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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妇的悠闲后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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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孝期,那些大红大紫颜色侬丽的衣服她都收了起来,沐浴出来见茗雨没给她找好衣衫,自己翻了翻又没找到,生怕茗雨会赖她给翻乱,索性直接问。
两人一抬头,慌得各自转身,顾凝掩着衣襟跑入内室披了件长袄,可方才太过随意,衣襟散乱胸脯半露,让她脸颊火辣辣地几乎抬不起头。
楚元祯已经冷静下来,走到门帘外轻笑道,“老爹把我赶进来,茗雨被他赶去顾冲房间,我无处可去了。”
顾凝忙起身,走去墙角打开方角大柜,抱出一床新的被褥,回头道,“那你进来吧。”
楚元祯挑帘走进来,顾凝的床帐低垂,灯影里笼着一片淡紫色的纱影,床头的衣架横梁上挂着她的贴身月白小衣,他突然觉得喉头一紧,目光都焦灼起来,忙凝神移开视线。
顾凝的床大一些,平日和茗雨一起睡,茗香的床小得多让楚元祯睡,太委屈他。
她把新的被褥抱出来,让楚元祯帮忙将她的抱去茗香床上。
楚元祯垂了垂眼,轻声道,“我只睡一夜,不用新的吧。”说完他又忙补充了一句,“饭后我也冲过凉的。”
本来他想解释自己没那么娇贵不必睡新被子,可想到顾凝素来爱干净,闺房收拾的纤尘不染,自己一个大男人睡了她的被子又怕亵渎,忙解释自己洗过澡。解释完又想到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以为她嫌他脏一样。
平日里在生意场上谈笑风生,再大的困境也波澜不惊的人站在自己妻子的闺房里却有些张口结舌,左右都不对的感觉。白日里跟她也是有说有笑轻松自在,甚至还会故意做些小动作看她脸红羞窘的娇羞模样,可如今竟然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紧张感。
夜色深沉里,灯光朦胧,佳人如玉,他似乎又变成了从前那个热血少年,面对着纯洁美丽的少女,感觉心底的局促不安。
顾凝突然回头看他,暖黄的灯光笼在他的脸上,被烈日和风沙磨砺得微有风霜的俊容上,细汗密密地爬满额头,弯翘浓密的长睫轻轻地垂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那种镇定与局促,强势与纤弱的完美融合,让她目光沉了沉,不由得笑起来,眼神也见狭促。
“三少爷还真当自己是客人呢,新被子我自己盖的。”她垂下眼睫,抱着被子镇定从容地上了床,却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快放下床帐,心怦怦直跳。
躺在温香软玉般的被褥中,楚元祯能清晰地分辨出属于顾凝的独特气息,不禁后悔顺从老爹的安排,看来一夜也不会睡着了。
两人都未睡着谁也没有出声,当下半夜的月亮爬上中庭,楚元祯轻唤了一声,“阿凝!”
顾凝假装睡着,没有应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他披衣下床出了门,片刻又回来还去铜盆架那里洗了手。
听着他动作的声音,顾凝没由得脸红心跳,更是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过去,似乎做梦,还记得叫茗雨起来喝了一次水,到了清晨醒来她才知道是楚元祯喂她喝水的,不由得又有些发窘。
白日的楚元祯像是阳光下透明的水晶,没有半点阴影和局促,说话做事都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从外面进来,见顾凝坐在床上发呆,笑道,“做什么梦了?这般回味不休的。”
顾凝嗔了他一眼,目光扫过对面衣架上的月白小衣,不由得脸又红了。
楚元祯转身往外走,“茗雨熬了粥,很香的,我去看看。”
顾凝忙起床,抱着衣服去屏风后面穿戴整齐,又洗漱过才出了门。
茗雨从厨房探身出来朝她挤眼,气得顾凝走过去捶她。
茗雨夸张地笑着躲开她,让她去喊老爹起来吃饭,吃完饭姑爷要去渡口坐船北上。
楚元祯住过来之后椅子儿受邀请来家里喝过酒,对楚元祯倒是没有半点不敬的,知道他要走麻溜地套了马车,说送他们去渡口。
顾凝道了谢和茗雨去送楚元祯,顾老爹早上多喝了两杯迷迷糊糊地,茗雨便将他锁在家里免得他出去乱跑。
送走了楚元祯两人坐着椅子儿的马车径直回家,哪里都没去,顾凝寻思要不要去请茗香回来。说起来她也清楚老爹为什么赶着茗香去伺候王夫人,她根本不同意,但是老爹坚持起来别人也没办法。索性就真当做是去伺候王夫人好了,过些日子她自然会让茗香直接回来。
到家门口下车的时候,顾凝给了椅子儿三十钱,以往雇轿子一趟十个就够,如今椅子儿套了车,她也不想白麻烦他。
椅子儿推辞了一下,大有拿了钱就是顾凝看不起他的样子。
顾凝笑了笑,“椅子儿大哥,往后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多的是,人情归人情,可该付钱的还是要付,你不能推辞,否则以后都不敢麻烦你。”
椅子儿这才拿了钱,跟顾凝关系好起来之后,他家也受益颇多。顾凝平日做针线活,调香,也会请椅子儿媳妇绣花,钱给的比别个稍多点。椅子儿家自然是不熏香的,但是夏天蚊虫多,大人还好孩子便受不住,顾凝配了驱蚊香送给他们,睡了一夏天的安稳觉。
况且楚元祯这一来,椅子儿便敏感地觉察到就算天塌下来,这楚少爷也不会休妻的,看他对顾凝那副紧张的神态只怕以后顾家也会跟着发达起来。
开门回了家,发现那五只鸡三只鸭发疯一样在院子里狂奔,大有要鸡犬升天的架势。茗雨转了一圈,将鸡鸭都赶进栏里去气愤道,“一定是二叔干的,你看家里被扔进来好多石头,还有死耗子。”
顾凝看了一眼,拿了扫帚和铁锨来帮茗雨打扫,顾二叔这些日子更加频繁地在附近转悠,椅子儿提醒过她,她一直没当回事。
将乱糟糟的院子整理好,两人回房间继续绣花,茗雨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楚元祯被柴火划破的那件白麻布衫,惊得她大叫了一声,“哎呀娘啊!”
顾凝回头看她,问怎么回事。
茗雨捧着衣服递给顾凝,衣衫内包着一封信和一张白银的存票。存票是大通钱庄的,显然是楚家做生意时候用的,信上只有几个字:阿凝,把那栋宅子买回来吧,钱不够让人捎信给惠州的秦掌柜,他帮你想办法。
他一定是怕当面给钱她会拒绝,还怕她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所以才用这样的办法。
顾家老宅自比那栋宅子大很多,但是顾凝没什么感情,反而是母亲住过的地方,她一直耿耿于怀,自己也在攒钱。宅子表面是有人租住,实际却在顾二叔手里,只怕有钱也买不回来。
那栋宅子在城中间位置,周围的环境很好,邻居也都安分守己,热情有礼,非常好相与。宅子是座两层木楼四合的结构,后面有一片花园,如今被人改种了菜地,里面有水井、水车,冬暖夏凉。
当年楚元祯来找她就是隔着后花园的门说话。
但是顾凝不想花钱买,毕竟当初算是被讹去的,她要想办法再拿回来。看着那张三百两银子的存票,她紧蹙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唇角微微勾起。
茗雨看着她低眉垂睫却笑得舒心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事情,从小她就发现顾凝这个特点,越是有了算计便会越发乖巧温柔,笑容甜美。
第四章 疯子
心里有了计较,顾凝却一点都不着急,实际上她的计划从四个多月前就开始了。只不过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只想拿回宅子便罢。
顾凝如今住的这栋小宅子,之前住过一个外地人。他披头散发,神神秘秘的,大家都叫他疯子,具体做什么的,原来是哪里人谁都不知道,也没几个人敢接近他。五年前他神秘失踪,再也没有回来。接着便有传言说他是外面道上混的,跟人出去劫财,可能死在外面。
城里不少人议论他们知道的疯子怪异的事情,还有人说他腰里经常藏着一把尖刀,很是锋利。也有人说他每天在家里敲敲打打,可能杀了人埋起来不一定。
后来还从他家里翻出一些砒霜、鞭子、尖刀之类的东西。
两年前有人从外面传回消息,说京城天子亲自下旨杀了一批强盗,有个模样看着像疯子。据说那批人作恶多端,杀人越货,八九年前曾经在京城南的解州做过很多大案,有一户叶家大财主被灭了门,金银财宝洗劫一空。
一传十十传百,大多数以讹传讹,这样下来,这小宅子也神秘起来,疯子不见之后,便被官府收用。
王允修亲自来看过,觉得没什么异样,便买下来给顾老爹解难。
他又悄悄地托江湖上认识的人查了疯子的身份,实际没大家说的那么玄乎,不过是个在惠州经商的外地人,爱上一个妓女,无心管理生意,后来被人骗光了钱便羁留在此。最后跟那个妓女私奔了,为了逃脱追杀缉拿,自己编了那么个强盗谎言吓唬人。也算赶巧儿加上人云亦云,跟解州的案子联系上了。
顾凝拜托椅子儿帮自己做一些事情,给了他一些钱花差,椅子儿知道找人办事需要钱,也没推辞。
顾凝又让他悄悄给秦掌柜带了个话,约他私下里见个面。秦掌柜动作很快,知道顾凝找他,接到信的第二天便请顾凝在码头的大船上碰了面,顾凝拜托了他一些事情,听得秦掌柜一愣一愣,最后抚掌赞叹,答应一定竭力相助。
转眼到了九月九重阳节。几日来街头一直响着小贩叫卖重阳糕和茱萸的声音,一大早茗雨便去从前要好的邻居刘大婶家要了一把茱萸枝子,翠碧的叶子火红的果实,插在乌发间俏丽得很。
家里盆栽的菊花开得姹紫嫣红,茗香对着描了很多花样子,又剪了几枝单瓣的小花蕊给顾凝簪在发髻上茱萸旁边。
之前王允修也托人带回了一些纱堆的宫花,跟真花一般精致。但是颜色过于鲜艳,顾凝只让两个丫头戴,又让茗雨去给大舅和二舅家送去,特别是二舅家的表妹王娉婷,年方十五,相貌清丽,很喜欢鲜艳的服饰。
顾凝因为自己要为老爷子守孝,也未出去游玩赏景,至于登高也不过是在城后的小山坡上随便走了走,并未去看千峰山莲花峰举行的登高盛会。那里每年重阳都会举办登高大会,一同登高远眺插茱萸,共赏枫叶如火,然后会有赏菊螃蟹宴会,书味菊花美酒,吹拉弹唱,载歌载舞,很是热闹。
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几个孩子在放纸鹞,顾凝和丫头们被他们缠着玩了半个时辰才回家。家里前几日大舅家表哥王子恒送了二十只螃蟹、一坛子菊花酒,还有三合三层重阳糕,几个人吃已经很是丰盛。
进了家门便闻到一股清蒸螃蟹的香气,茗香说老爹转性竟然做饭了,茗雨嚷嚷着家里来了个田螺姑娘,转过影壁墙,发现是王允修和顾冲两个人在忙活。
王允修一身灰布衫,外面裹着茗雨的花围裙,却无损他清雅如画的气质,居家的烟火气中斯文儒雅更加明显。
茗香惊得忙跑过去,“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王允修笑了笑,伸手让她帮忙挽了挽袖子,转头对顾凝道,“我们在苏州新学了很多吃食的秘方,回头做跟你们吃。今天的螃蟹我们就做了几样!”
顾冲从正堂跑出来,“别看二哥平日不动手,做菜的手艺可高明着呢,今日我们做了花雕蒸蟹,香辣蟹,还有一道醉蟹呢,保管你们吃得嘴巴都掉了!”
顾凝她们洗了手要帮忙,顾冲将她们推去屋内,“今天我和二哥做饭,你们等着吃便好!”
顾凝只得由着他们去,进屋去唤老爹吃饭。
要吃饭的时候,王允修却解下围裙洗了手告辞,顾凝忙追上去,问道,“二哥,怎么不吃了再走。家里有急事吗?”
王允修回眼看着她,温温地笑着,“没什么事,不过母亲一人在家,我想回去陪她。”
顾凝想也是,不禁又有些责备他亲自下厨,“自己又不吃,何必下厨弄得一身油烟气。”
王允修神情淡然,笑道,“你喜欢吃螃蟹,我新学的菜式,自然让你尝尝。也没什么麻烦的,难道你还要跟我生分不成?”
顾凝不好意思起来,忙道,“那你等着,把你亲自做的拿回去给夫人尝尝。否则夫人可会恼你从不做饭给她吃了。”说着她笑起来,让王允修等一下她立刻去准备。
茗香早已经用大碗装了放在食盒里送了过来,顾凝接过递给王允修,满怀歉意低声道,“二哥,不管我爹曾经说过什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看我和茗雨她们,就从来不计较。要是跟我爹生气,你可要气死的。”
王允修笑起来,豁达道,“阿凝,我没往心里去,是你太介意了。不要有什么歉意,真的没关系。我根本没在乎。”他垂下眼,笑了笑,让她们回去吃饭。
老爹喝了两杯菊花酒觉得没有顾凝给泡得那个味道醇浓,就着螃蟹多喝了两杯,老脸红扑扑地教训了一通顾冲,然后回去睡了。
顾冲被训得不乐意,说要去二哥家,顾凝不许他去,他便撅着嘴赌气。
顾凝语重心长道,“你都多大了,也该懂点事,别总去打扰人家。”
顾冲看了她一眼,不服气道,“二哥是人家吗?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再说我还要背书给他听呢!”
顾凝蹙眉,“你又不考秀才,背什么书?老老实实在家呆两天,去了苏州不是天天跟着二哥么?”
顾冲想了想也是,便进了自己屋。
茗雨刚把饭桌收拾下去,外面有人敲门。
清月弯弯挂在西天的梧桐树梢上,茗雨正在刷碗,茗香便去应门。
来人竟然是顾二叔,茗香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动作就要关门。顾二叔拉着脸,愤愤道,“怎的,就连顾家的丫头也能赶我走?”
虽然老爹和顾二叔不说话,但是茗香自知是个丫头,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便也不去顶嘴,笑道,“二叔怎么来了?老爹睡下了!”
顾二叔倒背着手,阴沉着脸,哼道,“我找大侄女。”
茗香依旧陪着笑,“二叔,太晚了,您明日来成不?”
顾二叔立刻嚷嚷起来,“怎么,我见我亲侄女还要下帖子,拜四五门子不成?”
茗香还想说什么,这时顾凝走过来,看了他一眼笑道,“哟,二叔啊,快请进吧!”
顾二叔狠狠地瞪了茗香一眼大步走进去,进了院子接着廊子下的灯光和月光东看西看,突然道,“王家二公子走了?怎么没留下吃饭?”
顾凝淡笑道,“二哥不过是来随便坐坐,吃饭时候就回去了。二叔找他有事?要不要让顾冲去请他来?”
顾二叔自然不是为了找王允修,只不过是想借机讽刺一下而已,见顾凝不为所动便不再接话。
他看着顾凝,见她一身素白葛布衣裙,头上插根木簪,倒没什么之前装饰,不禁歪了歪嘴角,片刻道,“大侄女,你嫁了门好亲,也没让你二叔去喝喜酒。回娘家,也不跟二叔打个招呼。姑爷来了,也没去认认门。你说你二叔怎么不得请你和姑爷家里吃顿饭去,你婶子还念叨你们呢!”
顾凝自然知道他说什么吃饭是假,为后面要说的话铺垫才是真,笑道,“二叔,真是不好意思。侄女还在孝期呢,不能走亲戚。且现在的家乱糟糟的每个下脚底,也不好意思请二叔来。”
顾二叔走上台阶在廊子下的栏椅上坐了,拿起顾凝放在桌上的绣花就看。他黑漆漆的手立刻在白缎上印下几个黑印子,看了一会,他随手一扔,“什么玩意儿,也不做点正经东西。你婶子打算给你二弟做棉被想提亲呢。有时间我送过来,给做两床。”
顾凝眉梢扬了扬,便说如今家里紧张,要做针线混饭吃,等宽裕一点就帮婶子做棉被。
顾二叔显然不信,他没有讥讽顾凝嫁给楚家却没钱,而是以为顾凝如今攀上楚家,瞧不起他,生怕他跟着沾光赚便宜,所以才哭穷的。
之前他觉得顾凝被休掉,心里痛快地很,可后来见楚元祯竟然亲自来过,对顾凝一副很宝贝的架势便又觉得不痛快。特别是想到顾老爹家可能因此而发达,平步青云,他便更加难受,恨不得楚家的生意即刻倒闭了才好。
他气呼呼地道,“大侄女进了楚家们,那可是高门大户,如今也有了出息。你瞧不上你二叔没关系,可顾家的祖宗可不辱没你吧!”
顾凝心底有火气,却不疾不徐地问道,“二叔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我们没有按时给祖宗上坟扫墓吗?”
顾二叔阴沉着脸道,“你看,你这样回家来,怎么都说不过去。楚家老爷子过世,你自然应该在那里守孝。你却回到我们顾家。也不是说不可以,只不过这丧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一个出嫁的媳妇,回娘家替婆家人守孝,这怎么都说不过去。我们自己家人不说什么,这要是搁在人家别人家,早翻脸了!”
顾凝示意茗雨不要发火,让她去东厢绣花去,茗雨却依然站在一旁。顾凝笑了笑,亲自给顾二叔倒了杯茶,“那依二叔的意思呢?”
顾二叔咕咚咕咚把茶喝完,又自己拖过茶壶自己倒满,“大侄女,不管怎么说,你这一晦气,是要冲了我们顾家的风水,祖宗要生气的。难道不该对祖宗表示表示?”
第五章 下套
顾凝笑了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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