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汴京风骚-第1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握权行政……

  程颐却对苏轼的言论道感难耐了:苏轼在为王安石解脱罪责啊。若任其此种言论张扬,司马公“革故鼎新”之举将瘫废难行矣!遂肃然开口,冷语讥讽:

  “妙语惊人!子瞻先生遭贬流离十五年,其‘欲速则不达’之论,仍坚之如昔。”

  苏轼闻声瞠目,旋即纵声大笑,报程颐以讥讽:

  “‘欲速则不达’,夫子所教,虽非‘天理’,亦事物进展之律途,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难道正叔先生不以为然否?”

  争论相讥在骤然间发生了,司马光感到震惊:一种不祥之兆!正叔之论,是朝廷一些人的想法;子瞻之论,何尝不是朝廷一些人想法呢?要融合各种所见于一炉,谈何容易!介甫当年面临的棘手难题,今天终于落到自己的头上了。他举起酒杯站起,诚恳地说:

  “光自五月就任门下侍郎之职,于兹七个月矣!能直言善意规谏光之失者,惟子瞻一人耳!若非相交以心,荣辱与共,谁能如此?子瞻有关役法之论,可否形诸文字,理之成策,赐教于光,光当内自省讼,佩服而行。这杯酒,特敬子瞻之忠公坦直耳!”

  苏轼笑,与司马光碰杯而饮。

  程颐受到冷落,但他依然是不苟言笑,动遵礼义,神色上似乎无一丝不快之感。

  几天后,苏轼便践司马光之请,在“役法”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名曰。《论给田募役状》交司马光上呈太皇太后:

  ……臣伏见熙宁中尝行给日募役法,其法亦系官田,及用宽剩钱买民

  田,以募役人,大略如边那弓箭手。臣知密州,亲行其法,先募弓手,民

  甚便之。曾未半年,此法复罢。臣问之道路,本出先帝圣意,而左右大臣

  意在速成,且利宽剩钱以为它用,故相更驳难,道不果行。臣谓此法行之,

  盖有五利:朝廷若依旧行募役法,则每募一名,省得一名雇钱,因积所省,

  益买益募,要之数年,雇钱无几,则役钱可以大减;若行差役法,则每募

  一名,省得一名色役,色役既减,农民自宽,其利一也。应募之民,正与

  弓箭手无异,举家衣食,出于官田,平时重犯法,缓急不逃亡,其利二也。

  今者谷贱伤农,农民卖田,常苦不售,若官与买,则田谷皆重,农可小经,

  其利三也。钱积放冬常苦币重,若散以买田,则货币稍均,其利四也。此

  法既行,民享其利,追悟先帝所以取宽剩钱者,凡以为我用耳,疑谤消释,

  恩德显白,其利五也。

  此法独有二弊:贪吏狡胥,与民为奸,以瘠薄田中官,雇一浮浪人暂

  出应役,一年半岁,即弃而走,此一弊也。愚民寡虑,见利忘患,闻官中

  买回募役,即争以田中官,以身充役,业不离主,既初无所失,而骤得官

  钱,必争为之,充役之后,永无休歇,患及子孙,此二弊也。但当设法以

  防二弊,而先帝之法,决不可废……

  右所陈五利二弊及合行事件一十二条,伏乞朝廷详议施行……

  苏轼所提的《给田募役法》,原是王安石“变法”中对“募役法”缺失匡正的产物,由于他在密州有过半年的实践,其利弊得失论述明确,所举十二条防止弊端的措施,亦为切实周到,无论此法是否能消解“役法”上根本难题,但苏轼的态度、用心是真诚的。但在朝廷详议中,由于是“熙宁中”的产物,由于与王安石的“新法”有着联系,由于有着与变法“相因”的色彩,被朝廷断然否定了。这也许就是苏轼与司马光政见分歧相撞相击的种子和开端。

  司马光的心胸毕竟比王安石宽阔,他没有因为苏轼在政见上,特别是在“募役法”上与自己的主张不同而厌忌朋友,半个月后,便荐举苏轼为起居舍人,掌记皇帝言论,成了皇帝身边的近臣。三个月后,又荐举苏轼为中书舍人,掌管起草诏令,参与朝政机密,使苏轼青云直上,权力大增,给了苏轼在政坛上施展才能的时机和天地。表现了一个高明政治家的自信与容忍。

  司马光毕竟也有着自己的“固执”,他没有因为苏轼的规谏而放慢“革故鼎新”的步伐,更没有因为苏轼在“募役法”上言之坦荡的劝告而动摇罢废“募役法”的决心。也许心中长期积淤的愤懑感情在起着作用,他固执地认为:“募役法”的罢废与否,关系着章惇、蔡确、张璪等人的命运,也关系着“革故一鼎新”的命运。不怕现时添乱,只怕遗患于未来,即使“募役法”确如苏子瞻所论“与差役法利害相等”,也是必须断然罢废的,不能让“新法”的幽灵仍游荡于朝廷,继续影响群臣的心志灵魂!政争是一种把握不住的怪物,有时不是你牵着它走,而是它牵着你走!他似乎从王安石执政期间大喊大叫、纷争不息的混乱中得到教益,他决定不再声张,不再议论,不再招惹麻烦,不再浪费时日,悄悄果敢地进行着“罢废募役法”的筹划……

  元祐元年(1086年)二月十二日,他上呈《乞罢免投钱依旧差役札子》于太皇太后,奏请明令罢废“募役法”,恢复“差役法”,并提出了具体施行的方案,并很快获得了太皇太后的恩准。

  二月十八日,他召知开封府蔡京至政事堂,商议在京郊两县先行实施“罢募役、复差役事”,并以五日为时限,检讨其实施中的利害情状,以便摸清底细,依例推行。蔡京慨然应诺。

  二月二十四日,他在政事堂议事中,正式颁布太皇太后陛下、皇帝陛下“罢募役依旧差役”的诏令。司马光与苏轼的争论爆发了。

  这次会议的参加者和往日一样,除左相蔡确、右相韩缜、中书侍郎张璪、知枢密院事章惇、尚书左丞吕公著、尚书右丞李清臣外,还有御史中丞刘挚、起居舍人苏轼、左司谏王岩叟、右司谏苏辙、左正言朱光庭、天章阁待制范纯仁等人。司马光以门下侍郎之职,奉旨主持。

  会议开始,司马光一如昔日,神情肃穆,话语从容。他首先宣布了太皇太后陛下、皇帝陛下“罢募役依旧差役”的诏令,接着申述贯彻“诏令”的具体措施:

  “圣诏耀世,当去募役病民害国之灾,复差役便民利国之制。然尚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地各有不同,今来敕内,举措如下:

  “其一,指挥行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誉下诸州县,委逐县官看详。

  “其二,若依令来指挥,别无妨碍,可以施行,即便依此施行。

  “其三,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仰限敕到五日内,具利害擘画申本州;仰本州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敕到一个月内,具利害孽画申转运司;仰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敕到一季内,具利害擘画奏闻朝廷。候奏到,朝廷委执政官再加看详,各随宜修改,别作一路一州一县敕施行,务要所在役法,曲尽其宜。

  “其四,复行差役之初,州县不能不少有烦扰,但执之当坚如金石,虽小小利害未周,不妨徐力更改,勿以人言轻坏良法……”

  司马光一字一句地讲着。平心而论,这道“诏令”和司马光的四项举措,并非“强行抑迫”,较之去年十月司马光在延和殿的声讨诛伐温和得多,而且留有宽阔的议商余地。但因其突然提出,引起一些朝臣的逆感,也就使政事堂寂然无声。政见不同的人们都沉默着。

  “这是比王安石更为阴森的突然袭击啊!”蔡确、韩缜、张璪、章惇心神惊悸:不叫的狗才是咬人的狗!蔡确、韩缜、张璪几个月来已权落势失,早已失去了抗争的勇气。特别是蔡确,在王珪病故之后,已被任为山陵使,几个月来已离开中枢,曾几次上送“辞呈”,现时,对什么“募役”、“差役”早就没有兴趣了,他原本对王安石的“新法”就没有什么感情,主政时,不过是奉其名号而已。可章惇却不肯在这道“诏令”面前屈服,他有着对“新法”的留恋,也有着对司马光的仇恨,他在惊悸中转动着心机,在司马光的言论中寻找纸漏,准备伺机反扑。

  “这是一种可哀的征兆,司马君实难道也要甩开中枢议商,步介甫自专自毁的后尘吗?”苏轼、范纯仁心里犯疑了:圣诏已下,还计议什么?此风若长,朝廷只怕又要多事了。特别是苏轼,似乎从司马光今天异乎寻常的冷静中,感到了程颐以师道自居而又杀气腾腾的阴影。一个多月来,程颐影随司马君实而不离,实堪忧啊!昔日吕惠卿塑王安石,自己是爱莫能助。今日程项欲塑司马光,是断不能允许的!再说,天下之治,在于宽猛相资、可否相济,若上之所可,不问其是非,下亦可之;上之所否,不问其曲直,下亦否之;则是晏子所谓“以水济水”,谁能食之?他抬头向吕公著、刘挚、朱光庭、王岩叟等人一瞥,个个都是仪表生威,胸背戒备,目视章惇、蔡确、张璪等人,若面对仇雠。他心里狐疑突起,纷乱无序。

  司马光的话说完了,举措分明,清清爽爽,人们沉默着,似乎都没有什么话要说。章惇在司马光的言论中找不到纰漏,但他似乎不甘寂寞,不愿看到这政事堂一片宁静,不愿司马光过得舒心如意,便举手一拱,玩世不恭地打破了沉默:

  “圣诏耀世,当执之‘坚如金石’,我无话可说。但司马公在四项举措中,准予‘具利害孽画奏闻朝廷’,章惇就有几句话要说了:今复以‘差役法’代替‘募役法’,中枢事先未议而突下诏令,是司马公一手操办的吧?此与王安石的‘独断专行’何异?司马公宣讲中通示:复‘差役法’,准予详议熟讲。但县官实施限时五日,其推行之速胜于王安石昔日之推行‘青苗法’,是不是也属于‘传呼抑配’之类?其弊只怕更甚于王安石昔日的‘躁进急行’。”

  章惇恶劣的态度,恶毒的话语,没有惹怒司马光,却使吕公著发火了,他勃然站起,厉声反驳:

  “司马光之论,大意已善,其间虽不无疏略,但章惇之言词尖刻,出于不平之气,专欲求胜,一泄私忿,不顾朝廷大体,实为对抗圣诏之逆动。”

  接着,御史中丞刘挚、左司谏王岩叟、左正言朱光庭相继站起,同声支持司马光所论,合力围剿章惇所言。有的斥章惇是“寻衅滋事,用心莫测”,有的斥章惇是“躁忿忌嫉,败群乱众”,有的斥章惇为“安石党朋,惠卿余孽,朝廷大害,贼心不死”

  司马光击案,声色俱厉地制止了这些声色激愤的支持者:

  “群起而噪,成何体统。”

  人们都归于沉默了。

  糊涂的苏轼见小而忘大,在人们骤然的沉默中竟吁叹出声:

  “昔日君子,惟介甫是师;今之君子,惟君实是随。所随不同,其为随,一也。”

  话出惊人。

  苏轼的哀叹,道出了十多年来官场上的实情,也道出了政坛上趋炎附势的丑态。但祸从口出!特别在此时此地,分明是与章惇等人相近相亲。吕公著、王岩叟、朱光庭、刘挚等人愤懑而侧目,连司马光也感到茫然。右司谏苏辙急忙以目光示意哥哥勿再“口无遮拦”,但苏轼的目光一直盯着司马光,司马光的“茫然”反而使他不吐不快:

  “募役、差役之害,半斤八两,轻重盖略相等,何操之急啊!”

  司马光有些不悦:

  “子瞻可详而言之。”

  苏轼又口无遮挡地侃了起来:

  “三代之法,兵农为一,至秦始分为二,及唐中叶,尽变府兵为长征卒。自是以来,民不知兵,兵不知农;农出谷帛以养兵,出性命以卫农,天下便之,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其募役之法实类此。司马公欲骤罢募役而行差役,正如罢长征而复民兵,盖未易也。”

  吕公著极为反感,喝断苏轼的议论,怒而讥之:

  “子瞻先生狂言滔滔,不就是因为你上呈的《论给田募役状》没有被采纳吗?”

  苏轼反应极快,立即报以讥之:

  “不错,《论给田募役状》乃苏轼上呈,但《给田募役法》乃出于先帝之意,吕公厌之,烦之,贬之,否之,只怕是因为看花了眼,发现了王安石的影子吧?”

  吕公著目瞪语结。

  这不仅是公开与司马光唱反调,简直是为王安石唱颂歌了。王岩叟等人惊骇变色,连章惇等人也惊诧咋舌,苏辙禁不住暗暗叫苦。

  天章阁待制范纯仁却起而支持苏轼的看法:

  “新法当废,罢其太甚者可也,恢复差役法一事,尤当熟讲而缓行,不然滋为民病。且宰相职在求人,变法非所先也。愿司马公虚心以延众议,不必谋自己出。谋自己出,则谄谀得乘间迎合矣!”

  司马光色忿而语急:

  “子瞻、尧夫之论,光不敢苟同。募役病民害国,百害而无一利,民皆厌而讼之,何其子瞻、尧夫钟情而不悟!”

  范纯仁紧谏不移:

  “公如此,以是使人不得言尔,若欲媚公以为容悦,何如少年合王安石以速富贵!”

  司马光心头一震,忿色稍敛。

  苏轼神情自若,笑语司马光:

  “公记否?二十年前,魏国公韩琦为相,建议于陕西成立义勇,公时为谏官,极言不便,争之甚力,魏国公曰:‘吾在此,君无忧’。公不为屈,曰:‘光终不敢奉信,恐相公亦不敢自信耳!’魏国公怒斥:‘君何相轻之甚啊!’公直言而答:‘相公在此可也,万一他人在此如何?’魏国公默然乃止。司马公今居此位而为相,亦似魏国公不许苏轼尽言。”

  司马光了解苏轼,口无遮拦,出话图快,不计影响,他望着苏轼笑而无奈:

  “苏子瞻,毕竟是苏子瞻啊,光谢罪矣。”

  恰在此时,知开封府蔡京急急走进政事堂,把一份《奏表》呈于司马光。

  蔡京,字元长,福建仙游人,时年三十九岁,熙宁三年进士,因拥护王安石变法而累迁至知开封府,其人聪颖机敏,善言词,行事果敢。熙宁变法,附王安石;王安石罢相,附吕惠卿;吕惠卿遭贬,附章惇。司马光去年再起,殷勤恭趋,亦得司马光赏识。

  司马光打开蔡京的《奏表》阅览:

  ……得复差役旨,依敕令而行。委逐府县官吏看详,群情踊跃;布之

  城乡,黎庶欢腾;诵圣母陛下、皇帝陛下之恩,颂朝廷“革故鼎新”之政。

  五日之内,募役尽废,差役倡行,现京郊两县,已差一千余人充役……

  司马光大喜,霍然起立,面向与会重臣,亲自诵读蔡京的《奏表》,以蔡京的闻风而动、政绩卓著激励同僚。然后庄严宣布:

  “圣诏如日悬中天,上合天心,下符民愿,若朝臣人人若元长之勤劳奉公,何患‘差役法’之不行。”

  吕公著、刘挚、王岩叟、朱光庭等群起而欢,向蔡京祝贺。

  苏轼却不合时宜地又发出一声哀叹:

  “离奇的岁月,荒唐的岁月!今日蔡京之于司马君实,亦如当年王广渊之于王安石啊!这是历史的巧合?还是官场的必然?”

  蔡京望着苏轼隐忍微笑着。

  王岩叟、吕公著、刘挚、朱光庭向苏轼投去了猜疑和冰冷的目光。

   。 想看书来

暮鼓卷  18
江宁·乌衣巷秦淮小宅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病榻上

  槁骸残息的王安石·星光下“目视失

  明”的遗言·北山墓地年年不灭的清

  冷绝唱·

  司马光“革故鼎新”的风暴,从京都兴起,日益强劲凶猛地卷向全国,埋葬着“熙宁变法”,·埋葬着一个理想失落的时代。这是历史的必然?还是历史的嘲弄?身居江宁的王安石,在历史的惩罚中病倒了。

  元祐元年四月五日黄昏,随着定林寺隐约的暮鼓声传来,江宁秦淮河上绮丽锦绣的游舸花舟,先后张扬起“六朝金陵遗风”的豪华竞逐,酒旗凌空,灯火灿烂,琴瑟交鸣,流觞飞盏,妩媚婉转的欢歌笑语铺张于河面。商女们不知哀愁的《后庭》遗曲,伴奏着“革故鼎新”的翻天覆地。

  在秦淮河北岸乌衣卷一座狭窄的小宅里,柴门紧闭,一片沉寂。庭院里,用松枝、株条支架的棚宇,枯萎低垂。棚宇上攀绕而起的酴(酉糜)花、牵牛花,藤叶绿暗。棚宇下一张青藤坐椅,孤零零呈现着失落的悲哀。一间昏暗的寝居里,一盏泪烛颤抖着,烛光照映着床榻上槁骸残息的王安石。他仰面而卧,危疾垂衰,面色灰黄,双目深陷,神志昏眩,气息奄奄,生命已确实接近尽头,连诊病的医生也哀叹离开了。床榻一侧的桌案上,摆置着妻子吴氏和“燕尔婵娟”赶制的寿衣、寿帽、寿袜、寿鞋,凄凄惨惨地等待着“那个”时辰的到来……

  屋外,秦淮河上的琴瑟欢歌从门隙窗扉传来,逼命似地加重了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