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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之后,流年已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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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一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纪小鄢将她整个瘦伶伶小身体按压在胸前,“妳是不是在怪我?”他问她。
适才在咖啡厅,从沈一一对殷朵儿发起质问起,他就一直没吱声,其后殷朵儿那么辱骂沈一一,他也没喝止。又或者从他选择用法语向殷芳儿曝出实情的那一刻,他的立场在沈一一看来就已经很可疑。
可那个时候,他能说些什么呢?说他有证据?说朵儿妳别狡辩了妳就承认了吧?还是干脆冲上去直接代沈一一给殷朵儿俩巴掌?
他不是热血激昂的小青年,女孩儿之间旌旗飘扬战鼓擂的时刻,他一个大男人,真是无论怎么说怎么做都显得不合适……
大手一下下捋着怀中女孩儿似缎又似纱的发,纪小鄢能感到她的身体依然在僵直。她在抗拒他,抑或她在抗拒所有这一切——这些她不信任的、令她感到厌倦的、还有她想逃离的,所有人,所有事,她都在抗拒。
没别的法子可以想,他唯有按捺下焦急缓声解释着,“一一,我不是要刻意隐瞒妳。之所以用法语告诉Emily,也并非如妳所想的那样是给殷家两姐妹留情面——”
听他言及殷氏两姐妹,沈一一僵直以外更多出抵触,不仅双手成拳用力去捶他,还曲起因崴到不敢落地的右膝盖试图顶开他。纪小鄢好笑又好气,个小丫头动用武力还上瘾了!不过这么一来她泪倒是止住了。
不费吹灰之力的,纪小鄢一只大手就捏住她双腕,另一手则紧搂她腰肢,将她整个人挃得牢牢的。“殷氏重工出现问题,是今年年初的事。当时我继母找过我,但因我在俄罗斯,实在忙得顾不来,一时也就放下了。大上个月殷家老爷子和我继母又找我,我答应先看看殷氏的财评再决定,后来出了朵儿超速吓到妳的事,老实说,我那会儿生气归生气,还是打算能帮就帮帮。及至上个月25号的下午,刘律给了我一份暗访报告。——那原是我让刘律去查的,因为我总觉得红叶突然出事有蹊跷,怕敌暗我明的以后再生变,没想到,查来查去竟然是这么个结果……看到报告,我这才最终答复不管殷氏的事。答复的时候,对他们的财评已出来:问题并不是很严重,只要有人帮,这一关卡不难过。”
怀中小身体渐有柔软趋势,纪小鄢再接再厉愈细致解释,“Emily来找我,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也是居居这次欠妥当,竟然就这么把她带来了。不过带来了也好,我正可一次说清楚,既给她知道我不帮的原因,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也给朵儿一点她该受的教训。可是偏偏那会儿妳也在,我权衡一下才决定用法语,理由绝不是为了偏袒谁,而是我觉得,知晓真相并不能让妳更快乐。”
松开她双腕,他将她略略自怀里撑离一点点,双手捧住她脸颊令她仰首看着他,“难道不是么?”他问她,“知晓真相后的妳,是释然了,还是更痛苦?”
好比一个人,原先干啥啥不行,做啥啥失败,这个人开始以为是能力的事,继续努力越挫越勇。忽而有一天,他蓦地里发现,其实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一事无成到处碰壁,根本不是他的事儿,是有看不见的敌人在做梗,于是原本的志气和斗志,全部转化为怨气集中向敌人,他不再有与命搏与天斗的韧劲儿和狠劲儿,满脑子唯剩复仇泄愤的疯狂与自暴自弃的颓索。
这样的例子并不少。或许人的本性本就是如此。看不见凶手时,受害者尚能自认倒霉竭力开导宽慰着自己,一旦凶手活生生杵在眼巴前,谁能不怒不激动?所以即便沈一一平素性子再温婉,在心理医生明确告诫过不能再让她受任何刺激的前提下,纪小鄢也不敢赌。于是斯时斯刻,他以为用法语是万全之策,却没想到,陶陶既听得懂法语,他的小姑娘,尤能揣摩出人意……
纪小鄢的这一问,明显触动了沈一一。是啊,猜出真相后,她固然结结实实给了殷朵儿两巴掌,但她快乐么?她又释然了么?如果是,为何她在表面的大获全胜后要失魂落魄地遁走?如果是,此一时她心头的荒芜与破败又如何解释?
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像高烧过后的虚冷。而心理上的戒备一旦解除了,她的身体自有其意志,不由自主地,她向他靠了靠。那纪小鄢还说啥?赶紧进一步抚慰呗!指腹柔柔拭净她残泪,犹嫌不足他又亲了亲她鼻尖,”小丫头,相信我,我绝不会眼见着妳被人欺负。刚刚,我一直紧紧站在妳身旁,一旦妳有一点点危险,我绝对第一时间出手护住妳。”
沈一一切了声,明明是表示不屑,语气却隐约着笑,”女孩儿掐架要你一个大男人出手干什么?显着你了吗?!”
纪小鄢也笑,”是,妳战斗值破表,妳一夫当关,原本也用不着我。”笑罢他柔声问,“跟我回去好么?不回酒店,咱们回去取车。然后妳想去哪都可以。”
沈一一不算多矫情的人,以往偶尔有点小脾气小情绪,自个儿纾解纾解也就过去了。今次这么大的事,发泄到现在,于她也尽够了。故而听到纪小鄢一问,她立马点点头,想一想,又小小声道,“饿了……”
纪小鄢看了眼腕表,时间委实不早了,平素这个点儿,她晚饭过后临睡之前的小加餐都吃好了。“想吃什么?”纪小鄢问,“正好我晚上也没吃什么,一会儿我们一起吃。”
沈一一叹口气,“想吃水煮鱼,想吃麻辣烫,想吃小龙虾,还想吃辣炒海瓜子……”说着说着她哈喇子都要下来了,“唉,为什么饿的时候就想吃辣的?唉唉,真的好馋啊!馋得只要能痛快吃一顿,死了都瞑目……”
话还没说完,她脑门儿上已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爆栗。纪小鄢难得瞪着眼睛凶了她一回。沈一一直委屈,“你干吗啊?人家就是馋嘛!都好几年没吃过了,以后几十年估计也够呛……”
纪小鄢瞪着她的眼睛慢慢黯下来,抬手揉了揉她脑门儿,“等下跟厨师商量下,菜里少放一点辣;咱就借个味儿,意思意思就得了。”沈一一高兴地点点头。纪小鄢也没有再废话,背转身蹲下命令她,“上来!”
沈一一呆:这是要做甚?
“上来!”纪小鄢再次道,“你脚扭伤了,总不能穿着高跟鞋走回去吧?”
沈一一犹豫,“要不咱打个出租车回去呗!”不是她羞涩,实在是纪小鄢这身西装居居之前来送时,顺嘴说了句,说当初光去米兰定尺寸就跑了不下三四次……好吧,她是穷人家孩子她木有见识,她、她有点怕糟践好东西。=_=
“打什么出租车!”纪小鄢矮身蹲半晌,回头见沈一一还扭捏磨蹭着,一掀眉,“这里离酒店顶多一千米,走一会就到了……怎么,难道不想让我背,想让我抱抱?”
……那还不如背呢!沈一一不再拗,没受伤的脚一使力,动作很是麻利地蹿上他后背。纪小鄢毫不吃力地站起身。这阵子他每晚都抱着哄她碎觉觉,抱尚且不觉得她沉,背、更不在话下了。
双臂绕在他颈下,沈一一将头枕在他肩上。他的肩很宽,他的背很阔,人伏在上面,初知殷朵儿就是举报者时的愤怒,从圣世华年跑出来时的迷茫,她已经全然忘记了。这个男人就是这点好,跟他在一起,无论人生有怎样的艰难与绝望,他都能消弭于无形。这青泠世界里的沟壑和流火,在他眼里,亦不值一提。
这样,她就忍不住用脸去蹭他耳朵,蹭啊蹭的觉得还没亲近够,又用嘴唇去擦他耳垂。哎呀妈呀这还得了啊!久旷的男人哪经得起这个!尽管明知道沈一一此举无异于小宠跟主人讨贱贱,纪小鄢还是被拱出了满身的火。
扭头躲开她嘴唇,纪小鄢警告地捏了捏她绕在他下颌的手。结果他一捏,小丫头不干了,先是“嗤儿”地吸了口凉气,尔后瘪着嘴说,“疼……”
纪小鄢忙停下脚步,就着街灯摊开她手看了看,一看之下好嘛、可不疼嘛,力的反作用力之下,她整个手掌都红肿了。可想而知她打殷朵儿时使了duó大的劲儿!
纪小鄢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轻轻吹着她掌心,一时又本末倒置地担起心,“手腕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一看?妳也是,打人打到把自己都伤了……不知道牛顿第三定律啊!”
沈一一哼了声,手疼也不耽误她顶嘴,“一看你就没经验!掌掴的最高境界才不是用腕力,而是用臂力。臂力!懂不懂!一胳膊抡圆了只管呼,根本没手腕子什么事儿!”
纪小鄢真是被她打败了,“是,我是没经验——男人打架才不扇耳光,我们直接挥拳头!”被她拱出来的火也散了,这一时他只顾着揉吹她手掌心,忽而省起他又问,“不过,妳是怎么练就的这一手?”
沈一一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以前跟小涵没事儿看八卦帖看的,那些大婆撕小三的帖子里,有网友总结的各种实战技巧与致胜诀窍……”言及此自己忍不住先乐了,回想那时她跟陆沛涵也真能闹,一边看那些帖子一边嘻嘻哈哈呼来喝去比划着,没想到有一天倒真派上用场了。
纪小鄢也几乎要绝倒,再忍不住跟着她哈哈笑出声。沈一一愈加不好意思了。刚才在咖啡厅,她活脱脱一牙尖爪利的小悍妇,爆发得只差没作佛门狮子吼,不造这大叔见了会不会觉得小幻灭咩?唉呀呀,她的复古小长裙啊,她的伪淑女形象啊,全都白瞎惹!
仿佛猜透她心思,纪小鄢掂了掂她小屁股,满脸笑意地继续往前走,“小丫头,妳不知道妳打人时,到底有多帅。果然不愧我女人,没有实战经验也能打得这么好!”
一句“我女人”令背后小丫头瞬间炸了毛,她想都没想张嘴就咬了他一口。其实这阵子两人相处日久亲昵日盛的,沈一一经常会咬咬他,有时是高兴,有时是害羞,有时咬的是胳膊,有时咬的是肩膀。咬得并不疼,纪小鄢亦只当她小女孩子爱撒娇,从来都觉得很享受。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她不偏不倚刚好咬的他耳垂!那是他的敏感点啊喂!小丫头妳到底懂不懂啊又撩闲!最可气她咬完还傲娇地道,“讨厌!谁是你女人?!”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好不好!
强自按捺下再次被她拱出来的火,纪小鄢像宣布一项决策似的淡声道,“四天!我至多再给妳四天!四天后|庭审一结束,我一定要让妳成为我女人!”
“⊙ o ⊙”啥?沈一一呆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我也想过,一一跟殷朵儿打架时要不要纪大叔干点啥?后来反复思量,觉得女人撕逼时老爷们跟着搅合貌似有点low,就没让大叔吱声。。嗯嗯,这么安排,算是合理吧?
☆、裴炯你大爷的
揣在西服裤袋里的手机这时响起来,纪小鄢颇有几分不耐地拿出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没有记录,接起是一串惶急的女声,“请问是纪先生么?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裴总的秘书丁珂儿,您昨天和今天都见过的。请问沈小姐跟您在一块吗?请问您能让沈小姐接下电话吗?我实在是有急事,沈小姐手机又落在了酒店,所以才不得不找您……”
纪小鄢蹙眉,第一反应是裴炯又出什么妖蛾子了,随之而起的念头就是难怪沈一一要逃,老实说他现在也有点烦不胜烦了。这特么的还有完没完了!竭力按捺下心里的不快,纪小鄢问丁珂儿,“我能问一下,妳所谓的急事,是什么事情么?”
作为一名秘书,丁珂儿在忠诚度上无疑十分合格,因为惶急,她简直有点语无伦次的,“是这样的纪先生,您和沈小姐刚离开,裴夫人即打来电话问裴总酒会的情况,裴总当时很激动,就……就跟裴夫人吵了几句嘴,然后裴总也走了,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我、我担心他出什么事,就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有接。随后裴夫人也打电话到我这里,说她也找不到裴总、很担心,让我继续找裴总。可、可那边手机一直没人接,所以我想请沈小姐,方便的话能不能给裴总打个电话问问看,他现在在哪里?”
纪小鄢不答,淡淡反笑出一抹微讽,“妳觉得……这样合适么?”
丁珂儿默,很快又软声软气地继续求,“我知道这样的确不合适,沈小姐毕竟是您的女朋友,可我实在是没辙了……”丁珂儿说着已带了哭腔,“您不知道,裴总走的时候脸色多吓人……”
伏在纪小鄢背上的沈一一这时用耳语一般轻的声音问,“怎么了,瓦洛佳?”她是听不到纪小鄢在跟谁说话,但直觉告诉她,想必是与她有关。
纪小鄢静了静,方才答,“裴炯不见了,也不接电话。他秘书担心他,让妳给裴炯打电话。”
沈一一将下巴杵在他肩上,一时没言语。电话那头的丁珂儿听到了纪小鄢与沈一一的问和答,哀恳得更卖力气了。纪小鄢心烦意乱下,淡淡道了句“再说吧”,直接摁下了结束通话键。
而回酒店的路果然如纪小鄢所说,顶多也就一千米。纪小鄢腿长步子阔,背着沈一一很快就到了。将沈一一安顿在副驾,纪小鄢坐进驾驶位,一直沉默的她终于开口了,“帮我给陶陶打个电话吧。”
纪小鄢会意,调出陶陶的号码拨过去。陶陶那边几乎是秒接。两个男人都不是啰嗦的人,三言两语即说毕。收线后纪小鄢也不发动车子,就那么默默陪着她等待。直到沈一一幽幽叹了口气,似是自语般地问,“瓦洛佳,你听说过批八字么?”
纪小鄢愣了愣,“……那是什么?”
沈一一笑,“就是算人的生辰八字啊。”
纪小鄢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八个字?这八个字是文字,还是阿拉伯数字?”认认真真神情他活脱一勤学好问的好学生,绿眼睛在窗外霓虹映照下闪着几许困惑。
他罕有这样的时候,简直算得上可爱,沈一一不由探手过去抚了抚他脸颊,微微笑着答,“八个字是文字。分别是出生年、月、日和时。不过不是按公历,是按我们老祖宗传下的农历算,子丑寅卯什么的……其实我也不太懂,只是大致听说过。我还听说过去的人家在做亲前,都会先将男女双方的八字找人算一算。八字合的才能结成亲,八字不合的就不能,是为批八字。”
纪小鄢不语,侧过身看她,对面恰有车经过,前照灯的光流转过她的脸,那张夺目美丽的脸上,分明凝着一抹惨淡的笑,偏她语气却极静,就更令人觉出莫名的伤。“瓦洛佳,你知道吗,以前我是不信这些的。可是就在刚刚,你挂断丁秘书的电话后,我这才有点相信了——大概,我跟裴炯就是俗话说的八字不合吧?不然为什么明明我们感情没问题,却会有这样那样的枝节,横生在我和他之间?”
声音渐渐低下去,她回望纪小鄢的目光像孩子一样无助且茫然,“瓦洛佳,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又都与裴家有牵扯,我、我真的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恨他么?可这些又不是他的错。可怜他?但好像更该可怜的那一个是我。不理他?我又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而一旦找到他,我不确定我会不会说出什么过激的话……呵,瓦洛佳你不知道,适才我心里翻腾着怎样的恶——比如,我好想挑唆他和他妈妈,让他们母子一辈子不相见;又比如,我想我或许应该重新跟他在一起,既让他自觉赎了罪,又一准儿会气得他妈口吐三升血……”
纪小鄢一凝眉,“妳想得美!”
沈一一苦笑了下,“当良心在睡觉、善念在打鼾,为什么我就要宽恕?为什么我就不能在善与恶之间挣扎那么一下下?其实当所谓的好人,无非是弱者对自己的催眠与麻醉。恶人从来都是强大的,恶人也不见得意识到恶,并且很快乐。瓦洛佳,你有没有恨过谁?你有没有狠狠的报复过?我以前没有报复过什么人,但刚刚扇殷朵儿耳光时,真是觉得好痛快……”
左手手指轻叩方向盘,纪小鄢若有所思地缓缓道,“殷氏重工经营多年基础蛮不错,晚点我就给我在澳洲的助理打电话,让他们趁此机会着手去收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情。至于裴炯的母亲么,回头我找刘律商量下,看怎么能找出一个切合中国国情的方法惩治她。放心,不会波及裴炯的,毕竟万康现在是我的合作方,牵扯过多于我们没益处。”
纳尼?!
沈一一简直反应不过来,“为为、为什么……要这样?”
纪小鄢掀掀眉,一脸『不是妳要报复么』的表情,想想还是道,“傻丫头,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多小儿科,与其那样不如不做。我们要做就做大的,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力求——敌人让我们失去一分,我们就要他们失去全部。”
沈一一:“⊙ o ⊙”靠,大叔你也太狠了吧!
其实她就是自己个儿YY下,顺便痛快痛快嘴,谁成想这惯孩子没边儿的熊家长连方案都摆上台面了,完了她的良心已倍感压力了肿么破!
废然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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