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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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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心结
“你……”温柔神思恍惚,望着身边的任越。
他怎么在这?
他不是刚才一直在醉仙楼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怎么会吟出这首诗?
“温姑娘这道羹,应该叫做相思。”方才在醉仙楼内,任越平缓、淡泊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温柔的耳畔。
相思!他怎么知道我这道羹原名为相思!
温柔抬起一双泪眼,模糊的视线中,面前的这个白衣翩翩的少年,还是当年的那副悠然、出世。
初春的暖阳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化作一道优雅的弧,眼神干净、悠远。黑漆漆的瞳仁是那么的纯粹,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幽幽的泛着清波。
他看,却似什么都不在看;他看,却似能看透温柔的心。
微风乍起,忽的一抹,穿过任越与温柔之间,一阵清凉后,任越慵懒的发丝被徐徐带过,乌黑的发在身后无力的被风吹动,柔软的散开着,衬着他的那一袭如雪白衣,翩翩翻动,仿佛一只来自天际的白色蝴蝶,翅膀张开,洞察着这个空寂、繁复的世间。
“你是谁?”温柔满心的疑惑,为什么重生之后,每每自己失意之时,寂寥之际,惹事之后,任越总会在身旁出现。
满腹的话语,难道前世的那个雪夜,重生的不仅仅是自己?难道任越没死?
那么,一直以来,从初次的相识,到如今脱口而出的相思,难道任越早已心知肚明,却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温柔心中突然漾出一丝小小的惊喜,如泉涌般,汨汨的,呼之欲出。
转瞬,却又被一种酸楚的愤怒感给重重的压抑了下来。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被结结实实的给耍了一通。
最熟悉的陌生人,根本就是个老熟人!
“温姑娘的问题好生奇怪,难道一碗羹的功夫,便不记得了?”任越又是一笑,那么彬彬有礼而从容不迫,那么高雅而出尘。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神情淡然,纵然温柔已经惊涛骇浪,他却依旧平静无波。这也难怪,前世兵临城下。刀刃于前。依旧坦然处之。温柔的这般追问,在任越看来,不过是平静的湖面上一圈小小的涟漪,虽是漾开一圈。可片刻之后便又融入了宽广的湖面。
此刻,他的发丝、衣衫被肆虐的风吹得凌乱,依旧丝毫风采不减。
“你当真不认得我了?”温柔的声音陡然一颤,清澈的眼神中,仿佛被狂风吹皱了的水面,惊恐、无助。
“任越当然认得温姑娘,只是不明白姑娘何出此言。”又是彬彬有礼的笑答,明明温文尔雅,明媚婉转。可怎奈总是有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封感。
“刚才那道相思……”温柔不死心,继续追问。
“姑娘方才的相思,情感已是跃于技艺之上,只是任越不才,没有尝出姑娘厨艺以往的喜悦。倒是有股淡淡的哀思在其中。”任越轻轻缕过飞扬的发丝,拢了拢衣袖,淡淡道。
“你知道相思?”温柔一惊又一喜,兀自上前紧紧握住任越的衣袖。
“那是王维的咏物诗,令兄也该知道吧。”任越的眼中飘忽过一丝笑意,有些温暖,有些善意,倒不似往日对待那些世俗之人,虽是在笑,可看到的却是不屑与嘲讽。
“我哥?”温柔重复着任越的话。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是王维的诗,只是前世的弥留之际,和今生的复做相思,同为一人,却是恍若阴阳之隔。
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温柔望着任越,心中的矛盾与纠结,一面是期望他跟随自己重生的冲动,一面是所问非所答后的失落。
任越从不会欺骗自己,前世不会,今生也不会的。
前世生离死别的悲凉,任越不曾欺骗;
今生相识、相知的短短数月,翩翩公子,陌上如玉,自然是不会诓骗。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便是,任越就是任越,他未经重生,他的记忆里,没有前世的痕迹。
温柔在心中推断着,确定着,得到结论的那一刻,她紧握任越的双手,透过衣袖,明显感到如雪的冰凉。
春寒料峭,他却穿得如此单薄,他的肌肤冷若冰霜,难道他的心也是如此冰彻骨吗?
滑滑的衣袖在温柔手中将落未落。
“温姑娘这是作何?”任越的声音闲适而平淡,听不出有任何怒意和不适。
可原本这位翩翩公子,是如此反感旁人触碰的,哪怕是衣袖,也会心生厌恶。但是此刻,温柔紧紧握住他的衣袖,他却只是淡淡的一言,眼中闪过一丝柔软和爱怜。
“任公子见谅,小女子失礼了。”温柔面色微微一红,连忙放开了手,欠身施礼。平生第一次如此彬彬有礼的对待任越,“任公子”这三个字一出口,二人便已是疏远了。
“不碍的,温姑娘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令尊担心。”任越温和的笑了笑,没有拍打衣袖,没有步步追问,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虽是极其陌生的笑,可那笑,却还是柔柔的暖着温柔的心。
“如此,小女子先告退了。”温柔再次欠身。
转身离去。
身后,空寂悠远的箫声再次响起,任越的箫声便是有这种魔力,能令烦躁之人,心情沉静;能令暴戾之人,一心向善;能令忧愁之人,飘然解忧。
天地间,风声旋起,送着箫声渐行渐远。
温柔的双脚仿佛失去了知觉,飘飘然的走在一团棉花地上。
他是任越,他不是任越。
不知走了多久,温柔轻轻转身。
视线的尽头,一个模糊的小白点,融入一片天色中。
“温姑娘!”一个洪亮爽朗的声音。
尧山!
温柔在心中猛的怔住了,可嘴上却依旧礼貌的应了句“盛将军”。
“温姑娘可是身体不适?”盛尧山轻快的打赤兔上飞旋下来,墨色镶金斗篷裹在青衫之外,呼啸生风,倒是更显青衫出挑。令人心情为之一爽。
“劳烦盛将军记挂,小女子一切安好,正准备回家。”温柔抿着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之前任越的种种言行举止,险些令温柔的心迷失了方向,微冷的风再次吹醒了温柔的头脑:任越尚且如此,盛尧山更是如此罢了。
只不过是重生见到了故人,物是人非,今时不同往日。
温柔兀自嘲弄着。
“方才在醉仙楼见到温姑娘脸色不好,莫不是近日来比赛辛苦。正好尧山也要回去。若是温姑娘不嫌弃。尧山愿护送姑娘一程。”盛尧山明亮如月的眼睛,闪着真挚的光彩,令人无法抗拒。
“不用,我……”温柔口是心非道。
“来。手给我。”盛尧山伸出右手,君子般的笑着等待。
温柔举头望了望赤兔如宝石般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后,满是期待。
“我不会骑马。”温柔低声自语。
“放心,有我。”盛尧山富有磁性的声音依旧在坚持,满满的全是关怀。
那伸出的右手,宽厚、结实,仿佛一手便可以拥有整个天下。
“我……”温柔还在迟疑。
“姑娘且放心,这马儿乖得很!”盛尧山轻轻抚了抚赤兔的鬃毛。
赤兔沉下头来。舒服的轻轻发出阵阵低吟,似乎在催促着温柔快些上马。
宽大的墨色斗篷忽的一下盖在手掌上,盛尧山隔着斗篷轻轻扶过温柔软若无骨的手。
自古道:男女授受不亲。盛尧山虽是一介武夫,却是个习文的武魁。
一阵暖流袭由手袭遍全身,虽是隔着厚厚的斗篷。温柔还是瞬间有些恍惚。
“温姑娘坐稳。”盛尧山在下面暖言相劝。
一手牵这赤兔的缰绳,一手不时的轻轻抚摸过赤兔的脸颊。
一起一伏,赤兔慢慢的行走在咸阳的街头。
温柔的思绪再次神游。
前世,她随盛尧山的大军出征司厨,一双巧手,曾无数次的挽救将士们饥肠辘辘的肠胃于山野池湖。闲暇之余,她也曾这样坐于赤兔之上,那时盛尧山也像今日一般,在下面牵马漫步。
头顶是一方如洗的碧空,一望无际的远远和地平线相接。
脚下是一片碧草如茵,山花烂漫、似繁星点点。
那时的赤兔,也如现在般乖巧驯良,即便从未有过骑术经验的温柔坐于之上,也稳稳相驮,未曾有过丝毫闪失。
“柔儿,此番出征回去,跟我回相府吧。”盛尧山闲适的牵着赤兔,一身侠骨,满腹柔情,漫步在山高水长之间。
“盛将军又在和柔儿开玩笑了。”温柔虽是明白盛尧山在说些什么,可终究锁喉的婚约,扼得她喘不过起来,甚至不敢有丝毫的挣扎。
“我说了多少遍了,没人的时候,叫我尧山!”盛尧山停住了脚步,声音陡然有些高涨,似乎和周围娴静的景致不相协调。
“尧山……”温柔张了张嘴,顿在那里。
“唉……怪我,不提它了。”盛尧山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又自嘲的摇了摇头。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美好的一位姑娘,要死心塌地的跟着那个卖酒的臭小子!
盛尧山曾想过要买下殷德顺的那间酒肆,然后黄金百两的把殷家请出京城。
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人言可畏,因为他生怕温柔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哪怕流言蜚语的中伤也不行。
谁知……到头来,小心的呵护,竟成了……
“温姑娘怎么了?”盛尧山牵着赤兔,忽的感觉马上的温柔神色有异。
“尧山,你又胡说了。”温柔在马上,思绪还停留在前世的草原。
“温姑娘,你说什么?”盛尧山猛的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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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释然
这是一个姑娘第一次这样唤着他的名字,“尧山”。
柔柔的声音,熟稔的语气,似乎像个老友,和自己很熟很熟。
“温姑娘,咱们以前见过吗?”盛尧山笑着问道。
“啊……我……”温柔兀的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又在隔空对话了。
“呵呵,兴许我这张脸让温姑娘想起什么来了吧,茫茫人海,相同相似,又有多少巧合!我猜姑娘今日与往日有异的举动,定是事出有因吧!”盛尧山倒也不恼,只是爽朗的笑着。
温柔静静的坐在马上,一言不发。
“姑娘唤我做尧山,定是当我如那相似的故人,尧山甚感欣喜。尧山是个习武之人,一贯粗枝大叶,精细的话也不会说,不过尧山有句话,倒要送给姑娘。姑娘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又爱憎分明,尧山甚是佩服,倘若姑娘因一人、一事,沉浸在无法自拔之中,便只能徒添伤感。若有机会,凭借姑娘的胆识和技艺,不妨放手一搏,若是需要尧山帮忙地方,姑娘尽管开口,尧山定全力以赴。尧山素来认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本无难,只需力为之。”盛尧山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温柔的耳边。
是啊,凡事本无难,是我自扰之了。
温柔端坐赤兔之上,心中豁然开朗,仿佛刚才还是被一团无边的黑暗包裹着的内心,忽的从头顶投射下一道光束,越来越亮,越来越宽广。
既然上苍让我重生,既然让我保留前世的记忆,知道势态发展的轨迹,我只需尽力查清前世的谜团,阻止悲剧的重演,又何必纠结于如何面对两个今生无记忆的故人。
何必刻意躲闪,只需泰然处之。
悲。也是一日;喜,也是一日。
前世的恩怨纠葛,早已随着那个雪夜的万箭穿心一去不复返了,而今重生,除了带着对前世满门抄斩的疑团,再有的便只剩下对两位公子的歉疚和无奈。
犹记当日,刘章追兵而至,两位绝世公子左右在侧。
生死之际,温柔伸手挽了挽鬓角的发丝,忽然向二人敛容一礼。悠悠道:“两位深情厚意。温柔无以为报。永铭五内。只恨当年有眼无珠,所托非人,误了大好年华,也有负二位。今时今日。只得一羹相谢,就此拜别。”
以羹作别,有的是无奈,而今何不以羹开始,兴许重生的岁月,并不会有太多感情的纠葛,我若坦荡荡,何惧人戚戚!
前世作不成爱侣,兴许今生能成就无间的蓝颜。未尝不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温柔这般思踱着,不知不觉已是到了自家的门口。
“温姑娘,尧山就不进去了,温姑娘好生歇息着,等身体好些了。我等依旧期待着温姑娘的绝世厨艺!”盛尧山如春阳般的笑,明媚、坦荡,仿佛山顶的风,就那么从容的从四面八方吹至温柔的心里,通透、纯净。
看来,是我想多了。
温柔轻轻笑了一下。
大手轻轻扶过小手,还是墨色披风做隔,还是如此的尊重有别,盛尧山扶着温柔,轻盈的落下赤兔。
“今日多谢盛将军相送,小女子就此别过了。他日若有机会,定当登门道谢。”温柔款款施了一礼。
“呵呵,姑娘言重,尧山只不过顺路而已,若是姑娘真的要谢,烦劳多酿些美酒,哈哈哈哈。”盛尧山朗笑,宽阔的臂膀在墨色的斗篷下,上下起伏,似大海的波涛。
“如此,小女子就遵命喽!”他笑,温柔也笑,原来开心是可以相互感染的。
“后会有期。”盛尧山潇洒的转身,一个漂亮的飞旋,风一般的跃上了赤兔,随即又轻轻抚摸了一下赤兔的脸颊,那是对方才它乖巧的奖赏。
“尧山乃习武之人,繁文缛节在尧山面前大可不必,姑娘若是愿意,日后可直接唤我尧山,将军乃是虚名,哈哈哈哈!”盛尧山打了一下马,风中飘过一段铿锵有力的言语,转瞬便又追随着轻快的马蹄声,呼啸而去了。
温柔独自一人痴痴的站在门口,望着盛尧山远去的方向。
天大地大,他从不曾改变。
这一夜,温柔睡得出奇的好,虽说长夜漫漫,梦影重重,可心中的那份轻松惬意,却是自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
梦中,两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近的似乎伸手可触;
两个刻骨铭心的名字,轻轻的回荡在耳畔,温柔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天亮了。
“他爹,柔儿昨日是怎么了?怎么那么早就睡下了,莫不是病了?今日就别让那丫头去醉仙楼了,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连着比试了那么多天,我这个当娘的,看着都心疼。”一大早,周氏就在温守正耳边开始叨叨了。
“嗯,行,今天别叫她起身了,让她多睡会儿,这孩子八成是累到了。待会儿我收拾一下,就先去醉仙楼了,东家着急着呢,要去省城什么的,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凡事还得做到详尽。”温守正端起粥碗,稀里呼噜的喝了几口。
“爹、娘,你们起得好早!”话音刚落,只见温柔早已梳洗完毕,整个人精神百倍的站在了厨房门口。
“柔儿!”周氏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句。
这丫头怎么一夜之间,仿佛脱胎换骨,从未见过她如此神采奕奕啊。
昨日回来,还是满脸倦意……
“爹,您起来也不叫我,待会耽误了去酒楼的时辰,若是李掌柜怪起,我可都推到您的身上。”温柔说罢,灿烂的笑着,转身去拿馒头。
“柔儿,今日……”温守正刚要说让闺女歇息的话。
“爹,我没事,昨晚已经休息过来了,咱们这就走吧,别把其他人吵醒了。”温柔抓了一个馒头,塞进腰间。
不由分说,拉着温守正的衣袖便要朝门外走去。临行前,还不忘朝周氏使了个眼色,安抚了一下周氏担忧的心绪。
“他爹,你们早些回来。”周氏到底还是不放心,朝着这一老一少叮嘱了一句。
咸阳城的晨间,街道上依旧弥漫着一股静谧的青烟。
醉仙楼的后厨,早已热闹的忙活开了。
“温大厨早!”
“呦!柔丫头来了!”
“柔丫头身体好些了吗?”
温氏父女一出现,醉仙楼里立时炸开了锅。
昨日的兴奋和激情因为温柔的离去,都积攒在大伙的心中,无处排遣。
今日主角一到。当然是有了宣泄的孔道。几个大厨无不笑盈盈的看着温氏父女。一干小学徒更是一窝蜂的拥了过去,围在温柔身边。
若非温柔是姑娘家,想必这些个半大小子,早已将温柔高高举起。再高声呼喊了。
此刻,大家只是拥在温柔身边,想近前,却又顾念男女有别。
“柔儿妹妹好生厉害啊!恭喜恭喜!”正当大伙激动不已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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