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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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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闷皱眉,半天叹出一口长气,仿佛把好几年的闷气都缓缓吐了出来,看着白少情道:“若他不把梦回搅和进来,我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的。”
白少情听他话里有话,暗想好戏来也,摆出侧耳倾听的模样。
“这里面的事,牵扯重大。”徐和青虽然在对白少情说话,眼睛却转到窗外被风吹地沙沙作响地枝叶上,似乎在回想极远的过去。他正要说,忽然又停下来:“你到底是谁?和司马繁有何恩怨?”
白少情知道徐和青是解开这些疑惑的一把钥匙,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此刻绝不能让他生疑,猛一咬牙,将面具脱下,浅浅笑着拱手:“在下白家第三子,白少情。虽然也算四大家族的后人,从前却没有福分见过徐兄。”脸上涂的蜂毒已经消退,仍是貌比潘安,粉雕玉琢。他既然承认自己是白家人,索性对着徐和青转了称呼,把徐公子改口徐兄。
若论倒霉,他们倒也算是难兄难弟。
徐和青蓦然见他真面目,也不由呆了一呆,喃喃道:“我听过你的名字,却不知你竟这般模样。”
白少情无谓地一笑:“现在,可以请徐兄解惑了吧?”
他此刻内紧外松,看似随意站着,其实全身功力积蓄待发,耳力集中窥探附近动静,连老鼠从窗前花坛中匆匆窜过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本就和武林四大家族有关。近百年的武林隐秘,都藏在里面。”徐和青有点恍惚:“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我自幼不喜学武,对家中古籍却极有兴趣。家中有一个老藏书阁,多少年都没有人去的封尘之地,我偏偏爱在那里逗留。梦回……他虽不爱那些老书,却常一起陪我。有一天,我在一堆破破烂烂的废纸中,发现了一个秘密。”
“天下的秘密,怎么总和破破烂烂的老东西有关?”
徐和青道:“因为秘密,总是越老越可怕。”
白少情自忖片刻,问:“和四大家族有关?”
“不错。这废纸是徐家一个先辈留下来的,他当年,也是叱咤武林的人物。这个人,生平没有说过一句谎话。”
“从不说谎。这一句要是真的,那世上听过他说话的人想必不多。”
“不错,他生平寡言,说出来的话却人人信服。”
“他写了什么?”
徐和青沉默。
“他记录了武林四大家族族长在许多年前商议的一个秘密。”徐和青的脸黑沉,象被莫名的沉痛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虽然背脊挺直,但看在白少情眼里,却觉得他在不停战抖。
白少情叹气:“正义教,原本就是四大家族创出来的。”
徐和青蓦然剧震,犀利目光直刺白少情,颤声道:“你怎知道?难道你也……哦,你是白家的人,你恐怕也发觉了……”他找到解释,声音平复下来。
他猜不到,白少情方才一句话,却是从封龙的话里推测出来。
封龙曾说过,正义教教主,是封家暗地中一带一带传下来的。若从这里再想下去,那司马繁也是四大家族的人,与正义教扯上关系,也就理所当然了。
白少情问:“你是徐家族长,为何要看了前人留下的书信才知道因果?你的父母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百年前,四大家族秘密商议,纵观武林局势,得出一个结论。武林中的事,靠道理是不能完全解决的。要使武林永远安稳,无大血腥,必须黑白兼用,以白道教化人心,以黑道铲除无法明里铲除的顽劣。遂结盟组成一个秘密的正义教,希望可以控制黑道力量,让武林中正义长存。而外面,无人知道正义教的幕后支持者就是四大家族。”
白少情斟酌道:“这个秘密应该只有几位族长知道,渐渐几代下去,有的族长暴毙,没有及时把这个秘密传下去?”
“不错。”徐和青点头道:“象我们徐家和白家,本也是正义教中的重要支撑,后人渐渐错失这个秘密。到最后,知道正义教来历的,就只有封司马两家了。封家和司马繁,一直暗中掌控着这武林第一邪教。”
白少情不由想起自己当初忐忑不安步入正义教分坛求学横天逆日功的情景。原来这横天逆日功,本就有他的份。
封龙肯轻易传授,恐怕里面也有这么一层关系。
“再慢慢的,封家势力远远压过司马家,不但是白道第一大家,也成为正义教之主。但司马毕竟还是封家盟友,司马家里还有人知道正义教的底细,这人就是司马上一任的族长司马负。”
白少情似乎想到什么,眉头猛然一皱:“司马繁是封家和司马家联亲的后人,难道……”
“白兄弟果然聪敏。”徐和青点头:“这司马繁,正是封家族长选择下挑定的另外一位候任教主;至于第一位,自然是封家长子封龙,也就是两年前不知所踪的当今武林盟主。”
白少情听见封龙的名字,默然片刻。
司马繁不是企图篡夺教主之位,竟是名正言顺。不知封龙到底如何。封龙若在,岂能容别人肆意抢他手里的东西。
想到这里,心中狠狠一痛,似伤口被盐碰到一样,肌肉抽搐着猛跳两下。
第三十七章
(上一章忘记说,白少情把面具拿下露了露,立即戴回去了,因为那里危险~~~)
徐和青道:“两年前白家遭劫,就是正义教下的手,可见正义教为了避免秘密泄露,决意铲除我们两个和正义教已无瓜葛的家族。”
他这次却猜错了。
白家被毁,正是白少情的杰作。没有人比白少情更了解其中因由。宋香漓、白莫然、白少信、白少礼……恶毒的目光,怨恨的诅咒,尸体和活人,一起葬送在熊熊火海,到最后连骨灰都混在一起。
白少情轻轻瞥他一眼,唇角微翘。
“我知道这个惊天秘密,其中又牵扯自家先辈,本想假装不知,就让这个秘密随我而去。可白家的例子,让我知道正义教不会放过徐家。”徐和青思索着说:“所以为了徐家上下,我决定……”
“可你还没有动手,司马繁就到了。他一到,就钳住你的命脉。”
徐和青黯然,眼中旋即闪过冷芒,咬牙道:“但他这样,更坚定了我铲除邪教的决心。白兄弟,你我是同道中人,更应该携手共商大事。”
白少情见他说得凛然大义,心中不屑:你怕四大家族的事迟早被掀开,毁了徐家的名声,又怕被正义教所灭,说来说去,都是贪生怕死,爱慕虚名。
因为白家的关系,他自幼对武林名家深为厌恶,不冷不热地问:“你想我如何帮你?”
“这……”徐和青犹豫。
白少情想了想:“徐兄想做的,不过是两件事。第一,暗中除掉正义教中知道底细的封家和司马家人,先断绝四大家族和邪教的关系,保住四大家族在武林中的名声;第二,救出徐梦回。”
徐和青心事被白少情猜个正着,点头道:“正是。”
“你想我去救徐梦回?”
“此刻救人会让司马繁动疑,我只想……”徐和青踌躇:“想请白兄弟把握机会,看看是否可以探望梦回,知道他的现状,我也好放心。至于我,司马繁是绝不会让我有机会见他的。”
他对徐梦回似乎仍有几分真心,白少情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窗外徐福又嚷起来:“老万,你看好没有?开了方子我拿给管家去开药。”
两人坐回原位,徐福大步迈了进来:“大少爷,你瞧着脸色好看点了。”拍拍白少情的肩膀:“老万,你医术不俗啊。”
白少情站起来:“你家大少爷只是和大少奶奶吵了两句,心里不痛快,劝一下就没事了,不用开药。”
拱手告辞,也不用徐福送,独自回自家院落。
进了暂住的小院子,分派过来侍侯的小丫头红儿迎上来:“万老爷回来了?出去疏散筋骨了吧?也好,这么好的天,走动走动多舒服。”捧了刚沏的茶端上来。
白少情啜了一口,夸道:“你沏茶的功夫倒不错。”
“那可是今年的雨前,司马公子刚叫人送过来的。好好的天,怎么忽然阴沉起来,象要下大雨似的。”红儿关了门,见风吹得外头树枝摇曳,又过去将各处窗户关起来,眼珠转着瞅瞅四周无人,忽然露出一个不属于小丫头的笑容:“徐和青和公子说了什么好听话?”
白少情不防她无端冒出这么一句,心中蓦紧,手中茶碗抖了抖,溅出两滴水来,凝神一想,沉声道:“水云儿?”
水云儿银铃般笑起来,取下人皮面具,俏皮地蹲个万福:“蝙蝠公子好啊,我又侍侯您来了。”
封龙果然动手了,心中隐隐泛起一阵细而急的暗流,爬得人又酥又痒,说不出高兴还是讨厌。
白少情沉下脸:“封龙派你来监视我?”
“这什么话?我可比你来得早,司马繁一在中原出现,教主就叫我来了。司马繁眼光厉害,我不敢在他面前钻来钻去,只能扮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丫头。没想到分派过来侍侯贵客,竟遇到公子了。”水云儿盯着白少情的人皮面具直看:“也亏你想得出光明正大戴面具的理由。”
“你如何认出我?”白少情自进了这里,无论洗澡睡觉都戴着面具。
水云儿诧道:“怎么认不出?别说这身形气味,单单声音,我就能把你从人堆里认出来。若不是司马繁没亲眼见过你,你道他会认不出?”
白少情冷冷道:“我现在只要高喊一声,封龙也救不了你。”他露齿一笑:“你可还记得在总坛如何对待我?”
“公子把四方神龙用在我姐姐身上,又算什么帐?”水云儿哼道:“我被司马繁抓了不过是个死,你要落到他手里,啧啧,那可就惨了。”
白少情想起司马繁提及采阳补阳的面孔就觉得头皮发麻,狠瞪水云儿一眼。
再尝一口热茶,心里的激动却不曾平复。
又恨又急的感觉,象猫一样抓心。
“你在我这干什么?”他抿住下唇瞅着水云儿,目光森然。
水云儿也反瞅着他,一点也不畏惧,甜笑道:“你想问的可不是这句。”见白少情又把脸别到另一边,拍手道:“你开口问我,我就告诉你教主在哪里。”
第三十八章
水云儿也反瞅着他,一点也不畏惧,甜笑道:“你想问的可不是这句。”见白少情又把脸别到另一边,拍手道:“你开口问我,我就告诉你教主在哪里。”
白少情知她看似天真,其实厉害,冷冷扫她一眼,自坐在椅子上端茶慢饮:“我不想问,你也不必告诉我。回去告诉封龙,今非昔比,蝙蝠不是随便派个丫头来就可以看住的。”
水云儿眸光似水,乌溜溜转着:“公子好无情,可怜我们教主一心惦记着,两年间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找人,唉,怎么偏偏就让司马繁那家伙先找着了?我一见公子,高兴得慌了神,连忙送信告知教主,教主也激动得不知怎么好。他急着要亲自来,却有好多事耽搁着,公子不知道,这两年出的事情可真多。”
听见封龙的事,白少情还是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心头不断敲着小鼓,见水云儿说封龙没有来,松了口气。另一种惆怅,却不知不觉从脊梁底下往上蔓。
他知道水云儿正在搅花花肠子,葫芦里不知要卖什么药,抱定以静制动的主意,一丝表情也不泄露。
水云儿说了半天,话锋一转,软声道:“教主生怕他晚到一点,公子便又跑了,命我请公子留下。公子啊,你千万不要贸然离开呀,否则水云儿我罪责难逃。”
“你凭什么要我留下?”
水云儿轻诧道:“咦,若不是决意和水云儿一道,公子怎么会喝水云儿端的茶?”她看着白少情端在手中已经半空的茶碗,一脸天真单纯,目光却狡诈得令人心寒。
茶中有药?
白少情纹丝不动,打量水云儿一眼,唇角带起一抹冷然笑意,将碗中剩茶通通喝下肚子,轻轻哼了一声。
他戴着人皮面具,却掩不了骨子里的风情,水云儿暗赞一声,暗忖:面上装得冷冷,举手投足都是媚态,你还不是动心了,偏偏驴子似的不听使唤。
封龙知道他性格倔强,要他立即离开司马繁简直不可能,命水云儿暂时不理会其他,只管跟在白少情身边保护。
这命令可要了水云儿半条性命,以白少情的脾气和他们以往的交情,别说保护,连跟在白少情身边都是桩难事。
更何况现在敌强我弱,司马繁在附近虎视眈眈。
水云儿堆起笑脸迎上前接过茶碗,低声道:“公子那一刀好厉害,教主的伤至今无法痊愈。”
白少情闷了半晌,冷冰冰道:“三尺刀,一刀三年,难道是假的?他要敢妄运功力,只怕三年也好不了。”
“你就这般狠心?”
“与你无干。”白少情道:“没有叫司马繁来对付你,已经算给面子。别在这里搅我的阵脚。”
水云儿秀眉一竖,启唇道:“当真对我摆起架子来?哼,也只有教主把你当宝贝似的。要换了别人敢伤我主子,看我怎么折腾他。”说罢将茶碗往桌上一搁,竟转身进了里间。
里间另有一道小门通往院子的侧屋,矮矮的,阳光也足,是给侍侯的丫头住的。水云儿进了自己的小屋,做在床前整理衣物。
她在这里充当丫头,充其量也不过三五件衣裳,一会就收拾好了。要转身出去,门前蓦然转出个人影。水云儿翘着唇角冷笑一声,回到床边大马金刀地坐下,只等白少情说话。
白少情在客厅里呆了一会,想到水云儿言词闪烁,说一点不说一点,只觉得心头烦躁,仿佛有小猫用爪子在心里拼命挠着似的。
封龙,封龙那一刀,真的一直没有痊愈?
他是真的不能来,还是来了但在暗中窥视着?
封龙又打什么主意?怎么要把水云儿遣过来在身边呆着?
不知不觉走到水云儿小屋前,见了水云儿,脑子又忽然清醒过来,暗骂自己,明明该想办法把这奸诈的小丫头除去,断了封龙一个臂膀,怎么犯起糊涂来了?脸色一整,沉声问:“你在茶碗里放了什么?”
“你觉我放了什么?”水云儿拿眼睛睨他:“你知道有东西,怎么肯喝下去。”
白少情知道茶中有药时已经喝了一半,他平素精明,当时听着水云儿的话,不知为何动了意气,居然真的赌气全部喝了。
这说出去,定然被封龙笑话。
“你不肯说?”白少情叹气:“也罢,他要我的性命,原本不难。”更何况山谷中那次交合,封龙可以采阳补阳。
他当时若下手了,也不会挨白少情一刀。
水云儿不知想到什么,怔怔出神,半天才醒过来,瞥白少情一眼,没了故弄玄虚的兴致,答道:“那里面放的东西对你没害处,都是助你练功的药。教主亲自吩咐我给你用的,这药末无色无味,放在茶里压根尝不出。你其实已经喝了几天了。既然已经揭穿,我也不放茶里,你都拿去,爱喝不喝都随你。”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白少情。
白少情眼神复杂地盯着那纸包。
“练功的药?怕是又使出什么毒计来。”
“你疑心?你若对教主疑心,怎会大刺刺喝下整整一茶碗?这可是教主花了好些功夫才弄到的,你们一路的阳刚功夫,他身上有伤也要把这留给你。”纸包递过去半天,水云儿见白少情依然面无表情站着不动,不由心头冒火,恼道:“你不要,扔掉算了。”把手一扬,纸包往门外摔去。
她只道白少情会半途接住,不料他侧身一避,纸包噗一声掉在门外花坛里。水云儿忍不住霍然站起来,咬牙道:“你算什么东西,够得上教主一根头发?我总算明白了,他就算为你死了,你说不定还高兴呢。”
白少情听她谈及封龙时提到一个死字,只觉得刺心,眉头皱起,下巴扬着,冷冷道:“难道还为他伤心不成?”
剔透的眸子和水云儿不躲不闪地对着,一丝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心虚把防线攻破。他狼狈地转头,甩甩袖子,走出小屋。经过花坛,脚步停下来,沉默一会才轻声道:“我不要他的东西。那药若是毒药,我认了。若真是练功的,你拾回去,要他自己吃。别让他功力未复就被司马繁宰了。”
说到这,又觉得话里有歧义,水云儿没有说什么,白少情自己的心跳倒砰砰快起来,脑子里又烦又热,忙哼着加了一句:“我和他还有恶帐未算,你要他把性命留下来跟我算帐。”
暗自骂自己无端遮掩,岂不更露痕迹,黑着脸匆匆绕过回廊,进客厅一抬头,居然看见司马繁笑吟吟坐在客厅中,摇着纸扇道:“又来打搅前辈。”
白少情拱手道:“抱歉,让公子等久了。”暗中观察,司马繁神情特别轻松,似乎遇到高兴事。
“公子红光满面,似乎喜事临头。”
“今天得了好消息,前辈猜一猜如何?”
万里红能和什么好消息挂上钩?白少情略一低头,揣测着问:“是否已经有那蝙蝠的下落?”
司马繁点头道:“不错,我已经知道蝙蝠在哪了。”
白少情呼吸蓦顿。
蝙蝠 第三十九章
司马繁点头道:“不错,我已经知道蝙蝠在哪了。”
白少情呼吸蓦顿。
司马繁眼睛盯着白少情的瞳子,时间仿佛沉淀了许久,才有一丝清淡的笑意从唇边散开:“前辈为何不追问蝙蝠的行踪?”
白少情老气横秋地咳嗽一声,撩着摆子坐下,直着腰板道:“原来是和我卖关子来着。”
司马繁干笑:“前辈动气了。”也选了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晃着纸扇道:“司马繁不够恭敬,前辈恕过。”刷地合起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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