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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德林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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Ⅶ 起义前的隐私(4)
他们算计时的冷漠吓到了他。或许这只是一种深思熟虑的表现,这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却不认识这样的她,他也不愿意把这样的一个她保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一直以来母亲都做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我们为她担心,她年纪越来越大了。我不觉得担心。很显然,她没有预料到他会反应如此强烈。这很好,弗里茨。城里的人在内卡史泰格和市教堂之间夹道列队站立。布罗伊林夸张地表现出
  他的威风,而他身边的新娘看起来很年轻。这对新人之后是卡尔领着约翰娜,荷
  尔德林跟在他们后面,手里牵着布罗伊林的儿子。他听见他身后有人在说:荷尔德林硕士是一个令人感到亲切的人。他转过头来,看见科斯特林在朝着他微笑。真是这样就好了,他想道。他们没有想到我的尖酸和冷漠,这种冷漠有时候
  让我变得僵硬,现在我又感到寒冷了。克雷姆问他,鉴于他最近经常在各乡镇周围的地区布道,并且像人们所听说的那样,还非常成功,他要不要在布道台上说几句话。他拒绝了。晚饭过后,他把画像送了出去。海因里克感到很惊喜和高兴,端详了它很长
  时间之后说,它并不是完全符合原型。哪个更漂亮呢?他问道。漂亮?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直到约翰娜坚决地说:我的弗里茨。他首先把母亲,然后才把妹妹拥入怀中。
  当他和克拉茨、科斯特林、克雷姆和妹夫回去以后,科斯特林朗读了一封拉瓦特尔的来信,布罗伊林议论着布劳博伊伦的猪倌们,这时,布罗伊林的小孩又坐在他的怀里了。
  你找到了一个舅舅呀,克拉茨说。这个家人越来越少了,我有些受不了,母亲抱怨说。妈妈,您还是另外找一个合适些的房子吧。这次,别离让他感到非常难过。当他再回来时,很可能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过桥时,他途经草园,驻足观望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正在用镰刀割高高的
  草丛。这个人直起身来,用下臂擦了擦额头,跟他打了声招呼后又继续着他的工作。
  到了蒂宾根后他几乎还没回过神来,结业考试的日子逼近了。最让他感到沮丧的是想到以后要去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当助理牧师或者代管牧师。他向他的朋友们求助了,让他们帮他找一个家庭教师的职位,他说自己认识的人很少,又不能求助自己的家人,因为这样一来,他的母亲便会知道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她知道。
  总是乐于助人的施托伊丁帮了他的忙。
  我不确定施托伊丁是不是立刻就说了,他将向席勒求助。他的虚荣心应该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会首先把事情成功地处理好了,然后再告诉朋友,他利用自己的关系如何跟哪个中间人取得了联系。我会帮你留意的,他说,你可以放心,耐心一点。尽管如此荷尔德林应该也可以猜测到。这时已经在伯尔尼找到了一个家庭教师位置的黑格尔正为自己提前离开神学院准备着,是他从一个耶拿的熟人那里了解到,席勒受一个女性朋友的委托正在寻找一个家庭教师。当然,不管怎样,荷尔德林原本也不敢向席勒求助的。如此,施托伊丁便采纳了这个建议,又一次与强大对手之间的私人通信以这种方式开始了。“在参与这次选集编撰的同事当中”,他写道,“有这么一个人,我想为他的一个迫切的请求而对您提出一个不情之请。这个人就是荷尔德林,是个前途一定不小的颂歌诗人。这个秋天他就要毕业离开修道院了,而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从他的祖国和助理牧师这种狭小的区域里走出去。因为现在他没有足够的方法来实现这个最终的目标,所以他便想通过寻找一个家庭教师职位的方法来实现它……”。 最好的txt下载网

Ⅶ 起义前的隐私(5)
在此,人们又向他提出了要求,这个“可怜的”荷尔德林,就仿佛他缺钱用,仿佛他的家庭要忍饥挨饿一样。然而约翰娜却储存了一笔可观的财产,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他而存的,以有价证券和贷款的形式存放着。他从来没有要求提取这当中较大的一笔款项,只是不断地要求得到些小额帮助,而约翰娜把它们都公公整整地记录到了“给亲爱的弗里茨”的支出小账本之上。这是商定好了的吗?母亲不信任他吗?抑或她预料到了将要到来的灾难,预料到了儿子在无助的时候可能能够用得上这些积蓄吗?实际上,这个可怜的荷尔德林是个富人。
  施托伊丁写的信有结果了,它让被推荐者陷入了极大的激动不安情绪之中。卡尔· 欧根生病了,人们都预料到了他的死亡。所有的人都希望,那之后君主专政主义的寒风不要再刮得那么凛冽。这是个假象,继任者卡尔的只统治了两年的兄弟路易· 欧根是个懦弱的人,他让一切都由宫廷朝臣来做主,并且他没有放弃苛刻无情的方针路线。当人们在卡尔· 欧根那里打听,问他是否对席勒返乡拜访有异议时,宫廷朝臣的回答是,人们将会忽视来访者的存在。就是这样,1793年9 月8 日,席勒和他的夫人到达路德维希斯堡。那之后过了6 天,夏洛特便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整个席勒家族有足够的理由为这个著名的儿子和新添的孙子而团聚。那之前的几年里席勒生了一场病,并吃力地开始了他的《关于人类的美学教育》的写作——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另一个样子了。如此经常被企望和受称道的幸福临近了,但这种舒适和惬意没有延续多久。他周围环境的“贫乏”使他感
  到压抑和厌倦,他无法工作。荷尔德林从施托伊丁那里得到消息,他应该于10 月1 日下午去拜访这位伟人。
  据说他很有希望得到这个位置。他其实最想拒绝这个职位,那些有点嫉妒他的朋友们劝他消除了恐惧。我该怎么称呼他呢?是的,怎样称呼呢?最近,魏玛的亲王授予了他内廷参事的头衔。那么就称他内廷参事先生?这么称呼应该是正确的。他在诺伊弗家过了夜,他的激动不安也感染了他的朋友,第二天清早他便步
  行上路了,到路德维希斯堡的时候还太早了,他在一个小酒馆里等待着时间一分
  一秒地过去。一个年轻人给他开了门,他认为这个人应该是席勒的一个亲戚。荷尔德林硕士——这个人已经预料到是他了。我现在所必须写的,应该是一个戏剧性的场景:两个人见面了。我必须刻画
  席勒的性格,让他在有些过于狭窄的房间里来回走动,用他的仰慕者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激昂的精神领袖”。
  对于荷尔德林来说,他就像舒巴特那样,已经是历史当中的一个人物形象了。荷尔德林熟知席勒的人物画像,向他迎面走来的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与图像相似,但是他却更矮小,更瘦弱,他的姿势显得漫不经心,并且在他身上,已经治愈的严重疾病依然还能看出来。
  我写这些是为了使想象和现实的对比更加清晰化,使这个年轻的来访者所感受到的震撼更加清晰化,伟大并不一定是可见的。但是这声音使他感到很吃惊——深沉而饱含音乐性,席勒享受着听自己说话
  的时刻。此外,他也没有预料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会说一些他没有询问到的东西。荷尔德林坐下。席勒询问他。他的父母。他的学校、老师和朋友们。他的排名。他的语言水平,一口好的法语是前提条件。他关于教授们和当局的看法。他作为一个教育者的理念。他轻声地做了回答,尽可能详尽,尽可能小心翼翼。席勒做关于美和诗艺规律的哲学思辨,他是不是也遵循这些规律?他说创作每一个诗行时他都尽自己的全力。事实证明,这位伟大的人没有读过任何他的诗。他可能感到很伤心,但是他

Ⅶ 起义前的隐私(6)
向席勒推荐了施托伊丁新的年鉴,它不久就要出版了,上面有几首他的诗歌尝试
  之作。席勒允诺说一定会仔细阅读它们。您知道,您是要在哪家出任家庭教师这一职位吗,硕士先生?不知道,内廷参事先生。是卡尔布少校家,少校夫人和我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的儿子使她有些苦
  恼,弗里茨,您的任务就是要教育培养他。卡尔布家的庄园在瓦尔特斯豪森。他不知道瓦尔特斯豪森在哪里,但是却不敢询问,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把这
  个问题搞清楚。在图林根境内,迈宁根附近,席勒说,您是共和国的拥护者吗?是的,他回答道。他可以附加一句:非常坚定的拥护者。我在思索这个,这些事件让我感到迷惑。席勒说:国民议会赐予了我共和国公民的权利,这是人尽皆知的。但是共和
  国谋杀了路德维希,这让我感到很失望。面对人类所给予自己的权利,人类还太弱小,您同意我的观点吗?
  他犹豫地回答道:这对我来说太复杂了,内廷参事先生,然后他忘记了自己的小心翼翼,问道:您听说过关于瓜达特、费尔戈尼奥德和布里索这些委员们命运的近况吗?
  他们将会走上许多其他人所走过的道路,席勒说。您是他们的拥护者吗?他为我们的理念辩护,内廷参事先生。席勒觉得谈话对他来说有些多了,他站起身,荷尔德林跟着他到了门口。关
  于这件事情,他很快就会收到通知的。他致谢,为自己过于洋溢的热情感到羞愧。他没有在斯图加特停留,而是继续步行去了诺尔廷根。路上,一辆马车捎带上了他,而他则苦苦地思索着那一幕不真实的场景,他问自己这次会面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就在同一天,席勒给夏洛特· 冯· 卡尔布写了信:“我找到了一个年轻人,他刚刚在蒂宾根结束了他的神学学业,他的语言知识和所有担任一名家庭教师所必须的所有专业在经过我的询问后都得到了好的成绩。他也懂并且也会说法语并且他(我不知道这一点该算作他的优点还是缺点)还不无诗歌天赋,关于这个,您可以在施瓦本地区1794 年的缪斯年鉴中找到他的诗歌尝试作品。他名叫荷尔德林,是哲学硕士。我跟他当面认识了,并且认为,您一定会非常喜欢他的外貌的。他也表现得非常的正直和彬彬有礼。人们可以给他的人品一个很好的分数,但是他似乎还没有显得完全稳重,不论是对他的知识还是他的行为表现,我都觉得很细致缜密……”
  夏洛特· 冯· 卡尔布在耶拿逗留,让人一直等待着她的答复,直到18 天以后她才写信说,荷尔德林先生的事情她必须还要跟她的丈夫商量,并请求席勒,如果席勒不觉得麻烦的话,再跟荷尔德林交谈几次,以对他进行测试。按照席勒的性格描述,这位年轻先生并不是让她感到很舒服,她害怕碰上一个“激性子”。
  荷尔德林不耐烦地等待着,他的被施努雷尔和教会监理会寄予厚望的晋升使人感到失望。在过去的几周里,一个平时他并不曾怎么注意的同伴跟他走得更近了,他只是把他当成第一名、一个非常聪明和有上进心的人来尊重的。而现在他必须责怪自己看错了伦茨,怪自己跟他的交往太少了。因为看起来,卡尔· 克里斯托夫· 伦茨和施托伊丁一样,是一个敢于行动和为自己的理念担负责任的人。

Ⅶ 起义前的隐私(7)
伦茨没有出现在公开的考场上,这是一桩丑闻。老师们惊慌失措,整个城市都议论纷纷。院长施努雷尔没有能够成功地规劝伦茨回心转意,伦茨坚持要按照康德的精神去作出行动,并在考试结束后写信向院长解释了他的行为:他不想给人造成假象,让人觉得“这些小小的外部优势”能够促进他更好地去完成自己的义务。伦茨不愿意从自己第一的位置中占任何便宜,但是考试的秩序是绝对不可能被允许变成其它的样子的。也就是说,他从范畴上拒绝了考试。他受到了公爵的惩罚而必须呆在神学院里,1794年初,他拒绝倾听新规章制度的宣读,继而又受到了惩罚并被降级,尽管如此,他还是在3 月份便接受了考试。3年之后,他以助理教师的身份重回修道院,那时候,大学生们已经平静多了。
  黑格尔没有再亲身经历这场反叛,那时他已经身在瑞士了。但是他知道伦茨计划了这场侮辱事件,并给予了他支持。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够完成这个计划的话,这个人便是这个“伟大的伦茨”。
  几天以后他们就必须要分离了。黑格尔的情绪比平常都要显得更为亲切、温和以及不那么受自己的控制。他请求朋友朗诵《许佩利翁》里的片断,陪同朋友去一个他必须在卢斯特瑙所做的布道,连一句批评的话都不说,只是表扬自己的朋友。他们再一次玩闹着练习“用希腊语思考”。
  黑格尔出发的那天早上,荷尔德林没有陪他走到岗哨处,而是在老的大礼堂旁边就道了别,他们相互拥抱。黑格尔向他询问他们之间永远的口令:
  口令是什么,弗里茨?
  上帝之国!
  上帝之国!
  保重,马上给我写信,告诉我你过得怎么样,生活如何。
  而你则要告诉我,少校夫人是否要你去。
  珍重!
  他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考试。
  这时,出现了一个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人,他将成为这个人的朋友。现在还不是,但是他表示有兴趣,对荷尔德林有好感,他观察他,却没有跟他说话。这位好奇心强而举止优雅、并且刚刚开始学习法律的18 岁小伙子据说是雅各宾派成员中最敏锐的人之一,他在秘密组织“黑色兄弟”之中起着最大的推动作用,这个年轻人便是伊萨克· 冯· 辛克莱。泽肯多夫本想把荷尔德林也拉入这次的颠覆活动之中,但是对荷尔德林来说,俱乐部的经历已经足够了,这些狂热者的绝对的想法让他感到反感。
  时间流逝,历史飞奔——而他们却感觉不到这一点,荷尔德林拒绝了:他们想根据他们自己的愿望抓住瞬间,但是我无法这么想。
  对于他可能辛克莱也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他不能忘记荷尔德林,他要密切关注荷尔德林的动向。于是,在没有询问荷尔德林是否愿意的情况下,他为荷尔德林在洪堡推荐了一个家庭教师的职位,但是那之后他从神学院的学生们那里了解到,荷尔德林将要在冯· 卡尔布少校家任职。
  他感到失望,现在他又将要失去这个他想与之结盟的人了。
  主要人物就如此不起眼、如此边缘化地登场了。
  12 月初,荷尔德林终于得到了答复:冯· 卡尔布少校等着他去做家庭教师,他应该尽快就职。
  在斯图加特进行的教会监理会考试被他看成是一条路的终点,一条他不想再继续走下去的路。审查文案上记录着:“……允许荷尔德林硕士接受一个家庭教师的职位——在冯· 卡尔布家——为期3 年,其间,他被提醒去布道并继续其学业……”
  他清理了自己宿舍里的柜子,把他的东西收拢放在一起。他慢腾腾地做着这
  一切,大多数的朋友都已经走了,还要学习两年的谢林帮着他收拾。他还必须向埃莉泽告别。他也在诺尔廷根跟大家告别了,母亲帮他买了新的衣服,新的内衣。他很期待这次旅途。约翰娜感到担忧,他难道一定要作为一个家庭教师而存
  在,而不愿意成为一个牧师吗?我不知道。他当然知道。
  

Ⅷ 第六个故事(1)
关于荷尔德林和埃莉泽· 莱布雷特的爱情故事中讲到,他们没有接收到任何一封信。
  他在写给母亲和诺伊弗的信中对她所进行的描述都是源自他沮丧的心情。她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不会需要她,我不能让自己受到婚约的束缚。然而他写她、写莉达的诗却期望着他们有共同点、倾慕的长久性和激情。
  人们只能根据情绪来写这样的诗歌,此外还需要少数让虚构变成真实的词句。伯克教授邀请他参加一个夏日庆祝会,届时,他应该用他的笛声为庆祝会增辉。参加庆祝聚会的人不多,至少他见过其中的大多数人,伯克或者诺伊弗介绍
  了他。尽管受到了这样的保护,他还是感觉不舒服,决定不久便不引人注目地从中
  消失,他对任何人来说都不重要。我听说,您要让我们欣赏您的艺术表演是吗?您是年轻的诺伊弗先生的一个朋友吗?噢,您来自诺尔廷根。我认识戈克议会委员夫人,您的母亲,您代我向她问个好。但是他不知道这问候来自谁,因为人们没有向他介绍这个过分友善的男人,
  就像他所自称的那样,这个“施马尔茨哈芬人”,他没有兴趣替这个人向母亲问好。伯克请他去拿他的演奏乐器,他应该马上可以开始了。他在门口碰见了校务长莱布雷特,他礼貌地向他和他的夫人问了好。此外还
  有一个打量着荷尔德林的年轻女士,她是他的女儿埃莉泽,莱布雷特说。他想要退出这次庆祝会了吗?莱布雷特夫人问。不,他只是得去取他的演奏乐器,因为伯克教授请求他表演。
  那么他就是所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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