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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汐-请在这里等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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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说越离谱儿,刘晓峰好歹跟着石头接触了这些日子,知道维护着陈晋南,刚要制止,只听门外有敲门声。
晓峰拉开门一看,是以璨进来了,边进来还边问:“谁是花骨朵?”
这下子三个女生笑的更厉害了。以璨歪头打量着童童,顺手把一只手表给她戴上,这是童童第一次跟陈晋南去北京时,程中谦让陈晋南当陈家见面礼送给童童的,童童不懂,回家也不戴,顺手扔给了妈妈保管。今天女儿结婚,婆家送的礼物戴上是礼貌。童童是学美术的,眼光格外挑剔。她看了看童童的打扮,觉得那个男人和自己妹妹还是差了一点。便问她那个人穿什么。
童童根本没关心这事儿:“不知道,西装吧?”她也说不准,这个婚礼对她来说仍显得不真实,完全交给了大嫂默默张罗。
林子叶几乎是没有什么嫁妆给女儿的,她上来后拥抱了一下童童,湿着眼睛反复叮嘱着女儿。她知道陈晋南的父母来了,她担心女儿年纪小应付不来。那样的地位,真是贵气逼人,难怪女儿逃了一年。
当陈晋南进屋来时,几个女生发出了惊艳的抽气声。
真是极品男人。
实际上,陈晋南穿的也算正式,订做的一款崭新的深色手工西装,极淡的粉色真丝衬衫,深玫红色领带。没有了平时公开场合的深沉和老道,容光焕发的脸上尽是逼人的英气。
随着他来的还有两个人,市委书记夏经旭挽着夫人顾璇走了进来。
夏经旭的夫人顾璇大约五十岁上下,和林子叶差不多的年纪,瘦削的样子有着病态的美,脸色苍白更显得弱不禁风,但是一身套装打扮很得体,她进了门和林子叶打过招呼,一双眼便没离开童童。
“经旭,这孩子看着真让人喜欢,我们认做女儿好不好?”温柔的声音,听着让人舒服。
夏经旭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林子叶。
林子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也不懂她是什么用意。
童童却是上前拉顾璇的手:“谢谢阿姨,我也喜欢您。”这个阿姨看着和林子叶完全不同的性情,让人一看就觉得想要保护她。
林子叶忙接上来说:“夫人您喜欢这孩子,是她的福气,多一个妈妈疼她,我当然求之不得了。”
顾璇面露喜色,把童童拉近些坐在沙发,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是用紫檀木精雕的,打开合子,是一款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十八子手镯,翡翠嫩绿无瑕,光润滋蕴,珊瑚的佛头隔珠隔片,精编的珊瑚珍珠筒饰节,天然粉碧玺包着18k金吊坠,天然纯净粉蓝双色碧玺带18k金托挂珠。即使不懂珠宝的童童也能感觉到这东西不是现代的物件。
顾璇拿出这个手链给童童带上:“祖辈留下的东西,你即是我女儿,就该传给你。”
童童惊讶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她实在不明白这个阿姨只因想她叫一声妈就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陈晋南握着她的手略为一重,她回头看了他了眼,见到他眼里的鼓励,便上前抱住顾璇:“谢谢妈妈。”然后又起身走到夏经旭面前,轻轻抱了抱他:“谢谢您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爸爸。”
这声“爸爸”差一点把夏经旭的眼泪叫下来。他轻拥着女儿,拍拍她的背,心里有说不出的抽痛。
夏经旭从进门就一直看着顾璇的一举一动,见到她拿出那个盒子,心里突然涨痛起来。他知道这个盒子和里面的东西对顾璇的价值,那是清宫流落在外的,顾家传了多少辈子,顾璇竟然给了自己的女儿!
他并没有说破童童的身份,但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夫妻,心灵的那种感应是别人体会不到的。聪明如顾璇,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呢。她爱他,也处处维护着他,即使病成这样,她仍是替他挡在前面,不使他为难,也防着他受到非议。
当一群人拥着一对新人下到楼下的大厅的时候,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婚礼的司仪是江佚,他却非拉了郭青青一起搭当,这师徒俩就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闹的人们一阵阵发笑。
先是宣布了参加婚礼的嘉宾,后面是新娘入场,当童童挽着夏经旭的手臂走向陈晋南的时候,林子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满脸,而身边的顾璇轻轻的触碰了她了下,第给了她一个手帕。林子叶瞬间明白,顾璇已经知晓一切,她认童童做女儿,纯是为了替夏经旭堵别人的口。这个女人出身大家,倒是有着若大的心胸和气魄。
她接过手帕轻声道了谢。她觉得丁佳欣泉下有知该闭眼了。
“童童这孩子真是懂事。”顾璇声音不大却是身边人都听得清楚的。
“孩子还小,还希望长辈们多教导才是。”林子叶说这话是有几份真心的。大家庭里是非多,她真怕女儿小不懂事儿受了委屈。
“是啊,做大家庭媳妇重要的是懂事识大体,持宠而不生娇。”柏菁在她身边接过了话。
“女人娇纵都是男人给宠的嘛,就像京城那唐家小姐,在国外找了洋人男友被家里训诫,追回来逼着她和一个世家公子结婚,结果婚礼第二天晚上去三里屯泡酒吧,被人拍照片发到小报上,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柄。”
顾璇那温柔的声音一点也不含糊。
这孩子好歹也叫了她一声妈不是,这可是夏经旭的亲骨肉呢,夏经旭毫无怨言地和自己在一起这么多年,自己总不能站在一旁看笑话,老陈家也别太欺负人了。
林子叶抿着嘴好容易才忍住笑。这个顾璇身子弱,嘴头子可不弱,童童有这么个妈在,确实会让柏菁打怵。
真不知道顾璇口里的唐家是哪一个,想必是柏菁熟的那个吧?
主婚人是Z大邓光明校长。新人交换戒指后,新娘、新郎在主持人的带领下许下诺言,江佚那句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的话音还没落,陈晋南便一点没客气,一把搂过童童就吻住了。女孩儿那娇小的身材在陈晋南的怀里愈发显和娇小玲珑,台下起哄之声简直要闹反了天。
新人的父母致辞更是令人大开眼界。林子叶只是哽咽着说了两句感谢的话,然后是简单祝福新人,随后便把话筒让给了夏经旭。而夏中旭毫不推让地接过话,表达了从今天起有了女儿的喜悦,也送上了真诚的祝福和期望。他是市委书记,夫妻膝下无子,对这新认女儿的宠爱大家自然也不便多想。而来宾们能亲耳聆听陈伯康上将的演说的机会还真是不多。虽然他今天穿着便装,但那轩昂的气势实在是夺人神魄,在三军将士面前他是位威严的将军,而在儿女们面前,他又是一位慈祥的父亲,真让人感动。
柏菁虽然心里犯着嘀咕,表面上却仍是笑的最灿烂的那一个。形势逼人,她也只能接受了。夏中旭不顾自己的身份强行认下了这个女儿,真让她无话可说了,再说,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就对了陈老爷子的缘,昨天一知道晋南今天结婚,晚上硬是打电话骂了他们一通不懂情理,把两夫妻一大早就骂到了B市。
简单的仪式结束后,新人退场,宾客向新人抛洒花瓣,童童把手里的花束奋力一抛,砸到了以璨身上,又滚了两下被晓峰接到了。陈晋南不管那些女孩子们起哄,手臂略一用力,半抱着她上楼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婚宴开始以后,最让人讶异的是,无论程中谦和陆绪平这些人出什么么娥子节目,陈晋南都是一如既往地镇定,而童童虽然脸红的鲜艳欲滴,却也不声不响地配合着他,没有半点不耐,舞会开始俩个人开舞,那舞步配合的真让人啧啧称奇。陈伯康心下渐渐明白儿子为什么对这个女孩子着迷了,有原则又不失温柔,娇憨又透着伶俐,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小姑娘,确实很适合儿子那冷硬霸道的性格。
在童童叫爸爸的时候,陈伯康是真心实意的答应的,虽然陈晋南和他讲了夏经旭和丁佳欣顾璇之间的纠葛,但他明白这孩子实在是无辜,他现在接受她,和夏经旭的身份无关。他从夏中旭和林子叶的身上,看到了这孩子先天的敦厚善良和后天的教养懂事。
而柏菁也很亲切地答应着童童叫的那声“妈”,把一个嵌着鸽子蛋大石头的项链挂到了童童的脖子上,算是给的见面礼。而改口费据说是一张卡,里面的数字是七位,算是表达这个儿媳妇是多少万里挑一的意思。
婚房是设在Z大公寓,主要是童童还要继续上几年学,住这边方便,而松山别墅,只是在童童放假才会过去住,平时准备着杏林街和公寓两边跑着住方便。
公寓已经简单重新装修过了,比起以前更像个家了。仪式结束,陈晋南便让石头开车把俩个人送到这里来。
他先是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让程中谦负责全权招待,又交待陆绪平不要急着回京,他有还有事商谈。等回到卧室后,看到小丫头已经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已经睡着了。
他知道今天这孩子累坏了,便先不理她,自己去洗了澡换了衣服上床。不管她是否装睡,捧起她的小脸儿就吻了下去。然后把那洗的香香的小身子搂在怀里,大手一点点挑逗得她哼哼叽叽醒来,闻见他嘴里还有酒气,便嫌弃地推开他贴的太近的脸。
这样的良宵他哪里能放过她,一阵心肝宝贝儿的乱疼,也知道她的小身子渐渐适应了他的掠夺,便也理直气壮的一个晚上折腾她,要了不知道她多少次,直到她哭喊着叫叔叔求饶,这才尽兴地抱起她去卫生间清洗,然后满足的搂着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69、妖孽当道
童童早上是被一阵欢笑声吵醒的。有孩子在街上欢叫好大的雪啊!
已经是接近了春节,一场大雪给城市穿上了一身雪衣,如童话般晶莹剔透。她慢慢睁开眼,才发现窗帘拉着,遮住了外面灿烂的光线。
一双大手紧紧地搂在她的腰上让她动弹不得,偷偷抬眼,看到那张俊到极至的脸离自己那么近,平日那双凌厉的眼眸已经藏匿在深凹的眼眶下,长而浓密的睫毛竟然像像小扇子那样摊在那儿,看着像是假的。童童不觉顽皮地伸手去摸,想用手指头量量那睫毛倒底有多长。却不想手指刚触到睫毛,就被他的大手一下子捉住。拉到唇边吻着,又用牙齿轻轻咬着,引来她一阵阵酥痒。
也许是开始时候的相处方式留下的后遗症,如今做了他的新娘子还是有点像小孩子一样喜欢赖着他,只要他稍做亲密的举动,她便小脸儿红红的把头埋在他怀里做鸵鸟。而他也已习惯了她这种小女儿姿态,手臂一搂,便把她拉紧到胸前。小脑袋枕在他的肩窝,小手档在他的胸前,一副防御的姿势让他好笑。
是昨天晚上他要的太狠,让她心有余悸了。
他笑着,吻吻她的小脸儿,似抱着婴儿般拍拍她,把她更紧的兜在怀中。
他有三天假期,是夏经旭很认真为童童争取的。无论他是什么地位,童童都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姑娘,不能给她一个童话般盛大的婚礼,没有浪漫的蜜月旅行,总该让他有几天假期的陪陪她的。陈晋南当然理解他这个做父亲的心情,便也乖乖的把手头工作交待下去。他答应她会陪她三天。
“丫头,今年春节要去北京过了。”他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不去!”上次北京行,已经让她心有余悸,伤的她支离破碎,她还怎么敢。
“去看爷爷,他很喜欢你呢。”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好吧。我也喜欢爷爷。”嘟着嘴,心里有点不是很情愿,嘴上答应着,却又想起不妥。
“不行呀,我要是走妈妈怎么办?”她去年春节没在家过年,担心死妈妈了,在老校长家哭的眼睛肿的像鸡蛋。
“她今年会去外婆家过年。”他笑,这丫头操心不少。
“还有以璨呢。”
“她有人陪着过年的,你甭操心了。”
“谁?”她惊讶地抬头看他。
他抿着嘴低声笑却不答她。
以璨那丫头正在和程中谦闹别扭,程中谦正千方百计哄她,想带她去普罗旺斯去看塞尚的故乡,品评橙黄色的干桃红酒,去看古罗马的建筑,感受石头古巷和小广场上的浓烈的艺术氛围。就是不知道春节时能否看到紫色薰衣草花。
不过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如果需要,以璨自是会和她讲,他不想插在里面。
可是这小丫头精着呢,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什么,趴在他的胸前,不顾形象地拧着他胸前的小红扣子恶狠狠地问:“说,是不是那个妖孽程大灰狼!”
陈晋南愣了一下,听明白这小丫头给程中谦起的这名子,不禁笑不可抑,直笑的全身发抖。他不知道程中谦听到这个称呼是什么表情,突然童心大起,真想现在打电话问候一下妖孽程大灰狼。
“笑什么笑!你俩只不过差一个音阶罢了,以为你比他好多少啊。”她瞥他一眼冷冷地说。
陈晋南顿了一下,细一想,还真是只差一个音儿,陈和程,不仅又乐的全身发抖,翻身覆了上去,那吻也就毫不客气地吞下了她所有的嚷嚷。
“小丫头别瞎操心,以璨好好的呢!”他低声在她耳边喷着热情说。
她挣扎着推开他的脸,喘着粗气说:“你告诉那个程大灰,如果他敢欺负以璨,看我不当他妖怪灭了!”
边说,还边用小手在他身上掐着,以发泄着心中的懊恼。却不想引来他强势的惩罚。直到被他吻的晕头转向脸色绯红。
可惜的是,这三天的假期也没有休完,第二天就有会议通知,让陈晋南去上海参加一个重要的国际会议。于是童童便收拾了一下行李,便随着他去了上海,自己在上海玩了一天,等陈晋南会议结束后一起去了外婆家,一是看看外公外婆,二是去拜祭童童的生母丁佳欣。
丁佳欣的墓地在小城的一个公墓最西角的地方,虽然地方偏了点,但是胜在可以看到山脚下的一湾河水,视野还算不错。一方小小的黑色墓碑上刻着“丁佳欣之墓…女儿欣童立”。这是二十年前,林子叶以女儿童童的名义为好友丁佳欣立的墓碑。
陈晋南牵着童童的手来到坟前,墓碑上,美丽的女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这对情侣。小丫头手里的白色长寿菊还未放下,已经泪如雨下跪倒在墓碑前。
这里躺着的是生她的母亲,这个美丽的女人在给了她生命以后便抛下她匆匆离开了世间。生死两茫茫,在她快二十岁的时候,才知道生她的母亲这二十年来一直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这里,她在心里呼唤着妈妈,似有着千言万语要表达,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哭倒在坟前,凄厉地喊着“妈妈”!
陈晋南忙上前抱起她,哄着她,喃喃地和母亲说着小丫头一切都好,请她放心,自己会照顾她一辈子。
从墓地上回来,小丫头像是病了似的,精神不振,把陈晋南吓坏了,外公外婆也是慌里慌张问她哪里不舒服。小丫头抬头看了外公外婆一眼,“哇”地扑到外婆怀里大哭起来,直着嗓子只是喊:“外婆!外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抱着外婆就不撒手。外婆只当她生病了,抱着她当三岁的娃娃又拍又哄,陈晋南却明白,这是积郁了二十年的委屈在发泄,只是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哄着,一个晚上不放手,就那样抱着她守了一夜。
从外婆家那儿回来就是临近春节了,陈晋南从到B市以后,第一次回京城过春节。尽管童童打怵,但还是听话的跟着他回去了,林子叶回了父母那儿过年,以璨还真的叫妖孽程大灰狼给骗去了普罗旺斯。
对于童童新婚后的第一次进门儿,陈家爷爷倒是对这个小孙子媳妇表示了极大喜欢,一改自己少食素餐的原则,一叠声地吩咐人给丫头做好吃的。并把自己收藏多年的,陈晋南奶奶戴的一只玉镯交给了童童,并告诉童童,另一只在大嫂默默手上呢。
而陈伯康将军倒是用很自然的态度接纳了她,比较不舒服的倒是柏青。对于儿子的强势作风,她已经有点无能为力了,倒是有点里外不好做人,两个儿媳妇都不是她选中的,想想也心凉。儿大不由娘啊,心里凄婉,眼泪就控制不了。
陈西却不在乎地堵着她:“妈,您也不想想,您这俩儿媳妇加起来比您俩个儿子小了快三十岁,算起来怎么都是您儿子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您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要换了是我,就是死也不会让那么老的牛来啃我这么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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