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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普通人("探花"推理第一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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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吃炖肉的时候,别人说话我一句也听不见!”

  “看不出我们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先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当粉笔字擦掉算了,我看不如……”

  “这么会套近乎。你想跟我结婚吗?”小七歪着脑袋说,“我才不答应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三章 锁连环
出大事了!

  全上海敢把警务处副处长关进大牢的人,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传说是工部局下的命令,也不算出人意料了。乐逸年最初坚定地站在自己上司一边,痛斥一切认为他有罪的言论,表示已经做好了不惜代价战斗到底的准备。当被告知幕后主使人几乎肯定是何守仁爵士,他甚至还一度挣扎了半分钟。

  “石中谨那边刚承认手枪是他放在汽车里的,怎么这么快……”

  “可不是我说的,”乐逸年极力狡辩,“我猜巡捕房里一定有他的耳目。”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尽快了结这起案件。”楚闻娟忧心忡忡地说,“石中谨现在很危险。这种危险不是来自杀人案本身。平衡随时都会被打破,到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挽回的机会。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何守仁开始不计后果了。”

  “有什么要我做的?”

  “保护好石中谨。不要让他受到法律以外的侵害。”

  “何爵士会对他不利?”

  “我不敢保证,这要看他对自己的女婿了解多少。”

  “何爵士知道局长和皮海娇的事了?”

  “知道与否不重要!”她叫道,“我有种感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是否说出来的关键在石中谨身上。保守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甚至比泄露秘密更惨重。”

  “如果真是这样,决不能浪费时间。我们马上去见石局长,请他把秘密讲出来。”乐逸年催促道。

  “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这可是他最后的筹码,不说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过,见一见石中谨也没有坏处。”

  与嫌疑人会面的申请很快得到批复,石中谨表示只见楚闻娟一个人。

  他的待遇要比普通犯人好很多,与其说是拘押倒不如说软禁更贴切。楚闻娟走进牢房时,石中谨正在摆弄一副扑克牌。他没有抬头,冷冰冰地说:“在这种场合见到警务处副处长,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我可不觉得荣幸。”

  “凶手依旧逍遥法外,一个无辜的人却身陷牢狱之中。”

  “我不能认同。身陷牢狱的有两个人,是否都是无故尚未有定论。”楚闻娟不卑不亢地说。

  “单凭在这起案件中的表现,你不会获得与巡捕房的续约。”

  “我现在不关心这个,只求尽快破案。”楚闻娟平静地说,“你要说出真相。”

  “你认为我是凶手?”

  “牵扯进来的每个人都有义务证明自己不是。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我。”

  “你真不长记性,谁能证明这里没有其他人?”石中谨轻蔑地笑道。

  楚闻娟无言以对。良久沉默后,她站起身来:

  “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谢谢,我感觉挺好。无官一身轻,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我不会因为你没有失眠就把你从嫌疑人的名单上划掉。”

  石中谨抽出一张牌,发出一声感叹,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跟你说话真有趣!你总能敏锐地意识到别人不怎么关注的东西,成为一个好侦探需要你这样的品质。”

  “‘看见龙袍就想谋反!’任何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都能对我形成强烈的刺激。”她说,“既然你不想说,我就告辞了。有需要给我打电话,相信看守不会为难的。”

  “想听听我和颖颖是怎么认识的吗?”石中谨忽然开口。“你一走,就没人陪我说话了。”

  楚闻娟示意看守再等一会儿,重新坐回椅子上。

  “发生地点是上海致知公学的校园,时间大约在六年前。我那时担任校学生会主席,所以开学前几天就已经回到学校了。那天是我第一次认识颖颖。她坐在校园的石凳上——大概是在等人。我从窗户里看着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要等的那个人最终也没有出现,却等来了我这个热事的学生会主席。我问了好多话,她一句也没有回答。当她要走的时候,一下子昏了过去,我手忙脚乱地送她进了医院。医生还误以为我是她丈夫。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像言情小说中的桥段。”

  “放了阿水吧,颖颖和他之间不会发生那种事的。我很了解她。”

  “事情的真假有待考证,不过放了任水我是同意的。”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和岳父见上一面,在哪里都可以,要劳烦楚小姐通传一下。”

  “没问题。我想你不会告诉我你们将要谈到的内容。”

  “很快你就知道了。”石中谨把头扭向一边。“‘任何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都能对你形成强烈的刺激。’多么好的品质呀!”

  电车穿着溜冰鞋,叮叮当当地滑过街面。都沛沛提议看场电影以庆祝大暑节气的到来,楚闻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透过车窗,浏览着沿途移动的风景。石中谨的话一遍遍地在她的脑海中播放,不时蹦出几个问号。

  “先是丁宝根,再换成任水,现在连石中谨也未能幸免,简直就是锁人帽子戏法!”都沛沛作了评语,啧啧称奇。“何守仁不愧是上海滩呼风唤雨的人物,一道闪电劈下来,天也得裂成好几块。”

  “他为什么把手枪藏在汽车里呢?”楚闻娟说,“这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一旦手枪被找到,自然而然地会和丁宝根联系在一起。他和皮海娇的关系,丁宝根最清楚不过。”

  “我觉得他是在试探丁宝根。”都沛沛说,“俗话说‘做贼三年,不打自招。’拖得时间越久,丁宝根越有可能迫于精神压力泄露这个秘密,而且这是杀死石太太的极大动机。所以最稳妥的办法是在我们还没有掌握这条线索的时候,就把丁宝根拘押起来。我们把丁宝根当作凶手,就会从其他人身上寻找他的作案可能,反而可以让他逃过不断的盘问。而且石中谨也可以趁此机会检验丁宝根对他的忠心。好在丁宝根即使被抓起来,也没有透露此事半句。就算他把什么都招了,一个谋杀嫌疑犯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分析得真棒!和我想得一模一样,看以后谁还敢怀疑你是侦探之花事务所的副所长。”

  “等我说完了你才说。真会捡便宜!”

  “我判断石中谨似乎还有作案时间。何守仁表示他和石中谨没有离开过餐厅,这有可能不是真的。”

  “你是说拿走信的那个人是何守仁?”

  “对。这样一来,他给石中谨的时间证明就不成立了。”

  “死者毕竟是他女儿,如果石中谨是凶手,何守仁为什么要说假话偏袒他呢?”

  楚闻娟递上一角钱,换回两张三分钱的车票。

  “我想所有的秘密都在隐藏在那封信里。让他主动说出来是指望不上了,唯一的办法是由我们来破解信上的内容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就像石中谨要放掉丁宝根的原因。”

  “要我说,罪魁祸首是这个何守仁!若不是他同意,石中谨和何颖就结不了婚,他就当不了官,我们就不会和他认识,就不会到他家里去做客,何颖就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

  “有进步。懂得触类旁通,举一反——等一下!”

  她突然停了下来,诡谲地声音在喉咙里打转,眼神中呈现出灵感爆发的光芒。

  “等一下!”她对都沛沛说,“我的小宝贝儿,你真是个天才!难怪他用那种口气说话。摆在面前的关联我居然都没有看见,就是这么简单!难怪何守仁要把它掩盖起来。还有石中谨,在被关押起来之前,他或许还对拥有的地位有所迷恋,但现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从他决定不再隐瞒这件事便可见分晓。原以为我们的局长大人还会做最后的挣扎,要求见何守仁一面,和他谈个条件,因为有一个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可能第三个人也知道,但不确定——而现在我也知道了。”

  “我猜用不了多久全上海的人都就知道了,所以我一点儿不着急问你。”都沛沛第一次享受到了反客为主的*。

  “我可真够笨的,石中谨说得如此明显我居然没有意识到。电影你自己看啦,我去找何守仁!”

  楚闻娟敏捷地跳下电车,不等都沛沛阻拦,乘上了一辆黄包车扬长而去。

第三十四章 爵士的秘密
何府的佣人通报爵士正在二楼接客——南京政府来的,说完退了下去。楚闻娟独自坐在客厅里等候。这里的一切充满典雅高贵的气质,纯西方的那种。左溪街十九号同样是一栋西洋建筑,可她总觉得里面有一种粤式猪肉炖粉条的味道。

  阵阵花香飘然而至。她这才想起何守仁有座颇有名气的大花园。会有些什么花呢?楚闻娟陡然来了兴致。她闭上眼睛,将全部的感官细胞集中在嗅觉上。那沁人的芬芳愈加香浓,仿佛长出了双腿走到她的面前。

  其中一定有茉莉。每到这个季节,南国女中校园里就开满这点点百花,楚闻娟对它再熟悉不过了。虽然掺杂在其他香味中间,只飘来细细地一丝,她还是能分辨出来。即使不在花园,不用亲眼得见,也能准确地得到答案。这就叫推AAAA理!!楚闻娟自思自想。它与正在侦办的谋杀案没什么两样。同样需要乱中求静,同样需要抽丝剥茧。没法否认,她楚闻娟就是有这个本事,而且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想着想着,她得意了,得意了就会骄傲,骄傲就会摔跟头、犯错误。因此当她回过头来看见佣人敬上的茉莉花茶,尴尬可想而知。

  会谈迟迟不见结束,楚闻娟等得不耐烦。花园里有人在发号施令,她走出户外,看见有十多个工人在忙碌,他们穿梭于透明的花房和不透明的仓库之间。花朵的种类千差万别,几乎没有重样的。

  楚闻娟认识的不多,只觉得各种色彩在眼前摇晃,美极了,她纯情少女般张开双臂,强行索取萦绕在身边的青春气息。

  工人们没有见过这种浪漫姿势表达的后现代意味。他们互相对视,也没能从同伴的眼睛里得到启发,重新忙起了手里的活计。

  “大姐,麻烦您让一让,”一张老脸和蔼地说,“挡着路啦。”

  楚闻娟把自己挪到墙根不碍事的地方;哀婉地与一盆铁树形影相吊。

  “矢车菊,”何守仁的声音伴随着从容的脚步由远及近。他指着楚闻娟的另一边说,“德意志的国花。每到这个时节,在欧洲的很多地方你都能看到这种蓝色的小花,小路边,田地里,满山遍野。”

  “既然随处可见,为什么还要种到花园里来呢?”

  “花的区别仅存在于被什么人欣赏,如何欣赏,不管它是否是奇花异草。”

  何守仁慢吞吞地在树荫底的长椅上坐下,白发乘着清风凌乱地散开。几日不见,爵士明显衰老了许多,军人的脊背不可遏制地弯下去。

  “您一定急切地想知道令爱案件的最新进展。”

  “我在等着你说,楚小姐。”

  “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楚闻娟在他身边坐下,“今天早些时候我拜访过石中谨,他被关押在巡捕房的拘留所里。临走之时,他请我务必转达见您一面的迫切愿望。您能猜得出,他想跟您说什么吗?”

  “楚小姐有自己的答案吗?”

  “是的,我认为您应该拿出勇气把它说出来,而不是由我来说。”

  “勇气,”何守仁笑了,没有嘲弄的意味。“如果你上过战场,也经历过爆炸、毒气乃至死亡的洗礼,就绝不会在这个词语上质疑我。”

  “作为一个军人,您把荣誉看的比生命更为重要。对此我丝毫没有怀疑过。而这也正是您不肯说出事实的原因。”

  何守仁不置可否。

  楚闻娟把目光投向远方,讲起了石中谨和何颖的故事。“……学生会主席全是热情过头的人。石中谨把何小姐送进医院,忙前忙后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医生搞错他的身份也在情理之中,就把病人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她突然停下来,小声地说:

  “您也是从医生的口中第一次得知何小姐怀孕的消息吗?”

  “是的。”何守仁的回应迅速简洁,平静地出乎楚闻娟的预料。“你能想象的出我当时的愤怒。”

  “女儿未婚先孕,任何一个父母都会跟您一样。不过我认为把根本不相干的石中谨和何颖撮合在一起很不明智。”

  “我还能作出其他的决定吗?为了掩盖这件丑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何守仁坚定地说,“我原打算送颖颖到乡下,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另作安排,但那终究不是长计,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超超的亲生父亲是谁?”

  “颖颖对此一直缄口不谈,我也不想去追问这件事。”

  “于是您让石中谨和何颖成亲以掩人耳目,同样也是为了堵住他的嘴。有人跟我说石中谨是入赘到何家的,当时我还不明就里,现在回想起来,让超超姓石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也知道对于他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实在很难接受,好在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心里总觉得对中谨存有一份愧疚。”

  “让他平步青云就是您最好的回报。这不也正是他希望得到的吗?”楚闻娟故意用挑衅性的语气说道。

  花匠在墙根的阴影里蹲成一排,享受着劳作之余的片刻清闲。老烟枪举起来了,深深地吸上一口,再缓缓地呼个干净,这一进一出之间都是美滋滋的幸福。年轻人嘴上也不闲着,能想起来的所有事全成了插科打诨的话题,说道精彩处就没心没肺地笑成一片。

  “从悲剧发生的一刻,所有的事情注定难以挽回。”何守仁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石中谨曾邀请巡捕房的同事到府上做客,因为一点点小误会我幸运地看见何颖书桌上石超的百岁照片,照片上有准确的拍摄日期,我也是因此给石超临时举办了一个五岁半生日会。据此不难推断出他的生日以及何颖怀孕的时间。石中谨认识何颖是在开学的前几天,也就是西历八月底九月初,而何超出生在次年的一月份,前后不过四五的月的时间。”

  “原来如此,你对事物的观察真是细致入微。”

  “多谢夸奖。”

  “但你只了解了一半。”

  “您原意告诉我剩下的一半吗?”

  “我正有此意。”

  “也就是说,您同意告诉我信上的内容?”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爵士露出意想不到的神情,“请跟我来。”

  何守仁专用做办公的房间不大,布局简约,陈设雅致,办公桌对面有两张皮面椅,楚闻娟在其中一张上坐下。

  “被我弄皱了,不过字迹很清楚。”

  楚闻娟接过信,一个字不落地读起来。终归从小在英国长大,接受中国文化教育满打满算也没有几年,何颖的字只能说非常努力。好在内容不长,多是些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回忆。

  “这个叫‘普之’的收信人与何小姐的关系不一般,”她放下信纸。“会不会是石超的亲生父亲?”

  “我也这么想过。颖颖打算跟中谨离婚,有可能就是为了这个人,而且我也派人查过,致知公学的确有一个叫藏普之的人。”

  “从信上的内容看,他们两人是最近一段时间才重新取得联系的,何小姐似有与他再续前缘的意思。”

  “只要我还活着,她就别指望随心所欲。”

  “何小姐给我的印象不是个肯听人劝的人。”楚闻娟继续,“您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藏普之这个人吗?”

  “很遗憾,他离开学校后就没有了音信。”

  “我们把书房找遍了,没有发现写了地址的信封。”楚闻娟说,“您为石中谨做时间证人,目的是阻止我把怀疑的矛头指向您,以保全这个苦守已久的秘密。”

  “如果可以,我会带着它进坟墓的。”

  “我没有想到您愿意告诉我全部的事实。”

  “不是愿意,是不得不。”何守仁有些恍惚地说,“我老了,背负不了太多的东西。我非常感谢你,楚小姐,是你让我感受到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离开书房,您马上回到餐厅了吗?”

  “是的。中谨根本不知道颖颖的打算,我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此后您一直和女婿在一起吗?”

  “我上楼看我的孙子。他睡着了,我就在一旁那么看着他。不管超超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永远也改变不了我和他的关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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