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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卫聂袭警与医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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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走时还一路高喊我有精神病,有诊断证书的。此刻守在门口的大都是医院的同事。端木蓉坐在过道边的椅子上全身发抖,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生怕招惹半点的不吉利,麻醉科的赤练和耳鼻喉科的雪女紧紧地搂着她轻声安慰着。
盖聂忍不住心中酸涩,身边的不少医生也都是一样的心情。韩主任是端木蓉的养母,母女两个虽然不是同一个科室,但是在同一个医院里工作也算是一段佳话。韩主然带学生时挺严厉的,但大多数时候就是个和蔼慈祥的小老太太,不少年轻辈儿的小医生们都不叫她韩主任,而是亲亲热热地喊一声韩老师。直到现在,大多数人都很难接受,为什么有人就忍心对这么好的一个人下这样的狠手呢?
卫庄那边,又是一天的调查下来,案情却似乎再度陷入了僵局。此刻他正带领着小刘小赵两个组员来S市周边的一个镇上调查情况,为了明天更方便走访知情人,这一晚他们干脆就住在了镇子上。卫庄知道盖聂是今天结束交流活动,刚回到S市应该也没什么太紧急的工作,晚上可以回家好好休息,至于要不要打电话……等发个信息试探一下再说。
心里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发信息合适,坐在餐桌对面的小刘挤眉弄眼地凑过来问道,卫老大啊你家盖医生是不是在XX医院啊?
卫庄正捧着面碗吃得唏哩呼噜,闻言没说话只是一点头。
XX医院这是出事儿啦,你看都被顶上微博热门儿了。
卫庄一惊,面碗往桌子上一甩直接夺过了小刘的手机,只见正在浏览的一条微博,标题正是妇科主任医师被连刺六刀身亡。
作为医生家属,卫庄一向对类似的消息深恶痛绝,此刻面也不吃了,掏出自己的手机走到了小店外面,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盖聂的电话,对面几乎是立刻便接了起来。
师哥,你……
小庄……卫庄这边刚起了个头就被对面给掐了,而听到这两个字的卫庄也好像立刻哑火了一样不再说话了。
那两个字的结尾在主人重重的压迫下还是带出了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颤音,像是一个小小的钩子从心尖儿上划过,多一分便是鲜血淋漓。
这种时候,卫庄宁愿盖聂能真的发泄出来。
可是盖聂又能说什么?负责手术的同事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我们尽力了”像是一块千斤巨石一样压在胸前,无论如何出不了口。端木蓉直接软倒在地上,平日里爱笑爱闹的姑娘哭得撕心裂肺险些当场昏厥。
韩老师的尸体被送到了太平间,旁边躺着的就是那个因为难产死去的母亲。这位母亲的身体状况其实非常不适合怀孕,几乎所有为她做孕检的医生都建议停止妊娠,她却说一定要给家里留个种,否则无论是婆婆还是丈夫都容不下她。可是如今,娘家人一直不曾露面,丈夫和帮手们口口声声讨要赔偿,却似乎忘记了亡妻还在冰冷的太平间里等着丈夫带她和夭折的宝宝回家。
小庄,今天从后门进入医院停车场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条小马路的对面有一家小公司,专门制作锦旗横幅什么的,生意还特别好。今天就有两拨人去那里取货,一个是锦旗,写着仁心仁术,济世良医;另一个是横幅,写着无良医生,还我妻儿。仔细一打听,这两拨人说的其实是同一位医生,你说是不是挺有意思?
师哥你现在已经到家了?卫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盖聂的那段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哪怕暂时转移盖聂的注意力也好。
嗯,到家了。盖聂也顺着卫庄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只是声音里还不是太有精神。卫庄听见电话对面传来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的轻响,估计盖聂这是整个人都窝进客厅的懒人沙发里面了。S市这地方寸土寸金,他们两个能在市内置办下这么一个小家,房贷什么的自是不必说,光是为了满足购房资格就很是费了一番力气。那个懒人沙发就摆在客厅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盖聂在家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窝在上面晒太阳睡午觉,这类照片占据了卫庄偷拍文件夹内容的将近三分之一。
今天难得都有了时间,无论是盖聂还是卫庄都有心多说一会儿,前阵子冷战的尴尬在冷静了三天之后烟消云散,双方也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卫庄说之,前教的那个一招制敌的防身术还是得捡起来练练,盖聂就回道真正的一招制敌那都是要下死手的,我的理论知识比你丰富但是怎么可能用得到。卫庄一听就不乐意了,就是因为你的理论知识实用性不强,我才让你练练我教你的那招啊。就这样又唠了好久,以至于电话都有些发烫了,卫庄向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看了一眼,突然问了盖聂一句有些奇怪的话。
师哥,你说我要是像当年退役时候那样,彻底成为无业游民了可怎么办?
TBC。
☆、第 7 章
(七)
师哥,你说我要是像当年退役时候那样,彻底成为无业游民了可怎么办?
卫庄这句话问得盖聂一愣。成为无业游民意味着丢了工作,可是卫庄平日里当着刑警队长眼下又兼着重案组组长,查案子查得风生水起,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至于那前半句,像当年退役时候那样……
当年卫庄早早退役的具体原因和详细经过是什么,他从来就没有讲过,盖聂也在鬼谷子的提点下从来都没去问,只不过心里多少有了些猜测。只是此刻卫庄突然提起来,盖聂想了想还是问道,查案子不顺利?还是有什么人从中捣乱不想让你查下去?
卫庄嘿嘿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揪着之前那个问题不放。师哥,我要是真成了无业游民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我养你呗。盖聂躺在懒人沙发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貌似无奈地回答,当然了最后还不忘补刀——反正你现在的工资交完了每个月的煤气水电和电话费停车费物业管理费,剩下的也就只够咱俩一天三顿馒头稀粥配咸菜的,没差了。
卫庄扶额,总感觉在这短短的分开的三天里,盖聂的画风好像一下子变回了他俩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让人恨却欲罢不能,爱又咬牙切齿。可就在他要开口“反击”回去的时候,盖聂的声音再度回复了郑重和沉静。
小庄,其实这句话我和师傅早就想跟你说,无论你做哪种决定,你都是我们的骄傲。
卫庄又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摸摸胸口似乎心率还有点高——乖乖,连点儿读条预警都没有就放大招,师哥你这是作弊。待到心跳彻底恢复平静,卫庄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转身向身后的那片阴影里走去,看着站在那里神情有些惊慌的小赵,像是闲聊一般说道:小赵也打电话呢?
啊?是啊,是啊,哈哈,跟女朋友报备一声,省得到时候又念叨。出来查案子保护人民生命财产,也要让家里人放心不是。小赵似乎没想到卫庄如此敏锐地发现了自己,而且还就这么毫不掩饰地走了过来。他刚刚将卫庄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和调查结果向某人汇报了上去,此刻抓着的手机连聊天界面都还没来得及退出来,不由得又是慌乱又是尴尬。
恩恩,跟自己人么,详细汇报也是应该的。卫庄微微笑了笑,盯着小赵不动。
卫队,您这是……?小赵被卫庄笑得后背发凉,只得自己开口。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卫庄像是缓过了神来,缓缓开口说道。
卫队想到什么了?和案子有关吗?小赵心里巴不得卫庄赶紧走,可是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总不能回一句,那卫队您慢慢想,就自己撤退吧?
也不能说跟案子完全没关系,我只是在想关于职责和底线的一些事情。
职责和……底线?
其实也没想多深奥,毕竟往深里研究那是社会学家和哲学家要干的事情。咱们如果只是普通老百姓,碰到些事不关己的事情,心情不好了直接一句用关我啥事就能糊弄过去,心情好了还可以跟着舆论风向捧高踩低图个乐呵。但是咱们既然穿上了这身警服,那有些底线就一步也不能退,有些事情不但要查要管,而且查就要查到底!
啊……?对对,卫队您说的没错!眼见卫庄说完就摆摆手离开,小赵后背上的冷汗终于落了下来。他不傻,自然是明白,卫庄这是多少了解了他在做什么,方才的那番话也不是在跟他说,而是要让他带给幕后的那个人。
小赵双手颤抖着将最新的情况汇报上去,半晌后手机收到了一条回复,小赵一看立刻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删掉了消息记录,额头上的汗珠一串串落了下来。
卫庄所带领的小组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其他小组倒是有了些进展,这样的调查进展虽然依旧不能让市领导满意,却到底也不算是没什么东西可说。再次申明尽快破案的原则后,便也暂时放过了公安这边,因为领导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外的事情给暂时转移走了。
第二天盖聂正常上班,经过妇产科走廊的时候下意识地驻足看了一眼。瓷砖地面上的血液早已被清理干净,来做检查的患者依旧络绎不绝,完全意识不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医生永远不会再出现在诊室里。倒是号贩子们的反应还要更大些,估计是叹息着又少了一位值得炒号的资源。不过盖聂倒是看到有几个脸熟的号贩子,专门带了花圈到医院为韩主任设置的小灵堂里诚心诚意地鞠了个躬。这些号贩子也是分了帮派的,平日里见面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先干上一架,此刻在灵堂里擦肩而过却是罕见的相安无事,所以当天他们再倒腾专家号的时候,盖聂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喊保安,而是选择暂时性的视而不见。
十几天不在医院积压了不少工作,少不得要恶补起来,这样一忙活,再抬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半。卫庄没有来消息,但是因为前一天的那通电话两人彻底解开了心结,盖聂此刻也只是笑笑便换下白大褂开车回家。劳累了一天,此刻又没什么事情,精神并不能特别集中,不过好在这个时间段路面上的车辆已经少了很多,他开得又不快,倒也不担心安全问题。
走到一半的时候,盖聂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院里的值班电话。盖聂眉头一皱,立刻掏出蓝牙耳机接听,没听两句脸色就变了,简短地回答了一声后,在下一个路口调头,加速返回医院。
几个年轻人酒后飙车引发了恶性连环交通事故,正在送往医院准备抢救。
TBC。
☆、第 8 章
(八)
盖聂回到医院时,整个急诊大楼简直算得上人声鼎沸,院长和几位副院长统统到场组织抢救工作。医院刚出了韩主任这样的事情,短期内实在是禁不起风波,一楼大厅里的保安数量比平时多了一倍有余。每当发生这种事情,最让人担心的有时不是伤势沉重的患者,而是紧随而来精神高度紧张的家属,好在到场的医生应付这种场面也都不算陌生,所有工作倒也有条不紊地展开着。
盖聂进行刷手消毒等术前准备的时候正好听到同事们在说着这起事故的前因后果。几个年轻人散了饭局出来,酒意上涌结伴跑到高速上去飙车,据说根据交通局的测速监控系统显示,几辆车的最高时速甚至接近每小时180公里。这种情况下出了事故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后面正常行驶的一辆大货车看到前面出事,下意识地就要避让,可是车辆超载重心不稳,直接导致侧翻,堵塞了大半边行车道。再后面行驶的那些车辆将刹车踩到底却依旧来不及,只能拖着地面上两道漆黑的轮胎印记撞了上去。有些车辆前后都受到了撞击,几名司机当场死亡,还有些受了伤被卡在严重变形的车体内,挣扎呼救却挪不动分毫。现场鲜血汽油各种味道混杂,尖叫嚎哭声响成一片,配上汽油燃烧时的滚滚浓烟,宛如人间炼狱。
刷手间里一片死寂,片刻之后一位年轻医生念叨了一句,自己闯祸还要拖累那么多人,死了也活该。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倒是让大半个房间的人都听见了,立刻就有年纪较大老成稳重的医生上前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会有这种心情的不止他一个,可是站在一个医疗工作者的立场上,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语却是不应该的。
那位年轻医生自知失言,被主任轻轻训斥一句便立刻住口不再多言了。正在这时,刷手间的门又再度被推开,这时候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屋内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准备和这位半夜被从被窝里挖起来的同事打个招呼。可是这一看,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话。
进来的人是端木蓉。
这起事关韩主任的医闹事件,后续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处理。韩主任离异多年,端木蓉是她最亲近的人,院方体谅端木蓉的心情,也着实担忧她的状态,让她先不用来上班,休息几天专心处理韩主任的后事。除了有专门安排的医生为其做心理疏导,还有些同事为她介绍了相熟的律师,为后续的起诉工作做准备。谁都没想到,只过了一天,竟然就在医院见到了她。
端木蓉的脸色很难看,眼睛是没有消退的红肿,下眼睑还挂着一片青黑色。见他家都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端木蓉嘴角努力动了动,却还是没能扯出一个笑容。今晚出的事情实在太大,负责通知各位主治医生回来参与抢救的工作人员一时情急,忘了端木蓉这边也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像往常一样拨通了她的电话。端木蓉正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放下电话之后,她将母亲的照片端端正正地摆在床头,照片里的小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她。低声说了句妈妈晚安,端木蓉换好衣服抓起钥匙出了门,利落的动作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
端木蓉的心情和这一晚做出的选择,在场的所有同事都深深理解,并且由衷钦佩,望向她的目光变得越发温暖。不过安慰人的活儿,还是女孩子之间做起来最轻松,赤练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冲过来,她刚刷完手不能再粘东西,此刻也只能用手肘环住端木蓉的肩膀,未施粉黛的脸庞和端木蓉相贴,给了她一个有力的拥抱。
这场恶性连环车祸的受伤人员被分配到了四家医院,盖聂他们这边离现场较近,接收的伤患也是最多,几乎是刚一做好准备,就听见救护车的刺耳声音由远而近。重伤者一个接一个地被抬下来,最先有反应的是记者的闪光灯。等候在医院的家属冲破保安的阻挡冲向亲人,跟着推车的护士在走廊上奔跑,哭声突破了大门的阻挡直接传进了手术室。还有几位家属看着可能是有些来头的,此刻也是关心则乱,见别人被先一步推进了手术室立刻不满地尖叫,无论院方领导怎么解释都不肯听。有一位甚至直接将钱包甩了出来,一边说我有的是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一边又说要是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统统吃不了兜着走。
人间百态,一日之间便可在医院里尽数看到。
盖聂还记得当初他是为什么要去学医。高中时语文课学习《岳阳楼记》,老师提到的范仲淹的一句名言,不为良相便为良医。那时候还带着点文艺青年做派的盖聂觉得有趣,真的就找来了几篇和医学相关的古文来读,其中就有药王孙思邈的《大医精诚》。如今想来,正是那句“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立下了他最初的决心。再后来,有同学玩笑一样地说,咱们不是当官的材料,但是拿手术刀一样是把人命握在手上,精神高度是一样的嘛。那时候的盖聂多少也有点自我膨胀,飘飘悠悠的对这种说法倒也很是认同。
只是在第一次上了手术台之后,无论是盖聂还是当初的那位同学,都再也不曾说过这样的话,甚至不再有这样的想法。病人全身麻醉毫无意识地躺在手术台上,去除了病变部分的心脏在除颤之后重新焕发了生机,有力地搏动了一下,又一下。负责闭合胸腔的盖聂在打完了最后一个结之后,几乎是颤抖着走出了手术室,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手里。在那一刻他体会到的不是掌控生命那种居高临下式的优越感,而是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的责任——他将会成为一个支柱,一个支撑着病患和家属全部希望,绝对不允许垮掉的支柱。
盖聂真正能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站立了一夜的小腿有些酸胀,却实在没有力气去管它们了,他现在只想随便倒在哪个稍微柔软点的地方睡上一觉。正犯迷糊的时候,一罐热乎乎的红茶塞到了手里,盖聂奋力睁眼一看,高渐离正拿着自己的那一罐在他身边坐下来。
情况怎么样?盖聂努力了几次才扯开罐子的拉环,有气无力地问道。
活下来五个。高渐离和往常一样,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送到他们这里的重伤员一共有九个,活下来的比死去的多了一个,虽然从根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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