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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的人情脉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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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寅初对这两个妻子一视同仁,没有因为有了小妾而冷淡了妻子。他将两位妻子接到北平。虽说夜里轮流在两个妻子的住处就寝,但在白天,他总是由两个妻子陪伴着就餐、散步或上街购物。有时马寅初外出度假,她们也都与他同行,从来没有过厚此薄彼的事情发生。正因如此,张桂君与王仲贞相处得非常融洽。她们以姐妹相称,互敬互爱,互相体贴,一心一意地侍奉丈夫,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后来马寅初的住宅需要大修,马家搬出租房居住,两房妻子才分居两处。即使这样,马寅初也经常去看望住在大女儿家的张桂君。张桂君也常去看望马寅初和王仲贞。1954年大女儿病逝后,马寅初将张桂君接回家,与王仲贞一起生活,直到他101岁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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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铺就百年之好:罗家伦与张维桢
曾任清华大学校长的罗家伦是五四运动的弄潮儿,也是退潮的失望者。他于1897年出生在浙江绍兴的一个县知事的家庭。1917年他进入北京大学文科读书。1919年在陈独秀、胡适支持下,与傅斯年、徐彦之成立新潮社,出版《新潮》月刊,积极宣传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中,他作为学生代表起草了《北京学界全体宣言》。这是在五四运动中唯一的一份印刷传单,首次提出了“外争国权,内除国贼”的口号,产生了很大的社会影响。他还在5月26日出版的《每周评论》上发表文章,第一次提出“五四运动”的词语,一直沿用到现在。
  也就是在这一年的12月,罗家伦作为北平学生的代表,到上海出席全国学生联合会成立大会。会上他认识了在上海女子学校读书的张维桢。他们几乎是一见钟情,彼此都有好感,但在会上没有更多的联系机会。罗家伦回到北平后,心里还念念不忘这个小姑娘,就给张维桢寄去两张风景明信片。这两张“敲门砖”还真的起了作用,他收到了张维桢寄来的个人照片。一个女孩子将自己的小照寄给男人,自然是意味心仪。
  1920年9月罗家伦到美国留学,途经上海时,本想与张维桢见面,畅叙别后的思念之情,但遗憾的是,张维桢已经转学到浙江湖州的湖郡女学读书,罗家伦到上海又患上了重感冒,高烧不退,无法去看望她。临登船他给张维桢发了封信,表示了他心中的遗憾和思念。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后,罗家伦又给张维桢写信,并寄上几张校园的风景照片。从此,他们开始了书信往还,传递着彼此的心灵信息。罗家伦很关心张维桢的学习,他劝告她钻研学问,说这是“终身的事业”;还从美国给她寄来学习资料,希望她学好英文,并告诉她“英文的长进,不在乎专读文法修辞,而在乎多读多看多写”。要她多读名著,将文字与思想一起学习。
  他们之间也曾出现过误解,中断过一段联络。这是因为罗家伦陶醉于张维桢的恋情,曾将张的信给朋友看。罗家伦无意间透露出这件事,张维桢十分不满,就不给他写信了。1922年罗家伦赴欧洲继续深造,张维桢也考进沪江大学。他们才恢复了书信往来。恢复联络后,罗家伦从巴黎给张维桢寄来一个精美的项链,张维桢非常喜欢,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
  1926年年初,张维桢申请到美国密西根大学的奖学金,准备赴美留学时,罗家伦给她来信说想回国,但手头拮据,买不起飞机票。张维桢将自己的积蓄,兑换成法郎汇给罗家伦。罗家伦回到上海,他们再度会面时,感情迅速白热化。虽然一个月后,张维桢赴美留学了,但这短暂的相处,却使他们做出了海誓山盟的终身选择。第二年年底,张维桢取得学位回到上海,他们经过长达七年的书信恋爱,终于喜结百年之好。
  

“秋风”与“萧萧叶”的默契:朱生豪与宋清如
朱生豪与宋清如夫妇我国出版的第一部外国作家全集《莎士比亚戏剧全集》,是著名翻译家朱生豪用尽毕生心血翻译的。这部深得莎翁精髓的全集,虽然没有译完,但被誉为翻译质量最完美的译本。
  朱生豪于1912年出生在浙江嘉兴的一个商人家庭,自幼聪慧,多才多艺,尤其工于古典诗词。在嘉兴秀州中学读书期间,结识了郭沫若、徐志摩等著名诗人,并在他们的影响下,开始了新诗创作。1929年他考入杭州之江大学,学习中国文学,兼修英文。
  他与妻子宋清如是因诗而结缘的。宋清如与朱生豪同龄,是江苏常熟人。她是地主家庭出身,家境殷实。她小学毕业后,考入苏州女子师范学校。在这里她接受了新文化,开始学习写作新诗。1932年夏天,她考入之江大学国文系。
  之江大学有个学生诗社,聚集了很多有才华的学生。被誉为“之江才子”的朱生豪就是这个诗社里一颗耀眼的明星。宋清如喜欢新诗,入学不久,就申请加入诗社。她为加入诗社提供的诗作是一首用白话写的“宝塔诗”。四年级学生朱生豪对这个女生的“宝塔诗”,感到很新奇。他读后觉得很不错,便征得其他诗社负责人的同意,接受宋清如为新社员。
  几天后,朱生豪寄给宋清如几首他写的新诗,让她提提意见。从此,他们互相传递自己写的诗歌,互相鼓励,相互切磋,特别是朱生豪给宋清如的诗作提的修改意见,对她的进步很有帮助。这样,两个人经常书信往还,联系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切。
  1933年夏天,朱生豪毕业后经胡山源举荐到了上海世界书局,参与编辑《英汉四用辞典》。在他离开杭州之前,给宋清如写信说,他昨夜作了个梦,梦见他们并肩散步。还写道:“下午我就要离你而去了,心头充满了惜别的情调。”显然这不是写给一般诗友的。
  朱生豪到上海后,或许是心系朱生豪的缘故,宋清如开始给上海的《现代》和《文艺月刊》投稿。她的诗作得到了《现代》主编施蛰存的赞许,称她是能与冰心相媲美的女诗人,写信鼓励她继续努力。朱生豪每每读到宋清如发表的新作,就写信给她,有鼓励,也有称赞,更加激励她投入诗歌创作。
  1934年的春天,宋清如给朱生豪写了首诗:
  假如你是一阵过路的西风
  我是西风中飘零的败叶
  你悄悄的来又悄悄的去了
  寂寞的路上只留下落叶寂寞的叹息
  朱生豪读了她的诗,就按着宋清如的诗意填了首《蝶恋花》:
  不道飘零成久别,
  卿似秋风,
  侬似萧萧叶。
  叶落寒阶生暗泣,
  秋风一去无消息。
  倘有悲秋寒婕蝶,
  飞到天涯,
  为向那人说。
  别泪倘随归思绝,
  他乡梦好休相忆。
  他们互赠的这两首诗,表达了互相思念的情愫,沟通了彼此的心意,成为他们感情定格的内驱力。此后,他们在书信往还时,经常以“秋风”和“萧萧叶”自况。按照宋清如后来的说法,这个比喻竟成了“他们两个人一生的写照”。
  在朱生豪23岁时,决定翻译莎士比亚的著作。他在信中告诉宋清如:他要将这部译著作为献给宋清如的礼物。1936年宋清如大学毕业后,到湖州民德女中教书。朱生豪给他写信,借口朋友的建议说:他们该结婚了。当时,宋清如虽然觉得他们的感情非常投契,但还没有想结婚的事。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感情铺垫,终于在1942年的5月1日在上海举行了婚礼。从此结束了他们十年间每三天一封情书往还的谈情说爱。
  在上海这个沦陷区,生活极不稳定。婚后的第二年,他们就回到嘉兴朱生豪的老家,专事翻译莎士比亚的著作。本来宋清如是很有才华的诗人,可是为了支持朱生豪的翻译工作,她甘愿终日与柴米油盐打交道,默默地为了丈夫做出了很大牺牲。她的创作才华像昙花那样一现就无声无息了。
  那时他们的生活很拮据,吃的是粗茶淡饭,营养严重不足,而朱生豪又夜以继日地伏案翻译,损害了身体。他刚翻译完《亨利五世》,就突然觉得肋间疼痛难忍,宋清如请来医生诊治,确诊为几种结核病并发。在20世纪40年代,结核病是不治之症。面对绝症,朱生豪没有遵从医嘱静养和治疗,而是急着赶翻译任务,终因劳累过度而于1944年12月26日病故,终年32岁。
  朱生豪走后,留下了一个仅仅13个月的儿子和五部半没有翻译完的“莎剧”。后来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由宋清如译完了四部半。在朱生豪着手翻译莎士比亚的戏剧前,拟将他与宋清如的诗作结集出版。但因为沦陷区日本军队经常以各种名目搜查报馆和书局,他们已经编就的三本诗集,以及十年间的往还情书,都被抄走和毁坏。后来从报章收集了朱生豪的诗作58首,宋清如的诗作51首,总计109首,于2003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他们的合集《秋风与萧萧叶的歌》。

夫唱妇随,其乐融融:张友鸾与崔伯萍
1926年正月初十,著名报人张友鸾与崔伯萍结婚时,周作人送了一副喜联:“一个是文章魁首,一个是仕女班头。”引用了《西厢记》的唱词,吸引了很多宾客的注目。其实,朋友们早就以“张郎”和“崔娘”戏称这对恋人,因为他们的姓氏恰巧与《西厢记》中的张生和崔莺莺暗合;而且张友鸾在办报之余,喜爱古典文学研究与考证,他的第一部研究著作就是《“西厢记”批评与考证》,难怪朋友们拿他们开心了。
  张友鸾比崔伯萍年幼一岁,可巧的是他们是在同一月同一天出生的。他们都在安庆城里长大,也都在安庆城里读中学,只是没有机会相识。1922年夏天,他们都考进北平平民大学,成了安徽来的同窗,很快就相识了。1925年大学毕业后,张友鸾受聘到成舍我办的《世界日报》当编辑,而崔伯萍则回家乡教中学。他们分别后比同窗读书时更为思念,经常书信往还,互赠诗文,寄托情思。终于在1926年,两人结为秦晋之好,从此成为生活和事业上的伴侣。
  1929年张友鸾在南京创办《新民报》时,一度经费拮据,四川军阀刘湘闻讯派人表示可以出资支持,但张友鸾不乐意仰人鼻息地办报,予以拒绝。夫人崔伯萍为了支持他的事业,变卖了自己的金银首饰,帮助他渡过难关。在南京,仅仅26岁的崔伯萍辞掉了自己的工作,全力承担起家务。无论张友鸾早出或是晚归,夫人都为他安排好菜饭,即使是粗茶淡饭,也尽力让他吃好,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正是因为崔伯萍的细心照顾,才使得张友鸾在繁忙的办报之余,有精力涉猎他喜欢的古典文学研究。因此在他的《汤显祖及其“牡丹亭”》出版时,他特意题写了“送给妻萍”,留给妻子作为纪念。
  崔伯萍也是很有才华的。张友鸾的一些报界朋友经常聚在一起玩“诗牌”,每牌一个字,拼凑成诗。这样的打诗牌,没有诗词的功底是不敢介入的。有一次人手不够,崔伯萍被邀请入席。当一位牌友出得诗句“高楼堪小住,旧梦忆炉青”时,下面就轮到崔伯萍了。她略微沉吟了一下得出诗句是“纤手临春水,影惊池底鱼”。她的诗句,惊动四座,大家拍手称赞。这恐怕与他们夫妇都喜欢古典诗词有关,闲暇时友鸾吹箫,伯萍吟唱,妇唱夫随,其乐融融,为他们拮据而紧张的生活增添了很多乐趣。
  反右期间,张友鸾出于真心实意地相应党的鸣放号召,给上级领导提了点意见,就被打入“另册”。对此,夫妻二人从不怨天尤人,也不悲观,而是处变不惊,顺其自然,仍然相濡以沫地面对命运的变故。闲暇时老夫妻还经常逛逛琉璃厂旧书市或天桥市场。“*”之初,他们被扫地出门,被安置到西四胡同的两间西厢房栖身。当时张友鸾疾病在身,还与妻子开玩笑说:“我们这是回到了‘西厢’呀!”这对恩爱的夫妻,在人生逆境中相濡以沫,相依为命,休戚与共,互相成为生存的依赖,直到年近九十时才相继辞别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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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迟”铭刻心头遗憾:张大千与李秋君
张大千,现代国画大师,四川内江人。他本名张正权,字季爰,又名张爰。“大千”是他21岁时在松江禅定寺当和尚时的法号,后来因他不肯烧戒疤而出逃寺院。
  张大千有一方刻有“秋迟”二字的印章,只在他的《苍莽幽翠图》上使用过一次,一直是人们心头的一个谜。其实,这是为他的红颜知己李秋君专门制作的。意思是与李秋君相识得太迟了,成为终生的遗憾。
  李秋君是浙江宁波富商李茂昌的女儿。在张大千年轻学画时,临摹古代名画家的作品,几乎可以乱真。为了维持生计也出卖一些临摹、仿制的古画。有一次宁波富商李茂昌到上海办事,花了50块大洋,买回来一幅古画。到家后,很高兴地拿给女儿李秋君看。李秋君端详了一会儿说:“这是假画,不过作画的天分很高,将来会有大出息。”
  李秋君虽只念过中学,可是从小精通琴棋书画,饱读诗书,家里的藏画更是经常欣赏,艺术造诣非同一般。李茂昌考虑,既然女儿说这个作假画的青年,天分很高,将来会有出息,何不找到他,结交为朋友?于是,李茂昌再次到上海时,就到处寻访这位画家。
  真是苍天不负苦心人,李茂昌真的找到了作假画的张大千。这是一位20岁刚出头的小伙子,*倜傥,性格豪放,听了李茂昌介绍的女儿对他的评价,他十分高兴地说:“人生难得遇到知音,托令爱的吉言,我将这幅画送给您了。”说罢掏出50块大洋的银票,就往李茂昌手里塞。李茂昌连忙推辞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结交你这样的才子,让老夫脸上增光。”从此,他们就成了忘年之交。随后,李茂昌就邀请张大千到宁波李府做客。
  张大千到了李府,客厅里的一幅落款为“鸥湘堂主”的《荷花图》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手托下巴,仔细端详着这幅画,画面上的残荷,秃茎,淤泥,构思独特,超凡脱俗,不由得感叹道:“真是天外有天呀!”李茂昌说:“你看这幅画还可以吗?”张大千连忙说:“不错,的确不错。技法的气势像是男子所为,可是落款瑰丽,意境脱俗,又有女风。这是哪位高手所为?”李茂昌回答说:“哪里是什么高手,是我女儿闲着没事画的。”说罢就让下人到后堂唤女儿前来拜会大千。
  不大会儿,李秋君来到客厅,张大千见到这位妙龄女子,不由得眼睛一亮,连忙跨前一步,单膝跪倒在她面前说:“晚辈蜀人张爰拜见师傅。”他的举动让李秋君愣住了,李茂昌赶紧说:“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在张大千留住期间,他与李秋君在鸥湘堂畅谈、作画,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就刻了一方“秋迟”的印章留作纪念。
  在彼此相处时,大千对李秋君深深地产生了爱意,可是又不敢贸然亮明自己的心意。他在家里娶了妻,又纳了妾,李家千金怎么会充任他的二房小妾呢?他心中爱着这位志同道合的姑娘,却不敢冒昧冲犯。其实,敏感的李秋君早已看透了大千的心意,她也很仰慕大千的才华,可是富家小姐的尊贵地位困扰着她,她无力迈出冲破传统的一步。从此,他们以兄妹相称,都将自己对对方的爱深深埋藏在心底。
  到20世纪30年代,张大千邀请李秋君到上海美术学校任教。李秋君在课余时间照顾大千的起居。他们相濡以沫,生活得很和谐。就连大千的徒弟称秋君为“师娘”,她也不忌讳。由于她终身未嫁,后来大千就将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给李秋君为养女,她待她们如同亲生的一般。
  在1939年李秋君的50岁生日这一天,张大千带着四夫人雯波,从成都飞往上海,专程为她祝贺生日。李秋君千叮咛万嘱咐雯波好好照顾这个国宝级的人物。
  上海沦陷后,李秋君为了两个养女的读书,无法脱身。在四川的大千十分惦念远在沦陷区上海的李秋君。一直到日寇投降后,张大千绘制了一幅《苍莽幽翠图》,盖上了“秋迟”的印章,提供给上海的美术展览会,他希望李秋君能从这幅画中领略到他的一片心意。遗憾的是,李秋君没有去看这次展览。
  1949年春天,张大千在上海与李秋君匆匆见上一面,就飞往东南亚了。直到他们逝世也没有机会会面,成为他们心头永久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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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释怀的异国红颜:张大千与池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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