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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红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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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终于听到有人说话了,少管所的肥所长和义工团的带队人员寒暄着,彼此说着恭维虚伪的话,此时林木森和曾超的心都快蹦出来了,直催促两个人赶快说完,开车,只要车开出了少管所,就好安全多了。
而且他们此刻也在赌,那个指使他们干活的管带不要太认真,真的去伙房查看他们是否在那里吃饭,不过以那些管带懒猪一样的###格,应该不会去吧。
之后曾超和林木森感到车发动了,慢慢启动起来,转了一个大弯之后行驶起来,还颠簸了一下,应该是出了监狱的大门,林木森和曾超心中狂喜,终于离开这要命的少管所了。
但是紧接着,他们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行李箱中又闷又热,呼吸困难,林木森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开了。要是平时还好,可此时的高温炙烤下,两个躺在狭窄空间中的人,倍感压抑、难受。两人很快就###了身上的全部衣服,即使行李箱中不热也是要脱掉的,毕竟两个人出去以后要是还穿着少管所的囚服,那就等于告诉了别人他们的身份。
乱世红人(7)
迷迷糊糊中,车速减慢了,感觉到车速变慢的两人知道大巴现在进入市区了,于是立刻穿戴起来,道具演出服虽然穿起来滑稽又不合身,但是总比囚服强许多。
过了一会大巴停下,估计是遇到红灯了。林木森和曾超迅速托起行李箱,他们的运气不错,大巴旁边就是护栏,没有别的车停着,两人将脱下来的囚服卷起来拿好,迅速跳了出去,再将行李箱关好。不顾大巴后面停车的那些开车司机和街边行人的诧异目光,两人迅速跑开。
到了一个有垃圾箱的僻静地方,林木森和曾超见无人注意,迅速将脱下来的囚服扔进垃圾箱,之后曾超到一个店面里借了打火机过来,将囚服点燃。
两个人互看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喜色,不过却也都有一丝顾虑。至此,他们算是成功脱离了少管所,但是等待他们的未知的命运是什么呢?
是被少管所重新抓回去,还是饿死?他们两个身无分文的少年,要如何在这物欲横流的大城市中活下去呢!中午两个人就没有吃饭,现在已经是晚上,他们的肚子已经开始打鼓了。
身无分文的曾超开始尝试乞讨,林木森这个不爱说话的家伙是不用指望了,曾超和林木森走了很久,却没有任何人施舍给他们一点点钱和食物。看着闪亮的霓虹中,坐在小餐馆中享用美食的人们,两个人的肚子叫得更欢快了。
“以后我要是有钱了,我就把这个饭馆买下来,我们俩什么都不干,每天都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吃饭,看街上往来不息的人们。”曾超说,林木森微微笑了。少年的心,是那样容易满足。
林木森和曾超就在饭馆临街的窗前,贪婪的看着靠窗座位上,那一家三口吃着美味食物的幸福,父母不断给那个小女孩夹菜,那女孩子欢笑着接受父母的关爱。
林木森心中一阵酸楚,要是父亲不吸毒的话,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也许就是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吧。这一刻,林木森的心中恨透了毒品和贩卖毒品的人,并且发誓以后有机会、自己也有能力了,一定要惩罚这座城市中那些贩卖毒品的罪人。
“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就做警察!”林木森低声说。曾超有点迷糊的问为什么。
“警察可以抓坏人,可以抓那些贩毒的坏人!”林木森握着拳头,咬着牙低声说。
“我们进去吧!”林木森突然说,曾超愣愣的问进去干什么,人家即使剩下东西也不会给我们的。这时候那一家三口已经吃完了,桌子上的盘子中还有一些剩菜,曾超以为林木森是要进去讨要。
“我刚才已经观察很久了,这餐馆只有这夫妻俩,丈夫掌厨,妻子上菜、收拾桌子还要洗碗,忙不过来,我们去帮忙就是了。”林木森轻轻的笑了。
林木森和曾超进去后,曾超问那个老板娘说需要帮忙么?老板娘愣住了。
“我们只要一口吃的,我们愿意干活,什么活都愿意干!”林木森对掌厨的老板说,老板也愣了下,随即看一眼妻子忙得满是汗渍的脸,此时外面新来的客人大呼着,让老板娘收拾别的客人用过的肮脏了的桌子,没等老板开口,林木森已经从老板娘身边的凳子上抓了毛巾去擦桌子了。
曾超的肚子咕噜了两声,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接过了老板娘手里的洗碗布,蹲下来洗碗。老板娘愣愣的看着他们俩,之后用目光盯住了老板,无声的询问老板该怎么办。
“让他们干吧,顶多给点吃的。”老板说,转回头开始继续炒菜,此时有客人喊着结账,老板娘擦擦手出去了。林木森干活细致、认真,又干净利索,将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又重新擦了两遍,而曾超也忙得非常欢快,毕竟有了活干,就表示有了吃的,饿不死他们了。
一直忙到了很晚,林木森和曾超帮助老板夫妇收拾好全部的盘子、碗、筷等物后,老板炒了4个菜,夫妻两个人围着一张方桌坐下了。
林木森和曾超在远处怯怯的看着两人,老板笑着招呼他们俩过来吃饭,曾超说只要给我们一点米饭或者馒头就行。老板娘叹息了一声,说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说着硬拉着两个人过去吃饭。
老板自顾喝着酒,老板娘不断给不肯夹菜的林木森和曾超夹菜,老板问他们家是哪里的,林木森和曾超说没有家了,以前一直在孤儿院,现在已经15岁了,就离开孤儿院打算出来学点手艺好生活下去。
老板说我这生意忙,你们要是愿意就在这干,累是累点不过有口吃的。林木森和曾超脸现喜色,赶紧说感谢的话。晚上老板给他们在客厅拼了几张椅子,又拿给他们俩两个褥子,林木森和曾超已经欢喜无限了,毕竟有了容身之所,不会被冻死饿死了。
第二天老板娘给他们每个找了孩子以前穿的旧衣服,倒也合身,他们就在这小店中开始了自由的人生。开始还担心少管所会追查他们,但是等了很久也没见少管所如何,两个人的心渐渐放下了。
之后的日子,是林木森和曾超最快乐的时光,每天帮着店主夫妇忙碌,虽然很累,但是轻松自由,而且吃得饱、穿得暖,这已经使林木森和曾超每天都感觉像是在做梦般快乐了。
林木森和曾超也知道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所以都特别勤快。早上早早就都起来收拾餐馆,帮助老板买菜,帮助老板娘摘菜、洗菜,将桌子擦得没有一点油垢,盘子洗得光可鉴人。
乱世红人(8)
忙碌了一天,晚上11点多送走了最后一批喝酒的客人,开小吃店的就是这样不好,客人不走你就不能休息,遇到一些喝黏糊酒的,能把你烦死,还不能说,一旦说了就破了脸,以后人家就不愿意再来了,为了赚钱,只能挺着。
林木森和曾超将那对已经喝得迷糊了的客人送出去,又给叫了三轮车送上车后,林木森和曾超相对一笑。林木森和曾超一起锁好了窗子,进来回来栓好门之后,林木森收拾桌子、拖地,曾超洗碗,刘叔(老板)在厨房中哼着欢快的小调,一边熟练的炒着菜,刘婶(老板娘)在柜台前点着钞票,估计今天收入不错,因为刘婶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个时候是林木森和曾超最开心的时候,因为马上就可以填饱肚子了,而且忙累了一天,就快到休息的时候了。林木森终于擦完了最后一章桌子,直起腰来对曾超笑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15岁的曾超比林木森稍矮,不过更加强壮一点,肩膀宽阔,肤色微黑,脾气暴躁,同样15岁的林木森身高接近170厘米,长得斯文帅气,时常露出的微笑让他多了一丝阳光的味道,在刘叔和刘婶这里生活的一个月,似乎是林木森生活中最开心的日子,无忧无虑,刘叔刘婶对待他和曾超非常好。
刘叔刘婶都是农村进城打工的,自己的女儿刘心萍扔在农村老家,刘心萍的年纪和林木森、曾超差不多,所以两口子将对自己孩子的爱,都倾注在了林木森和曾超身上,加上知道林木森和曾超是孤儿,两口子对两个孤儿更是加意照拂。
刘叔炒完菜,林木森俐落的端上桌子,四个大盘子里菜都装得满满的,林木森和曾超太能吃了,刘叔每次做菜都要刻意多做一点才行。
“今天收入不错,有230多块(指纯利润)呢!”刘婶点完了钞票,开心的笑着说,‘呵呵’刘叔微微的笑了,说那我可得喝点了,说着嬉笑着伸手给刘婶,刘婶嗔怪的笑着说就知道喝,不过还是将柜台里面一瓶红星二锅头递给刘叔。林木森和曾超也笑了,分享着刘叔和刘婶的快乐。
“咱不是就好这一口了么!”刘叔笑着说,之后指挥林木森和曾超坐下,林木森将酒杯给刘叔摆好,刘叔笑着说你再去拿两个杯子,我自己喝没意思,你们俩小子也陪我整点。
“刘叔,我不会喝酒!”林木森为难的说。
“哪个是生下来就会喝酒的,慢慢学么。”刘叔笑着说,说着抬手摸了摸曾超短发丝根根竖立的脑袋,眼神中带着深切的关爱,曾超呵呵笑了。
“你就不教孩子学好!”刘婶嗔怪的骂了刘叔一句,刘叔咧着大嘴嘿嘿笑了,林木森和曾超都知道,刘叔夫妻是非常恩爱的,都用积极向上的态度对待着生活。
刘婶年轻时候,她家里本来不同意她嫁给刘叔,结果刘婶背着家里人,跟着刘叔跑来了城里,两口子给别人打了十几年工,刘叔在打工期间学会了炒菜的手艺,靠着打工存下的辛苦钱,夫妻俩盘下了街边倒闭的店铺,开了这个小吃店,刘叔手艺不错,价钱又合理,店铺干净整洁,所以这里的生意是很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把刘叔夫妇忙得“脚打后脑勺”了,不过正因为他们忙不过来,才给了林木森和曾超机会。
林木森这时候也拿了酒杯回来,放好后不等刘叔动手,曾超赶紧拿起酒瓶,先给刘叔倒满,然后用笑意满满的眼神示意刘婶,刘婶笑着摇摇头。曾超笑着给林木森倒了一点,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点,放下酒瓶。
“咱们东北人喝酒,没你们俩小子这样一点儿、一点儿的,都给我倒满了!”刘叔说,刘叔发话了,曾超只好抓起酒瓶,给林木森和自己倒满,刘叔满意的笑了。
“还是让他们少喝点,别喝坏了!”刘婶有点担心的说。
“我家里是个丫头,可惜了,要是个小子,和你们这么大,我天天让他陪我喝酒!”刘叔说,语气中微微有点遗憾,刘婶不再说话了。
“来,整一口。”刘叔端起酒杯说,林木森和曾超也端起酒杯,看着刘叔,他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林木森和曾超看了一下刘叔剩下的酒,各自抬头喝了一口,之后一齐转过头,猛烈的呛咳起来,由于两个人将头转向对方,结果彼此喷了对方一脸。
“你看看,我说别让俩孩子喝吧!”刘婶嗔怪的说,赶紧给两人找毛巾。
“太辣了!”曾超吐着舌头说,刘叔哈哈大笑起来,说咱们东北汉子就是得喝烈酒才行,不然岂不是和娘们一样了么,刘婶将毛巾递给林木森后,手在桌子下面隐蔽的掐了刘叔一把。
咳嗽完了,刘叔说你们俩先吃点菜,林木森和曾超一阵风卷残云。刘婶说你们俩别着急,慢点吃,要是不够让你叔再炒两个。好在接触一段时间夫妻俩已经对林木森和曾超有一点了解了,知道他们俩吃饭就是这幅德行,好像随时有人抢他们的食物使他们不够吃一样。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难移,林木森和曾超在孤儿院和少管所形成了吃饭时候疯抢的习惯,即使现在不会挨饿了,还是改不了一顿猛吃的毛病,刘婶管他们的吃相叫风卷残云!不过刘叔和刘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在他们这对农村出身的夫妇眼里,并不觉得林木森和曾超的吃相多么难看,而且刘叔还非常高兴,说是因为自己的菜炒得好吃,俩小子才吃得那么拼命,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
自从林木森和曾超来了之后没有多久,刘叔夫妇就发现他们的生意逐渐好转,收入与日俱增,问了相熟的客人,客人说是因为你们这里更干净了,而且两个跑堂的小子热情、周到。而且林木森还开设了送外卖的服务,更是开发了一条新的赚钱的渠道,老板夫妇赚钱更多,对林木森和曾超自然越发喜爱。
“行了,行了,再喝点!”刘叔笑着说,举起酒杯。林木森和曾超三两口咽下嘴里的食物,举起酒杯。
“慢一点,先让酒在嘴里含一下,然后再咽下去。”刘叔笑着说,之后给林木森和曾超做个示范,林木森和曾超有样学样,抿了一口,这次倒没有吐出来,不过喝完了还是被辣得不断抿嘴。刘叔笑着说你看,这不是学会了么,就这么喝。
转眼间三人已经喝干了一杯酒,众人也吃饱了,林木森和曾超开始收拾桌子,林木森脚下一个踉跄,手里一松将几个盘子全部砸在了地上。
“哗!”的一声盘子碎响让林木森清醒了很多,摇摇头赶紧蹲下来打算收拾,刘婶赶紧过来拉开林木森说你可能有点喝多了,我收拾吧,你去一边待着,别割破了手。
“对不起哦!”林木森愧疚的说,刘叔嘿嘿笑了,说没事,没想到把小森灌多了。说着拉着他们进去休息(夫妇两个将一个杂物间收拾出来,给他们做了寝室)。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林木森说。
“怎么?”曾超笑着问,他也有点喝多了,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此时正处于###状态,脸上都是傻傻的、木然的笑容。
“酒会让人神经被麻痹,动作不稳定、不连贯,处于这样的状态是很危险的!”林木森说。
“我们就在这样一个小店里面干活,刘叔刘婶对咱们也好,会有什么危险呢!”曾超仍然笑着。
“危险无时不在,无刻不在!”林木森认真的说。
“行了,睡觉吧,明天早上5点还要起来干活呢!”曾超说,刘叔夫妇很勤快,晚上即使忙到很晚,第二天早上也要起来做早点卖,主要就是包子。米粥之类的食物。
躺下的林木森和曾超觉得头脑一阵阵眩晕,一种天旋地转般的感觉传来,两人赶紧坐起来了,看着对方也坐起来,相视笑笑,再躺下还是天旋地转,再坐起来,折腾了几次才安静下来睡下。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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