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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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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在睡觉,和尸体一起入眠,感觉总让人后脊发凉,不过老王早已习以为常,刀兵和护士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来意说给老王听,老王一脸倦意,似乎扫了他的睡兴,刀兵一看这个脸色,知道老王要什么,于是拉过了老王,悄悄地塞在他的口袋儿里几张大钞,口中说着多多关照,老王立刻眉开眼笑,好说好说,于是两个人又一起,老王在前,刀兵在后,把刀锋的尸体抬到了冷库。

  出了医院大楼,刀兵找到了自己的车,弟弟的尸体暂时有了归宿,不过还不是最终的,刀兵一想到这儿,本打算把牙根儿咬碎,却无奈怎么也拿不出狠劲儿来,这时,就在他伸手去拉车门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响在耳畔。

  “刀先生,刀先生……”刀兵回头看时,护士跑了过来,伸手递给他一张纸条,刀兵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刚才登记人员递给他的那张纸条,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护士又说了一句:“一路顺风,再见!”

  “再见。”刀兵说完,护士转身回到了医院大楼里,微笑,却依旧飘荡在刀兵的眼前。

  他用手折好那张纸条,这时,他才发现原来纸条的背后有一行俊秀的小字,他轻轻地念了出来:

  “刀先生,我们就此算是相识了,我知道你的名字了,刀兵,我的名字嘛……不可以告诉你。”

  车开出大门的那一刹那,一双眼睛,确切地说,是一双放射出锐利光芒的眼睛,正盯着那辆车,露出了一丝微笑,极不寻常的微笑,也不知是因为欣喜,还是得意……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就像看不见的水分子的运动一样,可是当我们注视时,大片大片的水一路叮当地流过,就像看不见太阳每一分每一秒的运动轨迹一样,可是当我们发呆时,太阳却像流星一样,从东向西划出了一条美丽的抛物线,明天小刀的琥珀店就要重新开业了,这一天的夜里,小刀像往常一样,吃过了晚饭,一个人现在家里,几天来,他不敢独自出门,怕一个人在家,媛媛又伤心又自责,哭?小刀是个年糕心肠,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在他的面前哭哭啼啼,尤其是女人的哭声,小刀受不了,那简直比任何杀伤性武器威力都大。

  一个人现在家里,媛媛早早地睡下了,他似乎总是愿意与美好的夜色擦肩而过,小刀又一个人上了阳台,他似乎也总是对阳台情有独钟,他仰头看了看天,月色很好,可除了他,今夜还会有谁再去看它呢?无人欣赏的月色美景,月亮却从未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孤独之感,也许是她耐得住寂寞吧?小刀不禁这么想,可自己却没有那种高风亮节的品德,充其量也就是三分钟热血,见到乞丐会投几枚硬币,汶川地震再捐几床被子,还是好几个月不洗的,善人,没那么好当,从来都以为神高高在上没什么烦恼,错,神比人要痛苦啊,况且,神的存在,绝不是用来被崇拜,被用来吸收教徒,被某些人当做横征暴敛的工具,而是用来被打倒的,神的品格不见那么完美的吧?小刀不瞅月亮了,此刻,他倒是感觉自己快成神了,不过是看了看月亮,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他揩了一下嘴唇,转身想离开阳台。

  突然,一个声音,像突然闯进了家门的一个不速之客一样,闯进了小刀的耳朵里,他的心一惊,半天才缓过神来,吁!原来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本以为刺激,没了这个有些恐怖的铃声,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一个极普通的夜晚,让自己设的铃声吓了自己一条,他找到手机,接通了电话,第一句话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喂?”

  这是一把手枪,由一个年轻的男人握着,他试了一下准度,很直,看来它还像以前一样,他退出了弹夹,面前的桌子上有很多粒散落的子弹,他把弹夹换到左手上,右手把子弹一粒一粒地压入弹夹,子弹像是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地躺进了那个狭小的盒子里,子弹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弹夹,他握好弹夹重新塞回枪里,他把子弹上了膛,开了保险,拧上了消音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shit!今儿个你死定了!

  “喂?小刀啊,我是凯子,对……明儿个不是要开张了么?我寻思你把弟妹招出来,咱仨找个地方好好筹划一下这个店怎么开……哦,弟妹睡着了,那也好,咱哥俩谈谈,一会儿啊,红蜻蜓酒吧,我在那儿等你啊,快点儿,我先到那等你啊……嘟,嘟,嘟……”挂断了,忙音催促着小刀挂断电话。

  他把枪别在后腰,老子今儿个就要了你的命,一枪,不那太便宜了他了,多打他几枪,子弹不成问题,我不能让这个家伙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不可以,他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来,找了件外套穿上,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好像掉进了冰冻一般,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也许是太兴奋了吧,就这么低,很快就可以除掉自己的心头之患,他的肾上腺素疯狂地分泌着,刺激着大脑与四肢,理智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理智?去你妈的理智吧!世界哪有那么多事儿归理智管呢?太平洋来的王八——管得也忒宽了点儿吧?他关了灯走出了家门,也许自己不该说脏话,可是,他忍不住。

  出了小区的门,他伸出手找了辆出租:“师傅,红蜻蜓酒吧……”

  小刀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到门口,蹬上了鞋,唔,明天就是琥珀店开张的日子,有了凯子的加入,想必琥珀店会比以前更好,想到这儿,他回头看了一眼,虽然没能看到熟睡着的媛媛,但他知道,也许媛媛已经感知到了什么,他伸手关了灯,轻轻地拉开了门,快步地走了出去,他不想打扰了媛媛的好梦。

  楼道似乎很长,也很黑,大概是眼镜突然离开了光,不大适应的缘故吧,嗨,小刀没去想那么多,管他呢!不过是去和朋友谈天,何必疑心那么重!走廊黑了点,无所谓,小刀手扶着楼道扶手上,一步一步地挨下了楼,出了单元门,黑色不那么显眼了,他快步走出了小区门,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红蜻蜓酒吧而去。

  红蜻蜓酒吧这五个字,对于小刀来说可是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可以说这个地方见证了小刀甜美的爱情,爱情?有爱情了,谁还会去“做”爱?小刀不禁笑了一下,惹得司机不住地用后视镜瞅他,以为拉了个神经病,不过车还是稳稳地朝前驶去,夜空黑得浓郁,像砚台里的墨汁。

  去往红蜻蜓的路,如果问它的长,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说它不长,小刀感觉没花多长的时间,十几分钟?完全没有!可说它不短,等到了地方,小刀一看计价器,差点顶破车顶,四十多块!可是没办法,谁让这大晚上的没有公交车,只好乖乖地吃了这个哑巴亏吧!小刀付了车费,虽然说自己已经想要接受这个事实了,可心里总是觉得堵着一块,不太痛快,算了,不计较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了,他下了车,快步往酒吧里走去,也许凯子已经等不及了吧?

  一进门,服务生便热情地向小刀问好:“欢迎光临,先生要来点什么……”

  小刀对服务生说:“我找人……嗯,四号桌的郭凯先生……嗯?他没来?四号桌一直空着?”

  “是的,先生,”服务生双手搭在身前,对小刀说:“四号桌从晚上六点到现在一直没有人坐,大家都认为‘4’这个数字不吉利,我们还考虑是不是把四号桌拆掉……”服务生还想啰嗦几句废话,小刀忙打住了他,把刚才打车剩下的零钱递给了他,算是小费,服务生高兴地说:先生慢走。然后把钱揣进了兜里。

  小刀出了酒吧,嘴里还咀嚼着服务生的那句话,先生慢走,似乎服务生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大概那半句会是“出门别摔着”,呵!是人的险恶用心!真是看热闹不在乎事儿大,小刀站在酒吧门口,呼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的大街现在已是空空荡荡,心里正琢磨着到底是回去还是继续等下去,回去时是该打车还是徒步,他下意识地按了按口袋,钞票不多了,他进退两难。

  他朝前走了两步,走到街边,也许在外面散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正当他打算再走一步时,她的耳畔响起了一个极细微的声音,那个声音在这条静静的街道上显得响亮异常,每一寸声波都准确地传入了小刀的耳朵里。他仔细地辨了辨那个声音的音色,半晌,他反应过来……那是!不,他简直不敢相信!

  不多时,小刀沿着街疯狂地跑了起来,很快,他就遇到了正蹲在电线杆后的凯子!小刀见到了他,心中吃惊不小,他看到,凯子背靠着电线杆,左手抓在右肩上,他也看到了,右手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向下滴着血,小刀看到了暗黑色的血,赶忙扶起了他,凯子倚在他身上,小刀用手扶着凯子问他:“怎……怎么了,凯子?”

  “我……”凯子刚想告诉他怎么了,这时一辆车发出了尖厉的叫声,朝这边呼啸而来,凯子大叫一声不好,忙拉着小刀拐进了一条小胡同里车猛地刹了闸,车窗里探出了一只手来,手上正握着一把手枪,枪头上装着消音器,那只手连续三次扣响了扳机,打出了三发子弹,只可惜,都与小刀和凯子擦肩而过。

  “shit!”凯子和小刀躲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那辆车开走之后,暗暗地骂了一句。

  “走吧,凯子,去医院,让医生给你看看伤……”小刀扶起凯子,走出了街角。

  “不,不,小刀,我不能去医院……不为什么,走,去你家,这点伤不算什么,小意思,走。”凯子和小刀走上街边伸手拦了一辆车:“正好谈谈明天咱们开业以后该怎么办,走吧。”两个人上了车,离开了。

  他们俩离开了,不过他倒是该上场了。他是谁?对不起,这不必要知道,因为他实在太诡秘了,他也是乘出租车来到了红蜻蜓酒吧,他觉得此刻血都要沸腾了,他摸了摸腰眼,嗯,硬硬的还在,他付了钱,下了车,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他关上车门,一直注视着那辆车,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视野时,他才拔出了别在腰间的那个硬东西——一把手枪,他把它藏在袖子里,快步闪在了一条离酒吧较近的小胡同里。

  来了来了,目标终于出现了,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与激动他似乎还不着急下手,他耐心地看着那个人一步一步地往酒吧里走,那个人是谁?他认识的,没错,他其实是不想杀他的,要不是……唔,伤心往事就不提了罢,他想想以前的日子,内心的酸楚就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不,在这件事上他不可以心软,不可以婆婆妈妈,不可以优柔寡断,不可以项羽一样,他必须铁石心肠,他必须狠下心来,有道是“无毒不丈夫”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枪,开了保险,他必须一枪击中,这个令人作呕的家伙!嘘!目标再次出现!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悄地停在了酒吧的对面,他看见了,是的,但他没有在意也许那不过是某个大款之流领着小蜜来此幽会,灌了个酩酊大醉,然后再开着车到某个宾馆开一间房,再然后……

  唔,有些腌臜!他实在是不忍心想下去了,怕把自己的晚饭吐出来,他把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回酒吧门口,他看到了,目标正在那里发呆,呵!绝佳的机会!他一点一点地抑制着自己的激动之情,他必须一击成功,他拔出了枪,倚在胡同口的墙壁上,子弹已经上膛,保险已经打开,瞄准了,眼睛枪口与目标,三点在一条直线上,“扑——”一颗子弹射了出去。

  “啊!”他没有打出子弹啊!可是却有一颗子弹打中了他,不是别人,就是他!他身体一震,枪一下子刷出了手,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用手捂住伤口,快步闪到了一旁,趁一辆车划过之际,几步就冲到了胡同口,闪到了很远的一个地方,血流如注,他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错,却感到来自伤口的钻心的疼痛感,像千百只电钻机在疯狂地钻着,他的手捂在伤口上,却丝毫挡不住血决口似的涌出,他蹲下来,视线有些模糊。

  直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人,唉,失算,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快速地闪进了一条胡同里……夜,微冷。

  当然,夜是微冷的,他感觉出来了——另一个他,不是他,而是他,哎呀,就是……大家只要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个人就好了——的确,撂下车窗的那一刻,凉风一下子涌了进来,一个人开车,总是自由的,他不记得第一次摸车把时的心情了,也许四个轮子上的刺激的感觉让他渐渐习以为常,他握了握方向盘,车渐渐地滑到了目的地,熄了火,他停的位置离酒吧门口不远,在街的对面,他紧紧地盯着酒吧的门口,伺机出动。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他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真是的,要来就来,磨磨蹭蹭的,也不能让自己痛快痛快,他打开了车载抽屉,掣出了手枪,安好了消音器,上了弹夹,把子弹上了膛,好吧,来吧,让自己好久没有痛快打枪的手来一次大解放吧,他把枪放在腿上,头支在车窗玻璃上,眼睛依旧盯着酒吧。

  oh;yeah!目标出现,他很兴奋,不过他没有抓起枪,他知道这个人不归自己管,他不可以杀他,而是必须保护他,呵呵,真可笑,这样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还需要另外一个人去保护,真是天下奇闻,他的脸依旧盯着酒吧方向,如果不是任务,来自才不会答应去管这档子事儿,回家躺下来睡个懒觉,那才叫一个爽啊!可是他不可以这么做就算心里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他也必须照着做,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好吧,我服从,他叹了口气,也许知道真相的日子遥不可期,十年,二十年,别对我说是一辈子!老子可还是青春年少,可不打算也不可能把一辈子的时光都压在一个仅仅有任务保护的人身上,他想了几秒钟,重新盯着前方。

  目标出来了,他正站在门口,看着前方,目光有些呆滞,他不再看他了,虽说他长得还可以用英俊来形容,但瞅多了,就差不多得背上断背的嫌疑,他别开了头,这时,他下意识地抓起了枪,他看到了,看到了,一个极隐蔽的角落里,一双锐利的眼睛,还有一把灰黑色的枪,反射出来的金属色的光芒正打在他的视网膜上,他的神经像接了电源一样,瞬间兴奋起来,他把枪伸出了车窗,瞄了个准,扣响了扳机,一粒子弹尖叫了一声飞了出去!

  yeah!他大声地尖叫出来,很快,他又打出了一发子弹,cool!又一次击中!看到了胡同口里,一丝血光从那里飞了出来,他收回了枪,摇上了车窗,把枪放回了抽屉里,起动了车,呼啸着穿过了街。

  看来自己的枪法一点也没有荒废,就刚才的两枪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但他没有那么做,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做,就好像明知道杀一头猪完全就是一刀子的事儿,可是他还必须得用二氧化碳让他昏迷才能让它死,真是费事!他揩了一下嘴唇,他也必须得这么做,如果现在就杀了他,那就太便宜他了。

  他明白了,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他握了握方向盘,车拐了个弯,消失在街的尽头。

  夜要过去了,终要过去了,留下的,就交由地上的人们去思索,没有留下的,都随着阳光的出现,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夜,是黑色的,但它却不能把所有的都遮住,该留下的,总会留下。

  是的,该留下的总会留下,比如说这伤口,以及日后形成的疤痕将会永久性的留在凯子的右肩膀上,小刀和他一起坐在车的后排,在夜还没有散去之前,赶回了家,当然,是小刀的家,小刀扶着凯子,凯子左手紧抓着右肩膀,两个人横眉拧目地坐在后排,司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车子开得飞快,不多时,就到了小刀家的楼底下。

  付了钱,小刀扶着拖着一只伤得直流血的凯子上了楼,到了防盗门前,小刀掏出钥匙,伸手开了门,还好没有惊醒媛媛,小刀关了门扶着凯子进了书房,凯子的右手臂还在流血,一路上血一直在流,小刀真的很害怕他会失血过多而昏过去,凯子的右袖管早已被血水浸透了,关了门,小刀拿出了剪子,美工刀,酒精灯,还有碘酒和纱布,凯子坐在了大书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小刀把台灯掉转过来,打开了灯,光照在凯子那条已经被血毁得发红甚至有些发黑的胳膊上,甚是恐怖。

  小刀抄起剪刀,从凯子的右臂的袖子口处剪下,剪,剪,剪,一直剪到了肩头,知道整个右臂和右肩都裸露出来,小刀吓了一跳,右臂上,肩窝处各中了一枪!他用纱布沾了点碘酒,用剪子夹住,一点一点地擦干凯子身上的血迹,凯子疼得龇牙咧嘴的,小刀又划了根火柴,点着了酒精灯,推开了美工刀,把刀刃在火上烧了烧,又用碘酒擦了擦,换到右手上,凯子看了他一眼,小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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