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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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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突然被打开,钟墨走了进来。他与沈从之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对方便起身出去了。
“昨晚原本想着同你商量,可是你被左鹰灌醉了,回来后便不省人事。”钟墨用少有的耐心解释道:“刺客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但你二叔既然决定将计就计,我想他必然有他的打算。总归你心里知道他不会害了你便是。”
云梦初闻言没有做声,两人便沉默相对。
屋子里萦绕着淡淡的药香,云梦初不经意瞥见床头上摆着的药膏,意识到那药香是从自己面上传来的。
“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二叔的婚事要暂时搁置了。”云梦初道。
“成婚不过是早晚的事,又不急于一时。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伤。”钟墨道。
“我二叔似乎很信任你。”云梦初突然开口道“这么轻易的就将我的命交给你,也不怕你半路把我卖了。”
钟墨心道,我倒是巴不得他不信任我,若是如此你这个大/麻烦也不会落在我的手里了。不过他面上却波澜不惊,算是默认。
“过几日镖队从鹿灵谷回来时会经过此处,到时候我带一路人马去诡泽岛,你与我一起走。你二叔叮嘱了我带你去找沈先生,也就是从之的父亲。若是顺利的话,他会设法将你体内的千寒蛊取出来。”钟墨道。
云梦初闻言道:“我体内的千寒蛊能取出来,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与我无干。”钟墨道:“我只负责把你带到诡泽岛,别的事都和我没关系。”
钟墨原本心情也不佳,昨夜匆匆一面,他甚至未曾看到那人的样子。而且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人不是和林麒他们一伙的么;为什么要跑来杀云梦初?
“我算是二叔委托你押的一趟镖么?”云梦初问道。
“不算。”钟墨道:“你二叔并未付银子。”
云梦初心中烦乱不已,一时无话,干脆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钟墨见状便起身离开了。
医馆今日没什么人,沈从之便亲自坐在石臼前舂药。
钟墨来到前厅,接过对方手里家伙什儿,示意对方挪挪位置。
沈从之便起身去整理舂好的药材。
“不到一日的功夫北江城就传开了,街头巷尾可是又添了新的谈资了。”沈从之感慨道。
“凌天宫昨夜有没有别的人受伤?”钟墨问道。
“那倒没有,刺客就是冲着云家的少主去的,没打旁的主意。说是杀完人就跑了,连影子都没被人捉到。”沈从之道。钟墨闻言面色一动,只觉得颈侧似乎还能隐约感受到那人剑上的凉意。
沈从之拿了容器将钟墨舂好的药倒出来,又加了新的药材进去,道:“屋里那位没什么事吧?从他的脉象来看,肝气郁结,急火攻心,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个中缘由我是不会问你的,可是我也要保证经我之手的病人不会有闪失,若是砸了招牌可就不妙了。”
钟墨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沈从之道:“那我可不能保证,屋里那位是个惹事精,自从我遇到他就麻烦不断,你可要做好砸招牌的准备。”
“麻烦不断你不是照样接了?”沈从之道。
“我可不怕砸招牌,我只管带着他走,路上若是当真有个闪失,那也怨不得我。”钟墨道。
沈从之一脸笑意,不置可否。
片刻后一个伙计跑来,在沈从之耳边说了句什么。
沈从之望着钟墨,道:“恭喜你,你那个麻烦丢了。”
钟墨闻言一愣,起身便朝后院跑去。
第16章 云梦
钟墨在屋里屋外找了好几圈也不见云梦初的人影。沈从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跟在钟墨后头,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观。
“北江如今还不安全,若是他遇到刺客便糟了。”钟墨道。
“这又怨不得你。”沈从之道。
钟墨闻言一脸内伤的表情,可又不得发作,只得匆匆出了医馆。
他估摸着云梦初的脚程,这一会儿功夫决计到不了城门口,于是他直奔城门口而去,等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才开始沿街往回找。可是折腾了大半日也没见到云梦初的身影。
回到医馆之后天已经擦黑了,云梦初的房中依旧没有人。
钟墨立在院中一脸的懊恼,他暗道若是找到对方,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一通,免得对方将来再出这种幺蛾子。想来也是武樱将这个侄子惯坏了,才会让对方如此任性妄为,毫无顾忌。
“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房顶落到了院中,吓了钟墨一跳。他转头望去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借着夜色看去,那人正是云梦初。
钟墨心中“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是云梦初被人杀了,凶手将尸首送了回来。
他深吸了口气慢慢走近对方,随即发觉对方还有气息,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不过随即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自己在房顶上呆了一日,钟墨心中顿时有些火起。
他抬脚踢了一下对方,对方没什么反应。他又伸手去拉对方,在碰到对方身体的时候不由一滞,对方身上泛着重重的寒气,竟然是寒气发作了。
钟墨一肚子的火气便只好憋着,俯身将对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时之间,钟墨只觉自己贴着对方身体的地方不断传来浓浓的寒意,惹得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将云梦初放在床上,扯了两床被子盖在对方身上,半晌后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对方的身体,发觉依旧冷的厉害。
他立在床边犹豫了片刻,终于什么也没做,转身走到了院子里,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经深了。
云梦初体内的寒气渐渐收敛,他终于醒了过来。
外头不时有夜风拂过,但仍然静谧的仿佛能听到落花之声。
云梦初起身立到院子里,突然就有些想念凌霄峰了。
凌霄峰上比北江城的风要大一些,夜里的气温也更凉。
他随手折了一段院里的树枝,拿在手里开始比划起来。
起初他只是比划着熟练已久的剑招,后来比划到兴起,手里的树枝便蕴上了真气。身体内的痛意突然袭来,云梦初眉头一皱,强忍着不去理会。
他痛的低吼一声,却不让自己手里的剑招停下,树枝所指之处一道道剑气源源划过,不时带起地上的落花,间或惊落几片树上的花瓣,映着月色十分好看。
廊柱的后头,一个身影隐在黑暗中,目光一直追随着云梦初的一招一式。
这套剑法名曰“云梦”,是林麒为云梦初所创,而后武樱亲自教给对方的。在云梦初学习这套剑法之前,林麒曾经教过钟墨,恐怕普天之下,识得这套剑法的只有他们四人而已。
一直隐在黑暗中的人影,突然跃到了云梦初身边。云梦初一愣,待看清对方是钟墨之后便作势向对方袭来。钟墨轻巧的闪过对方的攻击,转而拉着对方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一夺,树枝便落到了自己手里。
“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在于招式的刁钻,剑走之处如云似梦,半虚半实,对方捉摸不透你的套路,你自然势在必得。”钟墨将树枝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招式与云梦初如出一辙,可并未蕴上内力。
“你这么多年都只练招数不用内力,所以贸然蕴上内力之后反倒让你的剑招失了灵巧,多了累赘。”钟墨说罢将树枝递给对方。
云梦初没有去接,而是转身打算回房。
钟墨突然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臂,只觉手掌之中顿时一股寒气袭来。
“你这样折磨自己,以为会有人心疼么?”钟墨道。
云梦初抽了抽手臂,发觉对方握得极紧,他遂抬起另一只手向着对方的面门一掌劈去。钟墨伸手格挡,顺势将对方的另一只手臂也握住。
“将你送走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钟墨道。
云梦初顿时有些恼火,抬腿便向对方踢去。
钟墨猝不及防被他踢中了小腿,不由松开了手。没想到云梦初并未打算就此作罢,提掌又向钟墨袭来。
“为我好就可以不顾我的意愿,为我好就可以把我踢给你一个陌生人。”云梦初一边喊着,一边毫不手软的展开攻势。
钟墨顾忌对方身上有伤不敢与他对打,只得一边守一边退。云梦初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索性手脚并用将钟墨当成了练功用的活木桩子。
两人一个守一个攻,在夜色中纠缠不休。
不时有花瓣被两人的内力击落,随即又被风带起,于这方天地间翩翩飞舞,煞是好看。
钟墨被云梦初逼的退无可退,提气跃到了房顶上。
云梦初紧追其后,丝毫不愿意放松。
两人在上头过了近百招。
云梦初牵动内力早已激发了体内的千寒蛊,如今不过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罢了。纵然如此,钟墨也依然没有占得上风,因为顾忌对方的伤势让他过于缚手缚脚。
终于,眼见云梦初渐渐体力不支,钟墨瞅准了时机箍住对方的手臂用力向后一扑,将云梦初结结实实的压到了身子底下。为了防止对方用腿袭击,他还用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压住了对方的两条腿。
云梦初早已没有力气挣扎了,干脆躺在对方的身体下面,大口喘着气,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对方。
两个人的身体因为贴的太紧,云梦初身上肆虐的寒气便不断朝着钟墨身上袭来。短短片刻的功夫,钟墨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你每次催动内力之时,都会这样么?”钟墨问道。
“我从来不和别人打架。”云梦初道。他以为对方问的是打架之事,却不知对方问的是寒气之事。
钟墨一直压在对方身上,两个人的脸几乎快要贴到一起。对方说话的时候气息尽数落到了他的面上,可那股气息并非温热的,而是带着重重的寒气。
“如今你倒是痛快了?”钟墨翻了个身坐起来,取出自己的短匕,撩起衣袖便要在手腕上割下去。
云梦初伸手一把攥住他握着匕首的手,道:“不过是两个时辰罢了,你不需如此。况且,这千寒蛊若是真能祛除,我倒是挺舍不得这身寒气。”
钟墨只觉对方覆在自己手上的掌心,冷的彻骨,仿佛下一下就要结成冰了一般。他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腕凑到匕首上轻轻一划,举到了云梦初的嘴边。
云梦初有些抗拒的向后仰了一下,随即脑袋便被一只大手扶住。
钟墨将手腕送到云梦初嘴边,道:“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血腥味由淡到浓,云梦初从未如此清醒的感受过身体上所发生的奇妙变化。上一次他已经昏迷了,这次他却是从头到尾都醒着。
他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千寒蛊在嗅到对方的血气之时便骤然开始沉睡,紧接着身体内的寒气快速的消散,温暖的感觉随着血液渐渐弥漫全身。
月亮又开始由圆变缺,星星们不经意的散布在天上,像是可有可无的守护者,又像是无处可去的流浪者。
房顶之上,两人各自枕着自己的胳膊并肩躺着。
云梦初这一番折腾,心里的不痛快早已消了大半。
“虽然你是念着二叔的面子上出手救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云梦初转头悄悄的打量着对方的侧脸,只见对方棱角分明的面上,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事。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钟墨问道。
“我若是知道,还会一无所知的被你带来这里么?”云梦初道。
钟墨沉默了片刻,道:“我会尽量将你活着带到诡泽岛。”
云梦初闻言又忍不住侧头看了对方一眼。
在月光的映照下,对方楞角分明的侧脸一如往常波澜不惊。
钟墨突然转过头,两人视线相对,彼此的呼吸几近可闻。
第17章 耳朵
月色之下,两人四目相对。
“你若是再贸然催动内力,引得寒气发作,我可不会那么好心。”钟墨道。
“我可没求你,今晚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面色一暗,挑了挑眉道:“你别以为我没法子治你。”
“我知道你有法子,到时候你大不了袖手旁观,左右那寒气两个时辰便可自行退去,又要不了人的性命。”云梦初道。
钟墨冷哼一声,突然出手在对方身上点了几下。
云梦初猝不及防被封住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
“你给我解开,我又没说我要那么做。你以为我傻啊,寒气发作起来很冷的好不好。”云梦初道。
钟墨不为所动,道:“那方才在院子里舞剑的人是谁,白日里爬到房顶上冻僵了掉下来的又是谁?”
“你给我解开,我要撒尿。”云梦初道。
“当真?”钟墨问道。
“这种事哪有假的,你快给我解开。”云梦初道。
钟墨起身拎起云梦初跃到地面,然后扛着对方到了茅房,撩起对方的衣摆,又替对方脱了裤子,道:“尿吧。”
“你给我解开。”
“这不是解开了么?”
“我说的不是裤子。”
“……”
“那你帮我扶一下。”
“……”
“轻点,别捏……”
“你到底尿不尿?”
“我尿不出来。”
“……”
片刻后,钟墨扛着不知道尿没尿过的云梦初从茅房里出来,险些撞上了一脸尴尬的沈从之,从对方的表情来看,似乎已经在外头等了多时。
沈从之呵呵的干笑了两声,绕过两人去了茅房。
钟墨依旧一脸的波澜不惊,扛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云梦初回房了。
钟墨干净利落的将云梦初脱得只剩里衣之后,将人塞到了被子里。然后他又取了帕子沾湿后为云梦初净了手和脸。
“看来你时常伺候人吧?这么手到擒来。”云梦初一脸揶揄的道。
“你再说话我便封了你的哑穴。”钟墨道。
云梦初只得噤声。
钟墨又取了床头搁着的药膏,仔细的涂在对方面颊上的伤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云梦初折腾了一天早已累的狠了,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钟墨悄悄挑开对方的衣领,检查了一下对方肩上的伤口,并没有看到血迹,想必沈家的伤药起到了作用,伤口多半已经愈合了。
钟墨安顿好了云梦初才回房睡觉,临走前为了防止云梦初半夜有事叫他听不见,他还特意将对方的门半开着没关。
夜色渐渐变淡,黎明前的最后一笼黑暗将退未退。
一个黑影翻墙而入,直奔沈从之所在的主屋而去。待到了门廊之外那黑影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不由退后了几步。
一侧的厢房半开着的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黑影握着手里的剑走近那门口侧耳听了听,屋内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他侧了侧身从半开着的门闪身进屋,发觉屋内一切如常,只有床上黑乎乎的似乎躺着个人。
黑影走近床前伸手晃了晃,对方丝毫没有反应。
可是屋内光线太暗他一时之间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于是只得俯身上去,可依旧没有看清。无奈之下,那人取出火折子打亮,然后举到床边,俯身上去想仔细端详一眼熟睡之人。
没想到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双手一用力抱住他的脖子便不撒手了。黑衣人一惊手里的火折子便掉了。他下意识的想攻击对方,奈何被人抱住头箍在身上的姿势实在是难以还手。
“你还点我穴道,睡得我全身没有一处不难受的。”云梦初抱着对方的脖子翻身将对方压在下头,死死的箍住对方的脑袋。
“你放开我,不然我可动手了。”那人怒气冲冲的吼道。
“你动手啊,反正这里是医馆,大不了打坏了再治。”云梦初道。
那人伸手胡乱一抓,抓到了云梦初的耳朵,然后便死命的拧住不放。
“啊……”云梦初被疼的大叫一声,双手却依然不放松道:“你给我放开,不然我可咬你了。”
那人闻言手上的力道却加大了几分,云梦初趴在对方颈侧用力一咬,对方大叫一声,随即放开了云梦初的耳朵。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钟墨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云梦初闻言头皮一麻,随即伸手在对方的脸上摸了摸,一时之间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对方终于得以解脱,挡开云梦初的手,一手捂着脖颈从云梦初身下爬出来,愤然道:“说了多少回不要什么人都留在医馆,偏偏不听。”
那人说罢跳下床捡起自己的剑看也不看钟墨一眼便摔门而去。
钟墨:“……”
云梦初:“……”
片刻之后沈从之的房内便传来了吼声。
钟墨与云梦初两人都穿着里衣立在院中,此时天已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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