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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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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易说到得意处,越发摇臀摆腿,奋力冲刺。

    小瑶被他弄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淳,情动处忍不住浪吟出声。

    也合该有事,这一晚的菜有些咸,小石头多喝了几碗水,睡到半夜起来小解。

    刚从茅厕里出来,隐约见一条人影从正殿那边过来,摸到偏殿寝宫之后,随即竟然从一扇窗户跳进去了。

    他认出那是华妃贴身宫女小瑶的卧房,只道这又是哪个眼线来报唐意行踪。

    当下心中一动,偷偷摸过去,远远地躲在窗下偷听。

    
    哪知,房里竟没人说话,只传出些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心中奇怪,走近了一看,二个狗男女赤/条条地在地上扭做一团。

    小石头乍然见了这副光景,骇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

    这一跑,坏事了!

    葛易听到足音,发现有人窥视在旁,岂容他逃脱?

    仓促间也没有暗器,跳起来,摸了只茶杯扔了出去,小石头应声倒地,头上血流如注。

    然而,杯子碎裂的声音,亦把隔壁的傅韶华惊醒,开门出来一看,院子里躺着个内侍,小瑶满面通红,葛易衣衫狼狈,顿时心知肚明。

    她心里恨这二人不争气,险些坏了大事,但眼下的娄子也不得不补。

    灯光陆续亮起,脚步声临近。

    好个傅韶华,当机立断,返身回到房中,从妆台里抓了一把珠钗,塞到葛易手中。

    小瑶配合地尖叫起来,人声混乱,脚步声纷纷往这边跑。

    葛易心领神会,大步过去,假意提起小石头,顺势将珠钗塞进他的怀中,喝道:“有刺客,保护娘娘!”

    唐意是在一片混乱中惊醒过来的,听着那边灯火通明,脚步杂沓,不知为何心中扑扑乱跳:“闲云~”

    “娘娘~”闲云掌了灯过来。

    “出什么事了?”她披衣下床。

    “听说归燕殿抓了个贼!”闲云过来助她穿上丝履。

    不对,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响,听着竟是往正殿这边来了。

    孤岚咚咚咚地跑了过来,神色慌乱地禀道:“娘娘,华妃娘娘来了!”

    “华妃?”唐意惊讶地道:“她来做什么?”

    “云婕妤,韶华冒昧,深夜来访。”说话间,傅韶华已到了外院。

    唐意走了出去:“华妃娘娘深夜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回娘娘~”小瑶上前禀道:“有个小贼夜闯归燕殿,妄图窃取财务,被奴婢撞见,跳窗逃走。”

    唐意不语,静候下文。

    归燕殿闹贼,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请娘娘恕罪~”葛易上前抱拳一揖,将诚恳装了满眼:“卑职巡夜经过瑶华宫,听得有人尖叫,赶过去刚好看到那厮逃走,误以为是刺客,失手将他打死了!”

    “真是不好意思~”傅韶华这才袅袅的上前,福了一礼:“内侍亮了灯一看,才发现那贼人竟是娘娘宫里的内侍,名唤小石头的。”

    
正文 一巴掌
    “真是不好意思~”傅韶华这才袅袅的上前,福了一礼:“内侍亮了灯一看,才发现那偷儿竟是娘娘宫里的内侍,名唤小石头的。”

    随即两名内侍抬了块门板过来,上面睡着一个单薄瘦小的身子,一头一脸的鲜血,两条细瘦的胳膊,软绵绵的耷拉下来。

    唐意脑中嗡嗡做响,愣愣地看着那躺在门板上的小人,愤怒地红了的眼睛:“小石头?”

    他胆子那么小,别人打他都不敢还手,说话声音大了都怕吓得人,怎么可能有胆偷窃财物?

    均“事说清楚了,人也交给了云婕妤,本宫就不打扰了~”傅韶华优雅地欠了欠身,打算退场。

    “等一下!”唐意冷冷地叫住了她。

    “云婕妤还有话要说?”傅韶华略带惊讶地回头。

    耒“他,偷什么东西了?”唐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问。

    “呶,”小瑶把小嘴一噘,不屑地道:“东西还在他怀里,娘娘若是不信,只管自个去瞧。”

    “是吗?”唐意果然走过去,俯身看着门板上的小石头。

    他双目圆睁,眼睛里满是惊诧和恐惧,腹部高高隆起,一条珍珠项链半遮半露在腰间。

    她伸手,将项链自他怀里扯了出来:“这条链子是娘娘的?”

    傅韶华嘲讽地弯起唇:“云婕妤莫非想告诉本宫,这项链是这才的?”

    话一出口,归燕殿的诸奴仆都跟着笑了起来。

    “即是娘娘的,应该是放在妆台里吧?”唐意并不理她,淡淡地问:“照此推断,小石头应该进了娘娘的寝宫?”

    “奴婢不是说过了吗?”小瑶颇不耐烦地道:“他进宫丛窃,奴婢被惊醒,才逃了出去的。”

    唐意冷冷地道:“他跟了我半年,别说寝宫,就连后院的门槛都不曾踏过!何以娘娘才来,他便进了寝宫偷窃?”

    小石头虽是个太监,却只是杂役,地位低微,按规矩只能在前院洒扫,不能出入后院的!

    “这……”傅韶华窒一下,淡淡地道:“本宫如何知道?或许正因本宫初来乍到,他这才想混乱摸鱼,心存侥幸呢?”

    唐意握紧了拳头,斩钉截铁地道:“除非亲眼确定他进过娘娘的寝宫,否则这事不算完~”

    “云清歌!”傅韶华恼羞成怒,提高了声音嚷道:“难道本宫还会冤枉一名小小杂役不成?”

    “事实真相如何,娘娘心里应该有数!”唐意冷冷地直视着她:“走吧,咱们一起去现场看看!”

    “云婕妤,你口口声声不信本宫,到底是何居心?”傅韶华冷声叱责。

    “昨日下过雨,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唐意并不与她对骂,清澈的眸底燃着两团怒火:“争执并无意义,不如让事实说话。”

    她连破几件大案,确然有几本分事。

    葛易对她心存畏惧,生怕真被她瞧出破绽,连带地曝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陪着笑上前,抱拳又是一礼:“此事由卑职引起,不该失手伤了性命,娘娘心中有气,尽管责罚卑职便是。”

    唐意瞥他一眼:“你是何人?”

    
    “卑职葛易,影卫副统领。”葛易恭敬地答。

    “你也亲眼见到小石头从娘娘寝宫出来?”唐意冷声诘问。

    “这~”葛易尴尬地道:“卑职听到叫嚷声,赶过去时只见后院有条黑影跑过,倒未看清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人证物证俱在,还会有假不成?”小瑶插了一句。

    傅韶华更是十分不满:“不过是死了个奴才,本宫念在姐妹一场,又是邻里的份上,这才亲自前来赔罪,云婕妤别给脸不要脸!”

    “傅韶华,”唐意好容易压下的怒火,被她轻蔑的语气激得飚了起来:“不要忘了,两天前你在冷宫幽闭,轻贱如狗,还不如一个奴才!”

    奴才就不是人了?他的命就可以随意任人处置了?

    “云清歌~”傅韶华被她揭了老底,气得变了颜色:“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双别人穿旧的破鞋,也敢在本宫……”

    唐意怒从心底气,恶向胆边生,也不打话,忽地上前一步,手起掌落,“啪”地一声,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啊~”傅韶华毫无防备,被打得踉跄退了两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现场一片岑寂,静得吓人。

    葛易目光闪了几闪,默不吭声。

    “娘娘~”小瑶愣了半晌,这才上去扶住她。

    “云清歌,你,你,你竟敢以下犯上,殴打本宫?”傅韶华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眼中杀气腾腾。

    “本宫是皇上御笔亲封的婕妤~”唐意毫不示弱,冷冷地瞪回去,唇边噙着一丝轻蔑的笑:“在瑶华宫,我为主,你为侧!这一掌是要教训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象条疯狗似地在本宫面前乱吠!”

    “云清歌!”傅韶华悖然大怒,拂袖而去:“你给我记住!”

    唐意低头凝望着小石头冰冷的尸体,忍了许久的泪水,这才悄然坠落……

    小石头定然是发现了华妃的什么秘密,这才被杀了灭口的!

    若不是因为她,胆子那么小的他,又怎会以身涉险?!

    是她害了他,是她害了他啊!

    “娘娘~”闲云忧心冲冲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你掌掴华妃,她定然不会甘休,这可如何是好?”

    她刚才留意到,华妃并未回归燕殿,却是匆匆往承乾宫方向去了!

    “怕什么?”唐意抹了一把眼泪,满不在乎地道:“大不了,换我去冷宫呆着!”

    

正文 入冷宫
    “你没听错?”叶竹君颇为玩味地低笑:“不过是死了个奴才,云清歌竟然与傅韶华翻脸?”

    谁信她真是替奴才出头?

    不过是不满皇上新宠华妃,冷落了自己,这才找机会泄恨而已!

    “是啊~”春儿笑道:“奴婢听说,云婕妤打得华妃娘娘满嘴鲜血,夤夜前往承乾宫告御状去了呢。”

    均“那可真是狗咬狗了啊~”叶竹君呵呵笑:“不知皇上如何裁决?”

    “不管怎么说,对娘娘总算是一桩喜讯。”春儿微笑着奉承。

    “哦,”叶竹君回眸:“何以见得?”

    耒“云婕妤恃宠而骄,殴打华妃,娘娘正可借机参她一本,就算扳不倒她,亦可教她吃些苦头,杀杀她的威风。”

    “呵呵~”叶竹君愉悦地笑起来:“你个小蹄子,肚子里也有几根弯弯绕的肠子了。”

    “那是娘娘教诲得宜~”春儿颇有些得意。

    “走吧,”叶竹君放下手中的香扇:“左右无事,正好去瞧瞧热闹。”

    凤辇出了兰陵宫,行到分岔路口,迎面来了一乘凤辇,辇上之人正是淑妃。

    她斜倚在辇上,小腹微微凸起,神色十分惬意。

    两人在路口想遇,彼此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淑妃,早啊。”

    “德妃早。”戚雅兰嫣然一笑。

    二人斗了多年,首次气氛如此和睦。

    “去瑶华宫?”叶竹君回以微笑。

    “是的,”戚雅兰坦然承认,神清气爽:“娘娘先请。”

    “娘娘身怀六甲,理当先行。”叶竹君下令停辇,让在一旁。

    戚雅兰也不与她客气,道了声谢,走在了前面。

    叶竹君跟进,两乘凤辇被内侍,宫婢簇拥着浩浩荡荡进了瑶华宫。

    事有凑巧,两人方进瑶华宫,皇上御辇也已赶到。

    “皇上驾到~”

    “淑妃娘娘驾到~”

    “德妃娘娘驾到~”

    唐意站在窗前,听着院外内侍的呦喝幽长而尖锐,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嗬,这动静闹得,还真不小!

    “娘娘~”孤岚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皇上,淑妃,德妃,还有华妃都来了~”

    “慌什么?”唐意淡淡地斥道:“我耳朵没聋,听得见。”

    “你耳朵未聋,脑子却是没长!”一声冷叱,澹台凤鸣跨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淑妃,德妃还有梨花带雨的华妃。

    “臣妾参见皇上,淑妃,德妃。”唐意盈盈下拜。

    澹台凤鸣长驱而入,在椅子上坐定。

    闲云几个慌忙搬过锦凳,让淑妃,德妃二人分坐两旁。

    傅韶华却并不入座,悲悲切切地在澹台凤鸣身前跪了下来:“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戚雅兰一打量,见她左颊高高肿起,五根指印清晰地浮在脸上,不觉大乐,明知故问:“哎哟,华妃妹妹,你这脸是怎么了?”

    “啧!”叶竹君摇头,连连叹息:“是谁这么狠心?好好一张脸,这下可全毁了~”

    “云清歌,你可知罪?”

    “哟,难道这一巴掌竟是云婕妤打的不成?”戚雅兰故做惊讶。

    “臣妾不知犯了何罪,还请皇上明言。”唐意心怀坦荡,昂然不惧。

    “啧啧,”戚雅兰翘起兰花指,漫不经心地道:“云妹妹,不是本宫说你,这争宠也该有些分寸,把华妃妹妹伤成这样,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啊,”叶竹君不阴不阳地笑:“俗话说,骂人不揭短,说打人不打脸。要知道,你打了华妃的脸,伤的却是皇上的心哪。”

    “皇上~”华妃掩面低泣,楚楚可怜。

    澹台凤鸣蹙起眉头,冷声斥道:“云清歌,铁证如山,不容你狡辩!还不快给韶华认错?”

    “她杀了小石头在先,又辱骂臣妾在后,臣妾不过略加教训,倒不知错在何处?”唐意答得理直气壮。

    “小石头?”戚雅兰惊讶地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小石头原是瑶华宫负责洒扫庭院的杂役,昨夜闯入臣妾寝宫偷盗,被宫女小瑶发现后逃离,不料葛统领巡夜至此,误以为是刺客,这才错手将他杀死。”

    “如此说来,这奴才确也该死!”叶竹君淡淡地道。

    “可是,”华妃珠泪滚滚:“云婕妤却揪住不放,硬说臣妾有心谋害,还把臣妾打成这般模样……”

    戚雅兰立刻气愤填膺地道:“这还了得?谩说是证据确凿,就算真有误会,死的也不过是个奴才!小小婕妤竟敢殴打贵妃,她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皇上,”叶竹君随声附和:“此风绝不可长!定在加以严惩,否则,后宫中人人效仿,岂非乱了长幼尊卑之序?”

    “云清歌,”澹台凤鸣冷冷地看着她:“你还有何话好说?”

    “臣妾要求勘察现场。”

    “笑话!”叶竹君忍不住斥道:“皇上宠你,你还真当自己身在庙堂不成?莫要忘了,你是后宫的妃子,不是大理寺卿!”

    “云清歌,”戚雅兰望着她,阴恻恻地笑道:“当着皇上的面,尚且如此嚣张,你的眼里,可还有国法?”

    “臣妾只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唐意淡淡地道:“小石头再卑微也是一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皇权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大胆云清歌,还不跪下!”澹台凤鸣大怒:“朕爱惜你有些才气,这才给你一个机会。你却不思己过,毫无悔意,句句顶撞于朕!”

    “皇上,”叶竹君乘机落井下石:“依臣妾看,如此桀骜不驯,不如将她打进冷宫,煞煞她的锐气!”

    “入冷宫便冷宫!想我认错,却是万万不能!”唐意傲然道。

    “来人啊!”澹台凤鸣拍桌而起:“云清歌以下犯上,口出狂言,即刻打入冷宫!”

   
正文 撕罗裙
    时隔数月,再入冷宫,景况已是天壤之别。

    看着破败陈旧的宫殿,闲云神色凄惶,唐意却是一派闲适。

    “娘娘,”闲云轻叹一声,搬了张凳子过来,抹干净了灰尘:“你且休息一会,待奴婢将这里收拾干净。”

    其实傅韶华刚搬出去,房子虽简陋,也还算干净。

    均唐意嫌她污秽,宁死也不肯住她的屋子,非要另拣一处。

    好在冷宫别的没有,空屋子却多的是。

    闲云精挑细选,只有这间门窗还算完整,勉强可以住人。

    耒就是风吹雨淋,窗纸早已没了踪影,需找时间重新糊上。

    闲云微微叹气——就怕奴才糟践,连窗纸都求不到!

    好在现在夏末秋初,天气炎热,还不惧寒冷,只是却免不了蚊虫叮咬之苦,也只好咬牙忍受了!

    唐意微微一笑:“抱歉,连累你受苦了。”

    “娘娘别这么说,是奴婢自愿来的。”闲云淡淡地道,拎起墙角的木桶出门去了。

    唐意笑了笑,不急不慢地跟了出去。

    “娘娘,你怎么出来了?”闲云正摇动轱辘打水,听到脚步声回头,不禁骇了一跳。

    关键是,她打扮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唐意挽着袖子,裙裾撩起来掖在腰间,露出修长的小腿,端着一只木盆,笑盈盈地走过去:“怎么,不认识我了?”

    “娘娘,”闲云目光扫过她白皙的小腿,顿时面红耳赤,急忙转过头:“你,还是进去等着吧。”

    “别可小看我,”唐意舀了水进去抹擦桌椅:“这种事,你未必有我麻利。”

    闲云只当她嘴硬,也不说破,憋得脸通红,好不容易将一桶水提进房,却见唐意蹲在房里,卖力地擦洗着床架,不禁目瞪口呆。

    “不急,先把睡房收拾出来。”唐意见她呆站在房中,以为灰尘太厚,她不知从哪下手,笑着宽慰:“咱们有的是时间,剩下的慢慢再弄也不迟。”

    “娘娘,”闲云拧了一条抹布走过去,奇怪地望她一眼:“奴婢看你似乎比在瑶华宫还快活。”

    唐意偏头,冲她神秘一笑,并不作答。

    闲云见她不肯说,也不好再问,两个人闷声不吭地干活。

    两个时辰之后,卧室被擦得干净逞亮,光可鉴人。

    唐意把粉色小熊摆在床头,爬到凳子上,扔了根白绫到梁上,把蓝色小能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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