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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做女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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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心语]:世界上有这样的一种女人,因为生命意识的强烈,走出了自我的狭隘与世俗的局限,如天上飞鸟,向那更超脱之界进发……
  1。最坏与最好的时代
  女人有很多种,才女或美女、天使或*、大女人或小女人、女强人或家庭妇女……——年轻一点的哭天喊地天天粘着爱情;成熟了的围绕着自己的小家庭小日子柴米油盐子孙儿女;雄性激素发达的,攻伐进取杀伐决断于江湖社会——其实说到底,都是围绕着男人,在一个男权中心的社会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张爱玲)
  可是,世界上却有这样一种女人,她飞鸟一般翱翔于天际之际,翩若惊龙,天地同化,她的世界,没有男人,甚至,没有人——她叫谢道蕴。
  魏晋那个时候,借用电影《无间道》上的一句话,“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从东汉党祸之后,历经汉末战乱、三国纷争、司马氏纂魏、两晋八王之乱和永嘉南渡,在动荡不宁的时局中,个体生命犹如草上朝露、陌上飘尘,“白骨知是谁,纵横莫覆盖”。人们经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了性命,士大夫的生命也得不到保障,丁谧、何晏、邓飏等人在政治权力斗争中不得好死,孔融和嵇康因不肯依附权贵而死在统治者屠刀之下,曹氏、司马氏两大集团的争权更是令“天下名士减半”。
  魏晋文人生逢乱世,在出仕的选择上面临着“进退失据,无以自处”的两难境地,一旦出仕,则容易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丢掉性命;然而要决意退隐,则不仅“门户靡托”,而且生活也会陷入困顿之境。在进与退之间,许多文人为了全身避祸,被迫绝意仕途,走上高蹈远隐、寂寞自守之路。
  数千年以来,儒家文化的“学而优则仕”让士人们永远摆脱不了“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依附人格,他们的人生目的和价值都几乎通过庙堂来实现,如果实现不了,则用老庄之道来安慰自己,所谓“达则兼并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而那个时代,随着战乱的频繁,生命的朝夕不保,人们已经很难通过政治抱负来实现社会价值,在儒家的道德教条和仪礼规范失去原有的约束力以及新的的社会思潮影响下,他们发现身后的一切开始变的渺茫。
  对于别人,这个时代是痛苦与挣扎,是旦夕不保的生命恐惧,是夜夜日思的更替危亡;但对于她,却是最大的幸运,虽然她因此死难了丈夫孩子,死难了很多亲人,但是正是这样一个时代,成就了谢道蕴,幸耶非耶?
  看官们也许还记得小时候读过这样故事——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淝水捷报传来,总指挥谢安正在府中与客人下棋。他拿过捷报阅过,便随手放在一边,继续下棋,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客人忍不住了:“前方战事怎么样啊?”“孩子们已打败了敌人。”他依旧从容安详。。然而,下完棋送客人走后,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返回自己内室的时候,竟忘了迈门槛、把拖鞋底部的木齿都撞断了。
  故事的男主角是她的叔父,她本人是安西将军谢奕的女儿,作为支撑东晋的四大家族之一,谢家可谓人才辈出,星光灿烂,出现过盛极一时的“封胡羯末”四大才子,封是谢万的儿子谢韶的小名,曾任车骑司马;胡是谢朗的小名,做官曾至东阳太守;羯就是她的亲弟谢玄上著名的淝水之战中的主帅。末是谢川,也颇有文才,只是早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七。谢道蕴:天上飞鸟的痕迹(2)
她的婆家,亦是显贵盛名之家,公公是“书圣”王羲之。小叔王献之的书法也是闻名于世,为历代书法家景仰。自己的丈夫王凝之虽稍逊*,但也家学渊源,草隶皆工。
  在这种群星荟萃氛围里,作为唯一一个女儿,谢道蕴要么是名门闺秀,要么便是诗书皆通的大才女,可惜,都是也都不是,她越过了,我想,她如飞鸟一般横空出世,越过才华横溢建功立业的兄弟、丈夫与叔叔们,在洒脱放达又黑暗血腥的性情时代里,走出了自己的人生格调。
  2。幸与不幸
  在大部分时代里,女人是不幸的,而在这个时代,女人却比男人们幸运得多。
  作为男人,受传统儒家思想的影响,虽在精神上追求自由而自然的“归隐式”的人生境界,但内心深处亦不乏儒家的功业之志。如阮籍“尝登广武山;观楚汉战场;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晋书?阮籍传》)“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 ( 《晋书?阮籍传》) 而嵇康;史载“叔夜志趣非常;而辄不遇。” ( 《晋书?阮籍传》) 身为曹魏的姻亲; 不满司马氏残酷的统治; 提出著名的“越名教而任自然” ( 《释私论》) 、“非汤武而薄周孔” ( 《与山巨源绝交书》) 的口号,公开反对司马氏提倡的虚伪名教;面对当时的政局;他只能“超然独迈;遂放世事,纵意于尘埃之表。”
  在无尽的尴尬里,他们永远要在在济世之志与淡泊名利之间走来走去,在匡扶社稷与退隐山林之间犹豫不决,在功名利禄与超逸放旷之间逡巡穿梭—— “居朝端而慕江湖”、“处江湖而不能忘情于魏阙”——永远。
  但谢道蕴不需要,她是个女人。
  既然消除了儒家“兼并天下”的进取,也就消融了那份进取与退守之间的焦虑与人格冲突,矛盾的两方如果只剩下“放达”一边,她便比身边的男人们多了份生命里的轻逸——
  小时候,大雪,叔父谢安于温酒赏雪之余,雅兴大发,问在座的谢氏后辈,飘飘大雪何所似?堂哥谢明接口:“撒盐空中差可拟。”道韫马上微哂道:“未若柳絮因风起。”——很多人把这个作为道蕴机敏有才敏的例子,笔者却把它看成“轻逸”的另外一个证明。
  (“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撤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即公大兄无奕女,左将军王凝之妻也。《世说新语? 贤媛》)
  谢朗的意象里,雪是“盐”,是人间的,是世俗的,也许从一开始,谢朗就知道自己的人生是继承前辈未竟的事业——你无论怎样飘逸,作为一个男人,肩头上有江山社稷还有家族荣誉,性命前程,所以他只会也只能是“盐”的境界。而道蕴不用,她肯定嫁的不错,只要遵守妇道,社会和上天以及家族都不会找她的麻烦,所以,她活得象“柳絮”那样轻逸悠闲。
  幼年读书,谢安问她:“毛诗哪一句最佳?”道韫答道:“吉甫作诵,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吉甫作诵”指的是尹吉甫写的“丞民之诗”,该诗赞美周宣王的卿士仲山甫,辞清句丽,传诵不衰。谢安称赞谢道韫颇有“雅人深致”。(《晋书?九十六卷》)——
  也许从小,我们就可以看到谢道蕴身上迥然于兄弟们的“轻逸”与“雅致”,因为是一个女孩,也正因为是一个女孩,她能轻松地越过男孩子们在功名与退隐之间的难关与挣扎,来到他们所向往但却永远无法企及的“超凡脱俗之境”。

十七。谢道蕴:天上飞鸟的痕迹(3)
3。之轻与之重
  四川汶川地震,天灾面前,有几万条生命在这个地球上消失;03年非典的时候时候正封校三个月,经历过一日几百例的极端恐慌之后才明白,在强大的、不可操纵的灾祸面前,个体的生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就这么不堪一击地沉重,生命很脆弱。
  于是,日常里恩怨情仇、功名得失瞬息之间无影无踪,我们总以为可以天荒地老,其实,一切都会戛然而止。
  由此,也许更能理解谢道蕴那个时代,虽然她消融了男人们那些冲突与痛苦,但是她的轻逸是那样的不堪承受之轻。人,学习了会知道,但是只有经历了,才会懂得,没有办法,有些事情,需要亲身,才会真正的明白。
  那个时候她虽然是灵慧的,却是浮躁的。
  身边皆天下钟灵秀气,嫁得郎君却是泛泛而已,自是心高气傲的人,回家自是不悦:“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王凝之谢夫人既往王氏,大薄凝之。既还谢家,意大不说。太傅慰释曰:“王郎,逸少之子,人才亦不恶,汝何以恨乃尔?”答曰:“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世说新语? 贤媛》)
  他配不上她,她惊天绝世,飘若游龙,而他只是禀性忠厚的上才而已,她瞧不起是应该的,但是她并不痛苦,因为从本心里,婚姻在她眼里也算不得什么,或者说,丈夫、甚至男人在她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她这样讥笑不上进的弟弟:“你不学进,是世俗之心太重?还是天分有限?”
  (“又尝讥玄学植不进,曰:“为尘务经心,为天分有限邪?” 《晋书?九十六卷》)
  小叔王献之与友人清谈论文,处在下风,恰巧被经过的她听到了,就叫婢女告诉王献之,愿出来为小叔子解围,于是坐于青绫步鄣之后,娓娓道来,侃侃而谈,客人都甘拜下风。
  (“凝之弟献之尝与宾客谈议,词理将屈,道韫遣婢白献之曰:“欲为小郎解围。”乃施青绫步鄣自蔽,申献之前议,客不能屈。《晋书?九十六卷》)
  那个时候的她,无论是敦厚而渐痴迷于道教的丈夫,还是出色优秀的兄弟们,她俯视而看,自小便被长辈们夸耀出脱,加之天性聪明灵慧,早已进入脱俗容纳之境界——同郡张玄的妹妹很有才质,嫁给了顾氏,张玄每每夸奖,说可以同谢道韫比肩。有一个叫济尼的,常在二家行走,有人问,两个才女谁更优秀?济尼答道:“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
  (“初,同郡张玄妹亦有才质,适于顾氏,玄每称之,以敌道韫。有济尼者,游于二家,或问之,济尼答曰:“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 《晋书?九十六卷》)
  因为未曾经历事端,在生命的飘逸上,她回头看着那些皱着眉头的男人,一直,是冷笑的——
  可是多年以后的一场浩劫,让她突然沉于生命之下。
  4。非乱与乱
  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让笔者对明代的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本以为最黑暗最荒诞的朝代,皇帝荒唐、宦官作乱,朝臣疯癫——其实未必,我们可以奇妙地发现,所谓“资产阶级萌芽”,所谓几大名著,所谓科技发明,都出现在这个时代,这是一个很奇妙的时代:最荒唐与最极端的,但是又是最繁荣和最多元的,虽然出现过几个不理朝政的皇帝,但是往往“君昏于上,而政清于下”——原因就在于他的内阁大臣都非常杰出。

十七。谢道蕴:天上飞鸟的痕迹(4)
与皇权集中奴才主子的清代相比,明朝的皇帝要苦的多,经常要跟朝臣们做拉锯运动,而很多情况下,往往朝臣的意见是对的,原因很简单,朝臣是有选择的,几万人几百万人里挑出来的人尖子,而皇帝,是世袭,是没有选择的——这要感谢隋唐的科举制度。
  正是由于隋唐的科举,很多寒门子弟才有机会登上龙门,而在这以前,门第是杀伐人才的最重要的工具,也就因此,有了很多不平,有了很多动荡,东晋算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那个时候,朝政相对固定地把持在王、谢、庾、桓几个特定家族里,执政者也基本出于这几个大的家族——选择余地太小,优秀率自然会降低,而次等士族里的优秀人才由于无法升到高位,自然会心生不满。
  孙恩便是。
  此人出身次等士族,叔父孙泰为五斗米道教主,当时天灾人祸,战乱频繁,人们不禁要求仙问佛得一个平安,因此势力越发增大,最后孙泰决定教主不做了,换个皇帝当当,结果被司马道父子诱杀,侄子孙恩逃了出来,聚集几百人再次作乱。
  而出人意料的是,这样一个乱臣贼子型的人物,作乱之时,居然“旬日之中,有众数十万,郡县兵卒,望风披靡”(《晋书 ? 一百卷》)——这是有原因的。统治者的高压早已让下层老百姓不堪重荷,在痛苦挣扎之际,人们自然希望一种超自然的力量的救赎,而此时,中国最土生土长也是最适合中国的国情的——五斗米教(道教前身)出现了,教主许以来世的种种好处,对不识字的民众来说,确实具有巨大的煽动力量,而对于寒第出身的有志之士来说,四大家族的把持,也让次等士族有志之士无法上身贵介,他们对门阀家族的仇恨可谓由来已久,也就因此,我们可以解释为什么孙恩会杀害作为五斗米教教徒的王凝之。
  这位老兄果然老实敦厚,最后“天人合一”的不是走向自我超脱,而是直通外太空了。当孙恩大军逼近时,他居然不加设防,相信道祖必能庇佑一郡生灵,每天闭门默祷,第二天对诸将佐说:“我已请得道祖允诺,派遣天兵天将相助,城池可保无虞,贼兵一定会自取灭亡。”——某种程度上,他比城外那个自称教主的人更加虔诚而敬业。
  可惜,历史就是历史。
  贼兵长驱直入,王凝之及诸子皆遇害,谢道蕴瞬息之间,失去了丈夫儿子和几乎所有的亲人,照理来说,她在劫难逃。她是门阀家族里有名的人物,又是王凝之太守的夫人——孙恩对“统治阶级”的手段向来极为残忍,曾经有次把一个县令煮了,分给县令的亲人吃,谁不吃就把谁肢解了。
  他本来作为“起义军”就被史官们瞧不起,加上烧杀掠夺,残害百姓。(“有不同者戮及婴孩,由是死者十七八。畿内诸县处处蜂起《晋书 ? 一百卷》)。正史里把能用的坏词都用在他身上了“孙卢奸慝,约峻残贼。穷凶极暴,为鬼为蜮。纵窃岷峨,旋至颠踣。” 《晋书 ? 一百卷》)
  可是谢道蕴带领侍婢们杀了贼兵数十个,还从这个魔王手里活了下来。
  这是一个奇迹。
  奇迹起源于孙恩本人。
  5。昏与不昏
  以前被朋友拉着参加过一次化妆品的传销培训,当那个总监用充满梦幻的语气描述着未来的美好“钱程”的时候,当我们被拉着走在前台按照他们的话语模式发誓颂歌时,我突然发觉有些东西不对——这是一种特有的理性直觉——自己正在被洗脑。

十七。谢道蕴:天上飞鸟的痕迹(5)
象世界上众多人肉炸弹一样,洗脑,对一个有理性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信仰,会让一个人丧失理性的判断,也会让人爆发可怕的潜力,甚至让人忽视生命的分量——历史上很多农民起义都是以宗教的名义,而以宗教名义的起义,往往声势浩大。
  我们常常这样推测一次改朝换代的*,因为“统治阶级的压迫”,因为“老百姓没饭吃了,没衣服穿了”,所以“他们被迫拿起武器反抗统治阶级的压迫”。这种推测,只是把老百姓当动物,而没有把他们当成真正的“人”——人都是有精神和心理的。
  只要是人,就需要归属感,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哪怕是那个时代不识字的老百姓,他们也需要精神上的慰籍和温暖——这或许可以解释孙恩声势浩大的缘由,这么不堪的一个人,能聚集那么多的民众,是因为信仰的力量。
  五斗米教象所有的宗教一样,给了人一种基本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他设置祭酒这种职位,对信徒生老病死、心理精神都无微不至的关切;树立一些可怕的入教仪式,比如男女合气——陌生的男女经历了这么一遭,想不信也难了;并且许诺了种种美好的陷阱,比如为教主而战可以登仙一类,那么死亡就不再可怕……
  也就所以,孙恩觉得走投无路投水的时候,有几百信徒居然自愿跟着他“登仙”,他在民众里面,其实是神一样的人物。
  这个人很有意思,虽然不论正史裨史,对他都一律斥责痛骂,但是从史书里的蛛丝马迹里,我一直感觉到了他内心当中所存在的“理性的挣扎。”
  他出身于永嘉南渡世族,饱读诗书,虽然世代信奉五斗米教,叔父更是所谓“得道仙人”,但史书上没有明确记载他遗传了叔父的技术,也没有记载他很得教术真传,只是因为叔父突然被权臣司马道父子诱杀,基于报仇和义愤,他揭竿而起。所以他的起兵,纯粹是偶然。
  起义以后,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把人性的最恶处发挥到极致,从来不像有野心的政治家那样收买人心;听到八郡响应,就欢喜告诉属下:“天下无复事矣,当与诸君朝服而至建康。”(想当皇帝了);听到*他的刘牢之临江了,就说“我划江而治,做勾践也行”;听到刘牢之已经渡江,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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