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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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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徐莲听着一下没把持住,漏气儿似的跌坐在走廊边的凳子上掩面而泣。

    “再进去看看吧。”那个年老的医生说了最后这句话便离开了。我与朋友对视一眼,医生这意思恐怕是徐老爹已经为时不多了。说实话我挺难受的,失去亲人的滋味我也尝过。我徐趋过去讲了几句安慰的话,但始终我都是个外人,要说自己感同身受也有点太过了,我只是比较容易接受这个事实——徐老爹的灵魂已经脱离**,**的消亡不过是迟早的事。当然这句话我没说,不然我就太欠揍了,我用了更委婉的表达方式,希望他们能好受一点。

    两个一米八的大汉在病房门前沉默不语,时间仿佛停滞此刻,忽然,徐浩猛吸了一鼻子,从我身侧走过去,作势要推门而入,我一把扳住他肩头,道:“别急,徐老爹刚才告诉我们,他有些话想要跟你们说,但是现在他没法开口,我们只能特殊的法子让他把话传达给你们,但这法子不能看,是行内的规矩,等我们办妥了,你们再进来看他。”

    他看着我,密布细纹的脸憋得通红,听完我的话便点点头退到一边。

    进屋时我顿时觉得周身一凉,我想徐老爹的灵魂此时恐怕正在屋内游荡,已经回不去**了。

    如此一想,又是一阵心酸,朋友拉开两张病床间的帘子,指了指徐老爹旁边的那张病床,我瞧了眼儿,二话不说脱了鞋就跳上去。跟从前用过的手段相同,他给我脖子后头垫了个枕头,又在我脚指甲盖上封了白蜡,最后喂了我一颗安眠药,接下去我就不省人事啥事儿都不知道了,这会儿把我卖到山沟里去给人生孩子我可能都不晓得。

    等我转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床沿边上,手上拿着一支笔,两条腿悬空,背绷得笔直,可能这个姿势保持很久了,我觉得后腰上酸疼得紧,浑身上下也都虚得难受,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在没有我所担心恐惧的那股恶心感。朋友正坐在我对面,而我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纸,看这尿性这纸上的字肯定是我写的,但很明显不是我的笔迹。白纸上的黑字方方正正,带有笔锋,看上去孔武有力,相比之下我写的字就是狗爬,完全不能看。

    我仰头喝了一杯水,轻轻将纸张一角的褶皱揉平,这封信上洋洋洒洒大致写了几百个字,不多,我算是明白了,为啥他会“害”自己的子女,却又找到我们来救他媳妇,这看似矛盾的行为后面竟然还隐藏了这样一件事。待到看完,我又一次不知言何,沉吟良久,清清嗓子,只道了句:“古话说得好,当真字如其人。”

    朋友本定定地看着纸,闻言举目:“怪不得你的字那么丑。”

    “你奶奶个腿儿……”我骂了句便起身稳了稳脚,虽说看出去还有些天旋地转,但去开个门把徐家人放进来倒也没啥大问题。门一开,他们仨冷不丁从缝隙里一股脑儿都钻了进来,看样子是等得十分急切了。见徐老爹躺在床上毫无动静,徐莲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朋友将那张徐老爹亲手写下的纸递到徐浩面前:“你们父亲写给你们的。”

    他们没有问我们到底是如何让徐老爹写下这些字的,同时也没有作任何怀疑,因为那有力规矩的字体他们一定再熟悉不过,恐怕从他们开始学习写字时,床上的那个老人就开始用这个字体,一笔一划地教他们了吧。教他们从最简单的“一”写到做人的道理,可惜,“一”都记住了,做人的道理却没有刻进孩子的心里,亦或是曾经刻入过,却被时光磨浅利益熏染,最终消失了。

    他们在老人的床前站成一排,看着老人最后弥留之际假人之手写下的这封信。

    孩子们展信好:

    卧床至今已有数月之久,为父自知时日无多,这封信,算是为父最后一次与你们说话了。首先要对你们说一句抱歉,并非为父想要加害你们,而是找不到其他的方法来告诉你们我想要说的话。徐浩徐忠你们自幼老实肯干,吾心甚慰,将徐家秤这块牌子交给你们,我就是走了,也能走得安心。

    可为什么我一躺到医院,你们就闹僵,对此我耿耿于怀日思夜想,某天夜里竟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家中,能看见你们的一举一动,只是你们没法看见我。为父就这样站在家中一角,看到你们争执到水火不容之地,看着徐忠带着小豆儿搬走,却说不了话劝阻不了。

    也是那天我知道了你们反目的缘由。

    我们徐家秤百年老店,几代以来都勤勤恳恳,徐浩,你当百年老店的牌子是哪儿来的?不是买的,不是别人送的,是自己一手一脚做出来的!你现在为了减少成本偷工减料,为了赚钱,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可是在断送你爹你爷爷你那些祖宗的基业,在践踏他们为此流过的血汗,在一片一片剥掉他们的初心啊。

    我现在没办法说话,但你们平日里在床前对我说的话我都听在耳朵里。小莲的矛盾,徐忠的抱怨,徐浩你的“宏图大志”……你们知道我听到的是什么?是人心,是人心不足所发出的尖利刺耳的声音,难听!恶心!

    我恨铁不成钢啊,也罢了,归根结底我难辞其咎,是我没教育好你们。

    我只能再说一句,趁现在还来得及,早日回头吧孩子们。

    徐成恩绝笔。

    看完信,徐浩颤抖着噗通一下跪在床前,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拽着一张纸嚎啕大哭,直到那封信在他掌中被捏成一团。徐忠和徐莲也立在一旁默默流泪,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他们一家频频遭遇怪事是何原因——是他们卧病在床的老父亲在用消耗着自己的阴寿为他们上最后一课。

    可能是招魂留下的后遗症,这回单子结束时我出奇地不想说话懒得来一套叶式说教,一个个年纪都比我大一圈儿,比我多活了那么多年,他们好意思听,我还不好意思说呢。故而拿了报酬我跟朋友就往回去了。

    我们离开后两日,我接到徐忠的电话,说徐老爹去了,其实当时我特别想去送那位老人最后一程,但我已身在上海。那天夜里,我看朋友不在,就将从徐家带回来的一杆秤置于徐老爹去世之地的方位,磕了两个头。

    起身时却惊觉朋友正站在我身前问我为何对他行此大礼,我没理他,只是平静地告诉他徐老爹过世了,他垂了垂眼,目光落在那杆秤上,轻声道:“秤,这东西好久不见了。”

    我笑道:“有很多东西都像这秤一样,无可挽回地渐渐消失。”

    说话间我突然想到他对我说的那句话:叶宗,我们是做什么的,你不能忘。

第115章 归去(一)() 
徐家的事结束后;我们在家休息了一个多月;期间没有接到一单单子;让我觉得可能世界要大同了。那日,朋友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我则在一边看电视,当然我不会因为他而把音量调低,我惊讶得发现这小子简直跟居里夫人似的;完全不受外界影响,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将音量调到了六十,顿时全世界的声音都不见了,只余下这部电视剧的主题曲。大概是受不了了,他从书页中抬起头说:“你是不是老了耳朵不行所以要开那么大声?”

    “咚咚咚!”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除开电视机以外的声音,是有人在敲门,谁啊?这都能叫我听见,简直是要砸开我们的门啊……我迅速将音量调低起身去开门,入目是一个小姑娘,大约二十岁不到些,白白净净穿得也朴素简单,应该是个学生,巴掌大的一张脸红扑扑的,但显然不是因为看到帅气的我的羞涩,仿佛是因焦急紧张憋成这样的。

    我问她什么事?是不是我们太吵了,我已经关掉了。

    她说不是不是,接着就没了声儿,垂着头嘴唇几次开合却没有说出话来。我等了半晌都不见她作答,有些不耐烦,道:“孩子,今天六一,你不去玩儿来这里到底是什么事?”她这才告诉我,她是几经打听找到我们的,有事情想求我们帮忙。我一听,几经打听找我们帮忙,那不用说了,我侧过身子,邀请她进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她看到朋友的一瞬,那张小脸又红了些微。“客户。”我说了声便不再多言,坐到沙发一边,朋友则让她把事情先给我们细细说说。

    这女孩子名叫罗莉,不出我所料是一个高三学生,也就是说再过半个月她就要高考了。一想到高考我就头疼,人说不单单婚姻是围城,连成长这件事也是围城,小孩子想长大,成人却想回去童年。对此我能保证,绝不会有人想回去高三那段日子,无穷无尽的压力仿佛时刻都在努力将人压垮。对于读高三的罗莉来说,她本该在家好好复习,做最后的冲刺,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费尽心力来找我们,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罗莉现居上海奉贤的平安镇,大概一个月前,姑姑让她去公家分配给奶奶的旧房子那边看店。因为那房子在一楼,就改成了美容院。这家美容院用了现在很多店面的手段——两面墙都是镜子,这样可以让整间店看上去大不少。

    她没记清具体时间,只记得当天去看店的原因姑姑因为有事不能回来,所以美容店歇业一天。家中没有大人,所以她外婆就来给她做饭,顺便夜里陪她一块睡。

    那日在店里的除了外婆,还有她的一个叫做张苗的闺蜜,二人的同班同学关系甚好,相约晚上一起学习看书。吃完晚饭,两人想着要不先休息一里互相拍照玩。嬉闹完后,罗莉翻看照片时却惊恐地发现照片里有奇怪的东西。

    她拿给张苗看,顿时两个小姑娘皆是吓得花容失色——一张照片上,罗莉身后几步远处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影子,当时张苗就坐在她不远处玩电脑,房间里根本没有第三个人。

    我看她脸色已经惨白惨白,便随口道:“是不是你闺蜜的影子啊什么的,或是其他什么东?也可能是光影反射。”

    她登时激动了,声音提了起来:“不!绝对不是!那绝对是个人形!而且那影子又高又瘦,我闺蜜跟我差不多高,又一直坐着没起身,根本不存在是她的残影的可能。”

    “照片呢?”朋友不紧不慢道。

    罗莉生生把下面还要说的斩钉截铁的话咽了回去,支吾道:“删掉了……因为实在害怕……”

    “没事,删掉就删掉吧,后来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我引导她继续回想。

    她想了会儿,眉头紧皱成一道川字,眼神不断变化,最终是组织好了语句还是下定决心,她深吸一口气,将后来不多日夜里她的遭遇说了出来。

    事情就发生在照片黑影后的第三天,因为姑姑还在出差,所以她跟外婆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其实出了照片事件之后,罗莉心里就已经有个疙瘩了,她恨不得赶紧离开,但她没有在外婆面前表露,生怕吓到她。

    那日半夜,据罗莉回忆,应该是半夜两点半的时候,她起夜去厕所,人有三急嘛她也就没想那么多,就算是想得再多,那也得去不是?她蹑手蹑脚,有意不弄出动静生怕吵醒身边的外婆,下床穿了鞋一溜儿就朝着厕所奔去了,方才蹲□一会,就听到门外有声响。

    “外婆?”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据她所知,外婆从来不起夜,而且如果是外婆为何不回答她?这么一想,她整个人一下就麻了,可那声音并没停下,她僵在那不敢动,只能巴巴听着外头的动静。

    很快她发觉,好像是弹珠球弹跳的声音。我本来想打断她告诉她半夜听到房子里有弹珠声音这个问题科学家们已经解决了,但她满面的恐惧让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先听她说下去。

    谁料得这小妮子知道的还挺多,她说她知道弹珠声的科学解释是什么,但那夜厕所外的声音绝不是这原因。

    “哦?”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觉得。

    她说了一句话,让我后背都隐隐发凉,她颤着声说:“那个声音是朝厕所弹过来的,我能确定,离门越来越近。”她顿了顿,“当时我感觉自己头发都炸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打开门冲了出去,蒙头跑回自己房间窝在被子里一夜没敢合眼。”

    瞧这情况,恐怕这妹子是遇见什么了,我跟朋友没有立即开口,大师嘛总要装得深沉一点。就在我装深沉时,罗莉又道:“对了,那天夜里,我听到窗外有割铁皮瓦的声音,就是好像有人在不紧不慢地拉扯着。可第二天我试探着问我外婆昨夜有没有听到声音,她却说没有。”

    “铁皮瓦?”

    “嗯。改房子的时候外面加盖了铁皮瓦。”说完她表情一滞,“一楼的房顶特别高,大概有两米,屋顶的铁皮瓦是怎么拉到的……”

    我看她几乎要被自己的回忆吓哭,就让她暂时别考虑那么多了,既然找到了我们,我们就会帮她解决问题。朋友起身到房里拿了包让她带我们去看一看,他说没有看到前说什么都是虚的,别吃饱了撑的自己吓自己,他这话我就权当是安慰的话了。

    从宝山到奉贤那可谓是穿越了上海市,我们叫了辆车上绕城高速过去,一路飞驰畅通也花了一个多小时,下车时我付了钱,叫一个女学生拿钱抠门如我也实在是做不出来。

    很快我们就到了平安镇,奉贤这地方是上海的郊区,跟嫌犯住的金山一样,早些时候其实就是农乡结合部,繁华程度自然不能跟黄浦区那边比。走在路上我四下打量,这镇子不大,但发展得还可以,能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很快我们就到了罗莉姑姑的美容院,就是老远我就瞧见一片片天蓝的铁皮瓦覆盖在屋顶上。美容院在一栋老式居民楼底层,以二楼为线,上下墙体泾渭分明,一楼的墙雪白,明显是装修的时候重新刷过的,只是那上面的楼层怎么那么黑?就像天天有人在他们楼下烧菜,焦油给熏的。

    我将疑惑一说,罗莉也纳闷了,她说我不提她还没注意过,不过老房子历经多年风吹雨打的,变成这样也算不得什么奇闻。

    进门时,一个老妇人背对着我们坐于店中间,因为两边墙体都是玻璃,所以从我这角度乍一看,好像有无数个一模一样的老妇排排坐吃果果。

    “这是我外婆。”罗莉朝我们使了个眼色,来时的路上她告诉我们她外婆有心脏病,经不起吓,所以这件事到今天她还瞒着她。

    所以我们的身份就不能暴露,罗莉介绍说我们是她学长,今天来给她补习一门不擅长的科目。她外婆很和蔼,只是眼中隐约流露出的惊讶被我捕捉到了,确实,这两位学长虽然长得都很帅,但貌似有些着急……

    打了招呼后,罗莉带我们穿过大厅到里面,经过一扇门后能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卧房和厕所就在这条走廊里。

    朋友说先去看看她睡的房间,她立即就答应了,领着我们朝走廊左边走,这会儿朋友已经将罗盘拿在手中,边走边看。

    罗莉和外婆睡的是她姑姑的房间,房间的装饰非常简单干净,一张床,一张小桌子,一个床头柜就完了。

    朋友拿着罗盘在屋里转了一圈,停下来对我道:“房间里没有反应,但是走廊里确实有。”

    这么说来确有其事,但是为什么它不进房间?想着我瞥见朋友突然朝门口折回去,他把门关上,那门背后赫然挂着一面八卦镜。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待我走过去细细打量,便发现这是一面凸镜。八卦镜很多人家会用到,但他们多数没法清分八卦镜的区别。凸镜是镇宅化煞的,凹镜则用来吸财纳福,太极八卦镜可扭转乾坤调节风水。也就是说这面八卦镜挂在这里是用来解煞的,难道罗莉的姑姑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我没发作者有话你们是不是特别不习惯!!!哈哈哈哈哈!

第116章 归去(二)() 
我问罗莉知不知道这面八卦镜是哪来的?她也很是纳罕;说不太清楚;她并非常来姑姑家住;这面镜子她也是这次来了才看见的。

    我转头,正巧对上朋友的目光,他朝我扬了扬眉,这意思我是看懂了,他估计是想找罗莉的姑姑了解一下情况。我让罗莉把她姑姑的电话号码给我,我需要跟她谈一谈。

    电话接通后;一道清亮的女声从听筒中传来;我也不整什么虚的了,上来就把身份和来意表露;我想你们家总不见得都有心脏病都禁不起吓咯?可谁晓得对面这女人非但禁不起吓;还反应异常激烈;非要说我是骗人的公司,找这种触霉头的理由来骗她钱,还骂我小瘪三……

    无奈之下,我之后把电话给罗莉,经她一番解释,那位彪悍的阿姨才停下对我的辱骂……

    等我再拿回电话时,她的口气明显好多了,我问她房里的八卦镜是哪儿来的,为什么要挂这东西?

    她先是跟我道了个歉,然后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尽数告知。

    原来这个地方早两年出过人命,就在隔壁那栋楼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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