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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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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陆铮忽然一声厉喝,可没等他飞速上前,那把铮亮的刀便架在了檀婳脖子上。
一阵冰凉的刺痛。郑宽手里的刀像是将檀婳的脖颈划破了,温热的液体顺着檀婳的脖子慢慢地,一直流到她的衣服里。架着郑麟的暗卫们有一瞬间的骚动。
檀婳皱了皱眉,扬声道:“我没事。你们都站在那儿别动!”
她这话说的颇有气势,或许是这一刻,她才当真意识到她的身份,早就不再是那个闺阁里的千金小姐,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的夫君需要她,这个国家,也需要她。
“你们若是轻举妄动,便拿一命换一命吧!”郑宽双目血红,狠狠地挥舞着手中的刀。陆铮怕他一个不小心伤到檀婳,便厉声喝道:“你把刀放下!你若是伤了她,你九族皆诛!”
郑宽忽然发出一声奇怪地笑声,尖锐地冷笑着:“你以为,没了麟儿,我还在意诛那九族?!”他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得尖利刺耳。等他笑够了,他狠狠地一甩刀柄,恶狠狠地用刀抵着檀婳的脖子,厉声道:“你们尽管去诛好了!谁在乎?!谁在乎?!”
那孩子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也不喊疼了,只是那么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郑宽忙看着自己的儿子,方才那副恶狠狠的模样仿佛不过是他的一张面皮,瞬间便揭了去,换上一张温情的面容,柔声道:“麟儿乖,莫怕。”
在他低声地安抚下,那孩子哭声渐渐地小了,又抬起脸来看了看郑宽,忽然咧开嘴笑了:“爹爹,麟儿不怕。”郑宽慈爱地看着那孩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郑宽将刀又往檀婳脖子上一顶,怪异地笑了笑:“那个戎夷人也猜到了丞相的目的,可他也不过就是来偷兵符的。可你们却奸诈多了。”
檀婳心里一紧,忙问道:“他人呢?”
郑宽尖锐地冷笑着:“在大牢里受了极刑,或许死了吧,谁知道呢。”他又使了力,那刀陷进去的更深了些。檀婳感到了异常清晰的痛楚,她闷哼一声。
“左右你们既然来了,我也是不会让你们活着回去的。”郑宽咧了咧嘴,双眸猛地一睁:“咱们便一同死了吧!”

☆、第十六章 艰难的决定

“左右你们既然来了,我也是不会让你们活着回去的。”郑宽咧了咧嘴,双眸猛地一睁:“咱们便一同死了吧!”
说着,他将刀一抬,便是要砍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檀婳的手忽然一动,反手狠狠地将腰间的匕首扎进郑宽的腹中。郑宽的手还颤颤巍巍地停在空中,他惊愕地张大了嘴,腹部忽然喷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檀婳后背的衣衫。随着大量鲜血一同流逝的,仿佛还有他的力气。他只觉得手上一软,刀便“啪”地一声,落在地上。似乎连光芒也一同弱了下去。
檀婳的手依旧紧紧握着匕首的柄,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僵硬地站在那里。她神色带着云芝和陆铮从未见过的恐慌,云芝颤抖着叫了一声:“夫人。。。”
檀婳没有回应。只是用一种惊恐的神色,慢慢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手,冰冷的匕首柄和郑宽的血混合在一起,难得的有些温热的触感。
陆铮趁机几步上前,顺手一带,便将檀婳携至一旁。陆铮偏头看了檀婳一眼,低声道:“娘娘,没事儿吧?”
檀婳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陆铮。他这回没叫她“夫人”,而是“娘娘”,她想,他是在提醒她,她如今是大胤的皇后,便是手沾鲜血,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份。
她尽力回过神来,她方才是失态了。可她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或许她潜意识里还是一直在怕吧。
郑宽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孩子着实太过天真了些,只是欢喜地看着郑宽,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若无睹,笑眯眯地叫了一声:“爹爹。”
檀婳一个怔忡,又细细地打量着那个孩子。他虽然眉目灵秀,可言谈间却磕磕绊绊,除了低低的哭泣,就是欢喜的笑靥,似乎很是单纯。只是,这种单纯却也单纯太过了些。
郑宽尽力扯起唇角,微笑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便如栓了重锤一般,重重地砸在地上。口中涌出一股股鲜血来,顺着脸颊滑到地上,晕开了一滩。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郑麟,慢慢伸出手,颤抖着,似乎想摸一摸他的脑袋。
郑麟疑惑地偏着脑袋,看着郑宽,然后忽然拍着巴掌,“咯咯”地笑了起来:“爹爹的衣裳是红的,真好看。”
檀婳就这样重重地一震,浑身像是被抽了筋骨似的,绵软无力。索性陆铮的手牢牢地钳住她的胳膊,无论如何,也算是令她勉强站稳了。
这孩子,竟是个痴儿!
郑宽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像是在同空气争夺一般,猛烈地呼吸着。可他的手却执着地伸着,举在空中,微微地颤抖。
檀婳抿了唇,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最后叹息一声,幽幽地说:“你们放了他吧。”
那些暗卫领命,才一松手,郑麟便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使劲儿摇着郑宽的身子:“爹爹,你快起来,麟儿想去院子里捉蛐蛐儿了。”
郑宽的脸涨的通红,仿佛仅存的全部鲜血都涌上了头,他的神色已经有些僵硬,分明是难受极了的模样。可他却不想出言阻止郑麟,甚至是带着一点欣慰地看着他。
反倒是檀婳,生怕郑宽现在的身子受不住,便上前扶起郑麟,尽力微笑地看着他,轻声道:“你爹爹是累了,让你爹爹躺着歇歇吧。”
郑麟半信半疑地看了檀婳一眼,又看了看郑宽,乖巧地点点头。还在郑宽身上拍了拍,笑嘻嘻地说:“爹爹,你好好休息,麟儿不捉蛐蛐儿了。”
檀婳鼻间发酸,喉间一哽,向后退了一步,不想打扰他们父子之间最后的时光。
郑宽平和地看了檀婳一眼,甚至有些感激地扯了扯唇角。终于慢慢地伸出手去,颤抖地摸了摸郑麟的脸颊,断断续续地说:“麟儿。。。乖。。。爹爹有话跟那个。。。姐姐。。。说。。。”
郑麟点点头,欢欢喜喜地退到一边,自己跟自己玩。
檀婳上前一步,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蹲下身去,低声道:“你说。”
郑宽有些艰难地仰起脸来,细细打量着檀婳的面容,无奈目光涣散,看不分明:“你。。。究竟是谁。。。”
檀婳微笑道:“我是檀城的女儿。”
郑宽的双眸蓦地一睁,极是愕然地看着她,过了半晌,才苦笑两声,连带着剧烈地咳嗽起来。扎在他腹部的刀柄微微晃动着,让人瞧见都自己觉得仿佛感同身受般的疼。
“难怪。。。难怪。。。”他喃喃着,正着身子瘫软着横躺在地上,仰面朝天:“还是你。。。更可怜些啊。。。”
檀婳的心忽然剧烈地颤抖一下,旋即归于平静。不过是在心中留了一份酸涩的滋味儿罢了。
“麟儿。。。”他眼瞅着是不行了,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支起身子来,有出气儿没进气儿地叫着:“麟儿,麟儿。。。”
郑麟忙趴过来,依旧是欢欢喜喜地神色:“爹爹。”
郑宽默默地看着郑麟,最后,尽力抬起手来,颤抖着摸了摸他的头,近乎呓语道:“你穿的。。。少了些。。。记得回去。。。加件衣裳啊。。。”
檀婳背过身去,不想再看这样父慈子孝的场景。这对她来说,是陌生太过了,甚至连嫉妒,连悲伤的权力都没有。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你别。。。别杀他。。。”
郑宽虽然是小人,却是有骨气的,此时,却是他第一次求她。檀婳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双眸中的希冀,便转过头去。她心里未尝不纠结,这孩子,她也知道自己只怕是下不了手。
陆铮瞥了檀婳一眼,见她神色犹疑不定,便上前一步,忽然狠狠地将郑宽腹中的匕首拔出来。鲜血猛地喷溅出来,喷了郑麟一脸。郑宽低低地痛呼一声,最后,终于不动了。
“陆铮!”檀婳震惊地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她似乎有些错觉,方才陆铮的神色,分明同萧子吟一模一样!
郑麟定定地看着父亲的尸体,伸手摸了一把脸,摸了满手的鲜血。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陆铮不理会他,将匕首递到檀婳面前。檀婳伸手一把拨开,往后又退了一步,抗拒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是了,那匕首上还滴着血,陆铮每走一步,那血便“吧嗒”一声,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血花。
“娘娘。”陆铮的神色冷静,不由分说地将刀柄塞到檀婳手里,冷冷地看着她:“娘娘,做决断吧。”
檀婳松松地握着手里的匕首,忽然就有一瞬间的恍惚。
“娘娘,做决断吧。”
“做选择吧,檀婳。”
“娘娘,做决断吧。”
“做选择吧,檀婳。”
。。。。。。
他们全在逼她。所有人,都在逼她!

☆、第十七章 明哲保身

陆铮逼近了一步,静静地看着檀婳,一直瞧得她心乱如麻。
“别逼我了。”檀婳的目光定在那尚自尖叫的郑麟身上。他不过是个七岁的幼童,他是个痴儿,他有什么错?若要让她将其诛杀,她当真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檀婳哀哀地看着陆铮,见他神色波澜不惊,便又重复了一遍:“陆铮,别逼我了。”那柄匕首华贵非常,却也森冷非常,更何况,现在上面还覆着另一个人的命,另一个人的魂灵。檀婳只觉得握着匕首的手几乎受不住它的分量,沉沉地,直往下坠。
她杀人了。
她猛然一惊,像是刚从一个冗长的噩梦中脱身出来。可当她真正清醒的时候,却又悲哀的发现,这原本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着的。
可这并非令她最悲哀的,甚至那尖叫着的惊恐的痴儿,也并不令她身心俱疲。她最最惊恐的,反而是她发现如今清醒后的自己,却再也没有觉得郑宽如以往那般罪大恶极。
或许是因为郑宽对待郑麟的那种慈爱,是她渴求过的,却最终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苛求。
既然如此。。。檀婳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匕首,那样冰冷的物什,坚硬至极,却在如今给她带来了一丝丝的心安。既然如此,她也再不稀罕!
她的目光隐隐转了几分,从怀中掏出绢帕,将匕首细细地擦拭干净。陆铮知道她的决心,却也从她颤抖的手上,隐隐窥见了她有些颤抖的心绪。
到底还是有些为难她了吧。陆铮默默地叹了口气,给檀婳让出一条道来,口气生硬:“娘娘,您知道该做什么。”
檀婳将匕首系回腰间,神色复杂地看着郑麟。其实,在她内心最隐秘的深处,只怕也是嫉恨着他的吧。就算他痴傻,那又如何?就像郑宽临终前说的,最可怜的人,始终都是她啊。。。
“陆铮,他还是个孩子。”檀婳轻声说着,走过去慢慢地将郑麟揽在怀里,是了,就算他长大了,也只会是这样痴痴傻傻的孩子。她叹了口气,她是记起府中那个同自己极其亲热的檀漪了。
陆铮以为她要说,不如就此放过这个孩子。可他是暗卫,比檀婳要理智上千万倍,此时便冷硬地说:“诛了九族的人,家中妻儿也都是无辜的。娘娘,您的立场,没资格心软。”
檀婳苦笑一下,陆铮果真是不同的了。他如今同萧子吟根本没有什么分别,或者说,他原本就是萧子吟派在自己身旁的,自己是檀家的人,萧子吟到底,还是有疑心的。瞧,她活的多失败。到了这步田地,知道了一些事实,却反而发现,自己身边再也没有可信之人,也再也没有相信自己的人。孤立无援,高处不胜寒。也就是这样了吧。
“我没想心软。”檀婳抱着郑麟站起来,那孩子已经安稳了许多,将头埋在檀婳怀里,乌黑的眼睛里还挂着一些泪珠,看起来很是招人爱怜。檀婳捂着他的脑袋:“至少,别让他走的太难看。”
陆铮垂下眼睫,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细的小瓷瓶:“我知道了。”
他将瓷瓶递到檀婳眼前,檀婳神色不明地接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瓷瓶上的塞子拔下,轻轻递到郑麟唇边,柔声哄道:“麟儿乖,喝了这个,就能去见爹爹了。”她顿了一下,循循善诱:“你不想去见爹爹么?”
郑麟忽然欢喜起来,一把夺过瓷瓶,毫不迟疑地一饮而尽,然后将瓷瓶一扔,拍着巴掌:“我要去见爹爹咯,我要去见爹。。。”他的话忽然一顿,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两眼只剩了眼白,抽搐了几下,便伏倒在檀婳肩上不动了。
檀婳紧紧地握着郑麟的手,使劲咬了咬唇,将郑麟缓缓放在了郑宽身边。
“娘娘。。。”陆铮上前一步,神色微微和缓了些:“那些人要怎么处置?”
檀婳这才记起这屋里可不仅仅只有他们几人,那些抢先冲出来的侍卫早已是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屏风后不敢出来。
“都杀了吧。”檀婳淡淡地瞥了那群人一眼:“难道还能留着让他们将本宫的身份告诉檀城?”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便是将来错了,死了,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怨不得旁人。可她发现,就算这样,就算她让自己的心变得冷硬,却并不快活。
“那瓶药,是给本宫准备的吧?”檀婳问。
陆铮一怔,刚要说什么,却被檀婳打断:“说实话。本宫不愿被欺瞒。”
陆铮垂首,淡声道:“是。皇上说,若是娘娘狠的下心来,那药便以备不时之需。若是娘娘踟蹰不前,那药,便是留给娘娘的。”
出乎意料的是,檀婳的神色异常冷静,像是一早就料到了一般。她将塞子一扔,拍拍手,冷笑道:“皇上待我也算是极好,药效倒是很快,想必不会有太大的痛苦。”
她说的极是平静,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那样简单:“陆铮,多谢你。”
是了,她原说陆铮的心狠,逼迫,却原来都是在想方设法的让她活下来。在自己这样的旧友和皇命之间做出选择,着实太难。
“娘娘,你知道的。”陆铮看着她:“没有皇帝会不在意江山,或许有些帝王爱美人而弃江山,而皇上不是。他是肯为江山负尽天下人的人。娘娘,臣只说一句,别再救不该救的人,别再软本该硬的心。明哲保身才是最为聪明的做法。帝王无情,帝王之家的人,也都该无情才是。”
檀婳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太过现实,却也太过真实。她可从没指望过萧子吟能将自己摆的比他的江山还要重,或许他对自己的杀心自己也是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不然方才,她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愕然与诧异?
明哲保身。她默念着,的确,对于她这般身在宫墙的人来说,直到经历了这些人的生死,她才愈发感到生命太过渺小,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她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她答应过萧子吟,替他打下这如画江山。她不会食言,可也再不会过多留恋。
她再也不要做那个口无遮拦的檀婳了。

☆、第十八章 夜访王府

一路南上。
陆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皆派人回报了萧子吟。据说,萧子吟不过沉吟片刻,然后淡淡地说,往后这些事儿便交给皇后就是了,不必再来回报了。
檀婳听了,也是淡淡地笑了笑。是了,自己的选择果然是没错的。虽不能让萧子吟疑心尽消,却也多少可以让他对自己多一份信任。
往后在宫里,若当真是如此,也算是有了皇上这座靠山。至少,皇上绝不会让她轻易有所闪失。毕竟,这宫里就只有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牵制,彼此相助,也是有的。
“只有一点。”陆铮策马在马车外慢慢地走着,窗帘微微浮动着,隐隐露出陆铮的衣角:“郑宽的夫人和母亲却被人救走了。”
檀婳微微一怔,静静思忖片刻,旋即淡声道:“罢了,左右一两个女流之辈,成不了气候。”
“娘娘。。。”云芝难免生疑,道:“娘娘知道是谁救的?”
檀婳淡笑颔首:“不过是有人心地善良,才将这两个无关的人放了。”她摇摇头,轻笑道:“也罢,我欠他个人情,这次,便依了他吧。”
云芝不懂她在说什么,左右檀婳如今心情不好,就让她说这么一两句疯话也无妨。云芝替檀婳搭了个毯子在身上,笑道:“娘娘先缓缓神,歇会儿吧。再过几个时辰,便到南疆了。”
“这么快?”檀婳先是一惊,细细想了想,却又失笑:“是了。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是该到了。倒是本宫,你瞧,都过糊涂了。”
她顺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微微阖上眼睛:“本宫睡会儿。”
前些日子经历的事儿太过惊险,她便总是忍不住伸手握着那柄匕首,好像那柄匕首能让她安心一般。
檀婳这一睡,便是数个时辰。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浓墨般的天空像是离她很近,伸手就能触到那轮弯月一般。
街上像是不夜城一般,灯火通明。与京城不同,京中贵族多以翡翠珠玉装饰,以显华贵。而此处的女子身上皆是金物,长发编成数十条辫子,倒也同大胤的人有些差别。其实说也难怪,毕竟南疆同戎夷接壤,风土人情相近也是有的。
南疆是镇南王的封地,而这镇南王,也是大胤唯一一位异性王。檀婳同萧子吟提起自己外公的时候,也提及过外姓王分封的问题,只是萧子吟当时不过淡淡地笑了笑,说:“如今尚且是仅有镇南王一位,过不了多久,等戎夷归顺,只怕异姓王的分封便是家常便饭了。”
檀婳想了想,道:“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本宫要夜访王府。”
夜间起了风,渐渐地也有些凉意。晚风卷帘,帘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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