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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风骚-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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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岁的太中大夫张问,神情激昂,着红色锦袍,戴红色软帽,顾盼左右而高声谈笑,旁若无人,自放自纵;

  七十一岁的龙图阁直学士赵焘,举止不凡,着紫色锦袍,不戴帽子,盘发于顶,择溪水中一块露出水面的璞石而坐,双脚脱履去袜,拍打着冰寒的溪水,放声和弦仰面而歌;

  六十四岁的司马光、是被文彦博破格拉入“耆英会”的,在这些“尚齿不尚官”的耄耋长者面前,他自然是排位最末。他着一件已褪了颜色的蓝色棉袍,戴一顶短檐护耳棉帽,撑着一副瘦骨前倾的身架,自觉地择溪尾之石安坐,颇显卑小寒酸。但他似乎不曾察觉自己的窘迫,默坐无语地欣赏着歌伎乐伎们的弹唱,似乎等待着这片人间仙境中即将发生的一切。

  九曲婉转、清波缓移的“流觞溪”,无数盏蕉叶状、莲荷状的竹制金漆酒囗,满盛琼酿浮波而下,忽儿结伴旋转,忽儿倚岸停歇,忽儿追踪流波,忽儿分散泊于璞石之侧,天籁精巧、变化莫测。因为郑国公府几位开坛取酒、“斟酿、放囗的“酒博士”劳作于溪流上游的松柏浓荫中,更增加了这九曲流觞的神秘和雅意。按照“九曲流觞”之规,泊于石之四周,据石者必饮,饮尽必歌。于是琴声、歌声、谈笑声、促酒声、喧嚷起哄声,不绝于松柏林间。

  郑国公富弼捧绎饮酒,和弦而歌:

  九曲流觞坐语哗,

  心境安信即为家。

  切莫辞饮十分酒,

  任人笑我满头花。

  潞国公文彦博:

  绿树华灯飞彩霞,

  魂入酒乡不忆家。

  醉眼朦胧君莫笑,

  清波流水尽莲花。

  司封郎中席汝言:

  月色银光映酒囗,

  笑语何时入万家?

  惆怅繁星似有恨,

  ?##陀ㄓㄊ抢峄ā?
  溪水悠悠,流绎不绝,酒香溢漫于幽径园林,浸溶于月色银光,染透了湿淋淋的琴音歌声。九曲流觞既不“尚齿”又不“尚官”的任意赠与,已使郑国公富弼、潞国公文彦博、司封郎中席汝言、太常少卿王尚恭酒醉五分,已使司马光、楚建中、赵丙酒醉七成,已使卫州防御使冯行己、秘书监刘几、司农少卿王慎言、太中大夫张问、龙图阁直学士赵焘胡说八道了。

  司农少卿王慎言已被酒力揭去了往日的稳健沉稳,冲垮了往日三思而语的牙关,在醉态踉跄中,解去貂氅,扔去狐巾,伸出双手,从流波中捞起飘动的酒囗发起了酒疯,他要乐班弹奏起乐府古曲,举囗望月,嚎着嗓子唱起了时下流行的一首民谣:

  吏勋封考,笔头不倒。

  广度金仓,日夜穷忙。

  礼祠主膳,不识判砚。

  兵职驾库,典了碎裤。

  刑都比门,总是冤魂。

  工屯虞水,白日见鬼。

  这是不满朝政的怨词谤语啊!人们全然愣住了。司马光突觉如一盆冰水淋头,他不仅震惊于王慎言的不“慎言”,更震惊于朝廷六部的腐败黩职。

  富弼毕竟是“耆英会”里年岁最高的长者,而且这样的怨词谤语是出现自己的园林,便高声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为王慎言解说:

  “无疑(王慎言字),你是真的醉酒了!醉语无真,醉语无实啊……”

  王慎言没有回答,他在吐出心里的积愤之后,便一头倒在溪岸边痛快地睡去了。可七十一岁的赵焘,仗着酒力、晃悠悠地站在璞石上,大声高喊:

  “不疑是喝……喝多了,醉,醉了!把这首民谣唱、唱错了。姑娘们,起、起乐,我唱!”

  乐伎们紧忙弹奏,赵焘指手画脚地破着嗓子唱起:

  吏勋封考,三婆两嫂。

  广度金仓,细酒肥羊。

  礼饲主膳,淡吃韭面。

  兵职驾库,咬姜呷醋。

  刑都比门,人肉馄饨。

  工屯虞水,生身饿鬼。

  这不仅是怨谤朝廷,简直是用刀捅朝廷重臣的心肝,人们不只是感到惊讶,而是心如擂鼓般地惊恐了。富弼已是目瞪口呆,司马光头脑一片空白,民谣如此,民怨如此,朝政如此,不敢深思啊!不等司马光纷乱的思绪安静下来,七十五岁的卫州防御使冯行己又在醉醺醺地大声呼号:

  “‘兵职驾库,咬姜呷醋’!士卒苦啊,有的连命也糊里糊徐地送掉了。郑国公、潞国公,你们知道吗?两个月前朝廷###西夏的‘灵州之役’已遭惨败,四十万兵马中了西夏人‘诱敌深入,坚壁清野,以追待劳’之计,全部溃败灵州。朝廷蒙蔽天下人于鼓中啊……”

  真是霹雳雷声!一切哀音中的最哀音!富弼、席汝言、王尚恭等原本就持有“二十年内,日莫言兵”的谏奏,而且已离开朝廷十多年,今不幸言中,全都神情惶恐。溪畔围观的人们,原本就恐惧战争,这次征战的失败,更增加了他们的恐惧,其中有些人的亲人正在西北边境打仗,一时人声沸动。司马光虽然离开京都已有十二年,但从京都朋友的来信中,已略知这次“用兵西夏”的起因,也略知王珪、蔡确等人“鼹鼠妒鹏”般的猜疑和用心。他本无意重返朝廷,暗中期望这次征战能够大获全胜,以消除中枢重臣对自己存在的担心,上符皇帝“开边创业”之愿,下佑自己能够安然地完成《资治通鉴》的修著,谁知“灵州之役”失败了,自己今后的日子也许更加莫测。文彦博此刻的心境是复杂的:半年来自己在朝廷两次反对“用兵西夏”,招致了贬居洛阳的怨罚,现时不幸而言中的“灵州溃败”,也许会招致更为凄惨的贬逐,因为历朝历代的帝王,在“天纵英明”遭受失落打击中,总是迁怒于预言灵验的臣子的。此刻,他作为“耆英会”的组织者,突然感到处境的险恶:刚才司农少卿王慎言和龙图间直学士赵焘已阁下了“怨谤朝廷”的大祸,眼下卫州防御使冯行己又犯下了“泄露军机”之大罪,若被暗居于洛阳的朝廷耳目探知而上报皇帝,则这“耆英会”之举可就成为“谋反有形”了。醉言招灾啊!他正要谋议于身旁的富弼,以求提早结束这兴致未尽的聚会,醉酒而糊涂的冯行己却毫不知罪地大叫大喊:

  “……你们知道这次领兵打仗的统帅是谁?是李宪。李宪是干什么的?是个黄门供奉官,是为皇帝捧茶供果的人物,懂什么打仗,懂什么带兵,瞎着眼睛搞什么‘五路进军,会师灵州’,结果,他自己先选了道路,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四十万兵马就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完蛋了……”说着,他抱着头颅痛哭起来。

  “流觞溪”两岸没有一丝声响,人们的情绪似乎在冯行己的痛哭声中酝酿着愤怒的爆发。文彦博的心在“怦怦”跳动,感觉到自己周身的肌肉都在紧张地颤抖。他当机立断,高声喊出了“耆英会”结束前的一项议程:

  “流放大囗,幸运者诗酒唱终!”

  须眉皓白,醉态朦胧的“耆英”们突然悟到这场畅怀舒志的聚会该结束了,除了几位醉卧噗石的酒场英雄外,似乎都在有意摆脱须眉、脸皮上的悲愤哀愁,堆出轻松欢愉的神情。

  松柏丛中担任开坛取酒的“酒博士”们,听到文彦博高亢急切的酒令,急忙斟满一盏千层莲花大囗,放进潺潺的“流觞溪”。

  月色似乎更明,银光似乎更亮,流波似乎更晶莹了。一盏千层莲花酒囗,大若升罅,圆若玉盘,花朵叠叠,红白相间,绎内琼酿,乳白生辉,浮绿波而下,缓缓急急,旋旋转转,婀娜多姿,从容飘逸,应和着人们众口异词叫“停”喊“走”的声浪,在富弼的坐石前旋转,在文彦博的坐石前徘徊,在席汝言的坐石前进进退退,在王尚恭的坐石前左右飘忽,在刘几的坐石前欲停又走,然后移居水之中流,飞舟般地掠过冯行已、楚建中、王慎言、张问、赵焘的坐石,直射司马光而去,在人们声音嘶哑的欢笑声中,轻轻地叩敲着司马光的坐石,安然不动地停止在司马光的面前。

  是祸是福?是吉是凶?是命运的关照?还是命运的提醒?司马光一时万感沸动,无依无从。他后悔今夜不该来到这里,无端地又卷入了一场纷争;他又庆幸今夜来到这里,无意中知晓了朝廷现时的实情;他抱怨文彦博不该拖自己下水,又感激文彦博对自己殷切关照之情;他迷恋着独乐园的宁静,又按耐不住一个臣子对皇帝不移不减的忠贞。他弯腰从水面捧起千层莲花酒囗站起,拱酒敬月、敬星,敬远方阵亡的将士。他举囗一饮而尽,和着乐班奏起的铮铮曲音,用苍凉的嗓音唱出了沸腾于胸的心声:

  嵩峰远叠千重雪,

  伊浦低临一片天。

  百顷平皋连别馆,

  两行疏柳拂清泉。

  国须柱石扶丕构,

  人待楼航济巨川。

  萧相方如左右手,

  且于穷僻置闲田。

  歌声是凄凉的,歌伎们唱和着。唱出了“耆英”们遗情世外、心在朝廷、惆怅不快的心情。

  歌声是激越的,唱出了“香英”们柱石撑天,巨船渡江的心底希冀,大宋还需要耄耋之臣啊!

  歌声是韵味深长的。九曲流觞,寂寞园林,当年辅佐刘邦创业成帝的贤相萧何,不也曾遭贬而离开朝廷吗?富弼、文彦博、席汝言、王尚恭等人在司马光唱出的真切现实面前,唉声叹气……

  凄凉的月色,凄凉的银光,凄凉的“流觞溪”,凄凉的上无节。“耆英会”在一片凄凉中收场了。

  司马光压根儿没有想到,在他歌唱中,他的老妻张氏,去钓鱼庵为他送去夜宵的途中,从木板架起的独木桥上,失脚落于湖水中,虽被家人及时救出,但此刻已卧床榻,奄奄一息……

  正月二十九日,这一天的黄昏,春寒回潮,风峭林木,雨冷花草,司马光六十岁的老妻张氏,衰弱的病体终经不起忽冷忽热的折磨,在医生诊病无效的叹息声中,病故于独乐园一座苍松覆盖的简朴屋舍里。这个秀于闺房、操持家务的女人在弥留之际,拉着坐在床榻边丈夫的手,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吟出了她默默一生献给司马光的无尽无竭的情爱:

  相看不足,

  相亲不倦,

  相爱不绝,

  人问黄泉。

  四十四年结发共枕的老妻吟着爱的绝唱撒手离去了,半个月来亲自侍病于床榻前的司马光一下子痴呆了。他无言无语,仍然握着妻子的手,默默地淌着泪水,他的一双昏视的眼睛,如同雾漫的泪泉,滴嗬不停。他似乎在用泪祭奠着妻子四十四年来的锦心浓意、暖怀柔情、甘苦共尝、风雨同舟;他似乎在用泪回忆着妻子四十四年来的离愁别苦、萤影雁鸣、义如宾友、勤瘁相成;他似乎在用泪感激着妻子四十四年来朴俭持家、洒水执帚、炉火灰颊、锄蔬湿衣;他似乎在用沼赞扬着妻子四十四年来的潜德不耀、宽厚待人、梯奉舅姑、慈礼役婢。两心相知,情若连环啊!司马光突然摇着妻子冰冷的手哭出声来:

  “卿今撒手去,留我独何如……”

  司马康跪地号啕,吕直代地痛哭,范祖禹啼嘘不止,仆役婢女都大放悲声,“独乐园”也在寒风冷雨的黄昏哭泣着……

  二月三日,司马光带着儿子司马康、老仆吕直,赶着载有老妻张氏灵柩的马车,走出独乐园,走向五百里外的故乡陕州涑水。司马光崇尚简朴,没有乐班鼓吹,没有亲朋送行,只有两个仆女身着孝衣,跟着高举灵幡的司马康,”向西走去。

  二月二十九日,六十岁的张氏,被安葬在谏水南原林木葱绿的司马家族的墓地里。墓穴深七尺,无青砖砌宫,无石木装饰,无一草陪葬,无僧人超度,亦无碑石作记,仅在墓地一侧,结草庐一间,为司马康居丧之合。然方圆十里的男女老幼,相识者和不相识者,闻讯送葬而来,众以万计,号啕哭祭之声,终日不绝。这位连名字也没有留下的女人,在葬礼上却赢得了人间真情。

  夜风残月,林木苍茫,送葬哭祭的人群散尽了,留下了一座散发着泥土芳香的黄土墓冢。年老的司马光更显得衰老了,他步履蹒跚,举止迟钝,站在老妻的墓前,弯下颀长微驼的身躯,低下白发稀疏的头颅,悲怆而亲昵地叮咛着:

  “……入土为安,你劳累了一生,该静静地安歇了。让明月伴着你,让清风伴着你,让康儿伴着你,我该回洛阳著书了。可身边没有你,我今后怎么活啊……”司马光声音哽咽,语不成声,泪水滂沱而下。

  三月十日,司马光带着日直回到洛阳,他一踏进独乐园,就陷入无法排解的苦情哀伤之中。看到柴门内的菜地苗圃,他就想起老妻浇蔬除草的身影;看到“读书堂”,他就想起妻子提壶送茶的身影;看到“弄水轩”,他就想起妻子制肴捧酒的身影;看到“钓鱼庵”,他的心在跳,他的泪在流,眼前就浮起妻子为给自己送食而失落湖中的大悲大哀。触景生情,见物思人,他怀疚而悔恨地喃喃自语着:

  悲由我起,

  哀缘我生,

  形骸不灭,

  不敢忘卿,

  形骸俱灭,

  魂伴卿行。

  ……

  司马光把自己关在钓鱼庵里,以伏案著书分散着心灵上苦情的折磨。司马康已不在身边,文牍之役由范祖禹兼任;妻子离去了,一日三餐由老仆吕直送上案头;《唐代长编》七百卷里国事的不幸和大幸,抑制着亡妻之哀。

  司马光决计不再离开书案,不再离开《唐代长编》,不再停止手中的笔墨,不再放纵自己“相看,相亲,相爱”的苦情思念,他定稿于书案,饮食于书案,困眠于书案,日以继夜,从春到夏,从夏到秋,定稿的进度加快了,精力的消耗将尽了,衰老的身躯将垮了。“靡哲不愚”,他不仅不知更大的悲哀将至,反而为自己的自制、自抑、自束、自约而庆幸。

  其间,“耆英会”的朋友们频频来访,无意中调解着他头脑中越崩越紧的神经,延缓着不幸事件的发生,但拜访交谈中,朋友们传来的朝政讯息,却也在无意中撞击着他紧绷欲断的心弦。

  八月十日夜晚潞国公文彦博来访,惊慌地说出了知制诰兼御史中丞徐禧不顾“灵州丧师”后的军心颓丧、士气低沉,再次举兵###西夏、图取永乐谍的消息,并预言“永乐之战必败”,司马光惊骇,激动地挺身站起,突然眼前一黑,倒在文彦博的怀里。

  司马光中风跌倒,右肢偏瘫,舌僵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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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鼓卷  04
汴京·宣德楼前

  “献俘”与“大赦”,文治与武功相映相

  彰的辉煌·鹿阝建路飞马传送“塘报”的

  小校,力竭气绝于宣德楼·皇帝赵顼吐

  血了·

  “灵州会师”于元丰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失败,几十万兵马溃退于西夏“坚壁清野、诱敌深入、抄绝饷道、聚兵歼灭”的战略下。十二月二十五日,奉诏监军、指挥“攻取灵州、以张天威”的内侍押班李舜举和知制诰兼御史中丞徐禧,才匆匆地抵达鹿阝延军的住地延州城。他俩见到的,是灵州突围而出的疲惫兵马和鹿阝延路经略安抚使沈括、副经略安抚使种谔。他俩从种谔口中听到的,是对五路兵马监军李宪失期不至的痛骂,是对环庆路经略使高遵裕“嫉功不协”的控告,是对河东路昭宣使王中正“遇敌先逃”的憎恨,是对“灵州丧师”的败而不服。他俩从沈括日中听到的,是监军李宪所率的十万熙秦军已于十天前退居兰州,高遵裕所率的八万七千环庆军现时只剩下一万三千兵马,刘昌柞所率的五万经原军几乎溃散殆尽,王中正所率的七万河东军早已退回麟州,鹿阝延军十万兵马围攻灵州十八天,不克强虏的重大伤亡和“灵州丧师”后边事险危的现实。边臣们此时不同的处境和心机,产生了不同的应变“方略”,随着报忧请罪的“塘报”飞马送往京都,上呈皇上。

  李舜举,字公辅,开封人,时年五十岁。其人世为内侍,忠恭老实,有自知之明,此时已知边事之不可为,主张采用苏轼奏表中“聚重兵境上”的奏议,以观西夏动静,相机而进。

  种谔,字子正,洛阳人,时年五十五岁,是庆历年间百北守将种世衡之子。其人熟悉边情,性烈骁勇,屡建战功,此时积怒在胸,主张再次###西夏,雪“灵州丧师”之耻:“今之兴功,当自银州始,其次迁寡州于乌延,又其次修夏州。三郡鼎峙,则横山之地已囊括其中。又其次修盐州,则横山强兵、战马、山泽之利,尽归中国,其势居高俯视兴州、灵州,可以直覆西夏巢穴。”

  徐禧,字德占,洪州分宁人,时年四十八岁。其人性倜傥,少博览周游,不事科举,自视甚高,喜论兵事。熙宁年间,作《治策》二十四篇以献,得王安石青睐,以布衣充经义局检讨,后累迁至知制诰兼御史中丞,仍有怀才不遇之叹。此时奉诏执掌兵马,抱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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