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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连城索性不说，她争论不过凤南瑾，她也知道凤南瑾都是为了她。这件事情可以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但是去见了月蓉，反而了却了一件自己的心事！

　　　　关于东凌的问题，始终都要解决的。

　　　　楚连城想着，为难的笑了笑。

　　　　“朕与你同去。”

　　　　“你都要跟东凌开战了，还是想想如何对付的好，月蓉姑姑那里我还是一个人去好了，这样她也不会有什么压力，毕竟我是去道歉的，又不是去用什么强权，让她屈服的。”

　　　　她叹气，转身离开。凤南瑾没有跟着，因为凤南瑾的心里，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去说或者去做了！

　　　　花园里面，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来，一身厚重的华服，武功不好却毫不掩饰自己刚才一直在的事实，凤南瑾看着楚连城走远，脸色阴沉下来，深不见底。

　　　　“你来做什么？”

　　　　凤南瑾似乎对凌青鸢的到来，十分防备，言语之间透露着冷漠。

第九十八章　双面

　　　　然而凌青鸢也不像是平常那么温柔娴静，笑了笑：“皇上就那么不想要见到我，明日我的父兄就要来了，我原本是想要问问皇上，需要我做什么！毕竟我这个东凌公主做的皇后，平时在宫中无所事事惯了，连城姑娘就算是再受到皇上喜爱，这事情，也应该是我出面！”

　　　　凌青鸢就像是一个双面人，在别人勉强娇柔的可以，尽管有些事情故意而为，却让对方挑不出哪怕是一点点毛病。外表柔和，落落大方，不管什么委屈落在她身上，都能够显然接受！

　　　　这种女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实际上内心险恶，最柔弱，也是最狠毒！

　　　　所以凤南瑾讨厌她，不止一天！之前因为某些事情，他才隐忍，而今他不把这个毒瘤直接斩草除根之后，他是不会安心的。

　　　　他身边有楚连城就够了。

　　　　“你怎么那么自信。”

　　　　凤南瑾的话，根本不像是对自己皇后说的，反而有点像是一个陌生的人。

　　　　这种生疏，分分钟带着杀戮的味道，然而平时看起来十分胆小的凌青鸢，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的感觉。

　　　　“作为皇上的女人，我当然自信了，连城姑娘可能还不知道吧，就在她在宫中的事情，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现在皇上想要废了我，让我去什么地方！在连城姑娘面前，装作一副这世界难得的好男人的样子，怎么来到我面前，就如此绝情了，连城姑娘虽然美丽动人，让皇上心动，但是我凌青鸢，似乎没有那么一文不值吧。”

　　　　凌青鸢怒目而视，竟然直接瞪着凤南瑾，然而凤南瑾目光凌厉的都像是能够杀人，最终还是没有把凌青鸢如何！虽然这女人，已然不知道踩了最后的底线多少次，还不是好好的。

　　　　她似乎十分的自信，说不出的坚定来。

　　　　“若是你再提起这件事情来，结果只有一死，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做了之后，后果会变成什么样子吧。”

　　　　凤南瑾也是不客气的警告一声，一是真的不想要楚连城知道这件事情做的挣扎，二是反而觉得有点耻辱的感觉，那会儿也不会是被下了药，东凌的东西，是让人防不胜防，在加上，凤南瑾似乎从来都没有对凌青鸢有任何的防备，所以这个时候凌青鸢想要下手，一定十分的容易。

　　　　“皇上，臣妾只不过是帮你回忆而已。”

　　　　这会儿，凌青鸢的声音柔柔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来，她迈着轻快的步子：“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皇上，还有连城姑娘，毕竟你们对我没有一点防备，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都得逞了呢？”

　　　　她的言语之间，都带着笑意，凤南瑾终究忍不住，狠狠的扼住她的脖子。这种女人她死不足惜，这就是为什么凤南瑾本人，那么抗拒凌青鸢的事实了！只不过这会儿，凤南瑾本身还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担忧来。

　　　　“你以为我死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吗？连城该知道，还是会知道的，在这宫中行走，这点准备，我还是有的。”

　　　　凌青鸢似乎没想到凤南瑾会动手，这一招就让她变了脸色，眼前狠厉的男人，还真的是让凌青鸢又爱又怕，真的是有点办法都没有！凌青鸢似乎那么坚决，凤南瑾却用力，把她甩开。

　　　　他总算是明白，这司徒茗杀了玄音的时候，是什么心思了，历史惊人的相似，也是一样的选择，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凤南瑾来说，简直就像是指路的明灯。

　　　　这凌青鸢或许终究要死，这一刻，凤南瑾前所未有的肯定！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方才的话，楚连城只不过是听了一半而已，凤南瑾之所以那么着急，什么都不肯商量，还不是为了这个。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要怪朕直接灭了东凌！”

　　　　说道这件事情，凌青鸢狠狠的笑了两声，言语之间充满了讽刺的感觉！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那种说不出的紧张，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恨来。

　　　　“呵呵，呵呵呵我一个庶女，原本就没有什么人疼爱，皇上若是这样做了，又有什么，难道皇上会觉得，那些人能够成为我的靠山，既然根本不可能，我宁愿他们永远都不存在！”

　　　　凌青鸢的语气，相当的认真！然而这会儿，却让凤南瑾根本找不到一个对她的办法，哪怕只有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凌青鸢根本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凤南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种女人赖上。

　　　　“皇上，难道我要的很多吗？做不做皇后都可以不重要，只不过是在这皇宫，还有一席之地，我的身份，你想要送我回去，岂不是准备好了，让所有人都耻笑我了吗？”

　　　　她的声音出奇的不淡定！

　　　　“那是你的事情，你无法左右你的人生，不代表朕要陪你没用，而且凌青鸢，朕永远不会对你这种女人，有哪怕是一点点兴趣！”

　　　　凌青鸢抬头，眸子里面深深的绝望，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

　　　　或许，她在东凌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绝望的存在，如今她把筹码都压在这里了，绝对不能输：“那现在也是我赢了不是吗？连城姑娘的脾气那么直，不知道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作何感想，若是皇上不这样做，我还是愿意乖乖的做我的傀儡，毕竟一个女人，这一辈子只有这点追求，皇上不知道是否能够成全我呢？”

　　　　“你做梦，你以为，你守着这件事情，朕就废不了你，凌青鸢，朕告诉你，朕想要做的事情，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阻拦的了，包括你，你觉得有点下三滥的手段就能解决问题，朕再见到你接近连城，你就死定了。”

　　　　然而，有句话或许凌青鸢真的没说错，知道自己和凌青鸢的事情，不知道楚连城会不会受到伤害，他好不容易，才把楚连城带回来，现如今，自然是不能看到楚连城，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可以让凤南瑾感觉到紧张。

　　　　“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便好了，我还想要细水长流，不想要一下子断送了自己的所有，所以这事情，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威胁朕的下场，只有死！你若是乖乖的放弃这皇后的位置，至少下辈子，朕能够保证你衣食无忧！”

　　　　对付女人，凤南瑾始终没有这种绝对的本事，他的语气坚定，回答道。

　　　　“我不稀罕，如果没有一个有能力的人做我的靠山，这事情我不是白做了吗？这尧国皇后是皇上给你，既然一天做了尧国的皇后，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这个位置的，皇上放心，臣妾定然会陪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这话说完，凤南瑾就更想要掐死凌青鸢了。眼见着凌青鸢走远了，他唤来泽驿：“把这女人，里里外外都查一个便，若是再看不出任何端倪来，朕就杀了她。”

　　　　其实凤南瑾也可以直接动手，只不过想到那个时候，楚连城如此激烈的质疑自己，关于玄音的事情，她的心中感情对于是非。

　　　　好吧，就算是不想要她伤心，这是凤南瑾唯一坚持的事情，也好！

　　　　“是！”

　　　　那边，楚连城刚刚出宫，却还是感觉有些事情不对！但是你若是去问楚连城，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她偏偏说不出来，整个皇宫有种怪异的气氛，特别是面对凌青鸢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十足的故意一样！这种感觉，越发的说不清楚！

　　　　楚连城在路上走着，街道还是以前的接到，她还是以前的她，为什么她总感觉周遭的一切，有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氛呢。

　　　　她无法形容，无法前进，只能够原地站在那里。她环顾四周，最后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根本没有什么事情，然而周围一切都风平浪静。

　　　　她勉强，眼里面都是紧张。

　　　　走到无忧居附近，见到了莫寒，楚连城这才放下心来，总是有一种归属感，要知道原本楚涵月为自己铺好了路，走到这一不二，完全就是自己的心思了，有些事情改变不了，楚连城也只能通过某种方式去排解自己的紧张了，只不过这条路越发的漫长，楚连城就觉得，越发的不安。

　　　　“小郡主回来了。”

　　　　“月蓉姑姑在吗？”

　　　　她一点都不客气，虽然说这事情有点难以接受，但是始终都是要面对，就算是楚连城躲避也不行，早点让月蓉接受，责怪她也是无所谓。

　　　　毕竟司徒茗是自己的父亲，这一点，楚连城本身，也原谅不了月蓉。

　　　　“小郡主等一会儿吧，月蓉姑娘出去了，刚刚走的，怕是一会儿就会回来。”

　　　　这些日子，月蓉不做巫玄族的首领，不用提心吊胆，倒是学会了跟莫寒他们，做做普通的事情，日子过得有点轻松，不用那么紧张。

　　　　此刻是出去买东西了。

　　　　“没事儿，我等她。”

　　　　正好，楚连城也需要清楚的想想，自己到底应该如何说起这件事情，才能减少对月蓉的伤害。

第九十九章　忏悔

　　　　“小郡主既然来了，看看账本吧！”

　　　　莫寒主动提出这件事情：“以前，二少爷还会来看看，但是最近军务繁忙，甚至连婉容郡主都不过来了，那么大的账目，没有人过目，始终不好。”

　　　　楚连城摇摇头，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有时间去管这城中账目的事情，现在自己已经进宫，自然一切都不想要管了，毕竟现在不是过去活着那么提心吊胆，她的心中也着实是放松了不少，不如回去随便找个人，负责这件事情好了，或许凤南瑾愿意帮忙！

　　　　楚连城或许是这个时候发现的，自己还真的是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了！这种感觉并不好，就像是在说，自己是周遭人的灾星一样！

　　　　曾经楚连城那么坚持的事情，大多数已经成为了泡影吧。

　　　　“莫寒，我相信你！我有点事情找月蓉姑姑，现在心中乱的很，怕是没有这个心情。”

　　　　莫寒没有逼着楚连城，过了一会儿，月蓉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些东西，嘴角也带着笑意，根本不像是平常巫玄族那个认认真真的长老月蓉。

　　　　她站起来，难免有点紧张：“月蓉姑姑！”

　　　　月蓉的笑容像是被定格一样，不知道楚连城回来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犹豫之下还是笑了出来：“连城终于回来了。”

　　　　她不知道如何去叫楚连城，小郡主或者是公主。她现在想要自由，想要自己的家，根本不属于这其中任何的人，所以月蓉也格外的犹豫！

　　　　怎么叫，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最重要的是，楚连城的出现，给自己带来的，必然是希望了。

　　　　“月蓉姑姑，我们进去说！”

　　　　楚连城站起来，开门见山，这感觉就像是再次经历了药重天的事情一样，让楚连城感觉，十分难受！

　　　　月蓉或许早就有准备，她清楚司徒茗是个什么人，虽然楚连城是他的女儿，这些事情楚连城首当其冲，但是按照月蓉对于他的了解，就算是楚连城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这真的是认命之中还带着一点点希望，希望这一切大好，不受到任何影响！

　　　　楚连城跟她走进了后院，一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连城，你平安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他会对你怎么样，这日子已经过去了，郡主的事情怕是没有机会了吧。”

　　　　“月蓉姑姑，是我对不起你，枉费了你那么多的期待，师父回不来了，药染也回不来了，他们都死在北冥了。”

　　　　这只是一个消息而已，凤南瑾原本是担心，楚连城一个人，恐怕说不出口，早就想要找人过来帮忙了，但是楚连城还是一样的坚持，自己一定要亲自告诉月蓉！毕竟离开的时候，也是楚连城亲自保证的，就算是自己被埋怨也无所谓，是她把事情想的太好，然后一个人绝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月蓉虽然早就做好准备，听到这句话，还是后退了一步，眼神里面，明显可以看出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来。

　　　　她勉强的扬起嘴角，十分悲凉：“或许，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我就应该想到，怎么可能会那么顺利，那是北冥！连城这件事情你不要自责，生死有命。”

　　　　说道后半段，月蓉自己绷不住，直接哭出来了，她在外面漂泊了那么久，或许对于丈夫孩子，也有格外的想念，这么多年，她根本不敢见面，她当初就是对不起药重天。

　　　　但是时过境迁，她竟然连一个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难过是人之常情，月蓉十分清楚，犹豫了一下，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我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我一直觉得我很聪明，能够周旋在这件事情之中，结果我错了，我根本阻止不了他，他要疯了，为了我娘亲的事情，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如果可以，那个时候，我宁愿代替师父他去死。”

　　　　楚连城的语气，无尽的悲凉之中，那种伤痛，是旁人说不出来的。

　　　　月蓉一把抱住楚连城，两个都是伤心的人呀，这会儿自然也就不分彼此了，毕竟月蓉心中一直照顾楚连城，斗胆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了。

　　　　“连城，不要哭了。”

　　　　“我不知道如何回来见姑姑了，当初离开我说的那么好，我一直都在想，我是不是过于自信了，如果那会儿姑姑你在北冥，回叙可以选择，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而不是被我强迫到一条不归路上，无论好坏，只能够相信我了。”

　　　　楚连城的语气感伤，月蓉莫名心疼。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与涵月郡主一样，有情有义，为了我们一家，也算是历尽危险，这都是命，当初药重天决定要守护这一切开始，命运之门就缓缓被打开了。”

　　　　对于楚连城这样坚定的不原谅自己，月蓉也只能够安慰了，死了的人已经不在了，难道她还想要看着，或者的人再难受吗。

　　　　“我真的不怪你，反而是谢谢你，你们母女这一辈子为我们做的，药重天他收了一个好徒弟这是真的，这一点我也承认，你不必对我抱有任何歉意，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原本没有你的存在，我的日子，还是很跟现在一样，没有一点进展，因为你反而让我变得勇敢起来了。”

　　　　这会儿，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了。

　　　　楚连城也几乎是当成泪崩，二人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很久！似乎再让楚连城来一次，还是那么难以开口，只要一想到药重天死了，她的心中就会涌出来，说不出的难受来，这就算是坚持，也是一样的。

　　　　一个多时辰之后，月蓉站起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至少这些日子，我学会了离开了巫玄族，如何生活，我也曾经幻想过，他们如果回来，我们还能够过平静的日子，只不过现在就算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也会好好活下去，毕竟他一定希望是这样！我这一辈子都在任性的做自己的事情，总是应该为了他做点什么。”

　　　　好吧，楚连城又难受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比自己想想的要理智很多，她勉强的去说服自己，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在去紧张什么了！

　　　　“连城，你早点回去吧，现在你的身份可不一样，好好过好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有时候了无牵挂，才是最好的事情，你可以用心追求你的幸福，不用理会，夹在任何人中间，你与他能够有这样的结局，其实说起来，也是一件好事儿。”

　　　　楚连城点点头，或许吧，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唯一感觉还是很幸福的，就是凤南瑾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有一个人照顾自己，爱护自己，总是比什么事情都独自面对，要好太多太多，想到这里，楚连城也开始变得，莫名的心安理得了。

　　　　“姑姑你呢，是准备留在无忧居吗？这皇城之内，无忧居还算是个好地方，如果是我，我也会留在这地方，热闹不空虚，可以看到这皇城一切的是非。”

　　　　月蓉笑了笑：“或许会，如果不习惯，我就回到药王谷，守着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其实也不错，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发展他的悬壶济世！我这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