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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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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跟我道了个歉,然后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尽数告知。

    原来这个地方早两年出过人命,就在隔壁那栋楼的一层,与我们现在所待的这间房子相隔无几。某天夜里那里不知是何原因起了火,据人说当夜火势异常大,从窗口窜出的火舌直冲天际,并以非常快的速度舔舐到周遭其他房屋。警员和消防员火速赶到现场,火势被控制后,一具已然烧焦的尸体被人从屋子里抬出来。后来打听到,这房里住的是个独居老人,儿女已经在外成家,很少回来看他,就连生病都瞧不上几眼,因为是深更半夜又是独自一人,着火房间的老人在熟睡中就被烧死了,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暗暗同情那位老人的遭遇,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房子的外墙那么黑,原来是旁边曾经发生过火灾。

    罗姑姑当时已经开了美容院,出了这么一件事,整个美容院被熏得黑乎乎,外头一小部分也无可避免得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如此一来,外人不敢来,附近的人也没心情,好好的生意一落千丈。于是她决定重新装修一下,换个面貌看看能不能重新做起来。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再说话时我能听出其语气中的迟疑,她说她有些后悔听了装修师傅的话——在两面墙上装镜子。自从出了火灾这件事、她又装修完后,每当她独自一人站在大厅里时,就觉得有人在看她,而那目光的来源仿佛就是在镜子的后面。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心理原因,毕竟隔壁死了个人,换成谁都得膈应得难受,可这感觉并没有被时间冲淡,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发展到后面她竟开始觉得有人就立在她身后盯着她。

    她把这事跟她几个姐妹一提,正巧其中有个姐妹信风水玄学,就带她去找了个认识的师傅。那师傅把情况一听,就给了她这面八卦镜,说是辟邪的,让她拿回来挂在房间门上。她说自从挂上以后,在房间里她再也没有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说罢,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惶急相问:“那镜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罗莉没什么事吧?”

    我说暂时没有什么事不用担心,罗莉也好得很,就是她不知用啥法子找到的我们。大师的话顶过天,特别是感受到了八卦镜的威力后,罗姑姑对我的话真是深信不疑,没两句就被我哄得放下心来挂了电话了。

    放下话筒,我就瞧见朋友正在包里往外翻东西,他先是拿了两根红绳,让罗莉和她外婆带上,然后还有一堆白蜡、敷之类的东西,看这节奏,小爷我今晚又不能早睡了。等罗莉出门,我问他:“晚上去隔壁?”

    “嗯。”

    “你觉得是那被烧死的老人阴魂不散?要真是他阴魂不散,来缠人家罗家人干什么?莫非整件事跟他们有牵连?”我捏着下巴啰嗦了一阵,却发现朋友皱眉瞪着我,“干嘛这么看我?”

    他问我出门是不是没吃药,怎么总把自己当福尔摩斯用,还说我脑子已经够小了就别再浪费脑细胞了。

    “你……”我被他骂的哑口无言,“我嘴笨,没你毒,行了吧。”

    晚上,罗莉寻了个由头跟她外婆说要留我们吃饭,外婆一看就是个好客的人,一听这俩帅小伙儿要吃饭,又是卖菜又是烧肉的,一碗地道的红烧肉吃得我是欲仙欲死。正在我细品那精肉与有肉缠绵口中滋味的同时,只觉得自己小腿腿骨突然一疼,我不满地看向朋友那个踹我的神经病,发现他正猛朝我递眼色,我顺着他所指看去,发现罗莉外婆正静静吃着饭,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时不时还招呼我们两句。

    我低声问他叫我看什么,他说看手。手?手怎么了?是手上的红绳吗?我疑惑着再一次看过去,却惊讶地发现老人没有戴红绳的那只手的腕部,有三道青黑的印子。我乍然一惊,是冥印!那三道青黑的冥印细细长长相距不远,我不禁看向自己的手,这不是指印又是什么?

    看到我眼中的震惊朋友显然很是受用,竟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在我满心疑虑间这顿饭算是吃完了,我跟朋友回到房间去把东西再点一下,等天黑透了,我们就起身去隔壁一层。当然我们已经向罗姑姑打听过那屋子的情况,据她所知,那房子至今空关着,因为死过人再低的价格也很难卖出去,再者老人的儿子家境殷实,并不着急用钱,房子空关着就空关着吧。另外也没有重新装修或者是大改,父亲死后那个儿子也没回来过几次,反正她是没有进去过,但估计还是保持着着火后的情境。

    说到这最后一句话,我与她顿时都沉默了,这是何等的孤寂,我几乎能感受到那位老人的绝望与悲哀。若出现在美容院的鬼魂真是那个老人,生前独居,日盼夜盼也没能盼回儿子哪怕回来吃一顿饭,死后徘徊,那损命之处光景几年未变,连个悼念的人都没有,徒留孤魂滞留一隅。

    “走了,你还在想什么呢?”朋友站在门前催促我。我应了声,随口答了句正在想些闲事。待我走至他身边,他忽然低声对我道:“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可对我们来说,什么都是闲事。”说罢他也不顾我提腿便走,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何,只是近日他总说些奇怪的话,让人一头雾水,莫非是看了什么小四的书变成文艺青年了?对此我也懒得去深究了,他那人性子太沉,隐藏太深,挖他,恐怕挖到我满手是血,也挖不到什么。

    借着月色,我们穿过两栋楼间四方一块的灌木丛,站在那间经过火焰洗礼的老房子前,总觉得能看到那夜的情景,嗅到火焰与烧焦的味道。朋友把包往我怀里一塞,兀自去检查窗户,果然,有一扇窗户没有锁,轻而易举便能推开,只是不知是老化了还是怎的,只能打开二分之一,再推就纹丝不动了,没办法,我俩只好艰难地从窗户缝挤了进去。落地时我拿出腰间的手电,光束在这件黑屋里上下闪动,所照之物皆是糊黑一片。这栋楼跟隔壁那栋的规格显然不同,这是一室房,只有一间卧室和厕所厨房,很小很挤,但适合一个被遗弃的老人独自居住。

    我将光投到卧室正中的床上,烧焦被褥竟然还在,但破损不堪,或者说只是被褥的一部分遗留在此,其余的恐怕与尸体一齐被搬走了。

    朋友让我把手电调暗,别叫人看见了,我照做后他便拿着罗盘到处瞎看,同时让我摆放东西,准备一会儿招魂。我正规规矩矩干活,只听他突然“嗯?”了一声,说:“这里没有灵异反应。”

    “啊?”我诧异,“难道已经完全搬去罗家了?要不我们先招个魂看看?”

    他考虑了会儿,说:“可以是可以,但既然没有灵异反应,恐怕也招不出什么来。”见我不死心,他就又叫我在四个墙角打入铁钉,再用红线绕住,等我放置好敷和白蜡,他递给我一块木牌:“把这个打在门上三寸。”他先前告诉我,如果确实是这个老人的鬼魂,那么就是一只迷途鬼。老人是在睡梦中被烧死的,也就是说当时他没有意识,所导致的情况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了。如此一来他就不知道该去阴间,更不知道自己在阳间何地,最后成为迷途鬼。迷途鬼这种类型的鬼最擅长的就是乱跑,所以在门上打桃木牌和地上封红绳,都是防止它在被我们招魂后又跑掉。

    做完这些,朋友将白蜡与引魂香点上开始招魂。最终的结果如他所料?——一无所获。

    “这怎么搞?”我蹙眉问他。

    他说别急,等天亮了我们去找这个老人的儿子,然后请莫师傅走一次阴,这样应该就能找到老人的魂了。

    我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留在这了,二人刚蹲下开始整理东西,朋友突然顿住了,我一愣,只听他说:“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我猜我连更两章你们一定不会在前一章留言!我果然料事如神。

第117章 归去(三)()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为之一凛;遂下意识屏住呼吸;耳朵几乎竖到了头顶,确实有声响;从外头远处传来的;隔着距离听来;失了真;但至少能辨认出是叫声;仔细再听的话;我觉得那应该是女人的尖叫。

    就在这一秒钟的时间,朋友忽然喊了声:“不好!”紧接着迅速起身;黑暗中我只能看到一道黑影飞快从窗户缝里滑了出去;徒留我一人在这阴森恐怖的屋子里发愣。小爷我反应算快的,看朋友这反映再结合一下当下情况我也断定了自己的猜想,那尖叫声恐怕是罗莉发出来的,莫非是美容院出事了?!我当即把地上有用的东西拢了拢胡乱往包里一装,赶紧跟上,好巧不巧,我一从窗户缝里挤出来,尖叫声就消失了。

    等我跑回去,发现美容院正门大开,朋友正提着刀很有气势地立在门前,他本就生得高大,此时背光一看,煞是可怕,有点像入室抢劫犯。我绕开他往里走,只见罗莉与她外婆二人躲在最里头,皆是面色煞白,我突然想起罗莉说她外婆有心脏病,倒是把我吓到了,赶忙上去询问老人家有没有事。

    正说话,朋友突然沉着声喊我道:“叶宗你过来。”

    我又安抚了两句便朝他那去,美容院用的是大木门,两边开的那种,看起来很气派,里头有两重保险,一般晚上闭门后都会锁上。朋友此时正蹲在打开的两扇木门间,指着外面的地板,扭头对我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顺他所指看去,灰色的地面色彩很不均匀,时浅时深一块儿一块儿的,凑近再看,好像不是固体:“好像是水啊?”我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啊?这……”就在我俩还在研究地上到底是不是水渍的时候,一个沙哑颤抖的声音自后响起,我向后看去,罗莉外婆正弓着背站在我们身后,此刻她的脸上除了余惊未定还有浓浓的警惕与审视,说实话,这样的表情在我看来有些刺眼。

    罗莉见现在事情也到这个地步了着实没有必要再隐瞒,赶忙上前解释,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外婆开始时还会问一两句话,可听着听着便沉默了下去,再说话时便大师长大师短地喊我们,看得出她对这种事是持相信的态度的。

    别说平时这么被喊觉得不舒坦,现在听一个长辈这样喊简直折寿,我摆摆手谦逊道:“外婆你不要这么叫我们,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说罢我转而问向罗莉,问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出,仿佛是被问及到了恐惧的极点,小姑娘才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又顿时惨白起来,她想了想,说:“刚才你们离开后没一会儿,我下楼来帮我外婆洗碗。洗完后我就想要不在大厅里看会儿电视,顺便等你们回来,反正一会要给你们开门。外婆无事也就陪着我一块儿看,大概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听到有人不急不缓地在拉我们的门,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们回来了,刚要去开,那个拉门的动静突然变得非常急促,或者说是狂躁,整扇门都被拉扯得嘎吱作响,就跟那夜我听到的扯铁皮瓦的动静有点相似,我立刻就反应过来门外的一定不是你们……”

    她偷眼看了外婆一眼:“我当时就吓到了,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我外婆不了解情况又看我不去开门,就边问我怎么回事边起身过去,我寻了个理由拦住了她。”说着她抬手指着门上的猫眼,一双大眼睛望着我,眼眶通红,几乎要哭出来:“我从猫眼往外瞧,因为门上面装了一个节能灯,所以门前还是能看清。开始我看出去时,门外什么也没有,拉门的声音也停下了,就在我刚要松一口气时,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等我定睛再看,我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影,就紧贴在猫眼口,仿佛也在看我!门也在那一刻陡然颤动起来!”我问她那个人影是何形状,她说那个人很高,又瘦又高,有点像她拍到的那个。

    这几句话说完,她便开始抽泣了,一发不可收拾。女人,不管年纪大小,都爱哭,而且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她们哭的时候,你越去安慰她们就哭得越凶。我很无奈,不过也并未喝止她,当年我一个大男人遇到这种事都险些崩溃,更不要说眼前这个弱不禁风尚未成年,还背着高考压力的少女了。为了不让家里人害怕受惊,这些天她一个人默默咬牙忍着,将恐惧掩埋在内心深处,此刻寻到个发泄口,必然如泄洪一般。

    外婆将其搂在怀里,问我们该怎么办。我让她们别太担心,又提醒了她们手上的红绳千万不能摘下就叫她们先去休息,至于我们,还有些问题要去解决。

    受了这样的惊吓是个人都睡不着,其实我就是想叫她们回去房间,至少挂着八卦镜的那间房是安全无疑的。

    她们前脚一走,我跟朋友又开始研究地上的水渍,这会儿再看,它们的颜色明显比几分钟前变浅了,我戴了只塑胶手套伸出手指去刮,液态,无色无味,好像确实是水。

    “为什么是水?”我问,“那个被火烧死的老人怎么能跟水扯上关系?”

    朋友也很是纳罕,就这样半蹲着盯着地上正在渐渐变浅最终将会消失的水渍半晌无言,我只好陪着他看水,看到我哈欠连天,他蓦地抬起头直视我道:“可能是我们想错了。”

    “啊?”我说我脑子笨,说话说清楚。

    他说一开始从我们来这里后,我们就为这件事定了性,还自说自话找好了主角,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往那个被烧死的老人身上套,这样就相当于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子,让自己跟仓鼠一样,在这个圈里不停跑,而真相就在圈外的某个点上。

    现在想一下,跳出这个圈来想,被烧死的老人跟罗家除了住的比较近,并没有其他瓜葛。着火房屋老人命损之地没有灵异反应,这很大可能就是老人的灵魂根本没有滞留阳间。

    不可否认朋友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依旧没有证据,跟之前那个圈一样,这也是个猜测。他朝我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说:“要证明事情是不是如我所想很简单,还是老办法,明天找莫师傅走一次阴。”

    确实好法子,不容辩驳,我自是没有意见。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我们就打听到了老人儿子的信息,打电话过去时我并未表露身份,稍稍讲了几句,在我说出要他老父亲的生辰八字后,他二话没说就告知了我。这叫我很是诧异,我问他为什么如此爽快相告,一般不都会问个所以然吗?他的回答让我很惊讶同时也愤怒,他说:“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你还能干嘛?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或者他怎么样,随便吧。”

    随便吧,好轻松的三个字,轻松到叫人怒从心头起,这他妈是不是人啊?我一下被噎住了,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但其实心里早他妈问候他一遍一遍了,老娃子尚且知道反哺,你说一个当儿子的能这样对自己的父母,还能不能算人?老父亲生前他恐怕也是用这种‘随便吧’的心态对待他。人生病,随便吧,死不死就这样,被火烧死了,随便吧,反正活不活着对他没大影响。在他心里指不定早当自己有房有车父母双亡,是个结婚的绝佳人选。

    对于这种子女我想大多数人都是不屑的,他们可能没有想过,当他们呱呱落地牙牙学语时,父母是否也报以这样的心态?

    这种人,我有个很好的称呼给他:人渣。

    我脱口道:“呵呵,您就对自己的父亲那么随便?”

    “嘟嘟嘟——”我还想继续说,但他没有给我机会,我愤愤地挂了电话,顺了顺气,将老人的生辰记在纸上递给朋友,他接过,瞧了我一眼,欲语还休,我说干什么这样看我,有屁快放。

    他撇了撇嘴,突然扯起嘴角,笑得十分邪乎,道:“恩,有很多屁想放给你听。”

    “……”我没料到他竟然能说出那么毁形象的话,我被震惊了,震惊到全然忘记该如何反击。

    我俩这会正站在门口,昨夜地上出现的水渍已经全部消失了,他检查了一遍笑容顿消,不顾我,兀自打起了电话。他没有提单子的主要内容,只将老人的生辰八字报过去,然后就挂了电话等消息。莫师傅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给了我们回应,她说老人的魂没有问题在祠里。闻言朋友朝我扬了扬眉,我说:“算你说中了,看来在罗家的鬼魂跟那个老人没有关系。”

    “大师……”我扭头,罗莉正与其外婆一齐从走廊门内走出来,两人看上去都疲惫非常,估计是昨日一夜无寐,老人家抖抖索索凑过来,问:“如何啊?”

    我还未回答她的话,却发现了一丝奇怪的变化,我下意识偷眼望向朋友,他正眉头紧蹙,目光与我所看之处相同——罗莉外婆手腕上的冥印怎么无故多了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黑了朋友,感觉自己萌萌哒!

第118章 归去(四)() 
我俩对视一眼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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