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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妇的悠闲后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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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修垂下眼,温温地笑着,抬眼看她,顾凝却低了头凝视着手里的绣绷,光洁雪白的额头微微泛着粉色。
他想说什么,抿了抿唇,终究没说,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柜上找了本书,坐在她对面安静地看。
在王家的时候,他们也如此,她在凉亭内做针线,或者帮王夫人抄经书,他拿着一本书慢慢地看。累的时候,抬头彼此笑笑,说几句话,喝杯茶,再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如果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她做得很快,钢针闪闪,让他有一种错觉,那闪着寒芒的针尖如同一把利剑,飞快地扎过他的心口,那种滋味却又不是痛。
这时候茗香来叫他们吃晚饭,王允修起身说母亲这两日要回历城,他得回家收拾一下,免得回来太仓促。顾凝也不挽留,自己送他出了门,然后回家吃饭继续跟丫头们做领抹。
此后一连几日,顾老爹只在家里喝酒,倒是没有出去闹事,茗雨逗他,老爹自己说,“家里有酒,谁要出去?外面那些人天天就知道嚼舌头。我只恨不得耳朵聋了才好呢!”
他因为借酒对王允修说了那番话,心里也很愧疚,索性每日喝喝小酒,不怎么跟人说话,只是酒量见小,醉醺醺就喝不下去想睡觉,再也没酩酊大醉闹事耍宝过,茗雨等人窃喜。
三月底一连下了几日小雨,四月初天一放晴,泥泞的路面变得好走时候,楚家倒是派了人来。来的是宋氏和向柔,两人一个指责她和王允修走得太近,让人闲言碎语,一个婉言打圆场,说老太太的意思来探望顾凝,如果家里没什么事情想接她回去。
顾凝自然不肯回去,但是又厌烦宋氏那种明明不想她回去,还要冷嘲热讽说自己不肯守孝的姿态。她索性说父亲生病,家里需要钱,自己可不是守不得清苦的人,一定要跟宋氏回去。顾凝一坚持,宋氏倒是乱了阵脚,又忙说既然老爹身体不好,还是先在家照顾一下。恰好茗雨出来说老爹毛病犯了,顾凝索性让宋氏肉疼了一把,管她们要了几两银子。等宋氏迫不及待上马车离开,顾凝看到自己本家的二叔鬼鬼祟祟地从草垛后面离开,只冷笑了一声,也没去管。
宋氏一走,邻间立刻传得沸沸扬扬,说楚家要休掉顾凝,派人送了休书来。
要好的邻居和亲戚纷纷来安慰,特别是顾凝的大舅,因为跟楚家有生意,竟然要替她去问个明白。顾凝一一谢过,向他们解释自己没被休,是楚家派人来接她,但是老爹犯了病不能回去而已,众人这才放了心,知道是有人造谣,又纷纷指责造谣的人。
“顾二叔还真是过分!”他们愤愤不平。
王夫人也派了小厮来,说王允修忙着置办去苏州的货物,暂时没空来探望她,让顾凝好好保重。还叮嘱她,除非楚元祯亲自来接,自己不要回去,又送了很多东西给她。顾凝感激,也明白王夫人的意思,为了避嫌,她只让茗香和顾冲去道谢。
对于自己本家的那位二叔,顾凝倒是真的动了气。她向来对事情开得开,能过得去便过去,但是说到跟顾二叔的渊源,这次被他造谣她便不想再不了了之。
顾老爹本是正房嫡子,他后面还有个弟弟。老爷子被自家丫鬟设计酒后乱性,跟她生了个儿子,老太太倒是愿意接纳,可老爷子郁闷至极。因此对他们母子不待见,后来更是给了几亩薄田将他们赶出家门。
母子两个生活颇为清苦,等儿子长大,那丫鬟也累死,老爷子的气也没消,依然不肯给他进门。
顾老爹年轻的时候,对那对母子颇为同情,因为父母宠溺,手上有大把的钱,常常偷偷地去救济一下。弟弟对哥哥也很是尊敬,将他恭维地轻飘飘,好像花一样。
顾老爹从年轻时候好酒,可并不赌,也从不逛窑子,只是好面子喜欢被人捧着,享受那种别人尊重逢迎的感觉。为了那些狐朋狗友,所谓的义气情义,家里的田地宅院越来越少,城南的祖传大宅子也变卖出去,搬到城中一座不大不小的带后花园有水井水车的院子。
他在那所宅子里成亲生子,顾凝在那里长大。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三年前不明不白地就被人讹了去。
顾老爹跟一帮人喝酒,越喝越多,后来迷迷糊糊就睡在外面。醒来回家,发现家里竟然住了别人,他上前理论,人家拿出他亲笔画押的契约给他看。
黄纸黑字,清清楚楚,是他转送与人,连证人都齐全,他的那个弟弟赫然在列。
顾老爹去找他问清楚,顾二叔说当日有个朋友要给儿子娶妻没钱,问老爹怎么办,他女儿嫁去王家,是不是可以给挪点钱出来。人家低三下气央求,顾老爹自我膨胀,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说没事。但实际他刚和顾凝吵了架,顾凝也跟王允修放了狠话,不许给老爹一个铜板。
朋友们都说老爹嘴上说得痛快,不过是哄哄人的,夸了海口,却不办真事,都很是寒心。老爹急了,说自己不是还有宅子,实在不行借给他办喜事,办完喜事再想办法。
那人高兴,拉了一帮子旧日老友去喝酒,顾老爹自然是座上嘉宾。
被人左一杯右一杯,前一句后一句地恭维着,没一会就理智全无。
老爹不信,“就算我醉了,也不可能写那么个东西给他。我醉了,我有力气写吗?”
顾二叔很是淡定,“大哥,你还别说,你就有这个本事,醉了书酒,写字,那是一流丝毫不差!我当时苦劝你啊,给你下跪磕头,求着你别写,你可好,一脚给我踹翻,倍是神武啊!写完那东西,还很豪迈地说,‘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咱分内的事,我女儿是县太爷的儿媳妇,多少钱没有!’”
甚至于连家里的房契在哪里,他都告诉了人家。这样的事情,连县太爷也没法。况且王家老爷那时候刚死了没两个月,也根本没人再给他做主。
也没几日,顾老爹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房产宅院,实际都被弟弟变着法子弄了去,如今顾家老宅里,是顾二叔当家。
秋冬交替的时候,顾凝去祭拜了母亲,回来大病了一场,死也不肯再理他。
顾老爹对付别人没办法,拿捏自己的女儿倒是一捏一个准,每日去妻子坟头哭,说自己不争气,要死要活的。大冷天睡在坟茔地里,懂得几乎僵过去,顾凝又心软了,拿出所有积蓄,给他重新赁了栋小院。后来王允修私底下买了现今这座小院,把之前老爹他们典当出去的家具赎了去。
顾老爹知道是弟弟搞得鬼,两人绝交,如今老爹因为顾凝倒也长了一点记性,已经差不多两年没主动跟弟弟说过话。
对于顾家的祖业,那是父亲自己不争气败光的,顾凝一点都不可怜他,倒是母亲住过的宅子,她要想办法拿回来。又不想撕破脸皮,便想办法让二叔心甘情愿地送回来。
四月中上,王允修要去苏州做生意来跟她告别。顾凝让茗香赶紧将她们做好的领抹还有自己调好的香书送他带去苏州。顾冲不肯呆在家里,要跟着二哥去苏州,顾凝寻思他在家也就是出去胡混,如今十六岁也该做点事情,跟着王允修还有个人管管他,便同意了。
王允修一直看着她,有话却又说不出的样子,顾凝送他出门的时候,他像开玩笑一样问,“阿凝,家里很闷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顾凝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我倒是想,可有楚家的眼睛盯着,再说身上还有老爷子的孝,二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王允修原也没指望她应承,嘱咐她保重身体,告辞离去。
他走以后,茗香给顾凝一封银子,说公子留给她应急的,如果有事情让人立刻捎信给他,还说如今椅子儿也听她的话,有什么事情尽管让他做。顾凝将感激记在心里。
五月里顾凝大舅家的表哥跟楚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送了一些新的香书,王允修也从苏州托人带了一些别致的东西,说她调配的香还有领抹很受欢迎,价钱也不错,让她可以试着多做一些。
她一直让椅子儿帮忙留意顾二叔,知道他四处打探她和父亲的事情,见缝插针地造谣,暂时也不去管她,只做不知道,却悄悄地进行自己的计划,她要跟二叔好好地演一场戏,也让二叔尝尝曾经的滋味。
转眼到了金秋八月,熬过了溽热黏答答的梅雨季节和炙烤的人能流油的酷夏,天气凉爽下来的时候,顾凝病了。
十三岁那年母亲缠绵病榻又在略见起色的时候猝然去世,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加上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积压在心里,表面上看得开,可实际又不是个善于排遣遗忘的人。中秋节是她母亲的生日也是祭日,往年每到秋冬交替的季节,顾凝也会怏怏不乐,或大或小的病上一场。
这次去给母亲上香回来的路上淋了雨,夜里便发烧病倒。她让茗雨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更不准茗香捎信给王允修。
顾老爹因为女儿病倒,竟然几天没喝酒,茗雨见他鬓发见白,让他不必守着姐姐,有她和茗香呢。以往这个时候顾老爹酒喝得最凶,这几日没喝酒,精神竟然也是萎靡不振,蔫巴巴地像是要生病。
夜里喝过汤药顾凝便窝在床上休息,昏昏沉沉地听见外面门响,有橐橐的脚步声。她从来不信鬼神,可是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总是想如果有魂灵该多好,母亲是不是还能回来看看。
下半夜的月亮带着清冷的光,傲然而冷淡地俯瞰着大地,银辉如水,冰冰凉凉。让她的心也跟着冷下去,身体却滚烫得厉害,想起小时候生病了,母亲会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地安慰她,给她很好吃的杏仁酥,她就忍不住流泪。
又怕被起夜看她的丫头看见,赶忙用袖子擦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抱住自己,温暖清爽的怀抱,结实有力的臂膀,那样稳稳地抱着她,幽幽的桂花清香氤氲在清凉的夜色中。
她眼皮沉沉,睁不开眼,低低地问了句什么,听到那人温柔如水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傻丫头。”
第一章 探亲
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顾凝竟觉神清气爽,身上也凉快了很多,不再那般发烫。小院里用小灰缸栽种的金桂芬芳吐香,幽长绵软,令人余味无穷。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前几天还有两只母鸡每日咯咯哒地叫着抱窝,茗雨嫌它吵顾凝休息不好给宰了,剩下那只恢复下蛋才逃过一劫。顾凝下地从窗口往外看了看,没看到那只散养的母鸡,茗雨和茗香也不见人影。
突然西边厨房里白色人影一闪,随即一阵夹杂着芫荽气息的鸡汤香气悠悠飘了过来,顾凝惊了一下,忙问,“顾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允修曾经捎信回来说,他要带顾冲去别的地方走走,所以中秋节没回家,但也没说现在回来。
方才的人影分明就是个男人,老爹一直穿着灰色的麻布凉衫,顾冲夏天倒是喜欢穿白色的葛布衫,是以顾凝怀疑。
等一阵锅碗瓢盆的响动之后,一人捧着红漆托盘稳稳当当地走了出来。背景是灰败的土墙黑色的木门,他那一身未有任何纹饰的普通白色麻衫竟有一种别样的韵味,秋风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段,一样的俊逸不凡。
顾凝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怎么在这里?”下意识地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疼得嘶了一声。
楚元祯朗朗大笑,端着托盘大步进了东厢。
他将鸡汤放在桌上,笑道,“我做的鸡汤很香的,你来尝尝。”
顾凝没动,只是盯着他看,“你……”
楚元祯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唇角微微地翘着,笑道:“需要一批货物,便回来……催一催,路过历城过来看看。”
顾凝审视着他,探究着他的真正意图,楚元祯走上前扶着她坐下,亲自帮她盛了一小碗鸡汤,用瓷勺搅了搅递给她,“不烫,喝吧,看你才几天,瘦成这样!”
顾凝往门外看,也不见其他人的踪影,不禁有些狐疑。
楚元祯知道她的心思,“老爹说大舅家有点事情,他要去看看,顺便让两个丫头跟着去帮忙,走的时候嘱咐我炖鸡汤给你喝。鸡是他杀的,可与我无关。”
那鸡还在下蛋,如果说自己做主杀了,顾凝只怕要恼他。
顾凝浅浅地尝了一口,果然是鲜香味美,而且汤清亮并未有一层黄油让人腻烦。一口之下,顿时食指大动,便将一碗都喝光。
楚元祯用筷子夹出两条鸡腿,将肉撕下来放在小碟子里,又去拿了酱油醋和蒜蓉拌上,用鸡汤浇了一碗饭递给她。
半月里没正经吃饭,顾凝也饿了,可真吃起来也只吃了小半碗便放下碗筷。楚元祯见她吃完顺手接了过去,扒拉了两口。
顾凝脸一红,忙道,“喂,你不会重新盛一碗饭来!”
楚元祯低头看了看碗,“这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见她大病之后的脸上有一种嫣然的粉色,透出股子柔弱的娇羞,让人移不开视线。
顾凝脸颊发烫,忙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是从惠州来的,还是直接从京城下来的?”
楚元祯咽下嘴里的饭,道,“直接过来的,坐船,先经过历城。”
顾凝瞥了他一眼,从京城回家,如果在连州弃船换车,自然更快,他却径直来了历城,却也不问。
两人静静地没说话,待他吃完,顾凝起身要收拾。楚元祯忙拦住她,“你坐着。”顾凝知道从前他在家定然也要干活,可如今怎么也是楚家外面生意的当家人,家里有女人自然轮不上他动手。
楚元祯握住她伸出去的手,顾凝抽了一下被他握得更紧,不禁心慌起来。
他看了她一眼,自然地放开她的手,关切道,“还是有点烫。”
顾凝移开眼,“病没好利索自然这样,况且正午天热得很,你不要回家吗?”
楚元祯将碗筷都放在托盘上,“我已经让明子回家给大娘送信,这两日我要在渡口看看货,过几天再回去。”
顾凝点了点头,没说话,他又道,“好热,要不要喝酸梅汤?”
顾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历城可不是惠州,除了酷热的时候,没人卖。”
楚元祯得意地扬起眉毛,“这难不到我,酸梅汤我还是会做。方才我看厨房的小瓦罐里有熏过的乌梅,恰好我带了一包山楂干,桂花又开得正香,都是现成的材料。”
顾凝没法,便跟着去厨房看,怕楚元祯真个管到底还要刷碗忙让他先放着,等茗雨回来收拾。
楚元祯找了乌梅洗净,倒了半砂锅水,然后将乌梅、山楂、干草和新鲜洗过的桂花扔进去大火直到水翻滚起来,然后将火炉膛的木头掏出几片,小火慢慢熬了两盏茶功夫便灭了火。
顾凝惊诧道,“不想三少爷还会做这些。”
楚元祯看了她一眼,“在王家的那几年,什么都学会了。”话说完目光却又不移开,一直笑微微地盯着她,看的顾凝脸颊发热,侧身躲开。
砂锅嘶嘶地冒着白气,楚元祯忙活顾凝也不好意思走开,只得陪着他。
他起身从橱柜里找出冰糖,又从一只青花小瓷瓶里倒了几滴似蜂蜜的东西,厨房里顿时有股清幽的香气萦绕。
顾凝惊异道,“是什么?给我瞧瞧。”
楚元祯笑了笑递给她,“我按西域进贡的食用花露自己做来试试,加了一点蜂蜜。单吃很难吃。倒进汤里会香香的。”
顾凝接过去嗅了嗅,里面有蔷薇、栀子的味道,其他可能是什么食料她分辨不出,尝了一点甜中带着一点涩,还有微微的苦,不禁皱起眉头还给他。
楚元祯让她去屋里坐,他把汤倒在汤罐里浸到井水中,等凉了再拿进去喝。
楚元祯的出现是突发状况,顾凝有些不适应,站在屋子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只按着块抹布无意识地擦着光可鉴人的桌面。
等楚元祯拿帕子擦着手进来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的时候发现他衣摆后面被什么刮破了条口子,他显然还不知道。
家里静悄悄的让顾凝觉得有点紧张,想开口请他坐,可楚元祯自在得很,没有半点做客的架子。楚元祯看到梳妆台上绣了两朵海棠花的领抹,随口道,“绣得比以前好了很多。”
独处让她有点尴尬,“茗雨他们都去了舅舅家?爹怎么也去了,半年不出门,这会倒是喜欢往外跑。”
楚元祯笑着看了她一眼,从墙角的五斗橱上捧来一只四角包着铜皮的黑漆木箱放在桌上,“走得匆忙没准备礼物,顺手拿了几盒今年新出的胭脂水粉,你试试看,也提提意见。”
顾凝坐在桌前,楚元祯打开木箱推给她,里面用薄木板格成一个个小格子,放着两只巴掌大的白地青花瓷盒,是胭脂。两只镶嵌宝石的银盒,装的是宫粉。还有一只小小的海螺,里面盛着眉黛,刻成一朵精致的蔷薇花模样。
这些就算做贡书也是极好的吧,她把玩着那些匠心独运的盒子,爱不释手。
看完之后,她觉得木盒子很厚,发现还有一层,小心翼翼地捧出来,不禁惊讶地叫了一声。底下是一大块荔枝木的鱼戏莲叶间根雕,莲花心处有只小小的盖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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