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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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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完全没的经验,害怕啊~

    一个侍君五年,独得专宠的皇后,为何在男女情事上如此生涩,她该如何自圆其说?

    唐意轻颤了一下,轻若蝶翼的羽睫扇了扇,扇出一个无辜而无措的她。

    “没有可是~”他心中一荡,撕开她的前襟,埋首雪团,满意地轻嗅幽香:“我不会让你后悔。”

    她眼里闪过挣扎,粉嫩嫩的肌肤,水润透明,滑腻酥软,柔若无骨。

    那眼神怯生生,娇滴滴,那声音软绵绵,轻飘飘,真正的我见犹怜,直让人酥到骨子里去,血液沸腾,神魂俱散。

    澹台凤鸣哪里还把持得住?

  

    “意意~”他倾身吻住眼前樱红的唇瓣,碾转厮磨。

    双手也未闲着,一手捧住雪白柔云,撕扯弹拉,极尽挑逗之能事;另一手更过份,跋山涉水,沉进郁郁的森林寻幽探密……

    从未被人碰触的私处被人侵犯,令唐意羞赦至极又惊慌万分,挣扎着奋力推拒,慌乱中摸到妆台上的玉簪,想也不想,扎了过去。

    “啊!”澹台凤鸣吃痛,大叫着放开了她。

    唐意乘机从他怀里逃了出来,紧紧地握着簪子,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没想到会受到袭击,澹台凤鸣又气又恼,激/情瞬间褪却,眸光渐转森冷:“这么讨厌我碰你?”

    她肯舍命护他,说明已然在乎他,而这些日子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已日渐亲密,至少让他感觉到,她并不排斥他的吻和更进一步的抚触。

    谁想到关键时刻,她竟会给他难堪?

    “我,”唐意愣了愣,这才想到无意间的行为已伤及他男性的自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不要误会~”

    澹台凤鸣冷笑着拂袖而去:“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

    他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她的抗拒?

    唐意一急,拉住他的袖子:“不要走!”

    “放开!”他蹙眉。

    “不放!”唐意绕到他前面:“你走了,就会去找别的女人!我不许你去!”

    只要想到他要把刚才对她做的那些事,又在淑妃,德妃,祝颖儿……等等那些女人身上再做一遍,她就要抓狂。

    他的眸光更加冷了:“不许?你以为自己是谁?”

    发疯也该有个度!

    以为这些日子宠她一些,就敢爬到他头上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是啊,她是谁?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他?

    “反正,我不许!”唐意窒一下,嘴里虽还硬着,心里已虚了,痛了,伤了。

    手,颤抖着握不住簪子,滑到地上,发出叮地脆响。

    他遁声望去,目光忽地凝住:“这是什么?”

    唐意抽着气,眼里已然起了雾,听不清他说什么。

    他慢慢地走过去,拾起簪子:“这枝簪子,从哪里来的?”

    唐意愕了下,机械地答:“捡的。”

    

正文 玉簪(三)
    “捡的~”澹台凤鸣点头,把玩着簪子,忽地抬眸望着她,眼里流露出一种陌生的,或者说是久违了的轻蔑之色。

    “簪子怎么啦?”唐意被他看得心一寒,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他的眼神太冷,冷到她无法承受。

    隐隐约约生出一种感觉——他们的关系重又回到冰点,甚至比她初进宫时还要恶劣。

    均难道,仅仅因为她刺了他一簪,伤了他的自尊?

    澹台凤鸣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听不出半点波澜:“很漂亮。”

    他把簪子还给唐意,若无其事地道:“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国事要与七弟商量。”

    耒说完,也不给唐意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唐意张了张嘴,终是没能挽留——他处理军国大事,这个借口够堂皇,她没有理由阻止。

    目光重又回到手中这枝簪子身上。

    细看之下,这簪子玉质温润,色泽纯净,晶莹剔透,在烛光的映照下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雕功精湛,簪头云环雾绕,笔力遒劲,笔画圆转自如,利用寿字的最后一笔巧妙地拖曳成簪铤,确实为不可多得的上乘佳作。

    依簪子本身的设计来看,雅是雅到了极点,却有点不象是年轻女子喜欢的款式。

    还有,闲云本以为簪子是皇上赐给她的,是属于她的物品。那么它遗失在回廊就算有违常理,也还勉强能够说通。

    现在看来,显然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那么,如此贵重的一枝簪子,竟会凭空出现在她的寝宫前,就绝非偶然了。

    细细回想澹台凤鸣的表情,显然他不但认识这枝簪子,而且对簪子的主人十分熟捻,所以发现簪子出现在她的手中时感到非常惊讶。

    以至于在见到簪子的那一刹那,他并没有很好地掩饰住他的表情——虽然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那人把簪子扔在这里,其目的究竟是什么,着实值得玩味和推敲。

    这是在瑶华宫的寝殿前,簪子这么贵重,不论谁捡到,都不敢私藏,只能交到她手上来吧?

    而众所周知,这段时间,澹台凤鸣几乎与她形影不离,除开上朝,大部份时间都消磨在了瑶华宫。

    所以,她可不可以大胆推测——那人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她让这枝簪子被澹台凤鸣看到!

    从而勾起他的某种回忆,想起某件事或是某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目的已然达到,澹台凤鸣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捏着这枝白玉簪,唐意内心的疑惑和不安如同涟漪般一圈圈扩大。

    “娘娘,帐钩做好了,是不是现在就挂上去?”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唐意转头,闲云和如霜几个笑着涌了进来。

    瑶华宫里每日出入最频繁的就是这几个大宫女,簪子,会不会是她们其中的某一个扔在这里的呢?

    “嗯~”唐意胡乱应了一声,心中已然乱成一团。

    她现在,为何看每一个都觉得可疑,再也难以相信任何人了呢?

    “如霜,你那边太矮了,应该再高二寸才与闲云平齐~”孤岚站在帐前数步,偏着头指手划脚。

    
    “娘娘,”寻雁吃吃笑:“她们欺侮如霜,她比闲云姐矮一个头呢,哪能挂得一样高?”

    “等会,我搬张锦凳来。”如霜返身去搬凳子。

    “你刚才说什么?”唐意如受重锤,手按住胸口,愣愣地望着寻雁。

    “娘娘,”寻雁讷讷地道:“奴婢,奴婢只说如霜比闲云姐矮,并未说什么呀?”

    “是,”唐意喃喃地道:“我怎么没想到?我比他矮了一个头……”

    而且他在马上,她在地上,即使扑过去抱住他,两个人的后心也不可能恰好在同一水平线。

    林思远也说过,箭尖上并未醮毒。

    她当时一直不解,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如此精心策划,势在必得的一场刺杀,为何不在箭上抹毒以确保百分百成功呢?

    现在看来,她后心中箭,纯属意外!

    即使她不扑过去,他的性命也无虞,刺客瞄的根本不是他的要害!

    这场苦心策划的行刺的终极目标,其实根本不是皇上,而是德妃!

    想通了这一点,这场行刺的幕后主使,已悄然浮出水面。

    军械库失踪的那批羽箭和装备,数额并不小,但皇上追查了四处城门却均未发现异常。

    似乎,那满满十几车的装备,就这么在皇宫里凭空消失了!

    只有她知道,戚家掌握了一条通往皇宫外面的秘密通道。那些装备,必然是走秘密通道悄然运出宫的!

    之所以在这之前没有怀疑淑妃,是因为她想不通——杀了皇帝,对淑妃有何好处?

    既然她对付的并不是皇上,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如果遇刺的是皇上,那么叶千帆面对的绝不仅仅是罚俸降职这么简单的处罚!

    可,就算她想通了这一切又怎样?

    她能把真相和盘向他托出吗?她该如何解释自己是怎样找到这条秘道的?

    两次擅入冷宫,偷逃出宫,与陌生男子在宫中私会……不论哪一条,都是死罪!

    她死了不要紧,云夫人呢?云家呢?等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命运?

    如果再牵累了唐笑,就算万死也难赎其罪啊!

    所以,只要淑妃不伤害澹台凤鸣,她继续袖手旁观,就不能卷进这场激流汹涌的后宫争争斗之中,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然而,除了以上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内心深处,她深深的明白,自己最害怕的还是他的不信任!

    

正文 韶华


武德贵站在廊下,忧心冲冲地望着轩窗上映着的那道轩昂的身影。

    皇上进去已然有个把时辰了,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每当做出一个重大决策之前,都必然要经过一段长时间的静坐。

    而这种神情,他已很久都不曾见过——难道,在瑶华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均当时他在外院侍候着,里面并不见争执吵闹之声传出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轩窗上的影子动了,澹台凤鸣从屋里走了出来。

    武德贵忙打起精神:“皇上,可是要摆驾?”

    耒澹台凤鸣摇手:“雅风呢?叫他来见朕。”

    “卑职在。”上官雅风应声宛如鬼魅般闪了出来。

    “进来吧~”澹台凤鸣点了点头,转身重又入内。

    武德贵心领神会,将院中的侍卫撤到外院。

    “朕吩咐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卑职查遍了军械库附近每一处可疑的角落,未发现有秘道。似乎……”说到这里,上官雅风停顿下来,迟疑地望着他。

    “十几辆车的军备绝不可能不翼而飞,如果不是经宫门运走,就一定是从地下偷运出去。”澹台凤鸣冷声道:“所以,秘道存在的可能性是相当高的。”

    自从五年前,他获知凤麟与韶华之间的奸情之后,就一直怀疑他是如何瞒过宫中侍卫的耳目频繁出入皇宫与她幽会的?

    从这批数目不菲的军备奇异失踪之后,更坚定了他心中的疑虑,从而下决心要把这个疑团揭开!

    “卑职命他们再细查一遍。”

    “冷宫有没有查过?”澹台凤鸣若有所思。

    “冷宫?”上官雅风一怔:“那里距军械库太远,卑职想他们不太可能带着十几车的军备穿过半个皇宫。而且冷宫的大门深锁,是禁人出入的,没有钥匙他们进不去。除非他们带着那十几车的军备从高达七八丈的宫墙翻越进去。”

    这太不合实际,冒的风险太大,成功的可能性又太低。

    “嗯~”澹台凤鸣点头:“你下去吧,今晚不必再跟着朕。”

    上官雅风微感诧异:“皇上,若有事要办,不如交给卑职。”

    “不必。”澹台凤鸣冷冷拒绝,却并未否认。

    上官雅风越发惊讶,抬起眼皮飞快地撩他一眼,自然是瞧不出端倪,只得退了出来。

    澹台凤鸣复又陷入沉默,待到月上中天,这才推开窗子,跃了出去,如一缕轻烟,悄然融入了月色之中。

    夜色笼罩着皇宫,月色如银,静静地铺呈开来。

    及膝的苜蓿草,被夜风吹得沙沙做响,当日追踪唐意来到此地,不慎跌入池塘的一幕,清晰如昨,历历在目。

    澹台凤鸣略略停了片刻,随即身形疾掠,穿过大片苜蓿草地,跃上屋脊,如星掷丸跳般穿行于各殿之间,很快便找到了灯光。

    他慢慢地单膝跪在琉璃瓦上,轻轻揭起一片,俯身向下望去。

    窗外月华如昼,室内一灯如豆。

    一条纤细修长的身影,袅袅地立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从主梁上悬下的一道白绫被夜风吹得在她身侧翩然乱舞。

    皎洁的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耸动的香肩上,冰凉的夜风将她的嘤嘤低泣吹散,消失在空气之中。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终于搬过一张锦凳,微提裙角,粉色绣鞋踏了上去,仰头,但见美目盈盈,珠泪点点。

    澹台凤鸣唇边噙着一丝浅笑,映着如银的月华,美得惊人,冷得惊心。

    他静静地看着那双纤纤素手将白绫挽起,打了个结,她银牙一咬,将臻首投入环中,莲足往后轻轻一蹬,白绫承重,蓦地拉得笔直。

    “皇上,华儿欠你的情,来世再还了~”月华下,她凄楚地低泣宛如杜鹃啼血,剜人心肺。

    澹台凤鸣手一扬,一道银光自手中疾射而出,白绫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脚下微微用力向下一沉,可怜这冷宫年久失修,哪里经得起他如此神力?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琉璃瓦应声碎裂,灰尘漫天飞舞之际,屋檐破了个大洞。

    澹台凤鸣身形如电,急速从破洞中坠了下去,轻舒猿臂揽上她的纤腰,翩然落在了屋角。

    此时,梁上白绫被风吹得飘然而落,轻轻地绕在他二人身上,恰似两人间牵连多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傅韶华逸出短促的尖叫,纤手紧紧揽住他的脖颈,直到此时才敢睁开美目,怔怔地望着张在梦魂中萦绕了多年的俊颜。

    她轻启朱唇,潸然泪下:“韶华人贱如尘,不值得皇上出手相救~”

    澹台凤鸣低眸默默地凝视着她,良久,才悠悠道:“韶华,你真傻!”

    “皇上~”她悲中从来,既委屈又绝望,嘤嘤低泣:“是韶华对不起你,不怪皇上将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今生已是无以为报,只能寄望来生有幸,再侍候皇上~”

    月色朦胧,可以清晰地看到,薄纱下的她竟是不着寸缕,随着她的举手投足,曼妙的**若隐若现。

    澹台凤鸣微微冷笑,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樱唇,碾转啃噬,如一头噬血的狼,毫不客气地向这具妖媚的身子展开疯狂地掠夺。

    几乎是立刻,韶华嘤咛一声,热情地投入他的怀抱,纤手熟练地抚上他精壮的胸膛。

    月光下,薄薄的罗衣倏然飘落,玲珑的躯体呈露在他的眼前,和着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被融融的月色一照,越发的迷离香艳。

    男子低低地喘息和女子娇媚的嘤咛声交织着,肆无忌惮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惊起一地的尘埃……



正文 新的邻居

这一晚,唐意睡得很不踏实。

    梦中,她脱离队友,失陷在亚马逊丛林里,毒蛇顺着露营的小树攀上来,缠在她的脖颈,血红的舌头在她的耳畔发出咝咝的声音。

    “啊!”她尖叫着醒来,望着空荡荡的帐顶,冷汗涔涔而下。

    天边微微露出一丝鱼肚白,一缕晨光自窗棂间透了进来。

    均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雾朦朦的一片,雨丝被风吹进来,打在脸上,透着丝丝寒意。

    “娘娘~”闲云听到声音,匆匆推门而入,走到床边俯身,见了她一头一脸的汗,骇了一跳,道:“可是靥着了?”

    唐意慢慢地坐直了身体,吁一口气:“给我一杯水。”

    耒原来只是梦,好在只是梦!

    闲云忙从桌上取了壶,斟了一杯过来。

    唐意就着她的手,咕噜咕噜一口气把茶喝了个精光,这才缓过神来。

    “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会吧。”闲云体贴地帮她拢了拢衣襟,又从襟边抽了丝帕替她拭汗。

    “不了~”唐意掀开帘帐,用脚勾着丝履,笑道:“早上空气好,赖在床上不如下地走走开。”

    不必去看沙漏,她也知此时是五更,每日澹台凤鸣起床上朝的时间。

    习惯了每日早上送他离开,突然形单影只,竟无端生出一种落寞之感。

    她吸一口气,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猜他昨夜到底宿在哪里。

    “早晨霜重,娘娘的伤还未好,仔细着了凉,皇上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

    闲云嘴里碎碎念着,一手撑着油伞,一手拿了条紫色的披帛追出来披在她的肩上。

    此时天色已然渐亮,陆续有内侍和宫女们忙碌起来。

    出了宫门,院中有一座小小的石亭,亭中有石桌石凳俱全,亭上刻着飞仙二字。

    唐意哂然一笑,沿着石阶上去,极目远眺,竟然看到一片荷塘。

    她啊了一声,惊讶地指着那片摇曳的荷花道:“那边,可是宸佑宫?”

    “是啊,”闲云笑道:“娘娘鲜少出门,这些小事如何得知?”

    两人正说着闲话,忽见远处一队内侍挤挤攘攘地过来,肩挑手扛的,竟带着不少东西。

    “咦,这一大早的,东西要往哪里送?”唐意奇道。

    闲云细一瞧,见那些人拿的多数是些花瓶,香炉,屏风等等摆设物件,不禁抿唇扑哧一笑:“还能往哪?自然是咱们宫了!”

    万岁爷昨夜没来,想是怕娘娘着恼,这才送些东西过来,先堵住娘娘的嘴。

    唐意一颗心鹿一样撞着,嘴里淡淡地道:“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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