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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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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里已是炸开锅了,昨天夜里的事,其实大家都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哪个府邸没惊动,不过京师里的人,大抵都是谨慎,听到外头有动静,深更半夜的,谁敢打开门出去门,不但不能开门,还得把所有的灯都熄了,乖乖在家里呆上一夜,次日清早起来,才能出来,看到一片狼藉的街面,看看这紫禁城和东宫里,住着的人还是不是姓朱,看着似乎还没有天翻地覆,于是大家放心了。

    于是乎,大家胆子大了,开始相互打听,相互交流着消息,寻常的人,自是不断的臆想和夸大,各种惊世骇俗的版本都有,可是对于朝廷命官们来说,就显得拘谨多了,他们不信坊间的流言,希望得到的,是最真实的版本,理由很简单,因为昨夜的事不小,影响深远,这关系到以后自己的言谈举止,若是到时候犯了什么忌,说不准要影响自己的仕途。

    所以部堂和院寺里都在低声的交谈,莫说是寻常的堂官,即便是部首和侍郎这样的人都不能免俗。

    得到事情渐渐厘清,等到越来越多的琐碎细节浮出水面,大家反而变得谨慎了。

    这事儿蹊跷,蹊跷的让人都分辨不清事实的真相,不过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此事牵涉到了太子殿下,那么就闭上嘴巴为妙,说的越多,对太子伤害越大,大家不是傻子,太子是百官最属意的继承人,无可取代,眼下为了太子,自然是能少说就少说一些什么。

    于是大家虽然表情古怪,可是却都按部就班,吃茶的吃茶,忙于公案的忙于公案,井然有序。

    京营和亲军那边也安静,大家心里自知,这事儿现在也理不清个头绪,到底如何论断,说白了,得远在北平的天子来定性。

    眼下这些事件的参与者们,当然还是谨慎一些,少说少错,若是一不小心,成了众矢之的,那可就糟糕了。

    日子就这么滑稽的过着,分明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却仿佛从未发生,若不是那还有炮击痕迹的正阳门,若不是那凌乱的街道,若不是那正在修葺的城门楼子,只怕连京师人都似乎产生了错觉,仿佛有一天夜里,风平浪静,不曾有任何的动静。

    大家翘首盼着的,无非就是圣裁,而这圣裁,什么时候能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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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京师里那些拘谨的人们,郝风楼的心情却是快意的多了,度过了初期的一点不舍和沉闷,如今他已坐在了漕船上,和这赵王朱高燧,商讨着关乎于漕运都督口吃的问题,那位漕运都督确实如郝风楼所料的那样,胆小又谨慎,一听赵王要进京,便问是否奉诏,赵王摇头,这家伙傻了,于是结结巴巴,说是没有奉诏,藩王不得……

    这话还没说呢,郝风楼便咳嗽一声,于是赵王立即勃然大怒,直接把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痛骂,这是家务事,你一个外人,管得着么,本王要见自己爹,轮得到你多嘴。

    都督大人一见,脸都白了,不敢再做声,只得道:“立即筹办。”

    其实筹办起来很容易,北地的粮赋和贡品,都是通过北通州,运到金陵来,所以从北通州到南通州的漕船,往往都是满满当当,可是从南往北的船,却都是空船,反正是空船,谁坐不是坐来着,两千神机卫,其实并不多,几十艘大船,也就能解决了。

    倒是赵王殿下座驾,这位都督大人倒是费了心,特别修葺了一条大船,总算看上去显得光鲜体面了一些,有点官船的样子,也算是尽心尽力。

    每每想到那期期艾艾的家伙,朱高燧便想笑,总是模仿他说话的样子,惹得郝风楼也忍俊不禁。

    如今在这甲板上,二人坐着高椅,看着两岸的风景离自己远去,朱高燧突然道:“郝风楼,你说现在我那皇兄,在想什么?”

    郝风楼眯着眼,受不了暖冬的太阳光线,慢悠悠的道:“现在他想什么,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最重要的是,皇上在想什么。”

    “那你说父皇会想什么呢?”

    郝风楼笑了:“皇上怕是要腾出手来,收拾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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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大业

    朱高燧听了,一头雾水,不过见郝风楼卖关子,却也没有多问。

    他是个满腹好奇心的人,若是从前,必定是不肯干休,非要郝风楼说出来不可,可是现在,他只是莞尔一笑,却是突然道:“咱们即将进入山东地界了吧,二哥的封地,就在青州,却是不知,他现如今怎么样了。”

    郝风楼却是冷漠:“成王败寇,殿下,汉王能有今日,皆是他咎由自取,分明没有实力,却偏偏要去争,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他本以为,依仗着一些功臣,靠着天子对他的几分宠幸,就可争储,却是不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资格。且说那些所谓的功臣,汉王不知马上得天下,安能马上治之的道理,那些功臣,早就该解甲归田,陛下固然是还念着旧情,可是决不会让这些人,去哄抬皇子上位。至于这天子的宠幸,殿下对自己的父皇,想必也有几分了解,天家本无情,奈何天家终究又有儿女兄弟,所以天家又有了情,只是这个情分,和江山社稷相比较,孰轻孰重?所以说到底,天家还是无情,只是未到无情处而已,平日的时候,或许还可以恩宠,可是一旦汉王生出了非分之想,一旦要动摇到国本,那么父子之情,都是笑话,汉王能活着,不是因为天子还念着血脉之亲,只是因为他愿意留着他,给太子一点压力而已。你明白了么?殿下,汉王的失败。在于不识时务,天下的大势,便如咱们这船下的滔滔江水。你即便是一块磐石,再如何坚固,可是终究,也有冲走的一日。”

    从前的时候,朱高燧并不愿意听这些,可是今日,却是听得很是认真。他不由道:“既然如此,那么说来,太子的地位。谁也不能动摇了?”

    郝风楼微笑:“这却是未必,时势造英雄、英雄也可造时势。说穿了,太子能有今日,在于他的本钱。他的本钱。就是士大夫,是读书人,我大明自太祖以来,虽然对读书人有苛刻之处,可是呢,终究还是逃不过历朝历代的那句话,叫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支持的是太子,这是太子的资本。此外。立嫡以长,这亦是祖法。是名正言顺。这都是太子的优势,我说的难听一些,汉王此前,上蹿下跳,折腾的再厉害,可是太子凭借着他的优势,只需稳当当的坐在那儿,作壁上观,就可教汉王灰飞烟灭。所以要让太子做不成这储君,很难。可是办法,却不是没有。”

    朱高燧不禁皱眉:“你的意思是,拉拢士大夫和读书人?”

    郝风楼笑了:“殿下以为,你拉拢的了读书人么?”

    “呃……”朱高燧哂然一笑,摇头:“我只是玩笑而已,我又不想学二哥,要做劳什子的皇帝,你言笑了。”

    郝风楼却不理他言不由衷的话,却是正色道:“不需要拉拢读书人,只需要分化他们就好了,只有分化了他们,自然而然,会有一批遭受迫害之人,四处寻救命稻草,假若这个时候,赵王殿下能够礼贤下士,那么自然而然,就会有人给殿下抬轿子。你看宋时的新旧党争,就明白了。”

    “分化?”朱高燧似乎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却又提出疑问:“可是如何分化呢?”

    郝风楼抿嘴一笑,道:“郝某人便讲一个故事吧,在极西之处,有一个和我大明相似的国家,这个国家,也倡导儒学,可是他们的读书人呢,却都分化的厉害,有东林、有浙党,有楚党,各党之间,相互攻讦,他们其实本都是同样的读书人,却终究因为利益和地域不同,最后抱团在了一起,就如这浙党,他们乃是浙人,江浙那儿,乃是鱼米之乡,他们的利益,就和其他的读书人不同了,于是他们抱在一起,自然而然,会在朝中维护自己的利益,人一抱了团,就免不了会有人提出适时的理论,会有自己的理念,他们为了在党争之中取胜,就又不免,要在朝中寻觅一个可以支持和争取的重要人物,这个人,可以是个阁臣,也可以是个皇子,殿下明白了么?如何分化,不在于阴谋诡计,也不在于,如何勾心斗角,这是阴谋,阴谋只可蒙蔽一时,却不能长久。真正的分化,应当理清他们的利益关系,他们的利益在哪里,屁股也就会自然而然的坐在哪里,这才是阳谋。”

    “利益关系…本王还是有一些不懂,郝风楼……郝兄弟……你得和我说明白。”朱高燧又是皱眉。

    郝风楼微笑:“就如近来,在江浙、闽粤、交趾一带,出了个谅山书院,有一个大儒,叫陈凯之的,却不知殿下听说过么?”

    朱高燧道:“听说过,在岭南那儿,也有不少读书人在为他宣传,官府还拿了一个秀才,说他妖言惑众。好似他们宣扬的叫陈学,要倡导什么开商、开海,还引用孔孟的许多话,刻意歪曲,总而言之,有点胡说八道的意思。”

    郝风楼摇头:“他们不是胡说八道,他们也是读书人,为何这些读书人,却突然信奉陈学呢?殿下莫非以为,这些读书人,这些门徒,都疯了么?你可知道,那陈凯之所到之处,讲学的盛况么?不知多少读书人,慕名而去,有时开讲,听者数千,如痴如醉,个个都是效弟子之礼……殿下以为,这些‘妖言惑众’之词,能骗得到那些饱读诗书的儒生?”

    朱高燧皱眉:“本王还是不明白。”

    郝风楼叹道:“这是因为,那儿的情势已经变了,谅山那儿,商贾如云,附近各省的商贾,都云集在那里,每日互通有无的货物,都从哪里来?我实话告诉你,闽浙的茶叶、瓷器,送到了谅山,就是暴利,他们的丝绸,送到了谅山,价格可攀升二十倍。若是通过海防出海,甚至是五十一百倍的价格,而且需求居高不下。如此大的需求,即便是那些士绅人家,也不禁动容,不少人纷纷种丝、开窑、抽丝、种植茶林,比起种粮,他们所获的收益,不知增加了多少倍。你想想看,有了利益,有了好处,他们即便再食古不化,最终也不免参与其中,可是参与其中,所看到的,便是一个新的世界,他们的认知,已经不再局限于田园,他们读的,固然都是圣贤书,可是当他们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接触到的是不一样的世界,他们就不免,会思考,士农工商,难道当真就是对的,假若这是对的,他们又是什么,他们暗中做着买卖,岂不是自己将自贬了身价,不,当然不成,他们依旧是读书人,他们只是产生了一些认知上的混乱,产生了矛盾。而这时候,陈学应运而生,于是他们一下子,眼前豁然开朗,就如寻到了真知,这陈学能在一两年内,迅速风靡,不是没有道理。其实说穿了,陈学理念的流行,不在于陈学有多完善,而在于,这些读书人的屁股,已经不知不觉的,坐在了陈学这一边而已。”

    朱高燧不禁道:“你的意思是,陈学不是妖言。”

    郝风楼慢悠悠的道:“陈学是不是妖言,不是你我说了算,是读书人自己说了算,是朝廷说了算,可是现在,朝廷还没有察觉,而这个时候,若是殿下肯礼贤下士,在岭南有一番作为,那么势必,这陈学发扬光大之日,就是殿下一呼百应之时。陈学的背后,是一群读书人和士大夫,而这些读书人和士大夫的背后,却堆积物山的财货,是百万、千万的良田,是数百万的百姓,殿下明白了么?他们的屁股,已经坐在那儿了,殿下愿不愿意坐,这得看殿下自己,若是坐过去,或许有一日,会有风险,甚至会有获罪的可能,可是也有那么一点机会,殿下有了分庭抗礼的资本,与那太子殿下,平分秋色。”

    这谅山陈学,郝风楼一直都在关注,说起来这大明的读书人,其实并非似后世满清那般顽固,在明朝的历史上,各种学说多如牛毛,甚至于西方人带着宗教跑来传道,也有不少士大夫,改信西学。也正因为如此,陈学在谅山、闽粤甚至是江浙一带开始渐渐的流行,也并非是完全没有道理,据郝风楼所知的是,甚至于在朝廷内部,已经有那么几个信奉陈学的人了。

    现在郝风楼将皮球踢给了朱高燧。

    朱高燧皱眉,显得有几分犹豫,听了郝风楼的话,他确实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可是,他并不傻,一旦扎进去,可就真正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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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御驾

    郝风楼看着犹豫不决的朱高燧,他隐隐感觉到,朱高燧的心里有一种**,在蠢蠢欲动。

    他几乎相信,朱高燧不可避免的会走上一条道路。

    从前那个随遇而安的赵王,已经越来越让郝风楼陌生,郝风楼熟悉的,是一个开始有了城府,有了野心的朱高燧。

    所以郝风楼直视着朱高燧,等待着他的答案。

    谅山的出现,确实给了朱高燧最有利的争储条件,大规模的商贸在那里形成,无数原有的士绅和地主,开始染指谅山商贸带来的好处,在这个时候,清高和守旧是没有用的,同样的土地,同样的银子,投入到谅山的利益链中,就可获利数倍,这种诱惑,谁能挡住?

    即便是那些食古不化的人,也会很快被淘汰,固然你有良田千倾,可是别人的获利比你多的多,你的获利,却还要靠着老天爷的赏赐,人家雇佣长工、雇农肯给数倍的价钱,你却无力支付,最后的结果,就是你的土地被兼并掉,或者你不得不随波逐流。

    无论如何,那儿的气氛,已经起来了,有了不同的利益,立足于这个利益的所谓‘理论’也应运而生。这些人自是被排斥在主流之外,属于另类,甚至是有些不起眼,可是在他们的背后,却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链接,这个利益集团急速的膨胀,不断的积攒着财富,使得越来越多的人投入这洪流之中。

    当壮大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他们就急需要得到一个保护伞。这个保护伞,在交趾,自然是郝家。可是郝家终究只是一地的诸侯,想要获得更大的支持,有更大的平台,他们就急需寻找到一个代理人,这个人……可以是赵王。

    郝风楼不过是负责穿针引线,至于朱高燧肯是不肯,就看今日了。

    朱高燧笑了。道:“其实,郝兄弟的话,本王很明白。这件事,有很大的风险,假若……或者说是万一,万一失败。那么本王的下场。只怕未必比二哥要好了。”

    郝风楼也跟着笑了:“殿下早已是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莫非殿下以为,将来,殿下的处境,就会比现在的汉王殿下好么?”

    朱高燧苦笑:“你说的是,所以呢,我现在是不是该写一封书信,让远在岭南的王府长史邀几个陈学的大儒。去开课讲学,噢。是啦,本王的儿子已到了读书的年龄,是该延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博士,来给他开蒙了,这个人,你来举荐吧,本王信得过你。”

    话说到这里,大家已是心照不宣了。

    郝风楼微笑道:“谅山有个叫陈宏之人,乃是陈学大师陈凯之的族弟,此人嘛,饱读诗书,深得陈凯之的真传,经史典籍,亦是耳熟能详,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却不知殿下中意么?”

    朱高燧道:“就怕这样的高士,不肯屈就。”

    郝风楼深深看了朱高燧一眼:“殿下放心,他慕名殿下已久,若是殿下肯修书一封,他必定会立即赶赴广州府。”

    朱高燧**的笑了:“那好,这书呢,你来修,就以本王的名义。”

    郝风楼又是苦笑:“殿下连这个懒都偷。”

    朱高燧理直气壮地道:“若不是你招惹是非,沾花惹草,咱们何至于沦落于江湖,哎……这是你欠我的,你得还一辈子。少一年,少一个时辰,少一分一秒都不成。”

    郝风楼摸摸头,这话,怎么像琼瑶笔下地台词,忍住心里恶寒,郝风楼苦笑道:“那好,我来代劳。”

    朱高燧已是从已上站起来,做了决定之后,不但不觉得沉重,反而轻松了许多,他扶着船舷凝望江岸,不由笑道:“你知道么?我朱高燧一直都不起眼,在兄弟里头,排行最小,唯一让人记住的,就是各种胡闹,在父皇母后的心里,在其他人的心里,都知道赵王是个纨绔子弟,唔……其实,我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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