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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里的天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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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馨递给他一杯牛奶,说“睡着了会舒服些的,呵呵…”冷啸寒冷哼着接过牛奶,喝了下去,表情像个闹脾气的小男孩。宁馨想:最初的冷啸寒就是个小男孩啊。宁馨刚搬到冷家不久,那时冷啸寒还在国内读书,某一次,和喜欢自己的女生去郊游,结果把人家扔在偏僻的小地方,自己一个人开车跑回来,被人质问时他却理直气壮地说:是她自己愿意跟我去的。去国外念书前,夜夜跑到宁馨的房间来着不走,最后竟干脆在她的房间的床旁打起地铺来了。
  那时的冷啸寒就是一个缺少关怀的大男孩,虽然有时性情像个狐狸似的。他的心有一扇敞开的窗,阳光可以照射进去,那些黑暗只能蛰伏在体内不被察觉。有一天,冷啸寒替他关上那扇窗,还像个诱惑夏娃吃下禁果的蛇一样唤醒了他体内的阴暗面。
  
  “唉!慢慢长夜却什么也不能做,真的很无聊啊!”冷啸寒感慨道,表情暧昧地看着宁馨,说“宝贝儿,想去厕所吗?绝对是个新奇的体验!”说完又朝宁馨眨眨眼。宁馨足足用了半分钟才理解冷啸寒话里的意思,啐了他一口,轻声骂道:色狼。便转身面向车壁那一侧不理冷啸寒,身后是冷啸寒哧哧的笑声。
  过了一段时间。
  宁馨转过身看看冷啸寒,他已经昏昏欲睡了。
  “困了吧?要不要再喝点水?”宁馨问道。冷啸寒眼神失焦地看着宁馨,摇摇头。宁馨仍将自己水杯中的水递到他嘴边,冷啸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
  又过了一会儿。
  “啸寒,啸寒…”宁馨重复地叫了几声冷啸寒的名字,见他没什么反应,宁馨又大声叫了他的名字。见他想费力地睁开眼,却也只能微微地抬起一点儿眼皮,宁馨在他耳边说:“我要去下洗手间,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你不要担心不用太长时间我会回来的,你好好睡觉啊。”
  “用。。用我陪你吗?”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一点儿也不想动弹,冷啸寒觉得自己感到不可思议的困倦。
  “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回来了。”说着宁馨将手伸向他的裤兜摸索了一会儿,又翻了翻他放在一旁的西装上衣,拿出几张卡和手机。宁馨看了一下时间,急匆匆地拎起一个小型的手提包走了出去。
  宁馨跑到车厢尽头的厕所,进去后锁上车门,看了一眼外面的农田,迅速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迅速套上牛仔裤和T…shirt,又在外面加了件灰色长外套,将头发挽起在那后扎了一条马尾。又将换下的衣服塞进一个塑料袋子里,关闭冷啸寒的手机,和银行卡一起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一切就绪后,宁馨气喘吁吁地倚在厕所的门上,心脏在那儿咚咚地跳个不停,想要飞出来似的。


  外面有人敲敲厕所的门,宁馨回了声“里面有人”,一切又归于平静。手心里攥着火车票,紧紧地握着,就怕它飞跑了似的。不一会儿,宁馨又用手蹭了蹭窗玻璃上的水气,外面好像有些冷,宁馨想着要不进车厢拿走冷啸寒的西装外套吧,又担心他像突然醒了,在火车的厕所里急得直跺脚。最后干脆心一横,竟然就跑去拿了。
  宁馨拍拍自己猛烈跳动的心,另一只手也抖动的厉害,像个帕金式症患者。幸好火车咣当一声靠站了,宁馨迫不及待地冲下列车。深夜的站台有些冷。几个工作人员在站台上走来走去,几个稀稀疏疏的旅客。
  宁馨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地望着并列的几辆火车,不知道怎么找到自己那一辆,急忙抓住一个工作人员向他打听。宁馨慌慌张张地上了要转乘的火车,车厢里人很少,宁馨在车厢的尽头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这节车厢只有六七个乘客。由于是普通车,有些破,脏乱。
  宁馨将冷啸寒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一股淡淡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孔,竟然觉得很温馨。夜已深,又由于之前的紧张情绪一下子放松,宁馨感到有些困意。可是两个小时后她还要转乘另一辆火车,不能睡着,宁馨用自己才能勉强听到的声音哼起了歌。脑子里转动的却是坐下辆火车时该如何在没有票的情况下直接进入列车后再补票的事情,不能在车站买票,他们会查到的。然后,她需要再转乘一辆私人大巴。宁馨在脑海里重复着一早计划好的路线。
  这一次再不能中途失败了,如果被抓回去就死定了!一想到冷啸天,想到他那些未知的惩罚手段,宁馨立马打了个寒战,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十二万分的小心才行。
  冷啸天在很多方面都是天才,不仅仅表现在卓越的经商手腕上,还有控制人心方面。他让优秀聪明不亚于他的两个弟弟完全臣服于他,在他们心中确立了无尚的权威,使他们不敢背叛他。于是,三个人建立一个以冷啸天为核心的优良团体,互相终于对方,像豹一样敏捷,像狮子般凶悍,又如狼般团结,加上他们的高智商、残忍的手段,视别人为无物的想法。他们的存在,尤其是对她畸形的爱,让宁馨感觉到恐惧,这恐惧像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恶魔般盘桓在她的周围,渗入空气,无处不在,连她的梦也被侵占,让她心神不宁。
  面对恐惧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不断逃跑,就像非洲大草原被狮子追逐的羚羊一样,至死方休。至于那个家,从一开始她就不曾真正拥有过,现在失去它也不会有多感伤。
  
  “宁馨?宁馨?”冷啸寒叫着宁馨的名字,一边揉着有些酸疼的太阳|穴。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冷啸寒用胳膊撑起自己的半身,搜寻着宁馨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冷啸寒给自己倒了杯水,却是冷的。喝过水后,脑袋清醒了许多。他记得宁馨告诉他她要去厕所来着,不会去了这么长时间吧?也许到餐车里了,毕竟他好像睡了很长时间。
  冷啸寒准备用手机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好像西装外套也不见了,再摸摸自己的裤兜银行卡也不见了。难道遇贼了?
  冷啸寒跑到车长室说明了情况,这才知道自己睡了一天一夜,火车都快到站了。列车员在喇叭里通知宁馨到车长室,半天也没见人。冷啸寒找遍了所有的厕所以及餐车。最后返回车厢检查了一下她的卧铺什么都明白了-她跑了。
  
  冷啸情开车将冷啸寒接回家,冷啸天已经坐在书房等着他们,神色愤怒。
  “没用的东西,竟然让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跑了!”冷啸天不悦地训斥道。
  “她在我水里下药了,牛奶里应该也下了。”
  冷啸天瞅了一眼冷啸寒,说“小家伙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脸上是阴狠的表情,似要将宁馨吃了的样子。
  冷啸情看着大哥的表情,硬着头皮说:“我查了一下,她做的那辆火车到的终点站,但是好像宁馨在中途就转了一辆车,但并没有售票记录,估计是上车后补的票,至于会不会再换什么无牌照的私车也难讲。”一旁的冷啸寒愤怒地低咒:该死的宁馨,该死的家伙!
  冷啸天的表情更是变得越加可怖,“要是被我逮回来的话,看我怎么修理她!”说着看了看冷啸情和冷啸寒,“看来我们一直没教会她什么叫顺从啊!”接着发出几声令人发寒的笑声,“我们得好好改进改进了!”
  
                  小城
  火车。客车。一路向南而去,最后在一座南方小城停下脚步。
  清晨的薄雾,细细密密似小雨,粘湿头发,沁入肌肤,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孤寂。
  时间很早,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清晨的天气有些凉意,却不似北方的清冷,带着一股南方特有的暖洋洋。宁馨深深吸了一口气,夹杂着青草、绿叶之味的空气像流水般流进肺里。
  已入深秋了吧。街上仍是郁郁葱葱的,真好,绿色总是带给人希望。宁馨想她终于可以安静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即使开头会很难。
  不一会儿,寂寥的街道,人群变魔法似的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炽热的阳光也从云层里跳了出来。卖早点的小摊贩忙碌着,吆喝着。笼屉里的包子还冒着热气,一掀开,各种味道便争先恐后的冲了出来,刚出锅的油条还在油滋滋地作响,甜腻腻的豆浆也是热的。
  穿白衬衫系着领带的干净男子,和衣衫粗陋的体力劳动者,一起坐在路边的破旧桌子旁胡乱扒着洒着些许咸菜的粥,或者是软弱无骨的细面条,清水上面飘着一层薄薄的油花和四五粒葱花,或者是一小碗云吞。穿着质地不是很好的套装的女人,边急匆匆地去赶公交车,边吃完手里的食物,一面还要拿出纸巾擦嘴。
  水果摊也早早地摆了出来,做生意的摊贩也陆续出来摆摊。公交车还未到站牌,男男女女便挤了过去,推推搡搡的,夹着抱怨声,拍打车门的声音。司机理也不理,继续将车开到站牌处才打开车门,任由一群人在下面跟着跑。一天的生活便开始了。 
  站在这里,人群之中,这么多年来,宁馨是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生活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以前的她,是活在云端的人,生活之于她是隔着一层面纱的。富足安乐,却也虚无飘渺般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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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一旁的白玉兰花,凋零一半,盛开一半,很是萎靡。宁馨沿着一条街道走到尽头,眼前便出现一片外表相似的建筑。楼与楼之间是很窄的间距,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阳光很难照进来,路面发出浓浓的潮湿气味。巷子多而复杂,有的可以走到另一条路,有的却是死路,曲曲折折,走进里面很容易迷路。不是棚户区,却也差不多,水泥铺的路,陈旧不堪,很多地方已经露出下面的泥土。垃圾丢的到处都是,虽说几个大型的垃圾筒就在街头。
  宁馨仔细辨认着墙壁上的标识号,有的早已脱落,只用一张白纸替代贴在那儿,黑色字迹因为雨水冲刷的关系变得模糊。
  每幢建筑都是7-10层,没有电梯。宁馨跟随在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后去看房间,楼道灰暗,楼梯很窄,需要小心翼翼,台阶已经斑驳不堪,用力踩上去就会掉下灰渣似的。这个娇小黝黑的妇女,是整座房子的管理员,也是这个房子的所有者,女房东。
  一居室,带有卫生间、厨房和一个小阳台,二十多平方米大小。房子有些老旧。墙上有浅黄|色的水痕,小孩子的涂鸦。墙角、被家具遮住过的地方都是霉斑。房间里有前几任主人留下的东西,一张铁床,几张贴在门窗玻璃上的明星海报。阳台上放着两小盆花草,土壤已经干裂,却仍有新叶冒出枝头。这也是旧主人留下的。阳台边挨着的便是厨房,只足够容纳一个人活动的空间,灶上留着一些无用的瓶瓶罐罐,还有一口破旧的铁锅,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正对着对面楼的厨房,彷佛伸出手就可以够到人家的厨房。 
  房东给宁馨介绍房租以及水电费交纳日期,又说了一些其他有的没的。房东女人说的是一种南方方言,却不至于听不懂,但如果语速过快,宁馨就听不懂了。因此宁馨必须全神贯注地听她讲话,尽管很不耐烦,因为当中有很多废话。宁馨觉得这些话与她无关。
  “你要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登记一下,虽然我们这里是农民房,也要把租户的信息交给片警的。对了,还要一份身份证的复印件。”房东女人飞快地说道。
  “那,那个我稍后再给你吧。”
  宁馨从超市买了被褥、毯子,挂在墙上的便携式衣柜,还有窗帘,锅,碗、筷子等生活用品。宁馨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房子收拾干净,换上新买的大花窗帘,铺上被褥,整个房间也算换新一番。傍晚时分,宁馨拉开没有罩子的电灯,光亮塞满整个房间。从别人家的厨房飘来饭菜的香气,还夹着暖暖的风,以及泔水的气味。
  宁馨躺在床上,身上有一种暖流缓缓流过。心里想着,明天再去找工作吧,虽然她走时带的钱足够花上两三年,可是她得为以后的生活做好打算。这里只是暂时歇脚的地方。从冷啸寒那儿掳来的银行卡是不能用的,否则他们会查到这里。当初之所以带走它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一切即将都是新生的,包括她整个人。
  
  
                  零碎的片断
  那样的夜晚,是平常的夜晚。因为房间仍是这个房间,连房间内的摆设,窗帘的颜色,都是惯常的。春、夏、秋、冬,床上的人儿都是这样的睡姿:双腿蜷曲在胸前,像个熟睡的婴孩儿,她的确是在熟睡。
  可是每到深夜,她总是睡得不安稳。感觉总有一双又热又软的大手伸入被褥里骚扰她。它轻轻地缓慢地将她蜷曲的双腿拉直,分开。它试着向她的身上伸去。然后被子被丢到一边。床上的可人儿,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身体仍在发育着,还是稚嫩的。胸前微微的隆起,少女特有的处子气质让手的主人发狂。
  少女有多大?十四岁多一些,十五岁未满。
  手缩回,有很长一段时间躲开她的身体。他在观察她,仔仔细细的,连一根毫毛都不放过,因为它们都在引诱他犯罪。而她是他的小妹妹,也是他爱的人,他对她充满了毁灭一切力量的情欲。杜拉斯说过:哪种激|情都无法替代乱仑的情欲。
  双手再次回到她的身上。它抚摸她的全身,从脚趾头开始,小腿,大腿,胸部,灼热的大手在发育还不是很完全的胸部停下来,反复爱抚。有时它会突然抚摸她下身的私密处,双手战战兢兢的在那儿撩拨着,他变得挚热难耐,它也是滚烫滚烫的。
  她皱着眉,将双脚抵在他身上,双腿合拢。于是他叉开双腿跪在她身上膜拜似的吻上她的身体,偶尔像羽毛滑过,偶尔像是要啃噬。
  从那一天开始,她夜夜睡得不稳,有时她故意捱到很晚再睡,可是仍然不安。偶尔第二天大腿两侧会有酸疼感。这样的日子断断续续过了两三年,她被诊断为轻微的神经衰弱,并吃了一些药。
  时间越往后,第二天她的肌肉的疲累感越明显。
  直到那一天,她十七岁的生日。她喝了点红酒,第一次没有听话,没吃那讨厌的药丸就上床了。可是她没有睡着,只是闭眼想着这些年她奇怪的病情。
  那个夜晚的幽灵却光临了,轻轻地爱抚她。她像是在做梦。一股叹息声传来:我们多像丘比特和赛姬,只能在夜晚拥有彼此。吾爱,我还要等你到什么时候呢?
  如同那上千个夜晚的梦一样,他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她的身体在黑夜中轻颤着,承受着他炽热的吻和爱抚。花蕊被揉捏出爱液来,他灵活的舌尖像采蜜的蜜蜂一样熟练地吸走它。还不够似的,他热的发烫的分身在花蕊上反复摩梭,轻轻地捅着,要试着进去的架势。
  那一刹那,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一只脚却反射性地踹向他的胸膛,却被身手敏捷的他捉住。她愣在那儿,懊恼自己愚蠢的举动,紧紧地闭上眼睛。想伸回脚,却被他牢牢的抓住不肯放。
  大手顺着脚摸到她的小腹,声音传来:“醒了也好”。
  激烈的挣扎,她被他死死地按在身下,动弹不得。可怜的睡衣破碎地躺在一旁。她想呼救却被他狠狠吻住。鲜嫩的身体被粗暴的对待,她只能流下眼泪,觉得屈辱。私密处的花蕊也被捏肿了。
  他放开被自己吻的发肿的唇。她嘤咛的哭声似猫泣。睁大的双眼瞅着他,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怯怯地低喊一声:大哥…
  他仍跨骑在她的身上。她身下的娇嫩处被他的硬物挤着,很疼,很疼。她拼了命似的反抗,凌乱的长发被他死死的拽住,从床边拖了她回到中间-他的身下。
  “我要告诉爸爸。”


  “宝贝儿,等着生米煮成熟饭吧,到时候老头子又能怎样?”
  呜呜……她任命地闭上眼,等着他解决掉自己的欲望好了,就当被不听话的畜生咬了一口好了。
  过了一会儿,该有的疼痛却没有来,她身上的重量也没了。“二哥――!”她扑到冷啸情的怀里,哭了起来,大把大把委屈的泪珠掉了下来。
  “你疯了吗!你不是答应我会继续忍耐的吗!”冷啸情愤怒地责怪着冷啸天,“要不是你对我的承诺,这几年我会帮你一直开药给她吗?会乱捏造病情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心?你自己不也是说还不是时候吗?”
  “够了!不要再教训我了!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冷啸天手指头戳着他弟弟的胸膛。“现在她知道真相了,很不好办……我立马要了她生米煮成熟饭!”说着便将她扯了过来压在床上…
  
  清晨的微光照进小小的居室,宁馨满脸汗水地惊醒。这些事,她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梦里。这些片断会不会只是冰山一角呢?她不知道,她只是在当初被告知和徐子东订婚的前半个月,梦到刚才这个梦。当然,这件事是的的确确发生过,不是个梦!
  宁馨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将那个梦――那件事慢慢地消化在清晨的空气里。然后迅速行动起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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