他眼底,她的知名度也已经很高了。他的课从不需要点名,因为到座率极高,可自从她来旁听后,每次走进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那个她喜欢的位置上有没有她。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件非常新奇的事。
他做桑花课题的时候,有点顾不过来,于是向学校提出申请。他今年刚有带研究生的资格,其实他也做好了准备今年带个研究生,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带的第一个研究生竟然会是她。
事后院子问过他,如果不满意,学校可以帮他换一个研究生,很大一部分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年少有为,而是他父亲的关系。他父亲是这所大学的校长,或许别的人不清楚,但是院长却是心底有数的。
他摇了摇头,谢过院长的好意,她那时候站在他面前,挺直了脊背,眉眼处一片悠然,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顾秋。
“一叶顾而知秋至。”他才算正式知道了她的名字。他那时就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个名字,或者说眼前这个快活的女人将会同他有一辈子的牵绊。后来的事情,果然证明了他此刻的预感的正确性。
妻子当年听他这么说了之后,只是挑了挑眉,似有些不屑的意思。他后来问她,才知道,她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直到他们领证结婚的前一天,她才知道自己其实姓许。他抱着她,同她说,“许我一秋缠绵。”
她说,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他抱着她比从前丰腴一些的腰身,如果流氓没文化,怎么能娶到她呢?
表妹瑶瑶也在这所大学读书,周末的时候总爱找母亲蹭饭吃。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总要出差,全国各地的跑,表妹的到来给母亲带去许多的欢笑。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表妹也认识妻子。表妹同他小姨子顾夏同一个寝室,并且同他们一家一直挺要好。他也才知道,原来表妹几次提到的那个对他很有好感的女生就是她。或许是他难得的表现叫母亲也对表妹口中的她感兴趣起来。
然后他也知道,在做他研究生之前,她刚跟上次遇见的那个男人离婚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底是愉悦的。她挺好的,遇上那样一个男人,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离婚了,挺好。
然后接下去礼拜天早上新开的那堂课,她就迟到了。
7点58分的时候,他给她打电话,告诉妻子上课的地点后就直接挂了电话。妻子后来说,她那个时候就认定了他是个古板的老学究,只不过恰巧生了一张不错的脸罢了。
她正襟危坐地听课,而他却故意不去看她,心底却愉快地唱着歌。她大约跑得太急,也没怎么打理过自己,但那个样子,在他看来比任何一个女生都要来得美丽。下课的时候,他送她回家。
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送她回家,可那话说出口的时候再自然不过,而她笑了笑,就跟在自己身后,踩着他的影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宿舍楼回去。
“我的课,你大概是第一个逃课的人。”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并不准确,正确来说,她应该是他注意到逃课的第一个学生,而且还是个女生。
而真正确定心意,却是同她第一次在家里吃饭的时候。
【项悦文】吾妻(3)
其实邀请那时候的她来自己住处算是件不大合理的请求,当他挂了电话后,心底就开始有些不安了。他害怕那样骄傲的一个女人,或许会多想,可心底那种隐秘到连他自己都未知的不可告人的念头却偏偏滑来滑去,等他打开门要去小区门口接她的时候,她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儿,正在门口踱来踱去。
他递了杯温开水给她,换了她一个会心的笑。他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仿佛一切举动的深意她都是知晓的,并且也都友好地接受了。这让他只能将情绪藏得更加深,可又有些懊恼自己的木讷起来。
她看书时是极认真的,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秒钟,然后决定下楼自己做饭,因为他妈妈是个不大会做饭的女人,这就要求家里的男人必须有能够养活自己手艺,他和他爸爸的手艺都是不错的。
其实叫外卖可以更节省点时间,可他当时连想都没想到过,只是自己洗了菜,端上桌后才有些惴惴不安,如果她不喜欢吃,怎么办?
她果然是不喜欢吃的。苦大仇深地对着碗里的青菜,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他不相信自己的手艺会突然失了水准,于是自己也尝了一口,味道并不坏,于是他又替她夹了一根青菜,然后她就像是要哭了一般。
之后她并没有吃太多的东西,但却抢着去洗碗。他当时只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与就由着她去洗碗,自己逃也似的回到书房,想着是不是去报个烹饪班把厨艺再进步一些才好。
之后的大课,她有逃课了。这让他觉得很挫败,但没想到她原来病了。其实研究生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是属于导师的私有财产了,她请不请假,只是他一句话的问题,可他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找了个借口,希望她交张书面请假单。
他只是想亲眼看看,她病得重不重。听那声音倒是没什么异样搞不好又是她的一个借口。
果然只是她顽劣的一个借口。他从不知道哪个生病的人还要跑到图书馆去借《金瓶梅》这样的书打发时间的人。他明明可以呵斥她什么的,可是当她傻呆呆地盯着自己,然后伸出手来似乎要抚摸自己脸颊的时候,他又一次慌不择路地逃开了。
他后来问妻子,那时候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动脚。妻子眯着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她抹了抹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一般回答他,气氛太美了,她忍不住意乱情迷了。他当时如果不跑走的话,她想他们之间的初吻那个时候可能就发生了。
他开始懊悔自己当年的清纯举动,于是只能现在弥补自己一些,狠狠地吻上妻子,唇舌相戏的空档里,妻子娇软地靠在他怀里,“那本书,《金瓶梅》,你自己看过没有?”
然后大腿上就被一个娇娇小小的玩意给抱住,他低下头,就看见一只流着哈喇子的球黏着他的腿想要站起来,“巴璞。。。。。。”
他有些头疼却又甜蜜地将小东西抱起来,塞到妻子怀里,“要叫爸爸,你这小呆子。”妻子得意洋洋地哄孩子喊自己妈妈,小东西糊了妻子满脸口水后终于乐颠颠地喊了几声妈妈,喜得妻子把小东西裹在怀里乐不可支。
那本书,他其实根本就没看过,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她美丽的样子,哪儿还看得进什么书呢?
妻子问他,第一次见到她那发怒的前夫时,怎么一点都不害怕,他若是害怕了,还能娶得到老婆吗?
这男人样貌生得极好,当他开门走出来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然后他故意问她,这人是谁。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然后她及欢快地告诉他,只不过是老朋友罢了。他第一次自作主张,将唐宋请走。
等他再次回去找她的时候,她脸红扑扑地说她今天来例假了。他忍不住脸红耳热,她总是这样直爽而快乐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地把唐宋的身份告诉他,脸上交织着各式各样的神情,他知道她似乎有所期盼,但原谅他吧,那时候的他只晓得呆呆地说了一句,你结婚挺早的。然后就把年轻的妻子逼急了。
她俯身过来问他是不是偷偷喜欢她的时候,在他心底其实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小人,欢欣鼓舞地唱着一首歌,告诉他自己其实真有些喜欢她的。可惜那时候他还没弄明白自己的想法,只能告诉她,不知道。
妻子后来总爱抱怨,说他们两人间的开始,总是她在主动,包括他们的第一次。。。。。。可他不是后来居上了吗?
他看着妻子无可奈何地站在人群中间,而那个名义上的好妹妹却跪在那里,他让那女孩子先走,可却意外惹恼了她,直到他们去市图书馆。
他听到了她爸爸同她的对话,替她心疼极了,然后他带她去了那家口味不错的烘焙坊吃甜点。他母亲最喜欢吃些漂亮的甜点,于是他同爸爸对本城有哪些好吃的甜点坊是最清楚的。于是他带她去尝那家母亲也非常喜欢的烘焙坊。
她尝试着问他关于女朋友的事情。若一定要说有,他只交往过一个女朋友,不过他们早就分手了。他看清她眼底欢快极了的样子,心底那个答案也愈发清晰起来。
父亲比母亲先知道他的心事。
那天在餐厅遇到父亲后,他就知道肯定需要一番解释了。吃过饭,寻了个理由,他同爸爸一起躲进书房里。父亲的桌上摆着一份资料袋,他不需要看,就知道里头是谁的资料了。父亲很严肃地看着他,他知道,有些话,需要他来解释。
父亲说,他是他生的儿子,养到这么大,他比谁都了解自己儿子的个性。他当时就忍不住笑了,是啊,自己的心意,其实有时候别人比你看清得更早。父亲会这么认真地找自己谈话,足够他搞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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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悦文】吾妻(4)
父亲倒是不怎么介怀,起初他也担心自己若真同妻子走到一起,可能会叫父亲的声誉受些影响。哪晓得父亲却说自己没两年就要退下来了,那些自虚妄的东西哪里比得上他儿子的幸福?
这么一想,他倒是比从前想通太多了。父亲说,他这头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但前提却决不能气着妈妈。这点,他也是这样想的。
结果一下楼,就遇见母亲向他招手。别的人家是不是这样,他无从体会,但从小到大,父母从未拿他当孩子看过,他同父母之间从来都是平等对话的。
母亲倒没有多对她说什么,只是告诉他那天她在医院接待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女生,是他们学校的,领着去的是一个叫顾秋的女孩子。那时候他就知道,母亲只不过想要试探他一下罢了。那时候的他同妻子还未定情,母亲即便想要试探也实在试探不出什么来啊。
他想了很多,关于自己对她的心思,从他本科毕业那年起,母亲就若有若无地提起女朋友的事了,好在母亲是个得体的女人,不会饥不择食地将他往那些个相亲宴上推,只是当吴嘉出现的时候,母亲是真的动了心思的。
吴嘉的确是个好姑娘,但是他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他不是年少只知冲动的男子,或许他的反应的确比常人要慢上半拍,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可这不表示他对自己的心就彻底看不清楚了。
她从自己见到的第一眼起就下意识地记得了,这些天的相处,他对她的一切表情都觉得新奇极了,也会不自觉地想要知道她的过往。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很神奇的体验了。他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总是存着距离了。两个不熟悉的人,怎么可能要求彼此交心?可好多次,看着她脸上倔强而又迷茫的模样,他都忍不住想要问出口来。
这些,不都表明他的心意了吗?他告诉自己,只要有下一次,他绝不会违了自己的心意,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像要对她好,而且只对她最好。
他想起在图书馆走廊里不小心听见的那个电话,犹豫了很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踏出第一步,而且介入到另一个人的私生活,同时对方也允许你进入的时候,这对彼此都是一种很微妙的经历。
等妻子后来向他抱怨他那时候总是那么温吞的时候,他笑着想,其实哪里温吞了,自他明白自己的心思后就再也没有半点犹豫了。只是他介入她生活的方式很柔和罢了。毕竟不是谁家刚经历过一场失败婚姻的女人都能像他妻子这么勇敢地追求自己下一次幸福的。
那个周末,他同妻子她们一家三口在植物园偶遇。对他来说,那些漂亮的植株比灯红酒绿的城市要漂亮太多了,直到她俏生生地拍上自己的肩膀,他转过身,镜头作用下他发现视野里铺天盖地全是她。
妻子抓着他问,镜头里的她是不是很丑。唔,他想,没有一个人能在放大这么多倍的情况下还是完美无瑕的,不过他当时只注意到那双灵气逼人的眼,别的,统没注意。
植物园的花展上,他第一次见到他未来的岳母。打从见到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岳母同自家母亲很适合做朋友,可后来证明。岳母跟亲娘其实都不大适合做朋友的。
接下来的花展,他全程陪着妻子一家人,同未来岳母以及小姨子倒是相处得极好。他在边上偷偷看着小女儿娇态的她,心底像是被泡在春日的水里,清清浅浅,而又柔柔软软。他看着洗出来的那些照片,偷偷藏下了关于她的那几张,然后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把照片送过去。
她很欢快地邀请他周末去她家吃饭,这对他来说,是个极称心的邀请,所以没有丝毫犹豫,他就答应了,可是电话里突然传来很大一声响动,然后等他再打过去,录音提示关机了。
若他够理智,或许就不用那样绕着满学校跑着去找她了。可他当时预感实在不好,等他在寝室楼下看见她的时候,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心口揪起来的滋味。
她就那样子缩在花坛边,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有些苍白,衣服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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