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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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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一直在政治与权力交替的夹缝中生存,周旋在两国甚至三国的政要之间,长袖善舞,左右逢源。
他不但没有君臣之念,甚至连起码的民族与家国的荣辱观都没有!
他的心里,有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前途。
为此,不惜牺牲和利用任何人。
唐意却笑了:“这不是很好吗?”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求得生存,这有什么错?
“他不值得你如此付出!”唐笑蹙眉。
唐意沉默。
她要怎么向他解释,一个孤儿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家人和血脉至亲的那种感觉?
她并不傻,云锦伦国破而未死,反而到东晋来当起了他的淮安候。
别人或许可以指责他缺乏民族气节和爱国情操。
可是,若按这个理论较真下去,她是不是也该以身徇国以保节操呢?
天下人都可以指责他,唯独她不能,不仅仅只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可是,”赵医女含着泪轻声劝:“多拖一天,你的痛苦就多增加几分啊!”
她不敢想象她诈死离宫,却真心地盼望她早日康复。
“不要紧~”唐意淡淡地道:“都撑了这么久,痛觉早已麻木。”
这一点,她或许应该感谢进入国安局后,长达五年的严苛的训练项目。
其中就包括应该如何最大限度地忍受痛苦。
“告诉我,我应该把解药交给谁?”唐笑看出她心意已决,遂不再劝。
“陈风~”唐意笑了。
“事不宜迟,我马上去。”希望陈风不会太磨叽,解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达她的手上。
“快走吧,乘现在外边没人。”赵医女打开门,向外张望了一遍。
“哼~”唐笑轻哼一声,快步走向了窗前,纵向外跃了出去。
“皇上驾到~”熟悉而陌生的呦喝声忽然响起。
唐意吃了一惊:“他来做什么?”
“怎么办?”赵医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关上了房门。
正文 她有魔力
“怎么办?”赵医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关上了房门。
唐笑前脚刚走,皇上后脚就来,莫不是抓到什么蛛丝蚂迹了?
这么一想,她越发面青唇白,抖着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不要怕~”唐意压低了声音,急促地安慰:“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先开门让他进来,别让他起疑。”
局到了门口,澹台凤鸣忽然清醒过来,转头略带责备地望一眼德贵。
怎么搞的,怎么到凝霜殿来了?
武德贵一脸无辜:我哪知道?是皇上自己说要来的。
百朕自己说的?
澹台凤鸣越发诧异了。
最近手里多少大案待办,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好端端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起~”他一摆手,正打算打道回府。
“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一颗小小的头颅,看到他,立刻跪了下去:“奴婢叩见皇上~”
澹台凤鸣没辙了,只得转过身来,故做威严地道:“嗯,你还在陪清歌说话呢?”
“回皇上~”赵医女小心翼翼地答:“小主刚刚睡下。”
“她,怎么样了?”澹台凤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
“前天刚发作过一次,幸亏抹了皇上赐的紫葺膏,愈合得差不多了~”
“这是第几次了?”
“回皇上,三次。”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
想着只要有解药,清歌的痛苦就能彻底解除,她的情绪抑制不住地飞扬起来。
怎么她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一丝愉悦之意?
一丝疑虑自心底一闪而过,随即消失。
“三次~”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挥手示意赵医女退下,慢慢地走进了寝宫。
陈风好象说过,血芙蓉第四次发作之时,就是中毒之人性命终止之日。
掐指算起来,距她中毒至今月余已过,她的时间的确所剩不多了。
至今为止没有半点与邪教有关的线索,想要在毒发身亡之前拿到解药的希望已然变得渺茫。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离他不过半尺之遥。
不必亲身经历,他也知道,她现在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
曾经秀美绝伦的脸上,如今横七竖八地留下无数狰狞的伤痕。
如同他手里握着的这座江山,看似完好,实则满目疮痍,稍不小心就会支离破碎。
窈窕玲珑的身段,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一副骨架,腰肢纤细得不堪一握。
那双藏在长长的双睫下的晶莹剔透的美目,不知会不会在毒素侵害下变得混浊模糊?
她是云锦伦的女儿,早晚都要死在他手里。
为什么看到她憔悴孱弱的模样,他心中殊无快乐?
露在锦被外的那双手上,原本莹白如玉的肌肤,如今苍白到几近透明,青色的血管曝露在肌肤的表面,几乎可以看到血液在里面蜿蜒流淌。
感受到他投注在脸上的目光,唐意十分不自在,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这人搞什么?话也不说一句,一直盯着她瞧,难道还能瞧出一朵花来?
“很疼吗?”他低语,不自觉地靠得她再近一些。
废话,不疼的话,你怎么不来试试?
这种假惺惺的关心,她并不需要。
假如他能及早离开,或许她会更感激。
他转头,发现搁在床边圆凳上的一只铜盆,里面浸着一方雪白的锦帕。
没有思索,他捞出锦帕,拧干,轻轻地拾起她的手,轻轻地擦拭。
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温柔,蕴含了多少关心?
唐意象被烫到一样,弹了一下,可惜力气太弱,没能挣开,却已足够向他表明自己的状态。
“你醒了?”他越发向前倾,几络发丝从束发的金冠中挣脱出来,轻轻地拂在她的脸上。
“哎~”她忍不住叹气,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皇上,当一个女人开始装睡,就表示她不愿意面对你,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真美~”他定定地看着她,忍不住逸出低语。
“得了~”唐意极不雅观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必你冷嘲热讽地提醒,我也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
自她中毒之后,赵医女就不曾给过她镜子。
但是,她有脑子,从身体其他部位的状态,不难想象面部的惨厉。
她现在的样子,怕是比厉鬼更丑上三分,哪里谈得上美?
“我说的,是你的眼睛。”他微笑。
看到她还有这么好的精神,真好。
同样是中了毒,染月却在毒发的第五天就死了。
他曾经以为是她的毒比清歌的更厉害些,结果不是。
陈风说那是因为她的意志薄弱,心理上先崩溃了,失去了抵抗的意识,所以死得比清歌快得多。
她能坚持到现在,而且还能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让他在意外之余,也不得不升起一丝钦佩。
“要不要在我死后,把眼角膜捐赠给你?”唐意冷冷地嘲讽。
“眼角膜?”澹台凤鸣默念。
又一个新鲜名词!
唐意心知失言,忙眯起眼睛,做凶恶状:“就是把眼珠子挖给你!”
澹台凤鸣轻笑:“我要你的眼珠子做什么?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只需要靠近她,随便聊几句话,再沉重的心情也能轻松起来。
“有什么关系?”唐意故做消沉,黯然道:“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
澹台凤鸣低叱:“不许胡说!”
“皇上~”武德贵轻叩门扉,声音里透着几丝急迫。
正文 干卿底事?
“皇上~”武德贵轻叩门扉,声音里透着几丝急迫。
“快去~”唐意压根没打算掩饰逐客的意思。
澹台凤鸣瞥唐意一眼,慢条斯理地把锦帕放还到铜盆里:“进来~”
武德贵推门而入,快步走到他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局澹台凤鸣霍地抬起头来,黝黑的眼睛里迸出寒光:“雅风的人呢,干什么吃的?竟然……”
说到这里,他看一眼唐意,勉强把到嘴的训斥咽了回去。
武德贵垂着手,不敢吭声。
百“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澹台凤鸣压制住怒火。
“恭送皇上~”
澹台凤鸣刚一离开,窗帘无风自动,唐笑复又从园子里跃了进来。
唐意吓了一跳,嗔道:“你怎么还没走?被抓到怎么办?”
“是因为他吗?”唐笑不答,只紧紧地盯着她。
“哪个他?”唐意顿感莫名其妙。
“澹台凤鸣~”唐笑的态度咄咄逼人:“是因为他,你才不愿意离开皇宫的,对吧?”
他在她面前,竟然没有自称“朕”,而是说“我”
这对一个帝王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不去办正事,尽在这里胡说八道~”唐意斥道。
“我全看到了!他竟然亲自替你擦手!”唐笑语带指控,心中泛酸。
“擦擦手怎么了?”唐意低嚷,明明没做亏心事,偏偏红了脸。
“他是皇帝!”唐笑气势汹汹地瞪着她,好象要吃人。
“皇帝怎么了?”唐意好气又好笑:“他这么做,无非是心怀愧疚,想向我表示一下歉意和……”
说到这里,她忽然卡壳,“和”不下去了。
他刚才那么做,究竟有什么意思,她实在没有搞懂!
她知道,在人前他向来都是一个温柔多情的男子;但她同时也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他,通通都是在演戏。
但她现在徘徊在地狱的边缘苟延残喘,于他应该毫无利用价值,他为什么还要演戏,演给谁看?
“和什么?”唐笑逼问。
唐意瞪着他,急切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有些气恼:“……和……和……恩典!对,就是恩典!你满意了?”
真是莫名其妙!
当初她美若天仙澹台凤鸣连眼角都不瞄她一眼,每回召她侍寝都变着法子折磨她,次次都是烟幕弹!
她现在变成一个人见人怕的丑八怪,而且死到临头了,难道澹台凤鸣还能对她有别样的心思?
“恩典?他怎么不把这恩典给别人?”唐笑显然并不满意,揪着不放。
“我又不是皇帝,哪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唐意被他缠得不耐烦了,脱口反驳:“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什么好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还等着他的药救命呢,他竟在这里为些小事纠缠不休?
一句话,把唐笑噎得半死,看了她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字。
象是一把巨锤敲在他的头上,嗡嗡做响。
是啊,就算皇帝对她格外关心;就算他们之间有别样的情感;就算她留在宫中是为了他……
这一切的一切,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吹绉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好了,回去吧~”唐意的态度象对待一个耍赖被拆穿的小孩。
他看她一眼,忽地塞了个瓶子在她手里,闷闷地道:“每天一颗,护住心脉。我走了~”
刚才本来要给她的,因听到侍卫的脚步声,走得太急,忘了。
所以,他才会折回来,谁想到会看到那一幕,从而闹得不欢而散?
“唐笑~”唐意温柔地唤。
“干嘛?”他没有回头,粗声粗气地答。
“对不起~”或许他说得都没错,是她太敏感了~
其实,她也是害怕的吧?害怕他的柔情会让她沦陷得更快。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的感情她要不起!
可是,瞒得过别人,骗不了自己。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想接近他,想了解他,想,被他注视~
与他走得越近,交流越多,这种感觉越强烈。
原以为中了血芙蓉必死无疑,却依旧在暗中期盼他的关怀和温情,一次次的的失望,让希望变成了奢望。
他的冷落与遗忘令她心灰意冷。
就在她失望到几近绝望的时候,唐笑带给了她生的希望。
与此同时,他突然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只一个无心的动作,她惊讶地发现,那颗濒死的心竟然又活了过来……
唐笑没有吭声,头也不回地没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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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凝霜殿,澹台凤鸣忽地倾身向武德贵招了招手:“去,派几个人到附近转转,刚才有人进了凝霜殿。”
能让他感觉到强烈的敌意和杀气,却又无法感觉到具体的方位,可见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他潜入凝霜殿,究竟是冲着他而来,还是别的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
“什么?”武德贵吃了一惊,失声惊嚷起来:“皇上发现了刺客?”
“嘘~”澹台凤鸣瞪他一眼:“嚷什么?”
“奴才担心~”武德贵赦颜。
“担心什么?朕不是好好的?”澹台凤鸣望着凝霜殿的方向,目光冷凝:“他应该还躲在附近,叫他们机灵点,不要惊忧了云宝林。”
“是!”武德贵急忙叫了几个影卫,低声叮嘱了几句,几个人呈扇形分开朝凝霜殿搜了过去。
“起驾,”澹台凤鸣这才吩咐:“去惩戒院。”
正文 锦如之死
惩戒院厚重的铜门大开着,长廊下那一排的灯笼把幽暗阴森的走道照得如同白昼。
张彪身着三品朱色官服恭敬地立在门外,方正阔大的国字脸上,微微渗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皇上驾到~”平素听惯了的尖利的呦喝声,在这个初夏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威严。
随着那一长溜灯光的迅速逼近,张彪脸上的汗淌得更急了些。
局“臣张彪,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铁塔似的身体,跪在青砖的地面上,黑漆漆的一团,尤为沉重。
澹台凤鸣自御辇上走下来,并未向往常一样令他免礼平身,而是面色阴沉地立在惩戒院白底黑字的匾额下,目光沉沉地望进那条长长的巷道。
“人呢?”良久,他缓缓地开口。
百“在,在重犯室。”张彪躬着身子,粗豪的嗓子象被人掐住了,逸出低低地回答。
“前面引路~”
张彪一震,惊愕地抬头。
“皇上,不可~”开口阻止的是武德贵。
“有何不可?”澹台凤鸣不悦。
“惩戒院是羁押审判皇室宗亲之所,乃不详之地。皇上金尊玉贵,不可亲涉贱地。”武德贵苦苦规劝。
“哼!”澹台凤鸣冷哼一声,举步迈进了惩戒院的大门:“朕贵为天子,自有天神庇佑,天下何处不可去?哪有详与不详之说!”
“是~”武德贵明知劝他不动,只得默默退到他身后。
“皇上,请~”张彪碎步疾行几步,抢到澹台凤鸣身前,躬着身子引领。
一行人随着他直走到走道的尽头,转过一个弯,进到一条更为幽暗阴森的甬道之中,越往下走,地势越陡,终于见到一堵厚厚的铁门。
“皇上,”张彪下了几级石阶,推开铁门,站到门旁:“下面便是重犯室了。”
澹台凤鸣微微弯腰,走了进去。
巷道左拐是间单独的小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几样简单的刑具和几付枷锁。
此时,桌上的茶壶里还往外冒着热气。
显然,这是狱卒们的休息之所。
右边一张门,此时牢牢地闭着,隐约有腥臭的味道从门缝里透出来。
巷道过去是一排单间的牢房,锦如就死在走道的尽头的那间牢房里。
张永跪在牢房门前,身子匍伏在地面,高声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者何人?”
“回皇上,是惩戒院的牢头张永。锦如毙命一事,就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张彪忙解释。
“哦?”澹台凤鸣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张永的面前:“你是张永?”
“正是。”
“抬起头来~”
“是。”张永抬起头,脸上惶惑不安。
澹台凤鸣问:“在惩戒院多久了?”
“回皇上话,奴才十五岁进宫,一直在惩戒院当差,到今年十月整整二十年。”张永恭敬地答。
“嗯~”澹台凤鸣微微颌首:“锦如是由谁看守?”
“回皇上,”张永答道:“锦如是由张大人亲自交待的重要人犯,因此不敢假手于人,由奴才亲自看守。”
“把经过说说吧。”
“是,”张永叩了一个头:“今儿晌午奴才又提审了她一回,过了堂之后是申时,狱卒将她押回牢房,上了枷锁。初更时奴才依例前来巡视,却发现她已死在牢中。”
“中间没有外人出入?”澹台凤鸣问。
“没有。”张永毫不犹豫地答。
“你敢肯定?”
“皇上也看到了,重犯室通往外界只有这一条道,若有人出入,必然经过狱卒室,绝不可能逃过奴才的眼睛。”
“嗯~”澹台凤鸣指着右手那间紧闭的铁门:“这里通向哪里?”
张彪脸色一变,低声答:“回皇上,里面是刑求室,除了几扇铁窗仅供通风之用,与外界并无联系。”
“锦如的死因,查出来没有?”澹台凤鸣话锋一转,又兜了回来。
“杵作尚未来得及勘验。”张彪道:“不过,据臣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是服毒身亡。”
“服毒?”澹台凤鸣冷笑:“惩戒院的重犯室,羁押犯人之前,都不搜身的吗?”
张彪忙答道:“自然是要搜的。”
他一边说,一把拿眼睛看着张永。
张永回意,忙接着补充:“一般犯人入狱都需搜身,锦如是重犯,入狱时先由嬷嬷全面搜过,从头到脚全换过囚服才入的狱室。此事是奴才亲自监办,绝不会有一丝差错。”
“既然措施如此严密,毒药从何而来?”
“奴才办事疏忽,皇,皇上恕罪~”张永愣一下,叩头如捣蒜。
“疏忽?”澹台凤鸣冷笑:“恐怕不仅仅是疏忽这么简单吧?莫不是你勾结外匪,暗中夹带毒药入室?”
“冤枉啊~”张永冷汗直流,大声喊冤:“私结外匪,谋害重犯乃是死罪!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求皇上明察~”
“冤枉?”澹台凤鸣忽地将脸一沉,厉声喝叱:“那你倒是给朕解释一番,锦如入狱已有月余,若不是你们挟带入内,她身上怎么还会有毒药?”
他自入惩戒院以来,神情虽然一直阴沉,但语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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