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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风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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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多置闲局,以摈老成,而吏始解体矣;陛下临

  轩选士,天下谓之龙飞榜,而进士一人首削旧思,示

  不复用,所削者一人而已,然士莫不怅恨者,以陛下

  有厌薄其徒之意也,今用事者,又欲渐消进士,纯取

  明经,虽未有成法,而小人招权,自以为功,更相扇

  摇,以谓必行,而士始失望矣!……民忧而军怨,吏

  解体而士失望,祸乱之源,有大于此者乎?”

  更为甚者,苏轼竟借担任开封府科举试官之机,出题策问:“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荷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啥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何也?”以历史上胜败兴亡之事,在学子中影射王安石之专断和皇帝的用人不当。

  王安石也“执拗”得惊人!他接到皇帝的“谕旨”后,由沉默而转为愤怒,不仅没有议停“青苗法”,反而闯进大内,与皇帝赵顼一阵争吵,竟以“青苗法若行之有利,施于街镇城廓有何不可”的执拗言论,与皇上对抗。并上章请求外任,随即以病告假,不再临朝理事,撂挑子了。陈升之、王珪、韩绛等人,或出于胆怯,或出于无能,或出于避责,或出于配合,也都以种种理由龟缩不出。吕惠卿、曾布、章惇等虽临朝而不视事,为王安石的“撂挑子”而张威。谢景温等借风作雨,策划于密室,把诬陷苏轼借其父苏洵病亡、扶丧归蜀“往复贾贩”,做投机生意的弹劾奏表送到皇帝案头。朝廷混乱,以至朝政瘫痪。赵顼紧张了,几次派人请王安石临朝视事,王安石借病闭门不出。赵顼不得不专赐诏谕,向王安石说小话,“……今士夫沸腾,黎民骚动,乃欲委还事任,退处便安,卿之私谋固为无憾,朕所望将以诿谁?”但王安石执拗到了极端,他不仅对皇帝的诏谕抗章自辩,而且断然表明:皇帝不收回“议停青苗法”的谕旨,他是不再当副宰相的。

  司马光的“迂阔”也令人惊叹!他接到皇帝的“谕旨”后,拒绝担任枢密院副使,并呈表禀奏说:“臣以受陛下非常之知,不可全无报效,是以乞罢条例司及常平使者。若陛下果能行此,胜于用臣为两府;若言无可采,臣独何颜敢当重任”,并贴黄上奏:“臣……今未受恩命,则犹是侍从之臣,于事无不可言,况二事并是向年已曾上言,以其无效,所以不敢当今日新命。”同时继续利用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之职权,弹劾王安石和吕惠卿,请求罢停新法。皇帝赵顼九下谕旨,促其出任新职,司马光九上“辞呈”,坚不就任,使皇上下不了台。韩琦等老臣怕把事情弄僵,纷纷写信劝司马光妥协退让,并为其出谋划策说:“主上倚重之厚,庶几行道,道或不行,然后去之可也,似不须坚让。”司马光接信后抚信叹息:“自古被这般官爵引坏了名节为不少矣!”他和王安石一样,也走到了极端:皇帝不罢停新法,他是决不当枢密院副使的。

  在福宁殿御堂深夜惨淡的金莲烛烛光里,年轻的皇帝赵顼,黯然垂泪。他的苦衷得不到臣子的理解,他的帝王尊严受到伤害,他的权力遭受挫折。一捧皇帝泪,滴在苏轼的《再上皇帝书》上,滴在王安石的“抗章自辩”上,滴在司马光的九份“辞呈”上,也流在日夜陪伴他的皇后牵肠挂肚的心上。

  皇后早已是泪湿衣襟了。她泪眼中的皇上,神色憔悴,面颊削瘦;腰身弯曲了,衣带宽松了,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萎缩了许多。天啊,几天的时光,皇上竟哀伤成这样,真是不忍看啊!她的泪水泉涌而出,心儿颤着、手儿抖着,情不能禁地走近呆坐流泪的赵顼,双膝跪倒,抓住皇上的双手,声音哽咽地说道:

  “官家,不能总是这样,该想个办法啊……”

  赵顼一怔,从悲苦中灵醒过来,面对着泪水滂沱的皇后,又是一阵心酸,胸中的委屈和怨愤随着嘶哑的声音喷口而出:

  “我还有何法啊!权不能制人,威不能服人,方略不被理解,好心不获知恩,枉为帝王啊!”

  赵顼抱住皇后,痛诉为君之苦:

  “几天来,连忠贞的司马光也和朕分心离意了。东西两府,朝臣之首,枢密院副使,权同宰执,职位不算低吧?权执军务,位津不为轻吧?可朕九下谕旨,情近哀求,他却九上‘辞呈’,拒不就职。天下有这样的臣子吗?可恼的司马光,你是辽阔而不知事理?还是蔑视朕躬呢?”

  皇后听得出,皇上悲戚的诉说中,愤怒在一层一层地集聚,仇恨也在一层一层地增积。但愿司马光是一时的“迂阔”,但愿这种“迂阔”不会被误作“蔑视”,但愿这种“误作的蔑视”不要引起皇上心底的杀机。她正想说些什么来为司马光辩解,皇帝赵顼的声音变得严厉了:

  “苏轼,肆无忌惮!舞笔弄墨,屡屡上书,名为弹劾新法之弊,实则嘲笑朕之决策。并借担任开封府科举试官之机,公然出题《论专断》影射朕所用非人,可恶之极啊!更为甚者,此厮三年前竟借其父苏洵病亡举丧归蜀之机,‘往复贾贩’,以谋私利!此等文才绝世、心底卑劣之徒,朕竟视为奇才良臣,岂不悔耶?恨耶?羞愧于心耶?若不严惩,何以治国!”

  皇后心惊:苏轼竟是贩卖牟利之人?朝制规定,官吏借权私商牟利者,与偷盗、贪污者同罪,重者处以极刑!她惊骇地抬头望着皇上。皇上的眸子里闪动着怒火,眉宇间分明浮动着杀气。苏子瞻的性命难保啊!

  赵顼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狠:

  “王安石撂挑子了,装病不干了!他用才智、诺言、希望把朕送上了高高的爬竿,却突然撒手离去,置朕于云雾之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何其毒也!‘变法’,朕‘富国强兵’希望之举,难道要唯他的意志亦步亦趋吗?君臣颠倒,朕这个皇帝还算皇帝吗!”说着,发出一阵似笑非笑的狂嚎。

  皇后心碎了,听着皇上撕心裂胆的吼叫,眼前突然闪现出“万灯会”上那个少女从高竿上失手跌落、惨叫而亡的情景,禁不住紧紧地抱住皇上,大声否定:

  “官家,事情不会是这样的!官家,不会的……

  皇后情急而语无伦次:

  “官家天纵英明,是会明辨是非的。官家天纵英明,是会听臣妾宽慰劝告的。官家,臣妾有话要说啊!”说着,把脸贴在丈夫的怀里,泣咽出声。

  皇帝赵顼在皇后的悲泣声中渐渐冷静下来。他扶着皇后坐在软榻上,拍抚着皇后的手。

  皇后倚在赵顼身上,拭去泪水,喘息了一阵,说出了自己这几日的看法。平素,她一向不预政,可见皇上日趋崩毁,她不得不明理以宽解皇上。

  “官家,臣妾三年前听人传说,苏洵病亡时,苏府积蓄甚薄,欧阳修等人曾筹措银两五百,赠苏轼料理父丧,均为苏轼拒绝,故而苏洵丧事甚简。官家,苏轼兄弟守礼恭俭如此,今突然有人弹劾其‘往复贾贩’以牟利,情殊可疑,愿官家详察。”

  皇帝赵顼沉默良久,微微点头。

  皇后接着说:

  “司马光九上‘辞呈’,迂阔而近抗旨。但谢辞西府宰执之位,实为历代所罕见。官家,司马光不因位高而迷心,不因权重而移志,光明磊落,不矫不隐,正是令人赞叹之处。此事若干奸狡之徒,能九上‘辞呈’而不投官家之所好吗?”

  皇帝赵顼怔了一怔,认真思索,赞叹道:

  “皇后思虑细致,胜朕多矣!司马光为人迂阔,但不欺朕,朕是越发敬重了。”

  皇后立即离座跪倒在皇帝赵顼面前,叩头说:

  “官家英明,臣妾谢恩。司马光、苏轼俱为大胆谏奏之臣,纸上纵横笔墨,虽气象万千,但与朝政实施无直接关系,听与不听,决于官家一人。唯王安石执掌朝政权柄,驾驭群臣百官,上承君王之意,下制州府之行,且总负‘变法’之责。现一人称病,朝政瘫痪;一人不出,州府无依;若旷日持久,患乱必生。官家,昔日汉高祖刘邦曾恭让于齐王韩信,唐太宗李世民曾谢罪于谏臣魏征,官家今日就不能负荆于王安石吗?”

  皇帝赵顼缓缓站起,徘徊沉思于御堂之内……

  惨淡的烛光照映着皇帝赵顼颀长的身影,照映着皇后一双晶莹、焦灼的眼睛。

  夜半子时的梆鼓敲响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晨钟卷  19
王安石书房

  “天心无私,天下大事不能如此儿戏啊!”

  王安石的偏头疼痛发作了·他在绝望中

  寻找生路。

  当皇帝赵顼在福宁殿御堂面对皇后黯然神伤的时候,王安石也在他的书房里面对夫人吴氏、儿子王雱、弟弟王安国、王安礼,默默无言地煎熬着。

  王安石与皇帝赵顼的对抗,已经十多天了。朝政瘫痪,百官无依。王安石的执拗和皇帝赵顼的愤怒,已使师生般的君臣关系,出现了极其危险的裂痕。王安石面临着进退的最后选择,王府面临着祸福的最后取舍。皇帝毕竟是皇帝,年轻皇帝的忍耐毕竟是有限度的,而这个“限度”,已被今晚入夜时分曾公亮派他儿子送来的一个重要消息证实了。属于王安石的时间,也许只有一两天的光景。

  今晚入夜时分,退休宰相曾公亮的儿子悄悄进入王安石府邸,神秘而紧张地转达了父亲的八字讯息:“政局有变,速销病假”。

  这八字讯息,立即导致了王家主要成员的连夜商议。

  历史上所有的革新朝政者,几乎都要依从这种命运的安排,在世俗的怀疑中开始,在世俗的反对中前进,最终在世俗反对引起的骚乱中被皇帝抛出,结束其轰轰烈烈的一生,甚至被车裂、杀头。秦之商鞅、汉之桑弘羊不都是这样吗?王安石清楚,如今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了。皇上在司马光、苏轼、韩琦的压力下,为了朝廷机器的正常运转,为了赢得一些臣子,特别是一些老臣的欢心,也会拿自己开刀的。对此,他心里坦然。“变法”终归是需要有人作为祭物的。悲哀不畏死,便有一种苦涩的豪情:为皇上承担罪责以成全皇帝的“天纵英明”,也是臣子的一种职责啊!因而,他此刻最关心的,是“政局有变”将变到什么程度?执政大权将落到谁的手里?

  他首先想到了司马光。司马君实,道德文章,当世罕有;诚信忠义,人臣之表;怯弱挽强之志,当破金石。但他的治世之策,却如同他的为人一样,缜密周到、图取谨慎、稳健有余,冲闯不足。综观他几十年来的进策、奏表,乃“中和”、“柔治”经纬而成。“中和无偏”乃获票之物,可疗饥养人,却不能治病;“仁政柔治”乃温翁之术,可摄皮止痒,却不除沉疴。君实若仕于太宗、真宗年间,或可阻止贫弱之速成,而于当今之势,是绝不能中兴大宋的。若君实起而执政,“变法”大业定将付诸东流……

  他想到苏轼。子瞻激越狂狷,思维敏捷,才华横溢,心志高远,少年得志,睨视一切。其治世之策《进论》、《进策》,虽激烈惊世,但清谈居多,方略奇少,且类战国纵横之学。若起而执政,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茫然不可知啊!

  他突然想到了吕惠卿。吕惠卿“变法”以来操劳奔波,废寝忘食,鼓吹宣扬,埋头书案,排解疑难,冲锋陷阵的种种身影造现在他的心上。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之所在。若能让这位思辨奇崛、见识高远、文学辨慧、胆略过人的“福建子”接替自己执政,实现自己的“变法”理想,自己就是车裂杀剐,也心甘情愿!

  王安石在闪烁不定的烛光下,怀一颗即将壮别之心,打量着身边神情依旧坦然的妻子;焦躁不安的儿子和两位忧郁、哀伤的弟弟。渐渐的,他的目光黯淡了:安石死不足惧,可不该连累这些无辜啊……

  夫人吴氏当然也察觉到事态发展的严重,担心着家破人亡的惨剧会在瞬间发生,但她强压忧愁,故作豁达,不愿用自己的愁容泪水使丈夫更乱方寸。此时她见丈夫环顾亲人,似有征询之意,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以宽松心境,微笑言说;

  “朝廷的事情,我不懂,也不问,不外乎是上台下台、进京离京。上台未必是福,下台未必是祸。京城里有什么好?乱糟糟、闹哄哄,没有清静的时分,哪里赶得上江宁府的山青水秀、鸟语花香。至于家里的事情,不外乎是钱多钱少,吃好吃坏。看和谁比呗。”若和耕田、划船的黎民百姓比,咱们此时不是在九重天堂,也是八重天堂,就是跌落十层八层,也不会苦到地狱的。再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用不着提心吊胆过日子,到时候听天由命罢了。当然,也有‘人定胜天’这句话,那就靠平甫、和甫执著筹划了……”

  王安石向夫人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转眸向王安国、王安礼一瞥。

  王安国自年前和兄长顶撞争吵之后,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很少与哥哥交谈。除年节拜祖祭神来到主宅外,一直把自己关在偏院的书房、寝室里,不再过问朝廷的事情。王安石为了避免这个弟弟再与吕惠卿、曾布等人发生不愉快,两个月来,也不再让他参预有关朝政的商议。兄弟间的关系,更为冷漠了。今晚,“政局有变”的消息传来,事关王府的荣辱盛衰,王安国闻讯后移步来到兄长的书房。二十多天没有见面,大哥憔悴得有些脱形,他的泪水几乎滚涌而出,心里不再是愤怨,而是怜惜和同情了。壮心招来怨恨,忠贞招来猜疑,辛苦招来灾难,上苍对兄长不公啊!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王安石。兄长衰老了,脸变得更加黑瘦,脸颊上的那片黑记变得更大更明显,白发增添了许多……他泪水盈眶,视线模糊,眼前闪现一串幻象:囚禁于天牢的兄长,遭贬流放的兄长,被捆绑刑柱的兄长……他心头的凄楚突然变成一种刻骨铭心的憎恨;这都是吕惠卿、曾布之流所累所误啊!他正要发泄心中的愤怒,弟弟王安礼呐响开口了:

  “嫂子所言极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二十年前,‘庆历新政’在仁宗皇帝一道‘兴致太平’的谕旨下兴起,叫喊了两三年,实际折腾也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就在仁宗皇帝又一道‘误朕误国’的谕旨下收了场,新政的推行者范仲淹、富弼、韩琦、欧阳修等人被视为朋党而遭贬离京。今天,我们面临的形势,正是当年范仲淹等遭受的悲哀。历史令人难以参悟之处恰恰是,现时逼迫我们处于困难的,除了司马光和苏子瞻,正是当年革新朝政的欧阳修、富弼和韩琦,真是离奇啊!当年范仲淹等人之所以能够幸免于重罚,是由于他们自请‘误上误国’之罪而成全了仁宗皇帝的圣名,从而免去了全家的灾难。大哥,这条道路并无难辩之处,眼前似乎是可以借鉴的……”

  这是要王安石“引咎求安”!王安石没有说话,但眉宇间紧皱隆起的三角形状,已显出这是一副万难吞下的苦药!王雱深知自己父亲绝不屑此举,神情激动地开了口:

  “‘庆历新政’只是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根本不能与这次‘变法’相比。范仲淹和富弼当年联名上呈仁宗皇帝的《答手诏条陈十事》,只限于整顿吏治,充其量只能是对当时朝政缺失的一种纠正。而且凡是涉及‘厚农桑’、‘修武备’、‘均公田’、‘减摇役’等主张,根本就没有实施。所谓新政,空名而已,失败是理所当然的。更为重要的是,范仲淹、欧阳修都长于议论而短于实践,富弼、韩琦都专于边事而疏于内政,根本不可与现时的执政并论。且仁宗皇帝在位日久,锐气已减,因循成习,已不喜风云搏击,更不敢风云击搏,‘庆历新政’之败,势在必然。而当今皇上,春秋鼎盛,心志干云,‘变法’乃即位后的第一个创业壮举,断不会因稍有风浪而停掉。阿爸,依孩儿之见,只要再与皇上相持数日,皇上必然会让步的!”

  大胆的分析、议论、臧否人物、判断决策,年轻的“小圣人”,真有其父之风!王雱以他的尖锐、新颖、单纯和不知畏惧,震动了父、母、叔父。

  王安礼:孺子不知高低!

  王安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吕惠卿之猖狂,曾布之愚蠢,污染有形了!

  吴氏:唉,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王安石蓦地挺身坐直,惊异地打量儿子,眉宇间闪动着喜悦的神色:儿子对仁宗皇帝和当今皇上的比较分析是极有见地的。自己的命运现时已和皇上的创业之举连系在一起,若“变法”中途停歇,皇上即位以来借“菊花会”、“万灯会”大肆宣扬的唯一政绩,也就变为“暴政”,皇上的“英明”也就变为“昏庸”了。这是皇上决计不愿接受的,也是自己可以摆脱眼前困境的唯一缺口。如何借用这个“缺口”向皇帝施加影响,以改变眼前的“政局有变”,以图“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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