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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风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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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杞菊既可入药,当然亦可为食,古籍有载,岂有谬啊!任妈,你膳制河豚,手艺精妙,这天下第一道杞菊佳肴,可要出自你老人家之手了。”

  任妈听懂了王闰之的叮咛,要自己像烹制河豚一样烹制杞菊。可烹制河豚之法自古有传,精心除其毒液即可,这杞菊之毒何在?茫然不知啊!但大郎一颗为民解饥之心,是容不得自己畏缩退避的。她提起菜篮,坦然一笑:

  “季璋放心。这道杞菊菜也会鲜美绝伦,特别在大家饥肠辘辘的时候……”

  苏轼大笑喝彩:

  “任妈妙语,可传千古!只有‘饥肠辘辘’,方可‘鲜美绝伦’。因果之理,金玉之理,不朽之理啊!”

  王闰之、朝云皆悟而大笑……

  苏迈在笑声中急步走进庭院,把驸马王诜从京都托人带来的一封书信交给了苏轼。

  京都来信,一向是凶多吉少,人们的笑声骤然沉落。任妈、朝云带着苏迨悄悄地走进膳房,王闰之抱着苏过又提起一颗惊恐的心,苏轼坐在枣树下那块石头上,用颤抖的手慢慢打开信函。

  驸马王诜的这封书信写得极短,且字迹潦草,似急就而成:

  东望密州,契交愈厚,仰思日深,旅人东行,匆

  促借驾致安。京都云滚风急,冷暖难知,介甫复出已

  抵京师,且居东府,“晋江”悚然不安……

  “晋江”是吕惠卿的籍贯。王诜借“晋江”两字暗喻吕惠卿!

  苏轼霍地站起,高举信笺,仰天呼号: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王闰之、苏迈惊喜,奔至苏轼身边。苏轼抚抱着妻子、儿子,形近癫狂:

  “季璋快看,迈儿快看!王安石复出上台了,介甫又执掌权柄了……”

  任妈、朝云闻声从膳房走出,苏轼举着信笺高喊:

  “任妈、朝云,你们说,介甫重掌权柄意味着什么……”

  苏轼顾自大声说着:

  “意味着吕惠卿的失势!意味着‘手实法’即将停止,意味着皇上对一年来朝政的不满,也意味着我上呈的《奏状》会有响动了!迈儿,这封信是谁带来的?”

  “通守刘大人说,是一个商人带来的。”

  “这位商人现在哪里?”

  “通守刘大人说,现已安排在驿站歇息,明天就来拜访父亲。父亲若有回信致驸马都尉,商人亦可带往京都……”

  “不!我现时就想会见这位带来喜讯的报春鸟,与他举杯共饮,祝贺介甫的复出执政!任妈,快制佳肴……”

  任妈忍不住笑了:

  “大郎,现时咱家的佳肴,就是一锅杞菊,尚不知是否会取人性命。”

  苏轼一下子从狂喜中醒悟过来,望着身边忍俊含笑的家人,知道自己又“乐而忘忧”了。他频频摇头,以示歉疚,拉起任妈的双手笑着说:

  “我全然忘记此刻的所在所有了。任妈,还是你说得对,杞菊菜宴虽美,只怕京都的客人吃不惯,还是我们自家围桌聚餐而欢吧!”

  杞菊之餐,一次别开生面的晚餐。一张餐桌上,摆放着一只盛满野菜的青花瓷盆,青花瓷盆的周围,是一圈盛满野菜的青花瓷碗。葱绿的色调,葱绿的图案,使人联想,诱人垂涎。任妈,你精巧的手艺,创造了一个绿色的梦境。

  这无疑也是一次惊心动魄的晚餐。王闰之抢着吃,不是为了填充饥肠,而是为了品味舌尖上的麻感、苦感和不测的预感;苏轼抢着吃,不是为了证实古籍记载的灵验,而是要争得噎呕、腹疼和不测的凶险。任妈眼睁睁地看着这对夫妻,老泪纵横,这才是同心相求,同命相连;朝云眼巴巴地看着这对夫妻,泪水盈眶,这才是真的爱,真的情,真的爱河不竭,真的情若连环。

  杞菊之餐,一次有惊无险的晚餐。任妈在烹制时的三次盐杀,三次清洗,已荡尽了杞菊的麻味毒汁。朝云已在品尝中的三次噎呕、三次香麻,已品出了杞菊根、苞、叶、干的滋味:干,硬而涩;叶,柔而苦;苞,脆而清爽;根,肉肥而甜香。

  王闰之含齿而笑,抱着朝云,拉着任妈,流着欢畅的泪水,连声称赞:

  “古籍记载灵验,杞菊可食,味道精妙:苦中有点清爽,涩中有点甜香,下咽时滞嗓欲呕,但憋气压咽,入肚后就舒坦了。任妈,霞姑娘,你们好手艺,变杞菊为食粮了……”

  任妈笑言:

  “大郎知书,书可解饿。迈儿,迨儿,你们大口吃,吃个饱吧。”

  苏迈、苏迨顿长精神,端起青花瓷碗,狼吞虎咽。

  苏轼捧腹大笑,随即自嘲自答地吟诵起来:

  吁嗟先生,谁使汝坐堂上称太守,前宾客之造请,

  后椽属之趋走。朝衙达午,夕坐过西。曾杯酒之不设,

  揽草木以诳口。对案颦蹙,举著噎呕。昔阴将军设麦

  饭与葱叶,井丹推去而不嗅。怪先生之眷眷,岂故山

  之无有?

  先生听然而后曰:“人生一世,如屈伸肘,何者为

  贫?何者为富?何者为美?何者为陋?或糠囗而瓠肥,

  或梁向而墨瘦。何侯方丈,庾郎三九。较丰约于梦寐,

  卒同归于一朽。吾方以杞为粮,以菊为粮。春食苗,夏

  食叶,秋食花实而冬食根,庶几乎西河、南阳之寿。”

  ……

  朝云大喜而击掌:

  “好一首《杞菊赋》!自嘲之句,绝妙活脱,画出了先生官场上潦倒的尊容;自答之句,洒脱飘逸,却成了诗赋意境中的活神仙了。我当引此赋人曲,时时为先生弹唱。”

  苏轼称赞:

  “霞姑娘,解语花啊!”

  王闰之蹙眉而叹息:

  “可密州饥民万计,山野杞菊寥寥,纵可得一餐之饱,其后又将如何?”

  苏杞的片刻之欢,一扫而尽,瞠目结舌:

  “问得好!杞菊之餐,难解旱蝗为虐。身为太守,职责何为?杞菊之餐,施民苦涩之食,忝为‘父母’,何以自得……”

  苏轼扔箸推碗而罢食,思之良久,霍然站起,神情激越,声震屋宇:

  “减赋免税,开仓救灾,灭蝗求雨,捕盗安民,非此,密州别无出路!”

  苏迈急忙劝阻父亲:

  “父亲上呈的《表状》,朝廷不理不睬,若擅自减赋免税、开仓救灾,只怕……”

  苏轼厉声打断儿子的话语:

  “迈儿,今日不比昨天,你忘了,介甫已返回京都执掌权柄了……”

  苏轼淤积于胸的热流,终于在这寂寞的山城爆出了火花。写出了他仕宦人生中辉煌暂短的一页。

  三月底,他以?##┧麓捶ㄎブ啤蔽桑V雇菩小笆质捣ā薄2⒁浴啊侗碜础飞铣剩⒛恍砼怠蔽桑趺饬怂牡纫韵氯嘶У奶锔澈拖该裰笱巍⒎费稳俳镆韵抡叩乃案场C裱栌小翱了跋玻展钗摇敝铩?
  四月,他以“皇上恤贫忧民”为由,下令开仓救灾。散常平仓粮豆款糠五十万斛,活各地嗷嗷待毙之民。野史有“活民万众,呈表谢恩者络绎不绝”之说。

  五月,他破除密州府治自古“视蝗为神物”、“借蝗以除草”的愚昧迷信,下令“以火焚蝗”、“以土埋蝗”,并率领州府官吏组织实施,督促检验,在密州府治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灭蝗活动。“旬日之劳,蝗患除矣!”并组织衙役捕快,捕捉“盗贼”以安定民心,“凡督捕奸凶五七十人,近始肃然。”

  六月,他率领官吏、黎庶,摆案焚香,敬天乞雨于城南二十里处的常山,并亲撰祝文,亲躬吁嗟祭天,果然祈得一场雨霖。“消三年之灾,符万民之望,润田野之禾,成千里之首”。密州因天雨而改变容颜,黎庶因天雨而心畅气和,苏轼因天雨而名声大振,成了人们敬仰的衣食父母官。

  八月,他组织工役凿石为井于常山,井上筑亭,取名“零泉”,并撰书《零泉记》于亭上,以志常山有德于民,有求必应之恩,且作《吁嗟》诗以祷之:

  吁嗟常山,东武之望。

  匪石岩岩,惟德之常。

  吁嗟雩泉,维山之滋。

  维水作聪,我已所噫。

  我歌云汉,于泉之侧。

  谁其尸之,涌溢赴节。

  堂堂在位,有号不闻。

  我愧于中,何以吁神?

  神尸其昧,我职其著。

  各率尔职,神不汝弃。

  酌山之泉,言采其蔬。

  跪以荐神,神其吐之。

  苏轼喊出了自己仕宦人生十九年来最强烈的心声,勉励自己和同僚:做官就要关切黎庶的疾苦!

  九月,他修缮了密州的象征——“古台”。以砖石固其台基,以花木美其园圃,以安邱、高密之木修造亭阁,以五彩使其堂皇,更名为“超然台”,并撰《超然台记》以志“超然”之意:

  ……台高而安,深而明,夏凉而冬温。雨雪之朝,

  风月之夕,余未尝不在,客未尝不从。撷园蔬,取池

  鱼,酿秫酒,瀹脱票而食之,曰:乐哉游乎……

  他的“超然台”和洛阳司马光的“独乐园”一样,都在“超然物外”的掩饰下,强烈地表现着自己仕宦人生痛苦执著的追求。

  十月,京都一声惊雷传到密州:“手实法”罢停,吕惠卿下台出知陈州。苏轼欣喜若狂。他欣喜自己近一年来的“政绩”不再被朝廷视为“劣行”,欣喜自己的命运可能出现新的转机,欣喜吕惠卿的下台可能使皇上启开心窍,可能使王安石清醒头脑,尽快匡正新法的缺失。他仕宦人生的期盼似乎又进入了一个多梦的春天。

  他在威武雄壮、风驰电掣的围猎中,抒发着驰骋疆场、立功边陲的豪情: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

  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

  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激越的诗词,响彻在他居住的“西斋”,响彻在他理事的密州城,响彻在朋友同僚的住宅书舍。而他所期盼的朝政变化,仍然没有出现,他的命运仍然没有好转。密州黎庶仍然遭受着苛税的煎熬。北部辽国又占去黄嵬山北东西七百里疆土。朝廷的纷争并未因吕惠卿的出知陈州而停歇,反而更加迷离难测。驸马王诜和其他朋友从京都的来信,似乎都是带着“茫然难语”的心境写的。随着“李逢、刘育谋反案”、“华亭弄权奸利案”和又一批朝臣遭贬离京消息的传来,随着“变法派”内哄厮斗的更趋残酷,苏子瞻澎湃于胸的期盼再次失落了。

  他觉得近年来出现的一切案件、事件,似乎都是对着王安石来的。权力之争已吞噬了介甫弟弟王安国的生命,介甫今后还要付出更多更惨的代价吗?

  他想到驸马王诜。二十年来的“旁而协之”已是恩重难忘,一部《钱塘集》结下的生死缘分更是铭刻五内啊!皇室也许是一切是非的源地。“李逢、刘育谋反案”已经以右羽林大将军、宗子赵世居的人头落地而告结。但类似于这种可怕的“案件”今后就不会再次出现吗?

  他想到五年来不通音讯的司马光。君实身处洛阳,居园“独乐”,醉心书局“喑哑”度日,算是修身养性到家了。“独乐”避祸,“喑哑”免灾,可自己心躁气浮,做不到啊!

  他想到八年来不见人影、不通音讯的陈慥季常。一个飞马腾空、箭响雁落的身影,突然息声于林泉,能耐得住人生的寂寞吗?

  他思念着弟弟子由,无日无夜地思念,无寝无食地思念啊!从杭州移知密州,原是期望与弟弟常欢常聚,谁知来到密州将近两年,仍然是会无机缘,聚无时日,第七个月圆人散的中秋节又追踪到这寂寞清冷的密州城了。

  密州中秋圆月,似乎更为清冷苦寒。处境的迷离失意和兄弟离愁的抑郁惆怅,使苏轼夜不能寐,独自携酒登上了密州北城的“超然台”。在更深夜静、不为人知的高处,对月消解着胸中的郁结。

  他举目南望,常山出没,马耳隐现,那里也许有贤人归隐吧?归隐的贤人啊,你们的迷离愁结又是什么呢?

  他举目东望,卢山茫茫,秦人卢敖,你入海求仙不得,隐于卢山,是为了逃避秦始皇的诛罚吧?其实,“仙人”的有无,谁能说得清呢?

  他举目西望,穆陵关肃气腾腾,隐约的兵车之声拂动月光,周之吕尚,齐之桓公,创建赫赫业绩于此,可如今,只剩下后人想象中的陈迹了。世间的事物原本就没有永恒,连这朦胧山月不是也变得泪水漉漉了吗?

  他举目北望,潍水浩浩,东流而去,淮阴侯韩信在这里曾使大地生辉,但他的下场不也凄凉悲绝吗?

  东晋诗人陶渊明毕竟是先知的,早就领悟了人生的奥秘。“凡圣无异居,清浊共此世。心闲偶自见,念起俱已逝。”管什么天上人间,论什么海北山南,讲什么悲欢离合,说什么月缺月圆,也许人生的一切,都在于这方寸之心如何去对待这些难移难了的现实。

  他举杯而舞,吟出了脍炙人口、千古不朽的《水调歌头·雨辰中秋(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

  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

  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子瞻绝不会想到,他在这段时间里唱出的这些诗词,同他在杭州唱出的《钱塘集》一样,又播下了灾难的祸根。

  他也绝不会想到,京都的风暴再次腾起,已卷袭着洛阳司马光的“独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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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朝卷  15
洛阳·独乐园

  “谣言啄伤”闯入了“世外桃源”的篱笆·

  大内宦侍乘坐的华贵双马四轮车辇轰隆

  而来,悄然而去·“朝臣典范”司马光眼

  前一黑,扑俯在书案上说不出话来·

  洛阳,是大宋的西京,是泞京的陪都,是致仕老臣聚集之地,因而也就成了朝廷各种讯息首先扩散的场所。一年来“李逢、刘育谋反案”、“华亭弄权奸利案”及吕惠卿和王安石的激烈厮斗,已使这座古城人言沸腾、形势纷乱。唯有司马光的“独乐园”似乎仍然保持着“桃花源”般的寂寞与宁静。

  熙宁九年(1076年)四月,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当吕惠卿上呈王安石“私笺”于皇上,欲置工安石于死地的时候,一种“啄伤”司马光的谣言也在洛阳御史留守台浮起,并哄传于洛阳街头。这种谣言,言简意赅:“《资治通鉴》之所以久不成,缘书局之人利尚方笔墨绢帛及御府果饵金钱之赐耳。”就是说,司马光贪图朝廷赏赐而故意放慢修书的进度,是诈骗皇上的不忠之臣。于是,说成道淡、谈是论非之语围着“独乐园”热闹起来。某些善于联想的御史留守台官吏,便借机丰富着谣言,诬陷喑哑无语的司马光与朝廷的厮斗“暗中关联”,散布司马光与朝廷致仕老臣邵雍、范镇等人的互访相聚是“结党营私”。

  这些谣言终于渗入了“独乐园”的柴门和篱笆。

  四月二十日午前,司马光的老仆吕直挑着担子去杂买务购买粮米,适逢御史留守台官吏冯安正在杂买务哗中取宠地高声散布这些谣言。冯安年约三十,作派轻浮,口齿伶俐,是个很会耍嘴皮子的人,任何事无论真假,只要从他的口里说出,就变得有板有眼,因而此时吸引了许多听客。忠诚于司马光的老仆吕直,当下气噎心胸,愤懑难忍,便挺身而出,以木讷之口为其主人辩解,遂与冯安争吵起来,引得众人围观,杂买务大乱。木讷之口终究难胜“如簧之舌”,吕直便动起“粗”来,抡起扁担向冯安打去。冯安屁股着打,仓皇逃跑。吕直气犹未消,挑着空担而归,闯进读书堂,把“谣言啄伤”之事,如实地告知了正在埋头书案的范祖禹和司马康。

  范祖禹现时已是司马光编著《资治通鉴》的唯一助手,他闻讯惊骇,脸色变得惨白。长期的治史生涯,使他养成了“月晕而风”的敏感和“水银泻地”的思维:此等谣言卑劣而轻屑,原是不足畏的,但谣言引起的人心猜疑,却足以毁掉司马实君的清白。纷乱时日帝王的心总是脆弱多疑的,任何一种捕风捉影的错觉,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而邵雍、范镇等人身k都带有“反对变法”的印记,他们与司马君实的友谊交往若被皇上视为结党为患,则灾祸更不可测了。再说,刘恕道原近日将由江西高安来到洛阳,欲以数月时间与司马君实共商史料中纷错难治之疑,刘恕道原也是因“反对变法”而遭贬的,若因谣言而枝生节外,或因谣言而干扰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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