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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德林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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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啊,看科塔他都写了些什么,读一下赖因哈德写的东西!这是两个他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Ⅴ 革命(10)
们信任的人,他们曾经都在蒂宾根活动过,赖因哈德甚至曾是神学院学生,两个人在自己的国家都感到不幸福、不自由,因此踏上了革命的征程,参加了革命。克里斯托夫· 弗里德里希· 科塔是那位蒂宾根的图书和出版商的弟弟。在他去施特拉斯堡,在那里出版《政治期刊》之前,他们当中的几个人,尤其是年长一些的助理教师曾与他有过交往——但是他们更愿意对此只字不提,因为与共和主义者的交往会削弱他们的威望。科塔完全献身于共和国的事业,日后,他在美因茨为库斯蒂内将军担当文员,写了在民众当中被大量分发的启蒙宣传手册,并负责莱茵占领区的邮政业,拿破仑上台以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或许他受到了当时著名的他哥哥的保护——当了一个未老先衰的无名氏,稍微关心着如日中天的出版社的财务,没有人敢问他,他是谁,这使他感到无比痛苦。
  赖因哈德过得轻松一些,他比荷尔德林长9 岁,在神学院里,他表现出色。直到现在,他的天赋和灵活的头脑仍然受人称道。诸如伯克、施努雷尔和莱布雷特这样的教授都无法理解,他为何会选择了这样一条不可靠的事业道路。如果他愿意的话,他本可以成为公爵最重要的顾问之一。
  赖因哈德的人生履历中有一个微不足道的驿站,它不值得一提,但却让我感伤:像荷尔德林一样,曾有一段很短的时间赖因哈德在波尔多做家庭教师。在他停留期间,荷尔德林受过他的影响吗?有几个人可能想起了这个。现在又有一个人带着这种滑稽的口音说法语,一个施瓦本人。人们向他讲述了赖因哈德为了奉献于革命事业而动身去了巴黎,并且还取得了辉煌灿烂的成就吗?当荷尔德林1802 年在波尔多停留时,赖因哈德已经作为共和国著名的外交部长而受到人们的拥戴了,那之后他受到了特列朗的排挤,出任了下萨克森专区设在汉堡的大使。这时,这些轨道有了交叉,但是这些存在者从来就是完全不相容的。行走在他最后一段旅程上的荷尔德林这时已经精神错乱,越过界限了;而另一位却与终点还相离甚远,明智而世故地顺应着各种关系,被复辟的君主制授予伯爵头衔,德国的公使、受到赏识的歌德通信伙伴,最后还成了法国上议院议员、科学院的成员——他完全是另一种人。
  赖因哈德对年轻人来说很有吸引力,因为他把握住了时机,采取了行动。施托伊丁与赖因哈德保持着密切联系,但是当他必须离开家乡去美因茨时,这种关系却并没有帮上他的忙。那时,施托伊丁那绝望的呼喊在强者的听觉范围内渐渐减弱,而赖因哈德或许曾在一次无聊透顶的谈话中这样说到:是的,他认识那个施托伊丁,那个脱离了正确道路的人,正是这样的人一贯自以为是。
  科塔和赖因哈德所写的报道,大学生们都读过。而施托伊丁则给赖因哈德介绍国内的各种状况:“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高层首脑,从皇帝直到罗伊特林根的市长都感到无比恐惧不安,并且他们进行反对,但是却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对此进行反击。渐渐地,到处都开始推出出版审查,但是人们让这些著作在别的地方印刷。皇帝雇佣了一个名叫霍夫曼的教授,让他办一份针对传播中的自由期刊。之前,所有的报纸和杂志都对这份期刊进行了大张旗鼓的宣告,这让人们感觉到,皇帝在控制着这场游戏的局面。它出版了,维也纳人高声谈论,说皇帝是这份期刊最重要的创办人之一。它被寄送给了普鲁士的国王,他做了最为友善的答复并保证,他本人将尽一切可能为这份杂志的传播做出贡献,并且这封信被刊印在了公开的报纸之上。你看到了,我们的公爵们做出了何等愚蠢的回击。”

Ⅴ 革命(11)
这个大学生俱乐部并非一个阴谋策划者同盟,尽管宫廷和教会监理会是这么猜想的。他们如痴如醉地高谈阔论,他们为他们的各种情感所支配,把希腊和法国人的理想联系起来,当暴力行为占上风时,他们变得忧心忡忡,他们更像是后来成为了所谓的吉伦特派成员的布里索和他的朋友们的追随者,而并非是罗伯斯庇尔、丹东和马拉特的追随者。革命离得越近,他们便会越不安。如果革命的军队成功了的话,他们将要去攻占南部的巴登、黑森和符腾堡,他们将会撤退,将会小心翼翼地在一旁观望,而只有少数几个愿意卷入其中的人,比如韦策尔和泽肯多夫,会到街上去,承认自己是雅各宾派成员。
  荷尔德林则介于纯粹的思想家和行动者之间。他很钦佩施托伊丁和赖因哈德这些能够有意把自己的存在作为赌注的人,他没有这个能耐,他的理念不愿接受那些庸俗而血腥的边缘,或许也从未想过要将这些实现。虽然法国军队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速度挺进美因茨之后,他于1792 年11 月在写给母亲的信中冷静地权衡了,这些事情关乎哪些人,而不关乎哪些人。他请求他“亲爱的妈妈”不要因为战争而过分担心,因为:“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情况也不会像您或许所害怕的那么糟糕。确实,在我们这里发生一些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谢天谢地!人们不可以剥夺我们自以为拥有的权利,我们也不是那些因为暴力和压制行为而可能受到处罚的人。战争在德国还要蔓延,其所到之处,一个好的市民无大损失,或者根本就没有损失,并且还得到了很多东西。如果有什么是必须做的话,那么这也是甜美而伟大的,即:把财产和鲜血献给祖国。如果我是为战争中所取得伟大胜利战死沙场的一个英雄的父亲,我一定会痛恨自己为他而流的每一滴泪水。”
  从最开始,他们就把这个发展过程理想化了,就连对国王的谋杀也没有能够激怒他们,因为毕竟对路易十六的审判为共和国扫清了道路——直到革命把它自己也给毁灭,直到恐怖统治的日子来临,他们才放弃了对共和国的过高期望。但是他们知道:他们亲眼见到了,亲身经历了,他们之前的任何一代人都没有被赐予过这样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每个人都有一条自己的路:施托伊丁走向死亡;康茨成了教授;那两个莫佩伽人贝尔纳德和法洛特总算是成功地通过了他们的考试,继而成了神学家;黑格尔成了他那个时代最重要的思想家、普鲁士的哲学家;谢林这个天才在有了一个光辉灿烂的开始之后便自我封闭起来,成了一名愤世嫉俗的反动者;泽肯多夫,就像在短时间内还应算作蒂宾根这个圈子中一员的辛克莱一样,他们一直忠诚于年轻时候的理念,直到被人们谴责其背叛祖国为止。
  而荷尔德林呢?他的记忆最为准确地保存了这些关于希望和内心激动的语句,它们一再重现于他的诗歌中,只是他避免让自己直接去从事政治颠覆活动。他虽然不脱离他的朋友们,还是继续参加他们后来在洪堡、拉施塔特和斯图加特的聚会,并且一定也注意倾听了,但是却再也没有人问他:你怎么看,荷尔德?因为大家都严肃地对待他易受伤害的感情。
  

Ⅵ 第五个故事(1)
1792 年初夏,即法国和奥地利之间的战争爆发几周之后,法洛特上气不接下气地打破了奥古斯蒂内尔宿舍的宁静并喊道:希尔绍和罗腾堡躺着一些法国人。但是他立刻又接着解释道:这是一些难民,一些听命于法国国民议会领袖米拉波而又与奥地利人结交的人。军队被召集在了哈布斯堡王国的西南角,以防御法国人可能的进攻。
  神学院的大学生们在混乱中大喊:叛徒!贵族的幼仔!胆小鬼!民族的吸血
  虫!恶棍!黑格尔镇定了下来,他花了很大力气才使自己的朋友们平静下来。贝尔纳德建议说沿着去往希尔绍的街道一直步行到岗哨处,如果他们碰到难
  民中的一个的话,就跟他辩论。但是他们不会跟人说话的。但是我们应该尝试一下,他们一定会想家的,并且我们或许可以说服那些头
  脑简单的军人偷偷地离开军队而逃回家乡去。你知道,那里的那些人都遭遇了些什么吗?如果他们是好心呢?我很怀疑,是不是好心都被如此公正地进行了分派,法洛特。尽管如此,他们下午还是向希尔绍出发了,好奇心就足以使他们这么做。甚
  至有两个助理教师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荷尔德林必须劝阻他们,他觉得这样的
  行动很没有品位,并且也很危险。你看着吧,荷尔德。他们在希尔绍城前岗哨旁边的热闹人群中一点也不显眼。法国人的制服与奥
  地利人的制服对比鲜明,当地爱看热闹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了。法国人也引起了急匆匆的杂货店老板和临时商贩的兴趣,葡萄酒被装进大杯里叫卖,还有新鲜牛奶和烤肉。女孩们打情骂俏,说着蹩脚的法语。泽肯多夫发现了几个法律系学生,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加入他们的行列。他们不想与未被授予圣旨的牧师有任何瓜葛。
  荷尔德林说:这就好像在年集上一样,人们一点也觉察不出这背后有什么严
  肃性可言。难道一个人能从一个叛徒的脸上看出来他是个叛徒吗?泽肯多夫问道。黑格尔一如既往地干巴巴地回答他说:你弄错了,泽肯多夫,他们,至少是
  绝大多数人并不是叛徒,他们保卫着贵族和富有市民们的财产,他们是宣誓效忠的保皇党人和教会人员。
  他们试图使法国人和他们进行对话。但是他们很少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也是那些军官和士兵取笑他们的热情或者他们说,他们应该为这场革命没有在他们国家里发生而感到高兴。这么说,谈起来很简单。
  我很想看一眼米拉波伯爵,一个女孩喊道。看啊,伯爵们在这里也很受人追捧。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跟他们在一起站了一会,他对他们耳语说,法国人在希
  尔绍和罗腾堡也关了一些共和党人,这些人是他们偷偷携带出法国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再向他进一步询问,这个男人就消失了。这是胡扯,不可能,荷尔德林说。他想走了。在夜晚的天空下,城堡的侧影变得不现实得大,城市仿佛从固定状态中被拉
  扯了出来,悬在空中,沉闷、藻绿色的内卡河水在光的折射下开始闪闪发亮。谢林和荷尔德林走慢了一点,观望着不断发生变化的背景图画。这时候,喧闹声已经被抛在他们身后了,现在他们只是偶尔听到人声、奇特的呼喊声以及鸟叫声。他仿佛顺便对谢林说一般:在这样的时刻里,大自然知道它完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躲着那些莫佩伽人,他也不再去俱乐部,直到黑格尔不厌其烦地邀请他再去参加聚会。他说他想保持矜持的态度,并不想置身其中,性情急躁的人有的是。只是我们想你了,弗里茨。

Ⅵ 第五个故事(2)
在这一年以及接下来的那年里发生的事情有:共和党人的军队占领了美因茨;公民议会颁布法令,要保证所有想要自由的民族享有博爱和帮助;处决了国王,反对罗伯斯庇尔*统治的共和主义者夏洛特· 科黛谋杀了马拉;吉伦特派成员追踪、逮捕并处决丹东以及最终处死了罗伯斯庇尔……所有这些事件都离他如此之近,如此直接相关,就仿佛这些都是在他的头脑里发生的一样。就仿佛他给一个故事起了一个伟大的开端,但是它却因为他有时候的沮丧而告于失败。
  他读《唐· 卡洛斯》,席勒的语调吸引着他,他举止当中都充斥着这种语调的回音。当他们去厄斯特山或者只是为了把神学院里的腐朽气息抛在身后而去内卡河边散步半小时的时候,他都经常会背诵出与他意见相近的地方:“友谊的微弱火光,无法将波扎之心填满,这涉及整个人类,他倾慕于来日世界中各式各样的人。”
  卡尔对这一切都知之甚少,他只是钦佩哥哥所掌握的知识和对未来的展望。荷尔德林在给他的信中续写着席勒的遐想:“我的爱要给予整个人类……未来世纪的人类……自由总有一天会到来,在这种神圣而温暖的自由光芒之中,美德将比在君主专政下的冰冷区域里发展得更好……”
  菲利普· 勒鲁局成为了他对未来想象中的产物,虽然这也只是几天时间。俱乐部里的人——当然,并非所有把自己算在这个俱乐部之内的人,因为莫佩伽人注意着只让那些可靠而熟悉的人参与其中——是通过音乐家爱德华· 格赖纳第一次听说他的。一段时间内,人们也不信赖格赖纳。他很少谈论自己,人们无法得知他的出生,在他们看来,他那过分的共和党人的热情是奸诈的表现。他靠当家庭老师来挣取自己的生活费,格赖纳跟罗腾堡的奥地利人有着最好的往来关系。
  荷尔德林不喜欢他,黑格尔则把格赖纳当成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因此荷尔德林提醒黑格尔要提防他。这个家伙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清不楚,这肯定是有原因的。黑格尔觉得这种谨慎有些过分。你看人的时候经常过于谨小慎微,弗里茨。
  他们最经常在格赖纳的家里聚会,他家里非常宽敞。因为他们有时候也会奏乐,所以他们的*一直没有引起邻居们的怀疑。
  在解放年轻的共和党人勒鲁局这件事上,格赖纳是幕后主使人。他了解到了勒鲁局被关押在希尔绍,这人受美因茨军队司令部委托潜入奥地利境内,以打探流亡者中的氛围,他为此而被发现并逮捕了。格赖纳计划在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帮助下把他解救出来,如果成功的话,人们必须把他在蒂宾根藏匿一段时间。
  事实上这成功了,虽然这个俱乐部已对此有所预料,但是还是引起了很大的混乱。人们应该把勒鲁局藏在哪里,以避免被官员们逮捕呢?
  大家并没有费很大功夫便把勒鲁局带进了修道院里。损坏了的大门口处侧翼的、每次公开活动都遭到院长抱怨的施工工程使得这片区域变得混乱不堪,监控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神学院的大学生宣称他曾经让一个女孩留宿过,但是没人相信他说的,因为就算把关禁闭也考虑在内,他也会把这样一个“炫耀女孩”展示给大家看的。
  他们在老鼠区域里——说“区域”时,他们指的是穿廊——临时设立了一个空着的小房间,里面放了椅子、桌子以及地上一张临时的干草床铺。有两个助理教师也知晓此事。走廊里一直有些岗哨来回走动,以便在紧急情况下能够起到警报作用,但是这却没有用得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Ⅵ 第五个故事(3)
勒鲁局是个小个子,身材削瘦,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荷尔德林想象中的共和党人战士或者间谍探子。他只是一个贫血而病殃殃的小男孩,但是他却有着一张历经沧桑的男人的脸,冰冷而粗野,一双警惕、有些明净如水的眼睛。显然,审判使得他心力交瘁。
  勒鲁局定在第二天早晨动身,人们已经租了一辆直到曼海姆的马车。从那里起,勒鲁局必须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自己一直突破到美因茨。
  现在,在告别前,荷尔德林也想跟这个法国人说说话,单独说话,在这些求知欲强烈而激动不安的朋友们不在场的情况下。他躺下睡觉,午夜过后他爬起来,用手抓着这间禁止进入的房间的门。没有人回答,他轻轻地走进去,勒鲁局在睡觉。他放松地躺着,侧着身,头埋在胳膊里,但是当荷尔德林向他迈进一步时,他醒来了。
  噢,是你,荷尔德林先生,他说,到目前为止,您还从来没有来过,您不信任我吗?当然不是,他试图解释。勒鲁局指着椅子,您不要坐下吗?他坐下了,觉得好像自己要接受考试一般。您什么也不必说,我想,对您来说,可能有太多的纷乱了。您的同志黑格尔
  告诉我,您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诗。他点头。比如关于人们相互之间的爱,关于未来的自由的诗。我努力去做,勒鲁局先生。您敏感而忧伤,荷尔德林先生。勒鲁局说得如此宁静,如此肯定,以至于这
  没有使荷尔德林感到丝毫惊奇,但是也没有找到用来回答的话。您不想问我关于我在巴黎的经历吗?泽肯多夫和黑格尔给我讲了很多那方面的情况了,先生。
  但是您并不是从我这儿听到的。这些人们都知道,并且现在这个也并不是那么重要。那么我们要谈论什么呢?我想问,您是否相信共和国的未来,勒鲁局先生。这个法国人微笑着看着他:我怎么能够不相信呢?您难道可以肯定,人、人类已经能够适应自由,为自由做好了准备了吗?难道自由是一种教材吗?当然是的,我不知道还有比这个更伟大、更艰难的教材。并且,您认为,我们还没有学会它?我们学习它,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天赋学习它。许多人并不理解它,另一些
  人不想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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