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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悲剧

　　　　不过想想，玄音心满意足，毕竟自己的孩子终究继承了他的一切，得到了他的所有，虽然楚连城还活着，但是竹墨会成为他唯一能够仰赖的人，她这一辈子值得了。

　　　　虽然相隔那么远，玄音却真的会害怕，一切的发生！

　　　　想着，玄音凄惨的笑了笑，自己努力了一辈子，在司徒茗的手底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这种感觉，当真是玄音感觉最最不好的了，但是玄音却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自己这一辈子，最失望的就算选错了一个，一辈子都不会给自己爱的男人，没有成功的攀附了权势，最后还因为自己的主动，毁了自己一辈子，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只要想到这里的时候，玄音就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如果能够再次选择的话，玄音说什么也不会站在司徒茗的身边，他们两个人明明那么恨透了对方，但是最后，玄音还是没有坚决的在竹墨的面前杀了司徒茗，或许是因为玄音根本做不到，或许是因为玄音害怕面对这一切，这男人宁死，还是这样讨厌着自己！

　　　　但是这一切，已经没有办法去回头了！

　　　　玄音从怀中拿出毒药，这她早就准备好了，万事都有风险，如果对抗司徒茗失败了，她就死在当场，不会给对方任何的机会！

　　　　这样，司徒茗才能够看在血缘的份儿上，放过竹墨，这已然是最简单，还有最最直接的方式了。想到这里，玄音犹豫了一下，毫不迟疑的吞下了毒药！

　　　　一个时辰之后，消息传到了司徒茗的耳朵之中，司徒茗叹了一声，换上了一身厚重的袍子！凤南瑾坐在客座上面，算是尊敬，就像是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先有早就准备好的人，圣旨一般宣读了一下竹墨原本的身世，加以杜撰。

　　　　毕竟司徒茗也在场，所以大家可以直接觉得，想要造假皇储，还是有点困难的，这也是大家不妨对竹墨的原因，竹墨被换上了一身龙袍，看着有一身的英气，他原本就继承了司徒茗的好基因，而且说实话，他作为将军，一身说不出的坚硬的气质！

　　　　所以说这个时候看起来，还真的是有那么几分，作为皇上的样子！

　　　　在下面坐着观礼的楚连城，一路上都是十分平静的。

　　　　凤南瑾嘴角带着笑意，似乎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开心，她偏过头，靠在凤南瑾的身边：“你何以那么开心？”

　　　　她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凤南瑾这举动，多半是因为玄音的事情，当时自己只不过有一点优柔寡断，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没想到今天早上的时候，这司徒茗能够给自己补了最后一刀，他都不担心这消息大白于现场，或许这样的话，楚连城会更加想要，跟着自己回去！

　　　　这一切，凤南瑾还真的觉得，来的十分是时候呢。

　　　　“难道连城你心中不开心，这北冥的始终终究尘埃落定，日后朕便能够一心一意的享有你这个人了，至少现在为止，没有人能够争个分毫，难道朕不应该高兴！”

　　　　让凤南瑾高兴，楚连城始终不觉得有那么简单，不过转过头去，没有发问，就算是只言片语也是一样！

　　　　当一切都传授完毕之后，竹墨犹豫了一下，第一声当众叫出“父皇”二字，司徒茗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毕竟司徒茗更加希望，这两个字，是从楚连城的口中叫出来，说不定他的心情会更好，现在就算是变成了竹墨，从来没有办法，改变哪怕是一点点事情。

　　　　司徒茗抿了抿嘴，在众人面前，还是十分给面子的。

　　　　大典结束的时候，竹墨的心中不免空空的，从小竹墨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戴罪之身，一辈子都不可能来到自己的身边，但是如今，竹墨却还是带着幻想，希望这种时候能够一家人团聚！

　　　　国宴之后，楚连城这才跟着凤南瑾，走到大殿之上来！

　　　　竹墨抬头，看了看司徒茗，再看了看楚连城，似乎是在权衡，自己心中所想，因为跟他们其中的谁开口，比较恰当一点，都说这司徒茗现在还是北冥的国君，但是已经没有一点实力在手。这楚连城和凤南瑾，虽然暗地里面掌握北冥的某些东西，但是还是不好在面子上说出来。

　　　　今天楚连城这样做，不过也是想要给北冥一个完整的政权，让所有人都好好看一看，这北冥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欺负，不是被人占领，不是沦为奴隶，这样才能够被竹墨更好的统治。

　　　　司徒茗没有开口，在一边面无表情，但是这样子，却被楚连城看到了，她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竹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公主！”

　　　　竹墨还是一时之间难以改口，已经开口了，就犹豫一下，继续说下去了：“今天这日子，我始终都想要娘亲过来看看！”

　　　　其实竹墨这个要求，很正常！只不过玄音的身份特别而已，楚连城还在权衡，如何答应竹墨，现在就这样做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看着凤南瑾！

　　　　只不过凤南瑾总像是什么都不在乎，无奈的摊开双手：“这是你们北冥的事情，朕说了不会管，就不会管！”

　　　　这个时候司徒茗抬头，看着凤南瑾，自己似乎看懂了什么，有点呆滞的，望着楚连城的脸。

　　　　凤南瑾这绝壁是在用最聪明的方式，解决眼下一切的问题。

　　　　或许凤南瑾这个人，总是让司徒茗感觉有点难以信赖，只不过现在司徒茗也没办法了，楚连城不笨，但是楚连城实在感情用事，不知道会不会容易被司徒茗轻易的影响去了！

　　　　这种事情，在人心中，始终复杂到难以形容！

　　　　楚连城没说话，凤南瑾却说道：“这是你们北冥的事情！”

　　　　或许，更加应该问问司徒茗吧。

　　　　“你见不到了。”

　　　　司徒茗索性，什么都说了吧，现在凤南瑾在这里等着自己承认，就算是如何隐瞒，都没有什么用，既然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如，什么都说了好了，这样卖了凤南瑾一个人情，让凤南瑾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兴许之后，凤南瑾还会因为这件事情对楚连城好点。

　　　　其实也不，凤南瑾对楚连城原本就不错，只不过今时今日，自己都没有跟凤南瑾叫板的资本，不知道到后来，到底会怎么样。

　　　　凤南瑾毕竟不是自己，楚连城毕竟是一个深情款款的女子，这样的搭配，难免会让人从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无法控制！

　　　　“为什么这么说！”

　　　　话都如此，竹墨还要拼命的保持冷静：“孩儿知道，父皇一心想要让孩儿与母亲分开，只不过已经分开那么久了，今日可能是孩儿最荣耀的时候，哪怕是让母亲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

　　　　竹墨从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然成为利用工具这种事实，哪怕是一切都摆在眼前！楚连城都想要说软话了，但是隐隐约约，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一切实在太安静了，就像是有人现在这一刻，在他们面前计划什么，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容不得楚连城开口。

　　　　“荣耀？”

　　　　司徒茗开口的语气有点冷清：“或者说，这是别无选择，竹墨今天你站在这个位置上面，理所应当，放弃这所有的事情，特别是你那个犯上作乱的娘亲，你应该知道，不是有她在，北冥今日不至于如此！”

　　　　一直到楚连城的事情被竹墨发现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最担心的娘亲，竟然真的犯上作乱，这事情让竹墨心中很是紧张，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他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坚持自己。

　　　　但是到现在为止，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玄音的决绝，但是父母，他不想要让任何的人受到伤害！

　　　　司徒茗眨了眨眼，只不过一个眼色而已，就已经让身后的人，完全懂了：“皇上，玄音姑姑在大典之前，就已经自杀了，这件事情属下原本是想要等到，之后再说！”

　　　　司徒茗一副十分坚决的模样，是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与他有点关系！楚连城惊讶，显然是刚刚发现，有点诧异的看着凤南瑾，哪里知道，凤南瑾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把头转过去，没有看楚连城，目光却深沉的有点可疑！

　　　　他什么都不说，眸子里面那种胸有成竹，已经告诉楚连城他一早就知道了，不过想想也是这样的，现在的北冥，早就被凤南瑾暗地控制，如果司徒茗还想要传口信或者杀人，如果凤南瑾不首肯，什么都拿不出去，这男人何其的精明，何其的残忍，楚连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事到如今，还是有点习惯不了的感觉，这一切，都好像是成为自然了呢！

　　　　楚连城犹豫之后，竹墨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他并不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而起比起之前相当的痛心疾首。

第九十三章　托付

　　　　四个人，除了凤南瑾，脸色没有好看的。

　　　　“为什么！”

　　　　竹墨没有太大的表情，自己的母亲死了，凶手是何人，根本不用问都知道，他不敢声张，却还是问出声音来，这是竹墨第一次质疑司徒茗的决定！

　　　　司徒茗笑了笑：“你说呢？”

　　　　他说完，看着凤南瑾的侧脸！

　　　　“北冥有今日，拜她所赐，她这种乱臣贼子，早就应该死了，留到了现在，已然是奇迹了，你还行要如何。这北冥万里江山，已经成为你的了，倘若她泉下有知，应该也觉得欣慰了，就凭她，怎么有这个福分。”

　　　　司徒茗现在也算是半个阶下囚，但是说话还是依旧不客气，完全不顾念竹墨的心思！

　　　　等到说完了，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再次开口：“放心，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个决定了！”这话更加像是说给楚连城和凤南瑾听的。

　　　　只不过，楚连城虽然是想过玄音的事情，却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父母如何，那都是父母呀，这样一来，竹墨心中到底是怎么想，其实多多少少，楚连城还是有点关心竹墨的感受的。

　　　　竹墨抬起头，眼里都是悲伤，或许是习惯了隐忍，跟楚连城轻易就可以给出仇恨不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的为难。

　　　　但是凤南瑾似乎并不是那么在意这件事情！

　　　　“我娘已经甘愿远离这一切的纷争，为什么到最后，都不能够饶了她一命！”

　　　　这句话，是竹墨问司徒茗的，他一心想要保护玄音，哪里知道一切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现在还能说什么呢，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情！关键是对于竹墨来说，一家变成这个样子，已经远离了当初竹墨自己的想法。

　　　　痛苦始终都是有的，而且还是挥之不去的感觉。

　　　　“竹墨！”

　　　　楚连城伸手，拍了拍竹墨的肩膀！

　　　　“这件事情你们一开始是不是全部都知情！”

　　　　突然竹墨开始狂暴起来，一心觉得，母亲死了，什么时候她都不知道，这种事情，显然让他觉得排解不开的痛苦，就算是竹墨平时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但是也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楚连城摇摇头，这件事情当真冤枉。

　　　　“继续登基大典吧，今天可是你们北冥的大日子，有些事情早早的就注定了不是吗，就算是这个时候你如何坚持，还是改变不了！”

　　　　真的是这样吗，楚连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楚连城也不过是想要提醒竹墨，有些事情看清楚现实，始终比其他的事情都要好得多，毕竟这会儿，只能靠竹墨一个人撑起北冥了，虽然很多事情对于楚连城来说由衷的悲凉牡丹石如今不这样做的话之后会不会失去更多，谁都不知道！

　　　　毕竟现在几个人之中最想着竹墨的应该就是楚连城吧。

　　　　竹墨不说话，有点说不出的悲从中来的感觉，或许竹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心中也是复杂的不得了，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楚连城轻轻的笑了笑，言语之间似乎有点犹豫！

　　　　“竹墨，成为一国之君，你这样优柔寡断，怎么能够担当！”

　　　　偏偏在这个时候，司徒茗的话说的很重，可以看得出来，竹墨也是在极力的隐忍这件事情，不想要破坏了今天的事情！

　　　　这大典结束，该散的人都散了。

　　　　楚连城与凤南瑾回去之后，凤南瑾这才缓缓开口：“连城，明日我们便回去，这时间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匆忙！”

　　　　凤南瑾就像是在争取自己同意一般的，楚连城怎么说呢，她早就想好了回去，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梗在自己的心中，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支持他杀了玄音，我总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在竹墨面前，她自然不会说！竹墨不知道凤南瑾的本事，八成还觉得，这北冥司徒茗从某种角度上面，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最重要，司徒茗背下来这件事情，似乎乐此不疲，但是楚连城很累，分分秒秒都能够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在她的心中蔓延！

　　　　她只不过有一说一，开始觉得，有的时候自己真的不懂凤南瑾！还是说自己始终都没有凤南瑾的那种残忍，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哪怕是今天开始，楚连城想要改变，那都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自己根本做不了主的。

　　　　想着，她低下头：“我只是想要知道，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斩草除根的必要！”

　　　　她说完，言语之中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的感觉来！

　　　　凤南瑾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来拍拍楚连城的肩膀：“有些事情，你需要好好理解，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朕不说，是事情本身，根本不适合连城你！朕知道连城你不忍心看到这一切的事情发生，但是别人对你做什么，并不一定会记住你今日的善良，玄音绝非泛泛之辈，与她相处，一般人就算是再精明，都会吃亏，她是不动声色的，很恐怖！”

　　　　凤南瑾一字一句，似乎都在告诉楚连城玄音非死不可，她笑了笑：“以前的时候，我倒是没有这种感觉，觉得什么人走进了我的地盘，死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呢，我倒不是这样看的了，我自己也说不出来，总是有点沉重的感觉。”

　　　　或许吧，楚连城什么都没有继续说！凤南瑾原本是个什么人，她早就应该清楚，然而如今才开始为凤南瑾做的事情感觉到惊讶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故意了，至少楚连城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事情，都应该早早的过去，放在心中也没什么用！我们回去说不定就可以远离这些分钟，从某种程度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她勉强的笑了笑，如今对于凤南瑾能说的，那是她最后说的话了，有些事情一路走来，原本不容易，楚连城自然十分珍惜，自己和凤南瑾的情谊。

　　　　希望到了那一步之后一切都能够好好的过去，马上就要回去了。

　　　　“算了，玄音姑姑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你说的其实也没错，只不过这一招借刀杀人，日后北冥就能够太平吗？”

　　　　她最后一个反问，然后用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

　　　　“这已经不是你我的责任范围了，朕为了你，没有对北冥如何，如今北冥只要不威胁到尧国，如何都无所谓了。”

　　　　“连城，你是朕的女人，这些事情你应该明白！”

　　　　这确实有点有悖于自己之前的初衷了，楚连城点点头：“我知道！”

　　　　凤南瑾为她做了很多，尽管字字句句说的都十分现实，但是楚连城能够明白，凤南瑾乃尧国的君王，一国之君要做的事情，自然不少！所以说，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说，毕竟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司徒茗其实就是一个例子，这情理的事情太过于执着，始终都免不了灭亡的命运，她与凤南瑾这是摆脱不了的牵绊，或许如果命运能够重新来过，再活一次，楚连城当初就不应该做这种选择，只不过她现在算是真正的安于天命了。

　　　　这事情，她看着，始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收拾一下，你还有什么想要带走的，日后我们不见得还能够回来！”

　　　　凤南瑾一字一句，十分坚决！

　　　　似乎他是想要断了楚连城还想要回来的念头，在这个时候，所说的事情都是格外的清晰，挥之不去的感觉！

　　　　楚连城眯起眼睛笑了笑：“我也不希望自己回来，每次看到北冥，我就响起许多伤心的事情，想来当时我如果变通一点，或许师父就不会死！我是错了，很多事情错的有点离谱了，可惜一切都回不去。”

　　　　她说完，低下头，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万一那会儿你把东西交出来，你师父是安然无事，不过你可知道，答应了跟他合作会怎么样？”

　　　　“好了，不说了，如果还有如果，什么事情大家都会戒备，这样一来，局面不见得会改变一点！”

　　　　她说完，沉了沉眸子，轻轻笑了笑！

　　　　门口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应该是刚刚来的，凤南瑾过去开门，没想到竟然是竹墨！今日登基大典之后，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