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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拍自己的头，王子耀才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爱丽丝带着他们去臭鱼俱乐部，然后自己喝了杯蓝色玛格丽特，再然后自己被爱丽丝挑衅……再然后……自己跳了一段钢管舞，被一群人乱摸……再然后……
　　
　　吱呀一声，门被扭开，颜元端着碗粥走了进来，用勺子挖了一勺香粥送到王子耀嘴边，“乖乖喝完。”
　　
　　“唔……嗯……”王子耀低着头乖巧地喝完了一碗粥，第一次不敢去看另一个人的脸。
　　
　　“好吃吗？”
　　
　　“嗯……”幸好颜元还和平时一样。
　　
　　“老婆以后要听话。老公以后才会更加疼你。以后我们单独在一起时要叫我老公，嗯？”颜元将空碗放到一边，拉起被子盖住王子耀赤裸的上身说道。
　　
　　老婆？老公？怎么有点熟悉……颜元吻了吻现在还有些朦的王子耀，王子耀才猛地想起昨晚那个……可怕的梦。
　　
　　自觉没有拒绝的可能，王子耀撇过头去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声：“老公……”
　　
　　这两个字竟比颜元吃过的任何蜜糖都要甜。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以前吴修总是动不动就这么撒娇，自己也没有像这样有一瞬间占领全世界的感觉。
　　
　　这个已经缩进了被褥里的小面瘫，不会时不时就撒娇，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不懂得和人交流，不爱说话；可他容易变红的耳根、总是用行动表达感觉的直率、微不可察的撒娇语气，总是让颜元想把他紧紧攥住，不再放手。
　　
　　接下来的一两周，晚上要接受非人的折磨，白天要陪着颜元颜元去拍戏。已经是冬天了，其间还下过几场雪雪。王子耀天生体质偏寒，夏天是福利，到了冬天就要把自己裹成企鹅。瑞士的冬天比中国北方要稍微暖和一些，但最高气温还是在十摄氏度以下，刮过来的风也让人忍不住往羽绒服里缩缩脖子。
　　
　　可再冷也不能让演员穿的和熊一样站在镜头面前，无论国内国外，追求的是美感，即便是羽绒服等冬装的广告拍摄。
　　
　　接下来要拍摄的是男女主角成年后的相处阶段，颜元需要穿着薄薄的休闲装与爱丽丝走在下着小雪的街道上。王子耀怀里抱着一个暖水袋，站在弗朗西斯后面，紧紧盯着颜元。
　　
　　小雪轻飘飘地从空中降落，整个片场没有一丝噪音，颜元的特写镜头里是他微微弯起的眼尾和翘起的嘴角，雪花仿佛落进了温水里全都不见了踪影，只有睫毛和碎发上的几点白诉说着它曾来过……
　　
　　好温柔的颜元……王子耀心里却有些酸酸的，此刻享受着他的温柔的是那个爱丽丝，就算只是在镜头之下。幸好爱丽丝也是个颇具实力的演员，整个过程只ＮＧ了几次。
　　
　　等弗朗西斯满意了之后，王子耀立即跑向还站在那里的颜元一把抱住他，然后拉开身上羽绒服的拉链把颜元的上身包在里面，把脑袋靠在颜元肩膀上，“冷不冷？”其实都是废话，颜元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了。
　　
　　此刻的颜元整个脑海里全是胖嘟嘟的王子耀口里冒着白雾朝这里跑来的模样，他回抱着王子耀的腰部，轻轻说道：“媳妇真乖。”
　　
　　嗅着颜元身上的味道，心里转着旋律，一个个五音符在心里跳过。这恐怕就是自己在寻找的东西……
　　
　　从他们周身无法插入一丝一缝的小世界来看，片场的人大多都已经知道这两人的关系，每个人从心底里祝福这两个人，有勇气的两个人。
　　
　　中国这边，《狼孩阿明》已经接近尾声，当之无愧成为本年度最受期待的新年档贺岁片之一。虽然李思琪的名声就足以吸引一大半中国人前去影院捧脸，但《狼孩阿明》的剧情内容偏于晦涩难懂，演员阵容不比大牌云集的其他影片。前期宣传方面还要等颜元从瑞士回来。
　　
　　与其同期上映的还有欢乐贺岁片《呆瓜三人组》，翻拍上世纪七十年代经典粤影的《龙门客栈》，以青少年为主要人群的最新魔幻大作《封魔》等，
　　
　　因此欧洲这边Ａｎｄｙ便前前后后调剂颜元的行程。弗朗西斯也在保持质量的情况下尽快完成拍摄部分。
　　
　　“大狗熊，快滚过来星皇接本大王回去。”刚刚从星皇应急部门主管办公室出来的王文灿就给李强打了个电话。
　　
　　啧啧，这个小东西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人，暂时先让你嚣张嚣张。调转车头，出租车就朝着星皇的方向驶去了。
　　
　　“哎呀，本大王可真是厉害！阿元的事差不多有些眉目了。”王文灿躺在出租车后排，翘着二郎腿说道。
　　
　　“这几天你就在忙这些事？”
　　
　　“这不，这还关系到我家耀耀啊。再说，我不练练，以后回了澳洲怎么办？别说，这几个月的假是挺舒坦……啊！我去！”车子突然停住，王文灿的头撞到了前面的座椅，摸摸自己的头，王文灿抱怨道：“会不会开车啊……你这破烂技术也能当司机……真是……”
　　
　　“你打算回澳洲？”李强没有回头，声音里却没有了平时的不正经。
　　
　　“怎么了？我都在那里混了十几年了，全部家当都在那里。咳咳，我艺人ｌｅｖｉ还在那里等着我呢。”不知怎的，说到这里，王文灿竟然有些心虚。呆在中国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和那个人碰面啊。
　　
　　“没什么。”小东西啊，不知道你知道他们的关系时会有什么反应。
　　
　　“哎哟，你他妈不能实现打声招呼啊！”李强又突然启动了车子，王文灿的后脑勺也遭受了重创。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ＩＮＧ。。




☆、第三十六章　两人出柜了

　　为了拍摄广告最后一个场景，剧组去了瑞士的邻居——德国。
　　
　　以砖石建造的科隆主教堂矗立在德国科隆，被誉为哥特式教堂最完美的典范。它为罕见的五进建筑，内部空间挑高加宽，高塔直向苍穹，让身处其间的人仿佛能直上云霄与神沟通。
　　
　　除两座高塔之外，教堂外部还有多座小尖塔烘托，远远望去，给人一种神圣而不敢亵渎之感。
　　
　　得到当地政府的同意后，剧组进入了科隆大教堂，取得了一日的拍摄特权。见过不少教堂的王子耀也不禁有些看呆，连平时大大咧咧的人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教堂内部四壁上装有描绘圣经人物的彩色玻璃，带领以色列人走出埃及的摩西、被神罚烂肠的亚兰王、以德报怨的雅各等每一个人都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正对面是一个巨型的十字架，代人类赎罪的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见证着来到这里的人的故事与祈祷。
　　
　　在热心的教堂神职人员的陪同下，剧组很快做好了拍摄准备。
　　
　　镜头下，一身白色新郎礼服的颜元笔直的站在神父的讲台之下，身着一袭绝美婚纱的爱丽丝挽着一白发老人的手臂从红地毯上款款而来，一路上有朋友的祝福声、欢叫声、赞美声，还有各色的花瓣……
　　
　　两人交换手表的那一刻，时间似乎也停止流动了……只剩下颜元眼中无限的温柔和爱丽丝的沉醉……
　　
　　坐在听众椅上的王子耀悄悄用双手捂住了眼，混蛋，这么俗的场景为什么会让自己有些难受，心底某个地方像是被一个怪兽闯了进去乱打乱砸，泪腺止不住向外冒着液体……混蛋，以后我们要举办一个更大的……
　　
　　在欧洲呆了将近两个月，几个人上了飞机正要飞回中国。临走之前，从事务中抽出身的艾兰跑到机场，给每个人都送了神秘礼物最后当着王子耀的面紧紧抱住了颜元。
　　
　　王子耀冷着脸直接朝着艾兰的迎面骨踢了一脚，艾兰忍着痛嘻嘻哈哈嘲笑了王子耀一番。
　　
　　坐在飞机上王子耀一直盯着颜元的侧面看。
　　
　　“怎么了？”颜元问道。
　　
　　“我要把你锁在家里。”王子耀直直地与转过头来的颜元对视着。
　　
　　能看出王子耀的心思，颜元心里暗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你不要拿下疤痕才是。”
　　
　　“哼。”王子耀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又喃喃说道：“中国那边……”
　　
　　欧洲之游不过是暂时逃离绯闻的中心，回去之后还是要面对。就之前王子耀在网络上的观察来看，情况并没有糟到那种地步。颜元迟迟没有出面回应，媒体又拿不出其他证据，再加上娱乐圈每天都会涌出几条劲爆消息，两人的同性绯闻已经被除了某些特殊人群以外的大部分人抛到脑后了。
　　
　　“放心吧。”颜元握住了王子耀的手，紧紧攥住。
　　
　　“嗯。”王子耀不在意自己，只怕会影响到颜元。呵呵，现在的自己都不像以前那个随心所欲的自己了……
　　
　　“你们现在应该关注的是，再过半年颜元和公司的合同就要到期了。”旁边的Ａｎｄｙ插了一句进来。颜元毕竟是她带了这么多年的艺人，两人几乎是同时进入娱乐圈，后来也是一起进了星皇。她自然是希望颜元能够继续留在星皇，可公司那方面就很难说了。
　　
　　今年整个下半年，颜元只接了两部电影和一条广告，虽都是大部头，可与公司的期望值也少了不少。大多数艺人拼死拼活接戏接广告闹绯闻赚人气，有几个像颜元这样只接自己看中的戏、几乎不接广告和出绯闻的艺人？
　　
　　帕玛强尼的亚洲区代言人的确让颜元地位上走了不少，公司可能会考虑到这一点。
　　
　　只是……更难说的恐怕是颜元。
　　
　　王子耀一直都在ＤＲ，不知道这其中会有什么问题，听Ａｎｄｙ的语气似乎会很麻烦。他看了看颜元，颜元只举起王子耀的手吻了吻。
　　
　　一行人秘密地回中国的消息事先没有走漏，因此在机场并没有被狗仔粉丝围追堵截。
　　
　　“告诉九九吧，我们的事。”回去的路上，王子耀对颜元说。
　　
　　“嗯。”颜元本就不打算再像几年前那样对所有人隐瞒这种关系，一直都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准备告诉王文灿，毕竟他是王子耀唯一的长辈。目前也许不是最恰当的时候，但王子耀想到了这里，颜元不想委屈了他。
　　
　　两人没有打电话给王文灿，结果他和李强两人就早早地在开源小区门口等着了。一见到王子耀下了车，王文灿就飞一般地冲过去给王子耀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呜呜，耀耀可想死舅舅了……”
　　
　　“什么时候能长大点呢。”回抱住王文灿，王子耀忍不住抱怨。
　　
　　“他要是长大了就不是王文灿了。”李强笑着走过来摸摸王文灿的头。
　　
　　“滚开你这个大狗熊！不要打扰我和耀耀亲热！”王文灿用手肘捣了捣身后的李强。
　　
　　接过颜元的眼神示意，李强笑着把王文灿拉到自己怀里，更加猖狂地□□王文灿的头发来。
　　
　　“我去去去！你个死流氓！竟然毁了我弄了好久的发型！”王文灿气不过地哈起李强的胳肢窝。经过这两个月的训练，李强已经改了不少怕痒的毛病。只要是王文灿攥在手里的小尾巴，李强都能改就改了。
　　
　　他一下子就将王文灿架到肩膀上，笑话，一个将近一米九的退伍大汉怎么可能驼不动一个才一米七几的老男人？李强回过头一脸痞气地对王子耀和颜元说道：“走吧。”
　　
　　看来这两人的关系更好了。王子耀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和颜元走了进去。
　　
　　“好了，别闹。我开锁呢。”王文灿见自己打不过李强，只好抱住李强的腰部，生怕自己一个不稳掉了下来，双腿却愤恨地摇来摇去。李强的钥匙对着钥匙口插了几次都没进去，手掌狠狠打了王文灿的臀部，王文灿才安静下来。
　　
　　混蛋，就知道打我ＰＰ，还当着耀耀的面打我ＰＰ，王文灿又怕声音太大会把旁边的人叫出来看到自己的丑态，只好更加厉害地在李强身上又抓又打。大狗熊，我们同归于尽！
　　
　　王子耀看到自家九九跟个小毛孩子一样折腾个不停，只觉脸上无光，面无表情地和颜元走进了李强好不容易打开的家门。颜元皱了皱眉……这两个人……
　　
　　李强一进门，就把王文灿丢到沙发上，又狠狠捏了几把他的翘臀。
　　
　　“混蛋！你竟然毁我名节！我跟你拼啦！”再也没有任何顾忌的王文灿扑到李强身上准备来个你死我活。没想到颜元突然来了一句：“舅舅。”
　　
　　王文灿刚从沙发上跳起来还没站稳，听到这么一句差点滑下来，李强一个眼疾手快抱住了王文灿。
　　
　　王文灿甩甩头，傻愣愣地看着颜元：“哈哈！阿元啊，你是不是喊错了啊。我说耀耀的舅舅嗷。”
　　
　　李强抱得更紧了，猜到这两个人打算出柜了，就怕王文灿会做出什么事来。
　　
　　“九九，我和元在一起了。”王子耀盯着王文灿，颜元也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紧紧握住。
　　
　　“啊……哈？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见王文灿还是一脸迷茫，王子耀不想再多废话，直接拉下颜元的头吻住了他的唇。
　　
　　王文灿失去了思考，用力咬上了李强的胳膊。
　　
　　“……你……属狗的吗？”李强咬住下嘴唇。
　　
　　“疼不？”过了好一会儿，王文灿才移开嘴。
　　
　　“……你觉得呢？”
　　
　　看看李强胳膊上深深的牙印，看来应该很疼。不是在做梦啊……他推开李强，慢慢站起身，盯着王子耀一字一顿地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拍摄《狼孩阿明》的时候。”王子耀早就猜到王文灿会是这么一种反应。
　　
　　“三四个月前？”
　　
　　“嗯。”
　　
　　王文灿此时已经懵了，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走进李强的房间里，把门紧紧锁上。
　　
　　李强站在沙发旁边，叹了一口气。第一次看到王文灿这个样子，一时间李强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王子耀只轻轻说了句：“让九九冷静下吧。”
　　
　　颜元拉着王子耀坐到沙发上，发现他的手心已经微微冒出了些汗。颜元抱住王子耀，又看了看李强，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们去隔壁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李强说道。他们回来时本就很晚，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嗯。”说完颜元就带着还皱着眉的王子耀离开了。
　　
　　李强紧紧盯着那扇门，靠近了过去，里面敲门的手提了又放，里面安静的像没有人的存在。最后李强坐在了门边，掏出一包烟，就那样抽了一夜的烟。
　　
　　不能接受同志吗？
　　
　　那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感觉有些卡文了。。郁闷ＩＮＧ。。




☆、不得不出柜

　　“大狗熊！你怎么睡在了这里！”早上王文灿一打开门就看到李强坐在门边，周围都是烟头、烟灰，他双手紧抓李强的衣领吼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准吸烟！你没听懂吗？我之前不是没收了你的烟吗？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啊啊啊！”
　　
　　脖子上突然出现的胳膊将王文灿紧紧箍在了李强的怀里，王文灿几乎喘不过来气，“你他妈……干嘛？想勒死我？咳咳……”
　　
　　一直绷紧了神经的李强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回来了……我的小猫回来了……
　　
　　李强忍不住拉过王文灿的老脸用力地啵了一大口。
　　
　　“我次奥嗷嗷嗷嗷！我说过多少遍啦！不准啵我！臭流氓！死流氓！”王文灿揍了李强一拳，挣开他的束缚，站起身拍拍有些皱了的衣服，“走，去找我的宝贝侄子和他的好对象。”说完，王文灿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哈哈哈哈……”李强仰头大笑，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听到外面啪啪啪的敲门声，正在做早点的颜元穿着围裙就去看门了，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哪个麻烦的舅舅。一开门，果然。
　　
　　“以后我就是你的舅舅了。懂不？”王文灿趾高气昂地跨进了房内，屁话，这里可是他的侄子租的房子，自己还能是个外人？
　　
　　“等下一起吃早饭。”颜元走回了厨房。
　　
　　“这里一两个月没人住了，你用什么做的早饭？”王文灿架着二郎腿，毫无压力地坐着。
　　
　　刚刚起床的王子耀一走出来就看到王文灿，悬了一夜的心也放了下来，便直接回答道，“昨天回来前我们去了超市买的。”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这些日子都和强哥住在一起？”
　　
　　“呃，你知道的。他手艺不错。我直接就省了早点钱啦！哈哈！”王文灿赶紧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